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玉萦赵玄祐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嫁给清冷世子后,娇软婢女要翻身玉萦赵玄祐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归宴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走出内务府,远远地还能看见赵玄祐的背影。宫女道:“没想到这位世子看着比京城里其他公侯之家的公子强许多。”“可不是么?原本以为崔夷初走投无路,只能嫁个大几岁的粗鄙武夫,谁知竟是这样的人。”宜安公主是天之骄女,惯素眼高于顶,遇到赵玄祐,亦不禁起了波澜。俊逸出尘,文武兼修,不卑不亢,气度斐然,还深得父皇喜欢,一回京就升官不说,还安排在中书省这样机要衙门当差,显然有重用提拔之意。她至今没指婚,便是一直没有相中的人选。若早知靖远侯世子是这样的人物……“真是便宜那贱人了。”宫女见她生气,小声道:“她是拣了天大的便宜,靖远侯世子可是倒了大霉。”宜安公主无奈点了点头,又横了宫女一眼,轻蔑道:“母后说了,此事休要再提,仔细你的脑袋。”“奴婢知罪。”*...
《替嫁给清冷世子后,娇软婢女要翻身玉萦赵玄祐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走出内务府,远远地还能看见赵玄祐的背影。
宫女道:“没想到这位世子看着比京城里其他公侯之家的公子强许多。”
“可不是么?原本以为崔夷初走投无路,只能嫁个大几岁的粗鄙武夫,谁知竟是这样的人。”
宜安公主是天之骄女,惯素眼高于顶,遇到赵玄祐,亦不禁起了波澜。
俊逸出尘,文武兼修,不卑不亢,气度斐然,还深得父皇喜欢,一回京就升官不说,还安排在中书省这样机要衙门当差,显然有重用提拔之意。
她至今没指婚,便是一直没有相中的人选。
若早知靖远侯世子是这样的人物……
“真是便宜那贱人了。”
宫女见她生气,小声道:“她是拣了天大的便宜,靖远侯世子可是倒了大霉。”
宜安公主无奈点了点头,又横了宫女一眼,轻蔑道:“母后说了,此事休要再提,仔细你的脑袋。”
“奴婢知罪。”
*
马车辘辘,赵玄祐倚窗而坐,看着窗外的街市,心绪颇不宁静。
最初从叶莫琀那里听说说宫中有不利于崔夷初的流言时,他并未在意。
崔夷初品貌俱佳,高贵清雅,惹人非议在情理之中。
但她在宫中是宜安公主的伴读,即便有流言,宜安公主应是最了解她的为人吗?怎么会对她那般轻蔑态度?
夫人平常固然有些冷淡疏离,但夜里卸下一切防备后的她温柔可心,任谁都不会不喜欢她。
宜安公主既与她相识多年,怎会不知道她的性情?
那日叶莫琀的原话是,皇后不喜崔夷初,不仅不让她嫁入皇家,还不让她继续做公主伴读。
当时他以为,这一定是空穴来风,但与宜安公主言谈过后,以公主对崔夷初的态度,显然传言并非虚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夫人被皇后和公主视为眼中钉?
赵玄祐在战场上从未有过犹豫,此时却举棋不定。
有心回府向崔夷初问个明白,又觉得因为旁人的态度去问,会损伤夫妻情分。
想到两人在锦帐中的浓情蜜意,赵玄祐终归不忍。
思忖再三,他终归压下了这个念头。
马车停在侯府前,他还没进门,便见宋管家匆匆而来。
“何事?”
“刚才官府那边来人了,说是周妈妈死在牢里了。”
死了?
周妈妈私吞的银子数目虽大,但罪不至死。
“怎么死的?”
宋管家迟疑片刻,缓声道:“说是先前兴国公府派人去牢里探望过,知府想着公府是爷的亲家,便把周妈妈的死记了个畏罪自杀。”
赵玄祐立即想起昨晚她劝自己给周妈妈灭口的事。
“夫人早上派人出门了吗?”
“崔荣一大早就去过流芳馆,尔后就套车出府了。”
崔荣是崔夷初的陪房,有自己的马车,平常帮崔夷初跑腿不需要经过公府的应允,不过马厩和门房都属于前院,崔荣走动,宋管家这边也能留意到。
是她让公府去下手的吗?
赵玄祐眸色微冷。
或许,夫人真的有许多他不知道的事。
他一言不发,重新上了马车,命马夫前往安宁侯府。
叶莫琀最好呼朋唤友,见赵玄祐来了,没留意他的神色,又喊了几个朋友。
因着赵玄祐今日获封了四品京官,又在中书省这样的衙门,他帮他庆贺一番,遂包了一条画舫游湖,请了京城最有名的歌姬来唱曲,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赵玄祐坐在花丛中,始终心不在焉。
崔夷初摇了摇头,冷笑道:“她活得了,我小看她了。”
宝钏听得一愣,看向宝珠,见她整个人如同被抽干了生气一般,忙晃了晃她的胳膊:“还没到死期,且先想想法子。”
想是要提醒崔夷初,宝钏道:“夫人如今失去了周妈妈,只剩下你我,咱们可得帮夫人出出主意。”
宝珠听到这句话,多少振作了些。
眼下她要活命,一切的依仗都在崔夷初身上,倘若她能度过难关,自己就多一分活命的机会。
“玉萦的心机的确不简单。她今晚拿着栗子糕跑到世子跟前,不可能是偶然,她早就知道栗子糕有毒,迟迟不吃,就是为了让世子看到她中毒。”
“还不是怪你!”崔夷初忽然暴怒,抬手便给了宝珠一巴掌,“倘若你早些把毒药灌进去,哪里会惹出这么多麻烦。”
这一巴掌打得极狠,宝珠的嘴角立即就开始冒血,一旁的宝钏也吓了一跳。
宝珠准备毒药的时候,崔夷初一直坐在旁边看着,还吩咐她们要做得人不知鬼不觉。
此刻出了事,倒一应怪在丫鬟身上了。
宝珠捂着脸不敢吭声。
“夫人息怒,”宝钏稳住心神,“是奴婢们蠢笨,办事不力,只是已经出了事,到底得想个应对之策啊。”
“如何应对?玉萦这贱人已经冲到世子跟前了,定然会将一切说出来。”
宝珠忍着脸颊上的剧痛道:“玉萦并不知道夫人的全盘计划,她便是说,也说不出多少来。”
“那你说怎么应对?”
失去周妈妈后,宝珠就是崔夷初身边最顶用的人,刚才打得虽狠,此刻却仰仗着宝珠出主意。
“玉萦只知道夫人让她夜里去服侍的事,便是没死,也只能跟世子说这一件事。”
“世子一定会来问我。”
宝珠道:“夫人的身子一向不大好,便说是担心服侍不周,这才有意提拔玉萦。”
“提拔她?你是说,抬她为通房?”不等宝珠回答,崔夷初自己也想明白了。
赵玄祐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玉萦抱走,显然是喜欢她的。
“玉萦所图的就是通房之位,只要给了她,应该不会生事。”
“你怎知她不会生事?”
宝珠半张脸都肿了起来,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古怪:“明儿一早,夫人便去泓晖堂看看,倘若玉萦没死,便当着她的面说要抬举她为通房,以她的心机,应该会见好就收。毕竟,一块毒栗子糕不可能动摇夫人的地位。”
“眼下只能如此了。”
宝钏听得颇不开心:“真真便宜这贱人了!”
先前还开心能看到玉萦七窍流血而死,不过一晚上的功夫,她竟然要风风光光的做通房了。
“一个通房而已,夫人要收拾也是早晚的事。”
“嗯。”
崔夷初闭了闭眼睛,深深后悔自己没有听母亲的劝告。
母亲早劝她不要在府里动手。
是她轻敌了,好在这个亏不算太大,区区通房,不足挂齿。
“眼下,夫人还得想想如何圆栗子糕的事,若是世子要仔细查证,院里好几个丫鬟都看到我端了栗子糕进玉萦的耳房。”
“院里都是咱们的人,怕什么。”崔夷初微微扶额,“你不是让人盯着玉萦吗?趁着夜深,赶紧处理了。”
一听到“处理”,宝珠和宝钏心领神会。
院里的丫鬟都是从公府带来的陪嫁,原是崔夷初喜欢的丫鬟,寻常情况下自不会轻易处理。
眼下她失去了周妈妈,更不能失去宝珠这左膀右臂,只能弃卒保车了。
元青是在边关的时候跟随在赵玄祐身边的,对京城官场不甚熟悉,一般不会跟着他出门。
此刻见赵玄祐唤他进来,知他还有吩咐,便恭敬道:“爷有吩咐?”
“我留任京城的事,夫人应当还不知道,你等下去流芳馆知会一声。”
若在昨日之前,这么大的喜事,世子定然会亲自告诉夫人的,如今只派元青过去传话,可见两人是生疏了。
元青还没称是,又听赵玄祐道:“把昨儿从宫里带出来的锦缎给夫人送去,一匹水绿,一匹杏红。”
“是。”
元青正要退下去库房拿东西,赵玄祐忽而想起了隐约听到的说话声,横他一眼,“刚才你在抱厦跟谁一块儿吃东西呢?”
“我瞧着桌子上还剩了不少,可巧玉萦也没吃早膳,便让她一起了。”
想起那一抹倩影,赵玄祐淡淡道:“你倒会拿我的东西讨巧儿卖乖。”
“我和玉萦不吃,端回去也是便宜了厨房的人。”元青挠了挠脑袋,看着赵玄祐神情似乎很轻松,壮着胆子道,“爷,我瞧着玉萦做事挺勤快的,园子里花都打理挺好的,往后泓晖堂缺人,能让她来吗?”
若是旁人在赵玄祐跟前这么说,只会让赵玄祐觉得对方手伸得太长。
但元青是赵玄祐从战场上捡回来。
当年元青的村子被敌军屠戮,元青被姐姐藏在地窖里,姐姐为了护他,临死前都不曾挪动,直到兵士们搬开她的尸体才发现地窖的入口。
他姐姐死的时候也就十五六岁,与玉萦年纪相仿,赵玄祐明白元青为何会对玉萦这样好。
“这些该是宋管家操心的事,你别瞎拿主意了。”
丢下这句话,赵玄祐带着元缁出门了。
元青回到抱厦,见玉萦已经出去院子里忙活了,桌上吃剩的碗筷也都收拾妥当,堆叠到了一处。
玉萦果然跟姐姐一样,都是利落勤快的人。
元青去了后院,见玉萦正在收拾工具,笑问:“玉萦姐姐,你怎么吃得那样急?”
“你不在,我又不是泓晖堂的人,倘若旁人瞧见我独自在此吃喝,只怕把我当贼拿了。”
“现在不是,很快就是了。”
听到这话,玉萦眸光一动,想到元青说泓晖堂要添些丫鬟,之前还说没有准信儿,这会儿听着就有把握,莫非他去赵玄祐跟前说了?
若真能成为泓晖堂的丫鬟,日日都能见到赵玄祐不说,自己也不必日夜在崔夷初的控制下担惊受怕了。
“你去问世子了?”
“嗯。”
“你这样问,世子会不高兴吧?”
“世子为何不高兴?”元青不解。
“做奴婢的,哪里能左右主子的想法?”玉萦见他完全不懂内宅里这些弯弯绕绕,无奈解释道,“若是在世子夫人跟前这样自请来泓晖堂伺候,咱俩这会儿已经挨了板子。”
“还好我不在世子夫人跟前伺候。”
见他浑然不知此事的凶险,玉萦只得把话说得更明,“我来泓晖堂的事八字还没一撇,你千万别张扬出去,旁人知道了肯定出手干预。”
若被崔夷初知道了,一定会横插一杠子。
她是掌家主母,调派丫鬟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更何况,赵玄祐对她尚有情意,不可能为了一个丫鬟去下主母的脸面。
“宋管家也不能说?”
“宋管家那边可以去说说,旁人不行,尤其是流芳馆的人,明白吗?”
元青的确不通内宅生存之道,但玉萦的话他听明白了。
歌姬唱腔婉转,他一个唱词都没听进去,只不断喝酒。
叶莫琀初时未觉,后来察觉酒壶片刻就空,这才看出赵玄祐有些不对劲。
他借着醒酒之名,领着赵玄祐走到船尾。
“哥,到底出什么事了?一晚上都在一个劲儿喝闷酒。”叶莫琀不解地问,“陛下今日擢升你为中书省参军,天大的喜事,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赵玄祐酒量甚好,哪怕喝了许多,夜风一吹,也立刻清醒过来。
他见旁人不曾跟过来,沉沉道:“我夫人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
“啊?”那日叶莫琀见赵玄祐对崔夷初相当维护,明白他们夫妻和睦后,已经下定决心不在赵玄祐跟前说崔夷初的不是。
回到安宁侯府后,他还去告诉三妹妹,说嫂子是个极好的人,往后若再听到这些闲言碎语,记得骂那些碎嘴子一顿。
“这又是出什么事了?”
赵玄祐狠狠吐了一口气:“今日我在宫里,也听到了夫人的流言。”
“啊?”叶莫琀惊呆了,还有人敢当着赵玄祐的面儿说他夫人的坏话?“宫里人?当着你的面?”
赵玄祐苦笑一下,压低声音道:“是宜安公主,她虽什么都没说,但我看得出来,她十分不喜夫人。”
“如此。”叶莫琀挠了挠脸。
“你知道是什么缘故?”
叶莫琀摇头:“我家三妹如今在给宜宁公主做伴读,上回你问流言从何而起,她也是从宜宁公主处得知的。”
赵玄祐眸心凝重。
倘若只一个宜安公主也就罢了,想是崔夷初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她,如今宜宁公主也这么说,可见她真是令皇后不喜。
今日赵玄祐谒见皇帝时,皇帝并未提及他在成婚之事并未表露出什么,可见此事应该是皇后和几位公主知道。
他本该毫不在意的,只是想到昨夜她亲口答应不要周妈妈的命,今日一早便派崔荣回公府,不到半日周妈妈就没了性命。
他以为,他们夫妻之间是坦诚相待,无话不谈的。
可在她心里,唯有兴国公府才是值得依仗的。
看着湖面上一艘一艘歌舞升平的画舫,赵玄祐心中空落落的。
“宜宁公主可说过是因为什么事?”
“不曾。”叶莫琀见赵玄祐今晚转了态度,格外在意此事,思忖片刻,将自己知道的事和盘托出,“我只说三妹的原话。”
“嗯。”
“公主说,嫂子行事轻浮,不是值得结交之人。”
叶莫琀话音一落,明显感觉到赵玄祐握住栏杆的拳头捏紧了些。
他知道赵玄祐已经动怒,劝道:“嫂子从前在宫里的时候应该是做了什么事,令皇后和公主不喜。不过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得罪了她们也未必是嫂子的错,大哥既知嫂子的为人,不必在意这些。”
知她的为人吗?
若是昨日,赵玄祐必定笃定,不会因为宜安公主的态度而动摇。
但经历了周妈妈之死,他也怀疑了。
湖面上凉风阵阵,将赵玄祐身上的酒意一扫而尽。
“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府了。”
“也好,快到宵禁的时辰了,咱们一起吧。”
叶莫琀命船家将画舫靠在岸边,几人各自乘车回家。
回到侯府已是深夜,赵玄祐没去流芳馆,直接歇在了泓晖堂。
在泓晖堂熄灯后的片刻,有丫鬟匆匆进了流芳馆,向崔夷初禀告:“夫人,世子已经回府了,今晚歇在了泓晖堂。”
“是吗?”崔夷初眸中露出些意外。
她明显感觉到对方肩膀抖动了一下,抱她的手臂亦圈得紧了些。
帐中甜香隐约,玉萦愈发大胆,轻启薄唇,贝齿在他的喉结上轻轻磨了磨牙,似小猫儿讨好主人一般。
赵玄祐被她这淘气的举动惹得想笑。
然而玉萦不等他说什么,凑在他耳边轻声道:“世子。”
赵玄祐轻哼了一声,但明显没有带着怒气,凡是有几分亲近。
他是吃这套的。
玉萦心中微微有些得意,却不敢更近一步了。
今日才喝了避子汤,若是再有那事,岂不是白喝了?今晚到底该怎么推脱过去又不触怒赵玄祐呢?
玉萦迟疑之间,身旁的男人拉开了她的被子,一股温热的气息迅速将她包裹起来。
他太高大了,也太有力量了。
玉萦在他手中,仿佛就是被风雨摧摇的紫薇花,根本无力抵挡。
她感觉到寝衣在剥离,玉萦艰难地又喊了声“世子”。
“嗯?”赵玄祐低沉的声音响起,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玉萦没有忙着阻止他,只可怜巴巴地说。
“世子,我身上不大舒服,今晚,能不能算了?”
赵玄祐抬起头,把手挪到被褥上:“昨晚累着了?”
“嗯。”
这也不是借口,昨儿她被灌了药,遇到赵玄祐便如干柴和烈火,差点没把她灼烧成灰了。
赵玄祐重重呼了口气,没有说话,翻身躺下了。
玉萦眨了眨眼睛,心下一哂。
顶着堂堂世子夫人和公府嫡女的名头,在赵玄祐跟前说话是有分量的。
易地而处,倘若她以通房丫鬟的身份到了赵玄祐身边,求他别碰自己,他能轻易答应吗?
玉萦忽而对权势有了一种粗浅的感觉。
不过现在的她连活命都不容易,何况是权势呢?
看着身旁的赵玄祐,玉萦深吸了一口气,撇清心中杂念,倚着他的肩膀睡着。
这讨好的动作令赵玄祐心软了,抬起胳膊搂住她,让她可以枕着自己的胳膊。
“夫人……其实……”
“怎么了?”
赵玄祐的语气里颇有几分无奈:“你身上既不舒服,怎么晚膳还吩咐人做什么鹿茸汤?”
鹿茸汤?
也是……
崔夷初行事周全,既然给她下了药,赵玄祐这边肯定不会什么都不做。
天天给赵玄祐喝鹿茸汤?难怪……前世赵玄祐就格外的贪,夜里就跟野兽一般。
玉萦每日早起时,整个人都像是被巨石碾压过一般,根本无甚趣可言。
得知自己顺利有孕时,还庆幸自己终于可以远离赵玄祐了。
现在想想,这事也不能全怪赵玄祐,还得记在崔夷初头上。
“世子误会了,不是我吩咐的。”
“不是你?”
玉萦想了想,把这事推到了周妈妈头上。
“我身边的陪房都是娘家来的,世子知道的,爹娘都盼着我能早些为侯府开枝散叶。”
“她们听你娘的,不听你的?”
听到这句反问,玉萦心中一喜。
果然,赵玄祐不喜欢旁人在侯府里这般有势力。
玉萦点到即止,又帮她找补了回来:“那她们也不敢不听,只是世子这么久没在京城,每回去娘家,爹娘都会念叨一下。”
赵玄祐想到自己这一年在外,着实有些委屈妻子。
毕竟,她年纪尚小,公府里只有年迈的祖母,想跟娘家人多亲近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侧头在她青丝上落下一吻:“往后我不在京城的时候,你多回娘家也好。”
“世子哪天离京?”
“不是才说过?”
晚膳时,赵玄祐已经跟崔夷初说过了这回的安排,呆到下月初七就得回军中了。
上辈子赵玄祐只在府中呆了十几日就走了,玉萦正是知道此事,所以才提起这事。
没想到他已经跟崔夷初说过了。
好在这个错不是不能弥补,玉萦旋即撒起娇来:“我世子下月就走,可我在想,世子不能想办法在京城里多呆一阵子?”
崔夷初的性子是比较淡漠的,用膳的时候定然不会劝赵玄祐在京城里久留的话。
更何况,崔夷初想要偷梁换柱,赵玄祐在京城里停留的时间越少越好,才不会留他。
对玉萦却不一样。
赵玄祐在家,崔夷初行事多有顾忌,赵玄祐不在,崔夷初就是侯府之主。
无论如何都得冒险一试。
“先前夫人听到我下月要走,不是没什么想说的吗?”
果然,崔夷初巴不得他留下种就赶紧走。
“丫鬟婆子都在,我哪里好意思说这些?”
“如此。”赵玄祐听着她委屈的声音,不自觉抿了唇。
“那世子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赵玄祐听到她的追问,心情愈发大好,缓声道:“这事我说了也不算,等有眉目了再告诉你。”
“好啊,不过,”玉萦狡黠道,“要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告诉我。”
“为何?”
玉萦仰起头,凑到赵玄祐耳边呢喃道:“不然我怎么向世子送上谢礼呢?”
这话说得轻佻,赵玄祐原本强压下被鹿茸汤勾起的心火,又噌地一声点着了。
他喑哑着嗓子道:“你的谢礼是什么?”
“到时候世子自然会知道。”
“呵。”赵玄祐轻笑了声。
今晚虽答应了不碰她,但除了碰她,还有好多别的事能做呢。
屋里春光无限,廊下,崔夷初的脸色却黑得可怕。
听着屋内传出来的娇声笑语,她眼中的恨意几乎都要滴出水来了。
“夫人,夜深了,让奴婢在这里守着吧。”宝珠拿了一件披风过来给她搭上,低声劝道。
崔夷初没搭理她,反是看向蹲在旁边守炉子的宝钏。
“怎么里头一直在说话?给玉萦喝安神药了吗?”
“喝了。”崔夷初的眼神太可怕,宝钏感觉自己又要再挨一巴掌,回答的时候声音都微微颤抖着。
“你亲眼看着她喝的?”
宝钏看着玉萦端起碗了,只是有些分神想事,再回过头玉萦已经把空碗放下了。
但她不想再挨巴掌,笃定道:“奴婢亲眼看着她喝完的。”
崔夷初闷了片刻,对宝珠道:“以后你盯着玉萦喝药。”
“是。”
宝珠应下后,见崔夷初神情依旧不虞,苦劝道:“世子喜欢夫人,这会子宠她,是以为在宠夫人。”
是吗?
崔夷初想到玉萦那袅娜丰盈的身段、和莹白若瓷的肌肤,恨意愈发滋生。
在榻上,她未必比得过这贱人。
她早就知道,有权有势的男人对女人从来不看什么出身地位,谁能在榻上讨得他们喜欢,才是真喜欢。
戾气一生,她下意识地就想踢翻烧水的铜锅宣泄情绪,宝珠眼疾手快地抱住她,拼命朝她摇头。
赵玄祐就在屋里,若是闹出动静,必然惊动他。
瞬间的怒意过后,崔夷初恢复了冷静,她闭了闭眼睛,低声道:“好好守着,天亮前把玉萦带出来。”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