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池霆商初时的其他类型小说《假少爷走后,被池总缠上了池霆商初时》,由网络作家“温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次夏令营活动是由某集团赞助的,带有慈善性质,所以报名费不高,也就商初时两个月工资而已,剩余部分会由某集团补贴。老师告诉萝卜,他被选中后,萝卜连考虑都没有,直接拒绝。他很清楚自己家里的条件,高昂的报名费不是商初时负担得起的。有这笔钱,不如给爸爸和胖丁买点好吃的。尤其是商初时,瘦弱憔悴,病痛很多,应该多吃些有营养的东西。萝卜把钱塞回商初时手里,再跳下床。“我不去,我害怕,我都不认识那些人。”他找了个借口,以免被商初时看出来。商初时捏着钱,抓抓后脑勺,等萝卜出去后,才拨通幼儿园老师的电话。磨磨蹭蹭地起床后,商初时来到客厅里。萝卜把热好的豆浆跟油条端上桌,胖丁在地上玩积木,鼻涕流得老长。“快来吃饭,生活作息一点不规律。”萝卜语气严厉,“都...
《假少爷走后,被池总缠上了池霆商初时》精彩片段
这次夏令营活动是由某集团赞助的,带有慈善性质,所以报名费不高,也就商初时两个月工资而已,剩余部分会由某集团补贴。
老师告诉萝卜,他被选中后,萝卜连考虑都没有,直接拒绝。
他很清楚自己家里的条件,高昂的报名费不是商初时负担得起的。
有这笔钱,不如给爸爸和胖丁买点好吃的。
尤其是商初时,瘦弱憔悴,病痛很多,应该多吃些有营养的东西。
萝卜把钱塞回商初时手里,再跳下床。
“我不去,我害怕,我都不认识那些人。”他找了个借口,以免被商初时看出来。
商初时捏着钱,抓抓后脑勺,等萝卜出去后,才拨通幼儿园老师的电话。
磨磨蹭蹭地起床后,商初时来到客厅里。
萝卜把热好的豆浆跟油条端上桌,胖丁在地上玩积木,鼻涕流得老长。
“快来吃饭,生活作息一点不规律。”萝卜语气严厉,“都快十一点了,你是打算直接吃午饭吗,爸爸?”
商初时无奈透顶,“别,您是我爸爸,我叫您爸爸行吗?”
小胖丁抬起头来,朝两人咯咯地笑,“那哥哥就是胖丁的爷爷啦。”
他想了想,可爱的小脸蛋皱巴巴的,满眼不解,“那哥哥到底是哥哥,还是爷爷呢?为什么又是哥哥,又是爷爷呢?”
商初时:“……”
所以,为什么萝卜可以去夏令营,而胖丁只能在家里玩积木?
除了年龄,胖丁全方位的不符合夏令营选拔条件。
商初时埋头吃早饭,萝卜则跟胖丁一起玩积木。
看着他们,商初时吃饭的动作越来越慢。
他想起池霆,努力忽视的不安再度涌上心头。
哪怕快四年没见,他也忘不了池霆的长相。
因为这两个宝宝,简直就是池霆的精致迷你版,呈等比例缩小,五官跟脸部轮廓,跟池霆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一看到他们,池霆的模样,就会自动在商初时脑海里显现。
而同样,如果池霆看到这两个孩子,又会不会产生什么想法?
更或者,弄清缘由后,从他手里,把宝贝们夺走?
这种可怕的后果,无论如何,商初时都接受不了。
离职是必然的事情,但商初时好不容易在帝都站稳脚跟,这里的医疗和教育水平都是最高的,也有朋友可以帮衬。
一旦离开,他都不知道该去哪。
现在是七月份,到暑期夏令营结束,还有两个多月。
这段时间里,商初时可以一边打零工,一边安排好新的居住地。
他也相信,池霆不是毫无风度的人,过了四年之久,还要对他穷追猛打,狠狠报复。
接到财务部电话的时候,商初时整个人跳了起来。
“什么,我没被裁?是不是名单弄错了?”
小赵耳朵快被他震聋了,“真没有,我骗你有好处吗?”
商初时绝望了,苦苦哀求,“我主动辞职行吗?”
小赵不解,“为什么,你嫌工资涨得不够高吗?”
“涨工资?”
“对啊,老板可大气了!”
新老板真不是一般的财大气粗,直接给留下的员工们发了半年“年终奖”,工资普通上调百分之三十。
眼下,员工们不忐忑了,全都挽起袖子,恨不得下一秒就是周一,热情洋溢地替老板卖命去。
商初时也被“年中奖”和涨工资给弄得很犹豫。
他以前就知道,池霆是个很有头脑的人,对旗下员工恩威并施,严格归严格,报酬绝对不少。
他的盛世集团在业内是出了名的福利高待遇好,逢年过节红包礼品不断,年终奖更是格外丰厚,虽然裁人的时候也格外不留情就是了。
签约出来,天色已经很晚了,商初时情绪低落,甄乐天却开心得像个胖大海,要带孩子们去吃肯德基。
商初时浑身难受,借口要去公司加班,让甄乐天带孩子们去。
等人都走了以后,他一个人坐在街边,茫然地望着路灯。
一辆车在他面前停下,后座上,池霆打开车窗,冷淡地朝他投去视线。
商初时也看到了池霆,两人四目相对,久久无言。
中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浑浑噩噩地带去酒店,扔到床上的时候,商初时还在想,今晚要从酒店里带些什么东西走。
上次带的那些奢牌小样,拿到办公室里卖了不少钱,连同公司的奖金一起,换成了胖丁的医药费。
跟他一样,胖丁也是先天性心脏病,医生说是遗传,但幸好风险不大,只要按时吃药就不会有问题。
胖丁并不懂什么是“心脏病”,从没担心过,该吃吃该喝喝,比谁都没心没肺,所以病情没加重过。
反倒是商初时自己,时不时提心吊胆,往年被娇养着的心脏,近来好像越来越不堪重负,时不时跟他闹脾气。
他不敢去医院检查,唯恐查出点什么。
头顶的水晶大吊灯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池霆硬朗帅气的面庞映在光晕里,让商初时一阵心安。
无论什么时候,只是这个人的存在,都能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可是明明,这人才是令他陷入深渊的最大推手。
他摒弃脑海中一切杂念,任性妄为,勾住池霆的脖子,望着那张性感的薄唇,情不自禁吻了上去。
然而,就在两片嘴唇即将碰触到的刹那,池霆猛然掐住他的脖子,重重将他按回床上。
后脑勺骤然撞击到床沿,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商初时霎时头晕目眩,眼前阵阵昏黑。
池霆却视若无睹,声线清冷,“脏。”
像在面对一条脏兮兮的破抹布,他眼中是显而易见的厌弃嫌恶。
商初时舔舔干裂的嘴唇,晕晕乎乎地想,池霆说的,是他脏,还是接吻,交换唾沫这种行为脏?
他还想,池霆跟别人亲吻的时候,也会觉得脏吗?
如果对象是宋昀呢?
他脑子里冒出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不知道什么昏死过去。
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商初时趴在床上,身后连毛毯都没搭上,可以说是被冻醒的。
他咳嗽几声,摸索到手机,看了下时间。
已经很晚了,既然甄乐天在家,那他就懒得回去了。
恰好甄乐天也打来电话询问他在哪,他说还在公司加班。
甄乐天特别兴奋,叽叽呱呱地说,童模公司对两个孩子非常看好,已经安排下来工作,明天就要去拍摄。
甄乐天说得越开心,商初时越难受。
就是因为他没用,才会让孩子们为了生计发愁。
“乐天,你说,我是不是挺没用的?”商初时用被子蒙着头,发出嘶哑的嗓音。
甄乐天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他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明儿,要实在太累,就别加班了,为那么点加班费弄伤身体不值得。胖丁不是要开始接单子了吗,他总能把他医药费挣回来一部分的。萝卜的话,我还没跟他说,你给他报了夏令营……明儿,你在听吗?”
商初时捂住眼睛,嘴角抽了一番,好一会才硬生生止住抽泣。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说新老板上任实在太忙,他晚上睡公司,不回去了。
商初时纠结了半天,实在舍不得半年的“年中奖”。
反正他现在也没新工作,那就在盛世娱乐里待上两个月,拿到年终奖了再跑路也来得及。
至少小心翼翼的,别去池霆面前晃悠,相信池霆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会跟他一般见识。
至于两个小家伙,他又不带去公司,不会让池霆看见。
商初时纠结了两天,等到周一,忐忑地去了盛世娱乐大楼。
工程部,因主管被开除,由原来的老同事王哥暂代。
池霆这个董事长也不在,公司事务全权交由总裁代理。
得知消息后,商初时狠狠松了口气。
王哥开完会回来,说,“那新设计总监是个外国佬,说话纯英文,我特么全程就听懂一个thanks,给我整得one愣one愣的。”
他说完,又对商初时说,“对了,商明,人事部那边叫你去一趟。”
商初时正埋头工作,闻言心跳漏了一拍,“什么事啊王哥?”
王哥说,“正常人事调动,你被调去艺人经纪部了。”
商初时:“……”
他现在是工程部,俗称打杂的,工资不算高,但胜在能负责酒宴这方面的事,遇到领导高兴,给点小费,油水厚厚的。
然而现在,他被调去了艺人经纪部。
工资是高了,跟盛世娱乐各艺人,甚至董事长也更近了。
其他同事纷纷发出羡慕的嘘声,商初时却毫无笑意,神情僵硬得彻底。
人事部那边催了好几次,他才磨磨蹭蹭地,木着脸把工位搬到经纪部去。
新官上任三把火,整个公司都因人事变动而忙碌。
商初时也暂且撇下心中不安,忙碌一个上午,等到十二点才被闹钟惊了一下。
他走到隔间去,拨通家里座机。
“宝贝,中午去楼下面馆吃面,不要跟陌生人走,吃晚饭乖乖回家,把门锁好……”
幼儿园放得早,七月中旬就已经是暑假。
在夏令营活动开始前,两个宝贝每天去外面吃饭,商初时担心他们玩过头了不记得时间,要打电话回去催。
挂断电话,商初时一转身,见池霆站在隔间入口,淡定从容地看着他。
“池……”商初时如鲠在喉,张张嘴,只发出一个音节,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池霆比四年前更成熟稳重,西装革履,气质儒雅,有成功人士自带的上位者威严气场,也不失温润体贴的绅士风度。
只冰冷的眼神里,还藏着和以前一模一样的锐利锋芒,让商初时相信,他其实还是那个睚眦必报,隐忍阴狠的,蛰伏在黑夜里的凶猛野兽。
而四年的时间,让商初时变化太大了。
他毫无几年前作为商家大少的气场,变得小心翼翼,畏手畏脚,走路时连头都不敢抬,一看就是被生活磋磨过的社畜。
堵在门口,池霆双臂环胸,微笑着说,“商少老了。”
商初时心中苦涩,脸上不动声色,笑得灿烂,“不敢当您一声‘商少’,毕竟二十多岁的人了,谁还能跟十八岁比,您说是吧?”
他毕竟生了两个孩子,没日没夜地换尿布喂奶,还要为生计操劳,孩子们出生三年以来,他愣是没睡过一个完整的觉。
要不是给自己生了个能生活自理的爹,商初时早就因产后抑郁投河去了。
就这种状态,他没老得像老爷爷都不错了,只眼角多了几道皱纹,神情过于憔悴而已。
商初时不敢多待,缩着肩膀就想回工位上去,然而池霆老神在在地挡在那,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等孩子们看得有兴趣了,再把小熊小兔子喂给他们吃。
刚开始,他连水果刀都拿不稳,每次都会削到手,有一回更是削掉了半截指甲盖,血流如注。
好在熟能生巧,他现在能把果肉雕刻成小花,月亮,星星等各种形状。
这些果肉漂漂亮亮地摆在盘子里,那些细碎的果肉和果皮会被他一点点囊起来吃掉,不浪费一丁点。
池霆撩开床帘进来时,正好看商初时把果肉摆好,再把那些不成型的小块拣起来吃了,连果皮都没放过,吃得很认真。
他动作微微顿住,宋昀回头看他。
宋昀只朝他使了个眼色,起身要走。
商初时也听到动静,赶紧把盘子递过去,“宋老师,先吃点苹果再走……”
骤然看见池霆,商初时哑然。
天色越来越昏暗,诊所里也没什么人,只有医生缩在前面玩手机。
宋昀离开后,病房里只剩下商初时跟池霆。
商初时浑身写满尴尬,想跑路又不能,因为点滴没打完,医生不让走。
过了很久,商初时才腼腆地小声说,“今天,谢谢池董送我来诊所。”
“要是群演死在剧组,对公司也会有影响。”
池霆表情有些冷淡,语气里也透露出一股难以掩饰的烦躁,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真是来得蹊跷,完全不受他控制。
池霆从来不是个宽厚大度,会体谅他人的人。
不管外表看起来再文质彬彬,谦逊守礼,他的眼神永远淡漠而危险,眼底是藏不住的内敛精光。
他满心满腹只有阴险的算计,这世界上除了宋昀,可能没有任何人能得到他片刻怜惜。
曾经,商初时以为,自己能走进池霆心底,可惜用错了方法,反而把池霆推得越来越远。
明知道池霆是怎样的一个人,可商初时知道,他始终无法割舍掉对池霆的感情。
不管多努力去无视,他都骗不了自己。
相比起商初时的复杂心绪,池霆来得更简单直白。
望着一盘整齐的苹果肉,池霆不紧不慢地说,“商少现在过得这么清贫,连果皮都要吃?”
他觉得商初时这个行为真的很刺眼,如果穷苦得连苹果皮都舍不得扔掉,那干嘛要专程切下来?
是故意装给别人看,博取同情吗?
商初时端着果盘,不自主地捏捏鼻子,嘿嘿傻笑一番,“你来了。”
真是丢脸,他好像,总是在池霆面前露出最狼狈不堪的一面。
虽然在家里,他也常背着孩子们吃果皮,那会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是现在,被昔日他最喜欢的男人拆穿,还堂而皇之地摆到台面上来,商初时脸都红透了。
他的局促,小气,吝啬,乃至于捉襟见肘,早已彻底暴露在池霆眼前。
他以为池霆会继续口出恶言羞辱他,以报昔日被折辱的大仇,然而,池霆似乎没他想的这么小心眼。
“以前飞天娱乐的薪酬不算高,但也不至于,让商少过得这么辛酸?”
池霆想不通,手脚完好,没有智力缺陷的商初时,为什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样?
即便是在帝都这种的大都市,一个大男人要养活自己至少不难,况且商初时年纪轻轻,在盛世娱乐有一份不错的工作,周末还继续打零工赚钱,应该不是懒惰导致的。
他的穷困潦倒,让池霆这样的精英实在无法用理论来解释。
所有人都看着大屏幕,媒体记者更是期待已久,摄像机纷纷对准屏幕。
商初时对此不感兴趣,只从裤兜里摸出首饰盒,拿出戒指把玩。
他朝池霆的方向看了眼,池霆也同时望过来。
黑暗中,两人四目相对,商初时还没来得及笑,池霆突然又收回了目光。
那眼神有些冷淡,甚至可以说是狠戾,让商初时陡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认识池霆多年,怎么会不知道,每当池霆露出这种默然冰冷的眼神时,就有人要倒大霉?
商初时局促不安,刚想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却突然发现,四周骚动起来。
他们一个个望着大屏幕,由最初的茫然变得惊讶,最后捂住嘴巴,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四下哗然。
商初时满脸疑惑,转头一瞥。
霎时,手中一枚戒指滑落,叮叮咚咚地滚入黑暗之中。
屏幕上,不是什么集团宣传片,而是露骨刺激的私密视频。
……
众目睽睽之下,他最隐私的一面被彻底曝光,
他只跟池霆做过,视频里的另外一个人,无疑是池霆。
可是,整个视频,以极刁钻的角度在录制,只露出他的全部,而另一个人声音被消除,身体某部位也被打码,全程没有露脸。
没人料想到,好好的寿宴上,居然会出现这样的场景。
商贤最先反应过来,站起身,厉声吼,“关掉,马上关掉!”
司仪满头冷汗,慌慌张张敲键盘,声音颤抖,“先生,电脑中病毒了,关不掉!”
商初时也如梦方醒,猛地站起,却陡然感到一阵晕眩,眼前阵阵发黑。
他本能去寻找池霆的身影,想从池霆那里寻求最后一丝安全感,可是池霆却始终看着大屏幕那边,没有给予他一个眼神。
他不知所措,本想快点逃离这里,可腹中骤然传出剧烈抽痛,让他捂着肚子直往地上跪。
黯淡的光线里,滚落到远处的戒指折射出银色光芒。
他眼睛霎时血红,惨白的嘴唇嗫嚅一下,艰难地朝戒指那地方爬去。
突然,又有人喊,“老爷子晕倒了,快叫救护车!”
大厅里再度兵荒马乱,所有人齐齐涌向主桌那边。
厅内本就昏暗,视野模糊不清,当商初时伸手,即将勾到戒指的一刹,不知道是谁重重一脚踩了上去,商初时的惨叫被湮没在嘈杂的声响中。
他忍住手指的剧痛,哆哆嗦嗦地将戒指取回来,像对待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吹掉上面的灰尘。
厅内,众人的呼喊此起彼伏,商初时终于从零星的对话中,分辨出商老爷子晕倒的消息。
他苦苦从地上爬起,惨白着脸想去商老爷子那边,迎面走来几个黑衣人,不由分说地架住他往外面丢,不管他怎么抵抗都无济于事。
所有事情发生得都很突然,毫无征兆,把商初时一棍子打蒙,许久没能回神。
事后商初时昏厥许久,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冲去医院,哀求见商老爷子一面。
然而,却被所有人挡在病房外。
商贤从没发过那么大的火,脸色铁青,一脚踹在商初时心窝上,商初时倒地不起。
司曼华避而不见,商哲奚站在商初时身前,高高在上,悲天悯人。
“初时哥,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就算你想报复爷爷,报复商家,也不能在爷爷的寿宴上,给他这么大的难堪呀!”
商初时趴在地上狼狈咳嗽,吐出一口血,想解释却没机会。
被商家扫地出门后,池霆反而向商初时求婚了。
求婚那天,两人刚滚完床单,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商初时被弄狠了,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就躺在那,静静欣赏池霆穿衣服的画面。
池霆的身材好到爆,是典型的倒三角,宽肩窄臀,八块腹肌分明,人鱼线性感得让商初时每每把持不住。
池霆慢条斯理地穿好衬衫,修长的手指在纽扣间翻飞,在商初时看来,简直是可以用来珍藏的艺术品,非常赏心悦目。
猛然间,他翻身坐起,拉开床头柜翻找了一会,懊恼地拍头,“靠,你个种马今晚又没用避孕套药!”
他现在上哪找避孕药去!
池霆系好领带,闻言反问,“你会怀孕?”
商初时一愣,接着摸摸鼻子,讪讪地说,“我这不是怕得病吗?”
说着,他拿脚尖在池霆腰后轻轻踢了踢,“有烟没?”
“我不抽烟。”话是这么说,池霆还是很体贴地叫了客房服务。
服务员很快送来两包烟,商初时慢条斯理地抽起来,很是过瘾。
他倦得很,腰腹都是酸痛的,下腹尤其难受,一直隐隐的疼。
可是身体再困顿,他也一丝困意也没有,精神百倍。
突然,池霆问,“要不要跟我结婚?”
商初时没听清,“什么?”
“要不要跟我结婚?”池霆一字不落地重复。
他背对着商初时,商初时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句话着实把商初时震惊到了,尚未烧完的香烟落到床上,立马把床单烫出一个洞。
商初时一边火烧火燎地掸掉火星子,一边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想结婚的话,我是没关系的,我都可以!”
一向大大咧咧,没皮没脸的商初时,久违地脸红了。
池霆依然没看他,只揉揉他毛茸茸的脑袋,起身离开。
商初时装得很无所谓,等池霆走后,一个人缩进被窝里,又哭又笑,像个神经病。
没人知道,他喜欢池霆十年,一见倾心,难以自拔。
他曾以为,永远得不到池霆的爱。
没想到,当他被所有人厌恶抛弃后,唯一给予他安稳的人,只有池霆。
曾经的商初时,是南市首富家最宝贝的大少爷,含着金汤匙出生,被全家人放在心尖上宠着,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惜,他偷来的人生,终于在真正的“商初时”回来后,被命运拨正。
没有多曲折复杂的恩怨情仇,跟很多狗血电视连续剧一样,就是单纯的抱错了。
他妈妈原来是商家的保姆,跟商太太同时怀孕。
商太太为人亲厚善良,临盆时,特地让保姆跟自己同住一层产房。
偏偏两人临盆那天晚上,南市暴雨倾盆,电闪雷鸣,又遇上七级大地震,整个医院停电,到处兵荒马乱。
护士们在转移新生儿的时候,弄错了两个孩子的包被和手环,就此调换了两个孩子的人生。
商初时是保姆的儿子,过着惬意优渥的生活,而真正的商少爷却因保姆病死,流落孤儿院,成年之后才得以找回商家来。
两边做过亲子鉴定,很快证实,商初时果然不是商家的骨血。
商初时从小被宠得无法无天,得知真相后,自然难以接受。
他发过脾气,闹过别扭,还不知死活挑衅真正的商少爷,在父母和爷爷面前丑态毕出,成功耗尽所有人的耐心,被赶出家门。
商老爷子冻结他名下所有账户,收回房产,跑车和一应值钱的衣物手表。
一夕之间,他一贫如洗。
用商初时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猪狗不如,连买个馒头的钱都拿不出来。
他还是商家大少的时候,被父母给宠坏了,坏得彻底,文不成武不就,没手艺没文凭,干啥啥不成。
偏偏商家老爷子震怒之余还撂下狠话,谁要是敢跟商初时来往,谁就是跟商家为敌。
于是,昔日那帮称兄道弟的狐朋狗友,一个个争先恐后跟商初时划清界限,转而去巴结那位真正的商家少爷,并且卯足了劲给他使绊子。
他想正儿八经去写字楼投简历,偌大的南市没一家公司要他。
他去洗车行当学徒,几个混社会的天天来找茬。
他忍了几次,直到对方往他脸上吐口水,他一怒之下反击,被几个人围着打,然后扎扎实实在医院住了两个礼拜,欠车行老板一身债。
连他走投无路之下去餐馆后面刷盘子,看他不顺眼的人都能闻风而动,过来砸老板场子,害得老板连忙把他解雇以求保命。
大雪纷飞的冬夜,身无分文的他蹲在马路边上,想找辆不错的豪车,一头撞上去,死也要死得有排面。
一辆限量版豪车开过来,商初时打算去碰瓷,谁知车子在他跟前停下。
车门打开,高大的男人下来,朝他伸出手。
他愣了愣,抬头看见男人深邃的眉眼和英挺的鼻梁。
鹅毛大雪落了池霆一身,连浓密的睫毛上都沾着晶莹的雪渣子。
池霆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柔和眷恋,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嘶哑,让人莫名安心。
“回去了。”池霆温柔地说。
商初时的鼻子当即就酸了,明知道不应该,可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鬼使神差地拉住那只手。
就这样,池霆把他这条落魄狼狈的小狗,从溺死的边缘拽了回去。
他想,就算是他这种作恶多端的人,上天或许也愿意给一条生路,所以才派池霆来解救他。
以后,也要好好活下去。
只要有池霆在,他一定可以。
从求婚那天起,商初时一直在为结婚做准备。
被池霆捡回去后,工作有了着落,商初时得以攒了几万块钱,本打算去上个进修班,提升自己,好跟上池霆的步伐。
不过,路过首饰店的时候,玻璃橱窗里,一对新款婚戒吸引了商初时的目光。
那是对优雅贵气铂金戒指,女戒设计感一般,但是男戒很大气,细腻精致的纹路让人耳目一新,设计上低调不失内涵,很适合戴在池霆修长分明的手指上。
商初时踌躇许久,还是走进店里。
还是阔少的时候,他倒是很会借花献佛,豪车手表流水一样往池霆那里送,但池霆从来不屑一顾。
他好像还没靠自己的努力,送过什么礼物给池霆。
服务员迎上来时,商初时已经下定决心,直接报了尺寸,要求定制同款男戒。
“是为您和您男朋友定制的吗?”服务员没有丝毫歧视,笑着说,“能走到一起不容易吧,请一定要白头偕老,永远幸福哦。”
即便如今同性婚姻合法,男人跟男人的结合也并不完全被社会所接纳。
商初时羞涩地挠挠头,“那什么,工期要半个月是吧?到时候我来取,麻烦了。”
离开首饰店,商初时一身轻松。
他望着蓝天白云,心情很好。
*
如果早知道,池霆给他找的这份活,是来剧组跑龙套,商初时宁愿饿死都不会来。
尤其等他签完合同才知道,他来的是商哲奚所在的剧组。
商哲奚,曾名夏哲奚,就是那个错换人生,在孤儿院里受尽欺负,倒霉透顶的真正商家大少爷。
几个月前,商哲奚还是娱乐圈藉藉无名的龙套,却在认祖归宗后,摇身一变,成了全剧组捧在手心上的男主角。
商初时听说,这部电影就是商老爷子投资,专程用来捧商哲奚的。
池霆那个乌龟王八蛋,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巧合,居然给他安排这么一份尴尬的差事。
商初时吃过的苦头不少,不是从前那个张扬蛮横的大少爷了。
他终于学会夹着尾巴做人,在片场乖乖听指挥,该打杂的打杂,该跑龙套的乖乖跑龙套,只想尽快干完,拿钱走人。
“初时哥。”
当听到身后传来温柔的呼喊声时,商初时反射性一抖,浑身僵硬。
他慢慢回头,见被簇拥着的商哲奚撇开其他献殷勤的人,快步朝他走来。
商初时一改在别人面前俯首做小的姿态,仿佛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商家大少爷,嚣张地吹了记口哨。
“哟,商大明星,好巧,您在也在呢?被众星捧月的滋味不错吧,以前是不是没这待遇?您这一手认亲,玩得可比别人都实惠,摇身一变成天鹅了。”
在别人面前再低声下气,面对商哲奚,商初时始终无法淡然。
明明是他偷走了商哲奚的人生,霸占了商哲奚前二十年的幸福,却在这阴阳怪气,搞得像自己是那个委屈的人一样。
他一边觉得这样的自己恶心到极点,一边恶毒地嘲讽商哲奚,把对方渺小卑微的过去赤裸裸地揭露出来,好像这样,才能可笑地安抚低微的自己。
商初时的态度让商哲奚很受伤,神色委屈到极点。
“初时哥,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来打扰你的生活,我只是想见见爸妈,想回到他们身边,要是……”
“得了吧,您才是真正的商家少爷,我算哪根葱呀,我能恨您?我求您别玩我还来不及呢!”
商初时翻了个白眼,冷笑不断。
“我,我不会的,初时哥,我只想跟你好好相处,我是真心的!”
商哲奚无措地表衷心,同剧组几个演员纷纷为他鸣不平。
“拽个屁啊,他还以为自己是以前的商家大少爷?不就一来路不明的野种吗,还敢对商老师甩脸色?我要是商老师,马上就叫我爸妈封杀他!”
“商老师是脾气好,不跟他一般见识。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商老师才是真正的商少爷,他怎么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几个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商初时看似云淡风轻,实际上,内心早已被血淋淋地撕了几道口子,疼得瘆人。
他是被商家娇养大的,这些年,没人敢在他面前说他一个不好的字眼。
可是如今,人人都能在他面前说三道四,把他的自尊心践踏一地。
可能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应该的。
他不过,是迎回自己的人生而已。
拍摄很快开始,演员们各就各位。
商初时换上剧组服装,仰头看二楼上,商哲奚跟人拍戏。
只能说,多年不红,是有理由的。
商哲奚演技烂如狗屎,导演几经调教,他都抓不住要领。
一场简单的戏份NG数次,导演气得不轻,又不敢发怒,只让中场休息,好让自己的心脏得到缓冲。
等下商初时就上场了,化妆师简单给他上妆。
商哲奚走过来,面露难过。
“初时哥,我知道这些话让我来说不太好,但是爸妈真的已经老了。我昨天给妈妈梳头发,看到她长了好多白发。她很惦记你,有时候看着你的照片悄悄抹眼泪。”
化妆师闻言,轻蔑地看了商初时一眼,似乎在想,果然野种就是没有亲生的贴心。
商初时垂眸。
他心里想,要是真惦记,几个月来,怎么连个电话都没有?
商哲奚继续说,“初时哥,爸妈是爱你的,毕竟他们养了你二十年,不会跟你计较。你回去认个错吧,别让爸妈为你担心了好不好?”
周围人听到商哲奚的话,对商初时轻蔑更甚。
野种就是野种,霸占了人家父母二十年的宠爱,如今还翻脸无情,不管家里人死活。
遇上这么一个忘恩负义的畜生,商家夫妇真是倒霉!
旁人义愤填膺的视线,让商初时如芒在背。
但他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傲慢视线,好像根本不把商哲奚的话放在眼里。
商哲奚补完妆,各部门各就各位,演员们再度开拍。
摄影棚里,鸦雀无声,直到商哲奚酝酿好情绪。
“我早跟你说过,钱能解决很多问题,你偏偏要投入感情,现在被那女人骗了,满意了吧?知道哥哥才是对的了吧?”
看商哲奚竭力在扮演并不适合他的痞子角色,商初时突然有点想笑。
男主是拽拽的,痞里痞气的富二代,而商哲奚气质太温和,又过于畏手畏脚,再怎么努力都表现不出那种富家子弟的高高在上。
他演得不好,但鉴于商家巨大的财力,导演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商哲奚以朗读诗歌的语气念着台词,男二打了个响指,商初时跟几个龙套上场。
他演的是男二身边的保镖,按照剧情,需要骂一句脏话,然后将商哲奚拽走。
等商哲奚浮夸地读完台词,商初时抓住商哲奚的肩膀将人往旁边一推,正要骂出台词并将商哲奚拽走时,却听到一声尖叫。
“啊——”
商哲奚像是被多大力气使劲搡开的,连连后退好几步,又踩中散落在地上的道具,整个人腾空后仰,重重摔倒在地。
“咚”的一声,商哲奚后脑勺着地,好一会都没能爬起来。
这场变故把所有人都吓呆了,导演监制等人疯了一样冲上来,争着去扶商哲奚,还有人颤抖着手拨打120,好像商哲奚下一秒就要断气了。
商初时先是呆了一会,而后又觉得莫名其妙。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拿看恶棍一样的眼神看他?
难不成怀疑是他把商哲奚推倒的?
拜托,他刚才用的力气连蚊子都打不死好吗?
摄影棚里混乱起来,嘈杂声让商初时脑子里一片空白。
比起纷纷向商哲奚表示关切的众人,他好像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被隔绝在这份关切的嘘寒问暖外,并承受不该有的敌意和嘲讽。
“好贱啊,太恶心了,这都下得了手!”
“就是,他怎么有脸推商老师?”
“社会毒瘤吧这是,他是不是心理有毛病?”
七嘴八舌的指责虽未指名道姓,但商初时知道,他们在说自己。
搞什么鬼,商哲奚摔倒纯粹是他自己没站稳,关他屁事?
商哲奚在导演的搀扶下,捂着后脑勺站起来,惨白着一张脸虚弱。
“初时哥,我没事,你别自责,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不会告诉爸妈,你也千万别往心里去。”
商哲奚说的每一个字,商初时都听得懂,但连成一段话,他是真不理解。
他为什么要自责?为什么要往心里去?
商初时从小就不是会审时度势的人,面对此情此景,他脑子里就像安装了一桶炸药,商哲奚的每个字都是一个火花星子,瞬间把他点燃。
他手脚冰凉,心脏突突地跳,脱口喊,“什么玩意?你什么意思?我推你的?你他妈觉得是我推你的是吧?!”
他说着就往商哲奚面前冲,伸出手去想揪住商哲奚的衣领。
可是所有人都围了过来,纷纷护住商哲奚,而粗暴蛮横地把他拖开。
“天哪,他还想打人!”场务发出尖叫,“报警吧,大家干脆报警!”
“不,别动。”商哲奚痛苦地皱着脸,凄声喊,“不要报警,是我自己摔倒的,别让初时哥难堪!”
导演脸色铁青,“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护着他!商少爷,人善被人欺,你别太纵容他了!”
一群演小声说,“商老师果然很善良啊,果然这才是大少爷该有的气度。”
“就是,要我就直接给他扭送到警察局去了,这是故意杀人罪!”
众人七嘴八舌地给商哲奚抱不平,话里话外指责商初时狼心狗肺,恶毒阴险。
商初时听得想笑,刚要反驳几句,又听一女演员指着商哲奚的后脑勺惊呼,“啊,是血!”
商哲奚放下手,果然看掌心里一滩血迹。
导演瞬间怒了,指着商初时的鼻子破口大骂,“商初时,你他妈还是个人吗?这种杀人的事你也干得出来?”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商初时也火了,大声吼道:“我干什么了?你自己去调录像,360°无死角回放,看是我推的还是他自己摔的!”
导演一怔,却听商哲奚跟犯错的孩子一样,嗫嚅着嘴唇说:“对,对不起,真是我自己摔倒的,跟初时哥没半点关系,我……”
他话音未落,突然眼白一掀,整个人倒在导演怀里晕了过去。
导演再顾不上回放不回放,背起商哲奚就往外跑。
救护车的声音已经在外响起,众人七手八脚地把商哲奚送到医院去,剧组里一下子冷清了不少。
回想起刚才那一幕,商初时也心惊不已,很想去摸一根烟来点上。但他哆哆嗦嗦地摸了半天,愣是一根烟都没摸着。
这TM又算什么事啊?
夜里,商初时坐在街边上,花几块钱买了两包劣质烟,一根接一根地抽,呛得直咳。
烟雾缭绕,解不开商初时一肚子委屈心酸。
他心下正忐忑,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他给这人设置了专程的提示音,被赶出商家后,他日日夜夜都盼望铃声能响起。
现在,这铃声却如同催命符,让他的手不断抖动。
纠结着按下接听键,对方传出沉重的呼吸。
两人隔着手机,久久无言。
商初时捂住眼睛,喉咙酸涩,好一会才颤抖着喊了一声,“妈……”
时隔大半年,终于听到昔日宝贝的声音,司曼华也心里一紧,却掩饰不住失望。
“小时,你怎么能做那种事?妈妈教养你二十年,就是让你谋杀妈妈的孩子吗?”
即便已经猜到,司曼华打来电话是为什么,可真正听到来自养母的指责后,商初时还是心痛得无法呼吸。
“妈,我没推他,我真没有……”
他以前是嚣张了些,但不是魔鬼,就是给他一百个理由,他都不会轻易杀人。
更何况,他再讨厌商哲奚,也没忘记,商哲奚才是受害者,也是司曼华真正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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