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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破格

姜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竟然是楼上的叔叔。月光清亮,他的眼神有一丝慌乱,下意识重新把口罩拉上去。我嘴巴被堵住,说不出话,只能乞求地看着他。

主角:许宵姜言   更新:2023-04-12 02: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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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宵姜言的其他类型小说《罪恶破格》,由网络作家“姜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竟然是楼上的叔叔。月光清亮,他的眼神有一丝慌乱,下意识重新把口罩拉上去。我嘴巴被堵住,说不出话,只能乞求地看着他。

《罪恶破格》精彩片段

在 2015 年的那个秋天之前,我认为世界很美好。


我和外婆居住在筒子楼里,周围都是熟悉的街坊邻居。


我们夏天在小巷里乘凉,冬天拖着椅子出门晒太阳。


偶尔有大爷组局下象棋,外婆会凑过去看。


尽管她并不懂,但是她爱凑热闹。


我们生活的环境,看上去就是这样宁静又祥和。


直到那个夜晚——


我像往常那样下了晚自习,在一个十字路口处跟好朋友道别。


她往左边走,我则直行。


书包沉甸甸的,压得我肩膀疼。


路灯忽然闪了几下,然后就彻底变黑。


我吓一跳,一脚踩空,踩到了积水坑。


我慌乱地伸手去扶墙壁,却感到有人从身后抱住我,将我往后拖。


我奋力挣脱,尖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他腾出一只手,死死捂住了我的嘴巴。


整栋楼都是黑漆漆的,没有人应答。


我想起来了,市政府出台电影惠民政策,我们小区,正好拿到了今天晚上的免费电影票。


有狗叫声接连响起,却止步于防盗门,冲也冲不出来。


身后禁锢我的力量更大了,仿佛铁钳,我再怎么挣扎也挣不开。


脖子和脸颊火辣辣地疼,腰侧的衣服被扯了起来,他把一块布塞进了我的嘴里。


然后,他扯开了我的校服衬衫。


我疯狂挣扎,带着一排自行车往下倒。


哗啦啦地,在黑夜里发出剧烈的响声。


一辆自行车砸在了他的背上,他的动作一顿。


我借机起身疯狂跑开,没跑出几步路,就被他一脚踹在腿弯。


然后,被他拽着头发拖了回去。


狗叫声更为狂乱,小巷外有车子经过的呼啸声,有市中心烟花升空的声音。


完全地,将我细碎的挣扎声淹没。


那男人戴着口罩,戴着帽子,一片混乱中,我伸出手抓他的脸——


口罩掉了。


竟然是楼上的叔叔。


月光清亮,他的眼神有一丝慌乱,下意识重新把口罩拉上去。


我嘴巴被堵住,说不出话,只能乞求地看着他。


叔叔,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叔叔,明明你也有女儿啊。


他盯着我泛红的眼角,那丝慌乱很快变成了狠戾。


然后,他暴躁地解开皮带,一把扯下我的校服裤子。


有脚步声响起。


手电筒雪亮的一束光,摇摇晃晃着向我们走来。


我听见了外婆的声音。



「言言怎么还没到家啊?」


邻居叔叔猛然停住,像拖死狗那样,把我拖到了车棚的阴暗处。


我的四肢都被钳住,泪水疯狂涌出。


我拼命挣扎,整个人被他死死箍紧,动弹不得。


我呜咽着,试图用喉咙发声。


可那声音太细微了,被一簇簇的烟花升空声淹没。


外婆站在小巷口,抬起头,看着天边的烟花。


那绚烂的光影,如流沙般倾泻而下,在天边绽放出极灿烂的光彩。


而我被楼上的叔叔抵在狭小的车棚里,耳边是他粗重的喘息声,后背是令人发麻的炙热。


烟花停了。


外婆收回了目光,在巷口坐下,等着我放学回来。


我疯了一样挣扎起来,手肘撞到了他的胸膛,他闷哼一声。


我用尽全力尖叫,声音被抹布堵住,大脑都快缺氧了,却只能发出一点点恐惧的嘶哑声音。


可是外婆没有听见。


她只是翻出老年机,揿了几个按键,像是在看时间。


「这孩子……」


又过了片刻,她慢悠悠地往回走。


雪亮的手电光几次快要照到我所在的角落,她却始终没有看见。


她即将与我擦肩而过。


泪水疯狂地掉落,我呜咽着,挣扎着,然后被邻居叔叔掐住了脖子。


呼吸完全被剥夺。


眼前出现了无数颗金星。


下一秒,外婆对着手机大吼:「我家在保松小区 7 栋!门口的自行车棚里!有人要强奸我外孙女!」


身后的桎梏猛然一松。


我跳起来逃跑。


校服裤子绊住了我的腿。


我摔在了地上。


书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露出花花绿绿的小玩意儿。


饭卡、小镜子、公交卡……水果刀。


与此同时,邻居叔叔也追了上来,扼住我的喉咙,兜头一耳光扇了下来。


外婆蹒跚地冲了上来,拿着手电筒,一下一下砸着他。


「言言,跑!」



外婆被一把搡到了地上,头撞在了自行车棚的支架上,发出一声沉闷的钝响。


好一会儿,也没有爬起来。


我听见她微弱的声音:「言言,跑啊,跑……」


叔叔松开我,站起身,冲着她走过去。


他很高很壮,步步紧逼着,身影将外婆完全笼罩。


我捡起了那把水果刀。


他俯下身,伸出手,掐着外婆的脖子。


外婆蹬着腿,徒劳地挣扎。


我扬起了刀,狠狠刺了下去。


然而他飞快地转过身,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掰开我的手指,狠狠抢过了刀。


他抬起手,扎向我的胸口。


外婆不知哪来的力气,坐了起来,死死抱住了他的腿,张开嘴,咬了下去。


那把刀偏离了一寸,扎在了我的手臂上。


血花四溅。


邻居叔叔咒骂一声,一脚踢在外婆的肩膀,举起刀猛然砍下去。


我飞快地扑过去,试图拦住他。


那把水果刀穿过了我的手指。


扎在了外婆的脖子上。


血流如注。


外婆一瞬间睁大了眼睛。


她张开了嘴,像要说话。


她抬起手,似乎想要摸一摸我的脸颊。


但她的手才举起来一点点,很快又无力地垂落。


剧烈的疼痛从手指漫到了我的心口,我跪在地上,拼命捂着外婆的脖子,血越流越多,从我的指缝漫出来。


止不住,血怎么止不住。


我痛苦地嚎叫起来。


狗叫声又连成了一片。


巨大的影子从身后投到了身前。


那道影子扬起了手,握着刀的手臂,对准了我的背心——


呼啸的警笛声响起。



我又做了那个梦。


梦里回到了十七岁那年的秋天,外婆为了保护我而死。


我擦干净眼泪,坐了起来。


手机界面还停留在百度地图的街景。


外婆在 2015 年的夏天,正弯着腰,看老邻居们下象棋。


那是外婆仅存的影像了。


这么多年,她都没拍过几张照片。


我望着手机,不知不觉,眼泪又落了下来。


很烫的一滴,砸在了手机屏幕上,我伸手去擦,却感觉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引力,拖着我,将我拉到了手机里面——


我猛然睁开眼睛。


周围的布置却并非 2023 年我的那间小公寓。


外婆晒的荞麦枕头、有老式肥皂香味的被子、长出一截的睡衣……


我摊开手,十指光洁而干净,没有那年握刀时留下的深刻疤痕。


这里是,2015 年的,我和外婆的家。


闹钟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我看了一眼时间。


.2015 年 10 月 17 日。


外婆去世的那天……


我隔了很久才想起来要关掉闹钟,房门被推开。


外婆系着围裙,笑眯眯地:「今天给你做了牛肉粉丝包子,快起来吧。」


阳光透过单薄的窗帘照进来,照在她的白头发上。


见我沉默,她走了进来,先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然后摸摸我的脑袋:「怎么了?想赖床?」


掌心的温度,是热的。


我张开手臂,紧紧地抱住了她。


眼泪细密而无声,滴在了她起球了的围裙上。


外婆一愣,轻轻拍拍我的背:「做噩梦啦?没事儿,梦都是相反的呀。」


梦都是相反的,一定是的。


我擦干净眼泪,去吃早餐。


热腾腾的牛肉粉丝包子,是记忆里熟悉的味道。


「调料里都放了什么呀?」我问。


外婆给我盛了碗粥,说:「牛肉和粉丝切碎,放葱姜水,放料油、盐、酱油,再来上一点白胡椒粉。」


怪不得多年之后,我在厨房里尝试再尝试,也做不出一样的包子。


原来……外婆的味道,是白胡椒粉啊。


热气熏到眼睛,我又想掉眼泪。


外婆浑然不觉,拿着汤匙搅拌我的那碗白粥,试图让它凉得更快一些。


「昨天居委会还发了电影票呢,可惜你不在家,也看不成。」外婆说。


我转头看她,有什么破碎的灵光闪过脑海。


这个时空的姜言,女高中生姜言,到底可以做些什么,来挽救外婆的生命?


我慢慢说:「学校今晚搞跳蚤市场的活动,取消晚自习了。咱们一起去看电影吧,直接在电影院碰面,可以吗?」



外婆笑了起来:「那可太好了。晚上七点钟,我在电影院门口等你。你想吃爆米花吗?我给你做好了带过去。」


望着她的笑脸,我也跟着笑起来。


盘桓在心口的那口闷气,渐渐地散去。


时间快来不及了,我把最后一个包子叼在嘴里,匆匆穿鞋出门。


外婆小声说:「慢点吃,没事的,别噎着啊。」


就要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停了下来,转过身,抱了抱小老太太。


「外婆,你要好好的啊。」


咬着包子的声音含糊不清,她大约没有听清,只是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路上慢点走啊,注意安全。」


我三步并两步地跑下楼,在拐角处撞上了一个人。


我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她笑了起来:「言言姐姐,你也起晚了?要不要坐我爸爸的车?」


我猛然抬头。


是楼上的那个叫作思佳的女孩儿。


而她身后,那个坐在驾驶座里的男人,正是那个把我按在车棚里的强奸犯。


此刻,他按下车窗玻璃,和蔼地说:「言言,反正顺路,我送你吧。」


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我极力克制手指的战栗,微笑着说:「不用了,我和同学一起。」


车子驶远了。


我在公交站台,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


午休时,我请教班里那几位经常溜出去上网的男生,问他们都是怎么出校门的。


他们纷纷笑起来:「姜言,你学坏了啊。」


我有些窘迫:「麻烦你们了。」


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他们带着我去操场最角落的地方。


几个男生助跑着,撑着墙壁,轻巧地翻了出去。


隔着一堵墙,他们喊:「姜言,就这样,翻出来,我们在外面接着你!」


我学着他们的样子,助跑起来,然后,膝盖撞上了墙。


手指也抠破了。


唯一一个还没翻出去的男生蹲了下来,拍拍自己的肩膀:「踩上来。」


隔着八年光阴,我已经想不起来他叫什么。


目光落在他的胸牌上。


许宵。



见我沉默,他催促:「上来啊,你那点体重,我完全没问题。」


他搭起两只修长的手,让我踩上去。


接着,我踩在他像青竹一样薄而韧的肩膀上。


他扶着我的小腿,站了起来。


我顺利地坐在了墙上。


远处忽然传来保安的叫嚷声:「喂,你们干嘛呢?!」


许宵往后扫了一眼,迅速起身,飞快助跑上墙,轻巧落了地,向我张开手臂。


「姜言,跳下来,别怕!」


保安的声音越来越近,我心一横,跳了下去。


稳稳地落入他的怀抱。


他很快松开了我,下一秒,又握住我的手腕向前飞奔:「愣着干嘛?跑啊!」


其他人都去网吧了。


只有许宵插着兜,跟在我身边。


我走进超市,问导购有没有防狼喷雾卖。


导购还没说话,许宵先发话了:「有色狼跟踪你?」


我连忙说:「没有没有,只是有备无患罢了。」


防狼喷雾竟然那么贵……


.149 元。


我攥着手里的五十元人民币,小心翼翼问:「我可以还价吗?」


导购看上去有些无语:「妹妹,这里是超市,不是菜市场。」


我失落地把喷雾放回了原地。


一只手越过我,把防狼喷雾丢进了推车里。


染着红色寸头的少年矜持地亮出了钱包,一沓粉色的人民币在闪闪发光。


他言简意赅道:「小爷我有钱。你还想买什么,一起买了。」


他有钱,我可没钱还。


最终我只买了一瓶防狼喷雾。


我想把五十块钱给许宵,被他推了回来。


他说:「我不想要钱。你早上吃的什么包子,闻着好香。以后能给我带点儿吗?我也爱吃包子。」


我一愣:「好的。」


好的,如果我还能看见明天的太阳的话,我会这样做的。


我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许宵也跟着上来了。


我不由得发问:「你不用去上网的吗?」


他吊儿郎当笑起来:「你不用去学习的吗?」


我被怼得无话可说,只好侧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尚未拆迁的老建筑,沿街叫卖的糯米糍粑、金黄清香的桂花树……


这些,在八年后的城市改造中,都消失了。


公交车停了下来。



男人只思考了一秒钟,然后朝我冲了过来。


我毫不犹豫地按下喷雾,辣眼的气雾喷涌而出。


男人捂住了眼睛,像是被激怒了,大手冲我伸来,我一脚踹在椅子上,椅子把他往后推了几步。


在黑夜里发出了摩擦地板的刺耳声响。


我听见外婆喊我的名字:「言言,怎么啦?」


她醒了。


我没有回答,她趿拉着拖鞋向我房间走来。


不,不可以,不要过来!


我努力压抑声音中的异样,说:「外婆,我没事,你回去睡。」


外婆的声音渐渐远去:「哦,好的。」


心脏剧烈跳动,我不停地按动着喷雾,同时把一切够得着的东西朝男人脸上扔去。


然而下一刻,房门再度被推开,外婆揿亮了灯。


她手里拿着一把菜刀。


「言言,快跑!」


男人转过身,眼睛充血通红,举起凳子,向外婆砸去。


外婆腿脚不便,躲闪不及,被椅子打到了肩膀,浑身都在抖,却死死握紧了菜刀。


我不停尖叫:「救命啊!7 栋 1 单元 301!有人杀人了!救命啊!」


我捡起书桌边的扫把,向男人劈头盖脸地打过去。


扫把很快被他拽住,他一用力,我猝不及防,连人带扫把被他拽过去。


我下意识松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红着眼睛,用力地掐住了我的喉咙。


我无法呼吸,无法呼救,双腿徒劳地蹬着……


那一瞬间,灵魂似乎都悬在了半空中。


我仿佛回到了另一个时空的 2015 年,在那个糟糕的车棚里,外婆被他掐着脖子,穿着布鞋的脚徒劳地蹬着。


视线开始涣散,却有人影重叠。


另一个时空 2015 年的我,举起了水果刀。


这个时空 2015 年的外婆,高高地举起了菜刀。


他松开了我。


像那个时空那样,他转过身,一把抢过了刀。


同时一脚踢在外婆的腿弯,然后扬起刀,狠狠劈下去。


我濒死地喘息,费力地爬过去,抱住他的腿,狠狠咬了下去。


刀扎偏了。


警笛声呼啸而至。



门外传来错乱的脚步声。


几个下象棋的大爷的声音响在楼道:「是 301 在喊吗?」


终于,要得救了吗……


下一秒,男人吃痛地踢开我,拿膝盖抵住我的胸口,扬起菜刀,狰狞地砍了下来。


泼出一道血花。


却不疼。


外婆扑了过来,挡在我身前,挨了这一刀。


与此同时,警察一脚踹开了防盗门,抢过男人手里的刀,七手八脚地把他摁在地上。


我跪在地上,颤抖着捂住外婆的脖子。


为什么,为什么……


一模一样的位置。


一模一样止不住的血。


我痛苦地嚎啕起来。


「不要离开我,外婆……」


外婆的眼神失去焦距,翕动着嘴唇,像是想说些什么。


我哆嗦着把耳朵贴过去,听见她说:「言言,跑……」


我愣了一秒,抱着她,号啕大哭。


她伸出手,看上去想为我擦眼泪。


但才抬高几寸,就无力地垂落了下去。


窗外有璀璨的烟花升空,绚烂的光华流淌天幕。


救护车的声音呼啸而至。


但外婆,已经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我猛然醒了过来。


浑身都是汗,大口大口地喘息。


手机屏幕还亮着,百度地图的街景清晰分明。


外婆穿着洗到发白的淡蓝色上衣,弯着腰,饶有兴致地看别人下象棋。


我又回到了 2023 年。


我拼命地按着手机,试图再一次回到 2015 年的秋天。


可是,手机纹丝不动。


没有陡然波动的屏幕,没有无法抗拒的引力。


我的动作越发激烈,使劲戳着屏幕,最终无力地滑落:「求你了,让我回去,求你了……」


手机熄屏了,映出一张苍白的脸。


.25 岁的姜言的脸。


孤单的,没有爱人,没有任何留恋的,姜言的脸。


时刻在提醒我,我救不了外婆,我是个废物。


我把头埋在膝盖,沉默地哭了起来。


想起上个时空的公交车里,外婆由着我撒娇抱她,笑眯眯地摸着我的头发。


她说,真希望世上能多一个人爱我们言言。


没有了,外婆,没有人了。


我赤脚下床,走到浴室里,放了一浴缸的温水。


很多年前就想好的死法,终于可以在今天派上用场。


我拿着刀,划开了皮肉。


意识渐渐涣散。


仿佛有开门的声音,还有人在说:「我回来啦。」


大概是幻听。


温水还在哗啦啦流淌。


有脚步声向着浴室走来,那人戏谑着说:「哟,大白天的洗香香,看来我盛情难却哦。」


什么幻听,能如此逼真?


我费力地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却抬不起来。


门打开了,那人轻佻的声音顿时变调,焦急而惶恐:「姜言!姜言!」


好耳熟啊……到底,在哪里听过?


……


恢复意识的时候,鼻端满是消毒水的气息。



身边有人很愤怒。


「你知道她那一刀有多深吗?既然知道女朋友有抑郁症,就应该多照顾她的情绪!她差一点就死了!」


我睁开了眼睛。


看见了一张有点熟悉的脸孔。


红色的寸头变成了老实的黑色,一排七个耳钉都被取下。


那素来没个正形的少年,肩膀变宽,个子变高,此刻低着头一声不吭地挨训。


.2023 年的,许宵。


身边有个中年女医生,仍在连珠炮似的轰他。


我艰难地开口:「别骂他了,是我自己要寻死的。」


那医生听见我的声音,顿时低下头看过来,语气特别温柔:「言言,你醒啦?」


我完全不认识她……


她担忧地摸了摸我的额头:「不至于啊,失血过多不会导致失忆的……」


她的手掌贴在我皮肤的那一刻,无数记忆涌来。


咔嚓,咔嚓。


时间的齿轮飞速倒转,新的记忆如同雪崩,覆盖在了旧记忆之上。


许宵没好气地说:「妈,你一个骨科的在这儿装什么神经科医生?还不快去喊主治医师过来?」


对……


面前这位女医生,是许宵的妈妈。


因为我的上一次时空穿越,因果线发生了改变。


外婆去世后,许宵三天两头来我家小区找我。


他说:「你外婆吩咐了呀,让我常来你家玩儿。」


其实我知道,他是怕我寻短见。


我和许宵谈了七年的恋爱,即将步入婚姻殿堂。


他们一家对我非常好,帮助我治疗抑郁症,把我看成了许家的一份子。


.2023 年的姜言,竟然不是孤身一人。


我忍不住微笑,可笑着笑着,又有泪水滑落,令我号啕大哭。


上一个时空里 2015 年的秋天,我没能救成外婆,而外婆却送了我一份礼物。


她随口在那个少年心里种下一颗种子,而多年之后,那颗种子生根发芽,长成大树,为她的外孙女遮风挡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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