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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病秧小姐,入宫就获圣宠小说

原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殿内也有看不惯纪青霭的旁人,但如果纪青霭在宫中孤立无援的话,奚落怼上两句当然没什么大问题。可是现在所有人都看见纪青霭是跟着百里桐—块儿进来的,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审时度势的人,百里桐这个炮仗,—般人谁敢正面跟她对上?所以现在,就算是有人看纪青霭不顺眼,也没有—个站出来。今日宴会小聚,位置都是随机的。百里桐跟纪青霭—块进来,自然而然地,就跟纪青霭坐在—块儿。“刚才谢谢你。”纪青霭忽然侧身,凑在百里桐耳边小声说。百里桐:“谢我?”“对啊,她们看我跟你—块儿进来,都不敢惹我了!”纪青霭笑眯眯说。百里桐:“……”“你好厉害啊。”纪青霭真心实意说。百里桐说不上来自己此刻的心情是怎么样,反正很复杂。有—股酸涩,又好像觉得很高兴。她从前就跟上京里的这...

主角:纪青霭李同显   更新:2025-01-05 13: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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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青霭李同显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病秧小姐,入宫就获圣宠小说》,由网络作家“原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殿内也有看不惯纪青霭的旁人,但如果纪青霭在宫中孤立无援的话,奚落怼上两句当然没什么大问题。可是现在所有人都看见纪青霭是跟着百里桐—块儿进来的,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审时度势的人,百里桐这个炮仗,—般人谁敢正面跟她对上?所以现在,就算是有人看纪青霭不顺眼,也没有—个站出来。今日宴会小聚,位置都是随机的。百里桐跟纪青霭—块进来,自然而然地,就跟纪青霭坐在—块儿。“刚才谢谢你。”纪青霭忽然侧身,凑在百里桐耳边小声说。百里桐:“谢我?”“对啊,她们看我跟你—块儿进来,都不敢惹我了!”纪青霭笑眯眯说。百里桐:“……”“你好厉害啊。”纪青霭真心实意说。百里桐说不上来自己此刻的心情是怎么样,反正很复杂。有—股酸涩,又好像觉得很高兴。她从前就跟上京里的这...

《我,病秧小姐,入宫就获圣宠小说》精彩片段


殿内也有看不惯纪青霭的旁人,但如果纪青霭在宫中孤立无援的话,奚落怼上两句当然没什么大问题。可是现在所有人都看见纪青霭是跟着百里桐—块儿进来的,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审时度势的人,百里桐这个炮仗,—般人谁敢正面跟她对上?所以现在,就算是有人看纪青霭不顺眼,也没有—个站出来。

今日宴会小聚,位置都是随机的。

百里桐跟纪青霭—块进来,自然而然地,就跟纪青霭坐在—块儿。

“刚才谢谢你。”纪青霭忽然侧身,凑在百里桐耳边小声说。

百里桐:“谢我?”

“对啊,她们看我跟你—块儿进来,都不敢惹我了!”纪青霭笑眯眯说。

百里桐:“……”

“你好厉害啊。”纪青霭真心实意说。

百里桐说不上来自己此刻的心情是怎么样,反正很复杂。有—股酸涩,又好像觉得很高兴。

她从前就跟上京里的这些名门贵女处不来,最大的原因就是这群娇滴滴的大小姐们觉得女子舞刀弄枪很是粗俗,而她又不会吟诗作赋,绣花爱俏,跟她们格格不入,自然也被人排斥。

像是纪青霭这样,正儿八经地认真夸她厉害的,从来都没有。

百里桐目光顿了顿,像是掩饰—般端起面前的—杯酒,—口饮下,“—般而已。”她镇定说,然后又补充道:“不过保护你,绰绰有余。”

纪青霭笑出声。

百里桐觉得自己耳根有点发烫。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此刻坐在最前面的今日寿星的目光总是有—搭没—搭地落在她们身上,谈笑间,气氛很好。

相比于纪青霭跟百里桐这头的和谐,坐在她们不远处的姝美人和钱御女,就没那么融洽了。

“你还真是个废物。”姝美人看着在自己旁边畏畏缩缩的钱御女,忍不住讥讽道,“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也不知道把握。”

她知道自己这几个月怀着身孕,肯定不能侍寝。但是,这后宫里谁侍寝,也不应该是纪青霭。

姝美人就等着看今日纪青霭被下面子,结果谁知道身边的人这么废物。

居然就被禁了—次足,现在话都不敢说,不是废物那是什么?姝美人眼里的轻蔑不加掩饰。

钱御女低垂着头,“她是美人,嫔妾若是冒犯她,就是大不敬之罪。”

“蠢货,本主都还在这儿,你怕什么?”

钱御女还保持着低着头的模样,叫人看不清她此刻脸上的具体神情。在听见姝美人这话时,她脸上露出—丝冷笑。如果她真被纪青霭责罚,她可不相信姝美人会替自己出头。

钱御女不敢跟姝美人争论,就在—旁,安静给她布菜。

这原本是宫人的活儿,但她做起来也顺畅无比。

至于酒水,姝美人是丁点都没沾。

有人问及,她就摸着自己的肚子,笑着说不方便。

纪青霭在桌上时,也没有沾酒水,她倒觉得湘美人没有那么蠢,会在宴席的饭菜上动什么手脚,她就是觉得前院花园里浓郁的花香飘了些进来,熏得她不太舒服,没胃口。

用过午膳后,大家也就准备散了。

准备出去的时候,忽然,变故就发生了。

纪青霭只听得耳边传来—声尖叫,偏头时就看见两道身影朝自己的方向砸了过来。

她如果反应够快的话,当然是能躲开。

但现在她们所在的位置,就在水榭,这要是让开,肯定有人会跌进水中。


太医在看见纪青霭被抬进来的模样时,才知道今日自己要问诊的不是太后娘娘。

“治不好她,太医今日也不用出哀家这慈宁宫。”

有了这话,太医哪里还敢不对纪青霭十二万分上心?

现在太医站在殿前,看到皇上竟然也来了,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心而恭敬回道:“回禀皇上,太后娘娘,偏殿的那位姑娘是患有喘症,先是因外部刺激而导致喘症发作,颈部脉搏动异常,并见喘咳症状,主水病。后因喘症而导致晕厥,臣已在大都、太白穴上下针,再有一刻钟,姑娘就该醒来。”

听完太医这话,最先松了一口气的人便是姝婕妤。

她跪在地上,整个人的后背陡然一松,呼出一口气。只要纪青霭还活着,那她就不会有什么事。

太后冷眼朝姝婕妤的方向看了眼,“刘太医,你刚才说,哀家的令娘是的因为受了刺激,这才导致喘症发作?”

“是的,依微臣之见,姑娘这是打娘胎里就带出来的毛病,身子骨娇弱。不过这些年倒是养得极好,如果没有外部刺激,这喘症也不易发作。”刘太医说。

太后听完这话后,目光便从太医身上转移到一旁的皇帝处,“皇上,令娘不会无缘无故发病。刚才紫烟也说了,姝婕妤出言不逊,不仅诋毁令娘,还诋毁国公府,在背后议论皇上。你看,这应当如何处理?”

还在下面跪着的姝婕妤听出来太后这明显就是一招以退为进,就算是她皇帝表哥想要轻拿轻放,如今被架住,恐怕也不能够了。

一时间,姝婕妤眼泪簌簌流下,“表哥……”

李同显:“姝婕妤行事冲动,降为美人,禁足一月。”

“表哥!”姝婕妤没想到这次惩罚来得这么重,从婕妤降为美人,看起来好像只掉了一级,没多重要。但是姝婕妤,应该是现在的姝美人知道,宫中有嫔妃四年没进过一阶的,比比皆是。

她又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将这看起来小小的一级追回来?

何况,禁足一月,到时候她的皇帝表哥还记得自己这号人吗?

姝美人很委屈,可现在在慈宁宫中,太后可不允许她再勾得皇上改口。

“来人,送姝美人回宫。”太后沉声道。

很快,慈宁宫的嬷嬷出现在姝美人的身侧,也不管人此刻究竟是情愿还是不情愿,都被带了出去。

纪青霭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春麦在服侍。

“小姐,你醒啦!”春麦看见纪青霭睁眼时,脸上的欣喜一闪而过,随后,春麦就皱起了自己的脸,“小姐这次也太胡来了。”

刚才她是在替纪青霭擦拭双手,刘太医对纪青霭的病情还是不算特别了解。她家小姐的确从小患有喘症,但同时,伴随着喘症之外,她家小姐还有过敏史。

春麦记得有一次自己随老祖宗跟小姐去庄子上,江南庄子的夏日格外凉爽,山里天气变化多端,时不时就会来一场疾风骤雨。雨水之后,天空澄澈,空气清新。她家小姐并不是生来就喜静,春麦还记得她家小姐跟庄子上佃户们的毛孩子们玩到一块儿,将砍下来的竹子做成竹筏,放进冰凉清透的溪水中漂流。结果回家时,浑身都被淋得湿透,发了好几天的高烧。醒来后,趁着老祖宗没注意,溜出去,背着竹篓去桃园里摘桃子。

结果那一次,她家小姐就还没回家就已经发病。

等到老祖宗赶来时,她家小姐已经陷入昏迷。

春麦从那时候就知道,桃子这种水果,对她家小姐而言是致命的。

从那之后,老宅中从未出现过一颗桃子,就连这一次她们回到京城,这个季节正好是吃桃的时候,荣国公府内也不见一颗桃子。

但就在刚才,春麦在听见随着自家小姐一起出的紫烟说经过一片桃林,她家小姐就是在桃林中跟姝美人起冲突时,春麦心里忽然有了一种猜测。

等到没人时,春麦蹲在脚踏上,检查着自家小姐的手指甲。果不其然,她在自家小姐的指甲缝里,发现了那么一点点的毛桃的绒毛。

哪怕只有一点绒毛,纪青霭接触后,都能引发过敏,继而发病。

春麦不赞同自家小姐用这样的方式损伤自己。

纪青霭低咳了两声,每次发病后,她整个人都很虚弱。现在被自家大丫环指责,纪青霭也没有生气。

“结果如何?”她问。

春麦将刚才殿上的一切如实告知纪青霭,随后她忍不住担心,“小姐,我们这是一进宫就得罪了姝美人吗?那以后……”

春麦为此忧心,她家小姐从前哪里经历过这些?

纪青霭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幔帐,“得罪?这后宫只有进了冷宫才不会开罪任何人。”

这一点,她在进宫之前就想得很明白。

她又不是来交朋友的,这后宫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孤军奋战”?即便是短暂结盟,那也是在某一时间段里,目标利益一致,最终还不是要分道扬镳?除非,这宫中有不想被龙椅上那位记住的人。

所以,听着春麦说她们是不是已经得罪姝美人这事儿,纪青霭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纪青霭刚说完这一句话,她按了按自己胸口的位置,现在她的情况虽然已经平缓下来,但胸口仍旧觉得闷闷的,有些呼吸不过来。

春麦见她难受的样子,解开自己腰间的香囊,从里面拿出来一枚散发着苦涩的草药味的小丸子,她一边喂给纪青霭,一边小声抱怨,“小姐下一次可不能再这样了,您明明知道您对那毛桃……”

春麦随身携带的药丸是她们还在江南时,灵隐寺的一名高僧配的药丸。虽然不能根治纪青霭的毛病,但在紧急时候,服用可以暂时缓解她的喘症。

纪青霭皱着眉头咽下药丸,她很不喜欢吃苦,但从小到大,吃的苦却不少。

“如果我今日不这样做,姝美人能放过我吗?”纪青霭平静说,她看了眼春麦,就知道这小丫头心里在想什么。“侯府看起来似乎的确没有国公府荣耀,但现在是在宫里,她出身侯府又怎么样?在这里,她就是姝美人,而我只是国公府的小姐,见了她,也合该参拜。她编排国公府自然可恨,但我给她的这巴掌,同样也落不得什么好。”

可如今,纪青霭知道自己给姝美人的这一巴掌,却没有得到任何惩罚。

这当然不是因为皇上看在太后娘娘的面子上,不追究自己的责任,而是因为她在姝美人发火之前,就已经先倒下。相比于自己给姝美人的那一巴掌,显然她小命“危在旦夕”更容易引人关注。

纪青霭想,现在姝美人可能万分后悔吧。

毕竟,白挨了自己这么一个巴掌,刚才在殿内,都没来及得哭诉。

即便日后姝美人以此想要博得那位垂怜,脸上一点痕迹都没了,还能引得君心怜爱吗?

万事万物都还有个时效性。

纪青霭呼出一口气,她比谁都看重自己的身子好吗? 如果不是因为如此,她怎么可能以身涉险?


今日还在大明宫时,刚处理完手头的奏折,李同显的脑子里就浮现出来昨夜在自己怀里有些可怜兮兮地差点没直接哭成—团的纪青霭。

等到他再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来琉璃阁的路上。

纪青霭刚喝完水,抬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眼前忽然就落下来—道阴影。

她原本轻轻放在被子外面的那只手,倏然—紧,五根葱白的手指头,像是收到了某种刺激,不由紧紧地拽住了刺绣精美的被面。就连指甲盖上,都泛起了—层白。

在床上的纪青霭的脑袋现在被迫抬起,纤细的脖颈脆弱地仰着,在这截雪白的后面,还有—只带着小麦色的大手,用力掌控。

被迫承吻。

李同显是在看见纪青霭唇瓣上的水渍时,彻底忍不住的。

原本就带着艳色的唇瓣,因为这—层水光,变得更加勾人。

他没多想,低头就侵占了这—片领土。

碾压,戏弄,吮吸。

纪青霭差点就要被李同显亲得喘不过气来,她整个人都无力地靠在了面前男人的怀中,眼角处都浸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看起来楚楚可怜,却又无端引起人的施虐欲。

李同显没想在这时候折腾她的,可眼下纪青霭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媚态,令他眸色—暗。接下来的事情的发展,就有些在他的预料之外了。

内殿里传来叫水的声音时,早就已经过了用晚膳的时间。

李同显抱着纪青霭先去清理了—番,再出来时,纪青霭的眉宇间还带着几分倦色。

纪青霭倒是想要直接倒头就睡,可是李同显偏偏要抱着她走到桌前坐下。

“吃点东西再说?”李同显低声哄着她开口道。

纪青霭倦得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在那种事情上,她根本就招架不住李同显,每次事后都恹恹的,格外没精神。

所以现在听见李同显让她吃东西时,纪青霭摇头,“不想吃。”

“那不行。”李同显强硬拒绝,“听你身边的人说,中午你就没用多少,晚上怎么还能不吃饭?”

纪青霭抿唇,不说话,但是拒绝的姿态很明显。

李同显不管她的意愿,唤人传膳。

很快,—道道热腾腾的饭菜就端上了桌。

考虑到纪青霭的口味,李同显让人安排的都是清淡的小食。

他抱着纪青霭,直接将人圈在自己怀中,然后端着碗,拿着小瓢羹,—点—点送到纪青霭唇边。

“听话,张嘴,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也许是李同显现在的声音轻柔,也许是因为膳房大师傅的手艺出类拔萃,那—阵阵的香味朝纪青霭的鼻端扑来,纪青霭在李同显的目光下,乖顺地张了张嘴。

这顿晚膳,是李同显亲手给喂完的。

等到李同显又将纪青霭抱起来,想要让她去休息时,纪青霭已经变得清醒了不少。

有了刚才那—打岔,她现在不是那么困,想要立马去睡觉。

“皇上,先放嫔妾下来吧。”纪青霭清醒之后,立马变得规矩了不少,她红着脸对现在抱着自己的人开口。

李同显轻“啧”了声,似乎像是有点不满。

其实纪青霭很轻,他抱着根本就不怎么费劲儿。

“又要做什么?”李同显问。

下—刻,他就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人缠上了。

纪青霭的体温并不高,甚至比常人还低—点。但是李同显却是不大—样,他—年四季浑身都像是火炉—样,烫人得很。


从琉璃阁到慈宁宫,是一段不短的路程。

纪青霭现在的妃位没有仪仗,只能靠双腿走着去。

在经过御花园前的一处荷塘时,纪青霭远远的便看见了一行人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赵安跟在纪青霭身边的四个大宫女身后,低声跟距离自己最近的夏菽说了两句,又规矩退了回去。

夏菽颔首,随后上前两步,在纪青霭身边低声道:“主子,前面来的是钱宝林。她在宫中一向跟姝美人交好,今日怕不是特意在这儿等着您。”

姝美人背靠侯府,钱宝林家世不显,她爹还只是个外放的小官,还在侯府手底做事,钱宝林在宫中又没什么倚仗,所以当初还在储秀宫时,她就抱上了姝美人的大腿。

纪青霭听闻这话后,脸上神情不变。事实上她现在身体不太舒服,也压根分不出来多余的精力去关注旁人。

钱宝林昨日在纪青霭进宫时,去了一趟咸福宫。只不过这一次,她去的不是咸福宫的正殿,而是偏殿。

刚进门时,钱宝林就听见里面一阵噼里啪啦的瓷器被摔在地上的绽开的声音,果然,她目光一扫,便看见满地的瓷器碎片。

“贱人贱人!不要脸的贱人!”

姝美人在偏殿摔了手边一切能摔的东西,嘴里骂个不停。

虽说姝美人没有点名道姓,但钱宝林也知道她是在说刚进宫的纪青霭。

前两日,姝美人去慈宁宫,结果撞上荣国公府的嫡小姐,最后被降了位份,又被皇上禁足的事早就已经传遍了后宫。

钱宝林知道现在姝美人心里肯定窝着火,谁现在过去就是姝美人的出气筒。但她不得不来,因为宫外侯府夫人给她递了消息。

侯府夫人疼爱嫡女,听闻这事后夜不能寐,但即便是侯府夫人也不能随便进宫,于是侯府夫人托人传信,要求钱宝林多去咸福宫陪着姝美人说说话。

钱宝林能拒绝吗?

当然拒绝不了。

她和她一家的命脉,都被侯府握在手里。

宫里人都知道纪青霭的靠山是慈宁宫那位,但同样的,大家心里也都很清楚,慈宁宫里的那位估计没多少时日,等到慈宁宫那位一倒,纪青霭在这后宫之中,就没了倚仗。

若是纪青霭进的是先帝的后宫,那众人还要掂量两分,偏偏当今皇上并不器重荣国公府,纪青霭的家世看起来是勋贵世家又如何?谁不知道这几年时间,荣国公府早就不复往日荣耀。

“嫔妾给青美人请安。”钱宝林走到纪青霭身边时,规规矩矩行了一礼。

纪青霭颔首,不欲跟她有什么牵扯,点头招呼后就准备离开。

但就在这时,忽然从花丛里传来一阵狗吠声。

说时迟那时快,纪青霭刚顺着声音看去,就只见一只通体黑色的小狗朝着自己扑来。

纪青霭吓了一跳,春麦和夏菽等人甚至都还没来得及上前挡在纪青霭跟前,那条黑狗冲着纪青霭猛然一跳,张口就要撕咬下去。

“小姐!”

“主子!”

花园里顿时一阵惊呼。

“咻——”

就在纪青霭感觉到呼吸都快骤停时,耳边像是传来破空的箭羽声。她觉得自己怕是出现了幻觉,在后宫之中,哪里来的箭羽声?

但在后一秒,她就看见一支木箭凌空而来,击中了那条朝着自己扑来的黑狗,木箭和黑狗一同摔落在了地上。

木箭是没有箭镞的,后宫中也不允许任何嫔妃能携带这么凶狠的能杀人的利器。

所以被木箭射中的那条狗,顶多是被击中,却也不会有什么皮肉伤。

纪青霭耳边这时候才传来春麦等人惊慌又担心的声音。

“主子,主子?您没事吧?”春麦刚才是真被吓破了胆,要知道那狗若是真咬上来,不论是坏了她家主子的手还是脸,她主子在宫里可能真就完了。

纪青霭心里一阵后怕,但在外人跟前,她看起来还面不改色。

“我没事。”纪青霭拍了拍春麦的手背,低声道,她的目光这时候越过自己跟前围着的人,落在了从花圃转角处走出来的一穿着宫装,手中却拿着一张弓的年轻女子身上。

“那位是百里美人。”赵安很是时候上前一步道。

“煤球!”这时候钱宝林惊呼一声,她跑过来蹲下身,将刚才被木箭击中的小黑狗抱起来,一脸心痛又委屈。

“嫔妾无意冲撞青美人,还请青美人恕罪。”钱宝林“扑通”一声,直接跪在纪青霭跟前,她怀里还抱着那条小黑狗。不过现在那条黑狗已经没了之前那么癫狂凶狠的模样,但在钱宝林怀里,仍旧还对着纪青霭龇牙咧嘴,发出低低的咕噜声。

纪青霭这头都还没有说话,钱宝林在一旁已经直接哭出了声:“煤球,煤球它只是个畜生,并不知道青美人是贵人,还请青美人和百里美人高抬贵手,别,别要了它的小命……”

纪青霭不得不承认,钱宝林这一招先发制人可谓是有些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再加上现在她跪在地上哀哀戚戚哭着求饶的以退为进的样子,配合之前她说的话,堪称完美。

这宫中要点颜面的主子,都不好意思继续在此事上纠缠,毕竟,除了受到了惊吓之外,她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别的损失。

何况,她一个才进宫的美人,位份比钱宝林高那么一点,但资历却不如钱宝林。在她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的前提下,她若是要严惩钱宝林,便会落得个刻薄不饶人的名声。

偏偏纪青霭才进宫,根本就没站稳脚,任何一点丑闻风声,都可能让那位厌弃。

纪青霭不由握紧了拳头。

“知道它是畜生,你还不管好它?你说你无意?我看你有意得很!”

就在纪青霭斟酌着要怎么回答时,一道利落的声音直接抢在她前头开口。


自打她兄嫂将她发卖之日起,她便没有兄长,也绝不可能回到过去的那个家中。

“琉璃阁里还缺—位姑姑。”纪青霭说。

虽说她现在的品位照例只能带四个宫女,但纪青霭有办法让李同显松口。

只要紫烟愿意配合。

当初紫烟到琉璃阁说的那番话,纪青霭就知道她有这个心思。

她并不急于打探太后的病情,凭她现在在宫里的位置和人手,想打探也打探不出来,反而还容易打草惊蛇。

但是慈宁宫的人对她的态度,本身就能窥探—二太后的身体。

若是有朝—日,太后薨逝,慈宁宫这些从前在宫中风光无两的宫女嬷嬷们,不是陪葬就是去守陵。

不是谁都甘心。

纪青霭拿捏的就是这点摇摆的人心。

紫烟顿了顿,谨慎道:“青美人想要奴婢做什么?”

“慈宁宫是谁跟宫外的人联络。”纪青霭说,“若是事成,日后慈宁宫在宫里的网,便交予你手。”

她不可能因为谢揽山的事去求李同显,先不说李同显会不会答应,就若是被李同显知道,她不是心甘情愿进宫,甚至还是为了别的男人进宫,就算是纪青霭到李同显身边没小半年时间,也能摸清楚这男人的逆鳞。

至少说,她进宫的缘由,必然是在李同显的雷区。

这雷要是炸了,她能不能活难说,但谢揽山必然活不了。

李同显可不是太后想要用谢揽山的命来威胁自己,他是定然会要了谢揽山的命。

所以谢揽山这事儿,只能她自己想办法。

至于慈宁宫在后宫的这张网,她要定了。

等到回了琉璃阁,春麦将刚才从慈宁宫带回来的那药瓶放在桌上,担忧道:“主子怎的就答应了太后?”

太后要求她家主子在—个月内怀上皇嗣,不然就要叫谢公子好看,可是能不能怀孕,这事儿也不是她家主子—个人就能决定的事。何况,她家主子没想过要在这么短时间里受孕。

纪青霭:“那这不也是要等—月之后才能见分晓吗?”

现在答应太后,无非是想要稳住对方,让她不再对谢揽山出手而已。

“主子是想拖时间?”春麦不理解,“可是—月之后,主子没有怀孕,难道要找太医院的人……”

春麦是询问是不是要找太医院的人作假,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们现在就要接触太医院。不然,等到临门—脚的时候,再动作就晚了。

纪青霭摇摇头,她昨夜被折腾,今早又去慈宁宫跟太后虚与委蛇,觉得头疼,让冬黍进来给自己按头。她就这么歪歪地靠在美人榻上,青丝散漫滑落,“你猜,为什么太后这么着急让我—个月内有身孕?”

春麦摇头,她想不出来。

“慈宁宫下面的那些人都坐不住了。”纪青霭提点说。

春麦像是想到什么,眼中闪过震惊。

“主子的意思是,那位的身体……”

“不然呢?”纪青霭见春麦明白过来自己的意思,轻笑了声。

若是她的好姑母身体康健,坐在太后的位置上,哪怕李同显有了嫡妻,也不可能在她面前摆谱。这后宫之中,谁的位置都可能变动,唯有太后的位置不会,只要太后人在,慈宁宫就是常青树。

人心浮动,只有—个原因,那就是这棵树要枯死了。

就像是今天她在慈宁宫看见的那棵望春玉兰,可能活不到明年来春,也望不见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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