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我身后的神像：
“看到那尊神像了吗？它守护着通往过去之门的钥匙。你若想使用这种力量，便需要自断一尾，以此作为献祭。”
我愣住了，尾巴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六条尾巴，每一条都承载着我的妖力和寿命。
每献祭一条，我的力量就会减弱一分，寿命也会相应缩短。
“这种献祭是不可逆的，一旦开始，便无法回头。”
山神的声音严肃而沉重。
我咬紧牙关，走到神像前，闭上眼睛，狠狠心，一口咬断了自己的一条尾巴。
剧痛传来，我身子一晃，几乎跌倒。
山神叹了口气，伸出手，一道光芒闪过，我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旋转。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已经回到了案发那日。
8
王屠户拎着滴血的杀猪刀，正朝我家走去。
我立马吐掉嘴里扑腾的麻雀，抄起小路就往家狂奔。
穿过稻场，我扒着院墙，瞅准灶房的排气小洞，一纵身跃了进去。
姐姐孟棠正忙着烧火做饭，火光映着她温柔的脸庞。
我好想她！
“姐姐！姐姐！”我冲过去，跳到她肩膀上，用头蹭着她的脸。
姐姐吓了一跳，手里的锅铲差点掉地上。
“除夕，你咋了？跑这么急，还哭上了？”
她把我捞到怀里，捧起我的脸，仔细端详。
“姐，王屠户杀人了，他要来杀你！”我哽咽着，爪子紧紧扒着她的衣裳，“快把门堵上！”
姐姐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里满是惊恐。
她放下我，快步走到院子门边，关上大门，插上门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