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婉儿裴正卿的其他类型小说《林婉儿裴正卿的小说去父留子,重生后我不装了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勺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正瑶生谭可欣的时候,血崩而死,老夫人思念女儿,便一直将外孙女留在身边养着。裴氏族人众多,但家主住的裴园就像是皇宫般的存在,高贵、威严,独立于族人聚集处。而裴园小辈里,能和谭可欣玩到一处的唯有一个林婉儿。小姑娘被老夫人保护得很好,不谙世事,性子单纯。每天最开心的事,就是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吃好玩好。一有什么好东西,就想来跟林婉儿分享。谭可欣举着手上的串珠,献宝似的给林婉儿看,“外祖母说了,这串珠子可稀罕了,世间唯有两串。一串在她那,一串给我了。”瞧着少女天真无邪的笑脸,林婉儿心中发涩,她一开始接近谭可欣的目的不单纯。为了能在裴家活着,她处心积虑地讨好着这里的每一个人。老夫人对她另眼相看,也有部分原因,是因为谭可欣喜欢她。可后来,...
《林婉儿裴正卿的小说去父留子,重生后我不装了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裴正瑶生谭可欣的时候,血崩而死,老夫人思念女儿,便一直将外孙女留在身边养着。
裴氏族人众多,但家主住的裴园就像是皇宫般的存在,高贵、威严,独立于族人聚集处。
而裴园小辈里,能和谭可欣玩到一处的唯有一个林婉儿。
小姑娘被老夫人保护得很好,不谙世事,性子单纯。
每天最开心的事,就是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吃好玩好。
一有什么好东西,就想来跟林婉儿分享。
谭可欣举着手上的串珠,献宝似的给林婉儿看,“外祖母说了,这串珠子可稀罕了,世间唯有两串。一串在她那,一串给我了。”
瞧着少女天真无邪的笑脸,林婉儿心中发涩,她一开始接近谭可欣的目的不单纯。
为了能在裴家活着,她处心积虑地讨好着这里的每一个人。
老夫人对她另眼相看,也有部分原因,是因为谭可欣喜欢她。
可后来,她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活泼开朗的姑娘。
但瞧着她手上的那串珠子,林婉儿猛然想起了一事。
上一世的品茗宴上,清平郡主刘韵诗丢了串珠子,后来在一张姓女身上找到。
可那张姓女怎么也不肯承认是自己偷得,最后竟然以死明志,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她当时因为不在场,不清楚其中缘由,但听说那珠子是裴老夫人送的,刘韵诗十分看重。
难道就是谭可欣口中的另一串?
谭可欣时常来跟她分享好东西,上一世,她也没放在心上,这次倒是多了几分打量和好奇。
碧玺珠子本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但手上的这串是罕见的三色碧玺,晶亮透彻,在日光下还泛着特有的光泽,世间少有。
谭可欣难得瞧她对一个物件这么看了又看,以为她喜欢,于是大方道,“你若是喜欢就送你了,外祖母那还有些双色的,我拿来弹珠子玩也是一样。”
不是她不识货,而是对小孩子来说,再名贵的东西,也只分好玩和不好玩。
可林婉儿哪里敢要,忙还回去,“你留着玩吧,我只是有些好奇,看看。”
谭可欣随手接过,递给身后的丫鬟拿着,哪知那丫鬟没拿稳,珠子掉下去,在矮几磕了一下,又被接住。
小丫鬟自知闯了祸事,忙双手举着珠串,跪下磕头请罪,声音颤抖。
“姑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小姑娘看着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诚惶诚恐的,豆大的眼泪噼里啪啦砸在地上,也没敢哭出声。
谭可欣拿过珠串看了眼,目光落在一颗珠子上的裂痕时,眉头蹙起。
“你怎么做事的?这珠子我还没玩呢。”
虽说她天真烂漫,但也是被老夫人千娇万宠出来的,脾气也算不上好。
更何况,对他们这种天生富贵的人来说,奴才就是伺候人的,没伺候好,随便打骂发卖了,乃是家常便饭。
小丫鬟一听,吓得瘫在地上,不住求饶,惹得谭可欣更是烦躁。
“真是个蠢的,我这不需要笨手笨脚的奴才。明日从哪来滚哪去吧。”
小丫鬟抽抽搭搭,一下一下地磕头,“姑娘就饶过我一回吧,我回去了,肯定要被管事嬷嬷打死的。”
谭可欣不欲再说,抬手正要招人来将小丫鬟押走,林婉儿开口了。
“可欣,今儿个高兴,犯不着和一个奴才置气。”
“你刚刚不是还要将珠串送给我?我现在才要,你还愿不愿意给?”
说着,她的视线落在那小丫鬟眉尾处的痣,若是没记错的话,这丫鬟和裴子安身边的一个小厮是兄妹,名唤彩环。
而那个小厮名唤季杨,跟了裴子安多年,却因为一次失误,被裴子安打得半死,最后不治身亡了。
她之所以知道这两人是兄妹,还是因为一次她从碧霄园回来,在那偏僻的路上遇到了偷给季杨烧纸钱的彩环。
在主子家偷烧纸钱,被视为不吉,有大罪。彩环当时苦苦哀求,并说明缘由,求林婉儿饶她一次。
此时,季杨还没死,且知道不少裴子安的事。
若是她小施恩惠,再收买人心,说不定能在季杨口中探出妹妹被送给了何人。
而彩环见林婉儿给自己求情,充满希冀的眸光立刻投向她,满是感激。
“我的好妹妹。”林婉儿今日打定主意要救彩环,拉住谭可欣,笑着道,“你将这珠串送与我,我再给你编十个竹蜻蜓,好不好?”
谭可欣一听有竹蜻蜓玩,眼睛立刻亮了,回握住林婉儿的手,兴奋道,“你说的十个,一个也不能少。”
富贵家族的孩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偏偏对乡野间的小玩意好奇得很,之前林婉儿给谭可欣编过一个。
被老夫人扔掉了,说是不体面,但谭可欣因为没玩到,一直心心念念,这事,林婉儿知道。
以前她不好为了讨好谭可欣去触老夫人的霉头,现在却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神神秘秘,小声道,“可千万不能让老夫人知晓了,否则我肯定挨训。”
谭可欣立刻指天发誓,还将身后的一众仆从也训诫了遍,谁敢说出去,拔了谁的舌头。
事后,谭可欣心满意足地带着十个竹蜻蜓回去了,林婉儿在编竹蜻蜓的时候,指尖被划了好几个口子。
春露给林婉儿手指上药。
“姑娘,您又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让自己受这罪?”
林婉儿可是不吃不喝,忙了大半日,这才将谭可欣那小祖宗伺候走了。
春露觉得没必要,林婉儿没与她直接说其中关窍,只是道,“那丫鬟年纪小···我这不也是趁机讨好了可欣嘛。”
春露也知道林婉儿寄人篱下,其中艰辛不能与外人言,抿了抿唇,没再多说。
涂好了药膏,林婉儿站起身,“我去看看夏荷。”
看她死了没。
春露跟在后面,忧心忡忡道,“都吃了两副药了,夏荷还是病恹恹的,还总说胡话,就像被魇住了似的。”
四包慢性毒药,成了夏荷的催命符。
哪是风寒药能治好的?
当初裴子安让她用这药谋害裴正卿,她没敢干,一是怕东窗事发,她小命不保;二是觉得裴子安活不久,不如阳奉阴违瞒骗过去,再讨好裴正卿,为自己和妹妹谋条后路。
夏荷口中不断呓语,神情萎靡不振,短短两日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林婉儿装作十分关切道,“可能是身子太虚了,春露,你去将家主送来的那补汤拿来给她喝吧。”
忽然,夏荷一把抓住林婉儿的裙摆,瞪着一双大眼,从喉咙里发出低哑吼声。
“你什么都不知道。”
林婉儿目光一寒,回身看她,“你知道什么?”
“呵。”夏荷轻蔑一笑,目光有一瞬间的清明,“我知道,裴子安不是裴家人。”
杨柳抽条,天也一日比一日暖了,到处都是鸟语花香。
为筹备品茗宴,裴园又开始装点起来,移了好看的花木、池子里被种上雅致的水草,就连连廊上的灯笼都换了新的。
整个裴园热闹非凡,就像是过年似的。
林婉儿却整日里睡不够,春露笑说是春困,只有她自己知道,全是那狗贼害的。
她觉得这段日子,裴正卿是越来越放肆了,没完没了。
白日他忙于政务,便总是深更半夜喊她过去,一折腾就是一整夜,哪还睡什么觉。
她只能苦哈哈的白日补觉。
却在下午的时候,被喊去了启云轩。
启云轩虽然被禁,但裴子安常吃的药不够了,外面的守卫也不敢不传话。
季凡出来与林婉儿说了几句,最后将一锭银子递过来道,“二公子听说夏荷不在了,林姑娘要替她置办身后事,这是二公子的一点心意。”
林婉儿顿时手心直冒冷汗,裴子安被关着也能知道外面的事。
虽然她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太快了。
她将提前准备好的香囊递过去道,“这香囊能安神,帮我给二公子吧。”
香囊里的消息,能让她免于被裴子安刁难。
当晚,她又被叫去了碧霄园,这一晚,从书案到床榻,再到浴池、窗前···
最后她求得嗓子都哑了,裴正卿也没一点怜惜,发了狠的磋磨她。
从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最后一次结束的时候,直接将她扔到榻上,自己走了。
翌日,谭可欣来找她的时候,见她还在睡着,以为她是病了,没敢打扰她,又回去了。
事后林婉儿听说后,忽然灵机一动。
若是她真的病了,狗贼应该就不会找她了吧。
昨夜,也不知狗贼怎么就心情不畅,拿她撒气,她能活下来,全靠命大。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当夜,趁着春露睡着了,她只着一层单衣,坐在窗户边,吹了半夜的冷风。
快子时时,门被敲响,春露小声,“姑娘,碧霄园那边来请了。”
林婉儿不回话,将自己闷在被子里。
春露等了会,没听到回声,便走了进来,一摸林婉儿的头,惊呼出声,“姑娘,您怎么发热了?”
方淮将林婉儿病了的事回禀完,站在一旁等着主子吩咐。
原以为主子会让他派府医过去瞧瞧,没想到裴正卿一句话都没说,黑着脸自顾睡去了。
接下来,一连三日,碧霄园没再来人请林婉儿。
林婉儿又去给启云轩送了一次药,这次来拿东西的是季杨。
相较于之前的冷冰冰传达命令,这次季杨明显对她态度好了些,虽不明显,但林婉儿感觉到了。
那些药没白送,那份心思没白费。
但目前,她还不敢和季杨接触太密,以防被裴子安瞧出什么。
回去时,就见谭可欣正百无聊奈地坐在她的小院中。
“可欣,什么时候来的?”她伤寒未好,鼻音很重。
谭可欣见她回来,眸光一亮,迎上来,“林姐姐,你可算是回来了,怎去了这么久?二哥哥他还好吧?”
虽说是表兄妹,但裴子安身子不好,常年缠绵病榻,也不爱与人来往,谭可欣上次见他还是元宵节那日。
纵然感情不甚浓厚,但总归是住在一起的家人,谭可欣对裴子安的关心也是出自真心。
“我也没见到他人,但听他身边的季杨说,他还是老样子。”
林婉儿说这话的时候,特意瞥了眼谭可欣身后的彩环,就见彩环在听到季杨名字的时候,嘴角笑了笑。
想来是知晓自己的兄长好起来了,开心吧。
谭可欣点点头,又拉着林婉儿问,“林姐姐,你身子怎么还没好啊?是不是没有好好吃药?”
林婉儿被问得一滞,心道,还真被这丫头蒙对了。
春露每日给她熬得药,她喝一半倒一半,就是不想太快好起来,再被狗贼折腾。
“没有···咳咳。”她回答得有些心虚。
谭可欣轻轻给她拍了拍,道,“我给你带了根野山参来,你身子太弱了,要好好补补。”
说完,又有些惆怅道,“真希望品茗宴早点来啊。”
她有老夫人的宠爱,万事不愁,竟然也叹起了气,林婉儿不免好奇。
“怎么了?”
谭可欣看一眼林婉儿说出心中苦闷,“我一直觉得咱俩很像,都小小年纪就失去了亲人。”
这点也是,当初林婉儿被谭可欣接纳的一个理由。
林婉儿,无父无母,谭可欣也没了母亲,她觉得她们是一类人。
“但,你比我幸运些。”谭可欣又道,“最起码你父母生前爱你,但你再看看我那老爹!”
“林姐姐,你知道吗?他生了个儿子,还要将我接回去。指不定又憋着什么坏呢。”
谭可欣母亲裴正瑶生她的时候,就去世了,其父亲,谭钧当了几年鳏夫后,又娶了继室,纳了好几房小妾。
裴老夫人也说不得什么,毕竟纲常人伦,总不能断了别人家的香火。
可自打谭钧有了继室和妾氏后,慢慢的减少来看谭可欣的次数了,这两年更是只有逢年过节,才来。
而且每次来,都是有目的的,总要讨些好处才肯回去。
以前她年纪小不懂事,帮着谭钧向老夫人要了不少东西,后来年纪稍长便懂了。
谭钧不是真的想她来的裴园,而是想她为自己挣钱财,才来的。
谭可欣虽然嘻嘻哈哈,看似不上心,但毕竟是个女孩,心思敏感,还是希望有父亲疼爱的。
因而这些年也没当面拆穿他,而老夫人不想宝贝外孙女难过,也愿意给谭钧花钱,只要谭钧能让谭可欣感受到父爱。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谭可欣装糊涂,倒也还算平静。
但这次,竟然要将谭可欣要回去,只怕目的不单纯。
但这是他们的家事,林婉儿也不好说什么,宽慰了两句,谭可欣不愿回去,说今日要和她一起睡。
林婉儿没拒绝,还让春喜去厨房做了好些可口的饭菜,说要好好开导谭可欣。
上一世,谭可欣睡在这里,谭钧借口找人来闹事。
事后老夫人还训诫了她,身为裴氏女眷要自尊自爱,切不可让人说三道四,失了裴氏的体面。
这次便让谭钧吃不了兜着走,也看看老夫人如何维护这裴氏体面。
入了夜,外间的烛光下,林婉儿在抄家规。
春喜忽而进来,神色慌张往里看了看道,“姑娘,谭老爷来了,说是来找欣姐儿的。”
林婉儿眸光向里间瞥了眼,而后才道,“早前不是让人知会过谭老爷,可欣今晚在我这睡吗?怎么还找来了?”
春露,“他说他不放心,要进来亲眼瞧见了才行。”
才说完,便听到外面又叫嚷声传来。
谭钧闯进来了。
可老夫人却只是小惩大诫,轻轻放过了姬丛雯,甚至为了缓和两家的关系,不日又要请人来裴园做客。
因为这事,谭可欣和老夫人吵了起来。
谭可欣无法左右老夫人的决定,又想不通,便将自己关起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怪不得老夫人让她来,原来是祖孙两人闹别扭了。
但老夫人又岂是她能说的,便只能劝谭可欣,“可欣,你还小,很多事不懂,大人有大人的考量。”
特别是世家大族,每一个决定都关乎整个家族的生死,不得不多番计较。
位居高位的人,看似随心所欲,其实掣肘之事太多,说不定还不如寻常百姓活得自由。
老夫人就算对姬丛雯有不满,但为了裴氏的未来,如今都不能和姬氏撕破脸。
而对裴正卿来说,如今两家连婚约都没定下,也没什么好愁的。
“林姐姐,要是姬丛雯真的嫁进裴园,我们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谭可欣的忧虑不无道理,但林婉儿实在没有担心以后的事,因为那时候她已经不在裴园。
裴园的一切也都跟她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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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老夫人那边又传话来,说是要提前给谭可欣过生,算是压压惊。
还请了姬丛雯过来。
像是有意要缓和谭可欣与姬丛雯之间的关系。
然而,稍晚些,又听说,谭可欣将她的父亲谭钧请来了。
老夫人自打上次的事便不待见谭钧,得知谭可欣将他请来,气得晚膳都没吃。
“她就是在故意跟我对着干!”
老夫人发了好大的火,又让林婉儿去劝谭可欣。
“婉儿,你最是识大体,你去好好跟可欣说,这次姬丛雯来了,千万别给人甩脸子。我就不追究她擅自将谭钧请来的事。”
林婉儿知道,老夫人明着在说谭可欣,其实是在暗中点她呢。
上次是她越过老夫人,直接指认姬丛雯,对此老夫人有些不满,但也没明面上说什么。
毕竟,上次的事确实是姬丛雯不对,老夫人虽希望姬氏的助益,却也不容许裴氏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只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既打击了姬氏,又维护了裴氏的尊严。
而林婉儿是事件的受害者,老夫人想要她的态度。
姬丛雯是老夫人相中的未来裴家主母,纵然有错,可家主和老夫人都不再追究了,林婉儿也就只能欣然接受姬丛雯的存在。
“婉儿知晓分寸的。”林婉儿恭敬回。
老夫人很是满意,挥挥手让林婉儿退下。
李嬷嬷给老夫人端来汤药,“老夫人,该喝药了。”
老夫人望着那黑乎乎的药汁,眉头忍不住皱起来,“天天喝,顿顿喝,也不见好。偏没一个给我省心的。”
“要是都像婉儿这性子,我还能多活几年。”
李嬷嬷笑着道,“林姑娘确实乖顺温婉,是二公子的福气。”
老夫人叹口气道,“也不知道正卿能不能重新接纳姬丫头。”
裴正卿一直未点头两家婚约的事,老夫人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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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可欣的生辰宴如期举行,姬丛雯盛装出席,全然没有半点尴尬之色,带了一车子的贵重礼品。
先是给林婉儿和谭可欣赔了不是,又奉上贵重物品。
“丛雯行事欠妥,还望婉儿和可欣不要与我计较才是。”
老夫人笑着打圆场道,“日后都是一家人,她们自不会计较。来,快进来入席吧。”
谭可欣的这次生辰宴,因为办得匆忙,加之谭可欣不愿大办,只是请了几个近亲和家里人,也就三桌人。
接下来,她得想办法给自己存些银子才行。
可她虽住在裴家,但每月的月例银子也不多,就算省着过,也省不下来多少。
她又看向首饰盒里的金银钗鬟,最终还是放弃变卖首饰这条路。
真想死盾,不露出一点马脚的话,变卖首饰就会让人起疑。
而且,她的这些首饰里,值钱的都是老夫人赏的,都是过了明路,有数的。
正愁的时候,春露来说,“老夫人请您去一趟凝晖堂。”
早上去送药膳粥的时候,没和老夫人说到话,这会又找她,想来是有话要说。
林婉儿整理着仪容,发现脖子处的那点痕迹太过招眼。
狗贼真是属狗的,不是啃就是咬,还在这么明显的地方留下痕迹,只顾着自己爽,根本不考虑她一点。
春露瞧她面色不虞,十分有眼力见地拿来脂粉,“姑娘别气,奴婢帮您多上些脂粉盖住,应当没事的。”
铜镜中的春露手执粉扑,很是认真地给她掩盖罪证,就像个最忠诚的仆人。
“春露,你觉得二公子怎样?”她忽而问。
春露指尖一顿,拧眉想了想道,“二公子阴晴不定,脾气古怪,身子也不好,下人们都说他很难伺候。”
“哦?”林婉儿又问,“那家主呢?”
春露几乎是没有思考,便脱口而出,“家主文武双全,是百年难得的奇才,丰功伟绩无人能及,纵然霸道了些,也能理解,毕竟他可是家主啊···”
说到一半,像是察觉到自己多言了,忙转了话题,“家主和二公子都不好相与,但家主哄好了就行。而二公子他···”
是个阴晴不定的疯子,是个稍有不顺就拿下人开刀的恶魔,阴森恐怖如同从地狱爬出来拿魂索命,看不到任何希望的黑渊。
凡是靠近的都不得善终。
“等以后二公子不在了,家主将你养在外面,这些苦日子就过去了。”春露又安慰她。
这话,之前裴正卿跟她说过。
若她是平民,男人死了,还可以名正言顺的再嫁。
但世家门阀规矩繁重,她如今是裴家的人,就算裴子安死了,断然没有再嫁的可能。
要不守寡,要不摇尾乞怜,被裴正卿养在外面,当个不能见人的外室。
可这样的日子,她不要。
上辈子她做别人的替身,见不得光,这辈子,必须得堂堂正正地活在阳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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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开,南方的头茬新茶不日就能送来,也是时候好好办个品茗宴了。”
老夫人笑看着堂下有说有笑的两人,点了点谭可欣,佯装骂道,“你这个皮猴子,一见到你林姐姐,连外祖母都不要了。”
谭可欣闻言,俏皮地朝老夫人吐吐舌头,打抱不平道,“我听说二哥哥犯了错,被小舅舅罚了,连累着林姐姐也得抄写家规,都不能陪我玩了。”
提到裴子安被罚这事,老夫人面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不动神色看了眼林婉儿,但瞧她面上仍是恭恭敬敬的,没有半分怨怼,这才笑着又开口。
“这事,你林姐姐确实冤枉。”
老夫人虽然这样说,但林婉儿寄人篱下,哪敢真的觉得自己委屈,忙乖顺道,“老夫人,婉儿不觉得委屈。”
“若不是老夫人和家主搭救,婉儿命早就没了。心中对老夫人和家主只有感激的份,日后亦当更加谨言慎行才是。”
瞧她如此乖觉,老夫人甚是满意地点点头道,“婉儿是个好孩子,你小叔若是话重了,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总归都是一家人,没有隔夜的仇。”
林婉儿应是,老夫人又让李嬷嬷去拿布匹料子。
“宴会要开了,你们俩也添置些好看的新衣裳。”老夫人指了指那华贵的锦缎,“小姑娘就得穿得漂漂亮亮的,也不会失了咱裴家的体面。”
谭可欣一见有好看的料子,忙不迭跑过去看,还招呼林婉儿一起。
林婉儿知道,老夫人也不是真心喜爱她,这样,不过是为了裴府的体面罢了。
她总归还占着裴子安未婚妻的身份,不能穿得太寒酸。
是以,她很有自知之明,由着谭可欣先选了之后,自己才挑了两匹。
回来的路上,春露抱着那锦缎,替林婉儿开心,张罗着下午就交给府中掌管裁剪衣衫的管事。
“早点做好,有不合身的也好有时间修改。姑娘,您说是不是?”
林婉儿面色淡淡,意兴阑珊地点点头道,“这锦缎太过华贵,纵然做出来我也没有相匹配的发饰,到时候反而不伦不类。”
春露一听,也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是啊,姑娘那些首饰都比较素简···老夫人既赏赐了,怎就忘了给您再配些首饰呢?”
哪里是忘记了,分明是不想费这个心罢了。
这点,主仆二人心知肚明。
林婉儿兴趣缺缺地又去整理药材了,春露望着手上捧着的锦缎,暗暗咬了咬牙。
“姑娘,我去将料子送去邱掌事那了,顺便去厨房那将晚膳带回来。”
林婉儿轻嗯了声,只等着春露走了,忙起身去了个地方。
她记得上辈子,季杨就是在这段时日被罚的,当时她只听说季杨是因为犯了错被打了。
现在想想可能跟这次裴子安被禁足的事,有关。
但是上一世,裴正卿并未禁足裴子安,只是让他抄写家规,以示惩戒。
至于裴子安究竟做了什么让裴正卿忍不下的事,她无从知晓。
现在能做的就是,救下季杨,从他那打探妹妹的下落。
裴子安身边有两个近身照顾的小厮,一个是季杨,另一个叫季凡。
凡是有关她的事,都是这两人经手。
她假装去给裴子安送糕点,去了启云轩,站在院门外。
来拿糕点的是季凡。
“禁足期间,多劳烦你和季杨费心,我给你们二人也带了份糕点。”
“今日怎没瞧见季杨?”
席间,谭可欣一切如旧,对谁都能端出笑脸,唯独见到姬丛雯时,立刻拉下脸来。
姬丛雯倒是沉得住气,一直笑意盈盈的,跟在老夫人身边。
有人恭维谭可欣出落得越发标致了,“咱裴氏的孩子,个个都是出类拔萃的。瞧这身段,哪家孩子能比得上。”
老夫人对这个外孙女,那是满心满眼的喜欢,笑着道,“都十三了,是大姑娘了,也该到了议亲的年纪了。”
闻言,谭可欣立刻气鼓鼓道,“我还小着呢,才不要嫁人。”
说完,视线落在一旁,笑着的姬丛雯身上,暗想,定是她嚼舌根子了。
姬丛雯听老夫人这样说,那是打心底里的开心。
说实话,本来她对谭可欣和林婉儿没什么感觉,可自打上次的事之后,她心中对这两人多少有些膈应。
她想过裴正卿会生气,却没想到,他为了这两人,差点将自己弄死。
可见这两人在他心中的分量是相当重的。
她嫉妒的发狂,一想到日后要跟这两人在裴园一起生活,心中就不得劲。
她巴不得谭可欣早早嫁出去,是以笑着附和,“可欣样样都是顶好的,议亲消息若是撒出去,只怕裴园的门槛都要被踩烂了。”
谭可欣见不得她假惺惺的模样,白眼一翻,傲娇道,“我谭可欣岂是什么人都能嫁的?我们裴园的门槛高着呢。”
最后一句是刺姬丛雯的。
姬丛雯听出了她话中的阴阳,笑容收敛了几分,讪讪应了声,“那是自然。”
这时有人来禀,说是谭老爷带着贺礼来了。
能再登裴园的门,谭钧并未表现出什么惊喜,在他心里,只要谭可欣还在裴园。
他与裴园的关系就断不了。
谭可欣见老夫人如此抬举姬丛雯,心中不悦,一反常态地亲热起谭钧来。
“爹,你怎么才来?就等着你开席呢。”
本来席面没开,是因为裴正卿还没到,被谭可欣这么一说,谭钧的面子就大了。
老夫人想着总归是谭可欣的生辰宴,便没拂她的面子,由着她说。
好在裴正卿也适时地赶到了,席面终于开了。
除了姬丛雯,都是家族里的人,便没有男女分席,只按着长幼尊卑来坐。
裴正卿作为家主,和老夫人以及寿星谭可欣,贵客姬丛雯等人坐首桌。
林婉儿坐在次桌,左手边坐了对母子,是裴正卿四爷爷那边的,算是裴正卿的堂兄弟。
小小年纪,辈分挺大,林婉儿还得叫一声小叔叔。
是以听到那孩子喊她姐姐,她笑着纠正,“小叔叔,按照辈分我可是您的小辈。”
娄氏笑着道,“小孩子不懂事,婉儿见笑了。”
除却家主及其直系亲眷住在裴园,其他的裴氏族人都住在怀昌城各处,但平日里也时常来往。
是以,娄氏对林婉儿不陌生,只是小儿子甚少带过来,对林婉儿有些生疏。
“正宣,这位就是子安的未婚妻,林婉儿,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娄氏提醒小儿子。
裴正宣闻言,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有些羞怯道,“太长时间没见了,一时想不起来怎么称呼,想着她比我大,称呼姐姐应该不会错···”
林婉儿和娄氏都笑起来,林婉儿微微低头看向裴正宣,小家伙圆头圆脑,浓眉大眼,很是可爱。
裴正宣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对上林婉儿过于殊丽的面容,脸上迅速爬上了一层粉晕。
娄氏拍了拍小儿子,有些歉意对林婉儿道,“他性格内敛,怕生,所以不怎么带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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