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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珩沐青婼写的小说第一美人,一夜之间沦为笑柄

文心若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沐青婼隐在暗处,快速奔逃。箫白羽和叶长风紧追其后,他们的脚步声如同催命的鼓点,越来越近。她不敢直接返回清风别苑,以免被他们怀疑。所以,她只得带着他们在偏僻无人之地兜圈子。可是,时间一长,沐青婼只觉得体内气血翻涌。她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这一夜的折腾,催动了身上的赤血寒毒,若是此时发作,她恐怕将要落入辰王之手。世人皆言,辰王殿下生得霁月清风,芝兰玉树。可偏偏,软弱无能,偏好男色。然而,今日一番较量,她忽然发现,除了证实他好男色这一点,其它,似乎与传闻中有很大差异。她隐隐觉得,这个男人,极度危险!若是落在他的手中,自己焉有命在?可是,眼下寒毒就要发作,她只觉得手脚冰凉,狂奔的速度也缓了下来。此刻,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冰冷的感觉,从四肢逐...

主角:楚云珩沐青婼   更新:2024-12-22 10: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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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云珩沐青婼的其他类型小说《楚云珩沐青婼写的小说第一美人,一夜之间沦为笑柄》,由网络作家“文心若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沐青婼隐在暗处,快速奔逃。箫白羽和叶长风紧追其后,他们的脚步声如同催命的鼓点,越来越近。她不敢直接返回清风别苑,以免被他们怀疑。所以,她只得带着他们在偏僻无人之地兜圈子。可是,时间一长,沐青婼只觉得体内气血翻涌。她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这一夜的折腾,催动了身上的赤血寒毒,若是此时发作,她恐怕将要落入辰王之手。世人皆言,辰王殿下生得霁月清风,芝兰玉树。可偏偏,软弱无能,偏好男色。然而,今日一番较量,她忽然发现,除了证实他好男色这一点,其它,似乎与传闻中有很大差异。她隐隐觉得,这个男人,极度危险!若是落在他的手中,自己焉有命在?可是,眼下寒毒就要发作,她只觉得手脚冰凉,狂奔的速度也缓了下来。此刻,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冰冷的感觉,从四肢逐...

《楚云珩沐青婼写的小说第一美人,一夜之间沦为笑柄》精彩片段


沐青婼隐在暗处,快速奔逃。

箫白羽和叶长风紧追其后,他们的脚步声如同催命的鼓点,越来越近。

她不敢直接返回清风别苑,以免被他们怀疑。

所以,她只得带着他们在偏僻无人之地兜圈子。

可是,时间一长,沐青婼只觉得体内气血翻涌。

她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这一夜的折腾,催动了身上的赤血寒毒,若是此时发作,她恐怕将要落入辰王之手。

世人皆言,辰王殿下生得霁月清风,芝兰玉树。可偏偏,软弱无能,偏好男色。

然而,今日一番较量,她忽然发现,除了证实他好男色这一点,其它,似乎与传闻中有很大差异。

她隐隐觉得,这个男人,极度危险!

若是落在他的手中,自己焉有命在?

可是,眼下寒毒就要发作,她只觉得手脚冰凉,狂奔的速度也缓了下来。

此刻,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冰冷的感觉,从四肢逐渐蔓延至全身,仿佛有无数冰针刺入骨髓。

就在沐青婼感觉到,自己快要被追上的时候。

忽然之间,一道黑影,如同闪电般向她奔来。她甚至还未完全看清他的面貌,身子便落入一个清冽的怀抱之中,那是她再也熟悉不过的气息。

暗夜中,她只看到他那仿若被精心雕琢的下颌,朦胧的月色下,透着一种冷峻的坚毅。

随即,身子被他凌空抱起。

她只觉得眼前一晃,便被他带着几个起落,渐渐远离。

这一刻,风声在耳边呼啸,她却能清晰地感受到,抱着她的人,那沉稳的心跳。

“蓝砚?”

沐青婼低低唤了一声。

“嗯!”

他没有多言,只是抱紧了她,继续在夜色中穿梭。

他的身姿轻盈而矫健,如同一只在夜空中翱翔的雄鹰,很快的,便将她迅速带离了险境。

在蓝砚的怀抱中,沐青婼绷紧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寒毒的侵蚀,让她再也无力支撑。

蓝砚,是舅父叶莲尘,当年从紫金山百丈崖下,将他救回到魅宫。

那个时候,他只有六七岁大,或许是受到什么刺激,亦或是伤到了脑子,他对前尘旧事皆已忘却,更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

舅父为他取名蓝砚,把他留在了身边。

后来,舅父教他武功,让他长大了,誓死效忠她。

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是十年前。

他犹如一只受伤的小兽,整日蜷缩在角落里,除了舅父,抗拒任何人靠近,那会,他已经在舅父的身边五载。

可是,那时的他,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恐惧,仿佛对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恶意。

她的出现,渐渐地温暖了他那颗冰冷的心。

时光荏苒,十载过去了,蓝砚已经从当初那个受伤的小男孩,长成了一个魁伟俊秀的男子。

他始终牢记着舅父的教诲,在她的身边默默守护着。

尽管,她身在沐府,不常到魅宫。

但她知道,只要她有危险的时候,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

白芷和汀兰总调侃,他是她的“忠犬”。

可在她的内心深处,把他视作兄长一般。

此刻,她又不禁联想到自己的身世。

她名义上,是当朝丞相沐时安的次女。

可是,没有人知道,她的生父,并非是他。

娘亲叶莲心还在世的时候,曾无数次告诫她,她的生身父亲叫作沐绥之。

听娘亲说,十六年前,现在的皇帝,也就是当年的二皇子楚天阔,他与人密谋,诬陷太子谋反,并制造了假的通敌卖国信函,骗过了老皇帝。

老皇帝龙颜大怒,特令将太子软禁东宫,但始终未下杀手,只不过,太子之位,也由楚擎苍,变成了楚天阔。

前太子还在人间,便是对楚天阔最大的危机。

毕竟,前太子仁慈宽厚,深受一众朝臣的拥戴。

为免夜长梦多,太子被软禁没过半月,楚天阔于荆都发动政变,带兵闯入前太子府,将府上下一百余口,屠杀殆尽,包括楚擎苍和他的妻子姜氏,以及几个年幼的儿子。

只不过,在查验尸体的时候,单单少了楚擎苍最小的儿子,年仅六岁的楚南浔……

楚天阔深知斩草除根的道理,可是十多年来,遍寻这个孩子不到,已经成了悬案。

后来,楚天阔逼迫老皇帝退位,他摇身一变,成为了天楚的一国之君。

前太子楚擎苍的那些党羽,自然被新皇一并剪除。

而她的生父沐绥之,被人密告,伪造书信,说他是太子一党。

那一夜,官兵血染沐府。

父亲沐绥之带着怀着身孕的母亲,杀出一条血路,逃出荆都,躲进深山之中。

可是,他的行踪,不知道又是被谁出卖,再次被追杀。最终,父亲为了给母亲留一条生路,他故意引开了追兵,被堵在一座山神庙中,外面的追兵点燃一把火,将山神庙烧成灰烬,父亲命丧于此。

母亲当时怀着她,也险些死在乱军之中,幸好被云游归来的舅父叶莲尘救下。

原本,舅父想要将妹妹带离旋涡,远走他乡。

可是,深爱父亲的娘亲,一心想要查明真相,替父亲昭雪。

她隐姓埋名,潜回荆都,投奔了远房的堂伯父,当朝丞相沐时安。

谁料,沐时安垂涎母亲的美色,欲将她纳为己有。

他承诺娘亲,只要她嫁他为妾,便可以对外宣称,她腹内的孩子,是他的骨肉。

那么,再也无人敢迫害她们。

为了给父亲报仇,也为给腹中孩儿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娘亲最终选择委身于沐时安,成了他的妾室。

彼时,沐时安已经有了夫人梁紫茵,还有一对儿女,长子沐青杉,女儿沐青妧。

后来,娘亲便在沐府,生下了她。

梁紫茵善妒,对母亲和她,自然没有好脸色。

好在,沐时安倒是真心喜欢娘亲,对他们母女也还算体贴。

可惜,母亲生产时落下病根,最终,于十年前重病不起,没多久便撒手人寰。

失去了母亲的庇护,再也无人对她真心照拂。

沐时安只是表面上维持着一个父亲的角色,真正的疼爱,又能有几分?

而他的夫人梁紫茵,对她态度不冷不热,难以琢磨。

长兄沐青杉,自幼投入军营,后官拜司隶校尉,甚少归家。

姐姐沐青妧,倒是个清冷的性子,从小到大,几乎不同她讲话。

或许,沐青妧已经从梁紫茵的口中,得知她们并非亲生姐妹,对她疏远,倒也无可厚非。

沐青婼宛若逆境生长中的空谷幽兰,不认命,不服输,在风雨的洗礼中愈发坚韧。

她对一切的冷遇,从不怨天尤人,心中想的,便是让自己变得更强大,终有一天,能够查出当年父亲含冤的真相,揪出那个始作俑者,为父报仇。

所以,她规规矩矩地在沐府中生存,看似逆来顺受,从不惹事生非。

她为的,只是好好的活着。

因为,只有活着,才有一切!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就在母亲离世半载之后,舅父叶莲尘再度出现,欲将她带离,被她拒绝。

她知道,只有潜伏在沐府,离皇宫最近的地方,才有可能触摸到真相。

叶莲尘也并未勉强,毕竟,她在沐府虽受冷遇,但却并未有人苛待于她。

不过,他暗地之中教她武功,并承诺,待她长大后便接替他,成为名震天下的魅宫之主。

也是在那一年,她与蓝砚相识。

她主,他仆。

她与蓝砚,也算是一同长大。


世人皆道,安皇后温婉贤淑,德容兼备,可是,对于顾氏留下的三个皇子,她一直视若眼中钉。

她知道,自己的皇后之位是如何得来的。

至于,那三个皇子对她究竟持何态度,她不愿,也不敢去想。

可以说,他们的存在,就是她通往权力巅峰之路上的巨石,更是对她亲生儿子楚云璃潜在的威胁。

顾氏早已离世,可是,那三位皇子只要还在,皇帝对顾氏的情感,就不会彻底的消散。

毕竟,那份情感中,掺杂着一份愧疚和遗憾。

活人,是永远争不过死人的!

身处后宫多年,她不会去计较那份情。

因为她知道,情,是这世间最无用的东西。只有权力在手,才能让自己永远落于不败之地。

无论是在朝堂上培植自己的党羽,还是在后宫之中安排眼线,她都做得滴水不漏。

因为,不管是后宫,还是朝堂,都是她的战场。

她就像一个隐藏在暗处的猎手,时刻准备对着猎物发起致命一击。

她的温婉贤淑,只是伪装的面具。面具之下,藏着的,是一颗被欲望和野心侵蚀的心。

暗地中,她对顾氏留下的那三位皇子,亦有所衡量:

大皇子楚云瑾光芒万丈,自然首当其冲成了众矢之的。

二皇子楚云珏博学多才,能文能武,也不容小觑。

唯有三皇子楚云珩,相貌俊美绝伦,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

世人皆知,这位辰王殿下,对政事并无半点兴趣。他整日流连辰王府中,除了养花弄鱼,便是与豢养的几个绝色男宠,日日饮酒作乐,夜夜笙歌……

老皇帝对这个三皇子,怒其不争,甚是不喜。

不过,这也让安皇后,对楚云珩略略放松了警惕。

殊不知,偏偏是这个最不起眼的老三,才是最韬光养晦的那一个!

想到这些,叶长风的心中,又是一阵愤愤!

他们可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魑魅魍魉,杀人于无形之中。

明明纯爷们,纯的不能再纯!

可偏偏,为了帮着他们的好主子掩人耳目,整日赤橙黄绿,穿得如同花枝招展的孔雀,做那令人不耻的男宠。

时不时的,还要玩个争宠的把戏,简直不拿他们当人看呐!

没办法,谁让主子过于深沉,整日扮演各种角色,一会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一会放浪不羁的辰王殿下,一会又是杀人如麻的幽冥阁主冷夜初……

他们也要跟着,角色互换,几年间,演技大涨!

不过,若说出色的戏子,谁又能比得上三皇子楚云珩?

看来,太子之位,他韬光养晦,志在必得!

既然选择追随这样的主子,那就得始终与他站在同一战线。

毕竟,一日入了幽冥,歃血为盟之后,终生都要誓死效命!

他这神游天外,胡思乱想,却没发现,主子那如寒星般锐利的目光,早已落在他的身上:

“长风,依你之见,那小太监究竟何许人也,因何要冒着危险,盗取灵虚草?”

室内静谧得有些压抑,唯有烛火在轻微地跳动,光影在墙壁上摇曳不定。

萧白羽悄悄在他手臂上拧了一把,他“嘶”的一声吃痛,神智这才拉了回来。

倏地一个激灵,叶长风下意识地挺直了身子,轻咳一声,掩饰方才的魂飞天外:

”咳!殿下,依长风之见,这千年灵虚草虽然贵重,但毕竟只是一味奇药,若是寻常盗徒,断不会如此行事。毕竟,这是陛下驻跸的瑶山行宫,戒备森严,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犯不上冒着天大的风险,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盗走。”

“嗯,会说,就多说几句!”楚云珩幽幽地道。

“除非,这盗贼需要这灵虚草救命,所以才会不惜一切代价。这千年灵虚草生长在西域,有解寒毒之效。只不过,能知道灵虚草功效的人,本就不多。况且,西秦使者这次进献,并未大张旗鼓,能够对朝内之事和瑶山行宫内部构造了若指掌的人,长风想,此人一定就在瑶山行宫之内!”

叶长风说到此处,微微顿了顿,偷眼观察楚云珩的脸色。

“继续!”楚云珩微微眯起眼睛,神色未变,只是眼中的光芒,越发深邃。

叶长风见状,脸上微露得色,赶忙清了清嗓子:

“殿下,属下留意那盗贼和您打斗时的身手,此人看似平庸,但轻功卓绝,招式凌厉且诡异,绝非一般江湖草莽所有。尤其,他的身法,属下依稀觉得有些熟悉,倒像是魅宫的套路!”

萧白羽这时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上前一步:

”殿下,长风所言不错!前些时日,殿下奉陛下之命,派人押送粮饷至边关,行至飞云岭,魅宫的人又出来搅局,劫杀了不少的军兵,军粮险些失盗。属下四人暗中出手,合力将那魅宫宫主击退,兰舟还伺机放出赤炼蛇,那魅宫宫主想是未料此袭,被那赤炼蛇咬了小腿一口,因此,身中赤血寒毒。”

叶长风连连点头:“是了!这赤血寒毒除了兰舟的解药,世间无医!除非,能得到千年灵虚草,才可解了这毒。否则,必死无疑!莫非,今夜那小太监,是魅宫的人?”

萧白羽微微蹙眉:

“若是被兰舟的赤炼蛇咬上,命大的也活不过三日。这都过去了半月有余,那魅宫宫主,还没死?”

“若是他服用了紫苏化毒丹,又会如何?”

良久未语的辰王楚云珩,突然淡淡开口。

叶长风回望了一眼主子,但见他的身姿依然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一身华服在黯淡的光线下,依旧显得尊贵无比,似是这昏暗之地的唯一光源。

不过,主子的话,倒是给他提了醒:

”紫苏化毒丹,确有解毒续命之奇效,尤其是对赤炼蛇这等毒物。想来,那魅宫宫主,向来狡黠多智,手中有此等奇药,也不足为奇。但,就算他有这紫苏化毒丹,毕竟不能完全清除赤血寒毒,最多再维持三五个月,到时毒发,神仙难医。属下倒真是对这魅宫宫主很是好奇,此人素来青纱遮面,雌雄难辨,甚是神秘!只不过……”

叶长风话锋一转:

“殿下,您怎么会想到紫苏化毒丹?难道是……”

话犹未尽,他倏地噤声,心中暗道:主子就是主子,鼻子比狗的都灵!

楚云珩哼了一声,却是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鼻子,似乎再一次嗅到了小太监身上,那淡淡的紫苏花香……

想到那小太监柔弱无骨的纤腰,被他掐握在掌中的手感……楚云珩眸光微黯些许。

雌雄莫辨?嗯?

“啪”的一声,他将手中的灵虚草抛到桌上:

“那个小东西,就在这瑶山行宫之中!”


“这次伤得很重,我先将你送回沐府吧,天快要亮了!再不回去,恐会被人发觉!”

沐青婼点点头,任由蓝砚抱着她,离开了破庙,连夜返回沐府。

沐青婼连夜被蓝砚送回沐府。

这一次,蓝砚并未像往常那般护送到府外,而是亲自将她送回卧房之内。

白芷和汀兰早已在门口焦急地徘徊。

她们一夜未睡,眼中满是血丝,在看到沐青婼一身的血渍和污渍,那担忧的神情达到了顶点。

白芷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汀兰也是满脸担忧,嘴唇颤抖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们急忙迎上前去,一左一右,将小姐从蓝砚的怀中接过,扶着她坐在榻上,眼中的惊恐和心疼不言而喻。

“怎么弄成这样?行迹败露了吗?”

沐青婼微微摇了摇头:

“无碍,你们快去给我打桶热水来,我要沐浴。你们动静轻一点,不要惊动了府内的人。”

此刻,她只想急着洗去这身污秽,尤其,想要冲去那男子留在她身上的气息。

白芷和汀兰领命,急忙下去准备。

沐青婼抬头,烛火摇曳中,她看见蓝砚静静地站在桌边,身姿挺拔如松。

她不禁愣了一下:“你怎么还没走?”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虚弱,却也有着不容置疑的逐客之意。

“你素来知晓我的医术,让我来看看你的伤势!”

蓝砚缓缓走到她的近前,想要为她把脉。

沐青婼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身子。

她可不敢让蓝砚把脉,若是他知道她体内寒毒未解,定会去辰王府盗那灵虚草。

上次与楚云珩短暂交锋,她便知道此人绝不简单,她不想置蓝砚于危险之中。

“不用了,我已无大碍,屈屈皮肉之伤算不了什么,一会让白芷给我上点刀伤药便可!”

蓝砚眸光微闪,他盯着沐青婼苍白的脸,眼中满是怀疑:

“以你的武功,不至于这么轻而易举地负伤。你身上的寒毒,解了吗?”

沐青婼心下微乱。

她知道蓝砚向来聪明敏锐,自己的异样难逃他的眼睛。但她不想让他知道真相,至少现在不能。

她咬了咬嘴唇,强装镇定:

“我的武功再高,也不及你。再说,那楚云璃岂非等闲,便是他暗中偷袭于我,我一时不慎罢了。至于寒毒么?上一次盗得灵虚草,回来我便按你说的法子,配制成药服下去了,你还担忧个什么!”

“是么?”

蓝砚见她眼神闪烁,心下更是怀疑:

“既然寒毒已解,那你便让我为你把把脉,看看还有没有残余的毒素留在体内,谨慎些好!”

蓝砚说着,再次俯下身来,去捉她的手腕。

沐青婼面露难色,刚要拒绝。

就在这时,静谧的窗外,突然传来一丝细微的动静,似是有人轻轻推动了窗棂。

沐青婼和蓝砚不由得对视一眼,眸中划过一丝警惕。

二人都是习武之人,耳力优于常人,瞬间便捕捉到了一丝异常。

沐青婼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她对着窗棂的方向,抬高了声音:

“谁在外面?”

半晌过后,一个温柔的女声,在门外响起:

“婼儿,是姐姐!”是沐青妧的声音!

夜半三更,她不在自己的屋中睡觉,跑到她窗外做什么?

二人皆是一惊,沐于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迅速地拿起榻上的一件披风,披在身上,系了个严实,遮住了自己还未来得及换下的夜行衣。

蓝砚亦是将自己的身体隐在屏风后面,握紧剑柄,目光如电般射向窗外,只要有任何对沐青婼不利的情况出现,他便会立刻出击。


沐青婼稳了稳心神,看向紧闭的房门,语气平静:

“是姐姐啊!这么晚,你还没睡么?”

沐青妧似是已经从窗边移步到门外:

“是啊婼儿,姐姐可以进来吗?”

沐青婼柔声应了一句:“当然,姐姐请进!”

这时,随着一声轻微的“吱呀”声,门被缓缓推开,沐青妧走了进来。

她身着一袭淡雅的月白色罗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仿若月下盛开的白莲。

沐青婼瞄了一眼她的身后,并未跟着侍女,只她孤身一人,心下更是狐疑。

平素里,沐青妧话都不曾和她说过几句,更别说进她的卧房,这深更半夜的,意欲何为?

“姐姐,你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找妹妹有什么事么?”

沐青妧进了门,目光在屋内扫视了一圈,又悄悄打量眼前的沐青婼,但见她用披风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脸色苍白,秀眉不禁微微一动,素来清冷的面容,今日里倒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妹妹,没什么!姐姐白日里睡得多些,夜里反而难以安睡,想要在庭院中走一走,偏巧见你这边还亮着灯,便过来瞧瞧。”

沐青婼不露声色,淡淡一笑:

“哦,这样呀!妹妹今夜来了月事,弄脏了被褥,便吩咐白芷她们为我准备浴桶,想要简单冲洗一下身子。这么一折腾,惊动了姐姐,真是罪过了!”

她的声音轻柔温婉,略带羞涩地微微低下头,似是有些难为情般。

沐青妧听闻,嘴角的笑意浓了几分,她在靠近屏风的椅上坐下,望向妹妹的目光之中,满是关切:

“既然你身子不适,可得好好注意才是。月事期间,万万不能受了寒。”

“多谢姐姐关心,妹妹谨记就是。”

沐青婼目光盈盈地看向姐姐,眼中满是感激。余光却暗暗瞟了一眼屏风的方向,她知道,蓝砚便躲在屏风之后,这沐青妧偏偏坐在那里,莫非,刚才她听到了什么?

沐青妧又与她说了几句体己话,姐妹俩你一言,我一语,少有的融洽。

这时,沐青婼似是想起了什么:

“妹妹,晚膳时,我听母亲说,礼部白日之际过府递了庚帖,并与父亲商定了婚期,就在一月之后。”

沐青婼听闻,心中一震:“是么?怎会这般急?”

沐青妧露齿一笑:

“四皇子似乎急于完婚,一直催促着呢。看来,他对你,真是上心了呀!也是了,妹妹如此花容月貌,难怪四皇子会心急,想要快点抱得美人归。”

沐青婼佯装羞涩:“姐姐说笑了!”

沐青妧的声音愈发温柔起来:“姐姐这几日,一直在为妹妹绣嫁衣,权作你的新婚之礼,待你出阁那日,姐姐便为你亲自穿上!”

沐青婼感激一笑:“嫁衣由姐姐亲手缝制,是妹妹的福气。”

她的话音未落,就在这时,门外再次传来一阵嘈杂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屋内平静的氛围。

沐夫人梁紫茵带着几名侍女和护院,怒气冲冲地闯进屋内。

那几名护院各执武器,一脸的煞气。

沐青婼心中一惊,今晚这一连串的变故,实在是太过突然,先是沐青妧不请自来,眼下这沐夫人又带着一伙人深夜登门,看这来势汹汹,难道,她们发现了蓝砚?

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可是,还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起身,给沐夫人施了一礼:

“母亲,这么晚,您怎么还未休息?”

沐夫人脸色一阴,一双凌厉的眼眸,在屋内快速扫视一圈,随即紧紧盯着沐青婼,语气中带着质问的口吻:


临出相府前,楚云璃盯着沐时安,一脸的高深莫测:

“此事,本王并不想再追查下去!沐相,你是不是也该要整顿一下府内之风,管好身边之人?”

楚云璃冷嗖嗖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沐夫人的脸上,却让沐夫人身子一颤。

沐时安连连称是,一脸的歉意:

“殿下,都怪老臣治府不严,让恶人有机可乘。老臣一定严正府风,绝不会再生出无妄之事。只不过,殿下与小女的婚事……”

“就此作罢!”

楚云璃扫了一眼倚门而立、低头垂泪的绝美女子,眸光中划过一抹厌恶:

“天亮之后,本王便会入宫,请旨退婚!沐相,你该不会认为,本王堂堂天楚四皇子,会捡一双别人丢掉的破鞋吧!”

“自是不会,自是不会!”沐时安满脸愧疚,不敢有丝毫反驳,只能唯唯诺诺地应着。

“沐相,你可是欠了本王一个天大的人情呢!”楚云璃放声大笑。

沐青婼在一旁听了个仔细。

她早就料到,楚云璃还想利用沐时安在朝中的势力,助他登上太子之位,所以不会就此让他难堪。握着他的把柄,为他所用,岂不更好?

倒是楚云璃果真要请旨退婚,她心中一块石头,重重地落了下来,总不枉这一场心机。

不过么,此刻她突然就生了坏心思,很想恶心一把楚云璃。

想罢,她一步三摇,如弱柳扶风般飘至楚云璃的近前,上前扯住他的手臂,故意仰起粉颈,泪水如珍珠断线一般:

”殿下,你不能抛弃婼儿!”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语调婉转哀怨:

”自瑶山行宫初见,婼儿便对殿下一见钟情,做梦都想嫁予殿下为妻,为殿下生儿育女。殿下,念在婼儿一片痴心,且又是有人设计陷害,您,您千万不要退婚啊!否则,婼儿真是没脸活下去!殿下!求你……”

那张魅惑众生的美人脸,梨花带雨,惹人生怜。

可是,楚云璃却一眼瞥见她纤细嫩白的粉颈上,布满的印痕,眸中刚刚浮起的一丝惊艳,尽化作浓浓的厌恶。

他不着痕迹地甩开被沐青婼拽住的手臂,唇边浮起一丝冷笑:

“既然木已成舟,无法挽回,你身为丞相千金,自然也懂得礼仪廉耻,还当自重。就算你是被人陷害,可那幽冥阁主为何偏偏盯上了你?你,便安心地留在沐府思过吧!”

说罢,再也不愿多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待出了府门,楚云璃脸上的冷笑蓦地收敛:

“沐时安这个老东西,和本王装了一晚的糊涂。既然如此,本王便卖给他这一次面子,不再追究!不过,这个把柄已然在本王手中,看他以后站队于谁?”

追风大悟:

“殿下高明!只不过,您真的打算请旨退婚么?”

楚云璃嘴角一撇,神情中满是鄙夷:

“就算那沐青婼被人陷害,却也脏了,可惜了那副好相貌!本王是未来的太子爷,太子妃怎能是不洁之人?”

“殿下所言即是!”

楚云璃眸间划过一抹狠戾:

“哼!只要一想到,她被那冷夜初……,本王就恨不得辣手摧花!待过些日子风声过去,你们悄悄地把她弄进府来!本王虽然不想娶她,不过么,这么美的女人,必不能白白放过!既是本王看上过的女人,绝不会再留给别的男人享用!”

追风深知主子的心性,脸上并未有半点波澜:

“殿下,您明明知道是那沐夫人背后搞的鬼,真的不打算追究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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