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李虎弄的后脑袋出了血,医务室的知青说你有些营养……营养不良,又失血过多,这才晕过去的。”
江瓷打完点滴,在医务站的知青说道:“两瓶药水,还有这些药,一共两块三毛。”
说到这儿,知青又道,“对了,你身上还有很多伤,要不要拿点药回去擦擦?”
莲婶听到这话,哪还不明白江瓷是怎么回事,她看着江瓷,低声说了一句,“造孽呦。”
莲婶对江瓷肃着脸说,“身上有伤就得赶紧看,这要是拖下去,以后就别想好了!”
江瓷也是这么想的,她目前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把自己养好才是最重要的了。
低声嗯了一声,江瓷说,“算上那些擦药,一共多少钱?”
“三块五。”
江瓷摸向自己的兜。
一顿。
江瓷看着医务站知青。
医务站知青也看向她。
沉默,是今天的医务站。
从出生到长大,活了二十七岁的江瓷从来没为钱发过愁。
她家祖上就没缺过钱,江瓷更是在金窝银窝里长大的,更不会少钱花。
但现在……
别说是三块五毛钱了,江瓷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莲婶看到这儿,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摸了摸身上,嘀咕又埋怨的对江瓷说,“你可得还我钱,不然,我就得上你家闹去!”
掏出零零散散的三块五,医务站的知青终于把药给了江瓷。
江瓷拿着药,对着莲婶露出了笑,十分感激,“谢谢您,我一会儿就把钱还给您。”
莲婶讶异的看了她一眼,没想到江瓷说话竟然这么软和。
“等你什么时候有钱再还吧。”
发饷是按工分的,江瓷手里没钱,只能等发饷了。
江瓷慢吞吞的点了点头,好半天,又说,“我的脑袋,是李虎弄的吧?”
莲婶没听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很快,莲婶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了。
离开医务站,江瓷告别莲婶,却没有回家,原身挣的工分,和发饷时给的钱,粮票,布票之类的都在原身的男人手里,原身可没钱。
她不知道那个家暴狂把钱藏哪了,要交还莲婶的钱,就得想其他的办法。
知青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