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幼菱诸葛鹤轩的其他类型小说《典妻再嫁:被毒舌世子宠疯了陆幼菱诸葛鹤轩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陆幼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赤县呆了七日,诸葛鹤轩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反应。他不觉感叹:“也不知道是何方高人,神医鬼手都解不了的毒,他一个药方,一次就能彻底解毒。”过去太多年,陆幼菱早就记不清那人的样貌了。“我只记得他很年轻,当时应该只有二十岁出头。”“算起来,他到现在也不过二十五六岁。”诸葛鹤轩暗想,要是能把这个人招到自己麾下就好了。回到吉州,王博延把诸葛鹤轩叫到了书房。“鹤轩,这些年你一直在京城养病,好不容易来了吉州,是时候让你见见你的黑武军了。”自太上皇被当今皇上逼退位以后,太上皇一手创建的黑武军就消失了。皇帝多次去洮宝寺找太上皇,用尽了手段,也没套出黑武军的下落。诸葛鹤轩问出了埋藏多年的疑问:“太上皇的黑武军,怎么会在我母亲手里?”他来来来回回张了几次...
《典妻再嫁:被毒舌世子宠疯了陆幼菱诸葛鹤轩大结局》精彩片段
在赤县呆了七日,诸葛鹤轩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反应。
他不觉感叹:“也不知道是何方高人,神医鬼手都解不了的毒,他一个药方,一次就能彻底解毒。”
过去太多年,陆幼菱早就记不清那人的样貌了。
“我只记得他很年轻,当时应该只有二十岁出头。”
“算起来,他到现在也不过二十五六岁。”
诸葛鹤轩暗想,要是能把这个人招到自己麾下就好了。
回到吉州,王博延把诸葛鹤轩叫到了书房。
“鹤轩,这些年你一直在京城养病,好不容易来了吉州,是时候让你见见你的黑武军了。”
自太上皇被当今皇上逼退位以后,太上皇一手创建的黑武军就消失了。皇帝多次去洮宝寺找太上皇,用尽了手段,也没套出黑武军的下落。
诸葛鹤轩问出了埋藏多年的疑问:“太上皇的黑武军,怎么会在我母亲手里?”
他来来来回回张了几次嘴,还是问出了极不愿问出嘴的一句话:“我母亲,和太上皇什么关系?”
诸葛鹤轩拿到黑武军令牌,又结合这写年父亲对他的态度,又嫌弃又怕,他能猜出个大概。
王博延只是个传话人,当年王梓琬深夜自己骑马回来,把东西交给他以后,就匆匆离开,只说是留给诸葛鹤轩的,其他什么也没说。
王博延胆子差点被吓破,后来他想方设法在给诸葛鹤轩送东西的时候,把令牌夹在里边,送到了诸葛鹤轩手里。
“我也不知道,当年你母亲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什么也没留下。”
“我虽见过黑武军的头领,但个中秘事,他不告诉我。他一直在等你,他应该知道为何黑武军会在你母亲手里。”
诸葛鹤轩震惊的问:“黑武军在吉州?”
王博延摇头:“黑武军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但黑武军的首领前几日联系过我,他就在附近,明日我带你去见他。”
诸葛鹤轩按下心里的疑惑,等明天见到黑武军的首领,一切谜底都会解开。
诸葛鹤轩响起外祖父要找忘尘先生的画,命谈承把陆幼菱画的那一副《兄弟分别图》拿来。
“外祖父,听说你在找忘尘先生的画,我这里刚好有一副,送给您。”
王博延大喜,赶忙打开,赞赏之情溢于言表。
“怪不得京城的达官贵人都争抢忘尘先生的画,果然画的传神,感情丰富。你看那骑马离去男子的背影,透着莫名的忧伤,肯定是和兄弟分别,太过伤心。”
云霁确实伤心,他知道,如果药方是假的,诸葛鹤轩回来的时候,很可能只是一具尸体了。
王博延感叹:“也不知道忘尘先生长何模样,年龄几许?真想见见他,好好宴请他一番。”
大晋女子地位低下,陆幼菱还有做孕婆的黑历史,现在暴露身份,恐怕会被吐沫星逼死。
诸葛鹤轩觉得陆幼菱目前还不便暴露身份。等到她拥有绝对地位的时候,她就可以做忘尘先生了。
诸葛鹤轩送走王博延,去寻陆幼菱。他想跟陆幼菱商量一下,让陆幼菱多画几幅画给外祖父。
陆幼菱屋里,桌子上摆满了上好的颜料,宣纸,都是王靖柔买来送给她的。目的是为了让陆幼菱帮她追诸葛鹤轩。
陆幼菱知道拿人家的手短,也知道王靖柔没有坏心思。她觉得如果王靖柔真的能嫁给诸葛鹤轩,自己未来两年不会受苦。
陆幼菱低头专心画画,王靖柔在旁边帮她研墨。
“幼菱,我表哥平时喜欢吃什么?”
以往诸葛鹤轩体内毒素没有被清除时,饮食一直很清淡。
“他不喜欢吃肉。”
王靖柔放下墨块,赶紧提笔记下来。
“表哥喜欢什么样子的女孩子?”
陆幼菱想起那一晚在床上,诸葛鹤轩说她的腰一只手就能握住,手感不错。
“他喜欢腰细的。”
王靖柔看看自己有些圆润的腰身,这似乎有点难办,她最喜欢吃美食。
但一想到做世子夫人,她坚定的在纸上写下:减肥。
“表哥可有什么爱好?”
“看书,下棋。”陆幼菱答道。
每次陆幼菱去找诸葛鹤轩,诸葛鹤轩不是在看书,就是在下棋,她想当然的就认为,这就是诸葛鹤轩喜欢做的事。
古书,上好的棋盘、棋子,王家多的是。
诸葛鹤轩站在陆幼菱窗外,脸比陆幼菱桌子上的墨还要黑。一口气堵在他胸口,莫名的就是生气。
诸葛鹤轩一脚踹开陆幼菱的房门,冷冷站在陆幼菱面前。
“陆幼菱,你作为我的枕边人,对我的喜好、习惯一无所知,该罚。”
王靖柔吓了一跳,赶忙放下墨块,跑到诸葛鹤轩身边,帮陆幼菱求情:“表哥,你不要怪幼菱,是我非要问她你的爱好、习惯的。”
诸葛鹤轩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王靖柔,语气冰冷的命令她:“出去!”
王靖柔还想继续解释,诸葛鹤轩眼里带着杀气看向她:“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王靖柔声音细若蚊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连她自己都没发觉。
“我马上走。”
她逃也似的离开房间,一直出了小院子的门,才站定,不断轻抚胸口:“表哥太可怕了,像个杀神!”
王靖柔逃得轻松,陆幼菱拿着毛笔如坐针毡。
她实在不知道诸葛鹤轩有什么可生气的,那一晚他们都是身不由己,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男女之情。诸葛鹤轩也同意不让她生孩子了,两人以后是统一战线的战友,哪还有枕边人一说!
“世子,我一不是你的婢女,二不是你的夫人,好像不必了解你的喜好吧!”
诸葛鹤轩心里的火山瞬间爆发。陆幼菱不仅不知错,竟敢还敢反驳。
他起身,两步到了陆幼菱跟前,挑起她的下巴,放肆的啃咬下去。
陆幼菱没想到前几日两人才达成合作,以朋友身份共同发展,今日诸葛鹤轩就反悔了。
她用尽全力去推诸葛鹤轩,根本推不动。她只得闭紧了嘴,以防诸葛鹤轩的舌头乱搅。诸葛鹤轩察觉出了她的抗拒,手在陆幼菱腰上轻轻一挠,陆幼菱忍不住痒,不自觉的发笑。
诸葛鹤轩趁虚而入,陆幼菱只觉得口腔里都是诸葛鹤轩清冷的味道。她只得不断发出呜呜声,以示自己的抗拒。
诸葛鹤轩乱了心志,手不自觉的跟着感觉走。直到陆幼菱胸前的衣服散落,水红色的寝衣让他的大脑恢复了清明。
他松开陆幼菱,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疯了,他觉得他一定是疯了,怎么会在正常情况下,对一个乡野来的,还有夫君的女人有了冲动。
陆幼菱红着眼睛,一件件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穿上。她坐在镜子前,看着被啃噬的高高肿起来的嘴唇。男人的誓言都是假的,做不得数。
一个说爱她,承诺她生生世世。一个说护她,做她的靠山。结果一个弃了她,一个把她当做玩物。
这世间,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陆幼菱挽起头发,拿起墨块,仔细研墨好,继续作画。
诸葛鹤轩奉手对着雷杉月深深鞠躬:“大舅母,多谢您每年为我置办一应物件。”
雷杉月赶紧虚扶一下诸葛鹤轩:“起来起来,自家人说什么两家话,本就是你的东西。”
说完她拉住曾映,笑着说:“功劳可不是我自己的,你的衣服都是你二舅母,亲手设计,带着绣娘们一起做的。”
诸葛鹤轩又奉手向曾映行礼:“谢过二舅母,二舅母眼光独到,我的朋友都说我的衣服最好看,还想和我穿一样的呢!”
曾映同样含着泪笑看着诸葛鹤轩:“轩儿喜欢就好,总见不到你,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也不知道京城流行什么样的,只能什么布料、款式都做了,你喜欢就好。”
雷杉月的眼睛一遍遍从陆幼菱身上扫过,是个妙人,可惜怎么是个孕婆呢?
诸葛鹤轩找孕婆生孩子这事,王家只有王老太爷、大老爷和大夫人三人知道。
简单寒暄完,一行人浩浩荡荡进院子,到了前院正厅。
陆幼菱混在人群里,一进屋,屋子里暖意融融,挨着墙开着不少牡丹。她张大了嘴,竟然能让牡丹在这么冷的天开放,这屋子想必天天都要保持适宜温度。有钱人,大手笔!
王立轩的嫡次女王靖柔一直偷看陆幼菱。随行的人里,陆幼菱是穿的最豪华的女眷,但家里没人说过表哥成亲的事。
她偷偷靠近陆幼菱,好奇的问:“你是我表哥的未婚妻吗?”
陆幼菱按照诸葛鹤轩交代的回答:“我是你表哥的朋友,刚好要到赤县探亲,跟随你表哥一起回来的。”
王靖柔脸上爬上一丝红晕,扭扭捏捏的问:“那表哥,可有婚配?”
陆幼菱暗骂诸葛鹤轩狗东西,怎么走到哪里都招女人喜欢。
“你表哥还没有定亲,但他嘴巴很毒,你最好不要喜欢他那种人。”
坐在上首,正和王博延说话的诸葛鹤轩,侧身看了陆幼菱一眼,继续转过头去和他外祖父说话。
陆幼菱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他不会听见了吧,屋里这么多人,这么热闹,他离我少说有两丈远,怎么可能听到?
王靖柔满脸向往:“你懂什么,这种男人,一般只对自己喜欢的人好,在不喜欢的人面前,嘴巴要多恶毒有多恶毒。”
“这叫专宠。”
陆幼菱点点头,心想那他有够讨厌我的,对我没有一句好话,动不动就要杀我。
她忽然想看看诸葛鹤轩被女孩子缠上什么样子,故意给王靖柔打气。
“女追男,隔层纱,你又是他表妹,说不定你稍微一努力,就把他追到手了。”
“你们亲上加亲,多好!”
王靖柔一被鼓励,有了莫大的信心:“你知道表哥喜欢什么吗?”
陆幼菱一下子被问住了,她真没观察过诸葛鹤轩的喜好。
陆幼菱把花月叫过来:“花月,跟表小姐讲讲,你家世子的喜好。”
士农工商,商是最末等。
在花月眼里,他们世子再没落,也不可能娶一个商女。
花月低声说:“世子那边需要我伺候,得了空再说吧。”
吃过晚饭,陆幼菱摸着浑圆的肚子,躺在客房的床上揉肚子。
“不愧是大晋首富啊,吃的比侯府都好。”
花月敲门进来:“陆姑娘,世子明天一早就要去元湖村,你早些歇息,明日一起去。”
陆幼菱立马来了精神,回去见到哥哥、嫂子,必定有一场硬仗要打。
当年她被哥哥嫂子欺负的实在受不了,还未成亲,就住进了苏家。在苏家虽然也是当牛做马,但最起码不挨打。
后来和苏故成亲,苏故给了三两银子做彩礼,她自己把彩礼钱留下了。
哥哥嫂子上门闹了好多次,都被她放狗赶了出去。
她早就想回一趟元湖村,但一直不敢,明日刚好借一借诸葛鹤轩的势。
“好,我知道了,明早我会准备好。”
用过早饭,两辆马车,两队护卫就在门口等着了。
陆幼菱自觉地往后边的马车走去。
诸葛鹤轩的眼睛不自觉的在陆幼菱身上转了好几次。
陆幼菱头上戴着凤蝶鸾八宝簪,珊瑚珠排串步摇,耳朵上戴着红翡翠滴珠耳环,手上戴着白玉雕花手镯。她本就长得明艳,配上这身装扮,比公主还有气度。
这是王老爷子给的,说是感谢她提供药方的消息,救她外孙的命。
还给了一千两银子,放在王家没拿出来。
诸葛鹤轩想她要是京城贵女,娶回家也不错。但他很快阻止了这个不道德的想法,人家可是有夫之妇。就算她没成亲,他们也不是一路人,他要走的路,注定充满血雨腥风。
诸葛鹤轩叫住她:“陆幼菱,到前边马车来。”
陆幼菱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他想干什么?
王靖柔一看陆幼菱能上表哥的马车,露着两颗可爱的小虎牙,也要往上爬。
谈承出手拦住她:“二小姐,麻烦您去后边的马车。”
王靖柔不乐意了,对着陆幼菱嚷嚷:“凭什么她能和表哥坐一个马车,我不行?”
说完,王靖柔伸手去扒拉谈承、谈承站着纹丝不动。
“二姑娘,世子和陆姑娘有话要说。”
王靖柔不听,她娘跟她说了,可以争取一下,当年王梓琬都能嫁到忠义侯府,她也有机会。
“不行,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个马车,对表哥名声不好,我要监督他们。”
陆幼菱忍不住翻白眼,诸葛鹤轩还有什么名声。
诸葛鹤轩直接命令谈承:“把她扔回院子里。”
谈承真要伸手去抓王靖柔,王靖柔抱着包袱飞快转到马车另一边:“我去后边马车,行了吧!”
城门一开,诸葛鹤轩的马车就出了吉州城。
吉州城离元湖村大概一百五十里,大概需要两日才能到。
王靖柔拿出两只翠绿透亮的翡翠绿镯子,递给花月和花漾。
“两位姐姐,这镯子送你们,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家世子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花月和花漾面面相觑。
花月答到:“我和花漾八岁进侯府,至今未听说过世子喜欢过什么女人!”
王靖柔惊的嘴巴张得可以放下一个鸡蛋。
“什么?表哥从来没喜欢过女人!”
王靖柔拉开窗帘,看着前边马背上谈承有点帅气的背影:“表哥,不会是断袖吧!”
花月赶紧把手镯还给王靖柔:“二小姐,你莫要乱说,我们世子正常的很。”
当初可是把陆姑娘折腾的叫了一晚上。这句话她在心里想想,没敢说出来。
花漾见状也把手镯还回去:“我们世子只是还没遇到让他心仪的姑娘。”
王靖柔听到表哥取向正常,只是没有遇到心仪的姑娘,乐开了花:“我一定会让表哥爱上我。”
诸葛鹤轩合手弯腰行大礼:“多谢刘大人。”
他环视四周,转身带着花月、花漾、陆幼菱三人往外走。
他早就想离开忠义侯府,每次都被他爹按下,甚至派兵围了他的院子,这一次,他在众目睽睽下离开,大夫人和他爹若是还敢拦,他若死了,他们就坐实了逼死嫡长子的事实。
诸葛鹤轩早就让人收拾好了东西,在门口等着,他们立刻上车,一刻钟时间就能出城。
诸葛鹤轩刚出忠义侯府的门,诸葛宏旷也匆匆离开,直奔皇宫而去。
陆幼菱一身男装,和花月坐在前边马车,诸葛鹤轩和花漾坐在后边马车。
陆幼菱看着自己身上的宝蓝色团花束衣,摸摸头上的束发嵌宝紫金冠,心里惴惴不安。
“花月,你家世子是不是做过什么坏事,仇人太多?”
花月打开八宝盒,把剥好的瓜子递给陆幼菱:“我们世子可是大好人,除了大夫人,什么仇家也没有。”
陆幼菱可不信:“那为何让我装扮成他,这不是让我替他死吗?”
花月干笑两声:“你别怕,我会功夫,我会保护你的。”
“况且今日世子撂话,要是被追杀,就算到大夫人头上,想来大夫人不敢。”
“再说云大人护送咱们到京城一百里外,想来大夫人的手伸不了那么远。”
云霁带了十个护卫,骑马围在马车四周,估计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走到京城外一百里处,马车停了下来。
陆幼菱打开帘子往外看。
云霁穿着一身鸦青色暗纹缂丝锦袍,背上背着一把散发着寒气的大刀。
他坐在马背上,弯腰把头伸到诸葛鹤轩的马车窗口说话:“鹤轩,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你一定要活着回来,我帮你报仇。”
诸葛鹤轩似乎把什么东西放进云霁手里:“京城这边就交给你了。”
陆幼菱这是第一次见云霁,刚才在赏梅宴听有贵女讨论过他。
“你家世子和云大人关系很好吗?”
“那当然,云大人和世子一起长大。我们世子没生病前,曾经和云大人一起去西北军中待过一年,是过命的交情。”
“先夫人还认云大人为干儿子,先夫人走后,两家大人就不怎么走动了。”
天边挂上一抹残阳,云霁调转马头,在满满尘烟中离开。
诸葛鹤轩望着云霁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才放下窗帘。
陆幼菱手痒痒了:“刚才的画面,绝对是一副意义深远的画。”
花月见过陆幼菱的画,她虽然不懂,但看得出来世子很喜欢。
她侧面暗示:“世子很喜欢赏画,你可以画画给世子。”
陆幼菱白眼直接要翻到天上去了,她才不要给诸葛鹤轩画画。除非诸葛鹤轩能给她路引。要是能把户籍一起搞定,她愿意给世子画一百幅。
天黑宵禁前,他们终于赶到了石至城,石至城是一座小城,人口并不多,此时街道上已经没有行人,客栈也关门了。
陆幼菱肚子饿的咕咕叫,八宝盒里的点心让她吃的一干二净。
“已经宵禁了,咱们不会要露宿街头吧?”
花月安慰她:“放心吧,只要在大晋,咱们就不会流落街头,首富吉州王家的产业遍布全国各地,世子拥有王家一半产业的。”
陆幼菱惊住:“王家有三个儿子,怎么可能会把一半产业给外孙?”
花月掀开窗帘往外看,除了跟随的护卫,没有闲人。
她把嗓音压的极低:“因为王家真正发家,是靠我们先夫人,先夫人极擅长做生意,嫁给侯爷以后,把王家做成皇商,成为首富。先夫人去了以后,王家才由大爷王立轩接手。”
“世子外祖分家时,做主把属于先夫人的一半产业给了世子,每年王家都会进京送钱。”
“先夫人的嫁妆被侯爷锁起来了,说是世子成婚才会给世子,这些年我们不是靠王家每年送的银子,我们早就饿死了。”
陆幼菱靠在马车上发呆,她觉得诸葛鹤轩跟她有点像。有一个好母亲,可是爹爹不管,在家里不受宠。看得出来,不管有钱没钱,爹爹不管的孩子,都不好过。
马车停在一座大院门口,门上写着诚园。王家为了方便,在每一个有产业的城市,都置办了宅子,供家主巡视时住宿。
这地方的安全性,绝对比在客栈好。
谈承上去敲门,门立马就开了。
诚园的管家王鸿文立马打开了门,他们收到消息,大姑娘的儿子,忠义侯府世子路过石至城,要在这里住一宿,他就早早让人把房子打扫出来,在门口等着了。
谈承上前打招呼:“我是世子的侍卫谈承,府里可准备好了?”
王洪文微弯着腰回答:“早就准备好了。”
谈承派了两个人先进去检查,不一会儿人回来,报告没问题,诸葛鹤轩这才出来。
院子里到处都挂满了红色大灯笼,五步一个下人,现在虽是初春,但晚上寒意还是有点重,下人们竟然站在寒风中一动不动。
陆幼菱小心打量着,屋檐下,门上,到处都有精致的花雕,一座主人不常来的房子,就做的如此精致,看出来王家多有钱了。
一进屋,满满的暖意扑面而来,立马有丫鬟上来,帮众人拿走披风。
陆幼菱看到桌子上的山珍海味,口水立马充满口腔。
黄缎焖鱼翅、瑶池蟹粉球、鼎湖鲜素梗、仙醉流云鱼······
陆幼菱都想扑到桌子上去。
花月扯扯陆幼菱的衣服:“花漾和谈承在这里伺候世子,咱们去别的地方吃饭。”
陆幼菱你点不开心,那桌子菜一看就很好吃。但伺候世子,肯定只能看,不能吃,有点惨。
陆幼菱正要走,诸葛鹤轩叫住了她。诸葛鹤轩自己坐在副位,指了指主位:“你坐这儿。”
陆幼菱赶紧拒绝:“还是不了吧。”
直觉告诉她,那个位置要命。
但诸葛鹤轩一个眼神过去,陆幼菱只得坐下。
她双手紧紧扣着红木雕花圆桌,忽然饱了。
她何德何能可以坐主位,只有一种可能,这是鸿门宴。但是王家应该不会害诸葛鹤轩吧!
王洪文看诸葛鹤轩让一个女扮男装的女人坐主位,什么也没问,倒酒招待。
王洪文敬酒,说了一些客套话,不知什么时候,话题转到了画上。
“世子,听说最近京城出了一个画师叫忘尘先生,她的画可大气、可温婉,画风多变,但不管哪种风格,都是一顶一的好。”
陆幼菱吓得不敢抬头,低头猛吃。诸葛鹤轩平日不怎么看画,应该不知道忘尘是谁吧!
诸葛鹤轩歪头看陆幼菱一眼,吓得陆幼菱快把脸放进碗里去了。
“没听说过,或许是哪个深山老林来的,偶尔得了点灵感,画了两三副有那么一点点水平的画。”
陆幼菱在心里诽谤,我从三岁画到二十岁,我在纸上,在地上,在墙上,画了不下上万副画,绝对不是只有一点点水平。
王洪文不好再恭维忘尘先生,直接说目的:“家主想要一副忘尘先生的画,放在咱们吉州的春江楼,让我们找呢。”
诸葛鹤轩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样啊,我让人去找找。”
陆幼菱开心的嚼着烤鸭。哼,不卖你!
她不知道的是,她交给韩宜年的七幅画,有两幅被诸葛鹤轩的人买走了。
陆幼菱拿下一个鸡腿,刚送进嘴里,忽然被谈承拎起来,甩到一边,她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屋里已经打了起来了。
陆幼菱照顾了婆母三年后,终于得了苏故的来信,让她进京。
陆幼菱没想到,她的千里奔赴,只是为了给苏故的白月光筹集药费。
“幼菱,我知我对不住你,但陶陶的病等不及了,我只是暂时把你租给世子,等你回来,你依然是我的正妻。”
“把你租出去得来的银子,我会给你留一部分,算是对你的补偿。”
陆幼菱看着歪在苏故怀里,轻蹙眉头,脸色苍白的陶陶,心如同被凌迟。
“苏故,你说你在京城准备科考,你俩,这,这,这是科考的样子吗?奸夫荡妇!”
苏故慌张看一眼陶陶蓄上眼泪的眸子,拿起桌子上的砚台随意丢了出去,砚台正好砸在陆幼菱额头上,血顺着额头落在干涸的泥土里。
苏故脸上有一瞬惊慌,但陶陶一声轻咳,就把他的思绪拉了回去:“我非有心砸你,是你先指责陶陶,陶陶知书达理,不像你乡野村妇,受不住你用腌臜话侮辱她。”
陆幼菱气的头疼、肚子也疼,当即转身:“谁稀罕嫁给你,我这就回去,把信物要回来,退婚。”
可苏故早就找人埋伏好了,陆幼菱被软禁起来。
晋国有个风俗叫典妻,有钱人家生不出来孩子,又不想纳妾的,可以租穷人的老婆回家生孩子。
租期三年,若是能够生下儿子,就可拿钱走人。若是不能,租金返还,还要加倍赔钱。此举是为了防止有人为了挣钱,拿不好受孕的女人钻空子。
侯府要人要的急,苏故壮着胆子赌一把,堵陆幼菱能一举得男。但如果陆幼菱生产不出来,该怎么办?苏故没想。
···
陆幼菱瘫软在黑色小轿里,被从后门抬进侯府,进了浴墨院。
屋门半开,陆幼菱刚被推进去,就被拦腰抱住,按在门上,一个滚烫的唇就覆了上来。
她愣神的功夫,就被扔上床。
不是,不是说是个病痨世子,这不像生病的样子啊!
诸葛鹤轩感受到阻碍时,墨色眸子更深了:“你是第一次?”
陆幼菱没回答,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成亲三年,还是处子的事情。
她主动抬起头,主动含住诸葛鹤轩的唇。既然苏故靠不住,那就找一个新的靠山。
诸葛鹤轩体内的火彻底被点燃。
他折腾了陆幼菱一晚上,陆幼菱哭了一晚上。
天微微亮,诸葛鹤轩神智恢复清明。
他一把钳住陆幼菱纤细洁白的脖子:“你是季芙派来的吧,为了让我宠幸你,不惜给我下药,真下贱!”
陆幼菱使劲儿去扯诸葛鹤轩的手,却怎么也扯不动。
“我,我,不,认识,季芙。”
诸葛鹤轩闻言松开手,不耐的在身上擦了擦碰过陆幼菱的手。
陆幼菱疯狂咳嗽后解释:“我是被我夫君送来的,我没有给你下药,我什么都不知道!”
诸葛鹤轩穿着衣服,心里思索着怎么处理这个女人。
他知道他把陆幼菱赶走,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送进来。
“你只是租来为我生子的,你最好安分点,不要惹事,否则我让你有命来,没命走。”
陆幼菱缩在在被窝里,身上疼的要命,依然竭力用最温婉的语气说:“世子,我都听您的。”
涓涓细流一样的声音,在诸葛鹤轩心头扫过。他忽然再放不出狠话,只能轻咳一声,出去了。
屋里陷入安静,陆幼菱松了一口气,昨夜的激烈,历历在目。
不是说忠义侯府的世子是个病痨,快死了,才想找个孕婆生孩子留后,看昨夜表现,他的身体可不差。
陆幼菱看着手里,苏故写给她的纸条发呆,苏故约她今日一早悟堂相见。
她本来不想看到苏故那张令她作呕的脸,但一想要去把苏故把她租出去的钱要回来,她就来了精神。跟谁过不去,不能跟钱过不去。
她扶了扶酸软的腰,强撑着起来穿衣服。
陆幼菱四处瞅瞅,见院里没人注意她,悄悄往悟堂走去。
这个时辰,苏故应该刚从后门进来,往悟堂走。
一路上,不时有丫鬟偷看她,还对她指指点点。
“她真有福气,能为世子生孩子。”
“只是借她个肚子,连通房都算不上,有什么好得意的。”
“一个跟妓女一样低贱的孕婆,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陆幼菱也不恼,反正事情已成定局,现在任务就是赶紧生下孩子,拿了赏钱走人,然后和苏故和离,把户口独立出来,拿到路引,找个地方过自己日子。
她穿过回廊,走过厨房,到了花园的假山旁。
大老远,陆幼菱就看到苏故提着箱子左顾右盼。
陆幼菱瞬间红了眼睛。她极力抑制住怒气,劝自己不能在这里发怒,让侯府的人看到了,以为她在租期和夫君有染,乱了世子血脉。
苏故似乎看不到陆幼菱气的通红的眼睛,急切的问:“成了吗?”
陆幼菱斜楞他一眼,没好气的点点头。
苏故松了一口气,温柔小意看着陆幼菱:“辛苦你了,我知道我这么做对不住你,等你为世子生下孩子,我就接你回家。”
陆幼菱瞥到苏故衣领处漏出来的一点淡淡红痕时,再绷不住了:“你脖子里是什么?你,你你们不知廉耻!”
苏故注意到陆幼菱的视线,使尽儿把衣领往上拉。昨夜陶陶胡闹,在他胸口闹出三四处红印子,早上他找了领子最高的衣服,没想到还是露了出来。
陆幼菱带上了哭腔:“苏故,我这些年给你家做牛做马,你对得起我吗?”
苏故见遮掩不过去,只得据实相告:“陶陶于我有救命之恩,她家里人都死了,她只有我了,我不能负她。”
苏故一句话,把陆幼菱的眼泪开了闸。她也父母双亡,她曾经也以为苏故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苏故拿出手帕递过去:“你莫哭了,我不会不要你,陶陶大度,愿意你做大,她做小。”
陆幼菱逼自己停住哭泣,擦干眼泪:“到时我一定要跟你和离。”
“我听说你把我典了,得了一百两银子,你分我一半,我就老老实实生孩子。”
“否则,我就偷偷喝避子汤,到时候,你就要赔忠义侯府两百两银子。”
陆幼菱明白苏故不是良人,她必须早为自己做打算,这世上,最靠得住的东西,莫过于钱。
苏故身子一滞,往前一步,眼里都是不可置信:“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我没办法参加科考无所谓,陶陶的病却耽误不得。”
陆幼菱后退几步,拉开距离:“那就让她死好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苏故马上要参加科举考试,陶陶有病,一直吃药,若是没有钱,他可能熬不到考试。
他紧握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泛起:“好,陆幼菱,你太让我失望了!明日还是这个地方,我把银子给你。”
陆幼菱弯起嘴角,不再纠缠苏故,转身回浴墨斋。
苏故看着陆幼菱的背影,低头叹气:“你以前那么善良,怎么现在一心钻进钱眼里了。”
陆幼菱已经走出去好远,有转回来压低嗓子:“我以前就是太善良,才让你肆无忌惮欺辱我”
苏故走远后,诸葛鹤轩抱着暖炉,迈着松松垮垮的步子从假山洞里钻了出来。
谈承抱着剑,嘴角微微下垂,满脸义愤填庸:“世子,要不要我去收拾那苏故。”
诸葛鹤轩踢散脚下小了一圈的脚印:“不必,他们才是正经夫妻,但若是在租期内给我戴绿帽子,就都杀了。”
陆幼菱解决了一个心事,哼着小曲,欣赏侯府的美景。
侯府是当年老侯爷诸葛达打败大齐后,先帝赏给诸葛家的。
院子里十步一廊,五步一庭。一人粗的参天古树有十几棵。屋顶上贴的都是琉璃瓦,屋檐下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巨蟒,千金难寻的绿牡丹,种了一园子,就连石凳,都是汉白玉。
陆幼菱不禁赞叹,有钱就是好,
她摸摸自己干瘪的荷包,只有十两碎银。穷的让人笑掉大牙。
在这侯府,若是想有钱,就要尽力讨好诸葛鹤轩,早日为他生个男孩儿,赏钱绝对少不了。三年后,离开侯府,苏家是万万不能回了。到时候借借侯府的权势,逼苏故和离,找个地方去卖画,小日子应该不会差。
她正逛的尽兴,诸葛鹤轩院子里的大丫鬟花月气喘吁吁跑了过来:“陆幼菱,谁让你出来乱跑的,夫人身边的王嬷嬷等你半个时辰了。”
她粗暴的扯住陆幼菱的袖子,往浴墨院跑,陆幼菱被扯的踉跄了几步,赶紧跟上花月。
她不参加侯府任何事务,按理说夫人不会找她。不知道夫人找她是何事?
王嬷嬷坐在院子里,汉白玉石桌上放着热气腾腾的金瓜贡茶。半个时辰,花漾给她续了三壶茶水。
茶香味充斥王嬷嬷整个口腔,她不禁感叹,进贡的东西,就是好,怪不得大夫人这么爱喝。
茶壶旁边,放着一碗早就凉了的避子汤。
花月走到浴墨院门口,放慢步子,整理好仪容,端手挺胸,不紧不慢进了院子。
陆幼菱随意整理一下衣服,不紧不慢跟在花月身后。
王嬷嬷抬眸轻瞟一眼陆幼菱,冷哼一声,继续喝茶。
花月走到离王嬷嬷一丈远的地方,福身行礼:“王嬷嬷,陆幼菱来了。”
王嬷嬷拿起戒尺,站到陆幼菱面前,语气冷峻:“伸手。”
陆幼菱再愚笨,也知道王嬷嬷要干什么。
陆幼菱把手背到身后:“不知我犯了什么错,嬷嬷要罚我。”
在忠义侯府,没有一个下人敢顶撞王嬷嬷,陆幼菱是第一个。
今日一大早,牛力兴奋的拍开陆家的门。
“翠翠嫂子,你家幼菱回来了!”
向翠翠正在喂猪,闻言,她丢下喂猪的桶和勺子,在身上随便擦擦手,兴奋的走到门口:“她从京城回来了?你咋知道?”
牛力张开双臂,比划:“苏举人发财了,幼菱坐的马车,比你家猪圈都大。”
“她头上戴的金簪子,比手指头都粗,耳朵上的宝石耳坠,差点把我的眼睛闪瞎了,我的眼睛到现在还疼。”
“马车周围,少说有三四十个丫鬟、护卫,护卫身上都带着刀,刀上还有血呢。”
实际上,诸葛鹤轩的护卫,加上谈承,也不过十人。
“他们有三辆马车呢,最后边那一辆,车上装的东西,比小山都高,说不定全是粮食。”
以牛力的认知,他以为的好东西,只能是吃不完的粮食。他把他看到的,夸张了十倍的说。
向翠翠越听越生气。当年陆幼菱成亲,她和她相公陆昆想要把陆幼菱的彩礼要过来,陆幼菱不给,他们没少打架。陆昆还被苏家的狗咬了一口。
陆幼菱说彩礼是她自己的,一根针都不会给他们。
“你确定你见到的是幼菱,没看错?”
牛力见向翠翠不信,直接对天发誓:“翠翠嫂子,我跟幼菱一起长大,我绝对不会看错,我要是看错了,就让我被天打雷劈。”
向翠翠从屋里抓了一把糖塞给牛力:“牛力兄弟,吃糖。谢谢你了,你没事先走吧,我和你昆哥出去一趟。”
牛力笑的意味深长,他出了门,直接往善洞村方向走,等着看下一场好戏。
向翠翠咬着牙,扭头钻进屋里。陆幼菱不是爹亲生的,在家里吃了那么多年白饭,必须要回来。
“相公,别睡了,快醒醒。幼菱回来了,她发大财了!”
陆昆正做梦呢,咕噜一下爬起来:“她回来了?在哪儿呢?”
“肯定回她婆家了。咱们快赶去,怎么也要要点银子回来,实在不行,就把她的身世告诉她,让她付饭钱,不能白吃咱们家十几年粮食。”
陆昆从箱子里扒出来一件崭新的褂袄往身上套。
向翠翠一把抢过衣服:“傻子,不能穿新衣服,你等着。”
她转身去柴房,拿了陆昆下地干活的,满是补丁的衣服。
“穿这个,她看到你这个哥哥,过的这么差,不得意思意思。”
向翠翠和陆昆着急忙慌的往善洞村方向走,刚一出村子,远远就看到一队人马走过来。
三辆马车,九个随从,跟牛力描述的有点像,又不太像。
向翠翠伸长了脖子,加快脚步,一个劲儿往马车上看。
陆幼菱眼角余光瞟到陆昆,头马上缩回马车。
陆昆愣住了,像,又有点不像。他甩开胳膊,快速跑到马车旁,想掀开帘子看看,到底是不是陆幼菱。
“陆幼菱,你给我出来。”
旁边的护卫一下就把他推翻在地上。
“干什么,你是想刺杀我们忠义侯府世子吗?”
陆昆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他疑惑的看着马车里:“世子?什么世子?”
“苏故怎么可能是世子?”
诸葛鹤轩掀开窗帘,淡漠的看着陆昆:“你觉得我该是谁?”
陆昆看到面前英俊贵气的男人,身上的戾气立马消失。他鞠躬弯腰,小心翼翼:“对不起,是我眼,眼,眼花了。”
马车晃晃悠悠的往元湖村走。
向翠翠看着马车远去的背影,不确定的问:“刚才趴在窗户上的女子,是幼菱吗?”
陆昆自己也不确定了,刚才只看到女子侧脸一瞬,那女子就缩了回去。确实有几分相像,但不能百分百说是,他才想掀开马车帘子,钻进去看看的。
“像,也不像。咱们家幼菱哪有那气质,那肤色。但脸型、鼻子、眼确实有几分像。”
陆昆想了想,决定往善洞村去:“幼菱恨咱们,怎么可能来看咱俩,她回乡第一件事,肯定是去看她婆婆。”
“说不定是回来带她婆婆进京享福的,咱们要是去晚了,他们跑了,这辈子咱都别想拿到母亲留下的宝贝。”
两人小跑着往善洞村去。
陆幼菱躲在马车里,不敢再往外看。马车走到湖边,她才穿着一套麻布衣裙,戴着帷帽下了车。
诸葛鹤轩坐在湖边,架起鱼竿,眯起眼睛钓鱼。
花月找到一块平地,堆砌出一个简易炉子,把准备好的药材,放进药罐,只等苔藓挖出来,就开始煮。
陆幼菱看大家都在忙,便和诸葛鹤轩打招呼:“世子,我回家一趟,马上就回来。”
诸葛鹤轩看着平静的湖面,语气淡漠:“等苔藓挖上来,你再去。”
陆幼菱有点急,她害怕再拖一会儿,哥哥、嫂子就回来了。
“我一会儿就回来,很快的。”
诸葛鹤轩扭过头:“你听不懂我的话吗?他们下去若是找不到苔藓呢?”
“你既相借我的势,就听我的。”
陆幼菱心里急,只能干等着。
两个护卫潜下去,游了好一会儿,一片苔藓也没看到。
陆幼菱托着腮,坐在诸葛鹤轩身边,气定神闲。
诸葛鹤轩面无表情的盯着陆幼菱,陆幼菱心里憋着气,鼓励不吭声。
诸葛鹤轩拿出一百两银票递给她:“哪里有苔藓。”
陆幼菱本来想治治他,但一看到钱,她就忍不住了。她嘚嘚瑟瑟的接过银票,塞进荷包。
“世子真上道,我喜欢!”
诸葛鹤轩脸微微一红,不耐烦的问:“快说!”
陆幼菱指着元湖最南边:“如今天冷,只有深处有苔藓,南边的岸边,最深处的石缝里有。”
护卫潜下去,不一会儿就举着一大块苔藓上来了。
花月惊喜的看着微微泛蓝的苔藓:“这苔藓可真漂亮!”
“那当然,整个大晋只有元湖里有这种苔藓。”
花月把苔藓处理好,放进药炉。所有人都盯着药炉,诸葛鹤轩能不能活下去,就看这一次了。
陆幼菱看没什么事了,讨好的挽住花漾的胳膊:“花漾,你能不能陪我回一趟我家,我想回去拿点东西。”
天色快到中午了,陆幼菱害怕哥哥、嫂子回来,把她堵在家里,只能找个帮手。
花漾看向诸葛鹤轩,诸葛鹤轩露出一个奸诈的笑:“一百两,我让花漾去帮你。”
陆幼菱张嘴就像骂,到了嘴边硬生生憋了回去。她的心滴着血,依依不舍把银票拿出来,嘟着嘴:“还没焐热呢!”
诸葛鹤轩伸手去拿,拉了几次,银票都在陆幼菱手里纹丝不动。
他干脆收了手。
“花漾,回来!”
花漾闻言,走到诸葛鹤轩身后站住。
她一个人,绝对斗不过哥哥、嫂子两个人。她不能冒险,那个东西对她很重要,必须一次拿到手。
陆幼菱眼睛紧紧黏在银票上,闭上眼,扭过去头,把银票扔进诸葛鹤轩怀里:“给你。真是天价保镖。”
诸葛鹤轩笑着拿起银票拿起银票,像赢了游戏的小孩子。
陆幼菱和花漾向村子里走去。
诸葛鹤轩把银票递给花月:“放进幼菱的包袱里。”
王靖柔坐在炉子前,用力给药炉扇风。她咬牙启齿的看着诸葛鹤轩,有意无意的对陆幼菱展现特有的温情。
王靖柔扔掉扇子,掐着腰站在诸葛鹤轩面前:“表哥,你是不是喜欢上陆幼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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