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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亲不好断,邻家哥哥来逼婚无删减+无广告

鱼骨咕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诗诗白了他一眼。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男人这么普通又自信呢?见宋诗诗不理会自己,安锦生以为她是因为刚刚周行雪来找他而生气了。他又走近了些,压低声音道:“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相信我。”宋诗诗很反感他的靠近,直起身朝后退了两步。面色严肃地道:“安同志,麻烦你自重。我还有工作要做,没时间跟你在这掰扯这些有的没的。”宋诗诗的声音大了些,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安锦生也不好再说这事,只是尴尬地笑着应道:“那我帮你割麦子。”说完,他就走向另一头。等宋诗诗忙完,太阳都下山了。想起和徐丽的约定,她将农具还回去后,就直接朝河边走。即便听到身后安锦生唤她,她也没有理会。村里的路,宋诗诗比安锦生熟。拐几个弯儿,就轻松地将他甩开了。“诗诗姐!”远远地,宋诗诗就...

主角:宋诗诗孟寻州   更新:2025-01-15 14: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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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诗诗孟寻州的其他类型小说《娃娃亲不好断,邻家哥哥来逼婚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鱼骨咕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诗诗白了他一眼。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男人这么普通又自信呢?见宋诗诗不理会自己,安锦生以为她是因为刚刚周行雪来找他而生气了。他又走近了些,压低声音道:“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相信我。”宋诗诗很反感他的靠近,直起身朝后退了两步。面色严肃地道:“安同志,麻烦你自重。我还有工作要做,没时间跟你在这掰扯这些有的没的。”宋诗诗的声音大了些,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安锦生也不好再说这事,只是尴尬地笑着应道:“那我帮你割麦子。”说完,他就走向另一头。等宋诗诗忙完,太阳都下山了。想起和徐丽的约定,她将农具还回去后,就直接朝河边走。即便听到身后安锦生唤她,她也没有理会。村里的路,宋诗诗比安锦生熟。拐几个弯儿,就轻松地将他甩开了。“诗诗姐!”远远地,宋诗诗就...

《娃娃亲不好断,邻家哥哥来逼婚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宋诗诗白了他一眼。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男人这么普通又自信呢?

见宋诗诗不理会自己,安锦生以为她是因为刚刚周行雪来找他而生气了。

他又走近了些,压低声音道:“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相信我。”

宋诗诗很反感他的靠近,直起身朝后退了两步。

面色严肃地道:“安同志,麻烦你自重。

我还有工作要做,没时间跟你在这掰扯这些有的没的。”

宋诗诗的声音大了些,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安锦生也不好再说这事,只是尴尬地笑着应道:“那我帮你割麦子。”

说完,他就走向另一头。

等宋诗诗忙完,太阳都下山了。

想起和徐丽的约定,她将农具还回去后,就直接朝河边走。

即便听到身后安锦生唤她,她也没有理会。

村里的路,宋诗诗比安锦生熟。

拐几个弯儿,就轻松地将他甩开了。

“诗诗姐!”

远远地,宋诗诗就瞧见徐丽正在河里朝她招手。

想起徐丽上一世是被溺水而死,宋诗诗忙加快脚步,“你注意点,水里不安全。”

徐丽无所谓地道:“没事的姐,我在家吃不饱的时候,经常来河里捉鱼吃。”

“他们不给你饭吃吗?”

宋诗诗皱眉。

徐丽不说话,低头去插鱼。

为了捉鱼,徐丽好几次都摔水里去了,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了。

宋诗诗站在岸边,心一直提着。

可看了几次后,她心中有些疑惑。

徐丽的水性看起来很好,水深的地方她也不怕。

那上一世,她为什么会溺水而死呢?

难道这事有什么别的隐情?

“姐,看,我逮了条大的,晚上可以熬个鱼汤了。”

徐丽抓着一条九斤多的鱼,脸上洋溢的笑容,是宋诗诗觉得最好看的时候。

或许是被徐丽感染了,宋诗诗也跟着乐。

“你可真厉害!

赶紧上来吧,入秋了,晚上还是有些凉的,别冻着了。”

徐丽用一根木棍从鱼的头部穿过去,两人抬着鱼回了知青点。

“我的天啊,这么大的鱼?

宋同志,你们这是在哪儿弄来的?”

陈辉盯着宋诗诗她们手里的鱼,惊呼出声。

宋诗诗直接将鱼递给陈辉,“这是徐丽在河里捉的,麻烦队长帮忙处理一下,我换个衣服出来给大家做鱼汤。”

“好,我来弄。”

宋诗诗这是给大家改善伙食,陈辉自然乐意帮忙。

进了屋,徐丽站在门口,怎么也不愿意再进去一步。

“进来啊,傻站在那儿做什么?”

“姐,我......我身上脏......”徐丽低头看着自己脚下的水渍,脸颊染上一抹红晕。

宋诗诗直接上前,将她拽了进去。

她从家里带了粗布料,在柜子和她睡觉的地方拉了个帘子。

这样正好制造出一个私密空间,可以换衣服。

免得有人进来的时候,太过尴尬。

她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衣服和一条没用过的毛巾递给徐丽。

“你先换,我在帘子外面等你。

将身上的水擦干净,别着凉了。”

说完,她直接走出去,将帘子拉上。

徐丽看着手里的衣服和毛巾,心里暖暖的,眼眶却莫名有些红。

怕宋诗诗等急了,她快速换好衣服出来。

宋诗诗的衣服上,总有股清香的味道,很好闻。

“喏,这双鞋你也换上,我的鞋码小了,你穿不了,我刚刚去问张副队借了一双,你先穿着。”

宋诗诗拿着一双鞋从屋外走进来。

徐丽摇头,将鞋子推回去,“这怎么行,姐,我这样也没事的,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说什么傻话呢,这双你穿着,张副队那儿,我回头再去镇上的时候,买双新的还给她。

这么晚了,你回去,你姑姑他们还能给你留吃的?

今天这鱼可是你逮着的,说什么也得留下来吃饱了再回去。”

宋诗诗将她拉到一旁坐下,作势要给她换上,徐丽连忙伸手,“我自己来就行,姐,你快去换衣服吧。”

徐丽盯着脚上的鞋看了许久,然后抬头朝帘子后的宋诗诗问道:“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宋诗诗拉开帘子走出来,笑着应道:“这就算好了?

咱俩投缘,我把你当自家妹子,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

一句“自家妹子”令徐丽的眼眶再次红了。

她点着头,“我也会把诗诗姐当作亲姐姐的。”

宋诗诗摸摸她的脑袋,宠溺地说:“走吧,大家还等着咱们去做鱼汤呢。”

鱼汤里放的作料,都是宋诗诗从家里带来的。

那香味,弥漫在整个知青院里。

大家平日除了粗粮就是蔬菜,连个肉末都看不到。

今天沾了宋诗诗的福气,喝到香浓可口的鱼汤,吃到鲜嫩的鱼肉,大家纷纷夸赞徐丽厉害,夸宋诗诗手艺好。

宋诗诗只是笑着又为徐丽盛了一碗鱼汤。

江翠花斜睨了宋诗诗一眼,小声嘀咕:“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条鱼吗?

至于吗?”

杨慧芳就坐在江翠花身边,将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我说江同志,你刚刚吃鱼、喝鱼汤的时候,可没见你少吃啊,怎么抹了嘴就开始说人家了呢?”

杨慧芳嗓门大,江翠花被她这话闹个脸红。

她冷哼一声,转身就去了后院。

见大家都吃完了,宋诗诗起身准备洗碗。

知青点的活,都是大家轮流来的。

今天轮到宋诗诗洗碗了。

可她刚起身,杨慧芳就从她手里拿过碗,“你今天做饭了,这碗我来洗。”

“可明天才轮到你啊。”

“我觉得杨同志的觉悟很高,这事确实应该这么处理,我想其他的同志,应该也没意见吧?”

张青梅笑着上前,拍了拍杨慧芳的肩膀,朝着其他知青道。

大家笑声一片,应道:“没意见。”

“宋同志,要是以后你做饭,洗碗的活,我包了。”

有位老知青拍着胸脯,做着承诺。

另一位知青打笑道:“你想得美,就是你愿意洗,也不能顿顿让宋知青做饭啊。”

“嘿嘿,我这不是觉得宋知青手艺好嘛。”

之前那位老知青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大家说笑着,宋诗诗则拉着徐丽,要送她回去。

走到知青院门口,安锦生追了上来,“宋知青,天晚了,我陪你一道送徐同志回去吧。”

徐丽看出了宋诗诗的不情愿,连忙摆手道:“不用了,我从小就在村里生活,早就习惯了。

姐,你忙了一天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宋诗诗想了想,反正徐丽姑姑家离知青点也不算远,便点头应下,并吩咐她路上小心。

转身却见安锦生竟然还站在这儿。


安锦生的眸子在听到“娃娃亲对象”几个字的时候,眯了眯。

可很快他就调整了心态,浅浅一笑,维持最后的体面,“原来是这样啊。”

之后的一路上,安锦生再没开过口。

回到知青点,宋诗诗就马不停蹄开始在自留地捣鼓她的种子。

现在是秋天,正好可以播种下去试试。

她刚弄完种子,准备洗手去屋里收拾行李,就看到有一小伙正朝着知青院里探头探脑的。

小伙正是赵木匠的小徒弟石头。

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赵木匠看他可怜,便收他做徒弟,教他养活自己的本事。

宋诗诗洗了手,走过去,笑着问:“你是赵木匠的徒弟吧?

这是来给我送柜子的吗?”

说着,宋诗诗看向石头身后的板车。

上面放着一个差不多半人高的柜子。

石头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然后点头,“你是宋知青吧,师父让我把这柜子给你送过来,你住哪间屋子?

我给你搬进去。”

“哦,好,就右手边倒数第三间。”

宋诗诗说着,帮石头将院门拉开了些,然后率先进屋子看了一眼。

好在现在屋里没人。

石头将木柜按照宋诗诗的要求放到床边靠墙的位置就离开了。

宋诗诗将木柜擦了一遍,这才将自己的包裹里的行李,一件件放进柜子里。

等她收拾完,正要上锁的时候,江翠花和另外两名女知青回来了。

“天啊,宋同志,你这是在哪儿弄来的柜子,也太好看了吧?”

苏玉一直苦恼自己的行李和其他人的堆在一起,不安全不说,以后也容易弄混,还不好看。

如今见到宋诗诗的柜子,那真是羡慕得不得了。

可还没等宋诗诗回话,江翠花就酸溜溜地说道:“有些人啊,就喜欢搞特殊,非要做出些和大家不一样的事情,真是资本主义做派。”

宋诗诗将柜子锁好,这才转身,对苏玉温柔一笑,“这是我昨天在村里的赵木匠那儿定做的,昨天那两个木盆,也是他那儿买的。

赵木匠手艺很好,你们要是想要,去他那儿定做一个就行。”

“做一个得不少钱吧?”

贾静文小声问。

宋诗诗点头,“我东西多,贵点也正常,你们可以定做个小些的,不过价格我不太清楚,你们可以先问问,若是不合适,就不做。”

苏玉觉得宋诗诗完全不像江翠花描述的那般,自私、小气,她也没瞧出宋诗诗喜欢同男同志纠缠不清。

她反而觉得宋诗诗挺好相处的,为人也大度。

方才江翠花都说那么难听的话了,宋诗诗也能面不改色地和她们对话,完全当作没听到。

江翠花这人,最是受不了别人无视自己了。

宋诗诗越这般轻视她,她就越要找机会刺激宋诗诗。

“不就是个破柜子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花的别人的钱?”

苏玉听了,有些为宋诗诗打抱不平,立马反驳道:“江同志,大家都是一个宿舍的,何必说话句句带刺呢?

你这样,倒显得你格局太小了。”

“就是啊,你说这么多,宋同志都没跟你计较,你也不知道收敛,还变本加厉,真的是太不知好歹了。”

贾静文也跟着帮腔。

宋诗诗见江翠花那已经青了的脸色,心情大好。

但面上她却装出老好人的模样,劝道:“算了,大家别因为我闹得不愉快,不过就是个柜子,我只是不习惯将自己的东西就这么敞开放着,这才买的柜子,没想到......”宋诗诗说完,一脸无辜地望向江翠花。

苏玉忙安慰她:“宋同志,你人也太好了些,你这样的性子,是要吃亏的。”

苏玉和贾静文想买柜子,于是说着话,便拉着宋诗诗出了屋子。

江翠花气得快将手里的被单扯烂了,她瞪着宋诗诗离开的背影。

我让你得意,咱们走着瞧!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里,唤醒了还在睡梦中的知青们。

宋诗诗动作麻利,简单收拾下,便出了门。

张青梅和陈辉两人已经等在院子里了。

老知青们正拿着农具,准备去上工。

因为前晚的晚饭是宋诗诗做的,所以大家对她的印象都很好,看见了,都笑着和她打招呼。

宋诗诗也一一笑着回应。

看着朝气满满的新知青们,陈辉清了清嗓子,指着金黄色的麦田道:“这次秋收任务重,大家都要齐心协力。

这边的麦田分成几个区域,男知青们负责面积较大、地势稍复杂的区域,女知青们主要负责相对小一些的地块。

但是大家都不能松懈,争取尽快完成收割任务。”

话还没说完,江翠花皱着眉,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陈队长,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能不能给我分配个轻松点的活啊?”

陈辉打量了下她那一副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无奈道:“若真是不舒服,那就去打猪草吧,但工分就要少很多了。”

一听可以不用下地,江翠花哪里还管什么工分,忙不迭地点头应下。

宋诗诗心里冷哼,身上都没钱吃饭了,还只顾着偷奸耍滑。

陈辉分配的任务,已经算是很照顾女知青们了。

男知青们负责的区域可比她们大得多。

而巧合的是,安锦生负责的区域就在宋诗诗旁边。

她只是一开始的时候朝那边瞄了一眼,之后便只专心收割小麦。

毕竟许久没有下地干活了,宋诗诗适应了下,动作渐渐越来越顺畅。

新知青们刚来,受不了苦,干不了多久就开始喊累,村里人也都见怪不怪了。

但直到大家歇下来,才发现新知青里,竟然有个小姑娘,一直没喊过累,也没怎么休息过。

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流下,将她的衣衫都打湿了。

“瞧见没有,这新来的宋知青真不错,看着娇里娇气的,没想到这么能干。”

“是啊,我还以为她就做做样子,没想到这速度都赶上咱村里的老把式了。”

江翠花从边上路过,正巧听到村民在议论宋诗诗。


“安同志,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为什么总缠着我不放?”

安锦生一愣,解释道:“我没有啊,我就是关心你而已,没有恶意的。”

“请你以后和我保持距离,你这样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说得严重点,你这跟耍流氓也没什么区别。”

宋诗诗面色严肃,眸中有丝不耐烦。

安锦生后退一步,朝院里的其他知青看了一眼。

见没多少人注意到他们这边,这才开口:“宋同志,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我就是表达下单纯的革命友谊而已。”

“我不管你存了什么心思,请你离我远一点!”

宋诗诗懒得听他的鬼话,说完就走了。

一进屋,苏玉就喜滋滋地拉着宋诗诗,朝她怀里塞了把糖。

“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奶糖,可甜了。”

说完,她还看了眼屋里的其他人,小声说:“别人可都没有。”

见她这么高兴,宋诗诗猜测,肯定是柜子的事情解决了。

“谢谢了。”

宋诗诗也没声张,小声道了谢。

......一连上工了好几日,宋诗诗手上的水泡,因为上了药,她又戴了手套,已经结痂了。

自从那天晚上和安锦生谈话后,他也消停了不少。

但每天,他还是会做完自己的工作后,就帮她割麦子。

宋诗诗也懒得管他。

只要安锦生不要接近她,随便他怎么折腾。

没了她接济,安锦生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这天中午,宋诗诗刚吃完干粮,准备继续下地干活,就见杨慧芳急匆匆地跑来找她。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杨慧芳指着知青点的方向,“我刚刚从知青点过来,看到......看到徐丽正被她姑姑打呢,好像还说要把她嫁给隔壁村的傻子。”

徐丽和宋诗诗关系好,这是知青点的知青们都知道的事情。

宋诗诗一听,丢下手里的镰刀就往徐丽姑姑家跑。

一想到徐丽在河里泡得发白的样子,宋诗诗就心急得不得了。

徐丽,你可一定要坚持住,等等我。

“死丫头,你要是不嫁,老娘就是绑,也得给你绑去。”

宋诗诗刚走到徐丽的姑姑徐桂英家院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谩骂声和徐丽的闷哼声。

“姐,你要是不去,我怎么有钱娶媳妇啊。”

“你才多大就想着娶媳妇?

再说,你娶你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还要等我哥回来呢,我不嫁!”

“反正对方只要活着,我今天就是把你打残了,人家也不会说什么的。”

“砰!”

宋诗诗一脚踹开院门。

徐桂英此时正高举着一把缠得紧紧的竹丫丝,准备朝徐丽身上抽。

宋诗诗的目光扫到地上一块木头,想也不想,捡起来就朝徐桂英身上扔去。

“哎呦~”那块木头正巧砸在徐桂英拿着竹丫丝的手背上,突然的痛感令她松了手。

趁着这个空当,宋诗诗已经冲到徐丽身边。

她护在徐丽身前,反身怒视着徐桂英。

“她做错什么事情了,你要下这么重的手?”

徐桂英捂着被砸得通红的手,上下打量宋诗诗,咬牙切齿地指着徐丽,“我说你这小贱蹄子,今天怎么嘴这么硬呢,合着是觉得有这个女知青当靠山了是不是?”

“我辛苦把你养大,你现在自认为翅膀硬了,现在还和外人合伙欺负到老娘头上了?”

徐桂英越说嗓门越大。

徐丽吓坏了,身上疼得直不了身,只能蜷缩在地上哭泣。

“你不过是她的姑姑,先不说徐丽在你家没待几年,就这几年,你们让她吃过一次饱饭吗?

徐强寄回来的津贴,哪一次不是被你私吞了?

你还好意思说辛苦把她养大?

我看是你脸大,还差不多。”

宋诗诗也是气急了,梗着脖子和徐桂英吵。

“我们家的事情,你一个外人知道什么?

她吃我的住我的,我怎么没养她了?

这世道,吃的用的哪样不用花钱,她哥寄回来的津贴,我拿了不是应该的吗?”

徐桂英也不是个轻易服软的主,反驳完宋诗诗,转头再次拿起竹丫丝,指着徐丽骂:“你个白眼狼,你就看着一个外人这么说你姑姑是吗?

你哑巴了?

你给我说话!”

见徐丽不吭声,徐桂英作势就要拿竹丫丝继续往她身上抽。

宋诗诗也没多想,眼一闭,扑在徐丽身上。

“姐!”

徐丽的眼泪止也止不住。

她太没用了,现在还连累了诗诗姐。

要是她死了,是不是就解脱了?

就再也不用受这样的苦了?

她不要嫁给那个傻子......宋诗诗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后背火辣辣地疼。

“家梁,去,把你姐给我绑起来,今天就是说破天,咱也得把她送过去。”

话落,徐桂英的儿子陈家梁撸了撸袖子,上前抓住宋诗诗的胳膊,将她从徐丽身上拽起来,手臂一个用力,就将她甩了出去。

宋诗诗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眼看她就要倒在一根倒插在地上的尖锐木棍上,她认命地闭上眼。

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发生,她只感受到自己被一双结实的大手稳稳接住。

睁开眸子,缓缓抬头,孟寻州那坚毅的轮廓在阳光下映入她的眼帘。

孟寻州似乎正在生气,这一刻,她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还来不及回味此时自己的反应,另一边就传来杀猪般的惨叫声。

“啊......”在孟寻州的搀扶下,宋诗诗站起身,朝徐丽的方向望去。

“强......强子,你咋回来了,你快放开家梁,都是误会,误会......”徐强此时拧着陈家梁的手腕,将他整个人抵在墙上。

徐桂英见到徐强,顿时泄了气,之前的嚣张跋扈全都没了,只剩下害怕。

“误会?”

徐强怒视着徐桂英,“当初我将丽丽送来你这儿,就是怕我在部队,没人能照顾她,怕她受欺负。

我月月省吃俭用,将省下来的津贴寄回来,生怕丽丽过得不好。

姑姑,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强子,你听我说,这真的是误会。

我也是为了丽丽好啊,你不知道我求了媒婆多久,才找到这户有钱人家,这亲事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

徐桂英摆着手,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眼睛却一直偷瞄着徐强的手,生怕惹怒他,他一气之下就将陈家梁的手弄断了。


徐桂英刚想开口,就听到徐强再次开口。

“但是,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让徐丽跟你们住了。

这也就意味着,以后我寄回来的钱票,也和姑姑再没关系。”

一听以后都拿不到那些钱和票了,徐桂英猛地站起身。

“什么?

她不和我们住,你想让她住哪儿?

说到底我还是你们的姑姑,怎么可能会害你们?”

“要我说,丽丽还是跟我们住,你们要是对之前那个说亲的不满意,大不了我不逼她嫁人就是了。”

徐丽恨恨地瞪着徐桂英。

这老女人就是瞧她哥来了,才说这些唬人的话。

话说得好听,不就是惦记她哥的那点儿津贴吗?

在一起生活这几年,她还能不知道这老女人的花花肠子?

“姑姑,我哥已经在大队长那儿买了房,以后我就住自己的房子就可以了,不用你操那份心思。”

徐桂英斜睨了她一眼,想发作,可最终还是忍下了。

她笑着望向徐强,“强子,你们爹娘都不在了,咱们就是最亲的亲人,可不能因为这点儿误会,就生分了啊。

你说是不?”

“姑姑,以后若你们善待丽丽,我自会念你们的好。

丽丽的婚嫁问题,由她自己决定,我不会干预,你们自然也没资格干预。”

徐强的态度很强硬。

昨天去医院,看到徐丽身上的伤口时,他心里五味杂陈。

该说的也都说清楚了,徐强便带着徐丽去新屋。

考虑到徐丽和宋诗诗的关系比较好,两个人也能相互照应。

所以徐强就买的知青点附近的房子。

“哥,今天诗诗姐他们要抢收麦子,估计得忙到很晚,我这儿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我想做点吃的,一会儿给诗诗姐送去,下午就帮她干农活了。”

“你们什么时候走?

我怕我送不了你们了。”

徐强闻言,看向孟寻州。

他也不清楚什么时候回去,这事还是得听孟寻州的。

孟寻州看向谷场的方向,“我们晚点走,一会儿我们跟你一起去地里。”

想到在家里被宠得跟个公主一样的宋诗诗,来到农村,竟然吃了这么多苦,孟寻州心里有些不得劲。

但这事,他能帮的并不多。

他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那真是太好了。”

徐丽也不想这么快和哥哥分开,但她也心疼宋诗诗,昨天她看见宋诗诗手上的水泡都出血了。

现在听到徐强和孟寻州要一起去地里帮忙,她能跟哥哥多待一会儿,自然是高兴的。

徐丽做了点简单的吃食,三人便一同往宋诗诗负责的区域走去。

现在正是午休的时候,麦地里、谷场上,满是扎堆在一起的村民和知青们。

宋诗诗和杨慧芳两人坐在一棵槐树下说着话,没有注意到徐丽他们的到来。

“姐。”

徐丽大声喊了一声,见宋诗诗抬头看过来,她忙抬起手招了招手。

宋诗诗没想到孟寻州他们竟然还没离开,她站起身迎了上去。

“姐,我给你带了些吃的,咱们一起吃。”

徐丽拉着宋诗诗,给她看自己带的东西。

宋诗诗点头应着,目光却时不时看向孟寻州。

直到再次在槐树下坐下,宋诗诗才问道:“你们怎么没回部队?”

孟寻州看了眼宋诗诗的手,淡淡回道:“不急,晚些回去。”

“丽丽,你就只给诗诗带了吃的吗?

有我的份儿吗?”

杨慧芳见徐丽将红薯、玉米摊开,再看看手里干巴巴的窝窝头,顿时觉得手里的不香了。

徐丽笑得灿烂,“当然有啦,我特意煮多了些,慧芳姐,你想吃就自己拿。”

“啊,还是丽丽最好了。”

杨慧芳嘻嘻一笑,伸手拿了根玉米吃起来。

宋诗诗想到菜园子的事情,想了想还是问道:“慧芳,前几天你去菜地里浇水的时候,有没有见到我弄的那个塑料布棚?”

“塑料布棚?

没有啊,我们新知青里,我是第二个负责菜地的,我去的时候,没有看到什么塑料布棚,怎么了?”

杨慧芳回忆了下,摇头道。

宋诗诗蹙眉。

当时排任务的时候,菜地里的活,是大家一人一天轮的,而江翠花是第一个,杨慧芳是第二个。

如果杨慧芳说没有看到塑料布棚,那就只能是江翠花破坏了她的棚子。

这女人可真够烦人的。

“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实验,我今天去菜地浇水,发现有人将我搭建的塑料布棚给毁了。”

宋诗诗解释。

杨慧芳闻言,立刻意识到是谁做的,她转头朝远处经过谷场的江翠花看了一眼,“那这事,你要告诉陈队长他们吗?”

宋诗诗点头,“说是自然要说的,但得当着大家的面说。”

孟寻州静静听着,没有插话。

从小宋诗诗就很有主意,有些事情,他不能过多干预,免得惹她不高兴。

......不远处,安锦生看到孟寻州,心中警铃大作,刚想起身朝宋诗诗那儿去,谁知周行雪竟然凑了过来,拦住了他。

“安同志,我给你带了菜,这是我偷偷省下来的鸡蛋,可好吃了。”

安锦生的眸子一直盯着宋诗诗的方向,嘴里却应承道:“哦,是吗?

你自己吃吧。”

周行雪察觉出安锦生的不对劲,回头也朝宋诗诗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抿唇,暗暗白了宋诗诗一眼。

就知道勾引男人的狐狸精,自己有对象,还勾引别人,不知廉耻!

“今天一定很辛苦吧?

我爸说今天大家得干到很晚呢。”

“是。”

安锦生说着话,几次想绕过周行雪朝宋诗诗那边走,可都被周行雪挡住了去路。

见周围不少人都看向他们,安锦生只能作罢。

“安同志,你喝喝水,吃慢些,别噎着。”

安锦生尴尬笑笑,没有接话,也没接她手里的水。

周行雪见他这样,有些生气地将手里的水杯重重地放到地上。

“安锦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行雪的声音很大,周围的村民和知青都看了过来。

安锦生也是吓了一跳。

意识到周行雪想说什么,他皱眉,压低声音解释:“怎么了?

我刚刚在想事情,没注意到你说什么。

这里这么多人,你这样,对你的名声不好。”


江翠花朝宋诗诗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安锦生正朝宋诗诗的方向走,酸溜溜地说:“哼,就会装模作样,勾引男人,我看你明天还爬不爬得起来。”

苏玉闻言瞪了她一眼,“你就别在这儿泛酸了,人家宋知青可比你强多了。”

“强什么强,你们那都是被她骗了。”

说完,江翠花扭头就跑开了。

宋诗诗完全没有听到大家的议论,感觉有些累了,她直起腰,捶了两下,走到一边去喝水。

刚喝两口,就瞧见安锦生走了过来。

“宋同志,这是我带来的苹果,可甜了,我一个人也吃不下,咱两分吧。”

说着,安锦生将手里的苹果掰成两半,递到宋诗诗面前。

“不用了,谢谢。”

宋诗诗不想跟他纠缠,将手里的水杯放好,就准备继续去干活了。

适当休息倒是没什么,她怕休息时间长了,她一会儿就干不动了。

安锦生看着宋诗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安同志,这苹果你要吃不下,要不,我帮你吃吧?”

另一边,和宋诗诗他们同批来的新知青钟建民凑了上来,眼睛一直盯着安锦生手里的苹果。

安锦生恨得牙痒,瞪了他一眼,“谁说我吃不下?”

说完,他故意当着钟建民的面,将两瓣苹果一边咬了一口。

“小气,不给就算了。”

钟建民没好气地朝他翻了个白眼,继续忙活自己的了。

这一忙活,就忙到了中午,大家围坐在一起,谈天说地,吃着各自带来的食物。

宋诗诗不想沾染是非,她找了块阴凉的地方,靠着树干,从包里拿出母亲为她准备的干粮。

拿东西的时候,手掌传来刺痛的感觉。

摊开一看,上面全是被磨出来的水泡。

水泡现在还不能弄破,否则下午的活她就干不成了。

“诗诗,诗诗......”干粮才吃了一半,宋诗诗就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杨慧芳拎着一个布袋子跑过来,“我就猜到你会躲这儿。”

“怎么了?”

宋诗诗将手里剩下的半张饼放进布袋里,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粘上的草屑。

“张副队让我来叫你去大队长那儿领粮食,说是大队部预支给咱们这些知青的,以后要用工分还回去的。”

杨慧芳说这话的时候,很是兴奋。

“没想到大队部对咱们还挺好的,我之前还愁头一个月咱们吃饭的问题呢。”

反正中午休息的时间还很充足,宋诗诗跟着杨慧芳一起去大队部。

只是两人刚到大队部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吵闹的声音。

“怎么发的都是粗粮啊?

这让我们怎么吃?”

“大家都吃的这个,怎么就你们新来的知青不能吃?”

“可我们城里来的,是真的吃不惯这些粗粮啊,就不能给我们换些细粮吗?”

“想吃细粮就花钱买,队里没有细粮预支给你们。”

“多少钱?”

“八毛。”

“这也太贵了。”

“没钱你还挑,这粗粮你们要是不要就算了,不过我可提前跟你们说清楚,后面你们再想过来领,可就没有了。”

“......”门口的宋诗诗和杨慧芳对视一眼,新知青上工第一天就跟大队部的人闹起来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两人走进大队部,就看见以王敬文为首的几名知青,正跟周行雪吵得面红耳赤的。

宋诗诗暗自松了口气,还好大队长不在,这事还没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不过宋诗诗并不准备多管闲事。

这王敬文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拉着杨慧芳直接走到周行雪的面前,“周同志,麻烦帮我和杨慧芳同志的预支的粮食登记一下。”

宋诗诗一点多余的话都不说,周行雪本在气头上,闻言没好气地说:“没了!”

“没了?”

杨慧芳是个直性子,指着旁边那已经分成一个个麻袋的粮食,问道:“那边不是还有很多吗?

怎么就没了?”

周行雪冷哼一声,坐到办公桌后,脸上的傲气更盛几分,“我说没了就没了,赶紧走。”

杨慧芳刚想再说话,听到有人靠近,她转头望去,就见安锦生走过来了。

周行雪见到安锦生,一改之前嚣张跋扈的嘴脸,脸颊绯红,笑意盈盈地起身迎了上去。

“安同志,你是来领粮食的吗?”

安锦生瞄了宋诗诗一眼,然后冲周行雪点头道:“嗯,麻烦周同志帮忙登记一下。”

“不麻烦的,喏,你在这边签个字,然后苞米面和红薯各拿一袋就好了。”

安锦生依照周行雪的指示在办公桌上的本子上签了字。

杨慧芳见状更气了。

“你刚刚不是跟我们说没了吗?

怎么他来了,你就给他领了?”

周行雪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们能和安同志比吗?

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吗?”

之前不满粮食是粗粮的几位知青见周行雪这般嚣张,也开始帮杨慧芳一起指责周行雪。

这边闹得厉害,很快宋诗诗就看到陈辉和张青梅急匆匆赶来了。

“宋同志,要不我去帮你领你那份粮食吧?”

突然听到旁边的说话声,宋诗诗才发觉安锦生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旁。

宋诗诗装作没听见,拽了拽正吵得脸红脖子粗的杨慧芳。

等杨慧芳望向她的时候,她朝门口的方向扬了下下巴。

杨慧芳见到陈辉和张青梅,气瞬间消得差不多了。

果断不再争吵,还跟着宋诗诗朝后退了两步。

陈辉他们既然过来了,自然是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陈辉和张青梅出面,周行雪也没再为难他们这些新知青。

宋诗诗顺利领到粮食就准备回去。

可她和杨慧芳刚走出大队部不久,安锦生就追了上来。

“宋同志,这粮食可不轻呢,加起来也有三四十斤呢,要不我帮你拎回去吧?”

宋诗诗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绕开他继续往前走。

虽然麻袋磨着手上的水泡很疼,但相比面对安锦生的恶心,她宁愿疼着。

安锦生蹙眉,大步上前,再次挡住了宋诗诗的路。

见宋诗诗终于正视自己,安锦生疑惑地问:“宋同志,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啊?

为什么我觉得你对我有些敌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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