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瞧您说的,咱们唐家还没分家的时候,读书不都是一样的方针,能考上就去念,能读高中也是我自己脑子好,书欢想念还考不上呢。”
唐书欢嘴唇紧抿着,一双眸子瞪着唐书汶,做什么牵扯她。
唐书汶笑呵呵接着道,“现在咱们分家了,分家的时候咱们二房可是啥都没分到,完全净身出户,如果没有我姥爷家,现在都没地方住了。”
“如果不是我娘和书泽勤劳能干,早揭不开锅了,我可听说老宅没给任何帮助。”
“想来也是爷奶你们觉得分家了就该各过各的,互不打扰,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如果不是书欢来叫我,这封糕点都省了呢。”
唐书汶这话让满堂屋的人都脸色铁青。
“唐书汶,你怎么跟爷奶说话的,你这是不孝。”大伯唐伟华跳起来指着唐书汶指责。
“大伯,你怎么能诬陷小辈。”唐书汶一脸委屈,“谁家分家了还拿小辈的嫁妆,人婆家都不好意思霸占,咱们老唐家倒好。”
“小辈的嫁妆直接让留给爷奶了,哪家有这样的道理!”
鸦雀无声!
程红苗给原身准备的嫁妆,一床八斤的大红色绸缎被面棉花被,两个樟木箱子,一对搪瓷缸子,两条毛巾。
这些还是程红苗向娘家借了票据,辛辛苦苦拼凑,并去县城百货大楼排队购买棉花、绸缎和棉质布料、搪瓷缸子和毛巾。
至于樟木箱子,是唐书泽去山上砍得树,拿去木匠家中定做的。
原身本来还有些欢喜,可唐书欢一直在耳边,说祁家那么好的条件,这些东西拿过去是丢脸。
虽说这门婚事是原身算计来的,但祁家当初的聘礼还真上得了台面,那一台缝纫机就给足了原身和程红苗他们脸面。
唐书欢话里话外就是这些嫁妆拿过去不相配,还不如空着手去,婆家肯定都准备好了的,至于手里现有的可以孝敬长辈,为自己博得一个好的名声。
原身傻乎乎的就这么做了。
哎,这样的脑子怎么考上的高中,唐书汶表示有些怀疑。
虽说是原身做的蠢事,但见过程红苗同志和唐书泽用的被褥和称得上家徒四壁的内部摆设,这些东西得从老宅拿回去。
“大堂姐,你才是血口喷人呢,你自己要孝敬爷奶的,怎么能是爷奶霸占。”唐书欢尖声道,至于她这么大的反应自然是因为东西都留在了小姑和她的屋内。
“我是怎么孝敬的书欢最知道吧。”唐书汶冷笑道,“想来可能是我误会爷奶了,想霸占的是另有其人,只是扯了爷奶的旗帜。”
唐书汶突然迈步走出堂屋,直直朝着唐书欢的房间走去,就在东边的第三间,也没上锁,一把就推开了。
倒是出乎意料,除了一只樟木箱子、一个搪瓷缸子和一条毛巾,其余东西并不在唐书欢的屋内。
“你干什么!”唐书欢直接冲过去拉人,没拉住,因为唐书汶一下子就掉了头。
剩下的东西在哪唐书汶用脚指头想想就知道,直往正房的第二间,小姑唐伟红的房间,果不其然,大红的棉被正叠放在了炕尾自己另一个樟木箱子上。
还好原身嫁人的时间点用不上这条厚棉被,依旧崭新,唐书汶双手一抱,就把棉被抱到了怀里。
“唐书汶,你还不快放下,小姑屋里的东西你也敢乱动。”唐书欢追上来看到这一幕,虽说嘴上拦着,但人却没上来动作,眼底隐隐还闪过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