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掌声鹤唳,她撇去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全身心投入到音乐中。
舞台灯光闪烁,她身穿华丽黑裙,长发被一姝簪子挽起,秀挺端正的天鹅颈淑雅且端庄,倩翘的羽睫盛着清澈的微笑,明艳的脸蛋妆容清丽,绝姿容艳蓄与含放,明净文雅。
在她谢幕之时,台下二楼的正观厅闪过一道人影,在她放目望去时,只看见了一个虚影,大步离开。
晚上下班时,林宇晨送给她两张电影票,还说了一个三岁小孩都不信的理由:
“倾倾,我买了两张电影票,本来要和朋友一起去看的,可他突然有事来不了,就来看看你有没有时间。”
安玉沁心直口快,当即就一语戳破:
“那你这朋友的事出的可真及时,但凡晚出两个小时,这电影票就轮不到倾倾。”
宋阮倾连忙拉住安玉沁,给她使眼色让她少说两句。
安玉沁是个直性子,直来直往的,要是搁以前,她还能觉得这是情侣之间的甜蜜暧昧,可现在看来,那就是林宇晨趁机上位的荒唐借口。
他知道大小姐结婚了还往她身上凑,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思想?
宋阮倾很礼貌地拒绝了林宇晨,可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安玉沁打断了。
“不好意思啊,倾倾晚上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说着,她就拉上宋阮倾离开,边走还不忘给林宇晨扎刀子:
“放着家里超清大荧幕私人电影院不看,跑到那个人挤人的公共电影院,你图啥?”
身后在风中凌乱的林宇晨:……
宋阮倾回到御园时,盛时庭还没回来,等到吃饭时间时,男人才慢悠悠地从外面进来。
宋阮倾本来想等他一起用餐,可男人好像没看见她,踩着慵懒的步伐,闲庭信步地走上楼去。
她看向一旁的保姆:“盛时庭晚上都不吃饭的吗?”
保姆也懵了:“先生一般是吃饭的,可这两天不知道怎么了,晚上都不回来吃饭。”
宋阮倾心想,盛时庭也减肥?
她不知道原因,索性就上楼去找他。
盛时庭衣服都没换,坐在书房里正处理工作。
他握着笔的手骨骼清晰,修长好看,字体就如本人,苍劲有力,穹容大气,窘浩龙衍。
一回来就工作,那还回来干什么?还不如留下来加班。
她轻轻敲了一下门,男人没什么反应,她也没管,直接进去了。
“你晚上吃过饭了吗?”
盛时庭写字的手顿了顿,撩开眼皮瞧了她一眼,语调不冷不热:
“借宋煜行的福,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饿过。”
宋阮倾以为是昨天他们签合同时发生的口角,拉开椅子在他面前坐了下来,掌心撑着下巴看着他:
“二哥说你昨天揭他短,是不是有这事?”
他昨天一晚上都在跟她控诉盛时庭,说让他在宋氏集团员工面前丢了面子,丢了他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威严。
盛时庭那双冷峻的眸子掀涌而起,眼底盛着嘲讽:
“他还给你告状?没哭出来吧?”
宋阮倾:……
就盛时庭这张嘴,二哥说的过他才怪。
她捋了捋碎发,语气软下来:
“我二哥他是个很好面子的人,以后在那么多人面前,你别老怼他。”
她说完,就对上盛时庭那双意味不明的黑眸,缀着探究还有一丝冷冽的戏谑。
嘴角蔺起一个弧度,薄唇微动:
“你在替宋煜行说话之前是不是应该想想你在我面前有没有那么大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