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征林夏至的其他类型小说《藏孕肚去逃荒,绝嗣君王追妻漫漫 全集》,由网络作家“秋扇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五十大板!陈斐才整个人都软了,无心再顾及形象扯着嗓子喊冤,“大人,在下冤枉……”赵县令厉声打断,“来人!”“在!”“将陈斐才拖出去打五十大板,秀才身份需进一步考察。”“是!”两名衙役上前,拖着陈斐才下了堂,后面很快传来拍打和惨叫声。“大人,我真是冤枉的……啊呀!秀秀救我……嗯呃啊!”“陈林氏无罪释放。”“多谢大人。”才打五十大板,真是便宜了废材!摸到怀里的婚书,林夏至又委身道:“大人,民妇请求与陈斐才退婚,还望大人成全。”赵县令犹豫片刻,终是点了头,“解除婚约可以,但你已被他……”林夏至一脸痛苦,“民妇就算这辈子不嫁人,也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牵扯,还望大人怜悯。”赵县令冷哼,“也罢,那等货色的确不值得陪葬你一生,来人,把印章拿上来。”“...
《藏孕肚去逃荒,绝嗣君王追妻漫漫 全集》精彩片段
五十大板!
陈斐才整个人都软了,无心再顾及形象扯着嗓子喊冤,“大人,在下冤枉……”
赵县令厉声打断,“来人!”
“在!”
“将陈斐才拖出去打五十大板,秀才身份需进一步考察。”
“是!”
两名衙役上前,拖着陈斐才下了堂,后面很快传来拍打和惨叫声。
“大人,我真是冤枉的……啊呀!秀秀救我……嗯呃啊!”
“陈林氏无罪释放。”
“多谢大人。”
才打五十大板,真是便宜了废材!
摸到怀里的婚书,林夏至又委身道:“大人,民妇请求与陈斐才退婚,还望大人成全。”
赵县令犹豫片刻,终是点了头,“解除婚约可以,但你已被他……”
林夏至一脸痛苦,“民妇就算这辈子不嫁人,也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牵扯,还望大人怜悯。”
赵县令冷哼,“也罢,那等货色的确不值得陪葬你一生,来人,把印章拿上来。”
“是。”
印章至,林夏至忙将婚书递上去,赵县令很快在上面盖了章。
“你自由了。”
“多谢大人。”
拿回退婚书,林夏至扶着刘娟和赵晓梅就往外走,忽略慕征感激两人,“多谢二位婶子肯出面为我道出实情。”
“快别谢了!”本想寒暄两句,谁知刘娟急匆匆拉着她就往外走,“赶紧跟我们回村,你娘和青北都快被打死了!”
赵晓梅连连点头,“没错没错,我们特意来镇上找你,就是让你快想想法子,回去救你娘。”
刘娟和赵晓梅在村里跟沈英如同姐妹,平时有个什么事都相互照应着。
姐妹有危险,两人二话不说便打听到林丫头的行踪,一大早就来了镇上。
刚好路过衙门,听见陈斐才的咆哮声,两人见势不妙,赶紧围了上去。
而后恰好给林丫头做了证。
“我娘被林家人打了?!”林夏至脸色阴沉,眼神冷得吓人。
刘娟迎上那目光,身子止不住抖了一下,“对,现在都不知怎么样了。”
林夏至镇定下来,“那林大苟平时有什么恶习?”
二人同时一怔。
赵晓梅忙道:“喜欢赌,听说外面欠了好多债,家里已经能抵的都抵了,就差卖你弟了!”
刘娟补充,“沈姐之所以被打,就是因为她身上的十两银子……”
林夏至心里有了数,抬腿往外走。
“麻烦二位婶子先回去看看情况,我去去就来。”
慕征默默跟了上去。
看着迅速走远的两抹身影,刘娟和赵晓梅相视一眼。
总觉得林丫头哪里变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做他想,二人赶紧往回赶。
察觉到慕征就在身后,林夏至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你知道哪里有镖局,我需要雇几个人。”
“跟我来。”
跟随慕征七拐八拐来到一家镖局,规格不大。
林夏至皱了皱眉,往里面走去。
慕征上前拉住,“我与这里的人认识,你要几个人,我们直接领了就走,不要耽误时间。”
“五个身强力壮,面容凶恶的。”
“明白了,里面都是男人你不便进去,就在这里等我。”
“……”
不多时,慕征带了五大三粗,身材高挑的壮汉出来,身上穿着露胳膊的大褂,头发尽数捆成高马尾。
统一的八字胡,眼神中透着凶恶,面相不怒自威。
他走到林夏至面前,笑道:“满意吗?”
林夏至满意点头,“还行。”
此时,一辆马车在门前停了下来。
林夏至瞥向慕征。
慕征嘴角微微上扬,“坐马车回去能节约不少时间,兴许还能追上刘婶两人。”
“大恩不言谢。”
林夏至道谢后转身上了马车,慕征带人陆续跳了上去。
期间回了趟衙门,林夏至把一屁股血的陈斐才提溜上车,这才往回赶。
中途遇见刘娟二人,顺便搭上她们一起回村。
车上,林夏至看了眼哎哟喊疼的陈废材,用眼神示意慕征。
后者心领神会,一个刀手狠狠劈在其后颈。
“呃……”
陈斐才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晕了过去。
至于刘娟和赵晓梅,林夏至并不打算避开,照常说出自己的计划。
“你们听着,等会只管往死里教训林大苟和张翠玉,其他的都交给我!”
“怎么狠怎么来,不必手下留情,我自会收场。”
“交给我们!”五人齐点头。
刘娟担心做得太过,“不会闹出人命吧?”
林夏至冷哼,“断了残了全看他命!”
在那生杀不忌的末世待惯了,她现在很讨厌有律法的世界。
无论如何,林大苟都活不过今晚。
这时的林家已经被村民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个仰着头看热闹,就是没一个人进去帮忙。
“还敢给那臭丫头赎身,有银子竟然不孝敬老子,打死你这吃里扒外的老娘们,等会儿就把你娘俩拉去发卖了!”
林大苟看着手里的银子,又是一阵气急败坏,狠狠踹了地上的人一脚。
沈英浑身是泥,脸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早已看不出人样。
连着被打了两个多时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才七岁的林青北跪在地上,用小小的身躯挡住林大苟,“不准你打我娘!”
“个小杂种给老子滚开!”
林大苟上前一把将其薅开,一脚狠狠踹在沈英背上。
林青北滚出几米远又哭着爬了回来,紧紧抱住了无生气的沈英。
“娘!呜呜呜呜……娘……”
“行了大苟,教训一下就行了,别真把人打死,明天看你拿什么去还债。”
头发花白、一脸刻薄相的张翠玉从屋檐下走近,阻止儿子继续行凶。
“娘放心,我有分寸。”
林大苟打也打累了,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凶恶的眼神仍瞪着地上的人,“早知道娘家能借来银子,我就让这娘们多去走动走动了。”
张翠玉也觉得惋惜,感觉错失了好多钱,“现在去找也不迟,亲家杀猪匠出身哪能缺银子,以前骗我说没借到钱,我还真相信了。”
“哼!养不熟的白眼狼!”
说完,张翠玉狠狠踩了脚沈英的手。
然而地上的人毫无反应。
“你走开,走开!”林青北弓着身子撞开张翠玉,怒瞪着她哭得嗓子嘶哑,“你们都是坏人,都是坏人!”
“你个小杂种……”
“这里是不是林家!”
院外突然传来一声暴喝,打断张翠玉继续输出。
看热闹的村民被吓一跳,纷纷转头看去,才发现后面不知何时来了辆马车。
五个壮汉正从车上跳下,气势汹汹指着人群。
“都哑巴了,问你们这里是不是林大苟家!”
“是是是……”
村民意识到对方是来找茬的,惧怕之下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看什么看,都走开!”
五个壮汉满脸凶狠,大摇大摆走进院子,“林大苟滚出来!”
“谁他娘的找老子!”
林大苟抬起头来,瞥见露着花膀子的五个壮汉走进来,瞬间吓尿了,双腿软得差点跪在地上。
满眼写着恐惧,一副窝囊样哪还有刚才打人的气势。
“你们……你们是赌坊的人!”
“啊呀,真的乱了!告示上面的内容是让我们赶紧逃往别处,等战事结束再回来……”
“什么?拖家带口的,这是要让我们逃去哪里啊!!”
……
来到衙门外,林夏至便看见告示栏前围了好多人,上面应该公布了什么事。
她赶紧跑过去,挤进人群看个清楚。
果然是逃荒之事!
朝廷还算人道,知道让老百姓提前撤走。
告示一出,整个镇开始出现混乱场面。
老百姓们争相涌入各大铺子,再出来时怀里已经抱了许多物资。
仅仅半个时辰的功夫,所有粮食、服装、杂货铺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溢价。
甚至出现了大众哄抢的画面,不少人为了一袋粮食争得头破血流。
“这是我先看到的,给我!”
“胡说,明明是我的!”
“哎呀打人啦!有人抢东西啊,救命!”
“揍不死你,拿来吧你!”
……
乱了,彻底乱了!
林夏至被周围紧张的气氛感染,立马也加入了争抢之中。
棉被和棉袄已经等不及店家出成品,她赶紧返回铺子,准备搬走所有半成品。
但东西太多,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收进空间,只好抱着布匹和棉花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再收。
来回四次,林夏至总算搬完了所有东西。
想到娘的伤不能没有马车,她迅速涌入集市寻找贩子的踪迹。
锁定目标,林夏至推开人群挤过去,来到一个马车前站定。
“这辆马车我要了,多少银子!”
老板上下看了少女一眼,不屑道:“二百两,一个子儿也不能少!”
林夏至摸着马头皱眉,太贵了!
“你要再犹豫下去,等会儿就涨到这个数啦!”
老板伸出三根手指,见少女没打算离去,顿时心里有了数,赶紧凑近提醒几句,“现在还有很多人没收到撤离的消息,先买先得,否则等会你想买都没有!”
是这个道理!
林夏至爽快拿出两张百两银票,“我要了!”
然而银票刚递出去,就被一只手迅速抢走。
她一转头便看见林三那张阴狠毒辣的眼神。
“好啊,果真是你偷了我们的银子,不枉费我跟了那么久,还想用这钱买马车?门都没有!”
“还给我。”林夏至脸色阴沉,“我只说一遍。”
林三嚣张一笑,“银子是我的,你休想抢回去!”
然而下一刻,他便嚣张不起来了。
林夏至冷笑一声,以迅雷不及之势夺回银票,然后拿出粉骨手起刀落,鲜血喷溅。
那滩血迹中,还躺着一个鲜血淋漓的手掌。
“啊!我的手!”
巨痛传来,林三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仰头发出惨绝人寰的惨叫。
“我的手没了?我的手啊!”
林夏至面不改色的把银票塞进面容震惊的老板怀中。
“银货两讫。”
一脚踹开林三,牵着马车缓缓离去。
林三捧着沾满泥土的血手坐起来,瞪着远去的马车一脸狰狞。
“贱人,我要你偿命!”
——
仅仅过去半个时辰,镇上便彻底乱了套,众人抢的抢杀的杀,已到了官府不可控的局面。
好在林夏至明智,早早装满物资驾着马车,迎着夕阳余晖满载而归。
还没下车,一个小身影便从里面跑了出来,看见高大的马车,林青北惊呼出声。
“姐,你为什么买马车,多贵啊!”
林夏至跳下马车,“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娘还受着伤,坐车方便。”
“为什么要走?”林青北心生疑惑,“走哪儿去?”
“总之这里不能留,以后再跟你解释。”
少年一脸迷茫,“今天村长出去处理了杨招娣的事情后,又急匆匆跑了回来,他们正在里面收拾包袱呢,我还看见刘婶和赵婶一家也在收东西,全村都闹哄哄的,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是不是全村人都要走啊,姐,敌军打来了?!”
林青北后知后觉,总算是反应了过来。
林夏至把马车牵进去,然后耐心解释,“朝廷已经发布告示让整个舟县的人都撤离此处去往别的地方,外面这时候已经乱套了。”
“等会儿谁来也别开门,看好马车不能让陈家人驾走,有什么风吹草动去慕家找我。”
林青北拍着胸脯保证,“明白,姐你放心,我靠谱!”
“……”
锁上院门,林夏至又嘱咐了林青北两句,快速翻出院墙往山脚下的木屋而去。
而木屋中,慕征知道腿能治好,足足兴奋了整个下午,早早便回来等着林夏至。
如果他的腿真能治好,将来会更加方便行事。
可经过几天的观察,他确定林夏至已不是从前那个不知道反抗的傻姑娘,难道也跟他一样发生了奇迹?
有极大的可能。
否则一个人的性格,为何会在某天突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甚至连眼神都变了。
像觉醒般不再软弱,毅然拿起武器保卫自己。
恰逢乱世,正需要她这样的骤变。
想到这里,慕征释怀了。
她想做甚就做甚吧,一切后果有他担着。
“躺下睡好,我给你接骨。”
眼前突然暗了下来,慕征抬眼,便见不知何时进来的林夏至,正居高临下盯着自己。
“好。”
慕征掩下眼底的情绪,乖乖躺好。
“准备好了吗?”
不等他点头,忽然一个帕子搭在口鼻。
一息之间,他便视线模糊,昏昏沉沉睡去,有个冷硬的声音萦绕在耳旁。
“睡一觉吧,醒来一切都好了。”
这一觉慕征睡得很沉很沉,梦境却十分混乱。
“娘,求您不要砸断宁安的腿,求您了娘,我还要回去问问那个人,问他为什么抛弃我和娘…”
“不准去,不准回去!”
梦境中,一妇人狰狞着表情,毫不犹豫挥下木棍。
“只有腿废了你才能安分下来,不会再去想其他不该想的东西,宁安,娘都是为了你好,为了你好啊!”
“娘,好痛,宁安好痛……”
画面忽然一转,妇人竟自缢在房梁下。
“宁安,你要好好活着,千万不要报仇,切记保护好自己,娘只想你安宁一生……”
小小人儿紧紧抱着尸体哭得撕心裂肺,“娘!求您不要丢下我……不要!”
“娘不要!”
慕征猛地坐起,惊慌失措环顾四周,一双黑眸浸满悲伤,怔怔望着房梁,此时的他特别像个无助的孩子。
直到一个身影挡住视线,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才彻底将他唤了回来。
“醒了?你的腿已经接好,休养一月左右便可行走。”
少女坐在床边,笑容盈盈的凑近,“原来你还有个小名,叫宁安?”
“我的腿好了?”慕征瞥了眼少女,又垂眸看向自己的左腿,眼中伤感暗淡了不少,“那是我以前的名字,也可当作小名。”
“慕宁安,听着不错。”
“对了,你的腿是被……”
林夏至本不想揭人伤疤,可听到一半,实在让人感到好奇。
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母亲,会绝望到打断自己孩子的腿,甚至丢下小小的他自缢而亡。
“你都听见了?”
少女翻白眼,“你叫这么大声我能听不见吗,又不是聋子。”
在林夏至面前,慕征没打算隐瞒,“在八岁时娘打断了我的腿,她想让我放下所有心结,永远留在枫叶村安稳度过一生。”
留?
这么说来,慕征和他娘并不是枫叶村的人……
旧事终究让人心绪难平,至于什么心结慕征并不想说,忙转移了话题,“我身体还有一处问题,你可能医治?”
“嗯?”林夏至颇为诧异,挺直脊梁定定看着慕征,“什么问题?”
方才她已经全身扫描过一次,并未发现其他问题,难道看漏了?
“是……”慕征被看得脸红,话也吞吞吐吐起来。
涉及隐私,他有些难以启齿。
林夏至蹙眉,等得不耐烦起来,“又不是小姑娘你扭捏个什么劲,赶紧说,治好我回去了。”
“我从小被奸人下了绝嗣的毒,找了好多大夫都不能解。”
绝嗣?!
这么帅气的男人竟然生不了孩子?
真是可惜。
突然想到什么,林夏至噌地站起,懊恼又庆幸地在原地转了两圈。
那晚之后她忘记吃避子药,这都超过时效了!
但好在对方绝嗣,她可以不用担心意外发生。
否则还得带个拖油瓶上路,岂不作死!
慕征:……
看着如此激动的少女,他也不禁联想到了那一晚,羞赧目光投在对方小腹上,耳根渐渐泛红。
可惜了……
以前腿疾加上绝嗣,让他无比自卑,甚至不敢接近林夏至。
可经历了这么多他才明白过来,什么事也没有喜欢之人陪在身边更重要。
这一次,他定不会再错过!
林夏至并未注意到慕征越发坚定的眼神,把注意力放在了解毒之事上。
“解毒并不是我专长,但我可以取你一点血分析分析,说不定能解。”
曾在空间里兑换了一个医学实验室,之前专做抗丧尸病毒的疫苗。
不过现在用不上了,但可以当个普通实验室去研究其他东西,比如分析各种疑难杂症。
听对方说解不了,慕征本有些失落,可后面峰回路转,再次看到了希望。
双眸闪着激动的光芒,果断伸出右手用匕首划伤食指,“取多少血都行。”
“……”
林夏至假装在衣袖中掏了掏,掏出一根细长透明的取血管。
刚触及到血液,便吸入了一大管鲜血。
避开慕征的视线收进空间,放入实验室自行解析,大约小半个时辰就能得出答案。
可林夏至不想在这里干等着,便站起来打算走了。
“明天给你答案。”
“等等。”慕征拉住少女的衣袖。
林夏至一头问号。
“我的腿如今不能走,恐怕不能及时离开枫叶村,你有马车,可否送我一程?”
少女皱眉。
慕征忙道:“放心我不会缠着你,等腿好了我会去从军,到那时就不用麻烦你了。”
生怕林夏至不答应,他从怀里掏出一摞银票递过去,“我不白跟。”
银票!
林夏至按捺住内心的媚金本质,装作不经意地瞥过去,一眼便看见最上面的银票印着“一百两”的字样。
而这厚度,应该有十多张。
一千多两?!
她快速抢走银票塞进怀中,故作矜持道:“咳咳,既然你都如此卑微请求我了,那我就大发慈悲让你跟着吧,好生躺着,走的时候我来接你。”
少女如此明显的小动作,慕征怎会没有发现?
他忍住笑,勉强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好。”
本就打算护她走过最危险的一段路再离去,正愁找不到理由,这下总算安心了。
“对了,陈家暂时别动,陈斐才对我有用。”
林夏至一愣,杏眸微眯,“有什么用处?”
慕征抿唇。
“不想说就算了,看在你出手大方的份上就暂时饶过他们,我先回去了。”
林夏至转身往外走。
等人走远,慕征才收回不舍的目光,静静躺了下去,安心睡觉。
“哥,她出来了!”
“哼,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真不害臊!”
林夏至必经之路旁边的草丛里,猫着两个鬼鬼祟祟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林二和林三。
两人手里拿着黑色布袋准备大干一场。
“来了来了,快准备!”
两人忙低头整理布袋。
准备好后,林二随即锁定目标,可一抬头,却见路上没人了!
他顿时慌了。
“人呢,人怎么不见了?”
林三不耐烦,“不就在那里……没有了!”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直觉不妙拔腿就想跑。
但为时已晚,后脖颈已被大力提了起来,阴森森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你们是在找我吗?”
“啊!!”林二经不住吓,挣扎着大声求救,“救命啊!”
“再叫就杀了你!”
林二蓦地闭嘴。
一听见林夏至的声音,林三便想起断掉的手腕来,一股恼恨自心底升起,恶狠狠道:“贱丫头,劝你快放了我们,否则必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放了你们?”林夏至嗤笑,“不可能。”
不等二人回应,她又神秘道:“知道林大苟和张翠玉在哪里吗,我带你们去见他们如何?”
得知娘的消息,林三立马振奋起来,“好啊!果真是你把他们藏了起来,赶紧带我去找娘,她若少根头发,我必定把你送进大牢里!”
谢语嫣脸色大变,吐出一口血水后,捂着脸蛋气急败坏,“谁打本小姐,出来!”
林夏至满脸阴沉,“什么小姐,我只看到一条疯狗张牙舞爪乱咬人,再敢龇牙,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你说我是疯狗?!”谢语嫣倒吸一口凉气,插着腰推搡白陆尘,“白哥哥,你快帮我教训她!”
白陆尘看见谢语嫣脸上的伤痕,脸色更加阴沉,“这位姑娘,语嫣只是口无遮拦冒犯了你,你出手伤人未免太过分了。”
林夏至不屑冷笑,“过分?我没杀了她已算仁慈。”
“你!”
察觉到对方眼中的杀意,白陆尘立即止住话。
出门在外,他还有任务在身本就该低调行事,不能胡乱树敌,否则麻烦不断。
“跟我走。”
思及此,白陆尘拉着谢语嫣走到另一个角落坐下。
谢语嫣捂着伤口还在喋喋不休,“白哥哥,你怎么不给我报仇,难道就这么放过她?”
“闭嘴!”
“白哥哥!”
“再胡来我就派人把你送回去。”
白陆尘彻底失去耐心。
若不是谢语嫣纠缠要跟着来,他早就抵达枫叶村杀了慕容宁安!
偏偏被这女人拖了脚程,又遇上敌军攻城,此时的枫叶村恐怕早就是个空村。
他上哪去找人?!
“……” 谢语嫣不敢置信瞪着眼前少年,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若不是爹爹非要她跟着,她才不会缠着这样的窝囊废。
她谢语嫣以后可是要做皇后的!
白陆尘会是以后的皇帝?
就这?
连个女人都不敢教训,她怎么不相信呢!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兴致勃勃出去觅食的难民空手而归。
进入道观时,每人的表情臭到极点。
尤其看见林夏至面前的鸡汤和烤兔,心里更加不平衡起来,偏偏又不敢拿人家如何。
只能气呼呼坐回自己的位置,拿出冷硬的干饼子啃着。
最里面墙角处,有对夫妻朝沈英和林青北看了又看。
总觉得这对母子俩是林大苟的媳妇孩子。
两人收回视线,将两儿子叫到跟前窃窃私语一阵。
没多久,四人便朝沈英等人走过去。
听见脚步声,林夏至眼神微暗。
很快后面就传来温柔讨好的声音,“你是英子,你是青北,林老大家的!”
沈英一抬头,立马就认出了眼前的胡子大汉是谁。
“您是公爹的三弟,林三叔?”
中年男子咧着嘴,“对对,就是我,我就是林铁柱嘿嘿,她是我内人,你叫三婶就行了。”
说着话,四人已经挤开许芬兰等人坐到了火堆旁,四双眼睛紧盯着鸡汤不放。
林铁柱笑嘻嘻道,“英子,你不介意我们加入进来吧?”
“这……”
沈英看向大家,一脸为难。
八辈子没有交集的亲戚突然找上门,除了想过来打秋风,她想不到其他理由。
林夏至声如寒冰,“滚。”
林铁柱恼了,“嘿,沈英都没开口拒绝,你这丫头片子凭什么赶我们走?”
“林青北可是我们林家长孙,你若赶我们走,就是不孝!”
“青北已经与林大苟断绝关系,林大苟也已经被我杀了,你若不想跟他一样的下场,就赶紧滚!”
林夏至失去耐心,手中握紧粉骨,若对方再多说一句,她不介意血溅当场。
“你!你杀了你亲爹?!”
林铁柱瞳孔震颤,吞了吞口水故作镇定,“那又怎么样!他人死了,但林青北身体里还是流的林家的血,他依旧是林家人……呃!”
脖子忽然传来一阵刺痛,他本能用手捂住,有液体从指缝中流出,把手拿开一看,醒目的红色让他魂飞魄散。
每次想见女儿,她都只敢偷偷地远远看上一眼,不然被林大苟发现,只会被拖回去痛打一顿,她也是不得已。
“你怎么……”
眼前妇人虽一脸饱经风霜,五官却跟末世为救她而被丧尸咬死的母亲一模一样!
林夏至杏眸发红,抱住妇人呢喃,“妈,我真的好想你!”
她清楚知道这是原主的娘,不是最疼爱她的母亲。
但只要再见到这张脸,她便没有遗憾了。
林夏至擦去眼角泪水,将人抱得更紧,漂浮着的灵魂终于安定下来。
隐忍又生硬地改变了称呼:“娘……”
听女儿唤娘,沈英哭得更加厉害,“夏至,娘也想你,娘每晚做梦都在想你,是娘对不住你,当初没能阻止你爹……”
可惜嫁夫随夫,一点不由人。
好在女儿没有怪她恨她,还愿意叫一声娘。
“装什么母子情深,谁不知林家卖儿又卖女,看看小贱人都干了什么好事!她把杨招娣害死了!沈英你不给我个交代,今天别想走!”
王春桃开着大嗓门,挤开人群气势汹汹走近,瞪着两人的眼神充满了仇恨。
沈英抬头望见表情狰狞的王春桃,昂首挺胸,将手中的银子狠狠向她砸去。
“夏至怎么可能会害死人,你不准污蔑她!”
“哎哟!”
王春桃的额头顿时被砸得绯红,银子滚落到地上,引起大家一阵惊讶。
“银子!”
沈英怒气冲冲,指着王春桃大骂,“我没找你算账,你倒好,恶人先告状!”
说着指向地上的银子,“那是十两银子,当我给夏至赎身了,快把卖身契还给我!”
王春桃气笑了,“就十两银子打发叫花子呢,沈英,她这辈子都是我陈家的下人,你休想给她赎身!”
林夏至眼中闪过晦暗,不能赎身?
话别说的太早。
沈英气得满脸通红,冲上去就把王春桃按在地上狂揍,“早就看你陈家不顺眼,就算不能给夏至赎身,我今日也要好好教训你一顿,让你平日里欺负她,打她,不把她当人!”
本来对女儿就愧疚,如今存了好久的银子还不能赎身,她心中又难过又恼怒。
只恨自己嫁错了人,恨自己太无能。
如今看见女儿被逼得落水,她怎么也忍不了了!
就算再被林大苟拉回去痛打一顿,今天也要为女儿报仇!
王春桃被打得惨叫连连,“啊!臭婊子你敢打我,我当家的可是村长,我要去告你让你蹲大牢,啊!”
沈英手脚不停,“蹲大牢之前,我先打死你!”
“娘!您别打人!”林夏至惊呼一声,赶紧上去劝架。
嘴里嚷着别打,双手却不停落在王春桃的肚子上,后背上,乃至腿上。
“娘,您别打了,别打了,呜呜呜呜……”
王春桃双手废了,被压着身子根本无法抵抗,让母女俩揍得只剩哀嚎。
“哎哟!啊!杀人啦,当家的快来救我!”
然而她嚎得越凶,两人下手更重!
林夏至暗中勾起嘴角,阴着来就是爽啊,哈哈哈!
夜色沉沉,谁也没发现林夏至的阴招,都以为她真是去劝架的!
“……”
众人早就被这阵势惊呆了,谁也不敢上前掺和。
没想到一向柔弱的沈英突然变得这么勇,敢让王春桃伤上加伤,都不禁为她担忧起来。
陈家之前本就蛮横,陈河当上村长后,一家人便更加专横霸道,村里谁人敢惹?
沈英倒好,直接得罪了个彻底,今后有她和林丫头受的。
“都围在这里干什么,吃多了撑的,赶紧散了散了!”
人群后,突然一声威严呵斥。
村长陈河回来了!
村民身子一抖,纷纷让开道,更有人见势不妙,悄然离去。
沈英的气势也在一瞬间弱了下去,赶紧从王春桃身上爬起来,拉着林夏至退到人群去!
王春桃见自家男人回来,忍着浑身酸痛,哭天喊地的从地上爬起来,
“当家的杀人了啊,那母女俩简直不是人,把我一顿好打,你一定要给我报仇!”
“她把杨招娣推下水淹死了,还有斐才的双腿,也被那小贱人给打残了,我不想活了呜呜呜!”
“什么!”
陈河本想找沈英麻烦,突然听见儿子废了,他蓦然震惊,“斐才出事了?!”
王春桃眼泪鼻涕横流,怒指着林夏至,“都是那贱丫头打废的!”
“是贼人打的,不是林丫头。”
刘娟撂下这一句,拉着赵晓梅跑了。
其他村民也想跑,被陈河叫了回来。
“赶紧下水把人捞起来送到陈老三家去,再耽搁就找不到了!”
“是是。”
四个年轻小伙儿脱掉衣裳跳入水里,不稍片刻便把人捞了起来,一起抬着往陈老三家里去。
看着脸色惨白的杨招娣,王春桃险些吓得背过气去,捶胸顿足一阵才嚎啕大哭出来。
“招娣啊,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啊,呜呜呜呜!我的招娣啊……小贱人,都是你惹的祸,我看你怎么收场!”
林夏至陪在沈英身边,漠视着她做戏。
“究竟怎么回事!”陈河转头怒视林夏至,“快跟我进来说清楚,说不清楚,今天要了你的命!”
心头念着儿子,陈河急匆匆进了院子。
“当家的等等我,你倒是赶紧请大夫救我救儿子啊……”王春桃哭喊着跟了上去。
林夏至凝着没了人影的院门口,眼神冰冷刺骨。
捡起地上的银子塞进沈英手中,如寒冰的杏眸瞬间化为春风,“娘你先回去,银子藏好别被林家人发现了。”
沈英急得哭了起来,“村长说那样的狠话……是娘给你惹麻烦了,这下该怎么办!”
“没事,他不敢把我怎么样,娘放心,您先回去,在陈家这么多年,早已摸清了他们的脾气,我自有办法脱身。”
沈英擦着眼泪,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也没用,免得拖了女儿后腿,依依不舍道:“那你小心点,娘一定会想办法把你赎回来!”
“好。”
目送沈英离开后,林夏至忽然像变了一个人,浑身透着森冷的杀气,如同修罗场中沾满血腥的困兽,锁定猎物准备大开杀戒。
她嘴角露出一抹诡笑,转身进入院子,插上门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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