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的手指紧紧蜷缩在一起,想骂岑晏王八蛋、傻x。
可泪水、灰尘和砂石混杂成一团,弥漫在眼前,刺激得眼睛睁不开。
她只能边哭边求饶,说自己没有,让他去调监控就知道了。
“……”半晌,也没听到一句回复。
但姜姒知道,岑晏给哄好了。
岑晏没再将她摁在墙面上,而是让她翻了个面,掐住她的腰,蛮狠又暴戾的去吻、去咬。
岑晏的脾性霸道又专制,还阴晴不定——一套下来,姜姒已经喘不上来气儿了,整个人就像是条脱水的鱼。
她抬手,推了推面前男人的肩头。
岑晏松开她,对视道:“不想让我碰你?”
姜姒没说话,一双柔弱的眼睛在流着泪。
岑晏:“你想让谁碰你?
嗯?”
姜姒:“没,没谁。”
她低着头,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轻声询问道:“岑先生,你会和谢大小姐结婚吗?”
过了许久。
岑晏冷淡的声音才传来:“姜姒,别忘了当情人的规矩。”
说着,抬起将她一条腿。
固悬在腰间,缠紧。
姜姒咬着唇,点头嗯下来。
*事后,姜姒就跟着岑晏回了碧璟别墅,浑身疲惫无力地躺在床上。
迷糊间,她记得岑晏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但是太累了,就没听清。
隔天一早,姜姒醒后,床上依旧只有自己一个人。
她脑子有些涨,起身去浴室冲澡醒神。
冲澡时,对着镜子看了看。
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没几处好地方。
把衣服穿好,手机就响了。
是媛姐打来的电话,问她什么时候来上班?
姜姒摇头,说:“最近去不了,有事。”
要将祸水东流,坐山观虎斗,就得小心谨慎。
最起码不能顶着这身伤出去。
要是碰上谢念还好。
碰上柳清芷,她捅给谢念听——解决不了的大麻烦。
媛姐也没多问什么,嘱咐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回到家已经临近傍晚,她手上提着一个大袋子,还和岑晏发语音,撒娇。
姜姒:岑先生,昨天那一袋东西的钱……岑晏没回。
只是对话框里默然出现了一个转账一万。
姜姒挑了挑眉,高兴地收了。
摸出钥匙刚准备开门,一个电话打过来了。
她皱了皱眉,是派出所打来的,立马就接了。
“是姜姒吗?”
姜姒一顿,点了点头。
“这里是临城派出所,有人举报你故意伤害、殴打他人,麻烦你过来一趟。”
男警声音很老练,配合着楚云深沾沾自喜的声音,姜姒大概捋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楚云深脑子不笨,知道得罪不起岑晏,就过来找她的麻烦。
还出具了验伤报告,以故意伤害罪把她给告了。
姜姒唇唇角轻嘲一笑,把后半截的话录了个音,给岑晏发了过去。
发完,起身赶往派出所。
路上堵车,到派出所,已经将近快八九点。
姜姒站在派出所门口,岑晏还没回,她有点心慌了。
姜姒深吸一口气,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很快,就接通了。
但不是岑晏接的电话。
是谢念,问她是哪位?
姜姒没开口。
簌簌的洗澡水声从那边传过来,姜姒心不可预料地往下坠了几分,然后就听见谢念甜到发腻的声音,和敲响浴室门的声。
谢念:“阿晏,有你电话。”
岑晏裹着浴巾,从里面出来后,扫了一眼。
他给姜姒的电话,虽没有备注,但也能轻而易举地认出来。
带着毛巾擦了擦头发,他道:“不认识,估计是打错了。”
谢念:“那我就挂了。”
岑晏嗯了声。
电话挂断后,她甜笑着缠上岑晏——其意语不言而喻。
即使正在和柳清芷退婚,但她心头仍旧不安。
岑晏揉了揉谢念的头发,温和道:“乖,订婚之后再说。”
谢念再不高兴,也只能‘哦’一声。
送谢念回家后,岑晏坐在车上抽了根烟。
烟雾缭绕,模糊视线与神情,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周斐然坐在副驾驶上,将姜姒的事情查清楚后,言简意赅地跟岑晏说了一遍。
岑晏:“行,下回请你喝酒。”
“这就不用了。”
周斐然说完,又问:“不过她这事,你真的要管?
你可不是第一次管她的事情了。”
岑晏睨着方向盘上的车标,缓缓吐出烟圈后,带着几分慵懒地沉声道:“人是我打的。
“瞬间,周斐然回过味。
“所以那小子是欺软怕硬,不敢来找你,直接找的姜姒包袱?”
他一顿,继续道:“听说那小子找了个人,要给姜姒定故意伤人罪呢。”
漆黑眼眸夹杂着森冷的笑意,岑晏语气戾气极重:“等会儿,你替我跑趟老爷子那边,帮我找个人。”
*警察问完事情的起因后果,就差人去调监控录像了。
好巧不巧,超市里的监控录像被人给删了。
只剩楚云深给的验伤报告,和咬死姜姒的证词。
而姜姒,不能供出岑晏。
这时,一个女警察走进来,看到姜姒后,愣了愣:“怎么又是你?”
姜姒:“……”谁能料到楚云深那个王八羔子会给她摆这道呢?
女警察有点不相信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能把楚云深打成这样。
来回询问,试图找出可攻进去的破绽。
姜姒只能紧紧咬着唇,硬扛着。
这样,几个警察的态度都不太好——而姜姒又是二进宫。
商量后,目光有点惊疑,认为她是故意隐瞒。
岑晏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审讯室里,姜姒脸色苍白地坐在那儿。
他冷嗤一声,看到正在外边等消息的楚云深后,走过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带着几分玩味与轻嘲:“故意伤害罪?”
楚云深脸都变绿了。
岑晏慢条斯理低下身,在他耳边道:“你放心,这笔账我给你记上了。”
说完,便出去了,在外边等人。
周斐然找的人就来了,跟里面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
没一会儿,姜姒就出来了,但是人尚在保释期。
她恹恹地坐上车,还未从惊慌中回过神。
一副魂不在体的模样,落在岑晏眼中,冷笑道:“就这么不想出来?”
不轻不重的一句询问,成功唤回姜姒的魂儿。
她敛起脸上的惊慌,委委屈屈地道:“……我只是怕我被关进去,以为再也见不到岑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