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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夜正浓谢霄北沈南意 番外

一夜盛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霄北他来了?安澜按住沈南意的胳膊,示意沈南意没必要跟周蕙有口舌之争。沈南意微微一笑,“那蕙姐你今晚可享福了,既能拿到不菲的报酬,又不用付出太多时间,就是你记得顾忌一下北爷的颜面,该装的时候还是要装一下。”周蕙理衣服的动作一顿:“你什么意思?”周蕙的上一任金主上了年纪,身体早已经耗空,却还不改喜欢在年轻女孩儿身上打转的爱好,身子不中用,就用些折磨人的手段,以看到女人痛苦为乐。周蕙几次被折磨的差点疯掉。现在金主换了新的玩物,而她再次开张就从沈南意手里抢了个年轻英俊,看上去就体力很好腰好肾好的男人,沈南意却告诉她……是个外在条件好的假把式?“不管怎么样,他不是还有个型在么,至于内里……”沈南意给周蕙添堵的笑意在对上对面男人漆黑幽暗如暗河...

主角:谢霄北沈南意   更新:2024-12-29 11: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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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霄北沈南意的其他类型小说《热夜正浓谢霄北沈南意 番外》,由网络作家“一夜盛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霄北他来了?安澜按住沈南意的胳膊,示意沈南意没必要跟周蕙有口舌之争。沈南意微微一笑,“那蕙姐你今晚可享福了,既能拿到不菲的报酬,又不用付出太多时间,就是你记得顾忌一下北爷的颜面,该装的时候还是要装一下。”周蕙理衣服的动作一顿:“你什么意思?”周蕙的上一任金主上了年纪,身体早已经耗空,却还不改喜欢在年轻女孩儿身上打转的爱好,身子不中用,就用些折磨人的手段,以看到女人痛苦为乐。周蕙几次被折磨的差点疯掉。现在金主换了新的玩物,而她再次开张就从沈南意手里抢了个年轻英俊,看上去就体力很好腰好肾好的男人,沈南意却告诉她……是个外在条件好的假把式?“不管怎么样,他不是还有个型在么,至于内里……”沈南意给周蕙添堵的笑意在对上对面男人漆黑幽暗如暗河...

《热夜正浓谢霄北沈南意 番外》精彩片段

谢霄北他来了?安澜按住沈南意的胳膊,示意沈南意没必要跟周蕙有口舌之争。
沈南意微微一笑,“那蕙姐你今晚可享福了,既能拿到不菲的报酬,又不用付出太多时间,就是你记得顾忌一下北爷的颜面,该装的时候还是要装一下。”
周蕙理衣服的动作一顿:“你什么意思?”
周蕙的上一任金主上了年纪,身体早已经耗空,却还不改喜欢在年轻女孩儿身上打转的爱好,身子不中用,就用些折磨人的手段,以看到女人痛苦为乐。
周蕙几次被折磨的差点疯掉。
现在金主换了新的玩物,而她再次开张就从沈南意手里抢了个年轻英俊,看上去就体力很好腰好肾好的男人,沈南意却告诉她……
是个外在条件好的假把式?
“不管怎么样,他不是还有个型在么,至于内里……”
沈南意给周蕙添堵的笑意在对上对面男人漆黑幽暗如暗河般眸子的刹那,陡然顿住。
周蕙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到了前来的谢霄北,她眸光微闪,追问:“内里什么?”
沈南意没回答。
安澜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北爷,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周蕙像是这才看到谢霄北般,扭动着曼妙腰肢,肩上的单薄披风随着她的走动缓缓滑落,“北爷,您怎么出来了?是里面的姐妹照顾的不妥当吗?……不如叫沈南意过去伺候,她经验足,一定让各位老总满意。”
谢霄北淡声:“经验丰富?”
周蕙娇嗔:“是啊,北爷都不知道,我虽然是头牌,可沈南意伺候过的老总,都没有人说不好的,我都羡慕死了。”
沈南意细微蹙眉,她一个跪着端茶倒水的服务生,只要谨小慎微,自然鲜少被投诉斥责。
可话到了周蕙口中,就像是成了她陪床的本事极高。
谢霄北言语意味不明:“盛宴真是能人辈出,既如此,就让我们见识一下沈小姐的本事。”
站在谢霄北身边的周蕙,趾高气扬,像是与有荣焉的正牌太太。
沈南意过去前,安澜很是担心:“谨小慎微,万事别露头。”
这话,安澜告诫过她多次。
沈南意:“嗯。”
套房内。
沈南意同其他几名服务生规规矩矩的跪在那里伺候。
连同周蕙在内“坐”,“躺”的小姐各两个,陪在谢霄北在内的四个老总身边。
他们谈论技术,谈论铺设渠道,对于喂到嘴边的酒水和水果照单全收。
这样的客人开始都很老实,自持身份的男人最不屑暴发户那种见到女人就如同饿虎扑食一般的做派。
他们喜欢文雅的跟女人谈世界观,享受女人崇拜目光,在她们晕头转向时,主动脱下衣服,敞开腿。
“你怎么做事的。”
周蕙将沈南意递上来的酒水随手泼到她脸上,然后低声斥责她笨手笨脚。
周蕙的声音不大,旁边的男人却也足够听见,却没有人阻拦。
美人湿淋淋的画面,于他们而言,也是一种视觉享受。
酒水顺着沈南意耳边的发丝滴落,她垂下眼眸,压下眼中情绪,默默念着安澜的叮嘱,谨小慎微。
谨小慎微。
谨小、慎微。
“……对不起。”
周蕙瞥了眼谢霄北,见他正专心跟一老总聊天,视线都没有扫过来,便越加有恃无恐,“好好伺候。”
沈南意低眉垂目,重新倒了酒水:“是。”
捏着酒杯的谢霄北狭长眼眸眯了眯。
周蕙转身娇媚入骨的给谢霄北捏肩捶腿,“北爷,今晚……人家想陪你。”
酒过三巡,一旁老总们笑着、艳羡着:“北爷好福气。”
谢霄北喝了些酒,身上有些燥热,慵懒靠在沙发背上,骨节分明的手指细微扯动领带,“陪我?”
只穿着吊带的周蕙柔若无骨的往谢霄北身上贴,盛宴的规矩,进了这扇门,工作期间就没有内·衣的存在。
胳膊上的触感让谢霄北晦暗的视线落在周蕙身上。
周蕙觉得他此刻的目光像春·药,只一个目光,便让她浑身燥热,声音软的像是能滴出水来,“北爷……”
沈南意掀起眼眸,看到周蕙媚眼如丝,伸出手贪婪要摸向谢霄北健硕的胸膛。
“做的。”
谢霄北淡声一句,周蕙脸上的笑容便随之僵住。
她能当头牌自然有货真价实的资本,可被上一任金主玩坏少不了修复,她自认能以假乱真,却没想到谢霄北能那么轻易的指出。
若是被经理知道,她头牌的位置,就保不住了。
现场的同伴都是她的竞争者,没有人会隐瞒,甚至会大肆宣扬,将她从头牌的位置上拉下去。
周蕙惊慌的视线扫过去,果然见到几个女人脸色各异,都是在等看她笑话。
倒酒的沈南意睫毛轻颤,胳膊一碰就能分辨出科技胸,谢霄北这些年怕不是单纯的经验丰富可以形容。
一老总笑呵呵:“北爷玩高科技却不碰科技货。”
谢霄北随手将周蕙掀给说话的老总,“好好伺候着。”
周蕙试图再说些什么,已经被赵总搂在怀里。
沈南意看的真切,这几个老总里,这位赵总最粗鲁也最是没什么顾忌。
温香软玉在怀,赵总直接就在角落里解开了皮带。
杯酒交错里,沈南意看到角落里释放兽性的两人,脑海中蓦然浮现出年少时在家中看到过的一幕幕,一股强烈的恶心猛然席上来。
她想忍耐,却怎么也压不下去那股反胃,“唔……”
沈南意捂着嘴,仓皇从套房跑出去。
谢霄北解开领口纽扣的动作一滞。
沈南意唐突的举动,引来身后其他小姐无数的斥责,“……这种服务生是怎么招进来的?各位爷放心,我一定会给经理反映,让这个小贱蹄子她……”
谄媚卖乖的声音在触及到谢霄北森寒的目光后戛然而止。
按着周蕙弄的激烈的赵总因为这忽然的插曲,没什么自控力的淅淅沥沥结束。
周蕙猛然怔住,表情没管理好,狠狠挨了赵总一巴掌,“贱人,伺候人都不会!”
被弄的不上不下的周蕙连忙捂着脸跪下。
赵总还要发作,原本静坐的谢霄北缓缓站起身,朝套房门口走去。
洗手间内。
沈南意趴在盥洗台前大吐特吐。
“嗡嗡嗡。”
当监狱内的电话打来时,沈南意正脸色苍白的漱口。
她怔了怔,接通。
沈自山:“意意,是爸爸。”
沈自山:“政南回来了是吗?也好,有他陪在你身边,我跟你妈也都放心……告诉那孩子,爸爸会记得他为我奔走的辛苦,他是个好孩子……”
沈南意原本止住的干呕,因着沈自山的声音,再次涌了上来,她这次吐得更厉害。
瘦削身体如同风中浮萍摇摇欲坠,被身后一双大掌稳稳撑住。

当现实与回忆中的场景重叠,沈南意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她上前,拽住他的衣角,想要看清楚他的脸,身体却陡然一轻,被高大的男人压在沙发上。
古龙香水混杂着淡淡烟草味,侵占了沈南意的全部神经。
谢霄北随手撤下的领带,系在她那双像是永远含着一汪春水,勾男人心魄的眸子上。
视觉消失。
沈南意有些惊慌,她按住谢霄北的手,想要扯下来,她还没有看清楚他究竟是谁。
可谢霄北拨开她的手,削薄唇瓣吐出薄凉的冷意:“手也想被绑起来?”
沈南意侧着耳朵去细听他的声音,试探性开口:“……霄北哥哥是你吗?……啊!”
她刚喊出这个名字,谢霄北便将手指探到了她术后的位置。
沈南意好疼,她的指尖抓伤谢霄北的小臂。
谢霄北眸光一沉,掐住她的脖颈,薄唇贴在她耳边:“我救你的时候说过什么?”
他会把她扒光了,五元一次售卖。
沈南意心下一慌,怎么都没想到他手指探了探就能分辨出是不是原装!
“我,我是运动的时候不小心撕裂,我没有过男人。”
她试图敷衍过去,换来的是谢霄北一声冷笑。
运动撕裂?
没有过男人?
五年了,她还是个骗子!
“来人!”
随着他一声令下,沈南意便听到数道稳健的脚步声。
头顶风扇还在呕哑转动,却驱不散涌进来的热气。
“北爷!”
沈南意听到了起码五个人的声线。
谢霄北声色极淡:“这个女人,是你们的了。”
几名保镖面面相觑,看着沈南意那曼妙的身材,即使被遮住眼睛都漂亮的惊人的脸蛋:“谢北爷!”
脚步声逼近。
沈南意花容失色,紧紧拽着谢霄北的衣角:“不,不要。”
谢霄北:“都跟谁睡过?”
沈南意惊慌,想到五年前那段荒唐淫靡的日子,死死咬住唇瓣。
“没有,真的没有。”
既然不确定他的身份。
她咬死不承认。
谢霄北狭长的眸子染上怒色,抬手将她掀开。
倒在地上的沈南意被保镖拽住脚。
掌心湿热的触感将她吓到惊声尖叫,她抬手要扯掉眼睛上的东西。
被人牢牢按住手腕,数名人高马大的保镖将她围起来。
谢霄北冷冷的看着她的恐惧,一侧的手掌却无声的攥紧,青筋暴起:“跟谁睡过?说!”
一双手摸向沈南意的腰,要扯掉她的裙子。
她哭喊挣扎,喊出了谢霄北的名字。
谢霄北下颌紧绷,一脚踢倒身侧的货架,声音从喉咙里挤出:“出去!”
保镖连忙离开。
浑身颤抖的沈南意紧紧环住谢霄北的脖子。
她哭的梨花带雨,抬手扯掉眼睛上的领带。
想要看清楚他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人。
谢霄北轻易看穿她的用心,领带脱落的瞬间,他略微粗粝的手心覆住了她的眼。
就在那一瞬间,沈南意发出一声呜婉转的呜咽,痛意充盈她全身,如同五年前那场发生在盛夏里的情事重演。
身体沉浮间,没有了视觉的沈南意,更清楚的听到了头顶旧风扇旋转的呕哑声。
起初只是在仓库的沙发上,后来沈南意被压在货架上、窗户边、墙角……
三天。
又三夜。
沈南意自从踏进香山别墅,就再没有了消息。
等了一天又一天的安澜,如何都联系不上她,询问经理,也是一无所获。
安澜在这个圈子的时间比沈南意久,也比她更清楚里面的阴暗面。
被单独叫出去的女孩儿,若是一直联系不上没有消息,那……
那弄到医院抢救都是轻的,许多都会有生命危险。
沈南意胆战心惊的等了整整三天后,拨通了报警电话——
——
夜色寂寥,仓库内没有开灯。
挡在沈南意眼睛上的手早已经拿开,昏暗的光线下,她被折腾的生生死死了数不清多少回。
“我……我真的不行了……”
沈南意见他还要再来,声音里夹杂着委屈和哭诉。
谢霄北没理她,“别忘记你现在的身份。”
沈南意又急又气,她再不奋起反抗,一定会死在这里。
可她不过刚有逃离的动作,就被谢霄北拽着脚踝拉回去。
“我会死的……”她骂,“你是畜生吗?”
“嗬。”谢霄北冷笑一声,弄得更狠,“这种死法,你也算是扬名立万!”
深沉的夜色里,沈南意趴在窗边喊救命。
谢霄北脸色阴沉的可怕,“滚回来!”
安澜是跟警察一起来的,看到这一幕,魂都要没了,急切的拽着警察的胳膊,恳求他们救人。
警员见状也是特事特办,撞开了仓库的门。
沈南意在门开时,被谢霄北用毯子裹成蝉蛹模样,她脑袋一沾床,就沉沉的秒睡过去。
在警察闯进来时,看到是——
一身戾气,衣衫不整的谢霄北,和昏迷过去暴露在毯子外皮肤上满是青紫,仿佛是被人狠狠凌虐过的沈南意。
警方见状当即带走了谢霄北。
沈南意也被第一时间送去了医院。
沈南意在医院睡了一天一夜。
如果不是医生再三跟安澜说她只是太累了,并不是身体有什么损伤,安澜早就坐不住了。
沈南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后的傍晚,她茫然的眨动着睫毛,对上了安澜红肿的眼睛。
一看就是哭过。
沈南意声音沙哑:“这里是……”
安澜抱住她:“你在医院,没事了,你已经得救了,你放心,那个王八蛋已经被抓起来了,他不能再伤害你。”
沈南意怔了怔:“抓起来了?”

沈南意回到会所,才发觉安澜今晚并没有上班。
从经理那里才得知,安澜出台了。
沈南意第一反应是不可能,安澜是从来不出台的。
安澜说过,迈出盛宴的这扇门,那就是属于她自己的生活。
这些年,安澜一直分的很清楚。
经理意味深长道:“安澜从一开始就比你聪明。”
原本,经理看中沈南意出众的样貌,是打算将她培养成价格最高的那棵摇钱树。
可她自己不争气,非执着于坚守那没用的底线。
半月前好不容易舍身一次,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了那贵客,玩了三天就没有了动静。
真是白白浪费了上天赏饭的这张脸和妖娆身段。
沈南意悄悄给安澜发了信息询问情况,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复。
今天客人很多,沈南意一直在忙,中途还被占了几次便宜,口红都被蹭花。
沈南意躲进最近的洗手间打算补妆,一进去就看到了站在盥洗台前整理头发的李雅若。
李雅若换下了出席活动时的长裙,换上的是某大牌的日常款套装,贵气逼人。
会所内服务生不被允许打扰客人,沈南意转身离开。
“站住。”
李雅若没有回头,只是看着镜子里的沈南意,出了声。
李雅若在镜子里上上下下打量着沈南意,视线落在她被蹭花的口红时,细微的勾了一下唇角。
沈南意眼眸低垂:“客人,有什么需要吗?”
李雅若优雅转身,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响声,停在沈南意面前。
“你不是想见霄北吗?我把他叫来了。”
沈南意猛然抬起头,“他……”
李雅若没给她提问的机会,姿态高傲的离开。
沈南意的一颗心,因着李雅若的这句话,被高高的揪起。
在领班安排她进下一个包厢时,被照例叮嘱了句:“里面有个明星,小心伺候。”
明星?
沈南意当即就想到了李雅若。
所以,谢霄北也在里面是吗?
手按在把手上,沈南意听到自己心跳如鼓,像是仲夏阴霾空中轰响不停的闷雷。
“咔——”
房门打开,李雅若身边坐着一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
相似的眼镜戴在一张仿若被汽车压过的脸上。
套房内的男人不是谢霄北。
李雅若不动声色的将沈南意的失落看在眼中,微微拿起一旁的茶杯抿了口,跟老总交谈起了电影的事情。
在他们的对话里,沈南意捕捉出想知道的信息,谢霄北很快会到。
沈南意跪在那里给两人服务,动作一丝不乱,心思却早已经飘远。
北爷,会是谢霄北吗?
当年,明明是他求着她说:“沈南意,你想玩,就一直玩我,只能玩我。”
也是他哑着嗓子在她耳边痴缠:“沈南意你是不是很得意?得意……我明明知道你在玩弄我,还求你别离开。”
他明明好像深深陷在名为沈南意的网里,卑微如同野草,后来却理理衣衫,招呼都不打的走了。
他一直欠她一个解释。
正如那年仲夏每个痴缠的夜晚,他每一次都要在她耳边喃喃:“沈南意,不管是情人还是男朋友,你都不能随随便便离开我。”
“对,对不起,对不起。”
分神的瞬间,沈南意失手把酒水洒到老总腿上,她连声道歉。
老总却在此时抬起她的脸,“那天程少的包厢,也是你在服务?”
沈南意顿了顿,这才隐约记起,眼前这人也是当天奉承程峰的男人之一。
李雅若:“孙总认识?”
孙总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李雅若,“有过一面之缘。”
沈南意:“那天……”
沈南意很想问这位孙总,那天的北爷究竟是谁,可孙总没给她这个机会。
眼见面前两个女人都跟谢霄北有关系,孙总自认为是过来人会聪明行事,打断沈南意的话,“你这个服务生还是改不了毛手毛脚,换个有眼力劲儿的过来。”
沈南意握了握掌心,“是。”
李雅若饶有兴致的看着低眉顺目的沈大小姐。
那么多年过去,李雅若始终清晰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到沈南意时的惊艳、惊叹。
艳丽似开的最艳的夏花,唾手可得这红尘中的一切,仿佛大小姐生来就只是为了在这十丈软红游戏一场。
如今,这傲骨,这盛气凌人目光一切的姿态,也终于,终是被生活磨平。
走出套房的沈南意在走廊踟蹰,一直没有离开。
她在等,等谢霄北来。
“在这里瞎逛什么?”经理路过,让她马上去其他包厢。
沈南意这一忙就忙到了凌晨。
她跑到李雅若那间包厢时,人已经空了。
沈南意垂眸,看到桌上多了一盒放到香烟里的沉香条。
沈南意记得那位孙总没这种讲究。
所以谢霄北他真的来了……
“嗡嗡。”
沈南意的手机响起。
是个陌生号码。
“到车库来,车牌尾号三个六。”
沈南意呼吸一滞:“……北爷?”
谢霄北听着她的尊称,削薄唇角嘲弄勾起,没有应答,结束了通话。
沈南意漂亮的唇瓣抿起,没换下衣服,就去了停车场。
三地车牌的商务车,停靠在昏暗的角落。
司机在外等着,见她走近,鞠躬打开车门:“沈小姐请。”
在迈上车时,沈南意还以为这车是来接她的,直到被一双大手按住后颈,跪爬在座位上,她才反应过来男人就在车上。
“谢霄北!”她陡然喊出声。
她在试探,等他应答。
车门紧密,车内无一丝光线。
男人似乎是冷笑了一声,又似乎没有。
谢霄北没脱她的衣服,大掌只掰着她的腿。
沈南意低呼一声,“我的衣服……会弄脏。”
谢霄北薄唇压在她的耳边,声线而低沉淫·靡:“人体彩绘,你会喜欢。”
沈南意瞳孔骤然紧缩。
五年前的仲夏,密闭的保姆车内,谢霄北戴的T弄漏了,东西溅到她刚买的裙子上,他红着脖子说:“我回去给你洗。”
那时沈小姐慵懒轻佻的用圆润透着粉的脚尖抬起他的下颌,“人体彩绘,溅的真有艺术感。”

窗外早已经天光大亮,别墅内暗无光线。
在沈南意失落目光下,谢霄北粗鲁凶狠的撕咬上她的唇瓣。
沈南意吃疼的反抗,男人却陡然松开了桎梏着她的大手。
沈南意半趴在沙发上大口喘息,瘦削的身形像是无根的浮萍,可怜而娇弱。
可没人比谢霄北清楚,她有多可恶。
怜惜她?
他早不是五年前被她拿捏践踏的谢霄北。
男人居高临下的冷眼睨着她数秒,转身上楼,四周太过安静,以至于皮鞋沉稳踩在台阶上的声音都一清二楚。
“拿上钱,滚出去。”
沈南意推开别墅沉重的入户门,明亮光线陡然刺入双眸,有些疼。
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扑面是仲夏时节的滚滚热浪。
踏出香山别墅,沈南意再次接到了医院催促缴费的电话。
沈南意握着包里的钱去了医院,缴了手头所有的现金,还透支了自己信用卡一定的额度。
沈南意来到病房时,隔壁床的植物人家属们放弃了治疗,正准备把家人带回去等死。
医院默许这种行为,毕竟健康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
沈南意在他们或抽泣或叹息或即将迎来解脱般的声音里,安安静静的坐到母亲病床边,拿了毛巾给她擦拭。
护士送走了隔壁床的病人及家属,回头看到沈南意,连声称赞她的孝心。
“刚走的那一大家子都撑不住了,真是难为你一个小姑娘了,你妈能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沈南意微笑,却没有说话。
是福气还是报应,谁又能说得准呢。
护士走后,沈南意轻轻抚摸着母亲昔日保养得宜,如今尽显苍老的面庞,偏执的喃喃:“我知道以你骄傲的性格,一定不愿意这样活着,可我就是要你这样活着,我们一家人,就是要这样相互折磨的活着。”
沈南意没有在医院逗留太久,因为孙秉承的不再追究,她得以重新回到会所工作。
“我要走了,下次缴费的时候,会再来看你。”
沈南意弯腰在母亲额头印上一吻,转身离去。
床上毫无知觉的女人却在她走后落下一行清泪。
是痛苦?
还是怨恨?
——
沈南意觉得自己最近的运气可能真的不太好,她今晚服务的第一间套房就碰到了程峰。
她低眉顺目将头埋得很低,故意离程峰很远,在那里装鹌鹑。
程峰今晚没点安澜,身边坐着个新人小姐。
程峰谈生意的过程里一直把手搭在新人的大腿上,还算是规矩。
沈南意好不容易熬到他们一行人谈完正事,要退出去时,程峰叫住了她,在她胸口塞了一打小费。
“谢谢程少。”
程峰撑着长腿,倾身,轻佻的用手刮蹭她的侧脸,“哪天阿北玩够了,来找我。”
被他触碰过的皮肤,像是被毒蛇爬过,“谢程少抬举。”
沈南意走出套房时,余光看到程峰从后面压着新人的腰肢,将她按趴在桌上,随意就掀开了她的裙子。
房门闭合,沈南意回到休息室。
安澜知道沈南意所有钱都拿去缴费了,特意点了双份外卖。
沈南意跟她说:“程峰来了,点了那个叫小雪的新人。”
安澜不咸不淡的吃着饭,“我知道,当时……他选人的时候,小雪就站在我旁边。”
一排女人站着让程少选,他挑了个面孔最新鲜的,想尝尝新味道。
沈南意见她面色如常,知道她没放在心上,安心不少。
沈南意出生的时候沈家正是好时候,她最是清楚二代们的心思——自我以上人人平等,自我以下三六九等。
他们纵情声色,换身边的人跟换张纸巾一样随意。
新鲜刺激才是他们永恒的追求。
快下班的时候,沈南意看到程峰晃晃悠悠的朝这边过来,他说来找安澜。
沈南意眸光沉了沉,他是刚跟小雪……
“安澜去了其他套房。”
程峰深深吸了口烟,似笑非笑的看着沈南意,徐徐吐出香烟:“我今天就是睡了你,阿北也不会为了个妓·女,跟我产生什么隔阂。”
不让安澜陪他,他就玩她。
沈南意凝眸,安澜笑声传来,亲昵的挽住程峰的胳膊:“程少还是别碰她了,她一个黄毛丫头无趣的很。”
程峰轻佻勾起安澜的下巴,笑了笑。
他真是很喜欢看安澜这种自顾不暇还要保护身边人自作聪明又愚蠢的做派。
“还不走?想一起玩?”程峰侧眸瞥向旁边的沈南意。
沈南意捏了捏手指,看着程峰随意将安澜推入一扇门。
没多久,沈南意就听到了安澜失控的求饶声。
盛夏热夜,沈南意却感受到无边凉意。
她脚步僵硬的往前走,碰到了冷汗淋淋要被送往医院的小雪。
她脸色惨白,像是要死了一般,她口中不过是刚刚吐出“程少”两个字,就被人捂住了嘴。
任凭她痛苦的眼泪决堤。
沈南意听到谁隐约说了句:“……好像是吃药了才玩的那么狠……”
吃药……
沈南意脑海中立刻浮现出程峰方才燥热抽烟,胸膛半露的模样。
她心下一紧,猛然掉头跑回去。

沈南意那双漂亮的会勾魂的眼睛盈盈朝谢霄北望了一眼,娇不胜羞,“我没有过男人。”
谢霄北这次是真的笑了,他冷冷捏住沈南意的下巴:“真没有过?”
沈南意:“没有。”
谢霄北眸色深深,“知道欺骗我的女人什么下场吗?”
他一字一顿的告诉沈南意:“我会让人把她扒光了,五元一次售卖。”
沈南意颤栗了下,她隐约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好像……有些恨她?
为什么?
沈南意试图透过他的金丝边眼镜反射出的冷光想起他是谁。
可这昏黄充斥着淫靡氛围的室内光线,加之谢霄北早已经翻天覆地的气质,紧张恐惧的沈南意并没能把人认出来。
但她的目光却激怒了谢霄北,他陡然掐住她的脖子。
沈南意隐约意识到自己犯了他的忌讳,连忙垂下眼眸,不敢再那么肆无忌惮的打量他,低声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
她欠他的何止一句对不起。
谢霄北嗤笑一声,松开手:“下周去香山别墅见我,例假走完,膜该不会也破了?”
沈南意捂着脖子,低眉敛目:“您说笑了。”
等沈南意从包厢出来,浑身早已经湿淋淋,有被泼上的酒水,也有……冷汗。
她遮挡着自己的狼狈跑回休息室。
安澜伺候完那群祖宗,过来时,沈南意早已经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衣服,正在冰敷脸上的伤痕。
“我看看……你这脸还不知道要肿几天。”
安澜心疼的看着她。
沈南意摇头,“我没事,你……”
“没事?”经理直接踢门闯了进来,指着沈南意的鼻子道:“最好下周从香山别墅出来,你还能这样说!你给我老实说,你究竟还是不是处?”
沈南意已经想好要离职了,没有理会经理的叫嚣,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根本没打算去什么香山别墅。
经理却一把按住她的包,厉声道:“你以为自己能说走就走?进去之前我就跟你交代过,里面的人你惹不起,你以为不干了就能万事大吉?刚才那位程少的人,随便查一查,你几辈子的老底都查出来了!”
沈南意怔然的看着经理。
经理叹了口气:“别说我不帮你,都是女人,我也不会看着你去死,我这里有张名片,是个修复经验很丰富的医生,主要嘴巴严……你就算自己能豁得出去,也想想自己的家里人和身边人。”
说到“身边人”的时候,经理瞥了一眼安澜。
半晌,沈南意接过名片。
经理拍了拍她的肩膀,“这男女之间不就那档子事儿,把人哄高兴了,你母亲住院的钱,还有你上学的费用,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沈南意不知道这种手术有没有恢复期,又需要多久才能变得自然,所以她翌日便去做了手术。
医生显然知道她的处境,术后提点了她一句:“对于经验丰富的男人而言,女人在床上的反应,才更能看出是不是第一次。”
言外之意,她虽然做了手术,却不要忘记适当的展现青涩和纯情。
沈南意跟她道谢。
走出医院时,沈南意站在路边出神,收到经理急促的电话。
经理:“你在哪儿?那位北爷要你今晚就过去别墅陪他,你,你手术做了没有?”
沈南意:“……做了。”
经理松了口气,“把定位发给我,有车接你过去……以你的姿色,既然不愿意出台,找到一个稳定的金主,也是好结果。”
沈南意听着,内心只觉苍凉。
短短五年,她竟然要以伺候一个金主为荣了。
沈南意来到香山别墅,被直接带到了一间仓库。
佣人:“先生在里面。”
沈南意怔然的走近仓库,头顶的风扇呕哑,窗外蝉鸣。
她一时分不清楚梦境和现实。
在她心尖发颤去找曾经那上演肢体纠缠的白色沙发时,她看到背对着她的颀长身影。
沉重的仓库门在她身后闭合。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夹着一支香烟,吞云吐雾间,他说:“衣服脱了。”
这熟悉的画面,熟悉的口吻……
沈南意瞳孔骤然一阵紧缩:“你,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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