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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伪丈夫装情深?八零离婚再高嫁苏梨邵庭安后续+完结

墨香轻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爸,你别总说我哥,我哥挺优秀的,并不比邵庭安差。”苏大年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庭安是大学毕业,正儿八经的机械专业科班出身。你哥毕竟是个技校生,怎么好意思跟人家比。”苏明德冲自己妹妹撇撇嘴,“听听,这是我亲爹吗?后爹也不会当面打脸巴子,生疼生疼。”苏大年听得哈哈直笑,“我的好儿子欸!我这是让你认清现实,省得你心强命不强落个气的慌。”苏梨听着自己老爹说话,心里的感动不言而喻,他总是在顾及自己的感受和生活。邵家门第高,当初两人结婚,邵家父母眼中明显的嫌弃,让苏大年一直耿耿于怀。所以他对邵庭安视如己出,甚至比对自己儿子都好,就是希望邵庭安一直对自己女儿好。想到自己捧在手里长大的姑娘,要看别人脸色,他的心里就不是滋味。上一世她没有听到嫂子的那...

主角:苏梨邵庭安   更新:2025-01-23 16: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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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梨邵庭安的其他类型小说《虚伪丈夫装情深?八零离婚再高嫁苏梨邵庭安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墨香轻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爸,你别总说我哥,我哥挺优秀的,并不比邵庭安差。”苏大年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庭安是大学毕业,正儿八经的机械专业科班出身。你哥毕竟是个技校生,怎么好意思跟人家比。”苏明德冲自己妹妹撇撇嘴,“听听,这是我亲爹吗?后爹也不会当面打脸巴子,生疼生疼。”苏大年听得哈哈直笑,“我的好儿子欸!我这是让你认清现实,省得你心强命不强落个气的慌。”苏梨听着自己老爹说话,心里的感动不言而喻,他总是在顾及自己的感受和生活。邵家门第高,当初两人结婚,邵家父母眼中明显的嫌弃,让苏大年一直耿耿于怀。所以他对邵庭安视如己出,甚至比对自己儿子都好,就是希望邵庭安一直对自己女儿好。想到自己捧在手里长大的姑娘,要看别人脸色,他的心里就不是滋味。上一世她没有听到嫂子的那...

《虚伪丈夫装情深?八零离婚再高嫁苏梨邵庭安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爸,你别总说我哥,我哥挺优秀的,并不比邵庭安差。”
苏大年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庭安是大学毕业,正儿八经的机械专业科班出身。你哥毕竟是个技校生,怎么好意思跟人家比。”
苏明德冲自己妹妹撇撇嘴,“听听,这是我亲爹吗?后爹也不会当面打脸巴子,生疼生疼。”
苏大年听得哈哈直笑,“我的好儿子欸!我这是让你认清现实,省得你心强命不强落个气的慌。”
苏梨听着自己老爹说话,心里的感动不言而喻,他总是在顾及自己的感受和生活。
邵家门第高,当初两人结婚,邵家父母眼中明显的嫌弃,让苏大年一直耿耿于怀。
所以他对邵庭安视如己出,甚至比对自己儿子都好,就是希望邵庭安一直对自己女儿好。
想到自己捧在手里长大的姑娘,要看别人脸色,他的心里就不是滋味。
上一世她没有听到嫂子的那番话,都不知道邵庭安会在厂子里打压哥哥…
重活一世,报仇的同时,还要守护自己的家人。
“爸,你闺女已经嫁出去了,咱家里还是要指望苏明德同志的,所以你要对我哥好一点。”
苏梨笑眼弯弯地看着自己父亲,久违的温暖和幸福在心间弥漫。
“哥,你喜欢捣鼓机器,但设计能力确实比不上邵庭安,我给你找找我们学校这方面的老师,看能不能给你指导,你再去报个夜大把这方面能力补上。”
苏明德听妹妹这么说还挺感兴趣,“那感情好啊,我是真想学,你要是能帮我找个老师,那可是给你哥雪中送炭了。”
“放心,包在我身上。”
苏梨坐在板凳上,靠着苏大年的胳膊,一副乖巧可爱的小女儿神态。
苏大年转脸看着女儿,慈爱的笑容中透着股骄傲,“看到没,还得是我宝贝闺女,大学老师。介绍老师教你这么个废材,你可别浪费人家老师的时间。”
苏明德张张嘴,深吸一口气后又笑道:“得,您闺女最好,我这废材去给我妈烧火去。”
苏梨看着自己哥哥的样子,呵呵直笑,这才是她的家,视她为明珠的家人给予她的爱和关心,从未因为她出嫁而少一分。
看着苏明德离开,苏梨沉默了一瞬后,轻声开口,“爸,我想跟你商量件事儿。”
她想买相机又不能让邵庭安知道,只能从不同的地方筹钱。
“什么事还用得着跟我这把老骨头商量?你想做什么只管说,爸都支持。”
苏大年宠爱女儿,向来有求必应。
“我现在需要一笔钱,想再进修进修,你能不能先借给我一些,我以后慢慢还你。”
苏梨纠结着开口,自己父母都是普通工人,两人工资加起来也就五六十块钱,一辈子攒不下几个钱。
苏大年一听女儿要用钱,轻声道:“我跟你妈的就是你跟你哥的,你要用就拿去用,哪里还用得着你还。”
他缓缓起身,“你等着,爸给你取。”
苏梨鼻子一酸,压着那股酸涩笑道:“爸,不着急。”
“哦,你要用多少,我跟你妈总共有四百块钱,够不够?”
够肯定是不够,但苏梨不想让他们跟着担心,笑道:“够了,足够了。”
“行,走跟爸进屋拿。”
苏梨看着头发花白的老父亲,忍着泪跟了进去。
苏大年趴在床底下,掀开一块儿地砖,小声道:“我跟你妈的钱就放在这里,将来我跟你妈走了,你要记得这个位置。”
苏梨原本还能压着情绪,听苏大年这么一说瞬间绷不住,泪水像是洪水决堤。
苏大年拿出一个熟料瓶子,从里面掏出一个塑料袋,翻开一个泛黄的手帕,将里裹在里面的一卷钱交到苏梨手里。
“哭什么呀,我闺女长这么好看,不能哭,哭了不好看。”
苏大年抓着女儿的手拍了拍。
“爸,对不起,我都这么大了还花你的钱。”
“傻丫头,爸妈这辈子为了谁,不就是为了你和你哥?你刚成家不久,很多事情还没有捋顺,需要用钱的地方多,不能总伸手往庭安要,要不然日子久了,他也会有意见,你来找爸是对的。”
苏梨还想说什么,却如鲠在喉,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趴在自己老爹肩头,无声地抽泣。
苏大年反而不安了,“丫头,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有事你要跟爸妈说,我们都在呢!”
苏梨怕父亲担心,吸了吸鼻子,撒娇道:“我能有什么难事,在家有你和我妈,还有哥哥罩着我,现在庭安对我也很好,我就是觉得我太幸福,这么大了还有老爹给钱花。”
苏大年嘿嘿一笑,“臭丫头,你再大也是爸心里的小丫头。”
苏梨擦擦泪,抿嘴笑笑,“都怪你,说什么死啊死啊的,招我眼泪,我妈要问起来我就说你骂我。”
苏大年抬手点了点苏梨的额头,“你说了,你妈会信吗?满条街谁不知道你是我苏大年的掌中宝,我舍得骂你?”
苏梨看着自己老爹撒娇,笑得没心没肺,一如没有结婚前那个无忧无虑的苏家姑娘。
心里却想着要尽快想办法把父母的钱还上,他们的养老钱不能动。
现在包里的药似乎给了她一个很好的理由。
想到这里,苏梨又觉得傅锦洲这次帮了她大忙。
苏梨一直在家待到下午,苏母一直催促她快回去,“小梨,赶紧回去吧,这个点儿到家也该做晚饭了,你不能让庭安忙了一天回家冷锅冷灶的。”
苏大年也附和,“你妈说得对,庭安对你好,你也应该贤惠,不能跟在家一样。”
面对父母的嘱咐,苏梨无奈地笑笑,“好,我走,现在在家多待一会儿都嫌弃我。”
苏母拍了她一下,宠溺地笑道:“你这孩子,我们是嫌弃你吗?”
温玉拿出两双鞋,“我就没见过谁家姑娘像你这么有福,一家人宠着。来,这是妈给你和妹夫做的鞋,底子上铺了好多层细布。”
苏梨接过新鞋,弯唇笑了,她从小娇气,嫌老妈做的鞋底麻线硌脚,刘桂兰总要给她多铺几层软布。
“妈,以后别做了,这都什么年代了,买的鞋好看又好穿。”
苏梨故意这么说的,她只有这么说,自己老母亲才不会熬夜费眼纳鞋底。
“你这个没良心的!”
苏梨傻呵呵笑着,推着自行车离开。

苏梨原本还担心他不肯帮忙,没想到竟然想到这么个办法。
不过这才是傅锦洲,端方君子,向来眼里不容沙。
“耽误你这么久,改天你有空我再答谢。”
苏梨看着眼前风光霁月的傅锦洲,突然觉得也没有那么难接近。
“举手之劳!”
两人说着往外走,苏梨边走边盘算着到底该怎么谢他,这个人从不喜形于色,也不知道他的喜好,要不请他吃饭?
苏梨脑子里马上浮现出两人一起吃饭默默无言,闷头干饭的场景,心想还是不要吃的好。
但平白让人帮忙她心里又过意不去,一时间有些犯愁,不知道这个人情要怎么还。
“邵庭安对你好吗?”
傅锦洲跟在苏梨身边,跟她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听他突然这么问,苏梨沉默片刻后点头,“还可以。”
傅锦洲看她有心事,也没有追着问,默默跟着苏梨走到楼下拿了药。
“老同学,谢了,你赶紧忙!”
苏梨冲他笑笑,挥手告别。
傅锦洲微微点头,转身往急诊科的方向去。
走到转角处,他顿住脚步,望着窗外推着自行车离开的苏梨,一动不动。
虽然苏梨不愿意说,但傅锦洲明显感觉到提起邵庭安,她有意回避。
“看什么呢,魂儿被勾走了?”
徐明哲从后面猛地拍了他一下,探着身子往外看,却被傅锦洲推了一把。
“你来干什么?”
“我来干什么,你好意思说,是谁一定要各科会诊,逼着大家来加班?”徐明哲瞪了他一眼,“结果呢,你却偷偷会姑娘。”
“闭嘴。”傅锦洲神色淡然,眸光冷厉,“别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国平都跟我说了,说那个姑娘很好看。你这老铁树,终于要开花了,工作狂第一次丢下工作,让大家等你。”
傅锦洲转眸睨了他一眼,就那冷冷的一眼,徐明哲瞬间闭嘴。
他人如其名最懂明哲保身,尤其是在这座冰山面前。
“傅医生,刚刚那个是不是我嫂子?”
邵婷婷推着吊瓶杆子看着傅锦洲眸光闪闪。
傅锦洲看了她一眼,淡声道:“没看清。”
说完,他脚步生风,迈着大步往急诊科去。
......
苏梨从医院出来,心里轻松了不少,有了这个证明,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跟邵庭安分房睡,也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将近中午,一阵阵热风从她脸颊拂过,苏梨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但她整个人却轻松无比。
走到供销社买了两包鸡蛋糕,两瓶酒,二斤白糖,经过农贸市场还割了三斤肉。
西下胡同,她从小到大的地方,走进来就莫名的心安。
苏梨推开斑驳的木门,小院是刻在她心间的温暖,久违的温馨涌上心头。
“小梨回来了!”
母亲刘桂兰听到动静,从厨房里迎了出来,满脸喜悦。
“妈,我回来了。”
苏梨在院子里停好自行车,看到母亲鼻尖酸涩不已。
上一世临死都没有见到父母最后一面,对父母和哥哥的记忆停留在她病重时。
当时,父母坐在一旁落泪,哥哥苏明德拉着她的手笃定道:“梨儿,你放心,哥一定会想办法给你找最好的医生。”
“臭丫头,你怎么这个点儿来了,还提这么多东西,庭安呢?”
苏母刘桂兰看着女儿又是心疼又是喜悦,虽说嘴上嗔怪,但每周盼的周末,因为女儿会回来。
“他加班呢,我起晚了,就回来晚了。”苏梨强忍着眼里的酸涩,笑道:“妈,你把肉拿到厨房剁一下,我们今天中午吃饺子。”
“你这丫头,又乱花钱,你们现在没有孩子,等有孩子就知道了,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苏梨面对自己老母亲的唠叨,笑笑,“我们不是还在挣吗?我把这些东西送到屋里,马上过去帮你。”
刘桂兰从女儿进门嘴就没合上,“行,妈给你们包饺子,叫上你哥嫂一起帮忙。”
苏梨家比不上邵家,住的是胡同小院,她拎着东西进屋还没有开口,就听到父亲苏大年陡然升高的嗓音。
“苏明德,别以为自己资历老就看不上你妹夫了,人家是高材生,你要好好辅助他,别给你妹妹添乱啊。”
“爸,你不能总这么偏心,咱家明德有能力,是邵庭安处处打压他,妹夫都不顾及我们,我们凭什么要处处维护他。”
是嫂子温玉的声音。
“明德要是真有能力,岂是别人能够打压得住的?别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扒着自己够不上的,只会越活越丧气,咱们要过得脚踏实地。”
苏梨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也听明白了一些,想必是邵庭安在厂子里并不给哥哥留情面了。
她弯唇冷笑,上一世怎么就没有看出来邵庭安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当面温润和煦,对谁都亲切和睦,实际呢?
怪不得,哥哥一直不怎么愿意主动跟他交好。
自己哥哥为了让她婚姻顺遂,在厂里不争不抢,父母更是将邵庭安视如己出。
想到这里,苏梨眼睛更酸。
苏明德还想说什么,就看到苏梨提着东西站在门口,猛然起身。
“妹妹!回来怎么不进来,站在门口不热啊?”
家里的吊扇是新装的,这会儿呼呼地转着。
苏大年转脸看到女儿,老脸瞬间开出了花。
“哎哟,我闺女回来了。”
他磕了磕烟袋乐呵呵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苏明德不知道妹妹有没有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瞄了一眼苏梨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爸,你少抽点烟,自己总咳嗽还不注意。”
苏梨努力压制着眼里的酸涩感,嘴角弯出一抹笑,含了几分娇嗔。
“不抽了,听我闺女的。”
“嫂子,壮壮呢?”
“在隔壁玩儿,你看看脸都热红了,赶紧凉快凉快。”
嫂子温玉说着去拿了湿毛巾给苏梨擦脸。
“温玉呀,过来给我搭把手,小梨买了肉,咱们中午吃饺子。”
刘桂兰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苏梨笑道:“我们一起去给妈帮忙。”
“让你嫂子先去,你刚进来身上的汗还没落呢。”
苏大年出了名的心疼闺女,当着儿媳妇的面也从来不藏着掖着。
温玉也知道苏梨是他们老苏家的宝,从嫁进来把小姑子当亲妹妹看。
“我先去,你休息一会儿,看看这一身的汗。”
苏梨看着嫂子离开,上前挽住父亲的胳膊,“爸,得亏嫂子脾气好,要不然你这么偏心早跟你急眼了!”
苏大年乐呵呵道:“你嫂子脾气好,不会生气的。”
苏明德看着自己老爹笑着摇了摇头,这老头儿可真是,自己妹妹不在时,他待温玉明明就是像亲闺女一样。

“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吃过你家的苞米馒头,答应你娘照顾你,所以跟我不用客气。”
苏梨老母亲一样地笑着,鼓励她大胆地说。
“苏老师,教务处通知我,说是我的贫困补助名额学校决定收回了,说是还有比我更需要的帮扶的同学。”
赵欣然说着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
苏梨一愣,佯装震惊,“怎么会这样,昨天不是已经公示了吗?”
赵欣然吸了吸鼻子,抽泣道:“教导主任说昨晚有同学匿名反馈,说我家不贫困。苏老师,我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也确实需要这份贫困补助啊。”
呵呵,国家的贫困补助每月有八块钱呢,够她半个月的伙食费了。
她假期做点兼职,家里多少贴补点,下学期轻松自在不说,还可以跟城里的姑娘一样,买身好看的衣服。
苏梨心想,你可算找对人了,等着吧。
但是她的面上,又眉毛一横,显得特别义愤填膺,“你把自行车给我送到停车棚,我去教务处问问,怎么能说没就没呢?”
赵欣然等的就是她这句话,连忙擦了擦泪接过她的自行车。
“谢谢苏老师!”
看赵欣然骑着车往操场后面的停车棚去,苏梨弯了弯唇。
车棚离教学楼有点远,顶着个大太阳骑过去,再走回来每次都一身汗,有人愿意代劳何乐而不为?
苏梨在办公室坐下,喝了口水,拿着蒲扇。
教导主任那里肯定是要去,不过得自己休息好,舒服了再去。
她刚扇没两下,教导主任竟然先过来找她。
“苏老师,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苏梨忙放下扇子跟了过去,“张主任,找我有事?”
教导主任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慈眉善目,对她们这些年轻老师也向来和气。
但是有一点,向来眼里容不得沙子。
“苏老师按说你们班的赵欣然一直挺优秀,你推荐她拿贫困补助学校也核查过,并进行了公示。但昨晚上突然接到举报说她铺张浪费,而且私生活不太好。
所以德育处和教导处开会讨论了这件事,今年赵欣然的名额就取消了,你去做做学生的工作,举报的事别对外说,毕竟对她影响不好。”
张主任最见不得的有两种学生,一种是不上进,在大学还能虚度光阴。
另一种就是不检点,尤其是有个别女大学生,总觉得自己读了大学就飞上枝头变凤凰。
苏梨听主任这么说,装得很急切,“主任,是不是搞错了?赵欣然在班里成绩和纪律都不错,而且她家的情况确实很困难…”
张主任摆摆手,“苏老师,我懂你的心情,这事儿你肯定也不知道,但是举报材料已经收到了,若是真没做,或者改好了,明年继续申请就是。咱们国家提供贫困补助是为了培养人才,不是助长小心思,你回去跟她解释解释。”
苏梨没有再反驳,垂眸点点头,“我会好好引导的,对了主任,我们学校去省城进修的事你考虑考虑我吧,我觉得你之前说得对,趁着年轻要不断进步。”
“你这姑娘,去年问你,你说家里太忙所以把机会给别人,今年倒是主动了。思想有进步,有名额我会考虑你。”
“谢谢主任,那我去做她的工作。”
从教导处出来,苏梨便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的赵欣然,一张脸红扑扑的,刘海沾在额头上,眼神热切。
苏梨看了她一眼,也没有说话,径直往楼道口走。
赵欣然悄没声息地紧跟了过去。
“欣然,我尽力了,张主任只说有人举报你,但是没说什么事儿,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赵欣然连连摇头,“怎么会呢苏老师,我除了跟你回家,就一直在学校,什么事都没干。”
她看着苏梨的眼神,又猛然愣了一瞬,随即低下了头,心想别人不可能知道啊。
难道说,昨晚有人看到她跟邵庭安在校门口牵手?!
苏梨看她不敢正视自己的样子,心里冷笑,“考试完,你就去报社也能挣到不少。再说了,不是还有我和你庭安哥,我们还能看着你没饭吃吗?”
赵欣然红着眼抬头,“谢谢苏老师,你对我真好。”
苏梨心里只想着,我对你还不够好,我会对你更好!
“听说报社那边下个月他们到平江机械厂有个跟踪报道,不行我再托托关系,让你去。工厂里环境不比报社,应该会有额外补助。”
一听要到平江机械厂,赵欣然眼睛亮了,连忙点了点头,“我不嫌弃的,我什么都能做,苏老师你是知道的。”
捋了下额边的碎发后,苏梨点了点头,“是,你很能干,什么都能做,赶紧回去上课吧。”
赵欣然情绪好了不是一星半点,是明显好转,连走路都轻快了不少。
去了机械厂,距离邵庭安不就更近了,还用愁没钱吗?
苏梨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眸光冷冽,心想你确实很能干,不光会勾引人,还能杀人。
一直到下班回到家,苏梨的情绪都还算不错,她甚至有些期待赵欣然到机械厂后的样子。
邵庭安今天也提前下班,进门听到她哼着小曲儿在厨房摘菜,悄悄走上去从后面抱住她。
苏梨装作被人欺负的样子,猛然转身,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来人啊,救命......”
邵庭安顾不得自己脸上的火辣辣的疼,急忙捂住她的嘴,“苏梨,老婆,是我,是我。”
苏梨当然知道是他了,她又不聋,怎么可能没有听到开门声。
再说了,厨房的窗户正对着楼道口,从他锁自行车,苏梨就用余光看到了。
她,就是故意的!
“哎呦,庭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苏梨看着邵庭安脸上赫然醒目的五指山,已经肿了起来,心里别提多舒服,她可是下了十足的力气。但,脸上依旧焦急关切,“快拿毛巾用冷水敷一下。”

阳光透过医院长廊的窗户,斑驳地洒在他脸上,让他本身冷冽的气质稍稍柔和了些许,可那周身历经长时间磨砺出来的金属光泽,依旧无法掩盖。
男人此刻显然也看到了仰头望着他的苏梨,疾驰的脚步猛然顿住,一双乌黑的眸子如初秋清晨的露珠,清冷而纯净。整个人一如之前,带着生人勿进的清冷和矜贵。
只是在看清楼梯口的苏梨时,眸子里的清冷感,渐渐变得深邃起来。
傅锦洲身侧的助理宋国平看自己导师突然顿住脚步,清冷的眼神中带了些许意外,顺着他的眼神看了过去。
哦,原来是看到漂亮姑娘了,没想到一向清心寡欲的傅教授竟然也会对美女感兴趣,他们私下一度觉得自家教授有什么隐疾。
宋国平跟着傅锦洲将近两年,从未见他对那个女人露出过这种眼神。
某人心里正期待看接下来的好戏,蓦然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你带实习生先过去。”
傅锦洲交代完,抬手将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拿了下来,有规律地缠绕起来,放进白大褂的口袋里,缓缓走向苏梨。
苏梨没想到自己刚鼓足勇气准备去求他帮忙,这人就这么直接出现了。
“傅锦洲,你好,还记得我吗?”
苏梨硬着头皮讪讪地打招呼,说不尴尬是假。
傅锦洲是他们班成绩最好的,也是他们省的高考状元。
听说他大学毕业那会儿,省城的医院都请他好多次,但这人都拒绝了,最终还是回到了他们平江。
他怎么可能记得她?
上一世,估计也是因为看到了她检查报告上的名字,才勉强将认出她。
想到上一世,苏梨心里还是很感激他的,知道她的病情后直接帮她联系了省城的专家。
只是她被邵庭安和赵欣然关了起来后,就没有去看成。
“苏梨!”
傅锦洲低低地开口,声线偏冷如空谷幽涧。
苏梨惊讶地笑了,“是,不愧是我们班成绩最好的,记忆力就是好,这么久不见还认得我这个老同学。”
她说完轻咬了唇角,有求于人难免要稍微热情点,可心里那股难为情却如影随形,让她的热情显得那般牵强。
傅锦洲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你身体不舒服?”
随着他的靠近,苏梨更加不好意思,她微微垂眸,抬手将肩上的帆布包往上送了送。
“是有点。”
傅锦洲看她刚刚还挺热络,这会儿提到病情似乎很不好意思,脸色也随之沉了沉。
“妇产科就在二楼,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说完抬步就走,擦肩而过时,苏梨甚至真切地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凉了几分。
“傅锦洲!”
苏梨看他要走,急忙转身叫住他。
傅锦洲脚步再次顿住,并没有转身,“有事?”
苏梨暗叹:还真是跟上学那会儿一样,惜字如金,一个字都不愿多说!
“我想请你帮个忙。”
苏梨上前两步,走到他对面,“我知道我们没什么交情,但毕竟同学一场,我......”
傅锦洲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沉默片刻,低声道:“到我办公室说。”
言罢,他转身上楼。
苏梨看他虽然不算热情,但好歹还愿意给机会,心里雀跃不已。
傅锦洲办公室。
苏梨坐在他对面,有些难为情,虽然说他是医生不忌讳什么,但终究是不熟,而且男女有别,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傅锦洲看她不说话,轻声开口,“报告给我看一下。”
他虽然不是妇产科医生,但胎儿的发育还是能看得懂的。
“哦,不用,我没事,就是想请你帮我开个病历。”
苏梨一咬牙,索性将心中所想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难为情总比恶心自己强。
“找我开病历?”
傅锦洲疑惑了,看她一直不好意思,难道不是因为怀孕的事?
苏梨点点头,“嗯,我就直说了,我就是来找你的,想请你帮忙开个假病历。”
“假病历?”
傅锦洲这会儿明白过来了,这人并不是因为怀孕不好意思,而是因为这事。
“傅锦洲,我跟你实话实说,我目前还不想要孩子,但家里人催得急,所以想让你帮我开个假病历。只要能不同房,什么病都行。”
苏梨拧着眉一口气说完,不敢看傅锦洲的眼睛,“我知道这么做不对,但......”
没等她说完,傅锦洲开口,“你......为什么不想生孩子?你们俩不是结婚快一年了,有孩子也很正常。”
苏梨看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要求生气,心里轻松了不少,“你还知道我跟邵庭安什么时候结的婚,难得啊!”
在她心里傅锦洲一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那种人,好像什么人,什么事都进不到他心里。
更何况她和邵庭安结婚时,傅锦洲还在京都读研?
傅锦洲没有说话,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苏梨被他看得心虚,抿唇道:“就是觉得还不是时候。”
“感情出问题了?”
傅锦洲不紧不慢的声音,让苏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有求于人,但又不能什么都跟他说。
她垂眸扣着手指,思索着该怎么开口,却又听到那个清冷低沉的声音,“我的证明对你没用,等我一会儿。”
苏梨抬眸,对上傅锦洲深邃的眸光,微微点头,“谢谢!”
她没想到,傅锦洲这么清冷疏离的一个人,竟然还挺顾念同学情,看来也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
不到十分钟,傅锦洲拿着开好的证明回来。
“这个给你。”
苏梨看着手里的证明脸上一愣,“怎么是处方?”
“傅教授,会诊那边一直在催,你什么......”时候过去?
宋国平急匆匆推门进来,看到苏梨盯着自家教授眼睛一眨不眨,愣在门口,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
好家伙,一会不见,教授都把人拐到办公室了,看样子人家姑娘对他还挺感兴趣。
傅锦洲这么严肃的人怎么会让一个姑娘盯着他看?
“不是让你先过去。”
傅锦洲看着门口突然出现的人,冷冷瞪了他一眼。
宋国平一个激灵,连忙关门走人。
“医生的职责是治病救人,开假病例也是滥用职权,违背职责操守。这些药你买回去,说明书里有说明用药期间…不能同房。”
傅锦洲神色顿了顿,“至于病情,你想怎么说,随你!”
苏梨垂眸笑了笑,“谢谢!”
“举手之劳。”

苏梨双手捧着冰冷的搪瓷水杯,盯着眼前日历上的一九八五年,陷入了恍惚。
自己不是已经被那对狗男女害死了吗?
怎么又回到了几年前?
“吱呀”一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一个纤细的人影走了过来,“苏老师,今晚我能去你家吃饭吗?我给您煮鸡汤补身子。”
苏梨看着眼前学生模样的赵欣然,瞳孔一点一点放大。
“这次我能拿到贫困生补贴多亏了你,我想报答你呢。”
赵欣然弯唇笑着,有些羞涩。
苏梨盯着眼前的娇俏可人的女孩儿,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脑海深处那张恶毒癫狂的脸,和此刻人畜无害的俏模样,不停地在眼前切换、重叠。
她的思绪紧跟着被拉回到了上一世。
前世,数九寒冬,一场大雪扬扬洒洒。
冷冽的风,钻进苏梨单薄的衣衫里,像刀子一样刮着她的皮肤。
狭小破旧的院子里,病重的苏梨止不住地哆嗦着。
她脚上拖着沉重的铁链,像个精神失常的人一样,漫无目的地踱来踱去。
锈迹斑斑的铁链拴在柴房门口的石墩上,她所能活动的范围不足两米。
三个月前,她突然重病,请假在家中休养。
结果一觉醒来,就被人关在这里,还被灌药烧坏了嗓子,发不出任何声音。
孤寂中伴着病痛的折磨,度日如年!
但想到丈夫邵庭安,她舍不得死。
两人成婚多年,举案齐眉,是亲朋,好友,甚至学校和厂里同事眼里的模范夫妻。
说不定哪天他就能找到她,他是那么爱她。
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笑起来很温暖,苏梨很想他。
此时鞭炮声、锣鼓声,还有宾客们迎来送往的祝福声,此起彼伏。
这些声音震耳欲聋,来源像是前院——自己家里传来的?
“庭安,逝者已矣,苏梨走的早,还好今后有欣然照顾你,我们都放心了。”
“别说了,大喜的日子不吉利,我们一起祝福庭安和欣然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吧。”
苏梨是哑了,但她不聋,一墙之隔听得很清楚。
她的丈夫邵庭安,结婚了!
新婚对象——竟然是她最引以为傲,照顾多年的学生赵欣然!
苏梨蓦然往上跳,想引起大家的注意,却怎么也跳不动,一次次狼狈地摔倒在地上。
嘴巴一张一合,她是在叫。
叫邵庭安的名字。
“苏梨走的突然,这段时间多亏了欣然照顾我,我才能走出来,今后我会好好对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我也一定会照顾好庭安,这是苏老师的遗愿。”赵欣然声音有些沙哑,“她临终前嘱咐我代替她继续照顾庭安,我不会让她失望,我们永远是一家人。”
赵欣然的话音刚落,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两人的话顺着风钻进苏梨的耳朵,像是有人在她耳边猛然敲响铜锣,瞬间在耳朵里炸开。
嬉笑声,祝福声,那个温润的声音,统统消失。
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满院的白雪将黑夜照亮。
苏梨呆呆地坐在门口,一动不动。
她以为这么近的距离,邵庭安早晚会发现她。
然而,他却这么快就结婚了,娶的还是自己的得意门生赵欣然。
两人竟然还说,这是自己的遗愿......
没过多久,小院的门被打开,并肩进来两个人。
苏梨看清来人,猛然睁大了眼睛,是邵庭安和赵欣然。
自己红色的妮子大衣穿在她身上。
而邵庭安一身中山装,英挺不凡。
苏梨慌忙起身,看着邵庭安焦急地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往下掉,砸在厚厚的积雪上。
众人眼中的深情丈夫邵庭安只是瞥了她一眼,转头温柔地看向赵欣然。
“苏老师,你这么蠢,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
赵欣然嘴角弯着一抹得意的笑。
苏梨不明所以地望着她们,眼里的怒意像是一团火。
“苏梨,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竟然生不了孩子,我不能没有自己的孩子。”
“而且,你远没有欣然年轻,没有欣然有趣。碰巧你这段时间一直生病,我知道你懂事,就这么去吧,别再受苦了。”
邵庭安的嘴巴一开一合,而苏梨已经不愿再听。
她死死盯着邵庭安,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结婚五年,他从未跟她红过脸,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夫妻恩爱。
“苏老师,我跟庭安很早之前就在一起了,你一直忙工作,又信任我,都没发现。”
赵欣然挽着邵庭安的胳膊往他怀里靠了靠,一脸娇羞。
“今天我们结婚,请你吃颗喜糖,也算是谢谢你的成全了。”
邵庭安将手里的喜糖剥开,塞到苏梨嘴里,逼迫她咽下。
苏梨心口像是被邵庭安插了把刀,他每说一个字就像是在转动刀柄,搅动她的血肉。
她木然地看着他,一度忘了呼吸,嘴里泛出苦涩。
“噗......”
胃里一阵阵痉挛,一口血喷了出来,溅到邵庭安脸上。
他慌忙擦了一下嘴角,“这走的真是不体面,送你到这里也算尽了我们夫妻一场的情分。”
赵欣然蹲下身子在苏梨耳边低语了几句后,两人便匆忙离开。
胸膛被寒风灌满,苏梨颤抖着趴在雪地上,狼狈至极。
她的耳边还回荡着恶魔一般的声音。
“苏梨,苏老师,您家世好,学历高,长得漂亮,就连男人都那么优秀,凭什么?”
“终究你还是输给了我的温柔小意,我稍微一勾引,邵庭安就上钩了。”
“你总说我贴心,最喜欢我给你煮的汤,其实你喝了两年多的避子汤药…”
“庭安太注重名声,你不死,我就见不得光,让你看着我跟庭安结婚,心情如何,这可是您的遗愿呢…”
赵欣然的话在苏梨耳边渐渐缥缈、悠远。
她躺在雪地上,已经没有气力去想邵庭安是什么时候变了。
空洞的眼神直直盯着夜空,泪水缓缓流淌,直到意识消散......
“苏老师?”赵欣然焦急地掏出手绢,“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哭了?”
赵欣然清脆的声音将苏梨从上一世愤怒、不甘的思绪中拉了出来。
看着给自己擦眼泪的赵欣然,苏梨猛然起身,身后的椅子“啪”地一声倒在地上。
苏梨愣怔片刻,稳了稳心神,颤抖着嘴角道:“没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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