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霍北林纪蕴的其他类型小说《你宠绿茶,我离婚你哭什么?霍北林纪蕴全局》,由网络作家“橘子味的泡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车厢内。霍北林向来要折腾很长时间,她刚下飞机就被拉进车里。一次结束,他还要来。纪蕴赶紧按住他的手,只能用眼神哀求他。上次吃药的后果让她痛经疼到昏迷,她不敢再乱吃。以霍北林要的次数,怀孕的概率很大。结婚两年,她不是没想过怀上结合两人血脉的孩子。可当初结婚的原因和霍北林只在床上的热情,都明晃晃地告诉她:霍北林和她做,只是为了满足生理需求。尽管四年的暗恋和两年的婚姻,霍北林的心依旧捂不热。她熬了三天大夜,连轴转着喝酒,好不容易让对方签了合同。刚下飞机,霍北林粗鲁把她拽进车里剥个干净。“车里有,自己拿。”霍北林冷淡的嗓音里透着些许讥讽,“装什么。”她毫无血色的脸白了白,默默伸向放套的地方。入手是打开的盒口,纪蕴浑身僵硬,手脚冰凉。她出差前明...
《你宠绿茶,我离婚你哭什么?霍北林纪蕴全局》精彩片段
车厢内。
霍北林向来要折腾很长时间,她刚下飞机就被拉进车里。
一次结束,他还要来。
纪蕴赶紧按住他的手,只能用眼神哀求他。
上次吃药的后果让她痛经疼到昏迷,她不敢再乱吃。
以霍北林要的次数,怀孕的概率很大。
结婚两年,她不是没想过怀上结合两人血脉的孩子。
可当初结婚的原因和霍北林只在床上的热情,都明晃晃地告诉她:
霍北林和她做,只是为了满足生理需求。
尽管四年的暗恋和两年的婚姻,霍北林的心依旧捂不热。
她熬了三天大夜,连轴转着喝酒,好不容易让对方签了合同。
刚下飞机,霍北林粗鲁把她拽进车里剥个干净。
“车里有,自己拿。”霍北林冷淡的嗓音里透着些许讥讽,
“装什么。”
她毫无血色的脸白了白,默默伸向放套的地方。
入手是打开的盒口,纪蕴浑身僵硬,手脚冰凉。
她出差前明明放的是完整一盒。
纪蕴心如绞痛,颤抖着问他:“你和谁......”
未问出口的话被尖锐的铃声打断。
她看向屏幕,又是熟悉的名字——宋书音。
霍北林的小青梅,霍北林唯一一次动用私人关系把她安排到身边当助理。
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宋书音与他形影不离,就连外出,霍北林都让她收拾行李,全然把她这个妻子做透明人。
人人都说,霍北林把人安排进公司是为了培养感情,也是把未婚妻放在眼皮子底下保护。
公司所有人默认宋书音是未来总裁夫人。
却不知她和霍北林已经结婚两年。
霍北林抬手示意她别出声。
纪蕴喉间酸涩,扯过衣服盖住自己,企图维护最后的体面。
她仿佛是那个见不光的小三。
“北林哥,表格里有项数据我看不懂,你来教教我——”
软糯的撒娇清晰传入纪蕴耳中,是个男人都十分受用的程度。
“你放着,纪蕴回来了,交给她做,在公司等我,我送你下班回家。”霍北林快速清理好自己,挂断电话。
他把剩余衣服扔给纪蕴,冷淡说:“下车,你打车回家。”
纪蕴指尖颤抖,忍不住说:“我正好有份文件要送回公司。”
“不用。”
霍北林毫不留情拒绝,眼底泛冷。
“你这次谈的合同,把一半业绩给书音,她刚进公司根基不稳,正好需要。”
纪蕴不可置信瞪大眼睛,大脑空白。
“我不给。”
她态度坚决,眼底坚毅。
这份合同是她带着团队喝酒喝到差点胃出血,陪着那帮疯子玩到通宵,好不容易才签下来的。
就被他轻飘飘地拱手让人了?
当初她也是新人时,霍北林任由她原来的组长刁难她。
哪怕是一句话,都没帮她说过。
能坐上副总的位置,全是她每天熬夜加班,酒桌上喝出来的。
现在,宋书音只是个数据看不懂,就叫她让业绩,让功劳。
凭什么?
“纪蕴,你没有拒绝的权力,霍氏是我说的算,明天到公司签字领补偿。”
霍北林比她更强势,用力捏着她的下巴沉声警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霍北林直接推她下车,奢华的商务卡宴呼啸而去,独留她站在初夏的冷风中。
空旷的公路上,只有她落寞的身影,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痕迹未消,霍北林留下的余温尚在,她却觉得如坠冰窖。
心脏弥漫丝丝酸痛和苦涩,仿佛有双大手恰到好处捏住,生不如死。
她大口呼吸,极力压下眼里的温热,咬住食指尽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没人会心疼,因为她的眼泪根本不值钱。
她没有打车,近乎自虐般赤脚往家走,直到脚底走得血肉模糊,脑袋才恢复些许清醒。
疼痛的胃更让她恢复了神志。
她把胃药生咽,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手机嗡嗡作响,是她团队中的池萌。
“纪总,刚才沈秘书发通知,说要把功劳分给宋特助,给我们团队五倍奖金赔偿!这也太欺负人了吧,咱们费劲费力通宵加班,现在为博美人一笑,让别人摘了桃子?”
“尤其是您,这次去谈生意,受了多大的委屈啊,凭什么!”
纪蕴的胃更疼了,她蜷缩成团,额头冷汗直冒,用拳头用力按住。
眼泪借着胃疼的理由流下,纪蕴自嘲笑出声。
凭什么?
她也很想问问,可能得到的答案只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霍北林从不在乎她的感受,直接下了命令。
关于她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可有可无的。
“不过霍总为了未婚妻真肯是大手笔,从来没见过他以权谋私过,为了宋特助开了先例,总裁夫人就是不一样,咱们只能吃哑巴亏......”
纪蕴的意识越发模糊,胃疼蔓延全身,流窜四肢百骸。
那她这个真的霍夫人呢?
在别人眼中,不过是个没背景、没资源的草根。
外界都说她爬上了老霍总的床才进入霍氏的,能坐上如今的位置都是看在老霍总的面子。
可霍北林心知肚明,却放任谣言四起。
霍北林不爱她,没有宋书音,也会有别人。
她早就遍体鳞伤,霍北林对此视而不见,那不如彻底做个了断。
她好累啊,这段婚姻宛如饮鸩止渴,刀尖舔蜜。
到头来都是个死。
纪蕴带着泪意入睡,再次清醒时,已是早上八点。
她从沙发上起身,客厅一切如常,霍北林昨晚没回来。
他送宋书音下班送了一整夜?
纪蕴深吸口气,拿起手机踌躇良久,鼓足勇气点开霍北林的聊天框。
聊天记录还停留在霍北林叫她回来的消息。
再往上全是她发的,有工作汇报,有日常分享。
无一例外,消息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这些推了纪蕴最后一把,她快速打字。
我们离婚吧。
两天后。
赵秘书接她去今晚的酒会。
她简单做了个妆造,礼服是提前备好的。
她拎起裙摆下楼,鱼骨似裙摆撑住下半身立体,吊带抹胸设计勾勒出她修长的脖颈。
纪蕴的五官精致,配上优雅的礼服更像是神圣典礼走出的圣女。
她弯腰打算坐进车,看到主驾驶坐着霍北林,动作微顿。
她默默收回去拉副驾驶的手,不自作多情去坐他心上人的位置。
“把我当司机?”霍北林冷淡说,抬眸睨她。
纪蕴漠视垂眸,声音冷若寒冬。
“能请霍总当司机,我可没那么大的胆子。”
她嘴上说着不敢,实际稳坐右后方,转头欣赏不变的风景。
就差一句“司机走吧”。
霍北林喉结上下滚动,眸光沉黯,长眉微蹙。
正当赵秘书以为他要发火时,霍北林只是让他去后面那辆车,自己打开驾驶室车门,认真当起了司机。
一路无言。
到了酒会,霍北林带着她穿梭在生意伙伴间。
纪蕴捏着酒杯立在他身边,从容不迫朝四面八方的熟人示意。
突然,腰间一紧,霍北林把她带入怀中,贴近耳朵压低声音说:“既然都来了,摆脸子给谁看,笑都不会?”
“我来不是卖笑的,想笑你大可找别人。”纪蕴回嘴。
纪蕴挺直腰背,指尖绕了杯口一圈,思绪绕远......
能坐上霍氏副总的位置,她付出常人无法想象的努力和代价。
为了谈下合作商,得知对方喜欢打高尔夫,她连续一周给人当球童,供人使唤。
跟竞争对手抢资源,她因此被十几个人堵在小巷子里,差点被他们打死,她都没松口放弃合作,最终拿下中北地区的代理权。
凭着坚韧的性格和出色的手段,那帮老奸巨猾的狐狸才认同她的能力,放在平等地位对待,心服口服跟她合作。
如今的一切都靠她打拼来的,而她自认无人能撼动,却在宋书音进入公司第三天被轻易打碎。
宋书音看不懂她的策划书,轻飘飘对霍北林抱怨:“纪总写得很好,怪我看不懂,北林哥听纪总的吧,我给不了意见。”
她诧异抬头,迎面却是霍北林扔给她的策划书,纸张散落一地,折射出她狼狈模样。
“策划书都写不好,纪蕴,公司不养无能的人。”
几年的努力到他嘴里仅剩无能的标签,也是那时她才知道,原来有的人,仅仅是站在那里,就是某些人眼里的优秀。
她不配的。
以前她还会为了霍北林的面子,在这些人面前曲意逢迎。
现在想来,既作践了自己,还让别人看了笑话。
“纪总也在这里,看来我这次来得值了。”
雄浑的男声充满惊喜,纪蕴大脑比身体快,想起对方名字。
御材科技老董——鲁辉。
她那时强迫自己记下跟霍氏有关的合作商,上百个人,不止名字,他们的家庭、喜好、甚至更喜欢某个小三。
而鲁辉恰好是霍氏较为重要的合作商之一。
纪蕴不动声色跟霍北林拉远距离,似乎不希望让人误会他们的关系。
霍北林怅然低头看二人隔开的空隙,嘴角不悦抿成条直线,却无人在意。
纪蕴笑着同鲁辉握手,一触即离。
“上次都亏了纪总介绍的人,不然我可要损失一大笔钱呢。”
“鲁总过誉了,咱们多年合作,您帮了霍氏那么多,正好认识的朋友能解决,当然要帮忙。”
她说话滴水不漏,恰到好处转移话题,不然反倒让鲁辉觉得她邀功,适得其反。
二人侃侃而谈,鲁辉不想得罪霍北林,抛了几次话题,但霍北林冷淡敷衍。
直到鲁辉要带纪蕴去见几个生意伙伴时,霍北林开了口。
“鲁总对纪蕴很了解?”
霍北林上前半步,又站到纪蕴旁边,拽住她的手腕拉至身后。
鲁辉竖起大拇指,由衷佩服说:“谈不上了解,但纪总能力强,决策果断,眼光独特,我跟几个老伙计,全冲着纪总的本事呢。”
纪蕴多余的眼神都没给霍北林。
也没注意到他眼底的诧异和茫然。
他们口中的纪蕴跟他认识的她不一样,她在事业中如鱼得水,人脉广阔,甚至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已经成为别人承认靠谱的主心骨。
她是耀眼的,是旁人的中心,独立于他的存在。
霍北林呼吸加重,隐隐有种东西正在破土而出。
忽然,身后传来娇软的呼唤。
“北林哥,你也来了,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我可以当你女伴啊。”
手中一空,似乎带走心中某个东西,空落落的。
霍北林余光瞥见,纪蕴挣脱他的掌心,恨不得离他八百米远。
宋书音无视纪蕴奔向霍北林,亲昵搂住他的胳膊。
纪蕴睫毛轻颤,红唇失了几分血色,绵密的刺痛由心尖传到四肢百骸。
腰间的余热还未褪去,霍北林的怀中已经有了其他人,
是怕宋书音看到误会吧,所以才会舍弃她。
宋书音一身黑白配色长裙,不同于她往日的风格,妆容又是日常温婉风,搭配起来不伦不类。
尤其腰腹那一块,尽管她努力吸气,还能看到鼓出来的肉。
纪蕴又将视线落到霍北林身上,瞬间了然。
他虽然一身黑色西装,但袖扣和领带是白色,跟宋书音的礼服用了同款元素。
原来是情侣装,是要打算公开了吗?
纪蕴深吸口气,眼前阵阵发黑,指甲扣住掌心保持清醒。
此时宋书音像是才发现她似的,半掩嘴巴佯装关心上前询问。
“纪总,你脸色看起来好差,是哪里不舒服吗?”
纪蕴不动声色避开她伸过来的手,余光瞥见霍北林紧皱的眉心。
心疼宋书音?
可她也不想被脏手碰!
“没事。”
宋书音仿佛感受不到她的冷淡,继续微笑说:“没事就好,我不会接受北林哥给我的功劳,纪总你放心,我会去说服北林哥的。”
“是我做的不对,让纪总这么生气,正好我介绍点人给你认识,多给你介绍点生意。”
这话说得恶心,纪蕴生理性不适。
鲁辉还在这里,她介绍的人是有多大的来头。
纪蕴冷眼等她下文,直到见到来人,瞬间通体生寒。
纪蕴用了十足的劲,张峰被踹的猝不及防,嗷嗷大叫着。
“你、你这个......”
张峰疼得直翻白眼,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纪蕴趁着这个空隙,狠狠的咬了咬嘴唇,尖锐的疼痛传来,她清醒了几分,连忙从床上摔了下去,连滚带爬的冲向门口。
“贱人。”
“我、我今天、今天一定要弄死、弄死你!”
张峰看着她逃离的背影,连忙哆嗦着身体冲了过去。
可他刚刚一触即发时被纪蕴下了狠手,如今别说跑了,就是动一下,都疼痛万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纪蕴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张峰忍着剧痛,拿出手机,直接给自己的小弟们打了一个电话。
“那臭娘们跑了。”
“她中了药,跑不远,一定要抓回来。”
他跟纪蕴打过几次交道,知道对方是个狠角色。
今晚一定要睡了她,把她的把柄紧紧拿在手中。
否则,等纪蕴反扑时,自己死定了。
张峰怒吼完,抹了一把脸,怒气横生的把手机砸在地上,咒骂了几句,拖着疼痛的身体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空荡荡的酒店里,似乎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橘黄色的灯光下,映射出他那张狰狞的面容。
他视线不经意间一瞥,突然看到床下的手机。
他把手机捡了起来,来回在手中摩擦着。
“纪蕴的手机!”
“呵呵......”
张峰扯了扯嘴角,露出几分森冷的笑容。
......
纪蕴跌跌撞撞跑出房间,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张峰癫狂的笑声,她慌乱的按了几下电梯,随后直接冲进楼梯里。
楼梯间昏暗而又幽长,一眼看去,漆黑一片,似乎要把人吞噬。
纪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就怕亮光引来其他人,她只能摸着墙面,迅速的往下走。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意识逐渐模糊,体内越来越热,呼吸也愈发粗重起来。
啪嗒!
她一个不稳,直接摔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头顶的灯亮了起来。
纪蕴犹如一只惊弓之鸟,连忙爬了起来,抱着裙摆往下走。
可她越慌,越容易出事,一脚踏空,整个人直接滚了下去。
楼梯一道接着一道,似乎看不到尽头。
身体撞击着地面,发出重重的声响,纪蕴被摔的七荤八素,直到好一会,才停了下来。
她强忍着剧痛,爬到墙角边,蜷缩着身体。
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
这么一摔,她身体里的燥热减退了几分。
等灯光再一次熄灭,她才强咬着牙齿站了起来。
纪蕴再一次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消毒水的味道扑鼻而来,却让她心安。
她刚要起身,一只手就按在她胳膊上。
“蕴蕴,别动,你身上都是伤。”
一道哽咽的声音传来,纪蕴转头看去,就看到自己的闺蜜,眼睛红肿的看着自己。
纪蕴笑了笑,“姣姣,别哭,我没事!”
不知道是不是长时间没说话的缘故,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何姣姣一听,眼眶更红了,连忙握住纪蕴的手,焦急又担忧的问道:“蕴蕴,到底是谁?”
“你告诉我,我一定去宰了他。”
“你知不知道,你体内的药,浓度很高,如果不是来的及时,你就......”
后面的话,何姣姣怎么也说不出口,死死的咬着嘴唇,才不至于让自己哭出声来。
纪蕴捏了捏她的手心,扯了扯嘴角,想笑一笑,可她此刻,脸色惨白的犹如鬼一般,笑起来更加让何姣姣心里难受。
“姣姣,我没事。”
“我就是昨晚谈生意时,一不小心,着了人家的道而已,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一定注意,一定保护好自己。”
何姣姣和纪蕴是大学同学,两人关系很好,也彼此了解。
何姣姣一看她这模样,就知道她没说实话。
只不过,她不愿意说,何姣姣也没有多问,张了张嘴,还想说几句,可看着纪蕴疲倦的面容,到嘴的话,只好咽了回去。
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揉了揉她的脑袋。
“我当然知道,我家蕴蕴很厉害,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你先睡会,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何姣姣说完,立马就离开了,她担心自己再待下去,会克制不住的哭出来。
蕴蕴这几年太苦了。
她跟蕴蕴多年的好友,她知道,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她绝对不会找自己。
霍北林,这么优秀的一个女孩子,你不珍惜!
真该死啊。
房门关了起来,病房里只剩纪蕴一个人。
她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身上的伤口,肌肤上全是淤青,最严重的在膝盖。
她揉了揉眉心,眼底闪过几分冷意。
张峰!
她绝对不会放过他。
昨晚她从酒店出来后,已经后半夜,她强撑着身体,找到一家便利店,跟里面的服务员借了电话,给姣姣打了电话。
还好,有她在,否则,纪蕴都不敢想,如果昨晚姣姣没找到自己,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
纪蕴最严重的是体内的药,打了点滴之后,药效全散了,除了没什么力气之外,没有其他后遗症。
因为挂念着合同的事,纪蕴借手机给何姣姣打了电话后,直接出院去公司。
三十二层高的大厦立于市区最中央,纪蕴看着眼前熟悉的高楼,有几分恍惚,好一会,她才收敛起思绪,走了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冤家路窄,纪蕴刚进电梯,就看到了霍北林和宋书音,刚要关上的电梯门,被人挡住。
宋书音扯着霍北林的胳膊,连忙走了进来。
“北林哥,你快点。”
“别让纪总久等。”
宋书音扯着霍北林进了电梯,视线对上纪蕴,眉眼弯了弯,伸出手指,戳了戳霍北林的胳膊。
“北林哥,你能不能像纪总学习学习啊。”
“你看看,人家纪总一大早就谈完合同回来了,哪像你,现在才来公司。”
软糯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幽怨。
纪蕴全然没听清她在说什么,从宋书音进来后,她的视线就一直落在她脖子上。
微微卷起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脖颈,可上面的红痕,还是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
纪蕴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那是什么,尖锐的剧痛,从心口弥漫向四肢。
她昨晚被张峰算计,险些失身,她的老公却带着小三翻云覆雨,好不快活,更甚至,连酒会结束都等不及,在卫生间里......
“不知道纪总,昨天晚上,又去谁的床上谈合作了。”
这人她认识!
万豪的张总,她拼命往上爬的那几年,跟他有过合作,为人猥琐,手脚更不干净。
那时对她图谋不轨,在酒桌上故意灌醉她,她拼命反抗,一酒瓶砸在他脑袋上才得以脱身。
她那时怕极了,哭着狼狈坐在路边给霍北林打电话,还没说完,就被“喝两口酒又死不了”打发,之后便无法接通。
宋书音把他带来,是故意的?
纪蕴眨眨眼,呼吸都放得很轻,下意识朝霍北林的方向靠近。
不料,张总直接跻身上前,厚着脸皮朝她举杯。
“纪总,有缘啊,上次合作十分愉快。”
纪蕴脸色难看,碍于大庭广众,只好点头示意。
鲁辉见状不对,找借口离开。
张总不是一般人,借着宋书音给的底气,越发靠近,泡在烟酒里的腐臭味扑面而来。
她更想吐了。
“你们认识?”
霍北林开了口,淡漠的眼眸带着审视,剑眉隆起,极具压迫力。
“那当然!”张总赶在她之前开口,“纪总的酒量特别好,尤其是交杯酒,喝得那叫一个爽快。”
纪蕴的心猛的沉底,他果然是来捣乱的!
她张口想要解释,可看到霍北林阴沉的脸色和风雨欲来的低气压,失望占据心头。
他信了!
“交杯酒?”霍北林冷笑,吐出这三个字,砸向纪蕴,“原来你是这么谈生意的?鲁辉说得可真漂亮。”
纪蕴嘴唇颤抖,五脏六腑仿佛移了位置,她再次体会到痛彻心扉的滋味。
“没错,说到这儿,我还得敬纪总一个呢。”张总说着就举起酒杯。
纪蕴嘴唇颤抖,咬住口腔内的软肉,强忍酸涩。
“这次算了,身体不舒服,不能喝。”纪蕴尽力维持体面。
不料霍北林抵住身后,眸中迸发出的怒意,令人胆寒。
“交杯酒能喝,这次就不能了?”
纪蕴单手按压胃,小声说:“医生说,我要养胃......”
“这点酒都不能喝?”霍北林警告她,“纪总你的工作态度可不行啊!”
她绝望闭眼,单手用力捏到发白,消瘦的身躯止不住战栗。
同样的人,同样的话,她不该奢求霍北林能救她。
纪蕴接过那杯酒,辛辣的酒精顺着喉咙滑到胃里,牵扯灼烧的痛感。
仿佛有上百只手撕扯,疼得她双腿发软。
纪蕴喝完放下杯子,捂住嘴巴,往洗手间冲去。
“北林哥,纪总是不是还怪我啊!”宋书音沮丧说,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她不识好歹。”
霍北林望着她的背影轻声说,然后转头凌厉看向张总。
“张峰是吧。”
张总辛勤点头哈腰,以为要有天大的富贵给他了。
“回去等着破产吧。”
张总立刻面如菜色,朝宋书音求救。
一旁的宋书音察觉不对,霍北林似乎挺不高兴。
她当机立断摆清关系,笑着说:“纪蕴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我去看看她。”
纪蕴漫无目的在会场内乱饶,陌生的环境加重她紧张的情绪。
胃部绞痛,她用力揉搓,试图缓解痛楚,可惜适得其反,她跪坐在角落里满头大汗,直到服务生找到她。
“洗手间在哪儿?”她撑着服务生胳膊站起,声音轻不可闻。
肯定是酒精作祟,吐出来就好了。
她不要去医院,她没有胃癌,她不会死。
可能是她的模样吓到服务生,对方只当她喝醉了,赶紧扶到卫生间。
纪蕴冲进去趴在盥洗池,食指用力抠住喉咙,胃里剧烈痉挛,酒液混着酸水顺着食道上涌,留下灼烧般疼痛。
眼泪鼻涕顺势流下,瘦削的身体弓成恐怖的弧度,薄如蝉翼的蝴蝶骨仿佛轻轻用力便能折断。
纪蕴已经瘦得不成人样了。
她吐完,浑身都在痛,接水清洗脏污,裙子早已被打湿,特质的黑纱被糟蹋出斑驳,像极了拔掉鳞片的鱼。
她堆起裙摆,双手抱膝露出脆弱的一面。
不想出去看见霍北林和宋书音亲亲我我,太恶心了。
阴暗潮湿的洗手间让她更有安全感,可能正如她的人生,终日不见阳光。
纪蕴恢复点体力,庆幸期间没有人进来撞破她的狼狈,正准备起身离开时,最里面的隔间发出砰的一声。
高跟鞋碰撞地板。
还夹杂着一丝埋怨,纪蕴的存在耽误了这对饥渴的男女太多美好时光。
纪蕴涨红了脸,绯色蔓延到脖子,脚趾缩成一团。
她脱下鞋子,蹑手蹑脚往门口走去,高昂的尖叫从身后传来。
纪蕴的双眸逐渐空洞,她两只手捂住了嘴,浑身颤抖,喉咙里发出无声的求救,可黑暗逐渐吞没她。
隔间里的人是霍北林!!!
灭顶的绝望笼罩在她身上,纪蕴逃似的冲出洗手间,躲进旁边的拐角蹲下,脑中只剩混沌。
呵呵,霍北林饥渴到在洗手间里偷、情。
纪蕴眼底蓄满了眼泪,拼命呼吸才能在痛苦种得到一丝生机。
原来亲耳听到所带来的痛苦,会比之前强上百倍千倍,骨头缝里都在疼。
疼得快要死了,宋书音的声音宛如附骨之蛆,痛入骨髓。
洗手间里的人进进出出,她失魂落魄,不敢去看,害怕再亲眼看到他们亲密走出来。
她擦掉眼泪,用力拍打脸颊,告诉自己,该结束了。
手包里的手机震动不断,她打起精神接听。
看到上面闪烁的“老公”备注,她调整好情绪后接听。
“纪蕴!翅膀硬了?去个洗手间人都不见了!”
“与你无关。”纪蕴冷声回应。
霍北林急躁连声说了几个好字,转而低声威胁:“来三楼,把书音的合同签了,不然你明天不用来公司了。”
纪蕴眼底闪过细碎的光,稍纵即逝。
她彻底失去跟他交流的欲望,霍北林的偏袒,让她成为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纪蕴强忍着胃里翻涌的恶心,沉默离开医院。
有心回头望,霍北林已经带人去挂水,丝毫不关心她的死活。
医院外头顶烈日,她仿佛一瞬间被抽干力气,身形脆弱得可怜,感觉一阵风便能折断。
她打了辆车,司机询问目的地,她想了半天,好像除了香山别墅,她无处可取。
围着霍北林打转七年,连个落脚点都没有。
最终她还是报上了别墅地址,不断安慰自己:马上就能离婚了,很快结束——
纪蕴疲惫回到家,一想到以后霍北林会跟别人在主卧翻云覆雨,她就更恶心。
她索性推门去了客卧,躺下后又自嘲摇头。
霍北林这么厌恶她,怎能舍得让宋书音生活在她住过的地方。
她服下药,打算睡会儿,意识迷糊时,感觉一凉。
温热的大手顺着脖颈摩挲,纪蕴瞬间清醒,后背吓出冷汗。
尖叫声被吞没在唇齿间,熟悉的气息袭来。
“霍北林!”纪蕴恼怒含糊骂他,被欺负得眼角沁出泪珠,好不可怜。
他们在床上最默契,纪蕴立刻认出了他。
“你清醒点!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我不想要!”
纪蕴畏惧地蜷缩身子,禁锢的身体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床头灯折射出霍北林眼底的幽深阴鸷,浓烈的酒气中混杂着怒意。
“离婚?你还会说别的吗?”
“纪蕴,你不想要,是因为这个人是我?”
霍北林分出手用力按压她的嘴唇,强行搓出红色,这才满意。
纪蕴摇头,耳朵出现短暂的失聪,她看着霍北林嘴巴一张一合,泪水模糊视线。
他俯低身子,冷峻的侧脸略显狰狞,残忍在她耳边说:“你没资格拒绝。”
“离婚,你想都不要想。”
字字诛心,纪蕴感觉自己的尊严被踩在地上践踏。
她奋力挣脱他的桎梏,扬手重重甩在他脸上。
霍北林愣在原地,似乎没反应过来,向来听他话的纪蕴会反抗。
纪蕴剧烈喘息,双眸充斥着眼泪,哽咽的音调却无比坚硬。
“我是人,不是你的私有物品,出轨的不是我,夜不归宿的不是我,跟别人欢爱缠绵的更不是我!”
“霍北林,你才是过错方,别让我恨你!”
滚烫的泪砸在被面,浸染暗色花纹。
霍北林眼底闪过一丝无措,抬起指尖想要帮她擦泪,到底没动。
可能是她的话撕破他的虚伪,霍北林没有进一步动作。
他坐在床头沉默不语,屋内只有纪蕴小声的啜泣。
霍北林烦躁紧皱眉头,似乎想说话却不得其法。
纪蕴裹紧被子,冷漠地背对着他,跟他共处一室都让她感到恶心。
“滚出去。”
她声音嘶哑,惊魂未定。
霍北林缓慢眨眨眼,最终起身出去,房间归于安静。
纪蕴呆呆看着天花板,连哭得力气都没了。
头疼欲裂,胃里翻江倒海,她懒得去管,死了就解脱了。
她蒙住脑袋,任由意识沉浮,本能睡过去。
再次睁眼时已经是下午,长久未进食的胃发出抗议,她不得不下楼。
霍北林这个点竟然没去上班,见她下来,吩咐阿姨把饭菜热了。
纪蕴硬着头皮在他对面坐下,这顿饭吃得消化不良。
他默默等着她吃饭,阿姨撤下后才开口。
“昨天去检查胃,医生怎么说?”
她闻言差点吐出来,眼里没有一丝温度,柔弱的背脊却弯了下去。
他在医院的话回荡在耳边,现在才来关心不觉得可笑吗?
“老毛病。”
她冷淡回答,苍白的薄唇颤抖几瞬后,终究一句话没说。
上次她在医院里想过告诉他实情,但霍北林亲手掐灭她的希冀。
说与不说,又能改变什么呢。
霍北林噎了噎,难得好脾气继续:“再做个深度检查吧,我来请医生,你把时间空出来。”
“没必要。”
依旧是冰冷的回答,纪蕴敷衍靠在椅背,神色淡淡。
出差回来后,她整个人消瘦了不少,原本精致的五官更显立体,但面色白到近乎透明。
“纪蕴,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
霍北林眸底阴沉,幽深的瞳孔里酝酿着风暴。
纪蕴深吸口气,刚要说话,手机震动,二人不约而同垂眸,屏幕上闪烁陌生电话,归属地来自A市。
是上次的合作伙伴,纪蕴赶紧拿起走到一边接起。
霍北林握紧拳头,锋利的下颌线绷紧。
又是A市!
他快速给赵秘书打过去,冷声质问:“上次让你查纪蕴在A市,只是陪那帮人喝酒谈合作吗?”
“不止,夫人还去了个公馆,在里面呆了一个下午。”
霍北林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赵秘书感觉到低气压,小心翼翼问他。
“霍总,给夫人定制的礼服——”
“扔了。”
霍北林挂断电话,骨节因为用力过猛捏到泛白,呼吸逐渐加重,死死盯着正在打电话的纪蕴。
笑得那么开心,是他没见过的模样。
到底是哪个狗男人蛊惑纪蕴跟他离婚!
纪蕴跟合作商寒暄完,转身看到散发着不悦的霍北林。
她抬脚准备上楼,被他叫住。
“既然身体没事,就去公司上班,后天有个酒会,和我一起。”
纪蕴拧眉,参加酒会向来是赵秘书的活,她不想再跟他有共同交际。
“不去,宋书音更愿意自荐枕席。”
霍北林嗓音中压抑着不悦:“她自小养得娇惯,做不来赔笑脸的事。”
“你只是想离婚,又不是离职,这点工作都做不好吗?纪蕴,我不得不重新评估你的能力,是否能够胜任副总的位置。”
他的语气带着些许嘲弄,有种没来由的恶毒。
纪蕴掌心发麻,他在威胁,!
她千辛万苦拥有的事业,决不能被他毁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