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以前她说想滑雪,撒娇求自己,于是他专门安排出一段时间来带她去了北海道,给她请了私人教练,这小家伙没几天双板就滑的可明白了,但体力跟不上。
初夏三分钟热度,到了第五天,就泡在温泉里头上顶着毛巾对他说:“我觉得我还是适合不动的运动项目。”
盛京时失笑,搂住她的腰,声音蛊惑:“我想到一个运动项目,你不用动也能出汗。”
于是剩下的北海道之行,就变成了两个人天天在酒店里运动。
那时的她很听话,还会主动跟他分享一些她生活里的琐碎小事,她讲述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能把非常无聊的一件事说得兴致高昂,可现在.....
盛京时轻吻着她的侧颈,柔声问:“画展什么主题?你喜欢哪一幅?”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怀中人逐渐均匀的呼吸声,和含糊不清的一句:“没什么特别的,睡吧。”
初夏一夜无梦,睡的很香,醒来时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手肘却打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她转身,看见盛京时正侧躺着面对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他的眼中有些红血丝,一夜的功夫下巴已经长出一层青色胡茬,周身散发着怨气。
初夏感到奇怪,这人是没睡好吗?
她问:“你怎么还没走?”
以往这个点儿,他早就到公司了。
然而这话在盛京时耳朵里,就是赤裸裸在赶人。
他昨晚本想和她温存一下,谁知她说着说着话就兀自睡了,他又不忍心叫醒她,就生生憋了一夜,最可气的是,她一睁眼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他怎么还不走。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初夏纳闷,干嘛突然提以前?
“以前哪样?”
盛京时把她的手扣在头顶,翻身压在她身上,此时两人的鼻尖相碰,男人本就低沉的嗓音更加沉厚。
“以前只要你醒了,第一时间就会叫我。”
初夏回忆着,感觉那段时光已经非常模糊了。
她和盛京时的确有过一段水乳交融的时光,那时她总喜欢挂在他身上,他也会为了她把会议改线上,或者坐在书房里时把她抱在腿上看文件。
她以为依赖可以让他感到满意,这样就能让他稍微厌烦自己一些,从而放松对她的控制,可惜事与愿违。
盛京时的掌控欲渗透在她生活里的每时每刻,包括她每天穿什么衣服,吃什么食物,出门要报备,结束要报备,甚至有专门的保镖一天24小时跟着。
那段时间,她完全没有自己的自由,像个活在电子游戏里的npc,每天睁眼就是和他展开对话,被他安排。
“你很久没有叫我的名字了,夏夏。”
她看着盛京时闭眼吻上来,不同于之前的强势,这一次很温柔。
他们的鼻尖相碰,汲取着彼此的呼吸,正当他动情时,初夏中途侧过脸,推开了他。
“胡子,扎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