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速小说网 > 现代都市 > 复仇:冷情太子爷,你跑不掉!黛羚昂威番外
现代都市连载
经典力作《复仇:冷情太子爷,你跑不掉!》,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黛羚昂威,由作者“无尽奈落”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有一种男人,他什么也不用做,就站在那里,你就能感觉他与生俱来的危险和邪气。她第一次见到太子爷真容时就被狠狠震撼。她生于赌场长于赌场,练就一颗坚韧强劲的心,为了复仇蛰伏数年,她终于拿下了太子爷。但得到宠爱并不是她本意,也不是她的终点。后来一切尘埃落定时,她却走不掉了。...
主角:黛羚昂威 更新:2025-06-06 03: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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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黛羚昂威的现代都市小说《复仇:冷情太子爷,你跑不掉!黛羚昂威番外》,由网络作家“无尽奈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典力作《复仇:冷情太子爷,你跑不掉!》,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黛羚昂威,由作者“无尽奈落”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有一种男人,他什么也不用做,就站在那里,你就能感觉他与生俱来的危险和邪气。她第一次见到太子爷真容时就被狠狠震撼。她生于赌场长于赌场,练就一颗坚韧强劲的心,为了复仇蛰伏数年,她终于拿下了太子爷。但得到宠爱并不是她本意,也不是她的终点。后来一切尘埃落定时,她却走不掉了。...
昂威伸手抚弄她鬓角的乱发,带着毁灭前的柔情,“你知道我想睡你,我也给你了两次机会,你都不要,如若今天你走出这辆车,我不会再对你有任何想法,你听清了吗。”
狂风暴雨停歇,男人唇角残留着凌乱的粉色唇膏,脸是黑的,眼眸如狼,浓密的睫毛刮过她的耳畔,一呼一吸都煽动着一个男人深处的危险和魅力。
他的胸腔还未平息刚才的激情,呼吸发烫,震耳欲聋,充满令人害怕的男性气息。
其实她也在赌,他对她的兴趣的程度,三番五次的拒绝可能会让他生厌,但无论如何,绝不是现在。
她的目的,是长久的留在他的身边,但现在她还没有这个资本。
黛羚屏气,心跳乱得很,望着身上那张让人生畏的脸,咬着牙看着他,说了一句听清了。
男人问那你的回答呢,她看着他的眼睛强硬地答,“回答就是我不想和你睡,你对我有没有想法不重要,我不在乎,你呢,听清了吗。”
她回了一计欲擒故纵。
车窗外,风雨呼啸,车窗内,浑浑噩噩。
男人听到她反问的话恍然笑出了声,说果然有种。
他没了兴致,抬眼望向窗外,愤懑地舔了下嘴唇,直起身来,倒向一边慵懒地抚弄身上乱糟的衣衫,斥了一声,“好,那你可以滚了。”
从小到大,什么都唾手可得,唯独女人,一张拼死抵抗的脸,就很难有什么好兴致,就算强迫,滋味也不见得好。
在同一个女人怀里栽两次,这叫什么事,荒诞可笑。
昂威伸手摸索烟盒,似乎失去了耐性。
雨还在下,竹叶刮着车窗发出漱漱的声音,在静默之中,黛羚狼狈地拉好两边肩带,穿好被他蹂躏到发皱的上衣,在气氛僵死之前默默推门而出,呼啸的雨点洒落进来。"
黛羚甩开他的手飞快逃离开。
遇到过缠人的,没遇到过这么缠人的。
中午的时候,导员将黛羚叫到办公室,说是上次学校推荐上去的奖学金,因为刚好她生病,面试已经结束了,但是学校特意说明了她缺席的理由,那边网开一面给了她补考的资格。
为她一个人设的面试,就在两天后。
黛羚接过导员递过来的文件,心里七上八下,四海集团的奖学金,本身是她接近昂威的一步棋,但现在她其实摸不太准,这事儿是否跟他的决策有关。
也许纯属偶然,是她多心,顺便运气好。
集团里事务繁杂,怎会事事经他手,更何况,四海集团日常事务的运作是在丹帕之下......
索性不想那么多,如果能的一笔钱支援,经济压力也会小不少,倒也不错。
晚上学校社团搞聚会,黛羚本不想去,碍不住剑道小组几个相熟的同学的邀请,硬着头皮还是去了。
南城的冰刃酒吧,诺大的场子里五光十色,人头涌动,嘈杂纷乱,男男女女顾着喝酒摇骰子,黛羚大病初愈只喝饮料,环顾四周自己解闷。
她得闲时穿梭重重人群挤出场子,想去门口抽烟透口气,在宽大的走廊里,她瞥见迎面而来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本能地想躲避,奈何已经走到门口,没有退路。
“威少爷,有失远迎,今夜给您留了最好的包厢,我领您过去。”经理模样的人带着随从在门口将那人迎进了门,震耳欲聋的声音涌入她的耳朵。
冤家路窄,此时具象化。
昂威迎风进门,身后跟了几个年轻的保镖,他将肩头的风衣拿下,那个经理识眼色的接到手里。
“送两瓶素敞先生喜欢的那个日本清酒上来,给他提前热好。”
浑厚深沉的熟悉嗓音往她耳朵里钻,她身体发僵,动弹不得,避让到墙边,本能地将手里的女士香烟藏到身后。
那人和她擦身而过,却当没看见她一般,目不斜视,气定神闲地从她身前路过,仿佛从不认识。
空气里飘过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烟草味,她身体倏尔颤动一下。
这个酒吧,也是陈家产业,她忘了。
抽烟归来,她心绪清爽许多,不管他看没看见她,他那疏离的表情让她清醒几分。
上次一别,两人再未见过,那晚在车里把男人的欲*狠狠浇灭,两人不欢而散,他也说了不会再对她有想法。
"
因为站在最靠中间佛鼎香炉的位置,黛羚负责给他们递香,看向他们的每一眼,她都无法掩饰自己心中的仇恨,眼里射出箭一般的冷冽。
黑道白道的都占齐的九面佛,几乎在泰国无人比肩,陈家只手遮天的势力竖起的围墙密不透风,黛羚想要钻进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这场死局出现了一个关键人物。
黛羚此前一直不知道九面佛有子嗣,但在两年前,这个太子横空出世,泰国小道消息满天飞,也几乎坐实了这件事情。
花姐也从泰国线人N那里拿到确切的消息,这件事情是真的,从那时候黛羚的心里就酝酿了一个全新的复仇计划。
但是这两年,关于昂威的真人和照片几乎没有流出过,他从小在国外长大,不爱在公开场合露面,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位太子爷长什么样,只知道这位的手段比他父母,有过之无不及。
丹帕和阮妮拉上完香,昂威靠近佛鼎香炉,双手合十作了一个揖,黛羚才看清他的模样。
这位太子爷不过二十出头。
利落的微卷半长发洒在后脖颈,左耳戴着一个十字架耳环,两道剑眉下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面容极其英俊。
但眸子里迸发出的淡漠足以藐视一切,身上一股慑人心魄的煞气,让人望而生畏,与他老子有过之无不及。
前额垂着几丝头发,阻挡了几分眼睛里散发的锐利煞气,黑色衬衣大喇喇敞开,露出健硕的胸膛,脖子上挂着一尊佛牌。
崇迪佛,保平安辟淫邪。
那人一双幽深眼眸,虽然没任何表情,但举止之间的散漫和浪荡之气,足以让人退避三尺,倒吸凉气。
陈家人跪坐在大堂中央,在此起彼伏的诵经声中低头双手合十,面露悲戚。
随后从大门不断进来各方显赫贵胄,丹帕携家人一一鞠躬接待,安置落座。
这里面黛羚认得好几位爷,白道有官家商家,泰国皇室的公爵,警察署署长,财政厅厅长,劳工部长,各方财团的领导人,很多都是新闻上的人物。
不便露脸的大佬,比如军方的,为了避嫌就只差人送了花圈。
而黑道,据说除了香港太平堂的老大让人送了花圈,说有事不能来,除此之外几乎集齐了亚洲所有的正规帮派龙头。"
黛羚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出了院,那天是系里的老师陪着办的手续。
几个护士看到她,眼里藏也藏不住的笑,她不明所以,只能微笑回应。
刚到学校,郑耀杰在走廊堵住她的去路,“黛羚,我听老师说你生病了,你还好吗。”
黛羚扯了扯嘴角,“我很好,谢谢关心。”
说完她抱书绕过他就要走,郑耀杰又迅速拦住她,“黛羚,你别不理我。”
郑耀杰挠着头,脸上都是歉意,“那晚我喝醉了,对不起。”
这让人误会的话,还以为他俩发生了什么,黛羚环顾四周,叫他小声些,两人来到空无一人的楼梯间。
黛羚想把话说明白,“郑耀杰,我直接跟你说吧,我不喜欢你,我不管你是真的喜欢我也好,还是跟人打赌也好,我对你没有想法,就这么简单,我觉得我们做朋友就可以,你要不愿意,朋友也可以不必做。”
郑耀杰没想到她这么直白,有些诧异,他长得不差,家庭也不差,他想不通她为何如此直接,一点机会都不给。
“你能给我一个理由吗。”郑耀杰看着她,富二代纨绔子弟的那一丁点尊严似乎在她面前荡然无存。“你有男朋友?”
他觉得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喜欢别的人。
她摇头,冷若冰雪,“我有没有跟你没有关系,我话说到这了,你别再纠缠我了。”
纠缠?
黛羚的绝情让郑耀杰心里那点胜负心和要强心都快溢出来,他觉得自己当了一回舔狗,从小到大,他还没受过这种屈辱。
她说完就要走,郑耀杰不让,又陷入一番撕扯。
“我不会放弃追你的,黛羚。”像在说什么誓言,以为自己很酷,但幼稚至极。
黛羚甩开他的手飞快逃离开。
遇到过缠人的,没遇到过这么缠人的。
中午的时候,导员将黛羚叫到办公室,说是上次学校推荐上去的奖学金,因为刚好她生病,面试已经结束了,但是学校特意说明了她缺席的理由,那边网开一面给了她补考的资格。
为她一个人设的面试,就在两天后。
黛羚接过导员递过来的文件,心里七上八下,四海集团的奖学金,本身是她接近昂威的一步棋,但现在她其实摸不太准,这事儿是否跟他的决策有关。
也许纯属偶然,是她多心,顺便运气好。
集团里事务繁杂,怎会事事经他手,更何况,四海集团日常事务的运作是在丹帕之下......
索性不想那么多,如果能的一笔钱支援,经济压力也会小不少,倒也不错。
晚上学校社团搞聚会,黛羚本不想去,碍不住剑道小组几个相熟的同学的邀请,硬着头皮还是去了。
南城的冰刃酒吧,诺大的场子里五光十色,人头涌动,嘈杂纷乱,男男女女顾着喝酒摇骰子,黛羚大病初愈只喝饮料,环顾四周自己解闷。
她得闲时穿梭重重人群挤出场子,想去门口抽烟透口气,在宽大的走廊里,她瞥见迎面而来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本能地想躲避,奈何已经走到门口,没有退路。
“威少爷,有失远迎,今夜给您留了最好的包厢,我领您过去。”经理模样的人带着随从在门口将那人迎进了门,震耳欲聋的声音涌入她的耳朵。
冤家路窄,此时具象化。
昂威迎风进门,身后跟了几个年轻的保镖,他将肩头的风衣拿下,那个经理识眼色的接到手里。
见状,坤达上前,拉姑娘上岸。
昂威闭眼嘱咐,“坤达,把姑娘送下去,就跟阿苏说我不需要服务。”
坤达满口答应,将愣在一旁的姑娘送下了楼,朝阿苏摆了摆头,说看来还真是冲着那位来的。
阿苏只能摊手,后悔答应了黛羚辞职的事,但她走的坚决,你也没法把人绑在这不是。
雅若灰溜溜下了楼,被几个聚在化妆室的姑娘看穿心思。其中一个金色头发的女人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撩了撩头发,有些奚落的口气。
“我说呢吧,上去不了多久准下来,昂威少爷拢共没来几次,每次都只喝酒,场子里再漂亮的女人的都不看一眼的,多少人想着主动投怀送抱呢,人家没理过一次,生得那样的脸,真是可惜。”
旁边坐着那个姑娘也来了兴趣,“谁说的,我可听他们说,上次他给场子里一个新来的女招待特意吩咐过冰袋,说是因为她手烫伤了,这不也挺体贴的,说不定呐,人家不是不喜欢女人,只是另有人选罢了。”
“得了吧,他们这样地位的男人几个是干干净净的情种,你在这做春秋大梦呢,就算他们没想法,那围着的女人们就跟苍蝇一样多,时间久了,谁能忍得住。”
镜子前的女人发笑,取出睫毛膏仰头刷着,“就是不知道他这样英俊勇猛的男人,在床上是个什么样儿,要能跟他睡一次让我死都值。”
几个女人咯咯地笑说她不知廉耻,互相打趣着,视线从路过的雅若身上上下打量。
她自然听到了她们的笑谈,但不以为意。
昂威没在檀宫久待,回程的车上,坤达瞄了无数眼后视镜,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没想到黑暗中闭眼沉思的主儿早有察觉,“有话就说,鬼鬼祟祟的。”
坤达试探,“少爷,是不是想见上次那位黛羚小姐。”
昂威没睁眼,声音冷冷沉沉,没什么起伏,“你瞎八卦什么,开你的车。”
坤达哦了一声,说没什么,只说阿苏提那位中国小姐辞职了,又恰逢寒假,家中有事,回国了,不再回来檀宫了。
昂威这才睁了眼,沉默半晌,挑眉问,“现在寒假?”
坤达说是,他便不再说话。
看来果真是怕他,人都跑回国了。
趁着学校放寒假的功夫,黛羚走完辞职这步棋,便果断回了澳门,她期待时间,会让一切发酵。
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了母亲和玉梦的墓前上了三炷香。
除此之外,寒假的一个月里,她只做了两件事,白天练习剑道,晚上陪花姐扫雷。
花姐傍上的男人是香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为了立住自己的第一情妇的位置,她需要铲除很多有苗头的狐狸精。
花姐出身风月,最早和程玉梦两人都在澳门赌场做荷官,做着做着,两人都做成了情妇。
只不过一个傍官,一个傍商,但归根结底都是为了钱。
一条贱命,这是花姐对自己人生的总结。
她和程玉梦的心愿都一样,希望黛羚长大能够脱离这个环境,拥有一个清白干净的人生。
再不济,也要做个有钱人的正室,总之就是替她母亲操心,打心眼里心疼这个从小没妈的孩子。
所以当黛羚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花姐在她母亲加奈的墓前哭了两个小时,扇了自己无数耳光。
黛羚就那样在旁边瞧着,也不制止,花姐自己打累了也就作罢了。
这姑娘性子倔,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随她去吧,只是告诫她,切忌动心,最后把自己栽进去,不要像玉梦那样,没了命,可怜。
黛羚望着她,没说话。
学校还未开学,她便动身回了曼谷,在澳门和香港多待,她总是触景伤情。
回了学校待了几天图书馆,某天迎着暮色往回走,一个白衬衫的男生追了上来,面对着她有些羞涩,望着远处几个起哄的男生眨眼。
是同班同学郑耀杰,泰国华裔,一个公子哥,平时也没什么交集,黛羚不明白他的用意。
“黛羚,周末有空吗。”男生抱着书挠着头,干净的脸上满是期待,“我想,约你去玩。”
黛羚瞧着他,一瞬便解其中之意,青春少男少女,她长得漂亮,有几个男生追,也已习以为常,不过心思完全不在这之上,她也总是婉言谢绝。
“哦,周末啊,我要打工,抱歉。”她淡淡地扯了扯嘴角,绕过男生准备回家。
其实这个周末她不打工,要下周才开始,只是借口罢了。
男生不死心,接着追上来,远处的身影吹着口哨起哄,嘲笑他的失败。
“黛羚,去吧,是我表姐的party,特别好玩,我请了好几个同学一起去,在海边的庄园。”男生背对着倒退,走在她的面前,缠着她。
黛羚拗不过,他跟了她快五十米,她有些气,停下脚步,人话已经说到这里了,嘴边那句脏话还是生生咽了回去。
她不爱跟同学交往,大家背后都传她高冷,冰山,她倒也不在乎,只是性子被磨没了,加上心情其实还不错。
“行,你别跟着我了,我去。”
男生眉梢舒展开来,高兴极了,朝着身后的几个身影眨眼,比了个OK的手势。
“说定了哦,那我周六来接你,下午四点半,学校门口,不见不散。”
说完,几个男孩一溜烟的跑掉,消失在夜色中。
周六下午,郑耀杰开了一辆很拉风的跑车停到学校门口,吸引不少目光,他特地换了一身正式的衬衫西裤,看起来颇有风姿。
黛羚穿了一条普通素净的白色连衣裙,未施粉黛,但少女的青春气息实在浓烈,清纯可人,无需多余打扮。
郑耀杰殷勤地为她打开车门,黛羚问其他同学呢,他敷衍说都有事,临时不去了。
听到这句话,她气得差点想跳车。
为了泡妞,郑耀杰也算孔雀开屏,物尽其用,开着跑车带着姑娘绕了半座城才来到了Party的会场。
一个本来距离学校只有不到一个小时路程的海湾,郑耀杰足足开了一个半小时。
到了目的地,天已经黑透。
Party会场在半山腰,依山傍海的富人区庄园,门口的停车场挤满了各种豪车,隐约能听到远处传来的热闹音乐,人群的欢呼鼎沸,看起来来客不少。
有一种男人,他什么也不用做,就站在那里,你就能感觉他与生俱来的危险和邪气。
黛羚第一次见到陈家太子爷真容,是在十一月的曼谷卧佛寺,陈家老太爷声势浩大,极尽奢靡的佛教葬礼之上。
彼时,她站在佛堂中央,手里转动着一串檀木佛珠,双眼望向前方入口尽头。
一片黑压压和灰蓝的交叠之上,那个浑身散发着凌冽寒气的颀长挺拔的身影,就这样闯入她的视线。
虽然他的脸在黑伞笼罩的阴影下有些模糊,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矜贵邪肆之意,无不宣示着他特殊的地位。
转动的佛珠骤然停歇,黛羚咬唇瞄着猎物暗自思忖。
周三早晨,陈家葬礼在泰国三大国宝之一的卧佛寺正式拉开帷幕。
寺墙外贴满封条,宣告将对外停止一天开放,国内国外的游客涌满各个入口,但都被门口站岗的警察驱散至两米开外。
陈家是泰国新晋华人首富,这样的排场并不意外。
金碧辉煌的主殿堂内,摆着无数鲜花佛饼,正中间立着一幅巨大的逝者遗像。
黛羚潜伏在一众俗子信徒中,今天的工作是负责侍奉添香和灯油,和其他弟子各自站在一座莲花灯前,手握佛珠,诵经超度。
大殿正对的广场此时伫立着无数穿着统一黑衣黑裤,左胸别一朵白菊花,表情庄严肃穆的四海帮马仔。
一眼望去,清一色匪气凛然的男人。
她估摸了一下,光这个场子里就预计有超过好几百人。
黑西装队伍的最前方还站了一排身着灰蓝色制服,腰间全副武装,小心环顾四方的警察。
天光将近九点,大殿外开始有了由远至近的脚步声。
黛羚眯着眼看向过道的尽头,模糊的人影绰绰靠近,两旁的黑色队伍瞬间转变方向,朝着过道靠近的人齐齐弯腰鞠躬。
她知道,大名鼎鼎的九面佛到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三把大黑伞由三个黑衣人在身后撑着,缓慢护送。
黑伞,是黑道的规矩,寓意遮天之势,通常在葬礼和和对手对决的场合,以显身份尊贵和挡灾辟邪之意。
领头的男人身穿低调黑色真丝唐装,左胸前还绣了一只金丝老虎,双手端着骨灰盒朝着大殿缓缓而来。
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但他的强大气场就算百米开外都能让人为之一颤。
在两旁众人的注视下,丹帕穿着普通黑布鞋,往前迈出的每一步都缓慢而庄重。
她见过很多人,但丹帕脸上透露着那种阴狠,狡诈还有那漆黑深邃的眼神,像一汪深潭让人不寒而栗。
丹帕原名陈丹,祖籍广东潮州,是最早一批在泰国混出名头的华人地头蛇。
这位在泰国只手遮天的黑道老大,虽然衣着朴素,但全身上下都聚满摄人匪气,莫名让人颤栗。
走得靠近了些,黛羚看清了丹帕身后的人,丹帕的老婆阮妮拉。
以及她此行的目标,二人的独子,四海集团的太子爷昂威。
一行人跨入大殿,身后三个马仔才见势收了黑伞,三人向为首的几位大师鞠了一躬,然后在大师的指引下将陈老的骨灰供奉到大殿中间早已布置好的佛台上。"
“哎哟,小少爷,这是怎么摔了,有没有流血啊。”阿嫂心疼,上前将男孩抱起就要回大厅,“没事啊,我们去里面让老爷抱,老爷疼疼就好了啊,小少爷,不疼啊。”
“妈咪妈咪,他踢我,宝宝疼疼,罚他罚他呀。”小孩许是见到靠山来到,在阿嫂怀里不安生,跟泥鳅一样拱向旁边的女人告状。
那位偏房只得抱过儿子,向两位赔着笑脸,“大小姐,陈少爷,小孩不懂事,多有得罪,希望不要见气,还小,还小呢。”
说完,抱着孩子和阿嫂灰溜溜回了大厅。
那夜,昂威未喝到散席,但也将近午夜,船叔开车候着,后座里的人捏着眉心吩咐他开到市区佛光医院。
船叔虽不明所以,但照做。
车在佛光医院的停车场停定,他先让船叔上去打探了情况,说是在普通病房住着,腰部旧伤发炎导致了高烧不退,白天已经退了烧,人也醒了喝了点流食,状态稳定。
至于陪床的人,自然是没来的。
他离开的时候,特意旁敲侧击打点了郑耀杰的父亲,让他好好关注下儿子的学习,下面的人说经常见到这位表少爷在晚上跟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
他作为长辈,也操心呐。
那位郑老板,哪有过几次机会能亲自跟陈家攀得上话,连连点头哈腰,表示一定好生管教,谢谢督导。
午夜的公立医院除了走廊和急诊室,灯光不算亮,零星值班的护士见到那个走路生风的高大轮廓路过,都没了瞌睡,连忙拍醒旁边的姐妹,共享养眼风景,几双含情脉脉的眼目送着他进了拐角的那间病房。
那间充满消毒水味儿的病房,放眼望去有四个床位,另外三个空着,靠近窗边那张单人病床上,蜷缩着一个纤细的身影。
旁边的台灯影影绰绰,正好能看清她苍白孱弱的脸,呼吸倒匀净,只是皱着眉,梦里也咬着牙的样子。
他一双长腿踏进窗纱飘动的病房,在她床前立住,长指拿过她床头的病历单,翻了两页看了看,风寒似乎已经没了大碍。
只是腰,确实发了炎,这是症结所在,他眉心一拧。
那晚后半夜,船叔开车送昂威回海湖庄园,船叔手机响了好几声,他得了同意才接起来,细声细气地同那头打完电话,无非是老婆担心他还未回家,叮嘱他安全。
船叔一脸幸福地挂了电话。
那人在黑暗里闭眼休憩,半晌慵懒开腔,“船叔几时成的家?”
船叔笑着回,“七年了,我成家晚,四十好几才遇到现在的那位,现在一儿一女倒也平稳幸福,知足。”
少主性格寡淡,为他开车两年,两人鲜有闲聊,船叔本也是个话多的,今夜看出他对医院那位姑娘的半分情谊,给他支招。
“少爷不是我多嘴,这女人呐跟其他东西还不一样,就得软着来,不能强迫,哪天她要是心若随了你,怎么都愿意了。”
那人抬眼,闷哼一声,“那你说,二叔身边的女人有几个是真心的几个是假意的。”
是啊,他们这个身份地位的人,哪有什么真情假意,到底是跟常人不同的。
船叔被噎说不出话,索性换了个对象,“二老爷到底是不同,原配去得早,你看老爷和夫人不是二十多年和和睦睦的,要我说啊,这还是分人。”
后视镜里那人笑意未退,但再不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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