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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吃绝户惨死,全家跪求我原谅

不争春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网友对小说《被吃绝户惨死,全家跪求我原谅》非常感兴趣,作者“不争春”侧重讲述了主人公乔清舒临冬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前世侯门嫡女乔清舒眼瞎心盲,亲爹在她眼皮子底下苟且害死母亲,表妹挖她墙角偷生下龙子,她端方持家却被婆家娘家算计压榨,助渣男称帝后她被一刀捅死在凤榻上。重生一世,她才不要做什么劳什子端庄贵女,她要杀光娘家,再杀光婆家!渣爹:“你母亲福薄命短!”她将侯府万贯家财转移,夺回娘亲嫁妆,杀外室杀私生子,顺带手抄了侯府满门。表妹:“好姐姐,萧郎爱慕的是我,你不过是个笑话!”她翻出表妹卖身契,“你一罪臣之后,还想肖想做皇后!”灌下绝子汤,打断腿发卖人牙,表妹,做一辈子下贱奴婢才是你的命!渣男:“舒儿,你要助我大业!”冒牌货还想...

主角:乔清舒临冬   更新:2025-01-16 22: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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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清舒临冬的现代都市小说《被吃绝户惨死,全家跪求我原谅》,由网络作家“不争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被吃绝户惨死,全家跪求我原谅》非常感兴趣,作者“不争春”侧重讲述了主人公乔清舒临冬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前世侯门嫡女乔清舒眼瞎心盲,亲爹在她眼皮子底下苟且害死母亲,表妹挖她墙角偷生下龙子,她端方持家却被婆家娘家算计压榨,助渣男称帝后她被一刀捅死在凤榻上。重生一世,她才不要做什么劳什子端庄贵女,她要杀光娘家,再杀光婆家!渣爹:“你母亲福薄命短!”她将侯府万贯家财转移,夺回娘亲嫁妆,杀外室杀私生子,顺带手抄了侯府满门。表妹:“好姐姐,萧郎爱慕的是我,你不过是个笑话!”她翻出表妹卖身契,“你一罪臣之后,还想肖想做皇后!”灌下绝子汤,打断腿发卖人牙,表妹,做一辈子下贱奴婢才是你的命!渣男:“舒儿,你要助我大业!”冒牌货还想...

《被吃绝户惨死,全家跪求我原谅》精彩片段

叶青丘为难的摇摇头,沉默不语。
乔老夫人见他不语,心乱如麻,也顾不得许多,跪在榻上又要给叶先生行大礼,叶青丘忙上前搀扶道,
“使不得老夫人,可万万使不得。”
乔老夫人一把热泪滚下,扶着叶青丘手臂哀恸,
“乔老太爷去的早,我一个妇人掌着偌大的侯府,呕心沥血,殚精竭虑,经营半生只求侯府兴旺,若这侯府真败在我眼前,我百年后归去有何颜面再见老太爷,望叶先生助我乔家解祸,老妇给您当牛做马万死不辞。”
一番话感动天地,屋内众人都抚泪垂眸,只乔清舒冷眼瞧着,心下暗呸一声,踩着亲姐姐尸骨上位的继室,将前途无限的嫡长子逼的出家为僧,扶持自己的儿子乔济州世袭了永昌候。
乔济州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官场数年毫无建树,原本兴旺的永昌侯府愣是被这眼界低窄的老妇折腾到这般落魄地步,如今还有脸在这哭诉委屈。
前世乔清舒经历千帆,才在而立之年将这些道理看清,如今重活一世,一双眼好似鹰鸷一般老辣,将这些龌龊悉数尽收眼底。
叶先生长叹一声,摇头踱步摆手,
“不是叶某人不帮忙,刚听闻你家大姑娘讲,如今府上亏空,白氏葬礼都一切从简。若要开坛做法解祸,花销可是不菲,怕侯府难以消受。”
乔老夫人眼眸一亮,闻言只是银子的事,顿觉轻松不少,忙道,
“先生莫要担心银子,只要能解祸,不论多少侯府定是悉数奉上,分文不少。”
叶先生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瞥了眼乔清舒,又看看乔老夫人,似乎不信。
乔老夫人直起身子忙道,
“先生说个数,老身这就去筹。”
五个手指缓缓伸出,叶青丘眼眸幽深的望着乔家老夫人,似玩笑似郑重道,
“五万两雪花白银,乔老夫人可拿得出?”
乔老夫人心头一震,这还真不是个小数目。
心下略略盘算一番,如今白氏已死,那三十万的嫁妆这些年虽已贴补了侯府不少,但还剩下近乎一大半在库房,若从这里面支取,并不是难事。
她甚至心里暗自庆幸,锦绣堂这把大火真是烧的好!当初的嫁妆册子烧成灰烬,字画古玩更是付之一炬,白家若是前来拉扯,也是一笔糊涂账,这笔钱现今已然姓乔了!
正欲开口应承,就被叶青丘截断了话头,
“乔老夫人,这笔钱是用来祭天地鬼神,万万不可糊弄,唯有乔家侯府子嗣正经入账的银子才有效果,若是使了别家的银子,又或借款都是无用的。到头来鬼神震怒,我也无力回天。”
乔老夫人刚刚露出喜色的脸登时僵住,面上五彩斑斓很是精彩。
一旁听了半天的徐碧云此刻脸上噙着一抹媚笑,娇软开口道,
“叶先生,您张口就是五万两雪花白银,寻常人家做法事做足七七四十九日都没得二百两,您这狮子大开口的,还是认识的,也不给咱家折个价。”
叶青丘眯眼瞧了眼徐碧云,水蛇身段,风骚眉眼,言语轻浮,一副小家子气,登时没了好脸色,
“敢问这位是侯府家哪位太太小姐?”
乔清舒冷冷更正道,
“叶先生,这位并不是我们乔家主子,是继居侯府的表姑母。”
叶青丘出入皆是权贵之家,尊贵体面的太太小姐见的多了,这等货色定是看不上眼,只轻蔑笑道,
“哦,原来是个投靠亲戚,这般姿态,我道也不是什么正经太太呢。”
这话实在是打徐碧云的脸,她在侯府多年,吃穿用度跟正经主子没什么两样,平日里因老夫人的照拂更是没人敢这般给她没脸。
雪白面皮顿时紫红起来,也不管叶先生如何尊贵,掐腰就发作,
“你这道士会些法术就装腔作势,做什么要五万两白银,也不怕把你肚皮给撑坏了,咱们侯府体面才尊你声先生,你就蹬鼻子上脸,抢银子都不怕心慌。”
徐碧云内宅女子,对外头的时事并不了解,就连当今皇帝都尊称叶青丘一声先生,她却不知,也根本不知道自己这番话不仅给叶青丘没脸,更是让侯府陷入危机。
柳婉儿大惊,想要拉扯母亲却也来不及。
屋内一阵旋风刮过,一个藏蓝身影闪现,就听一个响亮的耳刮子,扇的徐碧云跌到了罗汉八仙桌下。
这一巴掌力道极其大,徐碧云发髻钗环散落一地,脸上登时一个火红掌印,火辣辣肿胀起来。
萧知节立刻要上前捉她,眉眼冷冽如寒冰,厉声呵斥,
“混账东西!我家先生是圣上钦提的钦天监阴阳司大先生,老国公们都得客气尊重行礼,你个刁妇出言不逊怕是想死不成!立刻随我去刑部问审,我倒要看看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徐碧云这才知道自己得罪了贵人,吓得魂丢千里,匍匐着爬到老夫人床榻,捂着脸嘤嘤的哭,
“老夫人救我,碧云知道错了。”
本就心焦如焚,徐碧云又惹怒叶先生,若叶先生真要对徐碧云发难,乔家又多一桩祸事。
乔老夫人气的对着她另半张脸狠狠扇下去,
“你个作死的小娼妇,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嘛,还不滚下去!”
柳婉儿立刻搀扶着哭哭啼啼的徐碧云离开。
此时李妈妈跌跌撞撞奔了进来,着急忙慌的跪下道,
“老夫人,不好了,祠堂里的牌位不知怎的,竟倒了一大片。”
叶青丘闻言冷笑,也不多言,只拱手准备告辞,
“侯府事忙,尔等还是先行离开。”
说罢就伸手招呼身旁萧知节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刚刚还在犹豫的老夫人一听祖宗牌位倒了,心头一泼凉水,吓得冷汗淋漓好似大祸临头。
心道若是再不狠狠心花些钱,侯府怕是再无一日安宁日。
乔老夫人忙道,
“先生且慢!这钱明日便能凑齐送至府上。”
叶青丘眉头微挑,薄怒的脸化开,冲乔清舒眨眨眼。
转身看向老夫人,这才略给了点好脸,
“那等明日银子到了,我再来开坛做法。”
叶青丘捋着胡须沉思片刻,又提笔写下一张字条塞入锦囊中,递给了乔老夫人。
千叮咛万嘱咐道,
“这一锦囊,老夫人万万收好,白氏头七之夜打开,定能清除那邪祟,保侯府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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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老夫人闻言,忙小心翼翼将那锦囊揣入怀里,多番致谢又致歉。
挣扎起身恭送叶青丘和其徒弟至西角门处离开才作罢。
此时天已大亮,寂静的临安大街也从沉睡中苏醒,变得热闹起来。
只永昌侯府,白绸悬挂,进出皆是丧服,萧索悲切。
乔清舒忙了一整夜,此刻身子疲累不已,匆匆回竹青轩小憩。
睡下没多久,就被隔壁的嚎哭声吵醒。
揉揉眉心,乔清舒便起身穿衣道,
“听这动静,许是陈姨娘来了。”
一旁服侍穿衣的临冬皱眉嫌弃回道,
“姑娘一猜就猜准了,真讨厌,吵了咱们姑娘休息。”
正在布置茶饭的晚秋也附和道,
“府上就属陈姨娘最聒噪,公鸭破锣嗓,扯着脖子日日嚷,今早一听说太太去了,从她海棠苑一路嚎丧嚎过来的,就连临街的狗都跟着叫唤起来了。”
陈姨娘本是个小门户的佃农女,生的浓眉大眼,姿容浓艳,早些年乔济州去庄子上办事一眼相中,带回来做了小。
陈姨娘嗓门大,为人热情,说话做事不拘小节,可惜心思太多又不聪明,平白惹出不少事来,虽都不是什么大事,但很是糟心,故此白氏并不太喜她。
前世陈姨娘早已与徐碧云交好,而且当年哥哥被拐一事,这贱人也插了一手。
想到此处,乔清舒不禁握拳深吸一口气,暗暗咬牙道,你自然也是跑不了的,等我收拾完大的再来收拾你。
乔清舒拾起桌上预备好的杭白绸纱绢花缓缓戴上,略吃了些茶饭,又问,
“荷姨娘来了没?”
临冬回道,
“老太太会见叶先生那会,荷姨娘就去了留芳园磕头烧纸,这会子还跪在那里哭呢。”
荷姨娘原本是白氏的陪嫁丫鬟,性格温吞柔顺,白氏早已帮她看好一门亲事,许给外院管采办的许老三,因二人平日里也相熟,荷儿很是欢喜这门亲事。
无奈乔济州喜荷儿温柔和顺,在知晓荷儿已经许配给许老三的情况下,硬是把人给要了,荷儿寻死觅活好几次,后来得知怀孕,才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消停下来。
只是荷姨娘变得话越来越少,人越来越静,前世白氏去世后,她念主仆旧情,在自己院内设了香火,时常祭拜,对乔清舒也恭敬体贴,得知乔清舒嫁妆亏损,更是拿出体己钱贴补她出嫁。
重活一世,乔清舒心明眼亮,爱憎分明,对她作恶的她一个也不会放过,对她好的她自然加倍还回去。
收拾妥当乔清舒径直往留芳园去。
留芳园与竹青轩仅一墙之隔,停灵此处,乔清舒有她的打算,若有任何动静,都能第一时间知晓。
一进灵堂就见扶灵嚎哭跳脚不停的陈姨娘,身侧搀扶的是庶长子乔安泰和二妹妹乔清巧。
安静跪在蒲团上低头抽泣烧纸的是荷姨娘,身侧跪着的是三妹妹乔清乐。
屋内此时已经围坐了不少得知丧事赶来的族内亲戚内眷,无不掩面哭泣哀嚎。
乔清舒一一上前行礼寒暄一番。
徐碧云挽着柳婉儿站在门外望了好一阵子,见乔清舒刚得闲,就朝她偷偷招手,示意她出来。
乔清舒嘴角噙笑,却并不上前,只是站在人群中朗声招呼道,
“姑母,站在外头做什么,进来说话呀。”
众人纷纷顺着乔清舒的目光望去,瞧见了一脸红肿的徐碧云。
徐碧云一张脸被扇的肿胀的厉害,面皮血红难看,她羞的见人,才站在门槛外想叫乔清舒出来说话。
数十道齐齐射来的目光,躲都没处躲,徐碧云只得讪笑掩面缓缓蹭了进来,
“好姑娘,昨夜里你差我办的事已经办好,因你没给我现银,我先垫付了,这是收据,你帮我结了罢。”
乔清舒从她手里接过厚厚的一沓子收据细细看。
徐碧云见周围都是族内女眷,也想要给自己挣点脸面,就道,
“大姑娘,如今二太太去的突然,老夫人又得病,若不是我昨夜第一个赶到,这些活你一个姑娘家还真是难办呢,你瞧瞧我的鞋都破了,从东街跑到西街,又从南街跑到北街,我那死鬼丈夫死时,我都没这般尽心过。”
掏出帕子揩了眼角继续道,
“姑娘没当过家,定是不晓得其中辛苦的,这些商家又狡诈,我磨破嘴皮子才压下来价,这好一通折腾累的我腰酸背痛,我却没有一句抱怨的,我就是念太太的好,扶持着你一二,太太泉下有知,也该宽心些了。”
听的一旁的婶子姨娘们无不频频点头,对徐碧云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唯荷姨娘偷摸瞪了徐碧云一眼,她知道徐碧云什么货色。
有几个蠢笨的,还附和道,
“她表姑母,也多亏了你,舒丫头一个姑娘家,虽是嫡长女,到底没经历过什么事。若没你帮衬着,这丧事许是连个头绪都没有呢。”
“是呀,都说乔家的表姑母是个和善的,如今一瞧,果然不错的。”
徐碧云拉着一旁婶子的手,好似寻到知音,频频点头称是,心里很是得意。
乔清舒从收据里缓缓抬眸,眼神冰寒,言语射出利刃,
“姑母,你做假账?”
一句话唬的众人纷纷愣住,徐碧云吓得浑身一哆嗦。
就连身后的柳婉儿都惊的一身冷汗。
徐碧云下一秒就拍大腿嘴硬嚷起来,
“我的个青天大老爷啊!我好心还办出坏事来了。舒丫头我好心帮你,你怎的还诬陷我,真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啊。”
徐碧云念准了乔清舒不通外务,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侯门小姐,怎可能知道外头的布多少钱一匹。
白氏在世时都不曾这般与她计较,乔清舒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个什么!
难不成还真跟她一笔一笔对账不成!只要咬死不认,乔清舒定奈何不了她。
说着就声泪俱下的硬气控诉起来,
“我这一宿没睡帮你跑腿,你不念我的好,反倒是来泼我脏水,舒丫头你这般没良心,也不怕做噩梦嘛。”
乔清舒前世作为萧家主母,掌家数年,精打细算,事无巨细,米价涨了几分,她都敏锐的一清二楚。
徐碧云这些小伎俩,在做了多年主母的乔清舒眼里,实在是上不了台面。
她眸光微动,丝毫不为撒泼打滚的徐碧云所惧,淡淡挥手吩咐道,
“那赵裁缝刚走不远,把人请回来问问便知。另叫赖管家去铺子上寻个价,看看到底是我污蔑了姑母,还是姑母辱没了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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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碧云心登时哇凉一片,这丫头片子竟真要跟她一笔一笔算!
身子不自觉往后栽,若不是有柳婉儿在身后接着,定是要狠跌一跤。
赵裁缝被叫回,见乔家众女眷聚在一起,面前立着张百鸟朝凤蜀绣屏风,后头隐约现出一个婀娜身姿,知道定是乔家嫡长女。
忙磕头跪拜行礼,乔清舒坐在圈椅上,隔着屏风柔声发问,
“赵裁缝,你也是咱们家的老相识了,我且问问你,今日请你来,我表姑母许的是多少银子。”
一旁的徐碧云对他挤眉弄眼好一番暗示,这赵裁缝却愣是没敢抬眼。
只磕头一五一十交代道,
“徐家姑母是老熟人了,小的并不多报,许的是一百六十两银子。”
屋内一片哗然,徐碧云刚刚可是信誓旦旦的说三百两,还是磨破嘴皮子要来的熟人价。
原来还真是做了假账啊!
死人钱也赚,真真丧良心啊!
几个婶子顿时眉头狠狠皱起,看徐碧云的眼神也越发厌恶起来。
赖大从外头铺子询价回来禀报,价格也比徐碧云的收据低了近乎一半。
这一通下来,柳婉儿都羞愧的脸通红抬不起头,她早就让母亲少贪墨一些,母亲却不听,只拿准乔清舒是个姑娘家,定不懂这些,贪了近乎一半的银子,叫人写假收据来糊弄。
谁料到乔清舒虽没理过家,却是个不好糊弄的。
一旁的宗族婶子对着徐碧云指指点点,一脸嫌弃,
“什么东西!乔家好吃好喝的供着,竟然还贪乔家的治丧钱,真真丧良心!”
“还表姑母呢,装的对二太太一副情深意厚的模样,原来竟是这般黑心肠没良心的东西,没的叫人恶心。”
徐碧云本想邀功,现下却被众人戳着脊梁骨骂,心里臊的厉害,却愣是找不出回嘴的话,又气又愤。
乔清舒坐在圈椅上,捧着福禄汝窑茶碗微微抿了一口茶,这才淡淡开口,
“姑母,我母亲平日待你不薄,如今你既知乔家亏空,治丧钱老太太只许了八百两,你还想着法子挖乔家银子,你倒是说说,你这是安的什么心思?”
在场众人顿时目瞪口呆。
什么?八百两!?
乔老夫人只许了八百两给白氏治丧!?
族内婶子媳妇全都面面相觑,这消息竟比徐碧云贪银子来得劲爆些。
如今乔家宗族里谁家正经太太死了,起码都三千两白银往上,永昌候这般望族,给白氏只八百两!
“乔家老夫人这是什么意思?给这点钱打发要饭的呢,这可是国公府白家的闺女,她怎么敢的?”
“就是啊,这老夫人怕是老糊涂了,这般怠慢死人,传出去岂不是给侯府丢脸跌份,乔家二爷在官场里怎么抬得起头呀。”
“哎呦,我怎么听说她家做法改运势就花了五万两呢,怎么对白氏这般刻薄,这老夫人真是说不过去。”
望着众人吃惊不已的表情,乔清舒很是满意舒坦。
前世乔清舒把乔家名声放在第一位,什么苦楚都自己默默往下咽,账上亏空就自掏腰包贴补,也不愿乔家在外人前跌份,乔家嫡女什么都以乔家为重,到头换来的是母女双双被算计作践,惨死深闺!
如今她可不会这般蠢了,不是没钱嘛,那就都抖落出来,大家都没脸。
她纤细食指在杯口缓缓转圈,漫不经心的冲着众人道,
“不怕各位婶子笑话,老夫人现只给了我三百两,若再不盯紧些,怕是母亲头七还没过,银子就被这丧良心的表姑母使完了。”
徐碧云被个小辈训斥成这般很是不爽,此刻也不顾什么脸面,起身硬气回怼,
“大姑娘,你莫在我面前拿主子派头,我好歹是你长辈,我卖力帮你做事难道还不能落些好处了?如今虽你暂时当家,却是说了不算的,回头等我禀明了老夫人,该打该罚我自去领。”
陈姨娘也帮腔道,
“大姑娘,表姑母好歹是长辈,也该留些面子的。”
乔清舒狭长的丹凤眼狠狠扫了陈姨娘一眼,冷声呵斥道,
“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嘛。”
乔清舒姿态向来体面端庄,从未给下人姨娘摆过脸色,故此侯府上下都觉得乔大姑娘是个仁慈好说话的。
如今这一记眼刀子过来,冷冽肃穆,属实罕见,吓得陈姨娘一哆嗦,再不敢说话。
眼神微眯,乔清舒压下眼底滔天恨意,伸手怒斥徐碧云,
“看你是个亲戚,又有些年纪,我尊你一身表姑母。你却忘了自己是谁,在乔家多年,怕是当自己也是主子了,不过是个客居的远房亲戚,对你好些竟蹬鼻子上脸,连我母亲的治丧费都敢贪,你说我做不得主,我今日倒要好好让你看看,我到底做不做得主!”
手轻轻一挥,早候在门外的几个小厮立马拥上前来,擒住徐碧云的手脚,将她按跪在地。
乔清舒歪坐在圈椅上,冷声吩咐,
“桂妈妈,你来教教她规矩!”
桂妈妈是白氏陪嫁跟过来的乳母奶娘,从国公府就跟着白氏,对白氏死心塌地,得知徐碧云贪了白氏丧葬钱,立在一旁早已恨的牙痒痒,闻言立刻冲上前来,左右开弓,恨不得扇死眼前这没皮没脸的狗杂碎。
打的徐碧云眼冒金星,满口是血,嘴里哭爹喊娘,狼狈至极。
乔清舒心头泛起一阵激动,一股快意升腾至胸口,早就该如此!
她前世就是太要体面尊重了,对这些本不值得宽容的贱人多次软心忍让,才让这些贱人骑到她们母女头上作妖。
早就该使出些雷霆手段震慑小人,一味的仁慈只会招来得寸进尺的侵犯!
柳婉儿见状,忙扑上前来护在母亲身前,却被小厮拖了下去。
福寿堂的耳目立刻禀报了乔老夫人,不多时众人被传至福寿堂。
徐碧云好似抓住救命稻草,满脸是血的扑在乔老夫人的榻前,哭天抹泪控诉乔清舒对她动用私刑。
“老夫人救我,大姑娘要杀我,您瞧我这脸被她打的,好歹我也是个长辈,她竟对我动手要将我打死,我当真没命活了啊,老夫人您要给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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