男女主角分别是骆宁雍王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摄政王,我复仇虐渣妹: :骆宁雍王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骆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夫人一瞧,差点惊呼出声:“玄妙佛珠?这、这是太后娘娘的!是,她赏给我,说保佑我平安。祖母,借您戴一日,回头还是要还给我。”骆宁笑道。老夫人脸上几乎露出狂喜。比起五百两银子一桌的昂贵素斋,这串佛珠才是真正有面子,人人仰慕与震撼的法宝。她看向孙女。不对啊,她为何要在白慈容和孙女之间犹豫?这才是她的血脉,她骆家真正嫡出的大小姐。白慈容,她怎么回事来着?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呢?腊月初六,盛京开始下雪。到了初八,骆家安排马车时,出行已经有点困难。可腊八是大节,老夫人必定要去法华寺烧香的。骆宁陪同。侯夫人白氏、白慈容以及骆宁的两位婶母、庶妹堂妹等人,皆要随行。有人低声抱怨:“路上难走,山路也不易行。好冷。”不过,法华寺的山脚下,一直有小沙弥与附近...
《改嫁摄政王,我复仇虐渣妹: :骆宁雍王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老夫人一瞧,差点惊呼出声:“玄妙佛珠?这、这是太后娘娘的!是,她赏给我,说保佑我平安。祖母,借您戴一日,回头还是要还给我。”骆宁笑道。老夫人脸上几乎露出狂喜。比起五百两银子一桌的昂贵素斋,这串佛珠才是真正有面子,人人仰慕与震撼的法宝。她看向孙女。不对啊,她为何要在白慈容和孙女之间犹豫?这才是她的血脉,她骆家真正嫡出的大小姐。白慈容,她怎么回事来着?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呢?腊月初六,盛京开始下雪。到了初八,骆家安排马车时,出行已经有点困难。可腊八是大节,老夫人必定要去法华寺烧香的。骆宁陪同。侯夫人白氏、白慈容以及骆宁的两位婶母、庶妹堂妹等人,皆要随行。有人低声抱怨:“路上难走,山路也不易行。好冷。”不过,法华寺的山脚下,一直有小沙弥与附近村落的施主,不停扫雪。山路有点湿滑,倒也能行。人来人往,摩肩接踵,比骆宁想象中的人更多。首座讲经的大殿,位置也是要预定的,不过此事两月前就敲定了,老夫人有位置。老夫人进去后,不少人与她寒暄。慧能首座瞧见了她手里的佛珠,念了声佛:“骆老夫人好造化。”其他人纷纷看过来。贵妇们都认识:当年第一高僧玄妙和尚亲手雕刻的紫檀木佛珠,佩戴了七十年;他一百二十岁圆寂,前一日将其送给崔氏六小姐。崔氏六小姐次年封太子妃,再顺利封为皇后,为皇族诞下四位皇子、一位公主,帝后琴瑟和鸣,贵不可言。如今,崔氏乃当朝太后。命妇们进宫请安,见太后手腕总不离这串佛珠。今时却戴在骆家老夫人手里,难怪首座都要来见礼。一瞬间,大殿内人人起身,与骆老夫人寒暄。包括最鼎盛门阀崔家的夫人。礼佛结束,崔夫人还盛情邀请:“骆老夫人,您若没有订素斋,一同用膳吧。”骆老夫人牢记孙女的话,切不可与任何人走得太近,免得“烈火烹油”。既然得了太后娘娘的佛珠,往后还怕不荣耀吗?要节制、谨慎。老夫人摇摇头:“天不好,儿媳孙女都在门口候着,得回去了。夫人美意,愧领了。”崔夫人不好勉强。下山时,老夫人忍不住得意,说起方才的事。骆宁的母亲白氏忍不住说:“娘,您怎么不同崔夫人用膳?”白慈容也屏住了呼吸。老夫人看一眼旁边穿着灰鼠皮斗篷的骆宁,摇摇头:“先回去吧。”听话,但有点遗憾。老夫人没有遗憾太久,京里就闹开了。住在城里,只感觉今年这一连四日的雪太大,却不知道村落房屋倒塌多少、牲畜与人压死冻死多少。朝廷要赈灾,忙得不可开交。也如前世,御史台一位机灵的御史,知晓国库不丰,把矛头对准了法华寺与望族,拿着法华寺的腊八节佛礼做文章。骂法华寺、骂订素斋的门第,逼得他们拿钱出来赈灾。消息极广,市井坊间都有耳闻。骆家自然也听说。晚夕,儿孙到老夫人出用饭,骆宁的父亲说起此事:“娘,您当时没吃素斋吧?没有。”老夫人说,“原本阿容订了的。幸好阿宁有远见,叫我只拿佛珠、不吃素斋。要不然,今天挨骂的就有你了。”又道,“咱们这爵位,是阿宁受伤后皇帝恩赐的,本就不牢固,没有实打实的功勋。说不定陛下一生气,就褫夺了去。”饭桌上一时安静得可怕。骆宁的母亲,脸色惨白,几乎要动怒;父亲微微动唇,想说点什么,又不好反驳。其他人,看看骆宁,再看看白慈容。
骆宁回到了文绮院。
前世大闹一场。明明属于她的,她取回的时候,反而成就了表妹“大度退让”的好名声。
自己处处落了下风。
老夫人那边,派人送了日常用度过来。
管事婆子客气又恭敬,丝毫不敢怠慢她。
“你之前用的那两个二等丫鬟,还要吗?”母亲白氏问她,语气里带着几分阴阳怪气。
“我如今有人用,秋华、秋兰服侍得很好,提拔她们做二等丫鬟。其他丫鬟,已经是表妹用习惯的,我岂好夺人所爱?”骆宁说。
——口中的大方,她也会。
白氏愣了下。
她忍住了脾气,又拿出慈母的腔调:“阿宁,娘真替你发愁。你这样,不给自己留后路,将来会吃亏的。”
骆宁对着她,总是静静的,没什么表情。
不嘲讽,也不欢喜,疏离淡漠。
她的任何话,骆宁甚至不屑于反驳。
“你好自为之,阿宁。一点恩情,迟早要败光,到时候谁护你?”母亲又道。
骆宁表情不变:“娘,侯府一日不倒,我的恩情就一日不散。是不是?”
白氏甩袖而去。
老夫人那边,又给骆宁送了一名管事的婆子、两个三等小丫鬟。
这名婆子,是骆宁指名道姓要的,她是外院账房的妻子,人都叫她孔妈妈。
前世,孔妈妈替骆宁挡了一次灾,死了。
“往后,孔妈妈管院子里各处调度,秋华管钱,秋兰管衣裳首饰。”骆宁道。
两个小丫鬟,负责日常杂事。
文绮院有四间正房,左右各六间厢房,还有个倒座,庭院极其宽敞,比得上老夫人的西正院了。
更妙的是,它位置好。
往前是东西两正院,往后是后花园,临近后院的北角门。俯瞰整个侯府,又可单独进出。
骆宁搬进来,想要北角门的钥匙。
当然,她母亲白氏不肯给。
“要钥匙做什么?闺阁千金,难道要擅自从内角门出去?不成体统。”母亲说。
骆宁也没多提。
母亲还特意在北角门加了两个当值的婆子,专门防骆宁。
骆宁刚重生,现在有个比较棘手的问题:她没有多少财产。
表妹白慈容能在侯府内宅取得威望,几乎要取代骆宁成为大小姐,是骆宁的母亲用钱财与人脉替她铺路。
母亲的陪嫁、骆家原本的家财,如今都在母亲手里。
她不出事,没人会找她对账。
以及,外头还有个特别富足的人,给她和白慈容提供钱财帮衬。
他们要的,是身份。
白慈容从一个身份不明的“白家嫡女”,变成盛京贵女,侯府是她的垫脚石。
他们不缺钱。
骆宁缺。
安顿好了自己的文绮院,骆宁睡了个好觉。
翌日,她进宫去看望太后娘娘。
归还佛珠。
“……去了法华寺,才知道这条佛珠如此名贵,是娘娘心爱之物。还璧归赵,不敢贪心。”骆宁说。
太后这条佛珠,陪伴她几十年。
给了骆宁,她舍得;但骆宁还回来,她也没有继续推辞。
这是她心灵上的慰藉。
她走得顺风顺水,多半是因为佛珠给了她支撑,让她相信自己每个判断都对,她是有神佑的。
“你想要点什么?”太后又问她,“哀家想要报答你。”
“陛下赐了爵位与府邸,娘娘给了太多。”
太后摇摇头:“那是陛下给的。以孝治天下,他是彰显他的孝道,不是哀家给的。”
“娘娘,民女只想求一事。”骆宁说。
太后问她要什么。
“民女在南边养病,闲暇无聊,跟一位道长学了点占卜术数。民女有个预言,想说与太后听。”骆宁道,“还请太后恩准。”
“你且说来听听。”
骆宁细细说给太后听。太后听罢,眉头微锁。
两人说着话,内侍进来通禀:“娘娘,雍王殿下到了。”
骆宁不动声色。
雍王是太后的小儿子。
八年后,他是新帝。
雍王尚未踏入大殿,骆宁听到了一声犬吠。
一条巨大、通体漆黑的大狗,先一步跑了进来。
太后瞧见了,忍不住笑:“长缨大将军也来了。”
很喜欢这条狗。
而这狗,长相实在骇人。
骆宁却是微微怔了怔。
她忍不住在心里叫“芝麻”。
她做了鬼,人看不见她,但一条狗可以。
一条巨大的狗,非常凶猛,人人都畏惧它,它能看到骆宁。
骆宁时常逗它玩。
它总深夜跑出来找骆宁,陪着骆宁。
骆宁没见过它主人。
它太大,可骆宁心里,它是个小可爱,故而叫它“小黑芝麻”。
满屋子的宫女、内侍,纷纷避让,一个个紧张害怕。
“母后。”男人的声音,有些散漫传进来。
骆宁刚刚看清男人,狗扑向了她。
太后愕然,生怕长缨大将军吓死骆宁。
这狗很猛,牙齿锋利,但没有命令它是不会主动咬人的。
遇到讨厌的,将其扑倒是有过的。被它吓到也是常事。
狗凑到骆宁跟前,嗅了嗅她。
骆宁也如往常那样,抬起手,轻轻柔柔摸了摸它的头。
大狗噗通一下,在她面前躺下了,翻着肚皮求抚摸。
太后:“……”
刚刚进殿的雍王:“……”
男人眸色一沉,声音里有了冷厉:“长缨!”
预备享受顺毛的大狗,一骨碌爬起来,乖乖跑回男人脚边。
骆宁抬眸,对上一双黢黑深邃的眸。
男人五官英俊,薄唇高鼻,只是神色冷漠寡淡,眼眸里藏几分狠戾。
他看一眼骆宁,眼底发沉。
“用了什么办法,叫本王的大将军亲近你?”他问。
骆宁站起身,恭敬行礼:“民女见过王爷。”
他审视她。
凑近几分,甚至嗅了下,想知道是什么香料,对他的狗如此有效。
没嗅到,只淡淡脂粉气。
庸俗。
他再次蹙眉。
太后在旁边笑道:“这是骆大小姐,她就是替哀家挡刀的人。”
雍王这才说:“起来吧。”
骆宁站起身。
黑狗偷摸着打量她,莫名想靠近;雍王萧怀沣余光继续审视她。
太后笑说:“这狗通人性。”
又说,“怎么带进宫?回头御史台又得参你了。”
“没少骂我。”萧怀沣说。
他来了,母子有话要聊,骆宁想起身告辞。
便在此时,内侍回禀:“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求见。”
太后脸上笑意更浓,让内侍请皇后进来。
骆宁见到了皇后郑氏。
皇后二旬年纪,正是女子颜色正浓。润眸乌眉、翘鼻樱唇,肌肤凝霜雪,高挑又婀娜。
似殿外的万丈金芒,都落到她身上,耀眼夺目。
最上等的骨相、完美无缺的皮囊。
她是本朝皇后;八年后,雍王登基,新朝皇后仍是她。
满城议论,也不耽误新主为她违逆天下。
“民女参见皇后娘娘。”骆宁行礼。
“是骆小姐吧?”皇后声音动听,“快起身。”
丫鬟秋华对小厮说:“快下门槛,让大小姐的马车进去。”小厮复又关了门,进去通禀。魏公公见状,安慰骆宁:“许是还没接到信。是。”骆宁笑道,“劳烦公公也跟着我等一等。等一等,也无妨,奴婢今日是专程送大小姐回府的。”魏公公说。片刻后,出来一名管事。管事态度高高在上:“走西边角门,大门的门槛轻易不能下。”秋华一听就恼了:“大小姐回府,此乃大事,怎可走角门?”回来就走角门,自降身价。管事:“请大小姐见谅。这是规矩,侯府不同往时了。马车进门,都是走角门。”又道,“大小姐许久没回府,规矩往后就慢慢知道了。”秋兰气结。魏公公心头诧异,又很快明白过来。无非是“忘恩负义”、“过河拆桥”。魏公公从马车里出来:“请镇南侯出来,咱家有太后娘娘口谕。”管事不认识魏公公,但认得他身上这身一品太监服,吓得腿脚打哆嗦:“老公公,这、这……休得无礼,快去回禀!”故而,骆宁重生后回家,没有被迫从西南角门进去。她的祖母、父母与兄嫂,全部出来迎接了。表妹白慈容站在母亲身后,穿一件银红色斗篷,容貌绝俗、气质温雅,极其醒目。前世骆宁被阻拦门口,她的马车只得从角门进府,从此被府里一众下人看不起。一旦失了大小姐的威仪,往后的路是一步步往下,每个人都可以踩她一脚。今生,至少管事与下人们都清楚,大小姐不是任人凌辱的小可怜。想要欺负她去讨好表小姐,也要看看有没有活路。小鬼难缠,先解决此事。骆宁顺利进了镇南侯府,这个属于她的地方。魏公公闲话几句,回宫复命。祖母正院,父母兄嫂、两位婶母,弟妹、堂弟妹等人皆在,满屋子热闹。人人都在说笑。仿佛骆宁被小管事刁难、阻拦门外的事不曾发生。“阿宁的院子,收拾得怎样?”祖母有些疲乏,想要散了。母亲回答她:“蕙馥院早已收拾妥当。”在场众人,表情一敛。骆宁离家前,侯府就赏赐了下来。她当时住了三个月,院子是文绮院。文绮院房舍多、位置好,仅次于祖母、父母的东西正院。“娘,我的文绮院呢?”骆宁问。母亲含笑:“文绮院如今住了人。蕙馥院一样的,在东正院的后面。你回来了,娘想要和你住得近。”她说得极其坦荡、理所当然。好像没有任何不妥。骆宁没有像上辈子那样质问,惹得她在祖母和父亲跟前哭,同样笑盈盈:“我还是愿意住文绮院。当年差点死了,住到了文绮院才慢慢好转,那地方于我是福地。既然已经住了人,我先住祖母的暖阁,等收拾出来了我再回去。”又笑问,“那么好的院子,住了谁?是大哥大嫂住进去了吗?”看向大嫂,“嫂子,妹妹在娘家住不了几年,能否疼一疼我?等我出阁,侯府全是你们的,何必着急这一时?”室内又是一次安静。“姐姐,是我住了文绮院。”一旁的表妹白慈容,笑着回答。骆宁暂住祖母的西正院。祖母住西间,东间很快收拾出来,添置被褥。“……你大嫂难产,是阿容请来了名医,救了她母子一命。她是侯府的恩人。”祖母对骆宁解释。表妹白慈容人情练达,又极其富足,很快收买了侯府众人。从上到下,无人不敬她。救大少奶奶母子,更是把她威望推到顶峰,就连骆宁的父亲也认可了她。母亲把她挪到了内宅仅次于两正院的文绮院,光明正大取代了骆宁的地位,也没人有异议。
一共三人、一狗。黑狗瞧见了骆宁,就跃跃欲试想要献殷勤;它唇边血迹被擦掉了,又是黑色发毛,残余看不分明。雍王萧怀沣坐在西面,穿一件淡青色素面绸缎袍,表情不耐烦瞥一眼他的狗。黑狗立马趴地上,不敢奔向骆宁。眼神把狗按住了,萧怀沣这才看向骆宁。骆宁觉得,他今日气质不同往常。眉目依旧冷峻,危险与狠戾隐藏眼底,可淡青色袍子,给他添了点温润。“见过王爷。方才多谢王爷出手相救。”骆宁敛衽行了屈膝礼。萧怀沣语气很冷漠:“起身。”骆宁站起来,又道:“冒昧打扰了。王爷,我只是来见个礼,这便先告退了。既来了,坐下喝杯茶。”萧怀沣淡淡说。他对面,是两名男子。一人长相清秀俊美,肌肤白,与萧怀沣有四分相似。笑盈盈的,但眉宇间有一点无法遮掩的哀愁。另一个也英俊不凡,着世家子特准的朱红色袍子,风流不羁,眼神似带了钩子,看人、看狗都缠绵。哪怕不笑,脸上也似有点笑意。“这是三哥;这是舅表弟崔正卿。”萧怀沣难得有了点耐心,介绍说,“这位是骆家大小姐阿宁,我的王妃。”对面两人都笑了。萧怀沣的三哥是辰王。“赐婚的圣旨,过几日才下。”辰王说,“你这么贸然定了,骆小姐恐会尴尬。”再看骆宁。骆宁有点紧张,却丝毫没有羞赧。听到辰王这么说,骆宁还主动解释:“雍王爷同意,婚事便算落定。如何称呼,全凭王爷喜好。”一旁的崔正卿哈哈笑起来:“七哥,你这王妃爽快。镇南侯府的,也算是将门女了吧?”萧怀沣没出声。辰王也说:“方才瞧见了你耍鞭。拙劣鞭法,实在不堪入目。”萧怀沣说。骆宁坐在他旁边,低垂眉目:“只是学了点皮毛。莫要贴金。”他说,“一出手就被人拽住了鞭尾,能放不能收,这不叫皮毛,入门都不算。”他大概很讨厌蠢人。骆宁低声应是,没跟他争辩。“……下次碰到疯狗,就绕道走。”雍王又说。骆宁再次应是。萧怀沣见她没有狡辩,心情好了点,亲手给她斟了一杯茶。骆宁喝茶,听他们闲话。“……董神医难请。”辰王说,“到处寻不到他踪迹。”骆宁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话:“王爷说的董神医,可是擅长治心疾的董濡?”辰王勉强一笑:“是他。他出海了。”骆宁说,“我与他在韶阳见过,他要远赴东瀛。听说是他族弟在东瀛失了音讯,那是他唯一亲人,他要去寻回族弟。”辰王脸色变了变。崔正卿解释给骆宁听:“辰王妃身体不太好。”辰王苦笑:“再寻名医吧。”怪不得他脸上有一股子无法遮掩的愁容。骆宁略微坐了坐。萧怀沣没有再同她说话,骆宁一杯茶喝完,很识趣起身告辞。她一走,崔正卿便说:“骆小姐好容貌。这等国色天香,怎么名声不响?”萧怀沣懒得理他。辰王:“不可妄议雍王妃。”崔正卿:“瞧着挺好。七哥,你不满意她?”雍王冷漠瞥一眼他:“与你不相干的事,少打听。”崔正卿插科打诨,说等雍王妃过门后,要送雍王几名美人,保管合他心意。萧怀沣一个眼神都没有搭理他。往窗外看一眼,有人运走了被黑狗咬死的暗卫。“郑家的人,把女儿养得比公主还张扬。”萧怀沣淡淡说,“御史台只顾弹劾郑家少爷、小姐跋扈,反而忽略了他们的野心。好谋算。郑氏的确野心勃勃。”辰王说。
母亲眼底有了惊怒。她再也说不出话。骆宁有礼有节,始终面含微笑,不给任何人造谣她“发疯”的借口。她回了西正院,陪着祖母念佛。白慈容到了侯夫人的院子,低声劝她别生气:“姑姑,我会搬出来的。不行!”又道,“我有办法,到时候叫老夫人劝阿宁吧。”腊月天寒,过几天便是腊八节。信佛的人很在乎这一日,因为腊八节也叫法宝节,佛门会做法事、散佛粥。每年这日,法华寺的厢房都订满,佛斋更是精致奢华,一桌需要五百两银子。饶是如此昂贵,没点身份地位都订不到。过去好些年,镇南侯府没有订到法宝节这一日的素斋,老夫人深觉遗憾。半下午,骆宁陪着祖母捡佛豆,她母亲来了。身边跟着白慈容“娘,阿容有个好消息告诉您。”母亲满脸微笑。“什么好消息?”老夫人问。“祖母,我订到了法华寺的素斋,是腊月初八法宝节那一日的。”白慈容笑道。白慈容已经和骆家其他孩子一样,直接称呼老夫人为祖母了,以示亲昵。老夫人脸上,情不自禁有了笑容。“怎么订到的?慧能首座帮了忙,他与我有些私交。要不然,五百两银子一桌的素斋,咱们也抢不到。”白慈容笑道。老夫人笑容慈祥:“又叫你破费了。这是大日子,孙女只想尽孝。”白慈容说。老夫人欣慰点点头。骆宁坐在旁边,安静听着。她记得这一年的腊八节。也是因为骆宁不肯让院子,非要索回,母亲和白慈容想了这么一出。结果腊月初六开始下雪,一直下到了初九,盛京方圆百里的村庄都受了雪灾。死了人、牲畜。御史台趁机弹劾腊八节这日的素斋,攻讦法华寺,逼得法华寺拿出万两银子赈灾。而订到了素斋的六户门第,全部受到弹劾。骆宁的父亲与其他五位贵胄,挨了骂。母亲不说是白慈容的错,却说:“阿宁一回来,咱们就如此倒霉,这孩子啊……”府里的下人们开始传这话。成功移花接木,骆宁替表妹背锅。她一个人、两个丫鬟,压根儿无法与整个侯府辩驳。想到此处,骆宁插了话:“听说,腊八这日的素斋,一共才六桌,至少五百两银子一桌。”白慈容看向她,小小年纪带着从容与贞静,“是,这一日都抢,京里信佛的人多。盛京光望族,就不止六户,还有皇亲国戚。祖母,这不是得罪人吗?”骆宁淡淡说。老夫人的笑容,顿时有点勉强。侯夫人,也就是骆宁的亲生母亲白氏,笑着解释:“能订到就是有佛缘,信佛的人不会生气,只会羡慕老夫人的缘分深。”老夫人又松动。骆宁看向她:“祖母,还是退了吧。”母亲脸色顿时落下来。白慈容见状,笑着说:“姐姐,是我欠考虑。您放心,慧能首座会出面担保的,不叫咱们得罪人。退了吧。”骆宁面孔沉静,“祖母,此事不善。”白慈容笑容也维持不住。侯夫人几乎要浮出怒容。老夫人看着这个,又看着那个,在心里叹口气。“……那就算了,今年的法宝节,我去烧一炷香就行。”老夫人无奈。孙女刚回来,这一桌素斋,托人情、花巨资,当然不是为了老婆子,而是为了争院子。她没有老糊涂。院子应该还给孙女骆宁,这是骆宁应得的。所以,她只能忍痛割爱,站骆宁这边。侯夫人带着白慈容,几乎是怒气冲冲出去。下人们瞧见了,免不得议论。骆宁回房,拿出一串紫檀木精心雕刻的佛珠:“祖母,法宝节的时候,您戴着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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