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云绾秦安的其他类型小说《不原谅!为奴三年后全家悔断肠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雪花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很快反应过来,扯着面皮笑着解释道:“你别误会,娘是希望你娶一位温柔贤惠、知书达理的女子......”她原以为秦安听了,必定感动非凡。却不想秦安依旧淡漠如初:“夫人,此话何意?”他明白国公夫人的意图。便也不想浪费时间,直逼正题:“秦安如今虽回了国公府,自当是国公府的人。夫人有话无妨直说,无需弯弯绕绕,秦安听着便是。”国公夫人见此,也不藏掖了。依旧笑着牵起秦安粗砺硌应的大手,满眼地慈爱:“安儿,你也知祖父身子愈发虚弱,恐怕挺不过三个月。他老时常在娘耳边念叨,最放不下心的人是你,想见你成家立业的那一天,方能安心离去不留遗憾。”搬出老国公铺垫一番后。秦安却沉默不答。国公夫人小心翼翼觑了一眼秦安的神情。发现他脸上毫无波澜,甚似被抽空灵魂的傀...
《不原谅!为奴三年后全家悔断肠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但很快反应过来,扯着面皮笑着解释道:
“你别误会,娘是希望你娶一位温柔贤惠、知书达理的女子......”
她原以为秦安听了,必定感动非凡。
却不想秦安依旧淡漠如初:“夫人,此话何意?”
他明白国公夫人的意图。
便也不想浪费时间,直逼正题:
“秦安如今虽回了国公府,自当是国公府的人。夫人有话无妨直说,无需弯弯绕绕,秦安听着便是。”
国公夫人见此,也不藏掖了。
依旧笑着牵起秦安粗砺硌应的大手,满眼地慈爱:
“安儿,你也知祖父身子愈发虚弱,恐怕挺不过三个月。他老时常在娘耳边念叨,最放不下心的人是你,想见你成家立业的那一天,方能安心离去不留遗憾。”
搬出老国公铺垫一番后。
秦安却沉默不答。
国公夫人小心翼翼觑了一眼秦安的神情。
发现他脸上毫无波澜,甚似被抽空灵魂的傀儡,
这般反应,却让她微微松了口气。
至少,秦安听了成家的暗示,没有表现出抗拒。
但她不知,秦安早就猜到她的意图。
他让自己冷静了下来,消散了心中翻涌的怒意。
连带对国公夫人最后一点母子之情从心底抽离而弃。
静静地听国公夫人喜笑颜开的同他摊牌道:
“安儿,为娘替你相了门极好的亲事,不论身份地位,皆在顺安侯府之上,这门亲事对你百利而无一害。你若无异议,为娘明日便带你进宫相看?”
进宫?
秦安拧眉,没想到国公夫人给他相看的是宫内人。
要说身份地位皆在顺安侯府之上。
那必定是皇亲国戚了。
他如今奴隶的身份,跟皇亲国戚扯上关系。
简直是贻笑大方,天方夜谭。
贵为国公当家主母,为何这般拎不清?
秦安满心疑惑,甚至察觉出一丝不为人知的阴谋。
但他没有质疑,仍旧选择了顺从。
“多谢夫人美意,秦安不敢有异议,一切都听夫人的安排。”
他语气淡漠,眼里隐约含着厌恶。
且说,他的异议有用吗?
她们想让他攀附高枝,乃是为了巩固国公府的势力。
即使外人不知他奴隶的身份。
但定能让国公府美名扬外,居然对一个毫无血缘的世子如此上心,堪比亲生儿子。
既能断了他与苏柒那乌子虚有的念想。
又能顺利催促裴焕与苏柒的婚事。
真是两全其美的好计谋。
看来,那天苏柒推诿的一番话,倒成了他的催命符。
即使他有异议,她们也会想尽其他法子随便定门亲事,或将他赶出国公府。
更甚是,对他起杀心......
不过,他秦安不信命。
即使迟早要被迫娶亲,若真如夫人这般妄想能攀上皇权。
即使是入赘,也未尝不可。
至少,他有权在手。
一切,都有机会翻身.....
见秦安同意了。
国公夫人反倒是惊讶了一瞬,没想到秦安答应的如此之快。
旋即,她激动又欣慰的将秦安拥入怀里:
“好孩子,为娘没白疼你。”
“夫人若是没别的吩咐,我想先回屋了,身上伤疼的厉害。”
秦安敛起眼睑遮挡眼里的暗芒,挣脱国公夫人的拥抱。
国公夫人见事情已经办妥,心疼地拍了拍秦安的手背,温柔说道:
“你快些回去休息,养好身体才能更好照顾自己啊。”
“嗯。”
秦安应下后,径直离去。
看着秦安渐行渐远的单薄背影,国公夫人眸光深谙,似在思索着什么。
他不甘被命运如此作弄。
即使他生来就该为奴,也不愿一辈子被出身给锁上枷锁。
更要推翻庆国百年来的陋习。
奴隶不该成为他们贵胄眼中的玩物!
想到这些,秦安握紧拳头。
他的眸子幽深,渐渐聚集起一团黑雾。
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
他一定要摆脱奴隶的身份,重获自由!
他要变得强大起来。
只有足够的权势,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世子?”
“何事?”
秦安收回思绪,扭头看向上了一半金创药唤他的五竹。
五竹捏着药瓶的手指,指了指窗外正往这边走来的身影。
“世子,侯府苏小姐身边的丫鬟来咱们院了。”
秦安抬眼望去,眉头微微拧起。
来的丫鬟,他认识。
是伴在苏柒身侧的一等丫鬟,梅霜。
苏柒有任何大小事,都是由这个梅霜亲力亲为,极为信任。
她会突然来此,秦安猜不透苏柒的意图。
五竹替我秦安披上外袍:“世子,您要见吗?”
“我就不必见了,你去看看她来做甚。”
“喏。”
五竹放下药瓶便欠身出了屋,朝梅霜走去。
秦安拢了拢外袍,目光微深凝视着窗外的一举一动。
五竹背着他,并看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但秦安很清楚瞧见,梅霜在听了五竹的回应后眉头皱起。
随即朝他这边看来,四目交汇那刻。
对方露出一个恭敬的微笑,对他欠身行礼。
秦安沉下眼眸,有些不懂梅霜的态度。
三年前,在得知他不是真世子后。
她如同苏柒那般,对他冷若旁人,避之不及。
今日,她为何这般恭敬有礼......
在秦安疑惑不解的目光下。
梅霜掏出精致的白瓷瓶递给五竹,交代了几句便转身离开。
而在梅霜转身迈了几步,迎面又走来一个身影。
两人点头示意便擦肩而过。
秦安的眉头拧得更深了,低喃出声:“裴钰派她做甚?”
五竹同样接过裴钰身边一等丫鬟秀珠递来的白瓷瓶,便快步朝屋内走来。
秦安见秀珠离开院子,这才收回了视线。
五竹将两个一般无二的药瓶双手捧在秦安面前。
“世子,这两瓶是苏小姐和郡主派人送来的上好祛疤圣药,皆说是从百草崖求得。”
五竹一脸欣慰:“这可是好东西,世子用了身上的疤痕定会恢复如初。”
“祛疤圣药......”
秦安垂着眸盯着面前的两药瓶,嘴角勾起一抹轻笑。
裴钰、苏柒,你们何必假惺惺地多此一举。
他身上数不尽的狰狞丑恶的刀痕、鞭痕,岂是一两瓶祛疤圣药就能抹平。
还是说,她们皆是因自己的自私自利。
抹去他心头对裴焕的恨,对裴国公府的怨。
此时的药瓶,在秦安眼里显得格外讽刺,犹如披着炽热的火焰的冰刃,冷热交替地扎他的心。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悲戚,朝五竹挥了下手:
“不必了,你要是喜欢,就留着吧。”
“世子,这可是......”
“若你不喜欢,便拿去扔了吧。”
秦安闭上眼,不再搭理五竹。
不管她们是何意图。
他已不是当年的裴安,自然不会再接受她们的东西。
五竹见秦安态度坚决,便不再相劝,默默将两瓶药收进衣袖内。
心里暗忖着,日后偷偷给世子涂上。
秦安一夜未眠。
他闭着眼合着衣袍,抱着双腿卷缩在床榻上。
屋内炭火炽热,床榻柔软,锦被软和,方枕幽香。
关了三年的狗笼,以冰冷肮脏的地面为床,刺鼻幽暗的气息为被。
早已让他不适应,这样暖融融的温暖。
五竹端了早饭进屋,将碗筷摆放在桌案上。
瞧见秦安如此姿态过了一夜。
不由得眼眶泛红,心里五味陈陈。
世子这三年,到底是如何艰难熬过来的......
“世子,您醒了吗?”
突然,耳畔传来五竹急促的呼唤声。
秦安睁开眼睛,便看到了五竹伤忧的脸庞:“你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
他内心很清楚。
即使以世子的身份回到国公府,他依旧会受到全府上下的另眼相待。
何况是跟在他身旁的家奴。
“啊?”
五竹闻言一愣,连忙摆手解释:“世子误会了,没人欺负奴才。”
“嗯,以后在我面前,不必自称奴才。”
秦安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太阳穴,便下榻穿鞋。
“好的世子,五竹服侍您用早膳。”
五竹满脸感动地伸手去帮他穿鞋。
秦安扫了桌案一圈,见桌上全部是三年前他最爱的早膳。
他知道,这一切肯定是国公夫人安排的。
但她却忘了,他的喜好早就变了。
亦或是,他没有喜好,只要毒不死。
他任何腌臜的东西都可以用来裹腹。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秦安低喃了一句,便拿起筷子用膳。
用完膳,秦安换上了国公夫人新送来的灰青色衣袍。
衣衫虽合身,但并不是秦安喜欢的颜色。
曾经的他喜欢淡蓝色,因为苏柒和裴钰喜欢他意气风发的模样。
现在的他喜欢黑色,能盖住鲜血的颜色。
五竹本想替他绾发加冠,却被他拒绝了,仅用一根黑绳将枯黄长发高高束起。
秦安看了一眼方枕下的断匕,最后带着五竹去了老国公的院子。
昨晚国公府本有新正宴,整个家族会欢聚一堂,喝椒柏酒增福添寿,守岁至天明。
但因老国公身子不爽利下不了塌,二世子侧塌昼夜侍候。
又因国公夫人昨日伤心过度卧床养病,郡主不离床侍疾。
裴国公脸色难看,甩袖去了书房处理公务。
自此,新正宴便取消了。
秦安听五竹在耳边唠叨,一声未吭。
他明白五竹同他汇报这些事的意图。
是想让他在国公府不小心行事,更是避免有心人趁机对他使绊子。
毕竟,国公夫人伤心过度,皆是因他而起。
待两人跨进老国公的福寿院内。
五竹才识趣的闭上了嘴,静默地跟在秦安身后。
秦安前脚跨进老国公屋内,便传来老国公虚弱地探唤声:
“是我的乖孙儿......安儿回来了吗?”
颤抖着声音,是对他浓浓的期盼。
秦安身子一顿,便快步绕过屏风,伏跪叩首在老国公裴怀正的床前。
“秦安,给祖父请安,愿祖父福寿安康。”
他并非铁石心肠。
而是裴钰冤枉他的代价,给她一个教训。
苏柒看不过眼,正欲冲过去。
却被苏澜拦住:“小妹,现在我们若是插手,只怕会牵扯更深!”
此话,引起萧云霓的侧目。
她娇媚微微一挑,将矛头指向苏柒。
“苏大小姐身份尊贵,又是母妃的嫡亲侄女,若是有个闪失,岂不是让母妃寒心?”
萧云霓似笑非笑的看着苏澜,轻蔑而讽刺:“苏小姐该不会想要让母妃伤心吧?”
苏柒心中憋闷,却不敢违抗公主的警告。
她只能咬牙求情:“公主,还请手下留情。”
话音刚落下。
又生生落下一鞭,皮开肉绽!
“啊.......!”
“阿姐!!”
裴焕冲着已经倒地不起的裴钰嘶吼出声,眼睛猩红。
他怕急了。
阿姐已经硬生生挨了六鞭子了,再打下去真就小命不保了!
整个国公府,要属谁对他最好,最真心。
莫属这个阿姐了。
她不能有事,坚决不能......
他移动膝盖,朝萧云霓方向磕头哭求,声音沙哑。
“公主公主,裴焕求您了!饶过我阿姐一命吧.......”
苏柒亦是泪水涟涟,眼眶红肿,内心五味陈陈。
不仅心疼裴钰,是恨昭阳公主的变态残忍!
更恨这滔天的权势。
不由地嫉妒又涌上心头。
秦安,这就是你想要攀附的权势吗?
裴钰咬着血唇,忍受着皮肉带来钻心蚀骨的疼痛。
萧云霓冷冷瞥着这幕,满意点头。
“呵呵,继......”
“公主,可以了。”
这时,秦安垂下眼帘,遮掩住眸中恨意,低哑道。
六鞭够了。
他并不想裴钰真的死在这福安寺。
裴钰对他好了十七年,这是真的。
现如今,对他的恨和怨亦是真的。
从此,互不相欠。
而现在,更不是与国公府撕破脸的时候。
萧云霓有些不甘地看向秦安。
正看兴头上,怎么就叫停了呢?
不过见他神情认真,只是娇嗔地撇了撇嘴。
她转而看向众人。
“今晚之事,且到此为止,不过,本公主必查个水落石出!”
说完,便揽着秦安离开了福安寺。
待两人离开。
众人才松了口气。
尤其是裴焕,眼底划过一抹精光。
秦安,你果然是在报复我们!
见裴钰已经有气无力的摊在地上呻吟,鲜血染红身下的雪地。
他顾不上抹眼泪,焦急地抱起便赶回国公府给阿姐治疗。
苏柒、苏澜和杨轩熠三人呆愣在原地。
今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出乎意料了。
苏柒现在有很多话想好好问阿兄。
随后,她转眸扫了眼看热闹私下议论纷纷的众人,语气淡漠:
“都散了吧。”
众人不甘心地离开,临走前仍不忘偷瞄了几眼裴钰离开的方向。
真是太惨了......
苏柒见众人离开,抹了眼角的泪渍,肃然质问:
“阿兄,老实交代......”
“哎呀,我想起还有事还没处理......”
苏澜心知小妹要问什么。
他立即装傻起来,拽着已经吓蒙圈的杨轩熠往寺外跑:
“杨兄,本小侯爷记得你有要事找我帮忙,走走走,本小侯爷现在就去帮你解决.......”
见落荒而逃的两人,苏柒恨铁不成钢的直跺脚。
她能预料到。
不管是国公府和顺安侯府,恐怕有大事等着他们了......
另一边,秦安上了公主的马车后。
萧云霓二话不说,带他回了寝宫。
他本想回国公府,但见五竹在一旁伤心哭泣。
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若是祖父瞧见他这般伤势,恐怕会伤心引起病发吧。
这不是他想看见的。
御医前来给秦安诊断并上好药后,他才渐渐昏睡了过去。
等她们赶来,便瞧见秦安手握断匕,架在小侯爷脖子上威胁......
裴焕眸光闪烁,隐含疑惑地望着秦安: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引你来此,然后借你之手除掉小侯爷和杨公子,最后栽赃嫁祸于你?!”
“嗯。”
秦安点头。
苏柒脸色微变:“是谁?!”
居然有人要对顺安侯府动手,且还要嫁祸给国公府,这无疑是要破坏两府的关系!
转而询问苏澜,“阿兄,你说?”
苏澜咳嗽几声,吐出一口污秽血液。
恶狠狠的瞪着秦安,嘶哑开口:
“是......是他!就是这贱奴想要杀我......”
“阿兄慎言!”
苏柒娇眉拧起:“莫要堵气,当众诬蔑世子的清誉......”
“我没有!”
苏澜急促喘息,激动地伸手抓住苏柒的胳膊:
“妹妹,你怎能不信阿兄弟的话,就是这贱奴记仇,想要拿他手中的断匕杀了我啊!”
“对!小侯爷没撒谎,就是这个贱奴想害我们!”
杨轩熠费劲地咽下唾沫,牙痒痒地怒控秦安:“他记恨我们羞辱他,所以私下想杀我们泄恨!”
随即又指向受伤的苏澜,义愤填膺道:
“你们看小侯爷脖子上的伤,就是这贱奴用他手中的匕首划伤,要不是你们来得及,恐怕......恐怕......”
他哽咽的说不下去。
虽未明说什么。
但裴钰和裴焕已经相信了苏澜。
毕竟,他们都亲眼看见,秦安手持断匕刺向小侯爷!
而苏澜脖颈上的伤口,与他们看见的一致。
苏柒亦是看清了苏澜的伤势,心疼的不行。
“当真?!”
裴焕惊吓的捂住嘴,不可置信地看向秦安。
但无人看见。
他遮掩下的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嘲弄。
苏柒怔愣的抬眸看向秦安的眼底,斥满了的震惊和惊疑。
她不敢相信,秦安会狠心到如此地步......
难道,是斗奴场残忍的三年,泯灭了他最后的善良?
这些质疑他的目光,深深刺痛了秦安的心。
呵呵。
她们跟那些高高站在高栏之上,看他们在斗奴场厮杀取乐的世家贵胄有何区别!
他眯了眯眼睛,紧紧握住手中断匕。
不值一文的痛,赫然化作满腔怒气。
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掩饰着眸中的阴霾:
“你们分明是贼喊捉贼!我秦安没做过的事,绝不认罪!”
“够了!”
裴钰厉喝一声,制止秦安继续说下去。
她美眸冷冽如刀锋般射向秦安:“事已至此,你还想抵赖到什么时候!”
“我根本不屑于抵赖!”
秦安冷笑一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此话更是激怒了裴钰,欲再次扬鞭。
裴焕立刻上前挡在裴钰身前,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阿姐,你先冷静,或许事情另有蹊跷。”
“蹊跷?”
裴钰冷笑:“阿焕,秦安是我从小宠爱到大的弟弟,他什么性格我非常清楚。而如今的他,绝对能做出如此狠毒的事来!”
裴焕下意识地朝苏柒看去,发现她红着眼一直凝视着秦安。
她这是心疼秦安被诬陷?
还是对秦安的所作所为失望了?
不管如何,他知苏柒心里还有秦安。
此思,不由得让他心中猛地袭来一阵钝痛。
但他很快收敛情绪,继续为秦安开脱:
“秦兄虽然性格暴躁易怒了一点,但也不至于杀人啊......”
裴焕的语气带着试图说服裴钰的成分。
但越是他这般心地善良,越发彰显出秦安的残忍血腥。
让裴钰既感动又欣慰,同时更加加深对秦安的厌恶。
“阿焕,你还是太善良了,莫要被他骗了。”
裴钰温柔地推开裴焕握在她手背上的手。
而能被昭阳青睐,也能在情理之中。
只是秦安这般作践自己,越发让她看轻......
.......
接连几天云起雪飞,银霜遍地。
秦安除了晨间去给祖父问安,便是呆在院中无所事事,每日皆是如此。
但他并未告诉祖父,他与昭阳公主的婚事。
整个国公府上下,皆默契的没有在老国公面前提及。
此时,站在端云院廊檐下的秦安,脑海里时常闪过那双狐狸眼底令人看不透的诡谲。
萧云霓,她到底在图他什么?!
心绪不宁,让他有些气息不稳。
便抽出藏在靴中的断匕,跃进白雪皑皑地庭院里武了起来。
他的招式极快,剑影凌厉,招招狠辣,溅起雪花肆扬。
看得廊檐下的五竹热血沸腾,丝毫不觉得周遭寒风刺骨。
一套剑术下来,汗水湿透衣襟。
直至心绪平稳,秦安才停止练习,抬袖拭掉额上薄汗。
唯独练武能稍微减心头上的疑困。
他将血迹斑斑的残匕擦拭干净后收好。
忽然,他像是察觉到什么。
他抬头看去。
六耳正引着身裹银狐大氅的裴焕进了院子。
五竹见状远远瞪了六耳一眼,连忙递上巾帕:
“世子,您赶紧进屋,五竹这就去赶走二世子.......”
“不必。”
秦安推开手帕,摇头阻止。
五竹只好默默退至一旁。
任由雪花肆意飘落在两人身上。
“天气如此寒冷,阿兄穿着如此单薄,还是赶紧进屋......”
裴焕朝秦安走去,语带担忧。
他伸手想拍拍秦安的肩膀,但触碰到秦安的衣袖,他的手僵在半空。
秦安不躲不避任由对方触碰,神情漠然。
“世子有话直说,秦安不冷。”
他淡漠的话语传入裴焕耳中,让裴焕动作一僵。
他敛下神色,温润俊美的容颜恢复平静,浅笑道:
“阿兄,今日十五是烧香祈福的吉利日子。弟弟与阿姐一同前往福安寺为祖父祈福,前来问问阿兄要不要一同前往。”
他的笑意很温和,仿佛春风化雪,令人舒适。
秦安眸光暗了暗。
福安寺、纪元方丈、身带煞气、别院驱煞.......
他的命运,由纪元方丈的一卜卦象开始改变。
看来,他是得去会一会如此神通广大的纪元方丈,能不能算出他今后的命运如何。
顺便给祖父祈福。
随即恢复淡漠,语调依旧平静。
“好,稍后秦安骑马去即可。”
裴焕闻言微微挑眉,眸底掠过一缕精光。
他望着秦安,眼睛眨也不眨,像是要将这副面孔深深记牢,才慢条斯理道:
“阿兄,你确实该考虑考虑自己的婚事了。”
秦安闻言,神情一震。
他看向裴焕,眸光渐渐凝结成冰。
明明随便派个家奴婆子前来告知他一声便可,偏亲自来一趟。
这是怕他悔婚,耽误了他与苏柒的婚事,前来打探他的口风。
他扯了扯唇角,直言拆穿:
“这怕是世子亲自前来的目的吧。”
“阿兄.......”
裴焕眸光微黯,旋即笑了笑:“弟弟只是替阿兄感到高兴,阿兄与昭阳公主般配,且昭阳公主乃皇室血脉,阿兄与她联姻,对国公府百益而无一害。”
这违心的恭维,甚假。
秦安淡淡瞥了他一眼,不疾不徐地吐字:
“我的婚事,不劳烦世子费心。”
裴焕眸光一亮,急忙追问道:“那阿兄可愿嫁于公主,成为她的驸马?”
秦安敛眸,没有说话。
见他不吭声,裴焕心中微紧,继续道:
“阿兄若能娶了公主,便能摆脱奴隶的身份,届时太子也会给公主三分薄面,不再为难阿兄你,更是能让国公府得到公主和贵妃的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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