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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碎簪沉后,他悔疯了裴渡林吟霜

裴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脑海中响起系统提示音。距离宿主脱离世界还剩二十四小时。身形几乎撑持不住。我拿出绢帕,拭去唇角的血,在丫鬟的搀扶下回了屋。她忧心忡忡,“夫人,要请郎中吗?您病得这么厉害,为何不让老爷知道?”我摇了摇头,望向半壁被雪染尽的院墙,“我的病,世间无药石可医。”六年了,我陪着裴渡看过了六场初雪。这次,终究是最后一次。裴渡是南平侯府庶出,小娘身份低微,生他那年是罕见的大旱,又难产而死。府中上下都视他为灾星不详,侯爷更是将他丢在最偏远的院子不闻不问。第一次见到裴渡时,他被大夫人找茬,受了荆条鞭打,还被关到了柴房无人问津。那年他十七岁,瘦得瘦骨嶙峋。暴雨倾盆,柴房漏雨,他半夜发起了高烧,撑不住昏厥了过去。我假装从偏门进来避雨,用系统兑换药品,给他喂...

主角:裴渡林吟霜   更新:2025-01-18 15: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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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渡林吟霜的其他类型小说《玉碎簪沉后,他悔疯了裴渡林吟霜》,由网络作家“裴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脑海中响起系统提示音。距离宿主脱离世界还剩二十四小时。身形几乎撑持不住。我拿出绢帕,拭去唇角的血,在丫鬟的搀扶下回了屋。她忧心忡忡,“夫人,要请郎中吗?您病得这么厉害,为何不让老爷知道?”我摇了摇头,望向半壁被雪染尽的院墙,“我的病,世间无药石可医。”六年了,我陪着裴渡看过了六场初雪。这次,终究是最后一次。裴渡是南平侯府庶出,小娘身份低微,生他那年是罕见的大旱,又难产而死。府中上下都视他为灾星不详,侯爷更是将他丢在最偏远的院子不闻不问。第一次见到裴渡时,他被大夫人找茬,受了荆条鞭打,还被关到了柴房无人问津。那年他十七岁,瘦得瘦骨嶙峋。暴雨倾盆,柴房漏雨,他半夜发起了高烧,撑不住昏厥了过去。我假装从偏门进来避雨,用系统兑换药品,给他喂...

《玉碎簪沉后,他悔疯了裴渡林吟霜》精彩片段

脑海中响起系统提示音。

距离宿主脱离世界还剩二十四小时。

身形几乎撑持不住。

我拿出绢帕,拭去唇角的血,在丫鬟的搀扶下回了屋。

她忧心忡忡,“夫人,要请郎中吗?

您病得这么厉害,为何不让老爷知道?”

我摇了摇头,望向半壁被雪染尽的院墙,“我的病,世间无药石可医。”

六年了,我陪着裴渡看过了六场初雪。

这次,终究是最后一次。

裴渡是南平侯府庶出,小娘身份低微,生他那年是罕见的大旱,又难产而死。

府中上下都视他为灾星不详,侯爷更是将他丢在最偏远的院子不闻不问。

第一次见到裴渡时,他被大夫人找茬,受了荆条鞭打,还被关到了柴房无人问津。

那年他十七岁,瘦得瘦骨嶙峋。

暴雨倾盆,柴房漏雨,他半夜发起了高烧,撑不住昏厥了过去。

我假装从偏门进来避雨,用系统兑换药品,给他喂了退烧药。

他睁开眼,迷迷糊糊中只喃喃地问,“是仙女吗?”

“是啊,你可一定要记住我。”

我抿唇轻笑,等到他的烧退了,又悄悄撑着伞离开。

那是我初次完成任务,心中的忐忑溢于言表。

后来,我借原主将军府嫡次女的身份接近他。

甚至在他被征兵上战场时,女扮男装去寻他,第二次救他于水火之中。

从此裴渡的眼神在我策马的英姿上挥之不去。

他说,我是救赎他灰暗人生唯一的光。

“阿婉,我何德何能得遇你,若能有你相伴,此生无悔。”

为了鼓励裴渡,我说我眼高于顶,只嫁给全天下最有本事的儿郎。

他笑着刮了下我的鼻尖,说我怎么这般俗气,不娶也罢了。

后来我无意间听到他与友人闲谈。

提及我,裴渡一本正经地沉声道:“沈婉君是金枝玉叶,我一定要加倍努力,让她做全京城最尊贵的诰命夫人,不然,她凭什么嫁给我?”

曾经的他,视我如珠如宝,道是无情却有情。

如今的他,道是有情,却也无情。

六年被风一吹,什么也没有留下,只给我带来了一副遍体鳞伤的身体。

所以还念念不忘吗?

不必念了。

外面的风雪已经停了。

我昏睡了两个时辰,恢复了些许精神,决定上街采买一些东西,回一趟沈府。

这一世的父母对我很好,六年情谊虽淡却真。

既然金钱无法带走,那就想办法尽可能补偿爱我的人。

我咳嗽了几声,正裹上披风准备出门时,却撞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竟是裴渡。

他不是陪着林吟霜走了吗?

裴渡气喘吁吁地对我说,“阿婉,我出了城门,不知道是哪里觉得不对劲,心里一阵慌,就回来了。”

他看着我安然无恙,松了口气,“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也该陪你一起跟岳丈岳母告别。”

裴渡拉起我的手,眉目稍稍舒展开来。

见我不语,他又笑,“夫人饿了吧?

先吃午膳,我们再去拜别岳父岳母,我给你做碗面吃好不好?”

四目相对,刹那间,眼前的时光仿佛凝滞住了。


攻略成功的第五年,裴渡从战场上带回了他战友的遗孀。

他陪她去西山寺赏月,带她去天池泡温泉,亲自在雪地里背她回家,只怕湿了她的鞋袜。

甚至任由她摔碎了我们的定情玉簪。

见我生气,裴渡皱着眉把她揽入怀中。

“不过是个不值钱的簪子而已,改日我再赔你几支就是。”

可他不知道,那支玉簪,是我与这个朝代联结的信物。

他每负我一次,簪子上的裂纹就加深一分。

等到玉簪碎了,我就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啧啧,好不容易置办的良田豪宅,说不要就不要了?”

“当了兵部侍郎又如何,还不是要被贬……”夫君被外放的消息传来时,我的身边多了不少闲言碎语。

可他们都不知道,外放是裴渡自己求来的。

为了他战友的夫人林吟霜。

林吟霜在薛将军守边牺牲后,被托付给了夫君照顾。

仅仅因为她受不了京城冬天的干冷,想要去江南泡温泉。

裴渡就毫不犹豫放弃了寒窗苦读十载换来的青云路,毅然自请贬谪南下。

此刻,裴渡风尘仆仆回来时,我正在账房里算账。

他端起来一瞥,“怎么才这么点?”

他的俸禄和奖赏,供着买完这栋宅邸,所剩本就无多。

可他还要将大半俸禄花在林吟霜身上。

我没想到,京城的宅子才住了几日,就要搬出去了。

裴渡叹了口气,“阿婉,等这间宅子卖完,就够我们南下的盘缠了。”

“还有一件事我要同你讲。

吟霜觉得一直受我们接济不是办法,名不正言不顺。”

他顿了顿。

“我已经决定,纳吟霜为贵妾,享平妻之名。”

我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

“当初是你说,战友临终把嫂夫人托付给你,你可知兄弟妻不可欺的道理?”

裴渡急切地解释。

“你放心,我与她只是托孤的责任罢了,不会与她有夫妻之实,更不会有什么情意。”

我凝神望着他,“裴渡,你还记得从前对我许下的承诺吗?”

这个我熟悉了多年的男人,好像突然有些看不清他了。

他眸光闪烁,却避而不答。

六年前,我初次来到这个世界,只为完成攻略裴渡的任务。

他出身庶出,不受父亲所喜,自小性情阴郁。

我不懂什么攻略技巧,只懂得用真心换真心。

从战场上救下他,到辅佐他一步步走上青云梯。

成婚那一晚,裴渡激动到数度哽咽。

“阿婉,我终于娶到你了,这辈子只要有你,从前我受过的所有苦难,皆是值得。”

要多爱一个人,才会在娶到她的时候,激动到热泪盈眶呢。

我小声问他,要是他功成名就,以后想纳妾了怎么办?

他笑着说:“全天下有千千万万个女子,可全天下只有一个沈婉君。”

系统说,在裴渡黑化值归零时,我就能随时离开。

可我看着满眼幸福的裴渡,很怕我离开后,他又会变回那个阴鸷孤独的少年。

我心软了,决定留下来陪他。

系统关闭前告诉我,那支作为我们定情信物的玉簪,是我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结。

裴渡每负我一次,上面的裂痕就会加深一分。

如果玉簪彻底碎了,我就会从这个朝代灰飞烟灭。


如今,我默默瞥向手中的玉簪,上面已经出现了细碎的裂纹。

他骗得过我,也骗不了他自己。

他的心已经在偏向另外一个女子。

裴渡遵循说过的话,的确没有宠幸过林吟霜,只把她丢在后院。

一切看似什么都没有变。

直到几日后,裴渡在临搬走前举办家宴,邀了最好的戏班子。

一曲《牡丹亭》唱完,裴渡触动情肠,不禁红了眼眶。

林吟霜更是哭得情难自抑。

“思君不见梦中人,一别经年未有缘,这是我从前最喜欢的戏,只可惜……”她掩面而泣,又生生止住。

席间有人戏笑,“裴兄如今贤妻在侧,美妾又如此知情识趣,真是有福气啊。”

裴渡略显窘迫,“再过一个月我们就搬离京城了,少不了颠沛之苦,哪里就有福气了。”

我不动声色喝下一口茶,林吟霜却慌张道:“我和裴郎,如兄弟一般,夫人可切莫误会。”

裴府新纳的妾室,却畏惧主母的权威,口口声声称与主君是兄弟。

在场宾客无不窃窃私语。

我如芒刺背,微微攥紧了袖口。

那一日的宴会以我称身体不适,漠然离席宣告结束。

我忽然意识到,他们之间,恐怕不只是旧友遗孀那么简单。

宴席散去,林吟霜长跪在我门前谢罪。

“惹了夫人动怒,是吟霜的不是,只是我的确没有勾引裴大人的意思,还请夫人明鉴!”

我尚未说什么,她便自己扣上了勾引之名。

僵持间,我瞥见裴渡急匆匆赶了过来。

“这是在做什么?”

林吟霜怯怯地低头,“只要能解了夫人的怨气,便是打我骂我也是应该的。”

曾经敬为座上宾的嫂夫人低了头,将我恶毒善妒的形象抬得更高。

如何不让人动容?

裴渡焦急地扶她起来。

“阿婉,吟霜她没有做过妾,该给的体面总是要有,莫要为难她。”

我冷眼瞧着这出拙劣的苦肉计。

“你这便替她委屈了?

倒不觉得,她是在逢场作戏,故意惹你我离心。”

可裴渡纠结良久,终是站在了她的那边。

“吟霜素性柔弱,是不争不抢的性子,怎会故意与你顶撞?”

我绕过林吟霜,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来到裴渡身边。

“夫君,我们好好谈谈吧。”

…昨日我离席后,我找了素来与我交好的陆夫人打听。

这才知道,原来他们更早的时候便相识。

那时,林吟霜是名冠京城的才女,裴渡是最不起眼的世家子弟,两个人在私塾曾经青梅竹马,两情相悦。

如若不是情势有变,如今兵部侍郎夫人的位置,就会是林吟霜的。

我心中一冷,“后来呢?”

陆夫人叹息道:“后来,裴大人年轻尚未起势,林家给林吟霜安排了婚事,她听从父亲安排与薛小将军联姻,裴大人也自此断了念想。”

我隐忍住心底的疼意,“既然如此,裴渡不说,姐姐为何也从未与我提及过?”

陆夫人慌忙道,“之后,裴大人走出悲伤,才向你家提亲,我看你们两相情好,谁还会提这个。”

“只是世事难预料,没想到这女人成了寡妇,裴大人又阴差阳错纳了她进门……”年少不可得之物终将困其终身。

现在,我望着裴渡的眉眼,一五一十询问他这一切。

我轻声问,“裴渡,你可有真心信任过我?”


还有七日就要离开京城了。

林吟霜说,想要最后看一眼京城的月亮。

等去了南边,就没有这样清冷的月色了。

裴渡就亲自策马带她去了京城最高的西山上,在西山寺包下厢房,陪她赏月。

我与裴渡冷战期间,他对林吟霜的宠爱纵容也愈发明显。

仿佛刻意要气我。

这天下午,裴渡来到我院中,身后不出所料跟着那抹艳丽的身影。

“吟霜说上次她在这里丢了一件要紧的玉佩,你可曾见过?”

我面色微沉,“我没见过什么玉佩。”

林吟霜泫然欲泣。

“那枚玉佩虽然不值钱,却是娘亲留给我的遗物,我日日佩戴在身上,对我意义非凡。”

“夫人若是见了,还给我可好?”

见她落泪,裴渡心疼不已。

“沈婉君,你本就视吟霜如眼中钉,你若是没拿,何不让人搜上一搜?

自会还你一个清白。”

接下来的一柱香时间里,我亲眼目睹林吟霜带着人在里面翻来覆去。

最终也没有找到那玉佩,却是满屋狼藉。

曾经裴渡送我的东西,都一应被踩烂损毁。

而我平日里小心翼翼放在锦盒中的那支玉簪,也被她故意碰落在地上。

“砰”的一声,摔得粉碎。

我怔怔地看着地上的玉簪碎片,怆然地笑了。

朱弦断,明镜缺,或许这就是注定的结局。

她惊惶不已,“裴郎,都怪我,不小心打碎了夫人的玉簪,夫人不会怪罪我吧?”

我只望向裴渡,“你还记得这支簪子吗?”

是他当初亲手打磨,送给我的玲珑玉,世间再无第二个。

可裴渡却不屑一顾。

“不过是个破得快碎了的簪子而已,我再赔夫人几支更好的便是,何必斤斤计较?”

林吟霜红了眼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许是怕我闹起来,裴渡沉声道。

“阿婉,你是主母,该贤良大度。”

我漠然点头,“好。”

“这玉簪,本来我也不想要了。”

毕竟还有三日,我就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待他们走后,我把那些裴渡送给我的东西,都丢进了火堆里,亲手烧掉。

火光冲天中,我望着被火舌吞噬的纸鸢和画像,笑着落泪。

裴渡,我再也不用爱你了。

南下启程当天,裴渡扶着林吟霜上了马车,在门外等我。

“阿婉,该启程了。”

他小心握住我的手,“我答应你,从此以后只有你和吟霜两人,我们一起好好生活,好吗?”

“好啊。”

我答得很快,他有些受宠若惊。

因为我们不会再有以后了。

我心想。

“不过,我留在这里还有一些娘家人要告别,夫君和她先过去吧。”

我笑着抽出手来,冲他挥了挥。

裴渡眼底划过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惴惴不安。

只是,那抹不安很快就消失不见。

他犹豫着颔首,“那夫人晚些时候再过来,我让马夫在此等候。”

他匆匆转身,我看着马车渐行渐远。

眼前突兀的一黑,我猛然吐出了一口鲜血。


裴渡忘了,那天他对夫人说完这句话,沈婉君是这样回答他的。

她说:“我会履行承诺,一生一世陪在你身边,前提是,你也不许负我。”

“否则,我就会弃了你,永不相见。”

怀中人的手变得苍凉无温,从他手中失控垂了下去。

裴渡第一次感受到了痛彻心扉。

他难以置信地擦拭她唇角的鲜血。

“阿婉……你醒醒……”丫鬟哭着跪了下来。

“老爷!

夫人吐血已经有段日子了,但是不肯告诉您,说这病药石无医,只怕您担心!”

他只觉得心脏被狠狠攥起,痛意更甚。

为什么,为什么讳疾忌医,为什么病了也不肯吃药。

他不同意和离,难道她就这般想逃离他身边吗?

他忽然想起,几日前沈婉君曾交给他一封书信。

那天的夫人笑容有些勉强,还是如常的温柔。

“这是送给夫君的礼物,答应我,要等到了苏州郡以后才能看。”

他慌忙擦去涕泪,从怀中掏出了那封信,拆开来。

展开信,裴渡脑海中顿时嗡鸣一片。

“夫君亲启。”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这世间了。

还记得初次相遇,你高烧不退,问我是仙女吗?

其实我并不是属于这个朝代的人。

等到时限一到,我就该回到原来的时代。

那枚玉簪,就是我与这个朝代联结的信物,它碎了,我在这里的阳寿就尽了。

我们成婚五年,我本可以早早就回家去的。

却误以为你对我是一样的真心,选择了心软留下。

可现在我才知道,把身家性命系在一个男人一辈子的真心上,这本身就愚蠢无比。

我曾经说过,若你负了我,我便永远离开你。

从你带回林吟霜的那天起,我就看出了你眼底藏不住的动心。

什么托孤的责任,什么兄弟妻不可欺。

你分明对她是年少悸动之情,夕拾朝花,满足自己曾经得不到的渴望。

这偏偏是我最最不能忍的。

既然如此,我成全你,也成全我自己,在我心里,我爱的那个裴渡,已经和沈婉君一起死了。

…一滴滴泪水打落在信纸上。

裴渡只觉得羞愤难当,每一个字都犹如钝刀割肉,插在他的心上。

他想起那天听到的声音,一切的一切都能联结起来。

距离宿主脱离世界还有十二小时。

玉簪已碎,真情已毁,世界正在脱离中。

他颤抖不已,信末,像是听到了夫人轻笑着嘲讽。

“裴渡,我再也不用爱你了,何须你这般辛苦,还要做戏给我瞧。”

他看完整封信,一阵恍惚,丟魂失魄良久。

原来,他的妻子真的不是凡世之中的人。

他们宿命般的相遇不是巧合,而是她为了救赎他而来。

她也早就知道了自己对林吟霜的感情。

是他的自以为是,亲手害死了她。

这些时日,沈婉君每一日的言行举止,都是在告别。

可他竟然愚钝到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

来接应的下人乌压压跪了一地。

“大人节哀啊——”这一切都在提醒着裴渡,沈婉君真的已经不在了。

带着他们在世间深爱过的一切证明,残忍地从他的身边消失了。

她不会再说话,不会再笑着吃他亲手买回来的芙蓉酥,不会再在他旋转着抱起自己时,悄悄羞红脸。

她目送着自己走向另外一个女人时,心中在想什么?

“阿婉,我的阿婉,是我错了……”眼前视野渐渐被模糊,分不清是泪还是雨水。

裴渡捂住胸口,猛然呕出一口心头血。

随即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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