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凤衾季宴的其他类型小说《惊艳全球!内娱第一花瓶人设崩了宁凤衾季宴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春庭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到了此刻,可以说除了宁凤衾,没有一个人是相信她的,相比起她一个爱炒作的作精,大家自然更信苏羽和专业人士。唯有苏羽脸色蓦的变白,因为没人比她更清楚字画的真假。她买这幅字的时候,确实是受了骗的。买回来后才知道是赝品,以拍卖会那群半吊子水平更不可能验出真伪。而且根据以往的拍卖会,这样一幅字根本卖不到三百万,她也笃定不会有人买。到时候自己既打出了大方有爱心的名声,却又不用担心真的卖出去被戳穿。她勉强扯出个笑:“阿宴,不用这么麻烦吧?怎么好劳烦林大师?”季宴修长的手指捏弄着西装上的袖口:“唯有重新检验才能堵住悠悠之口,怎么?你有顾虑?”苏羽对上他探寻的眼神,心里一慌:“我,我有什么可顾虑的,东西是真的,随他们怎么检验。”季宴目光转回台上,眸色...
《惊艳全球!内娱第一花瓶人设崩了宁凤衾季宴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到了此刻,可以说除了宁凤衾,没有一个人是相信她的,相比起她一个爱炒作的作精,大家自然更信苏羽和专业人士。
唯有苏羽脸色蓦的变白,因为没人比她更清楚字画的真假。
她买这幅字的时候,确实是受了骗的。
买回来后才知道是赝品,以拍卖会那群半吊子水平更不可能验出真伪。
而且根据以往的拍卖会,这样一幅字根本卖不到三百万,她也笃定不会有人买。
到时候自己既打出了大方有爱心的名声,却又不用担心真的卖出去被戳穿。
她勉强扯出个笑:“阿宴,不用这么麻烦吧?
怎么好劳烦林大师?”
季宴修长的手指捏弄着西装上的袖口:“唯有重新检验才能堵住悠悠之口,怎么?
你有顾虑?”
苏羽对上他探寻的眼神,心里一慌:“我,我有什么可顾虑的,东西是真的,随他们怎么检验。”
季宴目光转回台上,眸色深若幽潭,让人看不出情绪。
宁凤衾没回座位,上洗手间后去了后台。
陈陈早在后台屏幕上看了直播,她此时的脸都白了:“宁,宁姐,你疯了吗?
这下可怎么收场?”
宁凤衾还没说话,手机响了。
她接通,那边震耳欲聋的骂声就传了过来:“宁凤衾你要死啊!
你不想在娱乐圈混了是不是?!”
宁凤衾看了眼备注,是她的经纪人沈雷。
“你好。”
宁凤衾礼貌道。
“我好你个锤子!
你想害死我?!
你告诉我这回该怎么公关?
大小姐!
你教教我!”
沈雷都快气疯了。
宁凤衾神色波澜不惊:“不需要公关。”
电话那边的沈雷倒吸口气:“你要真不想混了,提前也要跟我说一声是不是?
咱们多的是方法,用不着这么极端!
你不怕名声臭,老子还怕被人追杀呢!”
追杀?
这么严重?
宁凤衾安抚他:“你放心,等他们重新鉴定后就明白了,字画是假的,我可以担保。”
她的语气太过威严笃定,电话那头怒吼:“你最好是真的能担保!
不然,不然你就等着卷铺盖滚出娱乐圈吧!”
电话咔嚓被挂断,陈陈缩了缩脖子,已经能想象到雷哥火冒三丈的样子了。
宁凤衾没再回会场,跟陈陈坐在一起看大屏幕上的直播。
陈陈低声跟她咬耳朵:“刚才直播镜头扫到季老师,好像是他跟导演说了什么,然后林大师就说要来,肯定是宁姐平时得罪他狠了,他才帮苏羽对付你。”
季宴是这场拍卖会的重量级嘉宾,直播镜头经常照顾到。
不多时,宁凤衾也从镜头中捕捉到了这位口碑人气双爆火的季影帝。
宁凤衾自认为见过的美男也算多,其中最为出色的是她同父异母的三皇兄。
而眼前这个男人,皮肤冷白眉眼深邃,不论是五官还是轮廓都凌厉的仿佛一把刀,他整个人只是坐在那里,便浑身透着锐利,不像什么演员,更像…一位君王。
除了看起来不像皇兄那么阴沉倨傲,竟也丝毫不逊色他分毫。
宁凤衾从脑海中调取关于他的记忆,入行四年,原主也算赚了些钱的。
虽然口碑不好,业务能力不精,可凭借这张脸和黑红的话题度,时不时也能接到活儿。
攒够钱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桐市最繁华的一品屋买了套房,二百平的大平层,花了八百多万。
不为别的,原主就是为了跟季宴做邻居。
搬去没多久,她用借东西的由头,第一次登了季影帝的家,趁人家不注意,抱着他影帝的奖杯合了影。
回头瞒着季宴就发上了V博,手里抱着他的奖杯,背景还有季宴的半个身子,照片一发出去就被推上热搜,网友纷纷猜测两人关系。
原主享受于这种热度,不说话也不澄清,是季宴亲自辟谣说两人是邻居。
从此后,本来演技就不好的原主,又被扣上了炒作倒贴的标签,名声更是一落千丈。
宁凤衾如玉的手指揉了揉眉心,说实话,原主被骂真是一点也不冤......压轴卖品便是季宴的,一款奢侈品牌的首饰,镶钻的项链耳环手链一整套。
这可与抽象的古董不同,看似俗气,价值却是最直观的。
有证书有牌子,不必担心买了吃亏,加上季宴的名头,叫价的人很多。
最终被他的一个狂热富婆粉丝,以八百八十万的价格拿下,也是今晚最高的一笔善款。
拍卖完美落幕后,主持人恭敬的将一位老人请上了台。
宁凤衾在镜头中看着,老爷子六十多岁的样子,简单的粗布短衫,须发皆白但神采奕奕,气质飘然。
仅一眼她便确定,这不是随便请来糊弄人的,必然是位真大师。
在这位国家书法圈的泰斗面前,台下也安静的不敢大声说一句话。
苏羽紧张的指甲都掐进了手心里,事已至此,她唯有祈祷这位林大师老眼昏花看走眼,毕竟她当时请的第一位书法家就鉴定错了。
主持人拿起话筒:“为了表示公正和让大家口服,请刚才提出质疑的宁老师上台亲自监督查验过程。”
宁凤衾起身从后台走上台阶,林振听说是她质疑书画真假,也赏脸的多看了几眼。
他从不看重人的皮相,好赖并没要紧,可宁凤衾那举手投足间的古韵和从容,却让他暗暗点了点头。
宁凤衾在旁边站定,客气又不卑不亢:“您可以开始了。”
林振带起白手套,手里拿着放大镜,谁也不搭理,低头仔细看起了字画。
众人都屏息等着,却还没等十分钟呢,林振就抬起头一脸的失望:“不是真迹。”
苏羽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干净净,她蹭的起身:“不可能!
这可是我花真金白银买回来的!”
林老爷子淡漠的看了她一眼:“你是说老朽老眼昏花,辩不得真假?”
苏羽嘴唇颤了颤,总算还有几分理智,不敢再质疑。
真,真的假的?
赝品?
苏羽拿赝品来拍卖?
她怎么想的啊?
我不信!
这么容易被戳穿,羽羽才不会干这种蠢事!
但是,你们不觉得神奇吗?
为什么宁凤衾离得那么远,一眼就看出是假货了?
她不会是提前知道什么吧?
反正总不可能是自己有这种造诣。
林振仿佛是屏幕前网友们的嘴替,摘下手套后好奇的问:“这位小友如何得知这副字是赝品?”
柳幻本想否认,可她那个缺德皇兄适时补刀:“别的不知道,我听过她弹琴。”
“我,小时候娘教了一点点,娘去世后就再也没弹过了。”
柳幻怯怯道,希望他们能打消念头。
“拿琴来,让爷见识见识你们南疆女人的魅术,要不是当初南疆花言巧语又是送钱又是送女人的,皇上也不会被迷惑退兵!”
柳幻缩着肩揉着自己的手:“我现在的手,恐怕无法弹琴了。”
她的手也被化了妆,因为常年做粗活,不但磨出了茧子,还有大小不一的伤口。
这会儿的功夫,宫人们已经把椅子和琴抬了上来,几人坐下来:“少废话,要是弹不好,爷今天就砍了你的手!”
柳幻白着脸在琴前坐下,刚抬手,周权喊了卡。
“好,这条可以保留,从弹琴开始,如果你自己不行的话,还是要换替身上。”
“不用重拍吗?”
宁凤衾有些惊讶,毕竟这算是她真正意义上拍戏的第一条,居然可以直接过?
她凑过去跟周权一起看监视器的画面,不敢说演的多惊艳,可确实的能感受到柳幻的情绪,并不违和。
她抿唇想了想,应该也跟她父皇有些关系。
因为母妃出身世族大家,外公德高望重,她在皇宫中属于为数不多待遇还不错的公主。
可就算如此,她父皇做的那些残暴事,也让她从小就怕而远之,在他面前,自己就是这副小心拘束的姿态。
“好,下一条。”
周权拍了下手。
不管是工作人员还是演员们,此时都聚精会神的看着她,想瞧瞧她到底是真有东西还是出风头放大话。
可对于宁凤衾来说,这比起演戏可得心应手多了。
她修长的手指轻抚过,随着琴弦犯起的层层涟漪,清冽的琴音缓缓流淌出来。
她选定的曲子是老师所创的《云山》,老师曾说过,她不应该生在这样的皇宫。
她的心性与良知,让她哪怕锦衣玉食,也会日夜难安。
《云山》这首她最常弹,她喜欢曲子里那种遥远又广阔的气势,她想柳幻最向往的一定也是自由。
伤口累累却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飞跃,琴音悠扬缥缈,抑扬有度,仿佛让人置身山川云峰。
而弹琴的人眼神专注,带着好似怀念又酸楚的渴望。
这首曲子,让她一个狼狈不堪的女子,像是周身被环住了一道遥不可及的光,令人不敢轻扰却又移不开眼。
两分半钟后,宁凤衾以掌压弦,止住余音。
许久未弹,心里颇有些触动,若老师知道了她现在可以自在的活,一定也会欣慰吧?
“这,是什么曲子?”
那音乐生从乐声中回神,“为什么我从没听过?”
“云山。”
宁凤衾犹豫了下又道,“是我已故的老师所作。”
既然她一个音乐生都没听过,说明曲子已经在动荡的大昭后失传了,否则这样的名曲不可能没有名气。
千百年后,她仍旧想将老师的姓名和作品,再次传扬与世。
“好,好。”
周权缓过神,用力鼓起掌来,其他人也跟着纷纷拍手叫好。
“就这个!
就这个曲子!
太契合了!”
他不懂音乐,但传达的情绪是可以感染人的,这个弹琴的水平什么级别他也不知道,但在剧里足够用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刚才还愤愤不平又满心怀疑的音乐生一脸敬畏:“宁…宁老师,您的水平比我们老师还高!
您可不可以教这首曲子?
它太高级了,我太喜欢了!”
宁凤衾笑了笑:“等剧播了,我会把曲子公开出来的。”
音乐生心满意足的去换衣服了,虽然没赚到钱,但可以听到如此天籁的曲子,也不枉此行了。
季宴放下不知不觉中举了一首曲子的剧本,眼神深邃不明。
场中唯一又震惊又嫉妒的,大概就唯有苏羽了。
谁能想到她不但演的没什么问题,还有这种本事!
事已至此,除了不可抗因素,恐怕导演也舍不得撵人了。
她咬了咬牙,转头看向一旁的助理,小圆冲她点了点头,苏羽这才重新靠坐回去。
大家惊叹了一番,就专注回拍戏了,毕竟都是外行人,还不清楚这样的琴功和曲子对于音乐界意味着什么。
柳幻以为她好好弹琴,就能躲过他们的为难,然而存心要找茬的人,怎么会轻易罢手。
“行啊,果然有两下子。”
那位世子冷哼了声,“母女都是狐狸精,用这本事又想勾搭谁呢?”
在柳幻惊慌的眼神中,他让侍卫将她绑住双手吊在宫墙下,扬言要废了她这双手。
表面上她是被绑住了双手,实则手腕上绑的并不紧,而是在腰上绑着威亚,所以对身体的负担并不是很重。
给她绑威亚的是个清秀年轻的男孩儿,他绑的时候离宁凤衾近,低着头都不敢看她,宁凤衾觉得他跟自己救过的一个孩子挺像的。
“你多大了?”
她随口问道。
威亚男孩儿脸一下子红红的:“十六。”
宁凤衾奇怪,这个时代十八岁好像才算成年,十六还是念书的年纪呢。
没等她多问,威亚绑好要开拍了。
宁凤衾站在墙头被一点点往下放的时候,脑海里不由想起自己跳下的那一幕。
相似的情形,心境却完全不同。
“好了导演!”
工作人员将她的点定好后喊了声,就离开了镜头内。
开拍的时候,便只有她自己在这里吊着,然后等着男主经过的时候相救。
此时不管是机器,还是工作人员,都离她十分远,对于她的情形只能从监视器里面看。
宁凤衾也在专心表演害怕痛苦的样子,可还没过五分钟,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被威亚吊着的身体是很紧绷稳定的,她却觉得自己在往下降。
这种变化很轻微,就像一根绳子从最细处一点点的崩开,若一般人甚至可能都不会察觉到。
她皱起眉,以为是自己太敏感了。
“表情管理!
做什么呢?”
周权拿着喇叭喊道。
他说话的时候,她又往下滑了一点点,她不再迟疑,高声道:“这威亚要断了!”
“什么?!”
底下的人们纷纷惊的起身,“不会吧?
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可绳子已然十分脆弱了,根本不等人,宁凤衾若是坐以待毙等着他们拉自己上去......不,也许等他们拉死的更快!
正在宁凤衾观察着四周可以借力处的时候,下面忽然传来一声:“往这里跳!”
沈雷想象中的惊喜激动,宁凤衾通通没有,她只问了句:“多少钱?”
沈雷一摸自己的络腮胡,满脸鄙视的看着她:“这是钱的事儿吗?!
这是机会!
机会!
你不是说你喜欢演戏吗?
面对自己的梦想怎么能如此俗气?
你知不知道你已经一年没有进组了!”
宁凤衾指着饭菜:“这些是我借陈陈的钱买的,我需要赚钱。”
沈雷翻了个白眼,拿出手机给她转了一万:“这些你先拿着用,等签了合同会先付十五万的订金,拍完付另一半。”
“一部戏就三十万吗?”
陈陈咬了口西红柿,倒不是她看不起三十万,“我听说人家不是一部戏好几百万吗?”
沈雷十分不客气道:“人家什么咖位,她什么咖位?
要作品没作品,要流量没流量,而且戏份本来就不多,就这!
还不是十拿九稳的呢!
要去试镜后导演点了头才算。”
陈陈终于抓住了问题的重点,她小心的看向宁凤衾:“我记得,宁姐好像没演过古装剧,还是个公主…能,能行吗?”
其实陈陈说的还是保守了的,她现代剧也演的跟木头似的。
宁凤衾不觉得自己会演戏,但这个角色......她歪了歪头:“公主还需要演吗?”
她本来就是啊。
宁凤衾这种盲目的自信也不是第一回了,哪回剧放出来不被骂?
沈雷伸手抓了根黄瓜条扔进嘴里:“要是试镜通过,就请表演老师来给你紧急指导!
这个角色你要是再被嘲,以后就别指望有人找你演戏了!”
宁凤衾没拒绝,演戏和生活还是有些不同的,何况以后还会有其他角色,她确实需要学习。
西云市,天朝最大的影视城就建在这里,古装剧有百分之八十都在这里拍摄。
宁凤衾的记忆中知道飞机这东西,可仍有些被震撼,后世的人们为什么会这么厉害,可以让人在天上飞?
“宁姐你怎么了?”
陈陈帮她把包放好,扭头一看宁凤衾正四下打量。
宁凤衾笑着摇了摇头,只觉得能再活一回真是太好了。
“那我回座位了啊,有事V我。”
原主交代过,飞机一定要坐头等或商务舱,但头等舱座位少票难抢,所以她现在享受的是商务舱的待遇。
原主追求的是享受,而一些人气很高,容易引起骚动的明星就是纯粹为了避免麻烦了,比如季宴......当他发现商务舱好像并不能避免麻烦的时候,冷峻的表情出现了一丝丝的裂缝。
“你怎么知道我是这班?”
站在自己的座位前,季宴又看了眼机票,没错,两人还是同排。
宁凤衾转过头,今天的季影帝,难得的穿着一身玄青休闲装,柔和了些他平时冷硬的线条,只是那双狭长的凤目仍旧带着审视。
“季先生身边有内鬼吗?”
宁凤衾问。
“什么意思?”
“我也不太清楚自己的助理是怎么知晓季先生的航班甚至是座位的。”
宁凤衾盈润干净的脸带着一丝戏谑,清冷的眸子虽是仰视他,但从容中竟带着淡淡的压迫感。
季宴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反常,以往宁凤衾见到他,都是极尽的表现和接近自己。
可从慈善拍卖会那天,她好像…发现了什么质的改变。
季宴眯了眯眼,难道是一种新的反向吸引注意的招数?
“最好是如此。”
季宴在她旁边坐下。
他从不让助理透露自己的行程,以免粉丝接机送机,更何况是他特意交代过的宁凤衾。
可惜李小风前几天请假回去给他妈妈看病,要从老家直接去影视城,不然他还可以换个座位。
宁凤衾理解他对自己有偏见,但她觉得没必要躲着,除了她母妃,还没人值得她多在意的。
季宴坐好后戴上眼罩,往后一靠,一副超脱世俗的姿态。
三点整,飞机起飞了。
失重的状态不太好受,宁凤衾闭眼缓了一会儿,感觉平稳了睁眼一看,顿时被窗外的景色所惊艳。
地面越来越远,本来耸立高大的建筑逐渐变小,慢慢缩成了一副斑斓的画卷。
白云也出现在了眼前,仿佛触手可及,宁凤衾的手不自觉放在玻璃上,深深的被这神奇的美景所吸引。
季宴摘下眼罩的时候,看到的正是宁凤衾一副没太…见过世面的样子。
也不知是他的视线太过锐利,还是宁凤衾太敏觉,她恰好转过头,正对上他的眼神。
宁凤衾:“你第一次坐飞机?”
季宴:......这话不是应该他问吗?
看起来她更像是第一次坐。
还没等他说话,宁凤衾又疑惑的自语:“不应该呀,那你怎么吓成这样?”
她指了指季宴的脸,他神色一如既往的冷然,只是眉心微锁,苍白的唇色难掩。
季宴眯了眯眼,下意识盖住药瓶上的字,起身往洗手间去了。
宁凤衾继续看她的美景,直到广播传来空姐的提醒:各位乘客,前方受气流影响,我们的飞机会有些颠簸,请您系好安全带,暂时不要离开座位。
播报刚落,飞机果然猛烈摇晃起来。
宁凤衾看了眼洗手间,他刚才好像就很难受的样子,听见播报还没有出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她转过头朝已经系好安全带的空姐道:“小姐,我的邻座还在卫生间。”
空姐一惊,忙解开安全带就要过去,可她的位置与卫生间隔了一条过道,刚走了两步就被一波猛烈的颠簸摔进了座位之间。
宁凤衾叹了口气,解开安全带,一把将晕头转向的空姐按回位置系好安全带,自己扶着座位朝卫生间走着去。
门是锁着的,宁凤衾握着门把手稳住身形,朝里面道:“季宴?”
她等了几秒,里面没有任何回应,可耽搁越久可能就越危险......这会儿撞到了头的空姐也缓过了神,她忙从口袋里拿出钥匙:“这位小姐,我这里有......砰砰!”
在商务舱仅仅二十个座位,几十双震惊的眼神中,洗手间的门在宁凤衾的两脚中应声而开。
苏羽从出道到现在,至少也拍了十几部戏了,哪怕是开始没那么红的时候,也没受过这种气。
“周导!”
苏羽蹭的起身,完全不给宁凤衾脸面,“她扒着阿宴炒作圈里圈外都知道!
她见我们搭档演男女主早就对我不满了,要是她留下,以后剧组必定乌烟瘴气,这戏还能拍好吗?”
不得不说苏羽还是有几分心机的,她不跟宁凤衾发作,却借此想让导演把她踢出剧组。
宁凤衾睨了她一眼:“是啊,若是苏小姐连演员之间探讨戏份都接受不了,确实是拍不好的。”
“你!”
周权不耐的摆摆手,转头问季宴:“我从不看什么八卦新闻,有这回事吗?”
季宴墨色的眸子看着她,忽然勾了勾唇:“我更想多听听你对这个角色的解读,如你所说,她不是因为唐钰帮过她而爱上这个人?”
“爱?”
宁凤衾歪了下头,“或许有吧,但不多。”
周权有了兴趣:“什么意思?
这公主可就是因爱生恨才走上一条不归路的。”
“我不清楚她后面的戏份。”
宁凤衾抿了下唇,“她也许爱唐钰,却绝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深,她所有的挣扎和极端,都只是为了救自己出深渊,是唐钰的拒绝让她发慌进而发疯,但凡有人给她一条出路,我相信她未必会死死拖着唐钰不放,卑微也好,歇斯底里也好,她只是想活着而已。”
宁凤衾语气很平缓,可却莫名给这个角色增了层沉重感。
季宴揉了揉眉心,脑子里某个想忘掉的久远身影又争相冒出来。
“公是公私是私,我与周导一样,觉得她适合这个角色。”
季宴起身,“昨天没休息好,我先回酒店了。”
周权敲了敲剧本:“你们那些小过节我不管,但这是剧组,记住你们演员的身份。”
苏羽指甲把手心都掐白了,明明是个只会炒作黑点不断的十八线,他们竟还向着她说话!
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被一个小糊咖卡了脸,以后在剧组别人怎么看她?
不论如何,绝对要让她从这个剧组滚蛋!
至于周权的话,她全然没放在心上。
宁凤衾的心情就比较不错了,毕竟自己算是正式留下了。
她很诚心道:“谢谢,不过我对演戏…还不是太熟练,若有哪里不对还要劳您多指点。”
听她竟能直视自己的问题,周权赞许的点了点头:“跟阿宴说的一样,确实很青涩,但你对角色的理解到位,也肯改,为了剧能好,我可会很严厉的。”
陈陈拿了关于她的完整剧本后,宁凤衾就回摄影棚了。
因为她是最后定下的角色,只有她还没拍定妆照,这一整天都在换造型拍照中,连晚饭都是在剧组吃的盒饭。
“救命,我快困死了。”
陈陈一回酒店就瘫倒在床上,“原来拍戏这么累吗?”
宁凤衾好笑:“好像拍了一天的是我?”
陈陈半趴起身:“自从我当了助理,这还是头一回进组呢,真要拍戏的时候,听说一条都要拍好久,宁姐你做好心理准备。”
“你还是先锻炼下自己的体力吧。”
宁凤衾拿着睡衣先去洗了个澡,出来后发现她还没睡。
“宁姐宁姐,你昨天在飞机上竟然做了这么惊天动地的事?!
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宁凤衾已经习惯了她时不时的一惊一乍:“怎么了?”
“你看。”
陈陈拿着手机凑过来。
热搜词条#美女高手飞机上勇踹卫生间门救人#配图是她昨天飞机上被拍的照片,她皱了皱眉,她答应了季宴保密的,钱都收了。
评论里十分热闹,大家各有想法,众说纷纭。
这是不是宁凤衾?
她飞机上救人?
有点像又有点不像,妈呀,我作为衾宝的颜粉都不太敢肯定。
她有这气质不?
粉丝真会给你家姐姐贴金,什么功劳都敢认领是吧?
这部分是对于照片里的人身份猜测,毕竟她穿着很不起眼,那人又只拍到了侧面照。
也有些人觉得就是宁凤衾,毕竟侧颜也有七八分像,所以黑粉质疑起了救人的真实性。
飞机上救人?
还踢开卫生间门?
真就开局一张图,剩下全靠编是吧?
评论里这么多人说是宁凤衾,那就不离谱了,八成是她的新型炒作手段呗。
排楼上,不会以为会点瑜伽能踢个瓶子就真是高手了吧?
你去试试能不能踹开?
陈陈当然看得出来这肯定是自家宁姐:“宁姐你救的是谁?
要不要澄清一下啊?”
宁凤衾拿起吹风机:“不用理。”
等她吹干长发准备睡觉的时候,陈陈又惊呼:“国航竟然转发回应了!”
宁凤衾一拧眉,他们不会多事的捅出去了吧?
“说什么了?”
陈陈举着手机念:因飞机遭遇气流,有位乘客发病昏倒在了卫生间,这位小姐迫于无奈破门救人,事情属实,但关乎客人隐私问题,恕我们无法透露。
这一声明堵住了大部分人质疑的嘴,关于身份问题,只要宁凤衾和季宴不说,别人再猜也不会有个结果。
陈陈见事情不太严重,虽然不太明白这么好的刷好感机会为什么要放弃,但也不好过多追问。
宁凤衾喝了口水,想起今天季宴竟会帮她说话。
也不知真的只是站在职业的角度,还是因为自己昨天救了他?
但不论哪种,起码说明这个人可不像苏羽一心就想着报复。
第二天一早剧组人员就来敲门,签了合同后,还留下了排戏表。
“戏份不算重啊,今天就三场。”
陈陈咬着包子翻看。
“沈雷找的老师什么时候到?”
对于她一个完全不会演戏的人来说,每一场都不可能轻松。
“雷哥说后天。”
宁凤衾擦了擦手:“我看看剧本,时间到了叫我。”
她的戏份基本在下午。。“袁大哥。”
而这时的剧组一角,小圆将一盒糕点递给道具师傅,“听说今天宁凤衾有打戏?”
袁强一脸疑惑的接过盒子:“也不算打戏吧,算是男主救她的戏份,对她的动作没什么要求。”
小圆一笑:“我看了剧本,她好像是要被吊起来的吧?
这些布置不都是袁大哥负责吗?”
袁强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犹豫道:“小圆姑娘是要?”
“也不是什么大事。”
小圆轻轻掀开盒子一角,露出里面厚厚的一叠钞票,“就是想让她受点小伤,离开剧组。”
巍峨高耸的皇城上空被火光染的一片通红,震天的厮杀和惨叫声,预示着一个朝代的终结。
宁凤衾站在城墙上,一身素净白衣,及腰的墨发随风飘飘洒洒。
连天的火光映衬着她如雪的脸庞,在夜色中美得惊心动魄。
“这一天终于到了。”
朱唇轻启,她的话中带着一丝解脱。
她的父皇是个十足昏庸的暴君,无能懒惰,好色嗜杀。
作为一国公主,她曾千方百计想过挽救改变,从小严苛律己,女子该学的,不该学的,她都会学。
她也曾劝谏过父皇,救过忠臣,接济百姓。
可她一个人的力量太微弱了,朝廷越来越乱,百姓越来越苦,造反的势头越发压制不住。
改朝换代后,大昭可以迎来新的盛世,她衷心的希望,只是她已经无缘看见了。
在这座历经百年的皇城中,一抹雪白的身影悄无声息的跃下。。天朝最繁华的桐市,国际会展中心今日星光熠熠,媒体云集。
明星慈善拍卖会,多少人是真心来做好事不知道,但对于明星们来说绝对是个露脸和刷好感的好地方。
“宁姐,醒醒,马上就要到了。”
小助理陈陈晃醒刚下飞机就来现场的宁凤衾,“一会儿走红毯的时候可不能这种状态啊。”
宁凤衾迷糊的睁开眼,水露露的琉璃眸子闪的小助理一阵惊艳,她才应聘不久,还没适应这时不时的美貌冲击。
“别动,我给你补个妆。”
陈陈心里第一万次感叹她天生丽质的好皮肤。
若不是这副皮囊撑着,硬是死死的留住一批颜粉,她恐怕早就被骂退圈了吧,陈陈心里想着。
宁凤衾任由这个姑娘在自己脸上捣鼓,她此时的脑袋一片混乱,原主的记忆疯狂的向她涌来。
她没死?
不,是死了,但又在一个与她同名同姓,甚至脸都一般无二的人身体里活了下来。
艰难的消化掉这个事实,她被这梦中都想不到的先进世界所震惊。
原来没有了皇帝,没有了朝廷的后世是如此的神奇繁华?
“好了。”
陈陈满意的打量,就算没有作品被网友说是蹭红毯,那她家宁姐也是最闪亮的花瓶!
宁凤衾摸了下自己的脸蛋,温温热热的,虽有点陌生,可她死都不怕了,还怕生活在一个安稳和平的时代吗?
“我就穿这个吗?”
她低头看了一眼,唯一不满意的,就是这露出大半身体的衣服。
陈陈却以为她是对品牌的不满意,只能遗憾道:“没办法,品牌方都不肯借衣服给你,不然会被网友喷的,您凑合穿穿吧,反正穿什么都好看。”
“我要换。”
陈陈看着都快到地方了,劝道:“现在去哪儿找合适的礼服?
你将就......我说我要换。”
宁凤衾的声音很淡,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陈陈竟被她眼神骇的一愣,说话都磕巴了起来:“换,换哪件?”
在宁凤衾的记忆中,她有个行李箱,里面都是衣服。
司机靠边停车,陈陈将行李箱打开让她自己选。
现在正是盛夏,行李箱里的衣服一件比一件清凉。
宁凤衾蹙眉将一件件扔在后座,终于看见了箱底出现了还算熟悉的衣服。
这是一身淡绿色的古装,与她所在的大昭有所不同,但遮的很严实。
她终于露出一抹淡笑,朝前面的司机道:“你先退下吧,本,我要换衣服。”
司机嘴角抽动了下,下车就下车,还什么退下,果然性格跟网上说的一样恶劣。
“你要穿这个?!”
陈陈睁大眼睛,“哪有穿古装走红毯的呀我的姐!”
“做工是有些粗糙,但端庄些。”
宁凤衾不听劝,已经开始换了。
陈陈暗暗翻了个白眼儿,端庄?
端庄这个词儿跟您一个走性感风的有一毛钱关系吗?
今天的拍卖会还是直播模式,她都已经可以预感到,到时候弹幕上会刷多少做作,博眼球的评价了。
商务车很宽敞,在陈陈的帮忙下她顺利穿好,拿出镜子看了看,又对头发不满意了。
除了睡觉和寻死的时候,她从不将头发如此不雅的散下来。
左右环顾一圈,找到一根长长的一次性筷子。
在陈陈的眼中,她就仿佛变魔术一般,纤手翻花般的绕了几下,那浓密的墨发便听话的被一根筷子缠绕固定住了。
宁凤衾彻底满意:“走吧。”
司机上来开车,陈陈悄悄的打量着,跟了宁凤衾一个月,虽算不上完全了解,可她仍感觉宁姐哪里不一样了。
在舒适柔软的座椅上也坐的笔直端正,古装和盘发仿佛与她融为一体,自己竟真的从她的身上看到了雍容华贵的气势。
认命的默认了她的这身装扮,在即将下车前,陈陈又赶紧提醒:“宁姐,千万千万离宴帝远一点啊!”
宁凤衾卷翘的睫毛一动,从记忆中找到这个人,是红得发紫的影帝兼她的邻居。
刚开始网友都称呼他季影帝,叫着叫着觉得三个字太麻烦,现在宴帝已经变成了他的昵称了。
好似…原主网上被骂的如此厉害,有一多半都是他的粉丝。
车缓缓停在了会场入口,下车就是红色的地毯,仿佛宫殿中,通往父皇龙椅上的那条道。
直播间内,有几十万人同步观看,见又来了一辆车,弹幕已经疯狂的刷了起来。
是谁是谁?
是不是我家羽羽?
要么是久月?
你们先猜,反正宴帝肯定是压轴。
这时有条弹幕说我认得这辆车!
这不是宁戏精的吗?!
报废了我都认得出来!
怎么是宁凤衾?
晦气!
她就不能不蹭吗?
我可不信她真是好心来做慈善的!
弹幕瞬间炸裂。
她怎么还不下来?
这种场合还摆架子?
而此时车内的宁凤衾正因不会穿高跟鞋而苦恼,刚起身就差点崴了脚,正在从行李箱找鞋。
弹幕才不管这些,已经开始狂喷起来。
别瞎猜了!
肯定是因为没品牌借给她高定穿,丢人现眼不好意思下来了吧?
底下跟了一溜的+1。
就在网友们不耐烦的时候,车门缓缓打开,外面两排的摄影机,照相机和手机齐齐对准了过来。
宁凤衾不习惯闪光灯,抬手遮了下眼,一手提起裙摆,仪态万千的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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