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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耀庭言晏写的小说满眼春风百事非

喜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面对她的防备,齐佑诚有些错愕,道:“郦国皇帝大寿,风国使人来贺,此事你不知晓吗?”言晏一怔。齐佑诚又道:“我就是风国派来的使者,进京是为你们的皇帝祝寿。你……都不知道吗?”言晏脸色骤白。作为对手,她了解齐佑诚,他的神态不似说谎。就算说谎,他也不至于说这种随时可能被戳穿的谎言。可她真的不知道风国来使之事。是了,她被关在别院太久,对外界的了解滞后。她已经不再对一切都了如指掌了。齐佑诚意识到什么,眉头皱得更紧:“世人不都说,你与孟耀庭恩爱非常吗?他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出来?还险些小产?”言晏眼中闪过一抹痛色,不愿多言,转移话题道:“阿园呢?”齐佑诚顿了顿,配合地不追问:“她去监督药童熬药了。我是出门逛街时遇到你们的了,阿园抱着你火急火燎地跑,...

主角:孟耀庭言晏   更新:2024-12-22 10: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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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耀庭言晏的其他类型小说《孟耀庭言晏写的小说满眼春风百事非》,由网络作家“喜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面对她的防备,齐佑诚有些错愕,道:“郦国皇帝大寿,风国使人来贺,此事你不知晓吗?”言晏一怔。齐佑诚又道:“我就是风国派来的使者,进京是为你们的皇帝祝寿。你……都不知道吗?”言晏脸色骤白。作为对手,她了解齐佑诚,他的神态不似说谎。就算说谎,他也不至于说这种随时可能被戳穿的谎言。可她真的不知道风国来使之事。是了,她被关在别院太久,对外界的了解滞后。她已经不再对一切都了如指掌了。齐佑诚意识到什么,眉头皱得更紧:“世人不都说,你与孟耀庭恩爱非常吗?他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出来?还险些小产?”言晏眼中闪过一抹痛色,不愿多言,转移话题道:“阿园呢?”齐佑诚顿了顿,配合地不追问:“她去监督药童熬药了。我是出门逛街时遇到你们的了,阿园抱着你火急火燎地跑,...

《孟耀庭言晏写的小说满眼春风百事非》精彩片段

面对她的防备,齐佑诚有些错愕,道:“郦国皇帝大寿,风国使人来贺,此事你不知晓吗?”
言晏一怔。
齐佑诚又道:“我就是风国派来的使者,进京是为你们的皇帝祝寿。你……都不知道吗?”
言晏脸色骤白。
作为对手,她了解齐佑诚,他的神态不似说谎。
就算说谎,他也不至于说这种随时可能被戳穿的谎言。
可她真的不知道风国来使之事。
是了,她被关在别院太久,对外界的了解滞后。
她已经不再对一切都了如指掌了。
齐佑诚意识到什么,眉头皱得更紧:“世人不都说,你与孟耀庭恩爱非常吗?他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出来?还险些小产?”
言晏眼中闪过一抹痛色,不愿多言,转移话题道:“阿园呢?”
齐佑诚顿了顿,配合地不追问:“她去监督药童熬药了。我是出门逛街时遇到你们的了,阿园抱着你火急火燎地跑,我便帮她带你到了这间医馆。大夫说你急怒攻心,伤痛过……”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硬生生地停住。
言晏苦笑一声:“罢了,话已至此,还有什么好遮掩的。”
齐佑诚眼底燃起怒意:“是他对你不好?”
言晏沉默。
这就是默认了。
齐佑诚怒意更甚:“他不懂得珍惜你,是他脑子不好使!你不如……”
“齐佑诚!”言晏突然打断他,抬眸对上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是郦国人。”
是的,她是郦国人。
所以,有些话,不必说,也不该说。
齐佑诚语塞,眼里蒙上一层淡淡的哀色。
他苦涩道:“你……”
言晏闭上眼,不去看他的表情,语气疏离:“今日之事多谢佑王殿下出手相助。”
“日后殿下若有为难之处,只要是不害伤郦国之事,本王妃定会倾力相助,以报殿下今日之恩。”
“不必。”齐佑诚收敛了神色,垂眸一笑,又变回了先前那温柔优雅的皇子殿下,“当年小将军曾救我一命,如今本王不过是报恩罢了。”
他不肯叫她王妃,还按照从前的称呼,唤她小将军。
当年,两国交战,言晏和齐佑诚交手了无数次,各有胜负。
虽说是敌人,但私心里,言晏是欣赏齐佑诚的才华能力的。
所以有一回,她去风国城池暗探时,意外撞见有人要暗害齐佑诚,她便出手,坏了那人的暗算。
后来齐佑诚猜出是她出手相救,也没点破,二人便如此心照不宣,继续做敌人。
如今齐佑诚点破,言晏却莫名觉得更加难堪。
曾经她有多意气风发,就显得如今她有多蠢钝失败。
“不客气。”她强撑着气势,面无表情地说,“本王妃不过是见不得美玉碎在阴沟里罢了。”
他的要求那么多,全部汇总起来,足以将本就八分相似的人变成十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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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晏浑浑噩噩地站在原地,好像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声音颤抖着说,“小姐……我们走吧。”
另一头,孟耀庭同祝明月出了铺子,走向另一边,全然没注意到身后两个戴着帷帽的人。
他柔声道,“还有什么想要的?”
祝明月神色顿时黯淡下来,眼中哀愁一片:“我想要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孟耀庭顿住,心疼又愧疚:“对不起,阿月,是我对不起你。当年你被贼人绑离京城,可我却以为你已经……是我没守住当年同你的承诺……”
……当年的承诺?
言晏的脑海中迟钝地回响着这几个字,却无法理解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不用道歉,阿庭。”祝明月连忙捂住孟耀庭的嘴,美目含泪,道,“你们是陛下赐婚,她又是郦国功臣,如今还有了身孕,你的确不该抛弃她……”
孟耀庭眸中闪烁着感动,紧紧将人搂进怀中。
“同她相比。”祝明月靠在孟耀庭的怀中,语调哀伤,眼底却闪过一丝恶毒,“我又算得了什么呢?”
是啊,你又算得了什么呢?
言晏感觉自己像是变成了一块石头,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夫君同别人相拥。
我同孟耀庭成婚七年,恩爱温存,满京都羡慕。
你算什么?
“阿月,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胡话,你是我孟耀庭此生最爱的女人,是世间最好的姑娘。”孟耀庭连忙哄她,“任那言晏在外人眼中再好,也不过是你离去后,我排遣寂寞的替身罢了。”
言晏费力地眨了下眼,泪珠滚落而下。
那人的一字一句都像刀子,狠狠剜开她的心,将她的胸口搅得血肉模糊,连痛都成了奢侈。
替身?
原来,这么多年,她只是个替身?
孟耀庭认真道:“阿月,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纵得晏晏类卿,亦不过是隔镜观月。我爱的,从来都只有你这轮明月罢了。”
晏晏类卿……?
哈哈哈哈!好一个晏晏类卿!!!
“你——大爷!!!”一旁,突然响起阿园的咒骂声。
言晏猛然回神,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将人拖进街边的巷子里。
孟耀庭听见动静,回头看去,自是什么也没看到。
巷中,言晏死死地捂住阿园的嘴,双眼猩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
原来……什么琴瑟和鸣,神仙眷侣,什么京中人人艳羡的夫妻,都是假的!
根本没有什么移情别恋。
她的夫君,从头到尾,爱的都是别人!
这么多年的恩爱与情意,终究是错付了……
言晏只觉得脑中一片混沌,胸膛与腹部都钝痛一片,像是有人伸手在里面乱搅,痛不欲生。
她算什么?
只是不幸同祝明月生得相似,所以被孟耀庭求娶回来,做替身罢了!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过往种种,倏地扭曲错乱,光怪陆离。
当年,千般柔情,万种爱意,怎么突然,她就成替身了呢?
一股暖流沿着腿流了下来……
言晏低头一看,衣裙已被血浸湿。
眼前一黑——
再度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醒了?”身旁响起男子低柔关切的声音。
言晏浑身一震,循声望去。
只见一穿着月白锦袍的俊美男子正向她走来,气质清润优雅如月光,眼中的心疼与温柔清晰可见。
“你怎么会和阿园独自在外?你王府的侍卫呢?”
“……齐佑诚?”言晏见震惊地看着他,甚至来不及伤感,警惕道,“你怎么会在郦国京都?”
齐佑诚一愣,苦笑:“言晏,如今风郦两国交好,你我已不是敌人了。”
言晏不置可否。
当初,她上战场,就是与风国交战。
她与齐佑诚是在战场上认识的,她深知眼前这个如月光般温柔的男人 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样无害。
他是风国最出色的皇子与将军,也是当初战场上她最大的劲敌!
不管风郦两国究竟是否交好,齐佑诚的危险都是不可忽视的。
只要他是私下入京,就不可不防!
深夜 郦国 京城 靖王府
言晏独自坐在床头,摸着肚子,笑容有些苦涩。
可惜,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突然,外间响起了脚步声。
言晏愣了愣,难掩欢喜地抬眸看去。
定是他回来了!
只见,孟耀庭推门走进寝殿,神色冷凝,浑身像是裹着寒气。
言晏看见他,瞬间被欣喜淹没:“阿庭,你总算回家了。”
说完,她才注意到对方的脸色,笑意不由得一僵。
“回家?”孟耀庭微微扬眉,径直走到床边,语气同神色一样冷,“我只是来同你和离的。”
言晏的笑容彻底僵在脸上。
“……你不要开这种玩笑。”过了好久,她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一点也不好笑。”
她仔细地看着对方的神色,想从他的脸上找出丝毫玩笑的痕迹。
可惜,她没能找到。
成婚这么多年,她太了解他了,他这表情,代表着认真。
“我没有同你玩笑。”孟耀庭居高临下地看她,从袖中取出一张纸随手扔向半空,“即刻收拾好东西,今晚便搬出去。”
言晏猝不及防地被纸打到脸,取下一看,上面的“和离书”三个大字,就像一只大锤,狠狠地砸在她的脸上与心窝。
言晏只觉得心中疼痛万分,便是她当年上阵杀敌负伤,也没有这样疼过。
她的声音颤抖着:“为何?”
孟耀庭沉默一瞬,道:“我爱上了一个女人,要娶她。”
言晏痛苦地闭上眼,满心凄凉:“是你从江南带回来的祝明月吗?你将她养在外间还不够?孟耀庭,当年你我成婚时,你的承诺,都忘了吗?!”
当年,是孟耀庭主动求娶她的。
他曾同她承诺,要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二娶,更不纳妾。
曾经的浓情蜜意尚在眼前,可这个男人怎么就变了呢?!
孟耀庭拧眉,避而不答,只道:“本王不会让阿月做外室。”
本王?
现在他已经要和她这样撇清关系了吗?!
“那我呢?!”言晏愤怒地坐直,眼底燃起怒火,“你只在乎你的祝明月是吗?那我呢?你我这么多年的感情又算什么?!”
“……是本王对不住你。”孟耀庭眼中闪过一丝愧疚,道,“但你出自言氏名门,自幼出色独立,就算没有本王,你也能过得很好。可阿月不同,她柔弱不能自理,若是没有本王,她会活不下去。”
“哦?”言晏怒极反笑,口不择言,“可她在遇见你之前不照旧活得好好的……”
“啪!”地一声,言晏被打得脸重重地向一边,整个人像是僵住了,迟迟没有动弹。
寝殿空寂一片。
孟耀庭声音响起,冰冷含怒:“言晏,你不该这样诋毁阿月。”
言晏,阿月。
这称呼上的亲疏显而易见。
那一巴掌打得言晏突然冷静下来,心中有个地方仿佛空了,冷风呼呼地往里灌,却再无知觉。
“我不会同你和离的。”
言晏捂着脸回头,抬眸同他对视,那双眼漆黑,仿佛没有一丝光亮。
她一字一句道:“你我是陛下赐婚,和离等同抗旨。就算陛下宠你,也容不得你这般放肆!”
言晏是言大将军的嫡女,曾为国上战场厮杀过,立下赫赫功绩。
当年,她同靖王孟耀庭的婚事办得很大,举国皆知。
他们要是和离,那是打陛下的脸!
孟耀庭越听脸越黑,到最后,反而笑了:“若是无因无由,我自是休不得你。”
“可你嫁我七年,一无所出,还不允许我纳妾。无子,善妒,哪一条我休不得?”
仿佛有人拿着刀插进心脏里肆意搅弄,疼得言晏几近崩溃,泪流满面。
当初相爱时,是他主动许诺不二娶不纳妾,也是他让她先不要生的。
如今他不爱了,就成她善妒了?无子也成她的错了?
“那真是让你失望了。”言晏声音颤抖嘶哑,喉咙干涩得像是能磨出血来,“你休不掉我了,孟耀庭。”
“因为……我有身孕了。”
“你说谁榆木脑袋?!”言晏炸毛,“本将军可聪明了!”
说完,她像是觉得这样更有说服力,补了一句:“言小将军智计双绝。陛下夸的!金口玉言!”
孟耀庭面色扭曲一瞬,没忍住,笑出声道:“好,你聪明,你最聪明了。”
外界皆说靖王殿下性子冷淡,不爱亲近人。
可在她面前,他永远眸色温柔,声音也温柔。
言晏被那温柔迷了眼,乱了心,从未想过,那背后的情意,可能是给别人的。
“哇……”
一声婴孩的啼哭唤回言晏的神思。
全身疼痛得像是被千军万马踩踏而过,她茫然地看着上方的床帐,有些不明白自己这是死了还是活着。
若是死了,为何还会痛?
若是活着,为何还会想起曾经的孟耀庭?
一旁的产婆抱着孩子送到她面前:“娘娘,是位小少爷呢,您瞧一眼。”
孩子……她的孩子……
言晏吃力地探头看去,只见襁褓中的孩子脸红红的,皱巴巴,小小一只,就像只小猴。
还是只哭声洪亮的小猴。
见孩子安好,她心中一松,疲惫便如潮水般涌来。
她昏了过去。
言晏做了个噩梦。
梦里一片漆黑,她站在一个大坑边缘,摇摇欲坠。
突然,坑中飞射出一条蛇,精确地咬住她的手腕!
言晏啊了一声,只觉得腕间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沿着蛇牙侵入体内!
下一瞬,她便觉得浑身都冷,微微一晃,整个人掉入坑中。
那哪里是什么坑!分明是个万虫窟!
言晏掉下去后,就觉得全身被那些虫蚁毒蛇包裹噬咬,疼得令人发疯!
“啊……”她痛苦地睁眼,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殿中。
可浑身疼痛却分毫未减。
言晏原以为,产子之痛便已是天下最痛,没想到不过一觉睡醒,她便要经受另一种更毒的痛!
有人扶住了她,往她口中塞进一块布,声带怜悯:“娘娘,若是太疼,您就咬着这个,千万别伤着自个儿。”
似乎知道言晏不认得他,他自报家门:“草民是个游方大夫,叫姚泽。王爷找到草民,让草民来给王妃解毒。”
解毒?言晏有些想笑。
若是这大夫真能解毒,祝明月早就得救了,也轮不到她来承受这毒的蚀骨之痛。
或许只是替她稍微延长一会儿寿命,多受一些折磨吧。
言晏浑浑噩噩地想,又觉得这样其实不错。
她若能活得长久一些,就能等到言家的消息了。
也能多看一眼孩子。
她都给孩子起好名字了,叫阳景。
阳景,意为太阳。
她要她的孩子,日后成为独一无二的太阳,不再像任何人。
自那日后,孟耀庭便再没有来过。
言晏整日卧在床上,一日三餐似的喝药,针灸,身边只有姚泽会陪着说说话。
那毒倒也不是时时都疼,只在入夜后会发作,太阳升起便又好了。
这座小院仿佛被人封闭了,她得不到外间的消息,也见不到自己的孩子。
言晏曾挣扎着下床,想要出院,却被几个下人制住,押送回床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心中的不妙之感愈发沉重。
直到一日,院子里迎来了一位许久未见的人——祝明月。
祝明月一来,就屏退左右,说要与言晏细谈。
她气色极好,神采飞扬,半点也看不出中过毒引过产的伤损。
言晏见她神色,心中莫名一沉。
“姐姐,有些时日不见,您怎么虚弱成这样了?”她为言晏倒了杯茶,轻轻地笑了,“莫非,是知道言家的下场了?”
言晏僵住,喉间干涩,茫然问:“什么叫……下场?”
“呀,您还不知道吗?”祝明月故作讶异,道,“言家已经定罪了,陛下下旨,言家满门抄斩。就在今日行刑。”
殿内点着安神香,桌案上的花开依旧。
一切都寻常又平静。
仿佛先前只是一场幻梦。
言晏心里高兴了一瞬,却在看见孟耀庭走进来时,笑容凝固在脸上。
孟耀庭走到床边,垂眸看她:“醒了?”
言晏看着他,问:“你来做什么?”
孟耀庭眼底闪过一丝怒意:“阿月尚在病榻上挣扎,你说本王来做什么?”
……哦,原来不是梦。
言晏眼中最后一道光也消失了。
殿内一片寂静。
言晏摸着肚子,良久,才抬眸看他。
她眼中蓄满泪水,祈求道:“王爷,妾愿意代祝明月受毒,只求求你。如论如何,救救言家。”
顿了顿,她恍然响起先前在殿中,孟耀庭说过的话,不由得加了一句:“也留下我腹中的孩儿。”
这个孩子,是她与自己心上人的孩子。
纵然过去的七年只是一场水中望月的梦,但忽视背后的不堪,只看表面,到底也算得上一桩美梦。
她可以不留孟耀庭,也可以不要他们曾经的情意,却只有这个孩子,她想保住。
它是她过往种种虚假中,唯一的真实。
孟耀庭心中闪过一丝烦躁,眸色更加沉冷。
“事到如今。”他冷冷地说,“你以为你还能和本王谈条件?”
言晏僵住。
是啊,人为刀俎她为鱼肉,她哪里还有资格和他谈条件……
孟耀庭顿了顿,又说:“但你若是能救回阿月,本王不介意试着去保一保言家。”
“现在陛下尚未定罪,一切都还有转机。”
言晏眼里终于再次亮起了光。
“至于你腹中之子……”孟耀庭的目光落在她的腹间。
许久不见,他一时难以接受,向来腰身纤细的她,变得腹胀如球。
“终归是本王子嗣,留下也无妨。”
言晏欣喜地坐了起来,再无半分先前的冷傲:“只要能保住他们,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孟耀庭觉得她眼中的欣喜刺眼无比,心中烦躁更甚,冷冷地说:“晚些时候大夫会送来催产药,你喝下,生产后自会有人来接你去阿月那里。”
说完,他拂袖而去。
很快就有人送来了催产药。
言晏握着父亲的玉佩,配合地喝下催产药,等待催产。
她知道自己此刻被困靖王府,早已孤立无援,只能尽量配合。
唯有如此,才能为家人和孩子争一线生机!
孟耀庭说得没错,女子生产的确是一道鬼门关。
言晏躺在床上,刀剑砍在身上都不愿喊疼的性子,此刻被生产的疼痛折磨得声音破碎,脑子凌乱。
剧烈的疼痛中,她恍然觉得自己可能快死了,眼前竟浮现出过往。
在那个冬日,满园的红梅映着雪,俊美的男子站在树下,抬首看她,唇角含笑,眼中有光。
那时她在做什么来着?
哦,她在哄自家妹妹,爬上树去,给妹妹摘了一枝红梅。
红梅到手,她随意地朝下一看,只想确定树下没人就往下跳。
结果就对上孟耀庭的眼睛。
她亲眼看见,那双漆黑沉静的眸子,在看见她后,亮起了光。
再后来,孟耀庭就像言晏的背后灵,她去哪儿都能遇到对方。
就连有一次,她贪玩,女扮男装去青楼长见识,也能在青楼门口碰见孟耀庭。
她知道孟耀庭暗中派人跟踪她了。
那些人跟踪的手法完全没有军中斥候厉害,根本瞒不过她。
可偏偏,孟耀庭每次都能把偶遇的惊讶和喜悦演绎得活灵活现,眸色温柔,语调也温柔:“好巧。”
一开始,她还能耐着性子和这位靖王殿下说一句“好巧”。
可次数多了,她就不耐烦了。
“靖王殿下跟着下官是要做什么?”她强忍不爽道,“难道下官犯了什么事吗?”
孟耀庭看着她,眼底弥漫上笑意:“犯事倒没有。”
言晏对上他眼中笑意,心里莫名一慌,更加不爽。
她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一不爽就懒得管礼法了,问:“那你跟着我做什么?”
孟耀庭顿了顿,神色变得奇异起来。
渐渐地,他红了脸。
那气氛着实有些怪异,言晏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在他的目光下,竟也跟着红了脸。
她说话也结结巴巴了:“你,你说话啊!”
孟耀庭叹了一声,笑道:“本王原以为自己表现得够明显的了。没成想竟遇到个榆木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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