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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以诚江绾烟的小说烟火里的尘埃免费阅读

言笑浅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启林看着那还在燃的烟灰,伸出手把它捏住,然后掐断。那支烟便断成了两截,奄奄的躺在烟灰缸里,再无生息。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一向平和的他,此时脸上却多了层阴霾,若是旁人来看,必觉得有些可怖。“可是那药伤身,若是长久这么下去,对身子百害而无一利。”电话那头的人像是规劝道。陆启林冰冷的眼神完全无一丝变化:“吃与不吃,选择权都在她,她不爱惜自己,我也没办法。”一句话,便把电话那边的人噎住。他和她从结婚那天就达成过协议,在没损害对方权益下,绝不不干涉对方的任何选择。何况她是个成年人了,也该懂的照顾自己的身体了,否则,难道还要他求着她去做这些?江绾烟向来是一个撞了南墙,才懂得回头的女人,好言好语,她必定是听不进去的。挂了电话后,陆启林接着看桌上的...

主角:赵以诚江绾烟   更新:2025-02-04 18: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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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以诚江绾烟的其他类型小说《赵以诚江绾烟的小说烟火里的尘埃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言笑浅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启林看着那还在燃的烟灰,伸出手把它捏住,然后掐断。那支烟便断成了两截,奄奄的躺在烟灰缸里,再无生息。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一向平和的他,此时脸上却多了层阴霾,若是旁人来看,必觉得有些可怖。“可是那药伤身,若是长久这么下去,对身子百害而无一利。”电话那头的人像是规劝道。陆启林冰冷的眼神完全无一丝变化:“吃与不吃,选择权都在她,她不爱惜自己,我也没办法。”一句话,便把电话那边的人噎住。他和她从结婚那天就达成过协议,在没损害对方权益下,绝不不干涉对方的任何选择。何况她是个成年人了,也该懂的照顾自己的身体了,否则,难道还要他求着她去做这些?江绾烟向来是一个撞了南墙,才懂得回头的女人,好言好语,她必定是听不进去的。挂了电话后,陆启林接着看桌上的...

《赵以诚江绾烟的小说烟火里的尘埃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陆启林看着那还在燃的烟灰,伸出手把它捏住,然后掐断。

那支烟便断成了两截,奄奄的躺在烟灰缸里,再无生息。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一向平和的他,此时脸上却多了层阴霾,若是旁人来看,必觉得有些可怖。

“可是那药伤身,若是长久这么下去,对身子百害而无一利。”电话那头的人像是规劝道。

陆启林冰冷的眼神完全无一丝变化:“吃与不吃,选择权都在她,她不爱惜自己,我也没办法。”

一句话,便把电话那边的人噎住。

他和她从结婚那天就达成过协议,在没损害对方权益下,绝不不干涉对方的任何选择。

何况她是个成年人了,也该懂的照顾自己的身体了,否则,难道还要他求着她去做这些?

江绾烟向来是一个撞了南墙,才懂得回头的女人,好言好语,她必定是听不进去的。

挂了电话后,陆启林接着看桌上的文件,但也不知为何,这文件怎么看也看不进去。

他把文件一合,闭上眼睛,摁着自己太阳穴,也不知是不是最近劳累过度,头总是有些涨。

他本想倒床早些休息,但一下又反应过来自己的衣服全被搬回主卧了,便离开了书房。

周姨在走廊上叫住了陆启林:“先生。”

陆启林回头,停住脚步问道:“周姨,可有什么事吗。”

周姨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笑:“太太刚刚给我打来电话,说她今天住在医院,不回了。”

“知道了。”陆启林随口回了一句,意料中的事。

陆启林手正要进主卧,周姨又发出声音叫住他:“先生,您别怪周姨多嘴,我大概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想劝您一句,不知您愿不愿意听。”

他听到周姨诚恳的话,虽没出声,但也停住了脚步。

其实周姨能说什么,他都能猜到,但他还是默许了她继续说下去。

周姨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小姐小时候身子不大好,三岁以前几乎住在医院,是后来精心调理,才慢慢养好的,但是那伤身子的药是……不能吃的。”

果然。

别看这江绾烟平时嚣张的很,背地里倒是人缘处的不错,谁都为她说话。

他面上并无什么变化,嘴边还算客气的说道:“周姨,我有分寸。”

周姨点点头,还算面上有一丝欣慰:“还有,您得空的时候可以与我们小姐多聊聊,您别看她好像跟您对着来的感觉,其实她只是想引起您的注意。”

“哦?”

这话引着陆启林轻笑了一声,像是捕捉到了什么有趣的词一般,他倒是有耐心听下去。

周姨叹了口气,说:“小姐从出生起,就没有感受到一个正常家庭的温馨。老爷忙于公事,夫人执着于自己生活舒适,成日吃喝玩乐,根本不管小姐,小姐是被仆人们带大的,因此从小的性子就十分任性刁蛮,人人纵着,所以现在变得有些纨绔,如果她有什么地方惹您不开心了,您多体谅一下吧。”

见陆启林沉默不语,周姨便知道言尽至此,多说无益。

摇了摇头,便率先回了工人房。

她是看着自己小姐长大的,自然是知道她的心性,在她眼中,即便她嫁作人妻,也还是周姨眼中那个小姐罢了。

她又哪里看不出,其实小姐对陆先生是有感觉的呢?

陆启林站在原地,听了那番话后,眼眸逐渐深沉。

……

医院。

江绾烟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急诊科,好在自己刚到时,父亲刚好被推出手术室,医生说是手术还算顺利,日后只要好好调理即可。

她们这才松了口气。

江至海被一路推到病房里,江绾烟担心的看向自己的父亲,面上罩着氧气罩,人也还没有醒,很是苍白的模样。

不久,江至海的助理也赶到医院,面色沉重。

医生摘下口罩,皱着眉道:“平日高血压就要注意饮食,少饮酒,江先生必定是没有忌口才导致的晕倒,还好抢救及时,是轻微脑溢血,日后调理即可,否则后果谁也承担不起。”

江绾烟连忙点头,应声。

之后,医生再交代了一番后便走出了病房。

江夫人听到医生的话后,倒是松了一口气,嘴上抱怨道:“吓死我了,还以为要出人命了,害得我做美容做到一半赶过来了,脸上怪难受的。”

江绾烟却没有松一口气,眉梢里是止不住的担心,虽然自己父亲从她小时候起就和她不和,但总归是自己亲人,出了事,她发现自己还是紧张得很。

她看了刘助理一眼,给了他个眼神,示意他在外头来说话。

刘助理会意,和江绾烟移步到了病房外。

“刘叔,我心中很多疑惑,我爸爸不是出差出的好好地,怎的就突然身体出状况了?可是在b市发生了什么?”

刘助理沉思几秒,看了病房里的江夫人一眼,缓缓开口:“江总被人算计了。”


江绾烟脸色一白,忙的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助理欲言又止。

见他这个样子,江绾烟更急了:“你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助理叹口气,左右张望了一下,道:“我长话短说,我今早打电话给江总,不论是手机,还是公寓电话根本打不通,无奈之下赶紧派人去了b市一趟,却发现公寓门上了锁,撬开进去后,便发现江总在公寓里烂醉如泥。”

“怎么会这样?”

刘助理摇摇头:“我们打电话给负责人,他说的是江总早上没有赴约,和我们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合作,语气虽很委婉,但听意思是这桩生意已经黄了。好不容易回了滨城,刚到了家,让给江总煮好醒酒汤,他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就直接晕过去了,紧急送来了医院。”

江绾烟眼前有些发黑,差点没站稳,反应了一会儿,才道:“那说被人算计了是什么意思?”

刘助理铁着脸,似乎提到这个就有些气愤。

“江总从不在重要的公事之前喝酒过量,他懂得分寸,可是我查看过公寓,那里边有女人留过的痕迹。所以必定是有人在前一个晚上有女人找过他,引诱他,还在他酒中加了不少东西。”

江绾烟心头一凛。

她何尝不懂自己父亲在外的女人有多少,这么多年,母亲不管,自己也不管,因为哪个豪门何尝不是这样?睁只眼闭只眼就过了。

可是没想到居然会因为这种事情误了大事,被人利用,真是又震惊又急切又心疼。

“那女人又是谁?为何会突然在这等事之前这样陷害我爸爸?她背后可有人?”

刘助理眼里循循诱导:“经打探,最后和负责人签了合约的人是陆氏,那块土地的所有权已归陆氏所有。”

江绾烟退后两步,突然脑中闪过陆启林去b市出差的事,脑中不好的想法突然就冒了出来。

刘助理冷笑,压低了声音:“最后这桩生意最后的受益者是谁,那陷害江总的人自然就会是谁。”

江绾烟下意识的第一时间反驳:“不可能。”

陆启林虽然心思深,但她觉得他不至于会用这种阴狠的手段。

况且有一说一,她和陆启林虽然以前关系不好,但是他待她的家人绝对是用心而且彬彬有礼的,和自己父亲关系也不错,闲暇时间还经常在一起切磋棋艺。

自己父亲也不止一次说过,欣赏陆启林。

她想了想,开口道:“你可别乱怀疑人,他确实去b市出差没错,可那不能说明什么,就算他拿下了那桩生意,也不能说明是他做的这件事,刘助理,你可别乱冤枉人。”

刘助理皱眉:“的确也有可能是其他被刷下去的对手,因为妒忌,眼红而做的,但是陆氏的可能性最大不是吗?”

江绾烟不知为何,头顶上冒出了些冷汗。

她一直就不喜欢跟有关商业的东西打上交道,算计,阴谋,这些东西她打心底的排斥。

可是自己娘家和夫家都是这泥潭中人,她多少会耳濡目染一些事,即便从小到大再不闻不问,也会有一些直觉。

这些直觉,让她心慌,让她烦闷。

所以她在努力压下。

“好了,今天辛苦你了,你明天去公司先照常处理其余的事,做好你的工作,医院这边交给我好了。”

江绾烟有意思打发着刘助理。

“小姐,您再想想吧,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江绾烟也有些不耐:“刘叔,这只是一桩生意而已,没了这块地又影响不到什么,我们江氏多大的基业啊,还怕没有跟别的公司合作的机会吗?”

刘助理见江绾烟如此,只能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先下了楼去。

他慢慢踱步到了楼底下,想起江夫人那副成天只知吃喝玩乐、江小姐能把一桩生意说的如此轻描淡写的模样,有些悲哀。

还有江总……不知是不是年岁高了,现在做生意远不如以往缜密,这种手段居然也会中招,说出去怕不是会令人耻笑。

江总无子,现在是只有五十上下,还有精力打理公司,可是以后呢?以后这偌大的江氏以后可怎么办?交给这个不成器的小姐吗?

还有那个精明无比的陆氏大公子,他要是以后起了野心,这江氏,只怕迟早有一天会沦为他家的囊中之物,小姐怕是一点都没察觉过这等利害关系。

自己又该怎么办?

他刘成跟了江总大半辈子,第一次这么为自己的以后担忧……

……

江绾烟倒了杯茶,看着旁边已经昏昏欲睡的母亲,说道:“妈,你要是困,就先回家吧,这里有我守着。”

江夫人倒也不客气,看了眼镜中自己的黑眼圈,皱了皱眉,便拿起自己的包道:“那就辛苦你了。”

目送自己江夫人走后,江绾烟在医院守了一夜。

熬到半夜,实在撑不住,倒在桌上睡着了。

第二日,她醒来时,觉得自己腰和胳膊酸痛无比,正伸了个懒腰时,身上的外套便顺着手肘滑落。

她正疑惑,抬眼却抬眼便看到了坐在父亲床另一边的陆启林。

还有那开的温度正好的暖空调。

他穿着便装,正在盛粥,见江绾烟醒了,他说:“去洗漱,然后吃早餐。”

江绾烟愣在那,看到这个人似乎很意外。

那人却没说什么,只是盛着,手指白皙,骨节分明,即便是做着这等事,也丝毫不损贵气。

和她此时的狼狈有些鲜明的对比。

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你怎么没去公司?”

陆启林说:“爸出事了,我自然是要来看一看的,再加上近来公司事务不多,便抽出时间了。”

陆启林盛好之后,又把盖子盖好,将盛的满满的粥递给了江绾烟。

见江绾烟不接,陆启林又道:“是周姨煮的。”

江绾烟这才哦了一声,去做了个简单的洗漱,然后再端起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皮蛋瘦肉粥,喝了一口。

接着余光,她偷偷打量着陆启林,见陆启林神态自若,好像完全没有什么事一样。

见江绾烟喝了一口后,他才问:“味道怎么样?”

江绾烟点头:“嗯,还可以,你不吃吗。”

陆启林说:“我在家中吃过了。”

他俩说完这些话,便同时沉默了下来。

其实昨天刘助理的话一直缠绕江绾烟脑海,她也确实有一丝疑影。

她并非愚蠢,只是不愿想,可要是想了,确实觉得刘助理所言有理。

自己父亲虽说是女人多,爱玩,但江氏在他手中这么多年了,能做的这么大,这说明他也确实不是一代‘昏君’,不会真的不分轻重。

她不想因为公事而疑心眼前人,因为夫妻关系好不容易被她缓和一点了,可不想再前功尽弃。

但心底的那股疑虑弄得她很是烦躁,每看陆启林一秒,她便总想着那事。

自己要不要还是问问看?

只是问问,也不算怀疑。

陆启林将她面部表情全盯在了眼里,笑了一声,在她开口前,随口提道:“我已经联络人,把赵以诚放出来了,这下你可以安心了。”


两个女人再碰了一杯,脸上皆是笑意。

江家的落难日,也就是她们的庆祝日。

柳深暗暗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年轻美丽张狂无脑,简直就是小几岁的江绾烟复制版。

自己只是家室不如她们而已,终有一天,自己才会是站在陆启林身边的那个人。

也总有一天,陆启林也会意识到,只有自己才能配得上他。

她喝下一杯又一杯的酒,鼓励自己。

“对了,柳深姐姐,你多大了啊,跟了陆哥哥几年了?”

柳深愣了一秒,笑道:“我二十五,研究生刚毕业就跟着陆总了,也快三年了吧。”

楼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调侃的说:“你就没有打算找男朋友啊?还是平时工作太忙,陆哥哥太压榨你啊?”

柳深笑道:“没有的事,是我自己,平时比较注重于工作嘛,二十几岁,正是打拼的年龄。”

楼依凑过来,小声道:“我倒是可以给柳姐姐你介绍几个优质的男人。”

柳深连忙摇头,委婉拒绝道:“谢谢楼小姐好意,现在陆家每天忙得风生水起的,我每天忙都忙不过来,没什么时间去考虑这些风花雪月之事。”

她心想,哪能像你们富家小姐那样,每天喝喝茶,逛逛街,参加参加聚会?

楼依眼珠子转了转:“那好吧,不过你有这方面想法可以跟我说,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或者是等我哪天嫁给陆哥哥了,再给你物色更好的男人。”

柳深点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掩饰嘴角的嘲笑。

柳深目送着楼依被专车接走后,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在车子经过陆宅时,顺到下了车。

三层楼,有个很大的后花园,门卫,保安,眺望着整个陆宅,眼里是羡慕,憧憬,甚至嫉妒。

她闭了闭眸,捏紧自己的包,站在那里直到腿脚都麻了,才转头准备回家,但是却在此时手机里却收来于付的短信。

看了短信后,她眼里满是意外,捏紧手机,眼中的不甘逐渐变浓。

最后,竟鬼使神差的打车去了市第一医院。

她寻到了VIP病房,甚至寻到了陆氏夫妇的房间,隔着门外的窗户看向里边。

门虚掩着,在外头甚至能听清里边的对话。

男人正拿着一条毛巾,帮女人细心的擦着脸和手臂。

“水好凉啊。”女人声音略带娇弱,有一丝撒娇的意味。

男人温声道:“这是温水,你身子烫,这样可以降温。”

女人道:“我想吃皮蛋瘦肉粥。”

女人思维跳转的快,男人看了眼表:“明天买,今天太晚了。”

女人又不说话了,似乎闹脾气的抽回了手,男人便再温柔却强劲的将她的手拉了回去。

“好了,我叫于助理帮你买便是了。”

见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女人面上才又笑了,指了指桌子上的水果,称自己也要吃。

男人居然也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她的脸,去帮她洗了后,坐在床边帮她一个个开始削皮。

柳深捏着手机的手越来越紧,她在门外看了许久,心中像是被一把刀子猛地扎了一下,不见血,却十分痛。

他们居然又和好了,明明前不久还吵得不可开交。

前不久,他还搬离了陆宅……

她甚至还以为,她的机会到了,虽然只是去过静安小区一次,但她觉得那是一切好事的开始。

呵,真是低估了这个小肚鸡肠的江小姐。

也是,外边夫妇不和的消息传得那么开,要是此时还闹下去,可就真的没脑子了。

她自己指不定也绞尽脑汁的哄着陆启林开心来着。

“姑奶奶,你怎么来这了?”

胳膊突然被一支温热的大手一拉,自己便到了楼梯的转角处,刚要惊叫出声,却看到了眼前的于付。

“放开我。”柳深被拉紧了,有些吃痛的挣脱开于付的手,退后两步。

“你赶紧回去吧,让陆总发现你来这里可就不好了。”

柳深低眸,看到于付手里提着碗皮蛋瘦肉粥,笑道:“上司的妻子生病了,我慰问一下也是应该的,把粥给我,我来送进去。”

柳深说罢,便要来拿于付手中的粥。

于付赶紧阻止了她,皱眉不解道:“你这不是给你自己找不快吗!”

柳深低眸,没有把手放下去,坚持道:“没什么不快的,我从未跟江小姐会面过,借这次机会打个招呼慰问一下又有何不可?”

于付被柳深的歪理气笑了,他拉着柳深,试图把她拉走:“你别闹了,快回去吧,再晚就不安全了。”

她抬起手腕,试图扭开他的手:“你别总管我,我做什么事你也别老是干涉,你没有权利,也弄得我烦。”

于付一愣,最终还是松开她,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粥递给了她:“说话小心点,别惹了陆总,他最近心情可不大好。”

柳深接过,低声说了句谢谢,早些回家。

然后呼吸一口,然后脸上带着笑容,敲了两声门,然后轻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病房内。

“放桌上就可以了。”

陆启林以为是于付买了回来了,随口交代了一句,把刚削好的苹果递给了江绾烟。

江绾烟皱眉:“削成一块块的不行吗?”

陆启林将苹果往旁边一放:“那别吃了,挑三拣四。”

江绾烟笑的狡黠:“你给我削嘛,劳动人民最光荣。”

话音刚落,她便眼尖的发现门边站了人,江绾烟侧头,看着来者,迟疑的问道:“你是?”

柳深走过来,朝江绾烟点了点头:“陆太太您好,我是陆总身边的柳秘书。”

柳深刚报上名号后,江绾烟的脸色就刷的一下变了。

尽管她好像是在努力克制了,但还是很明显的她联想到了什么。

陆启林回头看了眼柳深,倒是有些意外她出现在此地:“你怎么来了,于付呢?”

柳深道:“我在楼下碰到于助理,他说家中有急事,所以先回家了,我帮陆太太把粥带上来了。”

柳深笑的温婉,毫无破绽,然后将手中的粥递给了江绾烟,却被陆启林接过。

他问:“那你又为何来这里?”

江绾烟看着柳深的目光,凉凉的。

陆启林揭开盖子,用勺子舀了舀,把江绾烟的思绪拉了回来,道:“还烫着,我们晾会儿再吃。”

江绾烟倒是乖巧的点点头。

柳深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捏紧了自己的包,道:“我从公司回家路过这里,碰巧最近也有点感冒了,所以顺道来医院开点药,没想到直接撞到于助理。”

她解释完,陆启林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再看身后的柳深。

粥晾够了,江绾烟便嚷着要喝,陆启林舀起一口,放在自己嘴边吹了吹,递到了江绾烟嘴边。

柳深看着这一幕,即使十分刺眼,但她似乎没有离开病房的打算。

反而还是持续着一脸笑容,对陆启林道:“对了陆总,我有只耳环找不到了,我猜测是上次落在您家了,一直没机会跟您说,如果可以的话,是不是可以再去您家看看?”

江绾烟听到这些话后,口中咀嚼着食物的动作都慢下来,眼睛盯着陆启林,他的表情她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陆启林直接从衣服口袋里将钥匙递给柳深。

柳深有些茫然。

“现在去拿吧,拿了之后明天回公司把钥匙给我就是。”

柳深的脸色也刷的一下变了,江绾烟直接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陆启林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她立马觉得不妥,连忙抿住嘴唇。

柳深道:“那您今天没钥匙怎么进门……”

“那还用说吗。”一直没开口的江绾烟又忍不住道:“他今晚跟我回家住啊。”

柳深强笑,迟疑了几秒,才从陆启林手中拿过钥匙,攥在手中:“既然如此,那、那我先走了。”

陆启林温声交代:“注意安全。”

直到病房的门关上,看着她背影走远,江绾烟才哈哈大笑,笑的完全停不下来。

她刚才那副娇娇弱弱像陆启林要这要那的模样也一扫而空,一点也不像病人。

陆启林继续舀了勺粥喂她,对她这副模样司空见惯,他问道:“笑什么?”

江绾烟道:“笑你秘书脸皮厚,想气我不成反噬一把米。”

陆启林淡笑:“论脸皮厚,谁能厚的过你。”

江绾烟说:“嗯,不过你刚才还蛮配合我的,我很开心。”

陆启林将粥往桌边一放,扯出张纸把她的嘴角擦干净,起身道:“以后你只要乖乖听我的话,不再跟我对着干,我在任何人面前我都可以配合你。”

江绾烟低眸,虽然这话听上去有些奇怪,但他们现在能和平相处也是一种进步。

他说完这句话,看了眼表道:“不早了,我先回酒店了,隔天再把行李搬回来。”

他交代完,没有与江绾烟多说什么腻歪的话,便要走出门。

江绾烟觉得心来突然空了一截,她拽住陆启林:“喂,等一下,我问你个问题。”

陆启林回头低眸看她,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她抿了抿唇,最终放开他的手,说:“没事,你走吧。”

……

“他这个男人就是一个奇怪的物种,我觉得他根本不喜欢我,他就是个中央空调,对谁都挺好的。”

隔天,江绾烟躺在床上,已经是一副满血复活的模样,对身旁的周姨抱怨到。

她是个敏感的人,对于陆启林昨天对柳深那句回家的叮嘱让她很是多想。

其实陆启林虽然不主动跟女人有什么交际吧,但也没见他拒绝过谁,不主动不负责,可不就是渣男标配?

周姨正在帮她折衣服,一边看着她吃刚买上来的凉皮,听她唠叨,听她表达完这些话后,满脸的不赞同。

“那可没有,你是没看到你昏倒的那天,先生有多着急。”

江绾烟哼笑了一声:“哦,我看到了。”

周姨:“?”

江绾烟不慌不忙的解释道:“其实我知道他那天会回来,所以就假装晕倒了,一是想看看他反应,二是借生病的由头让他心软,跟我回家。”

周姨放下衣服,满脸诧异道:“真的假的啊?”

江绾烟笑道:“当然是真的啊,你们在车上的谈话我可都听到了,周姨,谢谢你。”

周姨啧了两声,用手点了点江绾烟的脑门道:“夫人,以后这种玩笑可不能再开了,您不知道那天我吓得心脏病都快出来了!”

江绾烟放下手中的凉皮,抱住周姨的胳膊哄道:“好了好了,周姨,我知道错了嘛,以后不吓唬你了。”

周姨这才面色缓和一点,用食指点了点江绾烟的额头,道:“还有,我觉得先生只是比较绅士,并不是您口中的‘中央空调’。”

狗屁绅士,在外越绅士的有钱男人内心越变态。

不过她还没见过陆启林失控或者狂热起来的模样,其实她一直都在期待着那天的到来。

以前的激将法根本没用,反而被激将的好像是自己一样。

得换个路数了,如果陆启林真的爱上了她……会不会狂热的无法收拾,和现在他端着的样子肯定有巨大区别。

江绾烟越想越深,以至于笑出声:“那我看他能绅士到什么时候去。”

周姨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道:“夫人,我看你现在精神挺好的,烧也退了,是不是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这医院住起来也不舒服。”

江绾烟思索了一会儿,摇头道:“我既然装病,就得装像一点,可不能让他起疑了。”

说完,她往门外望了一眼,叫周姨赶紧帮她把这凉皮丢了。

周姨笑着叹了口气,夫人虽然嫁人了,但一直有着孩子气,不知是令人欢喜还是令人忧。

一周后,江绾烟出院,那网络上不好的新闻报料也逐渐收了场。

江绾烟这段时间粘陆启林粘的厉害,要他陪着她光临各大商场,所以那些谣言自然也也不攻自破。

只是一转眼就是除夕了,当天早上,齐茵就再次来了电话要求夫妇两回去住一段时间。

因为上次的事,江绾烟对齐茵一直心怀芥蒂,就是这次陆家老两口请他们回去,江绾烟也不情不愿。

她有些闹脾气的待在家中不肯动,到了除夕夜当天,屁股就像黏在沙发上似的不肯起来。

陆启林在镜子中理好领带,来到江绾烟身前,将他帮她挑的裙子和外套放到她身旁。

他道:“赶紧换上。”

她看了眼那条裙子,道:“不想去,不想穿。”

陆启林道:“乖,我们就住两天一夜,明天就回来。”

江绾烟皱眉,想起之前的事,撑着下巴道:“你知道你妈之前怎么说我的吗?那话可难听了,我甚至都能想象我这次去她会对我说什么。”

陆启林在她身旁的沙发坐下,显得有些兴趣:“比如?”

江绾烟捻起一颗葡萄,放入口中,道:“绾烟啊,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们启林生个孩子啊?”

陆启林听后,低笑了一声。

“还有,你别总对我们启林吆三呵喝四的,妻子就要有妻子的样子,啰嗦死了,谁想听这些啊。”江绾烟说着,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陆启林倒没阻止她如此说,只是伸出手捏起一颗葡萄,把它的皮都剥掉后,递到江绾烟嘴边。

江绾烟愣了两秒,将葡萄吃了进去。

刚咀嚼了两口,陆启林便捏住江绾烟下巴,强迫着她停下咀嚼动作。

他用食指抚了抚她脸颊边缘,浅笑道:“不许对长辈不敬。”

虽是笑,但声音中含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江绾烟没搭理他,他便加重手中力道:“听到了吗?”

江绾烟吃痛,拍开他的手,这才漫不经心道:“好了知道了。”

陆启林用纸巾擦了擦手中的葡萄汁,站起身来看了眼表:“给你十分钟时间换衣服,我们就出发,不然我可不等你了。”

“可是我是真的不想去!”

“那你一个人待在家里好了,如果你不怕的话。”

陆启林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门边,江绾烟皱眉,家里的仆人包括周姨都回家过年了,周边一片寂静,她要是还留在这儿僵着……

她轻哼一声,拿着衣服迅速进了房间。

……

这次见面倒还算和谐,那次新闻风波被压下来后再次见面,她和齐茵之间倒也能正常说话。

陆忠见到江绾烟却是欢喜的很,调侃江绾烟是不是胖了,惹得江绾烟当真,白着小脸反驳:“我还病了一场呢,怎么会胖呢。”

陆忠脸上倒是写满了担心:“病了?怎么弄的?”

江绾烟瞟了陆启林一眼,暗指着什么。

陆忠立马质疑了一声:“怎么,不会是你欺负江绾烟了吧?”

陆启林笑道:“您说这话我可是冤枉了,我怎么敢欺负她。”

“就是啊,江绾烟欺负我们启林还差不多!”齐茵取下围裙,从厨房端出最后一道菜,一边碎语道。

江绾烟心情还不错,倒也没计较那些话。

而是看着满桌的菜有些意外,主动缓解气氛:“妈?这都是您做的?”

陆启林醒上了一瓶红酒,拿来了四个高脚杯,各倒了三分之一,他唇边含笑道:“妈的厨艺向来不错,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江绾烟挑眉,拿起筷子夹了一个菜,放入口中。

随即点点头,看向陆启林:“很不错嘛,看来你遗传到妈的厨艺基因。”

齐茵轻哼一声,有些看不惯江绾烟这幅先动筷子的模样,自言自语了一声:“没规矩。”

江绾烟放下筷子,面色也有些发冷。

她就知道,她和齐茵真是磁场不合,要不是今天日子特殊,她真得当场反驳回去。

“小事,孩子饿了就让她先吃,反正只是中餐,随便吃一顿。”陆忠大气的很,见江绾烟有些为难,连忙拿起筷子也夹了一口,为她解围。

别的不说,这饭菜倒是真的味道不错,但江绾烟很快就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陆家今天摆了五份碗筷出来。

江绾烟问道:“待会是还有人要来么?”

陆忠明白她所指,为她夹了个鸡腿后,回答道:“没有,只是启新昨天给我发信息,说开春就要回国了,我想着只有两个多月了,所以就先把他的那副碗筷备出来,也好防止有客人来坐了他的位置,我这个小儿子啊,可有着严重的洁癖,不许别人沾染他的东西。”

陆忠谈起陆启新的时候,整个人都十分精神,就好像这个小儿子回来是一种期盼似的。

陆启林看到自己父亲如此,眼眸划过一丝寒意,不过在陆忠望过来的瞬间,烟消云散。

“启林啊,你弟弟回国后你可要好好地教他如何要他处理公司的业务,把他带在身边,尽快的熟悉公司的高层,这陆家的未来就靠你们兄弟了!”

陆启林一脸恭顺:“那是自然,您放心,交给我就好。”

陆忠满意的点点头。

他看重大儿子的稳重,但是私心方面,在感情方面,甚至在对他们两兄弟的母亲方面,他绝对是偏向小儿子的。

陆启林性子温沉恭顺,即便他有意培养陆启新,以后让他介入陆启林以前接手的事,估计这个大儿子也不会说什么。

况且他见陆启林也没有表现出对公司的继承权有很大的野心,他便也放心了。

可这话落在江绾烟耳中可不是那么回事。

她认为陆启林表面装的不在意,不过是因为他喜欢玩卧薪尝胆那一套。

话说回来,公事上的事情她倒是不好多想,眼前……

她都不知道,陆启新要怎么圆滔天大谎。

而且陆启新在国内这事只有她知道,那现在除夕夜,他不会还在酒吧打工吧?

一家人在团聚,而他在外边,还真是个疯子。

也真不让人省心。

越是看到陆忠满脸期待陆启新归国成才的模样,江绾烟就越是不敢说那天的事情。

……

结束了这顿饭,江绾烟本是莎姐要看莎姐的,但看着桌上还没吃完的饭菜,于是顺到包了装进保温盒里,前往了江城酒吧。

江绾烟摇摇头,评价自己:“我就是太好心,看你可怜。”

除夕夜,酒吧比小年那天少了些许人。

她没瞧见莎姐,倒是一眼看到台上的陆启新。

他今天没有打碟嗨歌,而是手拿手拿话筒,抱着吉他在唱情歌。

闭着眼睛,十分伤感,看着倒像那么回事。

江绾烟笑了一声,等他一首演绎完毕,走到了他身边,对他道:“表演的还不错啊,台下一众小妹妹可都对你无比花痴呢。”

陆启新抬头,看到江绾烟时十分意外。

‘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没什么好气道:“你怎么又来了?”

刚才那‘忧郁王子’的形象全部一扫而空。

江绾烟看在是除夕夜,也懒得生他的气,而是扬了扬手中的保温盒道:“给你带的饭菜,还是你妈做的,吃不吃?”


陆氏夫妇在陆家老宅住下后,楼依也闹着住下了。

正值暑期,她刚填报完高考志愿,硬是说一个人在家中无聊,想要与陆启林夫妇作伴。

陆家自也不好拒绝,于是给楼依安排了客房。

江绾烟得忙着给公公操办大寿之事,得动用不少人脉,便免不了去一些应酬之地,每天很晚才回得来。

平日里,陆启林在公司也忙得很,也顾不上回家。

如此,楼依便总会去陆启林公司看望他,给他送各式各样的小点心。

陆启林在外不近女色是众所周知的,可这一次他却纵着楼依进他公司在他办公室自由出入,就连他助理也对楼依彬彬有礼,免不得引起一阵小范围的议论。

一来二去,有些风言风语传到江绾烟耳边,说是自己丈夫在外和一个小情人不清不楚的。

江绾烟本来不在乎,可谣言愈传愈烈,楼依在家中还时不时的挑衅自己,玩些女孩子的小心思。

虽上不得台面,但这些天居然也让江绾烟吃了许多哑巴亏。

自己自然不好跟一个小女孩计较,于是全部都忍了下来。

由是江绾烟再大度,也会有被刺激到极限的时候。

这天,她终于一脸不开心的摔门进了房。

‘砰’的一声,窗帘都被掀起。

陆启林刚好洗完澡出来,半裸着上身,脖颈处只搭了一块白色的毛巾,黑发末梢还在低着水,修长的身材是一绝,他也完全没注意到江绾烟赤裸裸的眼神,而是自顾自的走向床边坐下,用毛巾擦着头发。

“陆太太又吃炸药了?”

陆启林语气里满是讽刺,只当她又发大小姐脾气。

“你能不能送你那个女人走?她老是住在咱们家算什么?”

“先消消气。”

陆启林根本不接茬,而是将桌上不知什么时候泡好的茶递给江绾烟。

江绾烟冷眼接过,喝了一口,有些烫嘴,但一看便知是他提前凉在那的。

可这杯茶却没让江绾烟灭火,她抿了一口,走过去又道:“还有,你私底下怎么玩我不管,但是在公司你们能不能注意点?你知不知道你们俩的八卦都传到我耳朵里来了?”

陆启林闭眸,食指搭在太阳穴上轻轻揉着,不缓不慢的回答道:“最近你真是越来越容易动怒了。”

“我不该动怒吗?你作为一个大公司的总经理,不应该本身注重洁身自好吗?公司声誉和个人名声有多重要你应该不需要我来科普吧?”

“洁身自好?”陆启林捕捉到这三个字,睁眼看向江绾烟,眼里有一丝轻嘲的笑意:“你还是先问问自己有没有做到再来管我为好。至于名声,这个词从你口中说出来更为可笑。”

陆启林字字戳江绾烟,把江绾烟直接气的七窍生烟,提高了嗓音:“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陆启林不慌不忙:“我从来不管你怎么玩,跟谁玩,也从不管你的名声狼藉是否影响到了我,没错吧?”

江绾烟一时语塞,确实没错。

陆启林何止是不管她,她在他那里简直就没有存在感。

“如若流出了不好的传言,请人公关也就罢了,根本无伤大雅,可这一次陆太太如此着急,莫不是吃醋了?”

“吃你妹的醋!”江绾烟气的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直接被震到了地上。

还算烫的茶水直接泼到了江绾烟的脚踝处,灼烧感猛的传来!

“好痛——”


“最讨厌你自作多情,才不是因为你。”

江绾烟瞪他一眼,把屁股往左边车门移,意图离他远点。

陆启林笑了一声,像是在笑她的幼稚。

半晌,她又强调:“还有,我没作践自己。”

陆启林倒也不拆穿,只是说:“那就好。”

车上又恢复了寂静,连两人的呼吸声都听得到。

司机似乎都察觉到了车内的尴尬,开始放音乐,并把音量调大。

有了音乐的缓冲,好了许多。

由于江绾烟的强烈要求,他们便没有再陆家老宅住下去,车子随着江边一直开到了陆家。

停好车后,江绾烟率先下车,跑回了家中。

回到主卧,洗了个澡,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看杂志。

果然还是自己睡舒服,果然还是自己的床舒服。

天知道她在陆家老宅怎么度过的,动也不敢动太多了,缩着身子,好不自在。

正这么想着,房门突然被推开,陆启林走了进来。

江绾烟心里一紧,缩进被窝:“你干嘛?”

有了上次调戏他不成功被反噬的一次经历,她对他还是有点戒备的。

陆启林站在门边,好像没打算进来,他看江绾烟一脸防备,便笑着问:“怕我?”

江绾烟意识到自己太明显了,咳了两声,说:“还好。”

陆启林环顾了一下她的这间房,说:“我今晚要去b市出差,这次可能要去一个多星期。”

江绾烟坐起来问:“今晚出发?怎么这么急?”

陆启林说:“公事。”

他没有告诉她,他此次出差,便是要和她父亲抢生意的。

他要谈下滨城北部那块地,而那块地的负责人明天早上十点,和江绾烟父亲签合同。

事实是,江绾烟对于江氏旗下最近的动向,全都不知道,自从嫁人后,她便在江氏挂了个闲职,去的也少了,做阔太倒是做的愈发熟练。

“哦,注意安全,早去早回。”江绾烟还算公式化的回复。

“你就没有其他想说的吗。”陆启林并没有急着走,而是双手环胸,靠墙问道。

江绾烟脑瓜子转了转,说:“可以的话,帮我带点纪念品回来?我好像还没去过b市。”

陆启林不语,仿佛还等着她说别的。

江绾烟脑子里闪过赵以诚的事,陆启林已经查清楚了,不会是等着她去求他?

以他的性格,很有可能做得出来。

但是……

不要,不要,她还是拉不下这个脸。

可是他这一去一个星期,那这事得拖一个星期。

莎姐的确说的没错,捞人趁早。

在脑海里想了半天,她还是说:“没了。”

陆启林点头:“嗯,那你早点休息。”

“哦对了,你晚点回家也没关系,你不在,我反而自在。”她撑着下巴,为了掩饰心内的纠结,面上打趣他。

他挑眉:“我会准时回来的,我不喜欢你自在。”

然后他看了眼表,便出了门。

江绾烟轻哼一声,不跟他计较,而是去厕所敷了一张面膜,准备睡觉。

司机早已等候在外边,陆启林上了车后,往陆家看了一眼,便对司机道:“走吧。”

司机发动了车子,副驾驶座突然传来声音:“陆总,酒店已经帮您订好,您明天到了b市打算怎么办?”

陆启林有些意外的抬头,看到了自己秘书柳深。

他问:“你怎么也来了?不是说不需要同行吗。”

柳深笑了:“陆先生,一个星期的假太久了,我还是跟着您去b市工作更踏实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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