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祝朝暄乔云棠的其他类型小说《乔云棠祝朝暄: 全文》,由网络作家“祝朝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团金光透过棺柩缝隙,射入棺盖之内。绵延的军队抬着黑棺,被两边的百姓包围。“祝将军?!”全军倏地跪下,一片声势惊人。乔云棠奔向前方,四处找寻祝朝暄的人影。刚才她明明瞧见那个男人站在黑棺边,怎么突然就消失不见了?她心中莫名的不安涌起,让她快要呼吸不上来。此刻,楚副将跪在楚帝跟前,汇报军情。“回禀陛下,此次突厥已破,扬我大楚国威,但主将祝朝暄将军为斩敌军首级,万箭穿心而亡。”话落,乔云棠如遭雷击,不可置信的扬声。“胡说!祝朝暄分明活得好好的!”楚副将声音嘶哑,难掩悲戚:“祝将军我们带回来了,此刻正躺在黑棺中……”跪在地上黑压压的将士们依次散开,八位将士抬着纯黑的棺木,缓缓向前。随着棺木渐近,乔云棠的呼吸都屏住了。难以言喻的恐惧似浪潮涌入...
《乔云棠祝朝暄: 全文》精彩片段
一团金光透过棺柩缝隙,射入棺盖之内。
绵延的军队抬着黑棺,被两边的百姓包围。
“祝将军?!”
全军倏地跪下,一片声势惊人。
乔云棠奔向前方,四处找寻祝朝暄的人影。
刚才她明明瞧见那个男人站在黑棺边,怎么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她心中莫名的不安涌起,让她快要呼吸不上来。
此刻,楚副将跪在楚帝跟前,汇报军情。
“回禀陛下,此次突厥已破,扬我大楚国威,但主将祝朝暄将军为斩敌军首级,万箭穿心而亡。”
话落,乔云棠如遭雷击,不可置信的扬声。
“胡说!祝朝暄分明活得好好的!”
楚副将声音嘶哑,难掩悲戚:“祝将军我们带回来了,此刻正躺在黑棺中……”
跪在地上黑压压的将士们依次散开,八位将士抬着纯黑的棺木,缓缓向前。
随着棺木渐近,乔云棠的呼吸都屏住了。
难以言喻的恐惧似浪潮涌入身体,心脏如同被荆棘一圈圈缠紧。
她顾不得其他,冲过人群径直将棺木打开。
只一眼,乔云棠便僵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棺木之中,分明是万箭穿心,了无生息的祝朝暄!
祝朝暄静静地躺在棺木中,身上的盔甲早已被刀戈伤的面目全非。
唯有手中依然紧握着一幅突厥的军旗。
乔云棠的眼前渐渐模糊。
“我不信,这定是祝朝暄授意你们故意戏耍的把戏!”5
她目眦欲裂的看向刘副将:“圣上面前妄言,你可知欺君是什么罪名。”
刘副将原本看到她掀棺而起的模样已是忿忿,现下更是盛怒,转身朝着楚帝叩首。
“陛下,属下不敢妄言,可乔云棠此举分明是对祝将军的不敬!”
楚帝到了此刻亦是盛怒。
“乔云棠,退下!”
乔云棠此刻什么也听不见了,身体一晃,反而想要上前将棺木中的祝朝暄拽出。
只是刚有动作却被一众将士挡住了去路。
楚帝察觉到她的动作,怒喝:“将摄政王送回府邸,何时冷静了再出来!”
御林军步步紧逼,直到此时乔云棠才缓缓冷静下来。
江湖中早有人皮面具,棺中之人定然不会是祝朝暄。
他向来多智,或许,此番是想借假死来做什么其他安排。
兴许此时真正的祝朝暄已经回了摄政王府。
她确实该回去的。
乔云棠用最快的时间赶回摄政王府,径直去了棠苑。
推开院门时,她却不知为何,心里升起几分紧张。
“祝朝暄,我回来了。”
庭院里空无一人,房间的门窗大开,只是空空荡荡没有任何祝朝暄的身影。
乔云棠红唇微抿,转身将摄政王府处处寻了个遍,可是依旧找不到祝朝暄的踪迹。
她喘着粗气,心里的不安几乎将她淹没,却也只是哑声安慰自己。
“祝朝暄现下气性大,前几日不也是偷偷跑出去了,现下估计是触景伤情去了坟山。”
想到此处,乔云棠匆匆往府门外走去。
然而刚到就被御林军挡住了。
“圣上有令,摄政王在府内冷静三日,还望摄政王不要为难属下。”
乔云棠愕然。
“嘭”一瞬功夫,府门便被重重关上。
乔云棠只觉脑子里轰鸣一声。
三日时间,祝朝暄若是想借假死离京,早就不知去了哪里。
可是他又能去哪?他的离开又是为何?
他的亲人只剩下她了。
脑子里闪过万千思绪,突然间她想起刚刚去棠苑时的一眼。
“他的屋子,怎的那般空?”
一念起,乔云棠匆匆又回了棠苑。
夜风四起,这时乔云棠突然发觉,曾经悬挂在窗下叮叮作响的风铃早已不见。
那风铃还是曾经他们一起去寺庙祈福时,听闻檐角的风铃能够静心养性,有祈福之用便求了一个,挂在了祝朝暄的窗下。
乔云棠心尖一哽,蓦地又想起了前段时间祝朝暄烧物的画面。
当时她不以为意,现在却有几分好奇那时他心中所想。
“是不在意,还是早就蓄谋离开。”
乔云棠不解,作为祝朝暄的姑姑,她自认从未薄待他。
只是自从祝朝暄十五岁时做出逾越之举后,为了警告他便疏离了几分,但作为长辈的责任她从未忘过。
想到此处乔云棠反而升起了一股恼意,走进祝朝暄房间的步子也缓了几拍。
直到入了里间,乔云棠才看见放在书案上的一封信。
乔云棠将祝朝暄送回棠苑,命人给他准备了汤婆子和暖火炉,这才离开。
第二天。
祝朝暄一睁眼,便听见城墙之外敲锣打鼓,整个京城热闹非凡。
还有激动兴奋的声音接踵而来:“秦家军今日凯旋归来!大家准备迎接我们的祝将军!”
大军还朝的消息在百姓里传播,祝朝暄眼里却拂过无尽的感伤。
突然,他脑海里响起阎王清冷的声音。
“祝朝暄,今日午时一刻便要离去,莫留遗憾。”
刚走出棠苑,祝朝暄便见乔云棠头戴玉冠,身着紫色长袍迎面走来。
“今日大军还朝,我会和鸣琛一起进宫面圣,再去城门迎军,你可要一起?”
闻言,祝朝暄摇了摇头。
“不了,我直接去城门等。”
乔云棠皱眉看着他,总觉得他脸色苍白得不像话。
不知为何,这些日子每每看到这个祝朝暄,她总有一股不安如影随形。
乔云棠伸手想去触碰一下他的脸,却看到他下意识后退一步,仓皇避开。
霎时,她冷了脸,沉默了半响后抿着红唇沉声交代。
“今日是你生辰,迎完秦家军进城,我陪你一起吃长寿面。”
祝朝暄微微一怔。
他没料到,姑姑还记得。
“好。”
得到祝朝暄的回答,乔云棠心里才安定不少,转身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祝朝暄轻声呢喃:“姑姑,我等不到你的长寿面了,秦家军进城,我便要消失了。”
日晷指向辰时一刻,距离他离开的时间,只有短短两个时辰了。
祝朝暄回到房间,将自己这段时间穿过的衣服一并整理了出来尽数丢弃。1
那些他用过的帕巾,枕头也被他清理了个遍。
他希望自己离开后,这里不要再沾染任何属于他的气息。
整个摄政王府,再也不会有他留下的任何痕迹。
收拾好后,祝朝暄去了小厨房,学着从前乔云棠的模样为自己下了两碗面。
从前每年生辰,他最期待的就是这两碗面。
在边疆作战,他吃不到热腾腾的面,只能一口一口咬着干硬的大馍许愿。
没想到此刻临了之前,还能吃到自己亲手煮的长寿面。
“从前我总觉得这碗长寿面是我们缘分的起点,可现在,这碗面也将成为我们缘分的终点。”
祝朝暄拿起筷子,轻轻将一口面送进了嘴里。
面条带着暖意,可是对他这已死之躯而言却是彻骨的痛。
他知道自己不该吃。
可是,他总觉得,这两碗面吃完了,他的所有遗憾都消失了。
很痛,但是很心安。
面碗见了底,祝朝暄的身体也变得更加虚弱,可是他却笑了出来。
长寿面不长寿,一碗敬过去那些平凡而又带着烟火气的人生。
一碗迎未来,过了轮回转世的奈何桥,他会有新的人生。
再次回到棠苑,时间只剩最后一个时辰。
祝朝暄寻了一张纸,给乔云棠留下了一封信。
姑姑,其实十天前我就已战死沙场,是阎王给了我十天时间,要我回来和你道别。
战军凯旋而归,我也该魂消离去,十天了断尘缘,已无憾事。我走了,愿来生与你不再相遇。
留下字条,祝朝暄出了摄政王府,直奔宣武门。
骄阳高照,落在头顶。
祝朝暄只觉身上终于有了暖意,但也看到衣袖之下自己的双手逐渐变得透明。
与此同时,城门内等候在两边的百姓传来了兴奋的声音。
“大军凯旋归来,摄政王和圣上也来了,我们一起恭迎大楚将士们和祝将军!”
号角响起,城门大开。
绵延的军队步步靠近,黑压压的战马整齐划一地跨过城门走了进来。
大军之后,一尊漆黑的棺柩被士兵扛在肩头。
祝朝暄看向人群之后站在黄旗飘扬的马车上的乔云棠和楚帝,随后转身一步步朝黑漆漆的棺柩走去,亲自抬起了黑棺的一角。
号角悠悠,棺木行。
“明明是凯旋而归,怎么吹的是丧乐,还抬了棺材进城?”
有人不安发问,人群一片混乱。
“祝朝暄将军呢?他可是我们大楚唯一的少年将军,这次楚军大获全胜攻下突厥,都是他的功劳啊,怎么不见他的人影?”
祝朝暄看着四处找寻自己的百姓,苦涩一笑。
此刻,他的身体正在慢慢变得透明。
“咚——”
城楼之上的巨钟敲响,午时已到。
阎王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祝朝暄,时辰到,可还有憾事。”
看着路边的百姓,还有铁马金戈的秦家军,祝朝暄摇了摇头。
“秦家百年夙愿已成,我也了断此生妄想,再无遗憾。”
说完,他看向不远处正朝棺柩大步奔来的乔云棠,缓缓闭上了眼。
姑姑,永别了。
愿来生,你我再也不见。
正午的阳光洒在棺柩之上——
祝朝暄早已透明的灵魂从四肢到身体渐渐消散,化为点点星光,消散于天地之间。
祝朝暄心口的抽痛一阵高过一阵。
他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一道深可见骨的剑伤在掌心划了长长的一道,鲜血淋漓。
“这道伤,还不够对姑父请罪吗?”
乔云棠定在地,瞳孔骤然凝紧。
她身前的许鸣琛凄然开口:“朝暄,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也不该用这种伤人伤己的方法。”
乔云棠的脸上骤然冷了几分。
“摄政王府有你这样歹毒之人,真是家门不幸!”
说完,她扶着许鸣琛大步离去。
女人的话字字戳心,化作冰刃砸在祝朝暄的心上。
他原以为死过的人不会心痛,不会流血。
可是垂在身侧的手已经蜿蜒了一地的血,触目惊心。
他低声呢喃:“姑姑,只有最后三天了,我不会再碍你的眼,也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大雪纷飞,祝朝暄随便包扎了一下掌心的伤,便抱着自己破碎的墓碑和染血的盔甲缓步朝秦家的坟山走去。
这条路,他和乔云棠曾走过数次。
乔云棠曾对着他爹娘的墓碑说:“祝将军,秦夫人,只要我在一日,就不会让朝暄受委屈。”
可是,现在他所有的委屈,都是她给的。
祝朝暄垂着眸不愿再想。
那些过往,都是他悔不当初的错爱。
临到父母坟边,他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在一旁的空地上一寸一寸,徒手挖开雪土。
土上混满了血液,他的手也变得血肉模糊。
天色暗淡,唯有弯月挂在树梢。
祝朝暄就像是毫无察觉,直到挖出足以容纳盔甲的土坑后,他才停下来。
盔甲入土,他的泪水也一并流下。
“爹娘,我的碑破了,可是你们总能认得朝暄的对不对?”
“朝暄好想你们。”
他哽着声,将那混着自己血的泥土轻轻盖上后,才将那碎木碑插入土中。
小小的土堆,是他的衣冠冢。
痛意和疲惫在他的全身蔓延,祝朝暄缓缓躺到了土丘边。
恍然间,他好像见到了爹娘。
长长的奈何桥,他们一步步的往前走着,祝朝暄呼喊着,追赶着,可最后依然只剩他一人。
“爹!娘!等等我……”他凄厉呼喊,却连一片衣诀都摸不到。
祝朝暄抽噎着,全身都在颤抖。
“阎王大人,我已无了心愿,只想去见爹娘,能不能带我走……”
山丘只有寒风依旧凌厉。
祝朝暄将自己蜷缩着,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远处有人在唤他。
“祝朝暄!”是姑姑的声音。
乔云棠走过来,看到满身泥土、狼狈不堪的祝朝暄时,她的心脏突如其来的刺痛。
可一阵烦闷烧心,她说出来的话越发震耳:“伤完人便在外面躲了两日,你在军中做将领时也是如此没有当担吗?!”
祝朝暄只觉头晕目眩,耳内嗡鸣。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转过头,眼里平静得如一湾死水。
“姑姑既然厌我,又何必来找我。”
“还是说,你想亲自刺我一剑,为许鸣琛报仇?”
祝朝暄的眼里满是悲戚,似乎像是一只断了线的纸鸢随时就要坠落。
乔云棠只觉得莫名的惶恐,却只是压下心底的不安。
“明日大军班师回朝,你作为将领不出现是想让摄政王府背责吗?”
话落,她不再等祝朝暄的回答,强硬的将他拉上马车,紧紧抱住。
一路上,乔云棠都没有松手,似乎只要她将祝朝暄放下,眼前之人便会永远消失一般。
车厢内火炉温暖,可被乔云棠抱着的人却只有彻骨的寒意,沁得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她将自己身上的大氅盖在祝朝暄身上,又在马车里的炭火盆新加了金丝炭火。
可尽管如此,祝朝暄的脸上依旧毫无血色,身上也是冰冷异常。
乔云棠忍不住问道:“你怎么身上还是这么冷?”
祝朝暄偏头看向黑漆漆的窗外,眼泪无声滑落。
已经死了的人,再也暖不了了。
“明日,便会好起来的。”
最后一天,他就会魂飞魄散,回到阎王殿,去黄泉之路寻找父亲母亲。
终于可以离开乔云棠,离开这个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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