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清絮玄翼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后,我要银子不要男人!云清絮玄翼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十三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待酱放凉之后,和以蜂蜜、桂花、浆粉、做成了内馅。接着,将内陷塞进饼皮中,放在模具里,搁在锅上蒸熟。半个时辰后。满室飘香。云清絮取下模具,看着那花瓣状的冰皮月饼,眼底泄出温暖的笑意来。小时候,每到中秋,娘都会做……等等。她忽然愣住。为什么,她会想起了幼年的事?虽然只是一个片段。但兄长说过,她幼年时曾经遭过一场大灾,从前之事忘得干干净净……她的记忆,因为两世的重生,难道要慢慢苏醒过来了吗?……幼年的记忆一闪而过。云清絮并没有深究。等月饼放凉后她才反应过来,似乎做的有些多了。月饼容易积食,她和兄长两人根本吃不完。想到荔枝巷住着的那几户人家,云清絮转身去拿了牛皮纸进来。包了六份,每份装了五个月饼,又塞了些果子进去,挨家挨户的敲门送礼。马上就...
《重生后,我要银子不要男人!云清絮玄翼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待酱放凉之后,和以蜂蜜、桂花、浆粉、做成了内馅。
接着,将内陷塞进饼皮中,放在模具里,搁在锅上蒸熟。
半个时辰后。
满室飘香。
云清絮取下模具,看着那花瓣状的冰皮月饼,眼底泄出温暖的笑意来。
小时候,每到中秋,娘都会做……
等等。
她忽然愣住。
为什么,她会想起了幼年的事?
虽然只是一个片段。
但兄长说过,她幼年时曾经遭过一场大灾,从前之事忘得干干净净……
她的记忆,因为两世的重生,难道要慢慢苏醒过来了吗?
……
幼年的记忆一闪而过。
云清絮并没有深究。
等月饼放凉后她才反应过来,似乎做的有些多了。
月饼容易积食,她和兄长两人根本吃不完。
想到荔枝巷住着的那几户人家,云清絮转身去拿了牛皮纸进来。
包了六份,每份装了五个月饼,又塞了些果子进去,挨家挨户的敲门送礼。
马上就要走了,当作彼此的送别之礼吧。
有人在家的,她便敲门送进去,不在家的,便搁到门檐下,贴心地留了纸条。
最后一家,便是隔壁那江南行商。
云清絮正要敲门时,那门竟然自己开了……
露出一面绣着暗纹的袍角。
这衣袍,有些眼熟。
云清絮正要抬头看时,砰的一声,门又被狠狠关上。
她愕然地看着那紧闭的院门,不明所以。
门后。
玄翼强压住眼底的慌乱之色。
调整好呼吸之后,捏着嗓子,发出比平时要尖锐的嗓音。
隔着门缝道:“你是……”
门外。
云清絮觉得这声音似在哪里听到过一般。
这就是那个只闻名不曾见面的江南行商吗?
这声音听来,不像是那种大腹便便的商人之态啊……
还未深想,对面便又说道。
“你是隔壁的云姑娘吧?多谢你上次送来的玉笛,我很喜欢。”
提起那玉笛,云清絮便想起那个温柔的夜晚,不禁笑道,“宝剑赠英雄,我和兄长都不会吹笛,送给你也不算埋没了它。”
“今夜中秋,你的家眷没有过来陪你过节吗?”
门后之人,涩然一笑,“抱歉,我并无父母,也无家世……”
倒是沦落天涯的可怜人了。
云清絮心中叹了一声。
那人又道,“不好意思,生的丑陋实在不敢见人,还请姑娘见谅。”
云清絮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点了点头。
这样尖利的嗓音,像被火钳烫过一般,应该是受过什么罪,估摸着脸上还带着疤疮之类,讷于见人可以理解。
怪不得平时院门紧闭,搬来许久,街坊邻居都没见过这位江南行商。
云清絮温声道:“没关系的,倒是我突然上门,冲撞了您,这是我做的冰皮月饼,是南方的口味,今夜中秋,愿公子您万事和顺,将来也能得圆满。”
她将绳子绑在门锁上之后,便不再打扰,回了自家庭院。
殊不知,门庭之后,看着那一提月饼的玄翼,是如何心潮澎湃……
……
长春侯府。
玉老夫人将龙头拐杖狠狠甩在地面上,摩挲在指尖的佛珠散着莹润慈悲的光,却压不住心头那蓬勃的怒意。
她冷眼看着一脸倔强的林婉如,怒声呵斥。
“跪下!”
林婉如皱眉,脚下没动,开口劝道,“祖母,什么人命天命都是无稽之谈罢了。”
“孙女认为事在人为,侯府的未来不在某个人手中,而在——”
“来人——”
老夫人叫来守在外面的家仆,冷声吩咐,“七小姐既然不会跪,你们便教教她该怎么跪!”
姜叙白见她神色不变,不由得心生钦佩之意,“倒是姜某小瞧姑娘了。”
这位姑娘,看着柔弱,却自有傲骨。
他的话,云清絮没有接,缓缓别开脸。
她讨厌在场除了兄长之外的所有人。
云清川慢慢搀扶着云清絮站起来,看着她那缓缓止住血流的伤口,仍忍不住担忧,“若是疼的话……”
面对兄长,云清絮愧疚的头都不敢抬。
若非她执意来王府,贪那么点儿银子,今天也不会遇上这桩事,害的兄长白白担忧。
顾不得手臂的疼痛,云清川仰起头,拉着他的袖子,“别生气好不好?兄长,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来了……”
双眸温润似水,面容如满月般纯净,轻缓的声音,带着些少女的娇憨,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一旁看到这一幕的姜叙白,心头闪过一丝异样。
旋即,又有些吃味。
这小娘子对自己爱搭不理的,以为是个冷傲的性子,到了自家兄长那边……
姜叙白扫了一眼云清川那如刀刻的五官,轻哼一声。
也就是皮相生的好了些……百无一用是书生。
一旁的玄翼,也终于整理好那些散乱的画面,不安地踱步,走到众人旁边。
他长眸中氤氲着难以分辨的情愫,声音沙哑而压抑。
“府中有太医,先将云姑娘……”
“不必!”
云清川挡住玄翼看向云清絮的眸光,沉声拒绝,“絮儿并非你摄政王的家奴,也不适合在王府里久待,在下这就带絮儿离开。”
语罢,拉着云清絮便要走。
却被玄翼挡住去路。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云清川脸色难看。
玄翼叹了一声,“本王是为她好,她伤成这样,需要静养。”
云清川清冷的眸中怒意渐涨,“要静养,我们也是回自己家里静养,怎么可能待在你王府里?”
玄翼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他怀中唇色苍白的云清絮。
眸中挣扎、悔恨、怜悯……各种情绪、万般念头,一闪而过。
最后凝成一道可以冷漠的话。
“她来王府做工,工期尚未结束,不能走。”
云清川被他这无耻的话气得吸了一口冷气。
不愧是摄政王府,果然吃人不吐骨头。
云清川有些怒了,“工钱我们不要了!”
玄翼却不为所动,强势要将人留下来。
“她做工之事,涉及我王府的隐私,工期未结束之前,不得离开。”
语罢,不顾云清川难看的脸色,伸手招来侍卫。
“把云姑娘送到客舍,请周太医去为她诊治。”
一直藏在兄长身后的云清絮再也忍不住了。
挣开兄长的护持,双眸含恨,死死盯着面前那冷血又固执又男人。
“王爷可是后悔刚才只射了一箭,没有把民女当场杀掉吗?”
“您堂堂摄政王,坐拥天下,您要什么没有,为何非要民女这条贱命呢?”
玄翼不敢直视她眸中的冷意。
他想开口,他不是那个意思,他刚才并未看到那些前世的画面,他从来没想过她竟然是他一直要找的人,更没想到他会给她的父母、给她的未来,造成那样难以弥补的伤害。
他只是单纯的……担心她的伤。
可如今,说什么都是徒劳。
玄翼别开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如常。
“今日伤你只是一场意外,本王自会给你补偿。”
“你……等伤养好再出府吧。”
云清絮冷笑,“意外?您扪心自问,这真的只是个意外吗?”
“对,民女这贱命一条,死不足惜……谁让我们无权无势呢……”
“云清絮,不要再说了!”
玄翼看到她面上的悲怆之色,只觉心脏的位置,似是被人用手狠狠攥住一样,让他呼吸都艰难起来。
不要再说了?
呵。
云清絮心里眼里,只余冷笑。
刚才那一只箭,若非她躲避及时,她这条捡来的贱命,早交代到这里了。
他嫌她聒噪,让她不要再说,可他是否想过,他对她的所作所为,早已罄竹难书?
两世为难、几番生死,如今云清絮再面对玄翼,真的半点崇敬、仰慕、依赖的心思都没有了。
只有那密密麻麻的,刻进骨髓的恨意。
一旁的姜叙白见事情发展到这般失控的地步,也不由得开口劝解。
“既然云姑娘不想在王府休养,王爷你就不必强人所难了。”
“有什么愧疚不安,都折算成银子,回头给云姑娘赔罪便是。”
“至于云姑娘……”
他转眸落在云清絮身上,眸中带了几分怜意。
“姜某的马车软和些,不如让姜某将您送回家宅之中……”
“不必了。”
不等他说完,云清絮已打断了他的话。
她不想跟玄翼有牵扯,也不想跟这位所谓的战神王爷有牵扯。
他们有他们的世界,她有她的路要走。
语罢,扶着云清川的手臂,缓缓朝靶场外走去。
染血的衣襟被风吹起,萦绕在她那憔悴又清寂的背影周围,凄美与冷冽咋绕,让整个靶场都安静一瞬。
……
一直等候在旁的魏王府世子魏澜,看见兄妹而走走过来后,急忙命身旁的丫鬟掺住云清絮。
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叹了一声。
“怎么会跟这群人搅合在一起?摄政王……姜叙白……没有一个是好相处。”
“我父王跟他们不睦,我跟他们也有多起冲突,刚才不好出面,倒让你们受难为了。”
“不过大庭广众之下,他们也不敢把你们怎样。”
“你不知刚才你兄长看到你在靶场时的模样……”
“哎,小心着点儿手,这么大的伤口,往后可别落了疤。”
“清川,发生了这等事,你可别再跟我客气了,我认识城东的季大夫,让他上门去给你妹子诊治一番,好好处理。”
“咱们大男人的伤了破了不算得什么事,她们小娘子哪能受这折腾?”
云清川皱了皱眉,没有拒绝。
云清絮见状,心底升起一点淡淡的愧疚。
兄长最不喜交际,更厌烦应酬,好不容易和好友相约出来逛逛,就这么被她给搞砸了。
若是能再让她选一会,赵管家递来的那枚指托,她打死都不会碰!
“快过来,给恩人姐姐磕个头。”
云清絮连忙摆手,“不行不行,我什么身份,怎么也配让小公子朝我磕头。”
那池儿却很听话,跟拜年似地,立刻跪在地上,扑通便磕了两个,而后伸出双手,向云清絮讨要红包。
云清絮顿时哭笑不得。
急忙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抱给那贵妇人,客气话又说了几句后,才听对面道。
“府内还有些琐事,便不打扰云姑娘了,我就先带池儿走了。”
池儿巴巴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娘,祖母不是说让我认这位姐姐……”
贵妇人急忙捂住他后头的话。
神色不安地看着云清絮,“云姑娘留步,不必送了。”
接着,抱着孩子匆匆离开。
直到她们的车驾消失在荔枝巷,云清絮脸上的笑意才淡去,眉头微微皱起来。
就如那贵夫人所言,她不想跟云清絮沾上太多因果,云清絮也不愿和侯府有太多纠缠。
后面池儿那话,她虽猜到几分,但她更愿当作没听过。
……
荔枝巷外。
繁贵富丽的马车内,池儿窝在二夫人孙氏的怀中,童言稚语地问道。
“娘,祖母不是说了吗?让池儿认这位姐姐做干娘……”
优雅端庄的孙二夫人,将他往怀里搂了搂,眼底浮上些轻薄。
“她这样的出身,怎配做你的干娘?”
“老夫人最近是越来越糊涂了,往常听那些佛僧道士们讲经说法,她自己乐呵乐呵便罢了,这回非要搭上我的池儿,娘怎会愿意?”
二夫人想到老夫人那日的话,就忍不住生气。
说什么池儿命里有灾劫未过,需要找个有缘分有福气的帮衬一把,才能顺利度过劫难,往后方能平平顺顺的。
还说大师测算过了,这位云姑娘就是池儿命中的贵人,让池儿带着礼上门磕头,认下个干娘,往后逢年过节走动走动……
池儿可是侯府的嫡孙啊!
那云氏什么身份?父母双亡,兄长只是个举人,每日里靠抄书攒些银钱……
这种身份要是称作贵人,满京不得笑掉大牙?
迫于老夫人的压力,她只好带着池儿上门道谢,送银子可以,让池儿认亲绝对不行!
“池儿,待会儿回府你祖母问起你的时候,你记得跟祖母说,是那云氏觉得自己未嫁之身,不好当别人的干娘,所以才回绝了,知道吗?”
林听池眨巴着眼,不太明白,“娘,为何要骗祖母?明明您都没有提……”
孙氏瞪了他一眼,语重心长道:“池儿,若你不按照娘说的去做,你真认了这位云姐姐当干娘,往后,娘估计你再也没办法出来玩了!”
小孩子不经吓唬,一听说自己往后不能再玩了,立刻点头如捣蒜。
“娘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云姐姐当我干娘的!”
孙氏这才满意,宠溺地摸了摸他的额发。
……
云清絮看着满院子的赠礼,有些发愁。
她略规整之后,发现银子五千两、商铺两家、宅院一座、京郊的田产十亩,除此外,绫罗绸缎各有三箱、珠钗首饰一箱、茶器摆件一箱、文房四宝和字画书刊也凑了两箱……
不愧是侯府,果然大手笔。
云清絮两辈子都没这么富裕过!
她先拿过那宅院的房契看了一眼,院子在未央街那块,靠近翰林院的地方,倘若兄长得中进士入了翰林院,搬过去住便正合适。
心心念念这么多天的事,本以为要两三年才能凑到一间房子,没想到峰回路转,扭头就有了!
云清絮知道他在等这枚指托。
撇开众人,挤上前去,将盒子递给那高台旁边守卫的金銮卫。
“大人,这是王爷惯用的指托,赵管家差奴婢送过来。”
金銮卫检查了一下盒子,确认无误后,正要接过,却听到背后传来一道疏狂轻傲的笑声。
“王爷,不如玩点儿刺激的如何?”
玄翼淡漠的声音扫过来,“怎么刺激?”
“我们战场之上,抬起弓箭全都是以敌人的人头为靶。”
“你们京城这种圆靶方靶回形靶……实在无聊,不如这样——”
姜小将军随手一勾,指向了台下的云清絮,“你上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在云清絮身上,被万众瞩目的云清絮,却觉如坠冰窟。
人群纷纷后退,让出一条狭窄的通道。
云清絮手中的木盒倏然坠地,她缓缓抬头,看向那一身红衣铠甲、刚刚夺取耀世军功,被百姓们称为战神的姜小王爷,姜叙白。
他指尖遥遥点着她的额头,丰眉俊目中,是一往无前的飒沓英气。
看清她五官时,那桀骜的眼底滑过一丝惊艳。
很快,惊艳淡去,变成笑意。
“如此娇娥,倒也应景。”
他指挥着身旁的亲卫,“你们让她站到那靶子下面,再往她头顶放一只梨子,百米之外,本将军和王爷比赛谁能射中梨子正中心,不漏半点汁水。”
他从旁边装着彩头的铜盆里,随手拿了一只翡翠玉镯,扔给云清絮。
安抚道,“你不必害怕,本将军从不伤自己人,这镯子赏给你,待会儿再给你支百两银子。”
“去吧。”
云清絮看着那滚落在地、掩埋入草的翡翠玉镯,并未俯下身子去捡。
眸中,一片悲凉。
早知命薄鄙贱,原来竟如此轻贱吗?
玄翼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带着淡淡的冷意和杀意。
“还愣着干什么?”
云清絮知道,他认出她了。
麻木地跟着侍卫,云清絮没有反抗,等站到那靶子面前,抬头看向那耀眼的烈日,听着周围欢呼叫好的声音时,她感觉不到半点烈日的滚烫,只觉得浑身冰冷。
……
人群角落,正在和魏王府世子聊天的云清川,看到靶下之人是谁时,面上的笑意与血色顿消。
“清絮。”
他不可置信地凑上前去,发现那真是数日未见的妹妹时,向来冷静自持的他,血涌上发冠。
抬脚便要冲过去——
身后的魏王世子急忙拉住他,“清川兄,你这是干什么!那边全都是摄政王一脉的嫡系啊!”
他语重心长地劝道,“舍弟知道你一身抱负,不喜交际,也就这两日才开始与我走动,可不管是当初你的救命之恩,还是你的学识才干,舍弟都钦佩尊崇,将你视为知己。”
“今日带你过来,是为了给你介绍这朝堂上的风向,我们魏王府是坚定的保皇党,与摄政王一脉,势同水火,你万万不可牵涉其中。”
云清川甩开魏王世子的手,头一次在外人面前,不顾仪态。
“什么摄政王什么保皇党与云某有何干系?”
“若连自己的亲妹妹都护不住,便是封王拜相又有何用!”
他步履仓皇,冲向靶场。
……
靶场之上,玄翼缓缓带上指托,先姜叙白一步,抬起了他惯用的弓弩。
搭箭、上弦、瞄准。
锋利的箭尖,在日光下,折射处湛蓝的冷芒。
百米之外,云清絮挺直了后背,抬眸看向那箭台上的男人。
他眸中一片死寂,杀意无形。
他瞄准了她的脖颈。
这样的仇怨,她怎能忍下?
她正在满京城寻找此女呢,没想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林婉如眼底尽是冷意,声音也异常冷硬,“你就是云清絮?”
云清絮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对,敢问姑娘……”
“别装了。”
人前总是温柔和顺的林婉如,看到云清絮这个盗版剽窃者,一点好脾气都没了。
“说,你把红袖藏哪儿了?”
云清絮满面疑惑,“红袖是谁?”
“还跟我装是吗?”林婉如冷笑一声,往前压了两步,正要揪着云清絮的衣领质问时,身后跟来的侯爵府管事嬷嬷王氏,急忙开口。
“七小姐!”
她拦住了林婉如的动作,眉眼之间带着些不耐和警告。
“老夫人说了,今日上门,是为了结两姓之好,不是过来闹事了。”
林婉如伸出去的手臂顿住。
嗤笑一声,“王嬷嬷,我觉得没必要再结两姓之好了。”
“这云氏人品堪忧,做事没有节操和下限,让她进了侯府,才真是损了侯府的风水,败坏我林氏的名声!”
“回去之后,我自会向祖母解释!”
转身欲走,却被王嬷嬷拦住。
“七小姐,您如今还未嫁入摄政王府呢,便不把老夫人的命令当回事了吗?”
“老夫人说了,今日上门,势必要彰显出我们侯府的善意来。”
“无论您从前跟这位云姑娘是何等恩怨,今日必须释结解怨!”
林婉如玉眉紧皱,满脸不郁。
“王嬷嬷,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王嬷嬷笑了笑,绵中带针,“长春侯府,你我皆不是主子,唯一的主子,便是侯爷和老夫人。”
“你!”
林婉如双眸眯起,深深地看她一眼。
“你想当一辈子的奴才,我可不想当奴才,我——”
咔嚓。
门被人合上。
云清絮关上院门之后,还用门闩将木门给堵住。
背靠着冰冷坚硬的木头,眼底带着恍然之色。
长春侯府内的尊卑之事,与她无关。
她在意的是,不要再牵扯到她了。
而且刚才那嬷嬷说……林七小姐不日将会嫁进摄政王府?
上一世明明是五年后了……
原来,她果然是玄翼和林婉如之间的绊脚石。
没有她,他们连婚期都提前了。
呵……
云清絮回到廊下,沉着脸继续整理起旧物。
任外面如何敲门叫人,她都不再挪动半分。
忍一忍。
过两天就搬走了。
……
门外,王嬷嬷看着那不再开启的木门,重重地叹了口气。
“七小姐,您这般胡来,回去之后老夫人定不会轻饶的。”
“今日之事,老奴会如实告知。”
她作为贴身伺候老夫人的人,自然知道老夫人对于这冥冥之中玄学的迷信。
尤其是,老夫人前些日子曾经做了一个噩梦。
她们长春侯府因为得罪了某个暗中的势力,而被拔地而起,全员诛灭。
梦醒之后,梦中的细节历历在目,恍若亲身经历一般,那种被抄家灭族的恐惧,让老夫人连着失眠多日。
普济寺的大师告诉老夫人,唯一的破局之人便是这位江南出生的云氏。
所以,老夫人才力排众议,亲自操持起云氏和三老爷的婚事……
想到老夫人的固执,王嬷嬷怜悯地看了一眼林婉如。
七小姐……到底还是年轻稚嫩啊……
……
门外的人销声匿迹后,云清絮也渐渐地平静下来。
看着日近中午,想到今晚便是中秋了,急忙去厨房里翻出昨日采买的配料和模具。
油、ru、糖混合,筛了糯米粉和粘米粉打进去,搅拌之后静置。
小火慢开,将泡好的红,豆和玫瑰花放到砂锅之中,熬成了红,豆玫瑰酱。
“那本朱子讲义,可换来——”
“不行!”
云清絮猛地坐直了身体,瞪圆了眼看他。
“兄长,那是你科举用的东西,岂是银子可换的?万金都不换!”
云清川笑着摸了摸她的额发,温声道。
“不是让你卖。”
他解释道:“前些日子,朱大人一副日常练习的墨宝流出来,被卖了四千两银子的事,你是否听过?”
云清絮点头,“你对我说过。”
可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牵扯?
云清川继续道,“你这几本朱子讲义,又何止一副、两副字?怕是几万字都有了。”
“你也善书法,可以将这字迹摹刻下来,打乱顺序,往那些书铺里走动走动,只怕,你刚亮处一个字,就会被抢光。”
“都是些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的书商,自然知道这仿版原迹的珍贵程度。”
“距秋闱还有一个半月,你啊……五百两银子想必是能赚出来的。”
云清絮猛地起身,看自家兄长的眼神跟看宝藏似地。
她怎从未想过还能这样办!
果然脑子和脑子是不一样的!
兄长的举人不是白考的!
有了思路后,云清絮几步冲到书房,揣了一本讲义到自己怀中,护犊子一般,对兄长道。
“你先看那几册,这本借我用两天。”
云清川无奈地笑道,“不急,等明日炭笔给你买回来……”
“我才不用那东西!”
云清絮瞪他一眼,“林氏商行的东西,我一样也不用。”
接着,便捧着书册去了自己的西厢房。
很快,灯烛燃起,明明灭灭的窗扉,掩映着少女秀美的侧颜。
云清川不由失笑,摇了摇头,饮尽最后一杯酒后,将桌子收拾干净,洗漱完毕,也回了自己的厢房。
忙碌了好些日子。
今日趁着酒意上头,便歇一歇吧。
他倒床便睡。
……"
未央街十三号。
朱门落锁,门阶上尽是灰尘。
此地靠近翰林院,住的俱是京中的清贵家世,所以街道两旁,栽种着几行银杏树。
日已入秋,金叶徐徐,遍地漫洒。
马车停在府门前时,云清絮看着满地的金黄,眼底带着细碎的暖意。
她喜欢这遍地的银杏叶,跟一地金子似地。
正要拾阶上门时,发现隔壁的户府门前,坐了一位蓝衣男子。
云蓝色的外衫敞开,露出里面的细锦长衣,不拘小节地坐在台阶之上,面前,架了一副画框。
他手持笔墨,挥洒自如,不过瞬间,一幅秋意街景图,便跃然纸上。
图中,不仅有这林立的朱门,狭长的、金黄的街道,还有那青灰色的马车,和一身碧衣的少女。
少女带着帷帽,面容不显,但身影纤瘦,翩翩欲飞。
正是云清絮的侧影。
作画的蓝衫男子,抓起身边的黄色葫芦,饮了一口后,搁在台阶上。
而后,卷动画轴,握在手心,朝云清絮走来。
走的近了,云清絮才发现,这男人生了一双桃花眸。
眸光闪动间,带着醉后微醺的酒意。
“初次见面,以画相赠,还望姑娘莫觉得在下轻薄。”
“实在是姑娘气质脱俗,既有楚宫之仙美,又有汉室之窈窕,在下实在忍不住心中的畅意,无奈之下,提笔作画。”
“不知姑娘姓名为何?家中高堂尚在否?”
云清絮懵了。
两世来,她头回见这样的男子。
低头看着那画轴,正犹豫要不要接过时,兄长云清川已下了马车,冷着脸,先她一步将那画卷夺走。
面色阴沉的摊开,看了几眼后,眼底却闪过一点怀疑。
画风清秀、用笔疏淡,不像是那等污秽肮脏的世家子弟所作的画作。
倒真有几分林下之风。
不过,当街调戏他妹妹的人,画艺再好又有何用?
云清川冷笑着看向那莫名其妙的男子,即便知道他的身份非富即贵,却也不退让。
“舍妹性子单纯,这位兄台莫把那调戏花乡女子的招数,用在舍妹身上!”
“家中高堂俱亡,我作为兄长的,自然要为妹妹挑选一个温良恭和之人。”"
“娘,祖母不是说了吗?让池儿认这位姐姐做干娘……”
优雅端庄的孙二夫人,将他往怀里搂了搂,眼底浮上些轻薄。
“她这样的出身,怎配做你的干娘?”
“老夫人最近是越来越糊涂了,往常听那些佛僧道士们讲经说法,她自己乐呵乐呵便罢了,这回非要搭上我的池儿,娘怎会愿意?”
二夫人想到老夫人那日的话,就忍不住生气。
说什么池儿命里有灾劫未过,需要找个有缘分有福气的帮衬一把,才能顺利度过劫难,往后方能平平顺顺的。
还说大师测算过了,这位云姑娘就是池儿命中的贵人,让池儿带着礼上门磕头,认下个干娘,往后逢年过节走动走动……
池儿可是侯府的嫡孙啊!
那云氏什么身份?父母双亡,兄长只是个举人,每日里靠抄书攒些银钱……
这种身份要是称作贵人,满京不得笑掉大牙?
迫于老夫人的压力,她只好带着池儿上门道谢,送银子可以,让池儿认亲绝对不行!
“池儿,待会儿回府你祖母问起你的时候,你记得跟祖母说,是那云氏觉得自己未嫁之身,不好当别人的干娘,所以才回绝了,知道吗?”
林听池眨巴着眼,不太明白,“娘,为何要骗祖母?明明您都没有提……”
孙氏瞪了他一眼,语重心长道:“池儿,若你不按照娘说的去做,你真认了这位云姐姐当干娘,往后,娘估计你再也没办法出来玩了!”
小孩子不经吓唬,一听说自己往后不能再玩了,立刻点头如捣蒜。
“娘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云姐姐当我干娘的!”
孙氏这才满意,宠溺地摸了摸他的额发。
……
云清絮看着满院子的赠礼,有些发愁。
她略规整之后,发现银子五千两、商铺两家、宅院一座、京郊的田产十亩,除此外,绫罗绸缎各有三箱、珠钗首饰一箱、茶器摆件一箱、文房四宝和字画书刊也凑了两箱……
不愧是侯府,果然大手笔。
云清絮两辈子都没这么富裕过!
她先拿过那宅院的房契看了一眼,院子在未央街那块,靠近翰林院的地方,倘若兄长得中进士入了翰林院,搬过去住便正合适。
心心念念这么多天的事,本以为要两三年才能凑到一间房子,没想到峰回路转,扭头就有了!
云清絮擦了擦手,将那房契耐心地折好,塞进匣子里放到自己的衣笼里后,仍是满心忐忑。
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那三幅摹本今日便先不卖了!
她要开荤、去同春楼买一桌子好菜回来!
规整中间,云清絮手指一凉,忽然碰到一只玉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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