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婉沈御的其他类型小说《咸鱼小妾后续》,由网络作家“温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唇边擦过一抹温润的质感,那是温婉握着糕点的手指头。沈御动作一顿,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虽然心生后悔,但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面上丝毫不露怯。“是挺甜的。”他直起身,云淡风轻的给了评价。温婉:“……”吃她口水的人都不介意,她还能说什么。再说了,又不是没亲过!温婉是有羞耻心的,但不多。这么一想,她很快就释然了。不过经过这么个小插曲,两人都有些别扭,一个下午都没怎么说话。*诡异的气氛,一直延续到吃完饭的时候。高翎专门带了个做饭的厨子,厨子下午专门去附近的镇上买了些食材。夕阳西下,郊外的夜晚只剩下斑驳的树影和草木间的虫鸣。高家商队的人围着篝火聚在一起,篝火上方,是厨子熬了一个时辰的排骨汤。温婉领了一碗汤和米饭,一边吃,一边听商贩们商量明...
《咸鱼小妾后续》精彩片段
唇边擦过一抹温润的质感,那是温婉握着糕点的手指头。
沈御动作一顿,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虽然心生后悔,但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面上丝毫不露怯。
“是挺甜的。”
他直起身,云淡风轻的给了评价。
温婉:“……”
吃她口水的人都不介意,她还能说什么。
再说了,又不是没亲过!
温婉是有羞耻心的,但不多。
这么一想,她很快就释然了。
不过经过这么个小插曲,两人都有些别扭,一个下午都没怎么说话。
*
诡异的气氛,一直延续到吃完饭的时候。
高翎专门带了个做饭的厨子,厨子下午专门去附近的镇上买了些食材。
夕阳西下,郊外的夜晚只剩下斑驳的树影和草木间的虫鸣。
高家商队的人围着篝火聚在一起,篝火上方,是厨子熬了一个时辰的排骨汤。
温婉领了一碗汤和米饭,一边吃,一边听商贩们商量明天去镇子上出货的事。
所谓的行商,就是东货西卖,边走边赚钱。
沈御混在商贩群里,借口说明天要陪夫人去拜送子娘娘,就不跟大家伙儿去出货了。
传宗接代,在哪家哪户都是大事,所以众人都没有怀疑。
说完正事,沈御拿着一个纸包走到高翎跟前。
高翎鼻子很灵,闻到纸包里的香味。
“你拿的是什么?”
沈御将纸包扔他怀里,“给你吃的。”
“果然是好兄弟,还知道给我加菜。”
高翎撕开纸皮,表情立刻垮塌,“卤猪蹄?你是不是忘了,我从来不吃这东西!”
沈御不甚在意,“买都买了,你要是不吃……就给其他兄弟。”
温婉已经闻着味儿找过来,看见高翎手中卤猪蹄,眼神发亮。
“高大哥,你不吃给我吃呗,我最喜欢吃卤猪蹄了。”
高翎一怔,“你喜欢?”
温婉连连点头,“嗯!”
商人精明,高翎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沈御,又看了一眼笑容满面的温婉,瞬间就明白了。
这哪是给他吃的啊,不过是某人借他的手,投喂人姑娘呢。
“好,你拿去吃,别客气。”
高翎看着心满意足抱着卤猪蹄离开的温婉,用手肘碰了碰沈御的胳膊,问:
“我说你,是不是看上赵小婉了?”
沈御睨了他一眼,“不是。”
高翎摇摇头,明显不信,“我就没见你给哪个姑娘买过吃食。你不承认就算了,做兄弟的还是得多说两句。”
沈御没吭声。
高翎:“小婉是商贾小妾,她的身份摆在这儿,你收她进房也不是不行,总归你后院多她一个不多。但是……别太上心。”
自古英雄多风流,都是男人,有几个红颜知己,对他们来说都不为过。
但值得他们认真对待的人,总得是身份地位相匹配的。
无关对错,这只是他们从小被灌输的阶级观念而已。
沈御闻言,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目光往温婉的方向投去。
没心没肺的丫头,捧着猪蹄啃得非常快活,满足的情绪从她身上弥漫而出,让世界都跟着轻松不少。
“我心里有数。”
沈御收回视线,只淡淡回了一句。
*
重新来到送子娘娘庙,这一次进入得很顺利。
借着上香的名头,沈御领着温婉在庙里庙外都逛了一圈。
“找到了吗?”
温婉疑惑的摇头,“昨天明明看见乌青鸟是落在娘娘庙这个方向的,不可能找不到才对。”
沈御:“难道这里不是乌青鸟的巢穴?”
温婉思忖片刻,分析道:“从风水地理来看,这个位置是最有可能做墓地的地方,而乌青鸟也落在这里,两个条件同时具备,我不相信只是巧合。”
沈御表情凝重,目光犀利的再次看向面前的庙宇。
突然,他指向娘娘庙的一个偏殿,“你看那是什么?”
温婉顺着他所指方向看过去,就见偏殿的房檐上挂着一片藏青色的羽毛。
“乌青鸟的羽毛!”
温婉快步跑过去,仰着脖子往上看。
这一看,还真看出名堂来了。
“我就说呢,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沈御跟过来,站在她身边也仰头看,却没看出什么特别的东西。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沉声问:“请娘子指教。”
温婉处于兴奋中,没注意到他这声“娘子的称呼”,指着头顶上的房梁解释。
“这就是乌青树。”
“建造这个娘娘庙的工匠还真花了不少心思,乌青树生长习性喜阴,只有顶端会长枝叶,主树干都是光秃秃的。”
“你看这个房梁,从这两墙根处开始,一直到窗户的下方。”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从窗户往外看,就能发现,这房梁和外面的枝叶连起来就是一棵完整的乌青树。”
沈御听她这么说,快步走到窗户边上往外看了看。
窗户外果然是茂密的树木枝叶。
“你连建房子都会?”
沈御看温婉的眼神,越发带着审视。
一眼看出来这偏殿的巧妙之处,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温婉干巴巴的笑了笑,“研究过一点点皮毛。”
“又是略知一二?”沈御戏谑的笑了笑。
温婉点点头,“为人处事,不得谦虚一点儿。好了,趁着这会儿没人,我算算古墓入口的方位。”
沈御应声,没打扰她寻龙定穴。
温婉捡了树枝在地面上写写画画,“说起来这事儿也挺有意思的。你还记得上次咱们被山匪绑去的那间破庙吗?”
沈御:“记得。那座破庙也建在一个古墓的上方。你当时还说,庙宇建在古墓上,是为了镇压逝者的灵魂。”
闻言,温婉抬头看了他一眼。
她竖起大拇指,“可以啊,我随口一句话,你居然记住了!不愧是年纪轻轻就当了校尉的人。”
平时被她怼多了,突然被她夸一下,他还有些不习惯。
蓦的,他视线落在她的脚边,脸色一沉。
“你别动……”
温婉怔了怔,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就见一条黑漆漆的玩意儿从墙根的小洞爬出来。
“蛇!”
温婉吓得一蹦三尺高,直接跳到了沈御的身上。
她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双脚夹住他的腰,整个人无缝衔接和他贴在一起。
沈御手比心思快,自然的托住了她的屁股。
于是,刚走到门口的小师傅,领着一众香客就撞见了极其“不雅观”的画面。
温婉看金木这反应,也有些出乎预料。
“怎么,他没有认真看我写的信?”
金木:“……”
这个问题,他很不好回答。
看是的确看了,应该是没看懂,究其原因可能是你写得字人鬼难辨?
金木是憨,但绝不是傻,这种不讨好的问题,还是留给将军自己去和小婉姑娘自己沟通吧。
温婉:“算了,我原本也是觉得这件事应该当面说,可你家校尉住在哪里搞得神神秘秘的,连哑婆他们都不知道,只能靠信鸽联系。”
她没有追问看信的问题,金木也偷偷松了一口气。
“校尉他大多数时间都在军营里,军营里闲人勿进,所以联络起来是不方便。”
金木含糊的应付过去,又道:“小婉姑娘要见校尉吗?”
温婉犹豫了一下,“如果可以的话,见一面当然会更好。我有些话正好要给他说。”
*
金木回去就把温婉的意思告诉了沈御。
沈御听完,面上倒是没什么异样,许久之后,才开口说:“她要搬出去,就搬吧。”
金木疑惑的看过去,“小婉姑娘一个人住在外面怕是不安全,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很难再找到如此厉害的风水大师了。”
沈御挑眉,“谁说她一个人住了?”
金木恍然,“哦,对,还有温恩那个奇奇怪怪的小子。”
“那小子力气是超乎寻常人的大,但您亲自试过了,他的确是不会武功的,如果那些人查到小婉姑娘,他肯定护不住她的。”
沈御冷笑一声,“还不至于要靠一个臭小子来护着她。”
金木:“那您的意思是?”
沈御:“我记得我在南街还有个两个挨在一起的院子。”
金木仔细想了想,“对,那两间院子都太小,安置不下一大群人,所以当初才把哑婆他们安置到了偏院,那两间屋子倒是空了出来。”
沈御吩咐,“你把她接去南街小院,我在那儿和她见面。”
*
温婉是完全没想到,金木的办事效率竟然这么高,不只是帮她约了沈御,还直接连院子都给她找好了。
金木一辆马车把她拉到了地方。
“这间院子小是小了点,但是住你们两个人的话,还是绰绰有余的。”
“回头等你们安顿好了,再接哑婆他们过来帮你庆祝乔迁之喜。”
金木领着温婉走进小院,边走边介绍,“院子是周校尉的,租金你们可以随意给,意思意思就行。”
院子的确不大,可胜在精致。
一间正房,两间厢房,还有一间书屋,院子里种着一棵石榴树,树下有张小石桌,也算别有韵味。
温婉对这院子很满意,“是我们两姐弟,刚刚好。”
她目光又落在院子中间的一道圆形拱门上,门被一把铁锁给锁住了。
“对面还有个院子?”温婉好奇的问。
金木回答:“嗯,这两个院子原来是一个主人,所以中间开了一道拱门方便居住。平时都是锁上的,不打紧。”
“哦。”温婉也不甚在意这些细节,“对了,周校尉人呢,不是说在这里见?”
金木早有准备,大步走向拱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功夫,拱门对面出现一个小厮,小厮拿了钥匙开启铁锁。
拱门打开,温婉终于看见了坐在轮椅上的沈御。
温婉:“……”
她撇撇嘴,走过去问沈御:“你别告诉我,你住这儿?”
沈御神色不动,“这几天负伤才回来休养,一般不住这儿。”
温婉有些一言难尽,她目光落在拱门上的铁锁上,似乎在犹豫什么。
沈御:“对了,虽然两个院子连着,但是你最好别随意过来,不是不相信你的意思,毕竟……男女有别,人言可畏。”
温婉:“……”
无耻,被他捷足先登,把她想说的话说了。
沈御浑然不在意她的表情,继续道:“你找我什么事?”
温婉扫了一眼金木,金木三个懂事人,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还顺便带走了沈御的小厮。
院子里,只剩下温婉和沈御。
她清了清嗓子,从怀里摸出一个小锦盒来。
“给你的。”
沈御没接,语气很平淡,“这是做什么?”
温婉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费力调整好心态后才说:“我知道你不是真的要伤害温恩,你只是在试探他,所以我当时,不该不听你解释就骂你。”
沈御闻言,怔怔的抬头,诧异于她的坦荡。
也震惊于她的冷静聪慧。
她冷静下来之后,果然是能看清事情真相的。
温婉不知道,在这一刻,沈御的心湖禁不住泛起阵阵涟漪。
其实当时,他不是没有机会可以向她解释,他只是不愿意开口。
私心里,他甚至升起了一个恶意的念头。
他想试试,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他预料中的那么冷静聪明。
他身处高位,面对着太多的尔虞我诈,会经历数不清的阴谋阳谋。
在这些事件里,如果只凭情绪来做判断,只会沦为他人利用的工具。
所以他当时沉默了,面对温婉的误会,他一声不吭。
庆幸的是,这一场试探。
他赢了。
沈御嘴角扬了扬,连眉眼都柔和了几分。
他接过锦盒,打开之后瞧见了里面的玉扳指。
说实话,这样的品质在他库房里,随便找一件出来都比这个要好,可奇怪的是,他竟然觉得这个扳指异常顺眼。
他拿起来递给温婉,“你给我戴上。”
温婉:“?”
沈御蹙眉,“送礼物这么没诚意?”
“哦。”温婉抿了抿唇,心里嘀咕着,戴个扳指还要人帮忙,真难伺候。
他坐在轮椅上,她站着替他戴不太方便,索性就在他面前蹲下,一握住他的手腕,一手拿扳指准备给他戴上。
突然,温婉神色一僵。
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刚才没注意,现在才想起来。
温婉一脸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那个,还是你自己戴吧。”
沈御不满,脸色一沉,“这么不乐意,我看这扳指不要也罢。”
温婉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大哥,你知道在我们老家,男女替对方戴戒指代表了什么吗?”
沈御:“代表什么?”
温婉无力扶额,“代表定情!只有确定彼此情侣的关系以后,才会为对方戴戒指!”
“因为……”
阿柴缓缓靠近,手中尖锐的匕首已经抵住了温婉的咽喉。
匕首反射的寒光,落在温婉的眸子里,吓得她脸色一白。
“因为,这些山匪不配知道这个大墓的存在!”
接下来的事情,完全出乎了温婉的预料。
在阿柴说完这句话以后,角落里那几个青年同时站起身,手里皆拿着短刀匕首之类的武器。
阿柴一边控制着温婉,一边下令。
“发信号,让兄弟们攻进来,里应外合一举荡平这匪窝!”
好吧,温婉从这命令里听出了点意思。
这叫阿柴的青年,应该代表的是官方?
看举动,是为了剿匪而卧底进来的?
在他们被当成肉票押解进山的时候,官方大部队应该是跟在后头随时准备动手?
温婉好后悔,早知道是这么回事,她就等着被官方营救就好了,何必自告奋勇建言献策,给自己惹上麻烦。
“呃……大哥,我刚才说寺庙下有古墓是开玩笑的,我是一等一的良民,开玩笑是我不对,但也罪不至死,你说对……吧?”
温婉企图强行洗白的举动,被扼杀在阿柴似笑非笑的目光里。
“玩笑不玩笑的,挖了就知道,你说对……吧?”
这人的性格是有多恶劣?
居然学她说话来嘲讽她?
这种人,就该被判无妻徒刑!
官方出手,果然非同凡响。
只听屋子外咣咣锵锵半盏茶的功夫,战局便结束,结果显而易见,官方队伍以绝对优势胜出。
阿柴押着温婉站在台阶上,听手下汇报山匪清理情况。
“山匪共计七十三人,就地斩杀四十六人,活捉二十七人。”
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杀了几十个?
虽说这些山匪死有余辜,但人命在这个时代,果然比草芥不如。
温婉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只听阿柴又下达了命令,“派十个人处理尸体,二十个人押送匪徒回城受审,另五个人送肉票下山。”
众人领命,各自有序开始行动。
山匪和肉票都离开以后,阿柴便组织人手在温婉先前指出的位置开始挖土。
温婉眼睁睁看着其他的肉票被扶上马车,完完整整的脱离危险,心中又是一阵懊悔。
“大哥……我也是肉票,我觉得我也有资格坐马车回家……”
阿柴睨了她一眼,“呵,要是下面没古墓,别说坐马车了,老子的战马给你骑回家!”
“倒也不用这么客气,”她僵硬着嘴角,又问:“如果有古墓呢?”
阿柴浅灰瞳孔一沉,“有的话……你刚才说要带我发大财?那总得带我把财宝都挖干净了,对……吧?”
温婉:“……”
带你发财,那是见你长得好看!
谁知道你是盘丝洞里的蜘蛛精,披着好看的外皮就是为了引诱猎物的?
色字头上一把刀,古人诚不欺我也!
不多久,扛着锄头的青年兴高采烈的大步跑过来。
“老大,找到了!果然有古墓!”
温婉心如死灰,被押着重新回到厢房。
七八个青年将厚重的石板敲开,一个几平米的地下墓室显露而出。
阿柴目光犀利,低头看温婉的时候,萃着的寒光比匕首上的还要冷。
“还真是古墓的耳室!你倒是有几分本事。”
她想说是靠运气,不过这种明显的敷衍说辞肯定唬弄不了这个人。
温婉掐着两个手指头比划,“呃……家传绝学,我就会这么一丁点儿皮毛。”
阿柴不置可否,推着温婉下古墓耳室,“你说这里面机关重重,走吧,你带路。”
温婉:“……”
匕首架在脖子上,没有她选择的余地,自己种下的苦果,也只有含着泪吃完。
她叹一口气,边走边唠叨,“大哥,钱财身外物,尤其是这些墓里挖出来的,都是有灵性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能上交国家,有国运加持自然没什么影响,但是私自昧下……”
“你的废话,一直是这么多吗?”
阿柴突然出声打断。
温婉嘴角一扯,随口胡扯。
“我这不是看大哥你硬堂发黑,一看就是倒霉相,所以替你担心嘛。”
他学她说话阴阳她,她还不能给他添点儿堵?
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阿柴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我要是你,明知道里面机关重重,如果遇到危险还需要我们来救,就不会逞这口舌之快。”
说的好有道理!
“……”温婉反应极快,该服软就服软,换上讨好谄媚的表情,“大哥,我错了!”
“呵,”阿柴冷哼一声,嘲笑道:“瞧你这点儿出息。”
温婉丝毫不脸红,“我就是个小妾,再有出息不过就是正头娘子,和出息比起来,当然是命要紧。”
两人说话这会儿,温婉已经打开了主墓室的机关。
石门一开,满室的金银财宝晃花了人眼。
跟在后面的青年们发出阵阵惊呼,阿柴虽然没吼,但一双眼睛也萃着流光。
“财宝都在这儿了,我算乖乖的完成任务了吧?”温婉小声问。
阿柴没回应,先安排后面的人搬运财宝,随后弯腰从棺椁旁的地上随手捡起一块玉佩。
他将玉佩扔温婉怀里。
“拿着,算你带路的酬劳。”
他说完,已经将匕首放下。
温婉捧着玉佩,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在掘墓这一行里,有个入墓不走空的规矩,进了古墓空手而出视为大不吉利。
阿柴看起来年轻,阅历倒是不少。
“行了,你要是良民,本将也不会为难你。等一会儿东西搬完以后,你跟随我们下山。”
温婉后知后觉,敢情先前他的威逼都是吓唬她的?
倒是没想到这个边关小将居然还有这城府。
不过……
可惜了,就是不懂货!
温婉不动声色的将玉佩塞进怀里,装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实则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如果被这小将知道,他刚才随手扔过来的玉佩,是一件怎样价值连城的东西,他怕是肠子都要悔青。
一路上,金木都想不通这个问题,所以一路上,气氛都诡异的安静。
到地方以后,金木轻声喊:“小婉姑娘,咱们到了。”
马车内没回应。
“小婉姑娘?”金木又喊了一声,里面才窸窸窣窣的响起起身的声音。
温婉打着哈欠掀开车帘,似是还没睡醒,眼神幽怨,“这就到了?”
“嗯。”
金木嘴角一扯,有时候他真的佩服小婉姑娘,不知道该说她心大,还是毫无畏惧,这种情况还能吃能睡。
温婉踩着脚凳走下马车一抬头就看见了所处的位置。
“春娦楼?”
金木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没敢看她似笑非笑的表情。
温婉对金木一阵挤眉弄眼,“这里是家青楼吧?”
金木眼神闪躲,粗声粗气的应了一声。
温婉抬手拍了拍金木的肩膀,“紧张什么?男人嘛,我理解的。”
理解?
金木睁大眼睛,满脸诧异。
他一个男人理解是正常的,她一个女人为什么能理解?
这他就很不理解。
温婉大步走在前面,还催促道:“快点儿,我还没来过这种地方呢,听说青楼里不只有好看的姑娘,还有容貌俊美的小倌。”
小倌?
您还真敢说。
金木险些惊得背过气去,战战兢兢的跟上去,实则已经在开始烦恼。
回头大将军要是问起接小婉姑娘的细节,他该怎么回答才不会被殃及池鱼。
即便在这个时代来说青楼是民风最开放的地方,可对见多识广的温婉来说,还是太含蓄了。
她一路走走瞧瞧,原本看得正起劲,身旁的金木握拳咳嗽两声,冲她给了个眼神。
温婉一怔,顺着金木暗示的方向看见几个探头探脑的姑娘。
她略一思忖,便收敛了目光。
穿过纸醉金迷的大厅,他们最后停在二楼的一间门口。
金木示意她自己进去。
温婉嘴角一勾,推门的瞬间,宛如戏精上线,扯着嗓子开始叫唤。
“相公!我亲爱的小相公!我来啦!”
金木:“???”
她这是在做什么?
金木诧异的同时,想起了先前大将军的吩咐。
大将军让他去偏院把小婉姑娘接过来,却没说要接她来做什么。
当时金木还疑惑,如果小婉姑娘问起来,他该怎么说。
那时候,大将军只说了一句话。
“她比你聪明,她知道该做什么。”
现在,看见小婉姑娘夸张的动作,金木突然就明白了将军的意思。
屋内,坐在案桌后的沈御,听见那声“相公”,手一抖,酒水全洒了出来。
他一抬头,就看见温婉提着裙摆往他身上扑了过来。
他本能的要推开她,余光扫向窗外,又生生忍住这股冲动,任由她落在了自己怀里。
温婉趴在他怀里,看似柔情似水,实则一只爪子已经不安分的拧住了他腰侧的肉。
她用了一招,女人们惯用的“掐肉”大法,成功让沈御浑身一颤。
“呵,”沈御脸上带着笑,不着痕迹的摁住她的手,“这么急?”
温婉笑容灿烂,娇滴滴的说:“人家想你了嘛,你这么多天都不来看我,人家以为你忘记我了。”
台词大声说完,她压低声音小声说:“我配合你演戏,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沈御眉眼低沉,“说。”
“苟富贵,勿相忘。”温婉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好歹我也是让你们找到财宝的人,这场戏后,给我一千两银子花花。”
“一千两?”他冷笑,“你还真敢开口。”
温婉撇撇嘴,“唉,你也知道,我一个商贾小妾,被山匪劫了一道,清誉尽毁,如今又成了你名义上的外室,这以后的路是越来越难走。”
“我手里不攒点钱,将来怎么活得下去?”
听着还算合情合理,沈御挑了挑眉,“一百两。”
温婉手指在他胸膛上画圈圈,“一百两太少了……”
沈御轻笑,“如果我说你不是我的外室,而是帮我们找到山中古墓的人,你觉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会发生什么?
身怀绝技,却无自保之力,在这豺狼虎视的边城,她下场必定很惨。
温婉气的牙痒痒,“你威胁我?”
“合作而已。”沈御稍一用力,搂着她坐稳身形,“所以,一百两,要不要随你。”
“要!”
温婉扯着嗓子低吼,“相公,春宵一刻值千金,人家想要……”
沈御:“……”
他到底还是低估了这个女人无耻的底线。
但凡不是情况特殊,他肯定直接捂住她口无遮拦的嘴!
“好,好,既然娘子想,为夫必定尽心尽力。”
他将温婉打横抱起走向床榻。
温婉勾住他的脖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心里禁不住腾起一股子惋惜。
这可是公主抱啊,就这男友力爆棚的青年,如果不是性子恶劣,那该多么的完美。
房门被金木细心的关上。
沈御放下薄纱床帘,挡住了窗外窥视的目光。
窗外,藏在黑暗里的人又观察了一会儿,听见红木发床咯吱咯吱发出声响,这才转身离去。
温婉盘着腿数银票,一副掉到钱眼里的模样再次惹来沈御一阵鄙夷。
温婉:“现在该演的戏也演完了,你还不打算告诉我,你要我做什么吗?”
沈御犹豫片刻,“现在告诉你也不妨,我们在找一件东西,什么时候找到,什么时候放你走。”
温婉动作一顿,“那东西在古墓里?”
沈御点头。
“在找到东西之前,我一直要以外室的身份待在你身边?”温婉又问。
“对。”
温婉表情一垮,凑到他跟前,眼巴巴的盯着他说:
“如果只是探寻古墓,你真的不用关着我,而且,这样短时间还行,时间长了肯定会引起别人怀疑。”
沈御:“所以?”
温婉眨眼,“所以,你直接用我的软肋来控制我吧?”
沈御一思忖,随即笑了。
“你的软肋?你是指银子?”
温婉竖起手指头摇了摇,“不!我的软肋是……你。”
沈御正要问她什么意思,刚张开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温婉勾着他的脖子往前一拉。
温婉嘟着嘴亲在他的唇上,成功看见他一张脸瞬间变红后,才得意的退开。
“不是说我恬不知耻?”
“看见了没,这才叫真正的恬不知耻!”
温婉流着眼泪,哽咽着哭出声。
“是我害死了他们!”
沈御眸光一暗,抬手将她拉入怀中,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安抚道:
“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些人……心狠手辣。”
温婉固执的不断摇头,“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意识到那块嵌合玉的重要性,也是我……是我不够相信你。”
她只要一想到前几日还和她开玩笑,打趣她要买玉扳指去送给心上人的老师傅,现在却被活活烧死在铺子里,她脑袋就针刺般的痛。
是她,明明没有这个实力,却还要掺和进这些复杂的事情里。
如果她早些把嵌合玉的事情告诉沈御,也许首饰铺里的人就不会因此丧命。
温婉抬头,目光清澈决绝。
“周柴,咱们做个交易吧,我把嵌合玉里的东西交给你,你答应我,一定帮首饰铺里无辜枉死的人报仇!”
沈御诧异的盯着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她这话里的信息。
“你是说,嵌合玉里的东西,在你这里?”
温婉擦干眼泪,点点头,“抱歉,我不是没把你当朋友,我只是觉得,比起将希望寄托于人与人之间虚无缥缈的信任,我更愿意相信有钱能使鬼推磨。”
沈御瞳孔一阵瑟缩。
如她所言,她的确是不够信任他。
所以,她宁愿提出一个他无法拒绝的条件,也不和他谈交情、讲信任。
是个理智的女人。
只是,薄凉了些。
沈御突然发现,一直以来,他还是看错了她。
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看起来对身边的人各个都好,可实则内心深处却最是冷硬。
她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利益。
不能说她错,因为如果换了他,一样会如此选择。
他只是……有些心疼。
沈御轻声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以前经历过什么,让你如此看透人性,我也不能保证,我对你来说一定值得信任。但是,你提的条件,我答应了。”
“幕后之人,我会找出来,我答应你,一定替首饰铺被烧死的无辜之人报仇。”
温婉闻言,这才从脖子上取下项链,将里面的小钥匙放在沈御的掌心里。
“嵌合玉里的东西,就是这个。”
沈御拿起小钥匙仔细看,钥匙虽然小,但钥匙背面的花纹,他却认识。
温婉试探着问:“这个,就是你们一直要找的东西吗?”
如果是的话,那就好了,这样一来,她也算完成任务了。
“不是。”沈御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但是,这钥匙应该比我们在找的东西更重要。”
温婉:“嗯?”
沈御将钥匙收好,“你可知,这钥匙还有个名字。”
温婉摇摇头。
沈御:“你不是问我们究竟在找什么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们在找的,是一封信。这封信,应该是装在一个叫做仓奇密盒的盒子里。而这把钥匙,就是打开仓奇密盒的钥匙。”
他说出这些,也是想让温婉再多信任他一点儿吧。
“至于这封信里的秘密,没有人知道。”
沈御拧眉道:“我们一直猜测,这封密信可能在古墓里,但是一直不敢完全确定。现在,见到了这把钥匙,倒是印证了我们的猜测。”
温婉也明白了,“钥匙在,那你说的那个仓奇密盒,应该也在墓地里。”
“可我们去过的墓地里,没有你说的仓奇密盒啊,难道是我们忽略了什么?”
沈御摇摇头,见她手里的茶凉了,又给她换了一杯热的。
“我们找过的墓地里,没有仓奇密盒。这点我可以确定。”
温婉越听越迷糊。
沈御解释说:“你带我们进的两个古墓,每一个古墓里,都有和我们要找的东西相关的痕迹。”
温婉听出了点儿意思,“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山神庙下的古墓里,找到的是嵌合玉。娘娘庙的古墓里,你拿到了三个连击弩的零件。”
“嗯。”沈御说出结论,“所以藏东西的人,将仓奇密盒有关的东西,都放在不同的古墓里。如果我们一直找下去,肯定能找到仓奇密盒。”
温婉终于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情却越发的沉重。
一个神秘的盒子,不知道藏了什么样的秘密,还没见天日,就害死了这么多人。
“明天我就接着带你们去找古墓吧!早些把东西找出来,否则还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
温婉急切的开口,又看向沈御的腿,“对了,你伤还没完全好。”
他只是皮外伤,养了这些天,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可以勉强走路,但要奔波寻墓,怕是有些困难。
沈御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头顶,“知道你急,但明天不行,再过几天吧。他们既然找到了首饰铺子,城里肯定还有他们的人,这个时候,我们出城过于显眼。”
不可否认,他说得有道理,所以温婉也就应了下来。
*
温婉回到院子的时候,没有看见温恩。
往日这个时候,他一般会在厨房里准备午饭的,今日却一反常态,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因为首饰铺子被烧的事,她心情沉重,也没有心思去找他。
她呆呆的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手肘撑着脑袋,红着眼睛,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边渐渐暗淡的晚霞。
突然,街角一个人影光着脚冲她奔跑过来。
她抬眸一看,就见温恩身上的衣裳被灼烧得支零破碎的,满头满脸都沾染着厚重的灰尘,只露出一双干净的眼睛。
“姐姐!”
温恩狼狈的扑到她的跟前,颤抖的抬起手,似是想用乌漆嘛黑的手指触摸她的脸。
温婉往后退了退,“恩恩,你干什么去了,搞得从火堆里爬出来一样,你的手脏死了,先去洗洗吧。”
他的手僵在空中,声音带着哭腔。
“姐姐,你没死,没死……”
温婉眼睛一瞪,“呸呸呸!我活得好好的,你说什么胡话呢?”
温婉立刻破涕为笑,哭得狼狈,笑得也寒碜。
他抬手擦眼泪,一张脸被沾了灰的手越擦越花,他却浑然不在乎。
“我以为……以为你被烧死了。我冲进去找你,找到好多尸体,我好害怕……姐姐,你不要死……”
他泣不成声,断断续续的描述着。
温婉脑中灵光一现,震惊的问:“你去了首饰铺?”
篝火跳跃,火光映照在她的脸上,将白皙的肤色染上一抹红晕。
她一双眼睛睁得很大,眸子里的光芒比篝火柔和几分,却比篝火来得温暖。
沈御喜欢看她认真又可爱的表情,忍不住伸手在她脸颊上捏了捏。
温婉一怔,奶凶奶凶的哼了一声。
“说正事儿呢,你别动手动脚的。”
沈御笑了笑,这才接着说:“从山神庙开始,但凡我们找到的古墓,身后总有那么一群人如影随形,你觉得是为了什么?”
温婉:“还能为什么,肯定是你们要找的东西。”
“对。”沈御点头道:“假设阿卓信就是追着我们的那群人,我们东西还没找到,他们却突然撤退了,又是为什么?”
他像个善于引导学生回答问题的老师,带着温婉一起渐渐清理事情的脉络。
温婉仔细一想,试探着说:“因为他们提前找到了东西?或者说,他们也知道了我们的目的地?是要赶在我们之前先去把那个古墓开了?”
越说,温婉的心就越往下沉。
敌人将他们所有的步骤都摸得这么清楚,没有内鬼通风报信,绝不可能。
但,谁是内鬼?
沈御看她表情就知道她想问什么。
“我现在也没查出来谁是内鬼,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既然阿卓信没有把我们这个队伍认出来,那就说明,内鬼不在我们目前这个队伍里。”
“我得找到阿卓部的老巢,游猎牧民以前从不掺和漠北和端朝的事,这次一路追杀我们,背后到底有什么目的,总得探一探才知道。”
“而且,不管阿卓信他们想做什么,这一次,我们既然来了,就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温婉再次感慨,“这端朝真是没救了,就你这样的,居然只给你一个校尉当?也真是太屈才了。”
沈御勾了勾嘴角,“谁说不是呢,我这样的,怎么也得是个一等大将军吧。”
“你?一等大将军?”
温婉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也没发烧啊,怎么都开始说胡话了?”
沈御蓦的握住她的手腕,“对我就这么没信心?”
温婉白了他一眼,“呵,不是对你没信心,而是对这个王朝没信心。不是你能力不够,而是这个社会就是如此,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你的起点,决定了你的终点。”
她的言论,让沈御浅黑瞳孔瑟缩了一下。
温婉:“在这里,等级分明。如果你出身王侯之家,有你这势力,做个一等大将军是没问题。可普通出身嘛,做个将军都算到头了。”
沈御突然想起了少年时期,他作为太子伴读,跟着听帝师授课。
那时候,帝师也曾讲过一番话,意思和温婉说的差不多。
可那是帝师,而温婉,只是一个小女子。
温婉浑然没注意到他的异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所以啊,我这样的,如果不想做人的小妾,那就只能找个贩夫走卒嫁了。”
她缓缓的挣脱他的手,活动了一下手腕,没心没肺的笑道:
“周校尉虽不是出身王侯,但也不是寻常人家吧,想来将来也会娶一个和你门当户对的女子做妻子。”
掌心一空,沈御眸色也跟着暗了。
都是聪明人,她这是隐晦的给了他一个答案。
温婉将小毯子扯回来,“我这辈子,不会再给人做小妾了。”
沈御闻言,诧异的抬眸看她。
温婉却已经移开目光,打了个哈欠,“我困了,我去睡会儿,明天不是还得接着赶路嘛。”
她离开以后,沈御坐在篝火边上,许久都没有说话。
*
第二天一大早,果然下起了大雪。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草原就裹上了一层银白的颜色。
冒着风雪,队伍前进的速度不降反增,连午饭都是在马背上匆匆解决。
一连奔波了三天,终于来到了一座连绵山脉的脚下。
这座山脉,就是漠北和草原接壤的地方,翻过这座山,就是漠北人的地界了。
临近黄昏,按照往日的习惯,就该停下来安营扎寨了。
可今天,沈御脸色沉沉,观察地形之后,指挥队伍往右边的峡谷靠近。
靠近峡谷之后,所有人下马步行。
天已经彻底黑了,峡谷里寒风瑟瑟,把人的腿都冻僵了,每走一步都要多废些力气。
突然,众人瞧见了峡谷里传来的微弱光芒。
“到了?”
温婉压低声音问沈御,他趁着脸色点了点头。
随后,他打了手势,所有人便立刻分散开来,各自拿出武器,以一种狩猎的姿态盯着峡谷的方向。
温婉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她还以为他们准备就这样冲进去。
正准备提醒他们,峡谷里情况不明,贸然进去绝非明智之举。
谁知道,下一秒,就见沈御猛地拍了一巴掌马屁股,马儿嘶吼一声,随即就往峡谷里冲。
“有情况!”
峡谷里似乎有人在放哨,立刻吹响哨子。
很快,铺天盖地的箭雨落了下来,瞬息的功夫就把那匹马扎成了刺猬。
马儿倒在血泊里,临死还挣扎一双空洞的眼睛。
等马死透了以后,一群人乌泱泱的就举着火把出现在温婉的视线里。
他们皆是游猎牧民的打扮,所有人动作迅速的将那匹冲进去的马儿团团围住。
温婉顿感一阵后怕,得亏沈御聪明,知道引蛇出洞,否则现在不管是谁冲进去,都是死路一条。
放哨的松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原来只是一匹马啊。”
“我还以为是那个俊俏小子的族人追来了呢。”
“追来又怎么样?还能从咱们手里把人抢回去?”
“说得也是,不就是个落寞的小家族,那么几个人老弱病残,都不够兄弟们杀个来回的。”
“说起来,那小子骨头也是硬,被信公子折磨成那样儿了,还捂着屁股不肯就范呢。”
“哈哈哈……可惜了,倒也是个爷们儿。”
温婉眼尖,已经认出那几个说话的人,正是阿卓信的手下。
那他们口中说的小子,就是温恩了。
一想到阿卓信在折磨温恩,温婉的脸色就惨白一片,恨不得马上冲进去救人。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