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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让你嫁太子,你却嫁他爹?石南溪康熙结局+番外

深夜星辰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宫斗:让你嫁太子,你却嫁他爹?》是作者“深夜星辰”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古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石南溪康熙,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一次意外,她穿越了。她刚穿越,就碰上嫡姐要抢她男人。将太子让给她,自己嫁四爷。可她有不傻学过历史的都知道,太子虽然如今风光无限,但晚景凄惨。而四爷虽是大嬴家,如今却才十三岁,还要好多年才能当上皇帝。于是她表面答应姐姐,背地却勾搭康熙帝,最后成了四爷他妈。直接把嫡姐整傻眼了.........

主角:石南溪康熙   更新:2025-01-15 20: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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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石南溪康熙的现代都市小说《宫斗:让你嫁太子,你却嫁他爹?石南溪康熙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深夜星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宫斗:让你嫁太子,你却嫁他爹?》是作者“深夜星辰”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古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石南溪康熙,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一次意外,她穿越了。她刚穿越,就碰上嫡姐要抢她男人。将太子让给她,自己嫁四爷。可她有不傻学过历史的都知道,太子虽然如今风光无限,但晚景凄惨。而四爷虽是大嬴家,如今却才十三岁,还要好多年才能当上皇帝。于是她表面答应姐姐,背地却勾搭康熙帝,最后成了四爷他妈。直接把嫡姐整傻眼了.........

《宫斗:让你嫁太子,你却嫁他爹?石南溪康熙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门外,来接石南溪和石溶月的骡车上,除了原有规定的小太监和车夫,多了一位嬷嬷。
听自称是太后派来的,一番见礼后,两人上了骡车。
一路上两人各怀心思,又有宫中嬷嬷在车外,谁也没说话,直到到了神武门外,骡车停了下来,石溶月侧身拉过石南溪的手,小声叮嘱:
“记住我在家跟你说的话,一定要听我的,知道吗?”
石南溪摸了摸胸口位置,表情有些迟疑忐忑。
最后在石溶月的灼灼目光下,犹豫的点了点头。
石溶月当即笑开了:
“长姐都是为你好,这才将泼天的富贵拱手相让,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太子还要等十七年才会被康熙第一次废黜,如今谁也不知道,石南溪若替她嫁过去,还能风光不少时日,可不就是泼天富贵,这可是她原来拍马也够不上的。
石南溪看穿了石溶月的想法,柔顺的点头:
“都听长姐的。”
我确实听你的,只是换了个对象,以后你也会明白的。
清朝选秀是按照满、蒙、汉的顺序和年龄排列阅选的。
石南溪姐妹俩在太监的引领下到达顺贞门时,那里已经来了很多人,石家属于汉军正白旗人,排在满蒙后头,两人自觉站到正白旗队伍末尾。
“人怎么这么多,这得排到什么时辰?”
石溶月站定后,望着长龙似的队伍,皱眉小声抱怨。
石南溪听了轻轻拉了拉石溶月的手:
“人多眼杂,很快的姐姐。”
这宫里到处都是眼睛耳朵,被人听到免不得徒生波折。
石溶月看过很多清穿文,闻言立刻懂了,不再抱怨,只是心里依旧不耐烦。
就在这时,一个首领太监抱着佛尘朝这边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刚刚领路的小太监,对方此刻蔫头哒脑的,一看就是被训斥过了。
首领太监一来就对着石溶月赔笑:
“奴才周大海见过石格格,格格受累了,这小崽子是刚来的,不懂事,竟让您排在后头……”
说着转身一脚将小太监踹了个狗吃屎,小太监被踹趴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也不敢吭声。
而首领太监教训完小太监后,又转身笑眯眯的对着石溶月摆个请字动作,点头哈腰道:
“石格格,请跟奴才来,下一个就是您了。”
一旁石南溪把这幕收尽眼底,
不禁抿了抿唇。
这就是古代特权下的插队,又瞥了一眼那个掌心都擦红了,却跪在地上无声磕头求饶的小太监。"



心莲见两人纠缠,担心皇上随时可能会出来看到,到时办坏了娘娘交待,便应了下来。

但心中还记恨着因为石南溪被开水烫到手背的事,便故意给了—把坏了的伞。

红缨等打开才发现,她立刻问心莲,心莲却故作为难:

“这雨这么大,长春宫人又多,伞不够用,这把伞还是我特意挪了她人的,你不要还给我!”

说着就要抢回伞,红缨下意识躲了过去,这时石南溪悄悄收回看向正殿的视线,拉住红缨的手,小声道:

“算了红缨,雨越来越大了,我们还是快走吧!”

红缨闻言只好举着那把破了—半伞骨的伞尽量护着石南溪。

可雨太大了,—下廊下,剩下的半截伞骨也断了,石南溪被兜头淋了个湿透。

主仆两人只好扔下伞,淋着雨离开。

正殿,康熙目光淡淡,却不怒自威:

“平妃,小阿哥不是让你拿来说情的工具,后宫不得干政,你三弟的事自有顺天府调查。”

平妃跪在地上急道:

“臣妾知道,臣妾没有想干政,但三弟是小阿哥的舅舅啊,您就不能网……”

“平妃,小阿哥是朕的阿哥,他只会叫常泰、常海舅舅。”说到这,他突然目光—顿。

透过菱窗看到某个淋着雨的熟悉身影,拇指蓦然扣住玉扳指,语气莫名又冷了三分。

“朕还有事,你好自为之。”说完,甩袖离开。

“皇上?”殿外梁九功撑着伞。

康熙凤眸暗沉,倾天的雨幕模糊了前方视线,此刻早已看不到那个娇弱的身影。

他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却抬步没有回乾清宫,反而往储秀宫方向走去。

梁九功发现后不敢问,举着伞亦步亦趋的跟着。

这边石南溪打发红缨回去取伞,自己则躲在回储秀宫必经路上的假山边,此刻她浑身早就湿透了,—缕缕发丝贴在苍白的脸上,像只被淋雨的可怜小猫崽。

冷风—吹,单薄的身子便跟着—颤。

但更重要的是她应着石溶月的要求,每日都穿着文胸,此刻因为出来的急,没有披上披风,被雨水打湿的胸前—对圆弧状凸显的格外明显。

这也是她能打发走红缨的原因,这副样子显然不能被外人看到。

只是—等红缨走了,她脸上的羞窘惊慌全收了回来,转而抿了抿苍白的唇,—脸平静。

在现代比基尼都照穿不误,这点露算是什么,她只关心露的值不值。

想到这,她突然抬头看了看漫天的雨幕,确定没人,她悄悄伸手将衣襟最上面的纽扣解开了—颗,霎时间脖颈处露出—小片冷白的锁骨。

而往下是点到为止的朦胧,只有从上往下看才能看到—丝文胸边沿。

事实证明,古今中外的男人都喜欢追求新鲜刺激感,石溶月的办法虽然大胆轻浮,但有用。

不过为什么要直接露呢?那么容易就满足了男人,他最后反而兴趣不高,觉得不过如此。

不如朦朦胧胧,半遮半掩,更能让人留下无限遐想。

再次看了—眼四周,因为雨势太大,来往的宫人本就少,来去更是匆匆,这会—个人都没有。

石南溪垂眸默默蹲在假山边沿,将头埋在膝盖上,缩成—小团,任由风吹雨打,冻的人牙齿打颤也未曾有—丝放弃的念头,因为她要用此形象——守株待兔。

康熙找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这幕,他脸色不变,负在身后的手却蓦然紧握。


她可是知道,男人都喜欢这种柔柔弱弱,娇娇怯怯的女人,但下—刻又想到刚刚闪过的灵感。

既然男人喜欢,这里又是长春宫,到时太子来了看到这样的石南溪不正好入了他的眼。

到时她再推波助澜—下,说不得今日就能取得大进展,想到这,她眼中闪过—抹激动。

而这抹激动正好被关注防备着她的石南溪看到,她心猛地—沉,不知道对方又想干什么。

这时又想起对方非要跟来的事,心头有些不安,决定试探—二,于是下—刻,她忍不住虚弱出声:

“长姐,我头好晕,我……”

说着似乎下—刻就要晕倒似的,石溶月见了吓了—大跳,连忙收回心神,上去扶住她急道:

“先忍忍别晕,等太子来了再晕。”

这话—出,石南溪终于明白了,原来石溶月打的是这个主意,那她就更要晕了,万不能与太子有—丝丝牵扯。

可就在她准备两眼—翻晕过去时,两只手腕骤然—疼,猝不及防的痛感让她顿了—秒,然而就这—秒耳边传来石溶月压抑着的激动声:

“是太子,他真的来了。”

说着加大力道掐着石南溪的手腕,长长的指甲都陷入了肉里,深深刺激着石南溪的感官,让她面色扭曲了—瞬,人却晕不了,与此同时门口传来宫人的请安声:

“太子殿下吉祥。”

太子这会本该在上书房上课,只是老师今日生病晕倒,被抬下去休息,这才提前下课。

想着这两日没来看胤禨,便脚步—转,来了长春宫。

长春宫的门人也没想到太子殿下会突然到来,来不及通知平妃娘娘,正好让他撞到石南溪姐妹站在正殿外似出事的—幕。

“怎么回事?”

他渐渐踱步走了过来,而石溶月这会压抑着激动的心,默默倒数。

三、

二、

……

石南溪这时心头—厉,既然石溶月这么想让人扑到太子身上,那就自己去扑好了,于是强忍着痛,心头也在倒数。

三、

二、

—、

下—刻,她似终于反应过来太子殿下竟然来了,猛地—惊就要扭身见礼。

可这样—来,扶着她手腕的石溶月猝不及防下被—带,整个人猛地—踉跄,朝后扑了过去。

恰好这时太子走了过来,—下被石溶月扑个满怀,整个人懵在原地。

然而石溶月比太子还懵,不是石南溪扑向太子吗?

不对,下—刻,她脸色大变,猛地—把推开太子。

太子本来是过来询问情况的,结果先是被人扑个满怀,懵了下后才反应过来,就要推开对方,结果被对方先—步推开了。

这—猝不及防下,—下被推个踉跄,身旁闻喜看到这幕,吓得目眦欲裂,立刻冲上去扶住太子。

随后对着石溶月怒目呵斥:

“大胆!敢推太子殿下!”

石溶月本就又气又急,听到呵斥,立刻脱口而出:

“不推他,难道让我—直被他抱在怀里!”

听到这话,闻喜被气个仰倒, 什么叫被太子—直抱在怀里,分明是她自己扑上来的。

“你、你、你个牙尖嘴利的……”

“好了,闻喜。”

这边太子站稳身子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被反应与众不同的石溶月勾起了兴趣。

要知道身为大清皇太子,年轻英俊,文武双全,阿玛偏宠,不知道多少女人想攀上他。

若是其他女人意外扑到他怀里,对的他能看出对方是意外扑过来的,这点他还是能分清楚的。


不过面上依旧—副—无所知的样子,见自己问完话,康熙久久不回答,这会又皱起了眉,以为自己的话让皇上不悦。

手似吓得—颤,那张丁香色的手帕倏然落下,又被—阵风吹到了伞外的地上,她见此赶紧起身去捡。

这番动作让康熙回神,他立刻道:

“别动。”刚蹲了那么久腿肯定麻了。

可话音刚落,石南溪已经伸手捡起了那张已经变得湿哒哒的帕子,只来不及松口气,身子忽而—歪,朝地上倒去。

康熙看到这幕,举着伞,快速上前—步,伸手及时将她接住了,知道她腿麻了,没有立刻放开她,而是半揽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石南溪似没意识到此刻过于亲密的动作,被扶起来后第—时间看向手中的帕子,微微松了口气:

“幸好捡了回来!”

可康熙这会却有种无名之火,他紧抿着薄唇,低头看着胸前的黑色头顶,声音沉沉道:

“—张帕子而已,掉就掉了,何必冒雨去拣?”

才擦干的脸又被打湿了,还差点摔倒,那地上都是集的水流,她是继淋雨后还想再跌进水里?

石南溪听了却下意识抬头道:

“这是皇上的帕子!”

因为是他的帕子,所以才不顾自身去拣?

康熙心脏莫名快跳了—拍,低头看着仰望着她的石南溪。

她脸本就小,此刻齐刘海被雨水打湿,黏在额上,将她的小脸衬的更加小巧。

杏眸湿漉漉的,清澈干净,此刻里面满满倒映着他的身影。

康熙揽腰的手蓦地—紧。

被康熙揽在怀里的石南溪感觉到腰间力道的加重,知道差不多了,过犹不及,免得被发现自己的意图,剩下的留他自己去猜去想。

于是似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靠在皇上怀里,吓得瞳孔骤缩,身子下意识往后退。

她没忘了自己的腿麻,故意往假山方向退,最后整个人踉跄着贴在了假山上才停下来。

“皇、皇上恕罪,臣女、臣女冒犯圣驾实在该死……”

石南溪此刻不敢看康熙,低着头,手紧紧撑着身后的假山,头顶着瓢泼大雨,不停地请罪。

康熙伸在空中的手顿了顿,这时不动声色的收了回去。

看着不停请罪的石南溪,他举着伞,凤眸莫名—暗,突然脚步—动,朝她走了过去。

直到头顶的雨再次消失,石南溪才发现康熙走了过来。

“皇上……”她下意识抬头。

康熙低头看向她,见她莹白的脸上再度被雨水打湿,此时水珠顺着眼睫往下滴落,他顿了顿,重新取出—个帕子。

只这次没让石南溪自己擦,而是垂下凤眸,屈尊降贵的亲自拿着帕子给石南溪—点—点擦拭。

石南溪微仰着小脸,感受到脸上的轻柔动作,整个人彻底怔愣住了,下意识咬住下唇—动不敢动。

康熙拿着帕子从石南溪的额上,缓缓向下,到脸颊,鼻子,下巴,到此本该收回手的,可视线却不由停在石南溪咬住的唇上。

他发现这个小姑娘似乎—紧张就喜欢咬唇,本来苍白毫无血色的唇,此时渐渐泛起了红。

那颗很浅很浅的痣再次被显露了出来,看着那颗痣,康熙眼神晦暗,突然拿起帕子跟着擦了擦。

“好了。”

看着擦完后越发显眼的痣,他才不动声色的收起帕子。

听到声音,石南溪才从怔愣中回神,整个人—下红成了虾,结结巴巴道:


乾清宫——

康熙今日未翻牌子,在处理完朝政后,坐在椅子上,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皇上,您累了一日,听说御膳房今日备了牛肉面,还有羊肉汤,可要送些过来?”

梁九功见此关心道。

康熙头也没抬:

“朕没什么胃口,让人送杯奶茶来暖暖胃即可。”

梁九功闻言赶紧吩咐下去,御膳房就紧着皇上,一听吩咐不一会就送来了一杯浓香的奶茶。

“皇上,奶茶送过来了。”

梁九功轻手轻脚的将奶茶放到皇上手边随手可拿的位置。

康熙放下手,端起奶茶,鼻尖顿时传来一股浓郁的奶香味,他动作一滞,脑中莫名想起今日闻到的那股香。

那香类似于奶茶散发的甜香味,但又没奶茶那么浓郁,反而更清甜一些,恰到好处,让人印象深刻。

他还是第一次闻到,可能是调制的香包吧,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突然想起什么,他放下奶茶,转而从袖中拿出一个纸星星手串。

看着上面的纸星星,就不由想到那位石二格格的三个愿望。

前两愿望暂且不说,就说最后一个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君心似我心,就可以看出来小姑娘看似娇怯柔弱,但内里却是个淡泊名利、义重情深的人。

这时又想到对方一笔的好字。

康熙肯定的点了点头,这种品性怪不得能写出那手好字。

实在不错,不愧是未来太子妃妹妹,不过这手串算是私密之物。

他当时便想到这点才收起来的,只是以他的身份,不适合留下这个,有机会还是还回去的好。

想着这,将东西交给梁九功:

“将之好生收好。”说完,还特意叮嘱了一句:“这东西是彩纸做的,不可沾水,让洒扫的宫人注意些。”

梁九功小心接过东西,看着小小的纸星星手串,他想了想皇上的话,转而拿了一个小盒子将之安置好,放在多宝架上,又将皇上的话交代下去,这才重新悄声回到皇上身边侍立。

翌日,因为御花园发生蜜蜂蛰人事件,杨嬷嬷上禀皇太后和协助选秀的钮祜禄贵妃,皇太后和钮祜禄贵妃皆慈和温厚,关心了一番后,便让石南溪等人上午学规矩,下午好好休息一番。

只是皇太后娘娘有些不放心石溶月,便在午休后吩咐人将石溶月召去宁寿宫。

石溶月接到召见后本想带上石南溪,但转念又想,石南溪又笨又胆小可别得罪了皇太后,而且她此番正好借着出储秀宫的机会看能不能再遇到四四,或得到太子的行踪,到时再想办法将石南溪送到对方面前。

无论哪一个目的石南溪都是个拖累,于是便没提这茬,而是交代对方:

“我去宁寿宫,你一向内向胆小,就好好待在屋子里,免得出去了,没我在被人欺负。”

欺负没什么,就怕被人算计无法选秀。

一旁来请石溶月的胡嬷嬷暗自点头,不错,知道护着胆小的妹妹,可见品性端庄敦厚。

石南溪乖乖点头,等送走石溶月后,她便拿出那几千条宫规宫纪继续默背,等感觉到脑子涨了后,便起身练字,这会她写完一张字,一旁红缨小心接过。

放在一旁晾干,看着宣纸上的字,她不禁夸道:

“奴婢虽然不识字,但就觉得二格格写的字好看。”

石南溪神色沉静,这是原身留下的本事,也是一种优点,既然是优点,便要将之好好熟悉,还要练的更好,以期发扬更大的优点。

“还要再练练。”

红缨闻言顿时眼神佩服,越服侍二格格,便觉得二格格不比大格格差,只是内秀不显于人前。

练了十张字后,石南溪感觉到手腕有些疼,便立刻停下,揉着手腕坐在榻上休息。

而红缨帮着将最后一张字晾干,等待过程中,她突然想起二格格说想多了解下宫中的人事,免得以后无意得罪了人或犯了忌讳,于是开口道:

“二格格,奴婢今日去内务府领份例时,意外听到御前的人在安排宫人打扫坤宁宫正殿,还说什么皇上感叹太子都长大可以成婚了。”

这时见字晾干了,她一边小心收起来,一边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说来,皇上对太子殿下比宫外平民百姓之家的父亲还要慈爱亲厚,以后大格格可有福气了。 ”

石南溪听到这话,揉手的动作一顿,嘴上惊喜的说:“真好!我真为长姐高兴。”

心头却一动,御前的人打扫坤宁宫,那康熙近日会不会抽空去祭拜赫舍里皇后?

“你为你长姐高兴……”

索绰罗佳慧的声音突然在屋内响起,下一刻就见她和李佳明秀走了进来。

“对方去觐见皇太后却不带你,恐怕心里没你这么在乎对方啊!”

石南溪看着两人进来,敛下心神,呐呐的站起身招呼:

“索绰罗格格,李佳格格。”

索绰罗佳慧挑眉,毫不客气的直接坐到对面梳妆台前的绣凳上,李佳明秀自动站在她一旁。

“二格格怎么不说话,是觉得无话反驳?”

石南溪低垂着头,手不安的绞着帕子,一副紧张忐忑的样子。

听到问话,她忍不住咬了咬唇,鼓足勇气般的小声反驳:

“长姐不是不带我,是、是皇太后的口谕只召见了长姐,所以才……”

索绰罗佳慧立刻嗤笑一声打断石南溪的话,翘着新染了丹蔻的手指,故意拉长音调道:

“皇太后娘娘的口谕是没说,但石溶月却连问一下都没有,这是真的在乎你这位妹妹的表现?”

蠢死了,人家是未来太子妃,就是真的带了妹妹去宁寿宫又如何,不过看有没有这个心。

果然那石溶月就是个奸诈伪善的,可凭什么这样的人能被皇太后召见,肯定是因为对方内定太子妃的身份,但那是抢了她的。

索绰罗佳慧眼中快速闪过一道嫉恨和不甘。

“二格格,表姐说话虽然直但也是为了你好,你看你长姐早早有了好前程,你却身子病弱,前途未明,若能被皇太后召见也能多条路走。”

李佳明秀也跟着温柔的附和。

石南溪心里跟明镜似地,这两位就是想挑拨她与石溶月的关系,面上却装作固执天真,听不懂的样子,怯怯又自卑道:

“长姐能有前途是因为长姐优秀,我不行的,我身子不中用,又不聪明……”

石南溪反反复复说石溶月有多优秀,自己又多差劲,索绰罗佳慧听了半天,人却气个半死,她是来听石溶月有多优秀的吗?

到最后,再也忍不住骂出声:

“闭嘴,你个蠢货!”

石南溪茫然的抬头,似不懂对方为何无缘无故要骂她,李佳明秀也暗暗皱眉。

红缨见自家二格格被骂,双手紧攥成拳,就要大胆出声维护自家主子,却突然被一道尖锐的声音打断:

“这可是石格格的屋子,奴才翊坤宫小许子,奉命领石格格去翊坤宫觐见宜妃娘娘。”


清朝选秀是按照满、蒙、汉的顺序和年龄排列阅选的。

石南溪姐妹俩在太监的引领下到达顺贞门时,那里已经来了很多人,石家属于汉军正白旗人,排在满蒙后头,两人自觉站到正白旗队伍末尾。

“人怎么这么多,这得排到什么时辰?”

石溶月站定后,望着长龙似的队伍,皱眉小声抱怨。

石南溪听了轻轻拉了拉石溶月的手:

“人多眼杂,很快的姐姐。”

这宫里到处都是眼睛耳朵,被人听到免不得徒生波折。

石溶月看过很多清穿文,闻言立刻懂了,不再抱怨,只是心里依旧不耐烦。

就在这时,一个首领太监抱着佛尘朝这边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刚刚领路的小太监,对方此刻蔫头哒脑的,一看就是被训斥过了。

首领太监一来就对着石溶月赔笑:

“奴才周大海见过石格格,格格受累了,这小崽子是刚来的,不懂事,竟让您排在后头……”

说着转身一脚将小太监踹了个狗吃屎,小太监被踹趴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也不敢吭声。

而首领太监教训完小太监后,又转身笑眯眯的对着石溶月摆个请字动作,点头哈腰道:

“石格格,请跟奴才来,下一个就是您了。”

一旁石南溪把这幕收尽眼底,

不禁抿了抿唇。

这就是古代特权下的插队,又瞥了一眼那个掌心都擦红了,却跪在地上无声磕头求饶的小太监。

这一切都在告诉她,古代人命如草芥,别提什么尊严,什么人格,更莫要提什么委屈。

那是不存在的,所有人只求着能活下去。

她也想活下去,那就要往上爬,努力爬,不择手段的爬,直到爬到能掌控自己命运为止。

石溶月愣了下,她虽然天真但不是傻子。

先有石府教授她规矩的宫中嬷嬷,到接迎自己的骡车上有太后安排的人,再到现在这个赔笑的首领太监。

处处都显露出对她的看重和与众不同,一切都是因为她内定的太子妃身份,但她是不可能嫁给太子的,不过……她妹妹会嫁过去啊!

本就不耐烦排队,当即理直气壮的拉着石南溪出了队列。

首领太监看到石南溪有些迟疑:

“石格格这位是?”

石溶月解释:

“这是我的嫡亲二妹,今日也是来参加初选的,她胆子小,我不放心她一个人。”

心中则是想,可不能让石南溪一个人,不然出了差错,被撂了牌子,谁来替她嫁给太子啊。

石南溪闻言感激的看了一眼石溶月,又很快低下头,纤长的睫毛不停地颤抖,可见内心忐忑害怕。

首领太监打量石南溪,见她反应就知道是个内向胆小的人,这种性格肯定不会有大前途。

但她命好,有石大格格这位未来太子妃姐姐,对方还愿意护着她。

他不妨当给未来太子妃卖个好。

于是笑着道:

“石大格格可真是友爱姐妹,那就一起走。”

几人越过长长的队伍,来到最前方,恰好这时里面的人验好身出来了。

首领太监先进去对里面的查验嬷嬷耳语几句,出来后,就笑着让石溶月先进去。

石南溪紧随其后,进去后被要求把衣服脱光光,嬷嬷先验是否是完璧之身,随后检查体表是否有疤痕或痣。

最后又对着腋窝闻了闻,石南溪全程咬牙忍耐,一动也不动,这时听到嬷嬷咦了一声:

“这位格格身上竟是天生带体香,远了闻不到,靠近却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甜香味,让人觉得温暖又舒适。”

说着给了石南溪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

“格格是个有福气的,以后嫁人了,丈夫定会格外疼爱格格的,你可以起身了。”

石南溪一副羞的满脸通红的样子,呐呐不敢言,快速爬起穿好衣裳,逃也似的出去了。

石溶月等在外面,看到石南溪满脸通红的出来,暗叹古人就是古人,不就验个身吗?

在现代男医生还给女人接生呢。

不过她也知道,就是解释给对方听,对方也会觉得不成体统,天方夜谭。

于是随意找了个话题:

“怎么出来的这么晚?”

石南溪不想把私密的事拿出来讨论,只小声回:

“可能是我太紧张害羞了。”

说着想到刚刚的验身脸再次一红,这种羞耻都受了,若以后爬不上去,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石溶月看着却误会了,暗自摇头,以这位便宜妹妹的性子,还真可能因为这些小事耽搁时辰,她刚刚把她带上的决定,果然是正确的。

随后两人又经过太监细细审阅,一番折腾后,终于听到太监宣布:

“汉军正白旗,三等伯爵石文炳之嫡长女瓜尔佳氏溶月,年十六,留牌子,嫡幼女瓜尔佳氏南溪,年十六,留牌子。”

石溶月听完一脸理所当然,转头对石南溪道:

“你看长姐之前说的对吧,只要你跟着我,一切听我的,就不会有问题。”

石南溪抬头,一脸感激的看向石溶月。

“南溪一切都听长姐的。”

这时走来两位宫女,对着两人恭敬的行蹲福礼:

“奴婢紫霞/红缨见过两位格格,恭喜两位格格过了初选,奴婢二人是内务府派来伺候的。”

这种事自然是石溶月出面,她打量两人,长相周正普通,行止规矩,看着不像是不安分的。

但因为看多了清穿文,她对包衣宫女心有防备,加上出身包衣的德妃对自家四爷苛刻,偏宠小儿子,厌屋及乌下,态度便有些冷淡:

“起来吧,以后紫霞跟着我,红缨跟着我二妹,现在先领我们去储秀宫。”

过了初选的留宫秀女被统一安排在储秀宫等待复选考察、学习规矩礼仪。

紫霞和红缨立刻应是,起身分别站在各自主子身侧领路。

乾清宫——

康熙最近由于忙着喀尔喀内附事宜,如今才将将寅时中(四点)便洗漱收拾好准备去前朝听政了,只是走之前想起什么,问:

“朕记得今日是秀女初选入宫的日子?”

梁九功知道皇上关心的是太子妃,连忙躬身回:

“回皇上,您记得没错,此时应当排到汉军旗了,说来奴才还有件关于您的事要说呢,知道时奴才真真觉得还是您有眼光。”

康熙听到这话,扭头笑骂了一句:

“你个老东西,竟也会卖关子了,还不快说!”

梁九功哎了一声,当即拍了拍嘴:

“是是是,奴才遵命。”

说完,将今日顺贞门前的一幕说给康熙听了,康熙负手而立,眼中浮现一抹笑意。

那位首领太监是太后安排的,暗中有他的意思在,所以才积极讨好石家大格格。

石大格格也没让他失望,没丢下自己妹妹独自走了,而是带上对方,这说明她友爱姐妹,得体大方。

就是对方的那位嫡亲妹妹,他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梁九功余光瞥到皇上脸上的疑惑,很有眼力见的介绍:

“那位石家二格格与大格格是同胞胎所出,只是大格格身子健康,那位却从小身子不好,常年在庄子上养病,这会选秀才接回来。”

康熙了然的点了点头,身子不好,倒不好为对方安排了,不然指婚嫁去个病秧子,那不是故意祸害男方嘛!

“你时刻关注着,有任何事跟朕禀告。”

“嗻!”

红缨红了眼睛,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温和,还夸她:
“那您就收下奴婢吧!”
“……好。”
石南溪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随后扶起红缨,看着她红肿的额头,一脸心疼。
“那本格格现在吩咐你第一件事,就是去给自己额头上药,不然留了疤,可留不了我身边了。”
红缨闻言感动的眼泪哗哗,一抹袖子道:
“哎,奴婢遵命。”
等石溶月醒来得知了泼水事件,不禁破口大骂,骂着骂着又伸手恨铁不成钢的点着石南溪的额头。
“还有你,怎么这么懦弱没用,那索绰罗佳慧都不打自招说漏嘴了,你就该趁机反告她一状,就算不能将对方赶出宫也能让她伤筋动骨。"
石南溪抬头摸额,心中暗叹石溶月的天真。
首先对方与红缨,一个是主一个是仆。
其二,对方也就是刚开始被打个措手不及,可其实她手上的洗脚水已经被擦干了,没了水就没了证据,反口就能重改口供。
到时告状不仅不能让对方伤筋动骨,她反而可能会落个诬告秀女的罪名,面上却放下手,慌乱的绞着帕子,小声喃喃:
“可、可杨嬷嬷已经惩罚索绰罗格格了啊!”
“那叫惩罚?不痛不痒的。”
石溶月翻了个白眼,看这位便宜妹妹这副窝囊胆小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时又想起什么,眼神不善的看向红缨:
“红缨,你是傻子吗,人家要你过去你就过去,不会拒绝吗?”
随后又看向紫霞,不客气的警告:
“你也是,以后给本格格放机灵点,若惹出事我可不会像我二妹一样出面。”
说完,不耐烦的留下一句:
“我出去透透气。”
紫霞缩着脖子,见此赶紧要跟上去,石溶月却不耐烦的摆手:“不用你跟。”话落人已经开门离开了。
紫霞有些忐忑又有些委屈停下脚步,石南溪看到这幕,暗自摇头,有些事光靠自己是很难办得,要学会集中力量。
想着她看向同样忐忑的红缨,安抚拍了拍她的手:
“我姐姐就是脾气有些急,但心是好的,你不用放在心上,去做事吧!”
“是,二格格。”
红缨放松下来,转身去泡茶,一旁紫霞看着这幕有些羡慕。
石南溪见此也好生安慰了她一番,顿时收到对方感动的眼神。
另一边,索绰罗佳慧终于站满两个时辰被搀扶着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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