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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80:从渔村赶海到纵横大洋小说

性感小刁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宇紧紧攥着装有药品的袋子,额头上满是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头发也被汗水浸湿,一缕缕贴在头皮上。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拉风箱一般沉重而急促。路过一段崎岖的山路时,他丝毫没有减速。他眼神坚定地望着家的方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回去,妹妹还在等着药。83年得渔村环境,买药存在诸多困难。医疗条件和医药资源匮乏,药店数量比较少,分布也不够密集,并且只有在距离渔村十几公里的古城熊岳城,才有药店分布。药店的药品供应也有限,一些常见的药品,如感冒、发烧等常用药经常缺货。林宇全凭一双脚,在熊岳城跑了三家药店,这才买到了退烧药。一瓶阿司匹林。拿到药之后,林宇不敢有丝毫耽搁,又马不停蹄地往回跑。他跑过村子里的那片小沙滩,脚下的沙子让他...

主角:林瑶林宇   更新:2025-01-18 15: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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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瑶林宇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80:从渔村赶海到纵横大洋小说》,由网络作家“性感小刁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宇紧紧攥着装有药品的袋子,额头上满是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头发也被汗水浸湿,一缕缕贴在头皮上。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拉风箱一般沉重而急促。路过一段崎岖的山路时,他丝毫没有减速。他眼神坚定地望着家的方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回去,妹妹还在等着药。83年得渔村环境,买药存在诸多困难。医疗条件和医药资源匮乏,药店数量比较少,分布也不够密集,并且只有在距离渔村十几公里的古城熊岳城,才有药店分布。药店的药品供应也有限,一些常见的药品,如感冒、发烧等常用药经常缺货。林宇全凭一双脚,在熊岳城跑了三家药店,这才买到了退烧药。一瓶阿司匹林。拿到药之后,林宇不敢有丝毫耽搁,又马不停蹄地往回跑。他跑过村子里的那片小沙滩,脚下的沙子让他...

《重回80:从渔村赶海到纵横大洋小说》精彩片段


林宇紧紧攥着装有药品的袋子,额头上满是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头发也被汗水浸湿,一缕缕贴在头皮上。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拉风箱一般沉重而急促。

路过一段崎岖的山路时,他丝毫没有减速。他眼神坚定地望着家的方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回去,妹妹还在等着药。

83年得渔村环境,买药存在诸多困难。

医疗条件和医药资源匮乏,药店数量比较少,分布也不够密集,并且只有在距离渔村十几公里的古城熊岳城,才有药店分布。

药店的药品供应也有限,一些常见的药品,如感冒、发烧等常用药经常缺货。

林宇全凭一双脚,在熊岳城跑了三家药店,这才买到了退烧药。

一瓶阿司匹林。

拿到药之后,林宇不敢有丝毫耽搁,又马不停蹄地往回跑。

他跑过村子里的那片小沙滩,脚下的沙子让他步伐有些踉跄,天也已经黑了,连路都看的不太清了。

但他咬着牙,双臂奋力摆动,带动着身体向前。此时,他的喉咙像是被火灼烧着一般疼痛,干裂的嘴唇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那呼出的气息在他面前形成一团团白色的雾气。

远远地,看到自家那座破旧的房子,林宇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妈,我回来了!”声音因为疲惫和焦急而变得沙哑,却带着无尽的力量,仿佛要冲破这海边小村的宁静。

屋内,昏黄的油灯于幽暗中明明灭灭。

林瑶躺在炕上,仿若被恶魔诅咒,周身被高热的烈焰紧紧裹挟。那原本粉嫩的脸颊,如今仿若被地狱之火灼烧,红得近乎妖异,仿若能滴出血来。

她秀眉紧蹙,痛苦在那两道弯弯的眉峰间刻下深深的沟壑,干裂的唇瓣微微开启,每一次呼吸都似破旧的风箱艰难拉动,粗重的哮鸣音在寂静的屋内回荡,喉咙深处不时逸出几缕痛苦的低吟。

母亲王玉芬僵坐在炕沿,眼眸之中满溢着惊惶与焦虑,仿若汹涌的潮水。她那一双饱经风霜的手,在林瑶的额头、脸颊与脖颈间急速穿梭,徒劳地用浸过冷水的毛巾轻轻抚触,妄图为女儿驱走这如影随形的高热。

可于事无补。

看着女儿难受的样子,母亲的心都揪在一起,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发出几声无意识的呢喃,双手也紧紧地攥着衣角,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一双无神的眸子时不时焦急的望向窗外。

就在这时,林宇那充满急切的呼喊声仿若一道惊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母亲王玉芬的身体像是被一股强大的电流瞬间贯穿,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了一下,紧接着,目光如利箭般射向门口。

只见林宇脚步踉跄而慌乱地冲了进来,他的头发犹如一蓬乱草,汗水在额头上肆意流淌,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他的衣领,他高高地举起手中的药袋,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妈!妈!药,我买回来了,妹妹有救了!”

母亲王玉芬有那么一瞬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整个人呆立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林宇着急说道:“妈,赶紧给妹妹吃药吧,药店的说了,这药退烧最好、最快!”

仅仅一秒,母亲的脸上先是如湖面被投入石子般泛起层层惊愕的涟漪,随后,从呆立中醒来被喜悦包满,那喜悦就如同烟花在夜空中绚烂绽放,将她整个人都点亮了。

她全然顾不上品味心中这汹涌澎湃的兴奋之情,身体几乎被本能驱使,以最快的速度抢过林宇手中的药袋,转身手忙脚乱地倒了一碗水,水在碗中晃荡着,溅出了一些在她的手背上,她却仿若未觉。

接着,她用那因激动而微微战栗的双手轻柔地扶起妹妹林瑶那绵软无力的身体,眼神中满是慈爱与急切,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瑶瑶,乖孩子,来,把药吃了,吃了药,病就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妹妹已经烧了好几天了。

在如今这医疗条件匮乏的年代,一直这么烧着是会死人的。

给妹妹喂了药,母亲就守在一旁,握着妹妹林瑶的手,眼中依旧担忧,这一守就是三个小时,母亲一直握着妹妹的手,一步也不离开。

看到母亲憔悴的面颊,林宇一阵心疼。

她肯定一天没吃东西。

林宇双唇紧抿,默默地踱步至灶台。

他缓缓抬手揭开锅盖,锅内空荡荡的,唯有锅底那一层几近干涸发黄的泔水,散发着些许刺鼻的气味。

显然,母亲真的一天都没吃东西。

他又来到水缸旁,目光所及之处,是一只破旧且布满青苔的木桶,桶里的景象更是令人心酸。一些花蚬子在浅浅的、浑浊不堪的水中有气无力地张合着那脆弱的壳。旁边,几只石头蟹蜷缩在角落里,看到林宇过来,伸展着那坚硬有力的钳子。

另外,水盆里,还有些许海带。

这是家里所有能吃的东西,林宇一阵心酸,默默地开始忙碌起来。

曾几何时,父亲尚在人世,那时的饭菜虽不丰盛奢华,却吃穿不愁,一家人充满了欢声笑语。

可如今......

米没有、面没有、肉更没有。

事实上,跟随母亲改嫁,倒是能吃上高粱米和苞米。

继父家是山村人,家里有三亩田,不过都是山地,土壤并不好里面很多石头,只能种植高粱和苞米,产量还能相对高一些。可地本来就不多,加上产量低,家里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口,粮食自然不够吃。

所以,继父通常会给他们限制口粮,一人一顿最多吃一碗,多吃一口都要打骂!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母亲只能默不作声。

自从母亲和继父离婚回来,他们更是一粒米都没吃过,更别说白面和肉了。每天吃海鲜,虽然饿不死,但不能顶饭吃,这让他们母子三人看起来都有些干干瘦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明天必须弄些粮食和肉回来。”林宇心里打定主意。

日子这么过下去,总归不是办法,况且妹妹生着病,更需要营养。

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式。

林宇将锅刷干净,将蚬子和螃蟹煮熟,然后盛在碗里端进屋,母亲依旧守着妹妹,时不时的给妹妹擦汗,班怒过此时妹妹的烧已经退了下来,她的精神也放松了下来。

“妈,吃点东西吧,烧退了,妹妹已经没事儿了。”林宇将煮好的蚬子和螃蟹放在了炕沿上,“妈,今天蟹虎鱼卖了不少钱,给妹妹买完药,还剩九块多呢。明天我想进城一趟,买一些米面油回来,接下来的日子,咱们不用挨饿了。”

“这么多?”王玉芬瞪大眼睛,看着儿子难以置信。

卖了十多块钱,那得掉多少条蟹虎鱼?

海边的蟹虎鱼本来就少,大的就更少见了,再加上蟹虎鱼非常狡猾,就是那些老渔民,也很难捕捉到,自己的儿子竟然搞了这么多?

十块钱,在这个年代的小县城,的确是

王玉芬眼神闪烁,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着急说道:“小宇,以后你可不许再钓鱼卖了,平日里自己家弄点鱼获吃,谁也不会说啥,可要是有人举报,就是投机倒把,可是要坐牢的。”

母亲的脸色一下就白了。

白天时候,因为两个孩子的事儿,一直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根本没想到这一出,现在想来,心里一阵后怕,赶紧接着说道:“明天,妈就去大队,妈就不信,事情闹到大队去,你二叔二婶还能赖着咱家的地不还。等他们把地还回来,妈就种上粮食,日子虽然依旧会苦点,总不会让你和瑶瑶饿肚子。”

林宇当即说道:“妈,咱就抓几条鱼卖,算什么投机倒把?”

“现在国家已经开放了,虽然村里还有任务,但是完成任务后的鱼获,是允许拿出去卖的。再说了,村里人日子过的苦,一到落潮,谁家不去海边赶海?村里的鲁二婶,每天都挖蚬子和海肠出去卖,都一年时间了,也没见谁把她打成投机倒把。”

王玉芬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放心不下,“那也不行,人家是人家,咱是咱。她现在没出事儿,那是没人举报她。况且,她家有男人,是出海捕鱼的,每个月按量完成任务,剩下的可以拿出去卖,就算想把她打成投机倒把,人家也有说辞。”

“妈,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有办法。大春哥是自己一个人出海吧,要是有人说咱投机倒把,咱就说是帮大春哥卖,以大春哥和咱们家的关系,一定不会说啥的。”

父亲曾经是村里最出色的渔夫,几乎每次出海,都是满载而归,提起父亲的捕鱼技术,村里没有人不羡慕的,自然有不少人想要拜父亲为师。

王大春,是父亲唯一的徒弟。

从父亲那里学了一手好的捕鱼技术,如今也是村里捕鱼的一把好手。父亲出事之后,他没少帮衬着他们,就是现在,每隔三五天也会送来一些吃用。

听到林宇的话,王玉芬的表情有所松动,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道:“这倒也是个办法,不过可得跟大春提前打好招呼。”

“放心吧妈,我会的。”林宇笑着答应。

“那......那就试一试吧。”母亲王玉芬叹了口气说道。

其实她心里明白,光靠那两块地,是支撑不起一个家的,不然的话,当初她也不至于带着孩子改嫁。不管儿子挣多挣少,至少可以让日子好过一些,不至于饿死。

说到底,是她这个当娘的没用,什么都不会,只能靠给别人织补渔网生活,自从孩子父亲去世,两个孩子都没吃过肉。

想到这儿,王玉芬鼻子一酸,眼泪就止不住在眼圈里打转。

林宇刚想安慰母亲,并让母亲吃点东西,就见院子里闪动着一抹灯光,紧接着二婶那尖锐声音传来,“嫂子在家吗?我是桂兰啊~!”


林宇看着母亲担忧的面容,赶忙撒谎解释:“妈,不是的。我路上遇到个守山人,这狼是他打的。我看你和妹妹好久没吃肉了,就花钱从他那儿买了些。”

“真的?”母亲王玉芬将信将疑,她上下查看着自己儿子的身上,看看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似乎并没有,这让她长出了一口气。

“当然是真的,他还说想要吃海鲜,让我给弄一些,可以拿去跟他换山货。妈,我想好了,最近这段时间,就给他弄一些过去,咱们跟他换肉、换皮子、换蘑菇、换野菜啥的。咱们家的饭桌上,也应该多换换口味,营养不能太单一,另外也需要多储存一些食物,准备过冬。”

“蘑菇、野菜啥的,有时间咱自己就能去山上采,肉和皮子倒是可以多换一些,咱们家很长时间没吃肉子,要是能经常食肉,对你们身体有好处。至于那皮子,缝皮袄,缝被子行,比棉花套子可暖和多了。”王玉芬说道。

林宇笑着点头,“我就是这么想的,这是一次机会,要是弄好了,咱们家以后就不愁没有肉吃了。”

一听这话,站在车上盯着肉的林瑶兴奋的像一只小鹿,蹦蹦跳跳的拍手,“太好了,以后可以经常吃肉喽!”

“瞅给你高兴地,赶紧从车上下来,把肉卸下来,妈给你做肉吃,你哥得赶紧把车还回去。”一边说着,王玉芬一边伸手将兴奋的林瑶抱下来,然后对林宇说道:“小宇,一会儿你去还车,把这肉给你三爷爷带一些,人家对咱们那么照顾,一直用人家的车,总该表示表示。然后回来的时候,去叫你大春哥,让他过来吃肉,他今天没出海,说是有些头疼。”

“知道了妈!”林宇笑着回了一句。

林宇将驴车稳稳地停在自家院子里,然后迅速地跳下车,开始忙碌起来。

他先用力抬起那沉甸甸的狼肉,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隆起,尽管有些吃力,但他的动作依然十分稳当。他小心翼翼地将狼肉放在地上,接着又把狼皮从车上拽下来,那狼皮带着一种独特的野性气息,在他手中展开。

林宇深知刚剥下的狼皮若不及时处理,很快就会腐坏变质。

他赶忙在院子里找了一处通风良好且日照充足的空地,从墙角搬来几根长短适中的木棍,用麻绳将它们牢牢地捆绑、固定,搭建成一个简易的晾晒架。随后,他双手轻轻托起狼皮,那狼皮还带着些许温热与血腥气息,在阳光的映照下,毛色显得格外油亮。

稍作休息后,林宇转身从屋里拿了个小些的渔笼,他把渔笼放在地上,打开笼口,开始往里面装狼肉。他挑选了几块肥瘦相间、看起来比较鲜嫩的肉,一块一块地放进渔笼里。

剩下的肉,短时间吃不完,王玉芬让林宇下次去城里,多买一些盐回来,腌制成鲜肉,易于保存,就算是吃到来年,也不会坏。

装完肉后,他把渔笼的口系好,扔上了驴车,赶着老驴前往村长家。

刚到院里,就听见屋内传来村长媳妇李素梅的抱怨声,那声音高高低低,似乎在诉说着生活中的琐碎不如意。林宇微微顿了一下,随后提高音量喊道:“村长爷爷,我来还驴车了,还带了些肉。”

这“肉”字一出口,就像有魔力一般,原本屋内连绵不绝的抱怨声戛然而止。


黎明破晓,天际泛起一抹幽微的鱼肚白,海风轻拂,带着丝丝咸涩。

一大早,二妮就来到林宇家门口呼喊了起来,生怕林宇先走不带她,看到二妮的王玉芬心里高兴,她知道儿子心里喜欢这姑娘,她对这姑娘心里也是喜欢的,如果这姑娘能娶回家,那就是祖坟冒青烟了。

所以一见二妮来,王玉芬就赶紧笑呵呵回应,催促自己儿子赶紧出门开,并且嘱咐儿子要多照顾二妮之类的话。

林宇拎着一个个蟹笼,里面都已经放好了蟹饵,这才出了院子,“你妈让你来?”

“不让!”二妮撇了撇嘴,“不过她不在家,我就自己跑出来了。你看我带了什么,苞米面大饼子,给你一个。”

在这个吃不起白面的年代,苞米面是农家人经常吃的主食,苞米面大饼子更是人们的最爱,最菜的时候往锅边这么一贴,菜好了,大饼子也熟了。

二妮知道林宇家现在困难,苞米面都吃不上,早晨出来,见母亲不在家特意带出来两个,给林宇解解馋。谁知,林宇却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白面馒头出来。

“我也给你带了。”

二妮愣住了。

“白面馒头!你从哪弄的?”二妮瞪大着眼睛,简直不敢心相信。

他们这小渔村,家家户户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吃上白面,平时见不到一点。要是那些条件差一些的,就算是逢年过节都吃不上。

林宇家从回来,听说连饭都吃不上,现在竟然有白面馒头吃?

“给你你就吃,问那么多干什么?又不是偷又不是抢的。”林宇笑了笑,将白面馒头塞进二妮的怀里,随后又夺过二妮手中的苞米面大饼子,使劲地往嘴里塞了一口。

二人就这样,一边吃着大饼子和馒头,一边来到了海岸上。

此时的沙滩在晨晖的映照下,宛如一条无垠的金色绸带,细腻的沙粒闪烁着点点微光,好像无数细碎的钻石散落其间。

海浪一波接着一波,舒缓地涌上沙滩,每一道浪尖都镶着一抹雪白色的花边,轻轻抚摸着海岸后又缓缓退去,留下一道道如镜般的浅滩,倒映着天边渐渐晕染开来的橙红霞光。

这样的景色太美了,或许只有生活在海边儿的人,才会知道。

“林宇哥,你不是下蟹笼吗?干嘛还扛着一张网?”看着林宇肩头的那张渔网,二妮表情十分不解。沿途的海岸线可不适合捕鱼,用渔网补花盖蟹似乎也有些不现实。

“一会还要去金沙滩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捕捉得到梭子蟹。”回答的功夫,两人已经来到了林宇选定的第一个下笼点。

这里也是一片礁石,因为形状恰似鹰嘴,尖锐而突出,所以村里人叫鹰嘴礁。

鹰嘴礁的颜色是深沉的灰黑色,在阳光的照耀下,却又泛出微微的金属光泽,像是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铠甲。礁石的一侧,有一块向外突出的部分,恰似一只微微张开的鹰嘴,那尖锐的弯钩形状逼真,仿佛随时准备着俯冲向海面叼起猎物。

当潮水涌来,汹涌的海浪如愤怒的野兽,咆哮着扑向礁石,白色的泡沫飞溅而起,瞬间将礁石的底部淹没,而礁石却纹丝不动,坚毅地承受着海浪一波又一波的猛烈冲击。

在海浪的拍打下,礁石周围形成了一片白色的水花漩涡,像是为它披上了一条灵动的白色纱巾,而这里就是林宇选定的绝佳下笼点。

林宇朝着水里望了一眼之后,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他先仔细检查了蟹笼,确保各个入口的机关都能灵活开闭,诱饵也放置妥当。随后,将一只蟹笼缓缓提起,绳索在他手中有条不紊地缠绕着。因为这里海浪不小,给放下蟹笼的过程增加了不少难度,必须在一个浪退去,下一个浪来之前将蟹笼摆放到他心目中的理想位置。

“林宇哥,这里能行吗?海浪这么大,蟹笼放在这里,都容易被冲进大海里。”二妮说道。

在她看来,放置蟹笼的地方,最好还是水缓的地方,螃蟹也容易聚集,蟹笼容易放置,他们小时候抓螃蟹,都是这么抓的。

林宇笑了笑,“你说的没错,可水流缓的地方,都让村里人抓遍了,这鹰嘴礁的海浪虽然大,但也是花盖蟹喜欢出没的地方,咱们只要小心一些,将蟹笼固定严实了,就一定能有收获。”

听到林宇的解释,二妮似乎觉得很有道理。

此时,海浪“啪”得一下拍打在礁石上,而后又迅速地退去。

林宇看准时机,用力将蟹笼朝着鹰嘴礁下方的水里沉去。蟹笼入水的瞬间,被水流迅速裹挟,原本垂直下沉的轨迹被改变,朝着一侧偏移了些许。林宇赶忙放出更多绳索,让蟹笼随着水流飘荡一段距离后,才缓缓落到海底。

而后,又拽着绳索,调整了一下蟹笼的位置。

在这里下蟹笼,还有一点要注意,蟹笼必须要隐蔽。因为谁也不会一直在下笼点守候,期间海岸人来来往往,一些孩子也会来捡贝壳海螺,如果被无意间发现,别人可不会给你留着。

为了隐秘蟹笼不被他人发现,林宇在蟹笼的绳索上系了一块特殊的灰色石头,这块石头的颜色与海底的礁石极为相近。然后,他将绳索沿着鹰嘴礁的一处隐蔽岩缝里塞进去,又在周围巧妙地用一些海草遮盖住绳索的痕迹。

做完这一切,林宇再次望向鹰嘴礁下那片藏着蟹笼的水域,心中默默期待着能有满满的收获,随后便带着二妮,赶往下一个点。

“林宇哥,你可真厉害,想的可真周到,比以前细心多了。”看着林宇认真的下着蟹笼,二妮忍不住夸赞。这一次见林宇,他发现林宇真的变了。

以前的林宇,虽然他父亲是村里最厉害的渔夫,但是他却是个菜鸟,别说下蟹笼这些小细节了,就是让他在砂糖里挖一些蚬子,他都找不到要领。

那个时候一说他,就说自己要读书,以后会有大出息,离开这个小渔村。

而现在的林宇,显得越发成熟了,认真工作的样子,真的好迷人。

林宇自然不知道二妮心中的想法,他一边下着蟹笼,一边笑着说道:“人总是会长大的,我也要多学会本事,让母亲和妹妹吃饱穿暖。再说,还要挣钱娶你做媳妇儿呢。”

“哎呀林宇哥,你坏。”二妮被说的满脸通红,害羞的转过身去,心里却乐开了花。

很快,五个蟹笼全部投放完毕,林宇就带着二妮前往金沙滩。

金沙滩距离他们村子可有一段距离,沿着海岸线走,至少都要走一个小时。因为那里的沙滩,阳光一照,宛如金灿灿的金沙得名。

相对于村子,金沙滩这边,几乎没有什么礁石,更多的是细腻的沙滩,所以这里蚬子、蛏子、虾爬子又大又肥,时常有人在这里挖蚬子,钓蛏子,还没听说过谁在这里捕过梭子蟹。

要不是母亲说的,林宇他也不相信,可母亲总归不会骗自己,他就抱着来看一看的态度,如果遇到那自然好,如果遇不到,就当是和二妮约会了。

金沙滩的景色很美,阳光倾洒,沙粒似点点碎金,细密地铺满海滩。

两人路上还有说有笑,可一进入金沙滩,林宇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这边的海水要平静很多,就是那种非常适合休闲度假的那种,二人走在其中,脚底的沙如最柔软的绒毛轻触足底,林宇仔细的观察着,想要看看沙滩上有没有梭子蟹爬行过的痕迹。

不过显然是他多想了。

梭子蟹一般喜欢藏在浅海海底,和海草床,正常情况下,是不会爬上沙滩的。此时正值落潮,林宇朝着海里看了一眼。

“林宇哥,你不会是想要游进去吧?那可太危险了,梭子蟹最起码也要在水深10米左右的地方,要是游到那里,你再游不回来就麻烦了。”二妮担心的说道。

这种事情,村里的老渔民都不敢这么干。

尤其是海水环境的多变性,别看此时风平浪静的,万一刚游进去,海上起风了,海浪迭起,游进去的人就算水性再好,也会瞬间被吞没卷入大海当中。

所以,看林宇的动作,她是说什么也不同意林宇进去冒险的。

林宇摇头,十分淡定的说道:“我不深入,我妈说当初和我爸就在金沙滩的外滩发现的梭子蟹,此时正是退潮,应该距离不远,我游进去个十几米,把网下上,等明天退潮的时候再来收网。”

“你要是不放心,我带了绳子来,一头栓在我的腰上,一头你攥着,发现势头不妙,你就往外拽。”

二妮思索了一下,接着说道:“那行,你小心一些。”


母亲的勇敢,让林宇也非常震惊。

他摔碗,对准二婶的脖子,就是想要吓唬吓唬她而已,他能够感受得到,母亲是真想拼命了。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见母亲这样,母亲虽然要强,但是讲理,因为他和妹妹的缘故,多事都选择忍让,现在终于硬气了一回。

“妈,就应该这样,跟他们这种无赖,你讲道理是没用的,这一次,他们肯定不敢再闹幺蛾子,乖乖的把地还回来。”林宇一边收拾碎的碗筷,一边说道。

王玉芬缓过神,看向林宇却十分生气,“你这孩子,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大,吓我一跳,以后你要是再这么冲动,看我不打你屁股。”

林宇笑了,“我就是吓唬她们,没想真的割她们脖子。”

“不过妈,你这次可是动真的了,吓得二婶直缩脖子。”

“我这也是没办法,闹到这个地步,我这个当妈的不硬气起来,还不得被他们欺负死?”王玉芬叹了口气,目光转向林瑶,一把抱在怀里,生怕林瑶再次吓到:“瑶瑶,没吓到吧?”

“没,她们打妈妈,她们都是坏人,妈妈做的对,瑶瑶不害怕。”林瑶坐在王玉芬怀里,奶声奶气的说道。小家伙虽然年龄小,但是却十分懂事儿。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大春,村长是你找来的吧?这次谢谢你,不然的话,真不知道能闹出什么事儿呢。”母亲一边哄着林瑶,一边笑着说道。

王大春憨憨的摸了摸头,“师娘,你这是哪里话,不都是我应该做的吗?”

“哦对了,早晨林宇去借车,我让他把这袋苞米茬子背回来,他没背,今天我回来的早,就给你们送过来。师娘,以后少吃这些东西了,不顶饱。这些苞米茬子能吃一段时间,快没了的时候,你们再跟我说,不用不好意思。师父走了,我这个做徒弟的,理应照顾你们一家。”

王玉芬心里暖洋洋的。

王大春从小就没了爹娘,是跟着奶奶长大的,林宇父亲见他可怜,就收他为徒,带着他在船上打鱼,也教会了他一身的捕鱼本事。

这让王玉芬觉得,当初这个徒弟没白收。

“大春,这米你还是拿回去吧,今早小宇刚去城里买了大米和白面,你们家过的也是紧紧巴巴的,不用总想着我们。”说到这里,王玉芬赶紧让林宇将馒头拿出来,“快,把馒头拿出来,再拿两个碗来,让你大春哥也吃两个。”

林宇重新将馒头端了上来,经过这么一闹,馒头已经没有了热乎气,但是闻着依旧很香。

王大春瞬间震惊了。

他本以为林宇是不好意思拿他的米,所以才说的那话骗他,没想到竟然真的买回了白面,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那白面馒头太诱人了。

“大春哥,别客气,到了这,就跟自己家一样。”林宇拿了一个馒头,递了过去。

以前王大春跟父亲出海打鱼的时候,就经常在家里吃饭,王大春憨憨的笑了笑,“师娘,那我可不客气了,我也好久没吃馒头了。”

“傻孩子,客气什么。快,做炕上吃,林宇,再给你大春哥盛碗汤。”

对于王大春,王玉芬是当做半个儿子的,以前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就不忘记他,现在家里虽然困难一些,但是几个馒头她也舍得。

就这样,一家人忘记了之前的烦恼,温馨的吃起了馒头。

三天后。

林宇来到了浸泡臭柳条的河里,仔细找了里面看似最粗的那一条,用手弯曲成了半弧状,如今的天气还很热,水温也高,三天的时间臭柳条就已经达到韧度,可以用来编制蟹笼了。

将臭柳条扛回家之后,林宇就开始着手编制蟹笼。

时间就是金钱,他必须抓紧了。

在这三天时间里,他在海岸边儿走了几个来回,已经确定了几个蟹笼点,只等着蟹笼编好之后投放了。

此时,林宇犹如一位经验丰富的老渔民一样。他先挑选出坚韧且粗细适中的树皮,这些树皮都是在河水中浸泡过的,结实且有韧性,用来做蟹笼的骨架和脉络最合适不过。

只见他熟练地将一股树皮在一个特制的木轴上缠绕数圈,固定好起始端后,开始编织蟹笼的底部。双手巧妙地穿梭着树皮,先编织出一个正六边形的框架,每个角都被他精心地拉紧、固定,确保框架的稳固与规整。

接着,他围绕着这个六边形框架,一圈一圈地编织起网状的底部。每一个绳结都打得均匀而紧实,像是在完成一场精密的仪式。那绳子在他手中如同灵动的丝线,纵横交错间,底部的网逐渐成型,细密的网眼大小恰到好处,既能防止蟹儿逃脱,又不会阻碍海水的流动。

完成底部后,接下来就开始构建蟹笼的侧面。

他将数根树皮垂直于底部框架向上拉起,作为侧面的支撑骨架,并用短一些的树皮将它们与底部紧密相连。随后,他以这些骨架为依托,开始编织侧面的网。编织的手法与底部略有不同,采用了一种斜向交织的方式,使侧面的网呈现出一种独特的纹理。在编织过程中,他还不时地用一个小工具将绳结压实,让整个侧面更加牢固。

随着侧面高度的增加,林宇开始在合适的位置预留出蟹笼的入口。他用一种特殊的编织技巧,将入口的边缘处理得光滑且没有缝隙,同时在入口处巧妙地设置了一个简易的机关。这个机关由几根弯曲的木片和绳索组成,当螃蟹顺着诱饵的气味钻进蟹笼后,只要轻轻触动木片,入口便会自动关闭,将螃蟹困在其中。

蟹笼的顶部也是关键部分。

林宇编织出一个略小于底部的六边形盖子,盖子的网眼相对稀疏一些,以便于放入诱饵。在盖子的边缘,他系上了几个坚固的金属环,然后用一根较粗的树皮穿过这些环,将盖子与蟹笼主体相连。这根树皮就像是蟹笼的“提手”,方便他将蟹笼放入海中或从海中提起。

如此一来,一个十分精致的蟹笼,就完成了。

最后,林宇仔细地检查整个蟹笼,对一些不够紧实的绳结进行加固,对可能存在的缝隙进行修补。在阳光的照耀下,这个崭新的蟹笼散发着一种质朴而实用的气息,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投身大海,开始它的捕蟹之旅。

“简直完美~!”看着自己的杰作,林宇自己都忍不住夸赞一句。

“这蟹笼像个大灯笼一样,哥哥太厉害了。”一直在旁边儿玩耍的林瑶,看到林宇的杰作,也忍不住拍手叫好,这也吸引了母亲王玉芬的注意,投来了目光。

她顿时惊讶。

林宇的蟹笼编制实在是太好了,比他父亲编制的还好。

不过她感觉奇怪的是,他父亲也没教过他这些呀,难道是他父亲编蟹笼的时候,在一旁学的?

“小宇呀,你打算编几个?找好下笼的点没?”王玉芬问道。

“五个,下笼点都已经找好了,今天编完,明天我就去下上,不过能不能进螃蟹,关键还是要看饵,妈去哪能弄到鸡肝鸭肝或者是小杂鱼干?”林宇问道。

“哎呦,鸡肝鸭肝可不好弄,小杂鱼干你大春哥家就能有,要不你去问一问。”母亲王玉芬说道。

林宇点了点头。

放置蟹笼的饵料最为重要,蟹笼编得再好,螃蟹不进去那也是白搭。要想让螃蟹进去,关键就要在饵料上下功夫。

通常情况,渔民都是用鱼的内脏作为饵料,因为取材比较方便,在渔村随便都能得到。但是,鱼的内脏对螃蟹的吸引力其实并没有那么大。

毕竟,螃蟹在海里,经常能吃到这些。

据林宇了解,最好的蟹饵是动物的内脏,比如鸡肝、鸭肝。本身,动物内脏就自带有浓郁的腥味,对螃蟹的吸引力很大。

可是在村子里,想要弄到鸡肝鸭肝,实在太困难了。

村里养得鸡都是用来下蛋的,偶尔谁家杀只鸡,肝脏也都舍不得扔,全都会吃掉。无奈,林宇只能叹了口气,先不去想饵料的事,先把蟹笼编完再说。

足足用了一天的时间,林宇才将蟹笼编完。一共五个,大小却不一,投放蟹笼的大小,都是有讲究的,所以林宇做好了准备。

此时已经天黑,母亲王玉芬已经开始做饭,林宇看了一眼天色,就出了院子。

“小宇,这么晚了,你还去哪?一会儿就吃饭了。”

“妈,我去大春哥家,饭好了,你们就先吃吧。”林宇回了一句,直奔王大春家去。


罗全快步迎上前去,看着车上的木头,眼神里透着毫不掩饰的赞赏。

林宇勒住缰绳,跳下驴车,笑着回应:“村长爷爷,这些木材够了吧?接下来就得赶紧修缮房屋了,这天气眼见着就要变冷了。”

罗全笑着点头,目光中带着思索:“够了够了,不过修缮房屋可不是个简单事儿,尤其是需要好的木匠。咱村里的木匠虽然有几个,但要找齐人手也得费点功夫。”

林宇心中一紧,赶忙说道:“村长爷爷,凭您的威望,在村里找几个人帮忙,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吗?我年龄小,在这方面也没什么经验,您看这事儿该咋办,我全听您的?我是真着急把房子修好,让我妈和妹妹能住得安稳些。”

林宇故意给罗全带了个高帽。木材他都出了,找人手的事,他还不上上心?

罗全手摸下巴,沉思片刻后说道:“这样吧,我来找人帮忙,但是木匠需要给工钱,咱们两家一人一半。咱争取一天时间,把两家的房子都修缮好。你看咋样?”

林宇毫不犹豫地应道:“行,村长爷爷,那都听您。只要能把房子修好,工钱不是问题。只是还需要秸秆,泥巴和干草,这些东西还没有准备。”

一听这话,罗全顿时就笑了,“你都把木材都搞回来了,我能不表示表示?剩下的材料就都交给我好了,又不是什么难事儿。”

得到了村长的许诺,林宇也就放心下来。

村长罗全在村子里德高望重,有他出面,找几个人帮忙那是没问题的,至于木匠,人家靠手艺吃饭,到谁家干活都要给工钱。

回到家,林瑶就放松下来,放飞了自我,欢快的像一只小鹿。天色已晚,母亲王玉芬则一回来就进了屋子做饭,林宇则是在车上,将一根根木头从车上推下来。

卸了一半,剩下的给村长拉过去。

晚上回来吃过饭,王玉芬就开始忙碌了起来,她要为林宇和林瑶缝制衣裳。

毕竟,两个孩子就一件衣裳,破旧的不成样子了。身上的污渍,看着都反油,脱下来缝缝补补,也好洗一下。

家里没有那么多的针线,还是去了邻居家借的,回头得还。

一听会有新衣裳穿,林瑶像只欢快的小鸟,蹦蹦跳跳地来到母亲身边,小脸蛋红扑扑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妈妈,要给我做新衣服啦!”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看着女儿欢快的样子,王玉芬忍不住笑:“瞅你跟个兔子似的,站好了,妈妈给你量尺寸。”

一听量尺寸,林瑶立马就老实下来,乖乖的配合。

家里哪有尺?全靠母亲的一张手!

见林瑶站定之后,王玉目光专注起来,右手拇指与食指轻搭肩头,滑向另一侧,便确定尺寸。没一会儿,林瑶的肩宽、腰围、身高、腿长,全都了然于心。

林瑶则乖巧地站着,嘴角始终挂着甜甜的笑容,还不时地扭头,好奇地问:“妈妈,我是不是长高了呀?”

“嗯,瑶瑶长高了,再长就是大孩子了。”王玉芬眼神中满是宠溺。

轮到林宇了,他走到母亲身边,瘦小的身板看的王玉芬直心疼,身上连点肉都没有,这让她量尺寸的时候,手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林宇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情绪变化,笑着说道:“妈,给我做的衣裳,尺寸做大点吧。咱家以后的日子肯定越来越好,肯定不会像以前一样几一顿饱一顿,到时候,我肯定壮的跟头牛似的,你衣服做小了,到时候可穿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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