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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重生逆天改命,废了太子嫁皇叔裴如烟祁墨

九阑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婚那天,温昭雪也身披嫁衣,头戴霞冠,十分喜气。那一夜,裴如烟都不知道自己守着空房是怎么熬过来的,曾经向她山盟海誓的男人,转身就娶了侧室,还是我的好姐妹。所有人都夸她很有太子妃的风范,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因为爱一个人爱得过了头,连他的心爱之人也能容得下来。即使心里头滴血,也能强忍着疼痛,故作欢笑,只为他能高看自己一眼。尔后的日子里,祁辰来到太子正宫的次数屈指可数,甚至都不曾碰过她。裴如烟曾问过离若为什么,离若看了看她脸上的疤痕,低头不语,或许怕是说出真相使得她又伤心。裴子书心疼她,常常进宫来看望她,可每回都说她越来越憔悴,没有往日的精气神,总嚷着要接她回大将军府。那时的她,连柳氏都惧怕,总觉得自己是“嫁出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更何况当初...

主角:裴如烟祁墨   更新:2024-12-21 15: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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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如烟祁墨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重生逆天改命,废了太子嫁皇叔裴如烟祁墨》,由网络作家“九阑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婚那天,温昭雪也身披嫁衣,头戴霞冠,十分喜气。那一夜,裴如烟都不知道自己守着空房是怎么熬过来的,曾经向她山盟海誓的男人,转身就娶了侧室,还是我的好姐妹。所有人都夸她很有太子妃的风范,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因为爱一个人爱得过了头,连他的心爱之人也能容得下来。即使心里头滴血,也能强忍着疼痛,故作欢笑,只为他能高看自己一眼。尔后的日子里,祁辰来到太子正宫的次数屈指可数,甚至都不曾碰过她。裴如烟曾问过离若为什么,离若看了看她脸上的疤痕,低头不语,或许怕是说出真相使得她又伤心。裴子书心疼她,常常进宫来看望她,可每回都说她越来越憔悴,没有往日的精气神,总嚷着要接她回大将军府。那时的她,连柳氏都惧怕,总觉得自己是“嫁出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更何况当初...

《结局+番外重生逆天改命,废了太子嫁皇叔裴如烟祁墨》精彩片段


大婚那天,温昭雪也身披嫁衣,头戴霞冠,十分喜气。

那一夜,裴如烟都不知道自己守着空房是怎么熬过来的,曾经向她山盟海誓的男人,转身就娶了侧室,还是我的好姐妹。

所有人都夸她很有太子妃的风范,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因为爱一个人爱得过了头,连他的心爱之人也能容得下来。

即使心里头滴血,也能强忍着疼痛,故作欢笑,只为他能高看自己一眼。

尔后的日子里,祁辰来到太子正宫的次数屈指可数,甚至都不曾碰过她。

裴如烟曾问过离若为什么,离若看了看她脸上的疤痕,低头不语,或许怕是说出真相使得她又伤心。

裴子书心疼她,常常进宫来看望她,可每回都说她越来越憔悴,没有往日的精气神,总嚷着要接她回大将军府。

那时的她,连柳氏都惧怕,总觉得自己是“嫁出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更何况当初还信誓旦旦向父亲许诺自己找到了好归宿,哪还有脸再回到大将军府道理。

即便回去了,又有什么用,祁辰的心依然留在别处。

裴如烟坐下,自顾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一只猫而已,何必这么动情,往后或许你连失去我这个好姐妹的时候,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温昭雪望着她,问道:“你是怎么了,今日过来说的话都奇奇怪怪的?”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重生回来,比她预知几年以后所发生的事情。

“看你对一只狸猫感情那么深厚,一时感慨而已。”

裴如烟捻起帕子,轻咳了一声。

离若会意,假装不小心在地上捡到那只耳坠,疑惑道:“这里怎么会有一只耳坠,可是温小姐的?”

温昭雪用手指接过去,仔细瞧了瞧,摇头道:“这可不是我的,我平时不喜欢这种款式,最近也没有丫鬟说过丢了耳坠,不过瞧着很是精致呢,又有点眼熟。”

裴如烟很是清楚,若是在后花园里问到温昭雪,她一定会有所防备,可若是假意是在她房中捡到,那就不会有防备之心了。

未等裴如烟再问,温昭雪回道:“我想起来了,这只耳坠是我堂姐的,那天我的生辰宴,她也曾来过我的院里,我当时还问过她这只耳坠的来历,她说是堂姐夫特意买给她的。”

她确实有个堂姐,名叫温千柔,与温昭雪感情较好,两人经常走动。

不过对于裴如烟来说,只是泛泛之交,温千柔性情外放,口齿伶俐,而裴如烟向来喜静不爱热闹,自然是处不到一起去。

温千柔家世不如温昭雪,各方面都很一般,只不过头脑活络,家中的事情都是她来操持。

裴如烟在心底推算了一下时间,这个时候她好像已经嫁人了,不过因为一直没有怀上孩子,她在婆家的日子不太好过。

这也怪她当初自视清高,总觉得自己姿色过人,比得过平云城任何的女子。

后来上门提亲的媒婆虽多,可她为了荣华富贵,非要嫁给比自己家世优出很多的齐府,而讲起齐府更是说来话长。

裴如烟成为太子妃时候,温昭雪曾向她透露,温千柔因为此事耿耿于怀,逢至贵胄府宴之时,到处嚷着道“若非裴如烟有父亲大将军罩着,凭着毁容的脸,说什么太子妃之位也轮不她头上”。

这些话听着就很刺耳,可温昭雪却一字不落的说与她听,也不知道居心何在。

思绪收回,温昭雪却又道:“其实,那日她拉着我说了许多你的坏话,她说......你不配当太子妃,我当时很是生气,这几日都没有理会她呢。”

这人哪,演起戏来,还真的天衣无缝。

裴如烟盈盈一笑:“嘴巴是她的,她要说由她说去,只是太子妃这话是皇上说的,又不是我求来的,她若是管不好算自己的嘴巴,到时候宫里自然会有人来教她怎么闭嘴。”

“......说得也是,这话若是传到宫里,那罪责还不轻呢。”

温昭雪也是见惯了裴如烟从前胆小怕事的模样,知道她从来不会去做得罪人的事情。

她将温千柔说的坏话告诉她,明面是想表明自己跟她是一条心的姐妹,其实不过是借着温千柔的缘由,说出了自己心底的话。

既然耳坠是温千柔掉落的,又是在狸猫窜出的地方,不难得出一个推测,这次的“狸猫之祸”是她们两个联手的计谋。

事情已经水落石出,是时候将她要送给温昭雪的大礼拿出来了。

她起身与温昭雪到前厅拜见了温良恒与黄氏。

温良恒招呼道:“昨日可是有太医前来看过,你的伤诊得如何?”

眼下温良恒最为关心的,还是她脸上的伤。

裴如烟叹声道:“太医看过以后,说是要从长计议,还没有给个准话。”

“那也无妨,我已经寻到了名医,这两日就能研制出医治的药方来,到时候我让昭雪亲自给你送去。”温良恒安慰道。

速度倒是极快,让她永远都好不了的药膏,看来他们已经准备好了。

裴如烟道了一声谢,招手唤过离若。

她捧着一个带有锦布裹着的木盒走了上来。

“这是什么?”温昭雪好奇道。

裴如烟温声道:“是我送你的大礼,今日看到你忧心忡忡的样子,就知道我这礼一定是送对了,打开看看吧。”

黄氏打量着木盒,看着很大,想着里面一定是价值连城的稀罕之物,忙道:“昭雪,你看看如烟对你多好,还不赶紧打开看看。”

于是,在众人的注目下,温昭雪只好走上前,打开看了一下。

她看过后,瞬间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温良恒和黄氏见状,上前也看了一眼。

“福来!”

看着木盒里装着是狸猫的尸体,温昭雪面色惨白。

“如烟,你这是何意?”温昭雪害怕得浑身直哆嗦。

自从将福来处死以后,她这两日都在做噩梦,梦里,福来双眼泛着绿光,不停的朝她狂奔、撕咬。


只是细观之下,祁然坐在那里,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倒是有些少年老成的感觉,似乎也不大开心。

上一世,在祁辰登上太子之位后,先夺了裴世海的兵权,将他下狱,然后发动朝变,软禁皇上,逼他退位。

而后,不顾兄弟之情,将大皇子祁凌和三皇子祁然全部赐死。

总得算来,她当初是最后一个离开人世间的。

眼神回望处,便是祁墨了。

虽然他是皇上的胞弟,可皇上仍然愿意将他也列入太子候选人之中,这一点也足以证明皇上对他很是看重。

只是,在他回来后,先是去永亲王府参加温昭雪的生辰,又受邀到大将军府参加答谢宴,皇上难道不会忌惮吗?

此时凤华殿内,管弦已经奏乐,长歌曼舞,甚是雅兴。

祁墨最为惬意,他举杯向众人敬酒,豪饮而下。

一直没有说话的温昭雪,端着酒杯来到了祁辰的面前,娇声道:“二殿下,昭雪敬你一杯。”

看见祁辰没有举杯的意思,丽贵妃跟着说道:“辰儿,昭雪敬你酒呢。”

直到这个时候,祁辰才不情愿的端起酒杯,微微抬手喝了下去。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甚至都不曾看她一眼,温昭雪脸上满是落寞。

裴如烟在对面看得很清楚,原来这个时候,祁辰还没有对温昭雪产生感情,可见之后温昭雪为了他,耍了多少心机。

谈笑间,宴席很是热闹。

大皇子洛元是个耿直的人,有什么便说什么,没什么话也就自顾吃着酒菜,对裴如烟也是温温和和,没有过多的热情。

祁辰与裴如烟相对而坐,他一直自顾自的低头喝酒,似乎满怀心事。

偶尔间隙,他投递过来的眼神,有闪躲,又有热切,很是复杂。

裴如烟若无其事,跟着皇后闲聊宫外趣事。

“如烟,我敬你一杯。”

不知何时,温昭雪走到了她的面前,脸上带着笑意。

倒是以为她是好把控的,先是巴结完丽贵妃,然后又进攻祁辰,最后再来向她示弱。

裴如烟并未举杯,淡淡道:“昭雪妹妹客气了,你又是敬皇后娘娘,又是敬贵妃娘娘,还有二殿下,想必酒量有限,至于我,就不必再敬了,免得伤了身子。”

温昭雪一听,脸上的笑僵住,她哪里想到,方才自己的举止,裴如烟全都看在眼里。

“我没有告诉你,我今日也会进宫,你是不是生气了?”温昭雪委屈道:“可是你入宫也不曾跟我说......”

“你怕是误会了,你进不进宫,与我毫无关系,而我入宫又为要与你说呢?”裴如烟反问道。

她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郡主,她有自己的主张,也有自己的气势。

裴如烟也不想再继续与她装作姐妹情深,这样怪累的。

倒不如今日在宫里,向所有人明了,她与温昭雪,不过是泛泛之交,以后她不能再借着“姐妹之情”,做着伤害她的事情来。

皇后听到后,婉然笑道:“以前都说如烟性情柔弱,本宫瞧着很是爽朗呢,看来外界所传都是虚话了。”

温昭雪吃了哑巴亏,只得退到丽贵妃身边,却又被丽贵妃狠狠瞪了一眼。

在她的眼皮底下,还敢再去攀附裴如烟。

丽贵妃放下酒杯,接着道:“皇后娘娘,嫔妾还听说过一件事情呢。”

“都说如烟乃南楚国最美的女子,可很少有人知晓昭雪也是个美人,现在如烟的美貌不再,昭雪怕是要出尽了风头呢,昭雪,你说是吗?”


“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裴如烟重声道。

祁墨定了定神,“是否需要我帮忙?”

裴如烟摇了摇头,“我自己可以解决。”

看她很是坚强的样子,祁墨还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一路上,两个人无言相对而坐。

马车摇摇晃晃间,裴如烟不知不觉闭上眼睛睡着了。

身上盖着的毯子即将掉落,祁墨侧身替他盖上,裴如烟的头忽然低了下来。

祁墨忙伸手扶住,见她睡得很熟,祁墨移几步坐到了裴如烟的身边,将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睡梦中,裴如烟脸上露着疤痕,身置太子宫里,对面坐着祁辰,两个人正在悠闲的品着茶。

祁辰拿起一块点心,亲手喂向她。

回头间,温昭雪盈盈而至,媚态尽然。

她冲裴如烟邪魅一笑,从她的身旁拂过,来到了祁辰的面前。

祁辰似乎忘却了她的存在,他拉起温昭雪的手,径直坐在了他的腿上,抬起温昭雪的下巴,转头对她得意道:“你看,昭雪比你美多了。”

一瞬间,裴如烟冷意遍布全身,她像是做了错事的人一般,忽然很想逃,逃回她的寝殿。

而祁辰和温昭雪却步步紧逼,异口同声道:“裴如烟,你就是一个丑八怪,根本不配当太子妃!”

“我不是丑八怪,我不是!”

“你们都走开!”

裴如烟像是陷入了幽深的黑洞里,不停的挥舞着拳头。

“别怕,有我在!”

一双胳膊将她揽入怀中,胸膛的温度将她慢慢平稳下来。

裴如烟一下子惊醒过来,原来只是一场梦。

可她发现自己却躺在祁墨的怀里,而且他还......在为她擦去额头的细汗。

裴如烟忙起身,移坐到了旁边。

“你醒了?”

祁墨见状,便将帕子递于她,裴如烟接过后稍微轻拭了一下。

“你把容貌看得太重了”他说道。

刚刚从梦中醒来,她需要一点时间来辨别梦境和现实的真假。

裴如烟低声回道:“世间不论男女,爱美之心皆有,我不过是其中一个,又有什么可避免世俗的......”

他坐直了身子,向前倾了倾:“可本宫倒觉得,不管你是什么样子,都依然好看。”

......裴如烟更觉得他奇怪了。

“献王,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祁墨收回视线,轻咳了一下,“郡主说笑了,我就是觉得你不必在意,一副皮囊而已”

“更何况你的美,别说南楚国,连北辰国也人尽皆知,倘若真的失去了,或许也是天意,又何故因此迷了心智,梦里也不放过自己?”

裴如烟摇摇头:“有些梦是躲不掉的。”

不止有些梦是躲不掉的,她更担心有些结局是改变不了。

刚刚做的那个梦,不正是在提醒她,事情绝对不可以朝原来的方向走去,她必须阻止。

上一世,她不就是过于心软,害怕祁辰嫌弃,害怕失去温昭雪这个好姐妹,才让自己一败涂地。

“如烟,你的心事太重了,可不是一件好事。”祁墨说道。

他忽然称她为“如烟”,裴如烟一时未反应过来。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上满是惆怅,有一种莫名的悲伤在身上。

大约是累了,又或者,她并不想被祁墨看穿。

裴如烟不想再多说什么,毕竟他们各自的处境有所不同,他上一世赏花、赏月、赏风景,而她痴恋心上人一生。

他们注定不同路,那就不同相谋。

“我陪你走这一遭,你说怎么谢我?”

祁墨见她不说话,索性换了个话题。


温良恒又叹息道:“其实我家昭雪也受伤了。”

说着就将温昭雪的衣袖拨开,胳膊上有一道抓痕。

裴如烟心里漠然一笑,还挺会受伤的,若不是及时拿出来看一下,恐怕都要愈合了。

“当时如烟被福来抓伤的时候,她曾上前拼命阻挡,不料胳膊也被抓了一下,直到现在还惊魂未定呢。我们本想让她在府中好好休养,可她心里很是记挂如烟,非要跟着一起过来。”黄氏心疼道。

裴如烟大约记得,当时温昭雪邀她去后园的时候,遣散了各自身边的丫鬟,应该就是刻意为之,其目的就是想要让她毁容,又怎么会出手相拦。

她胳膊上的那点伤,不过是故作姿态而已,因而没有其他人为证,温昭雪怎么说谎都可以。

裴如烟缓了缓神色,“昭雪放心,凡事有来有往,既然你有心来看我,待我无恙后,一定会登门致谢的。”

到时候,必得送她一份大礼才行。

一阵寒暄过后,温良恒携温昭雪、黄氏回了永亲王府。

他们走后,裴如烟很想将十年后发生的事情告诉父亲。

可她还没有张口,房外突然电闪雷鸣,一下子将裴如烟惊住了。

裴世海见状,只当裴如烟害怕雷电,赶紧将她护在怀里,轻声唤着:“有父亲在,烟儿别怕!”

一个温暖的拥抱,裴如烟炙热的眼泪瞬间决堤。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还能重新回到父亲的怀抱里。

记得她出嫁的那天,大将军府热闹非凡。

她明媚璀璨,笑颜如花,欢喜的向父亲拜别。

裴世海看着她头戴喜冠,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可他的脸上却略带愁容。

拜别时,裴世海 语重心长道:“烟儿,在你成为太子妃之前,让为父再好好看看自己的女儿。”

那一刻,他们之间离得很近,可是却感觉隔的很远。

相拥之后,父亲转过身去,偷偷拭泪。

从此以后,再见到她时,裴世海只行礼称为她为太子妃,再也没有唤过她“烟儿”。

“烟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为父说?”裴世海问道。

他知道裴如烟性情胆怯,遇到事情总不敢表达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裴如烟早被那雷电惊醒了,她知道,重生的事情绝不可以向任何人提及。

天气多怪,必有异事。

又或者,即便她说了出来,恐怕父亲也不见得相信。

裴如烟索性摇摇头,“没有,烟儿只是刚才被雷电吓到了。”

裴世海未再多问,他想起方才温昭雪跪下的时候,裴如烟阻止他扶起的举动,问道:“你今日是怎么了,昭雪与你向来要好,甚至情同姐妹,竟让她真的下跪道歉?”

下跪算得了什么,往后让她付出更沉痛的代价还多着呢。

裴如烟微微一笑,“父亲此言差矣,情同姐妹毕竟不是姐妹,往日是我太过懦弱,即便吃了亏也不计较,竟连畜生也能欺负到头上来,再者他们既然是来道歉的,就应当拿出诚意。”

“所以说,昭雪是该向父亲谢罪的。”

裴世海何曾见过裴如烟如此定然的说话,那神色与以往大有不同。

“其实你能这样想,为父很高兴,看着你脸上受伤,为父既心疼又气愤,可你平时与昭雪走得很近,为父也不好说什么,现在你自己能想明白,非常好!”裴世海赞赏道。

正在说话间,柳氏带着丫鬟们急急的赶了过来。

前脚刚刚进迈书房,她就朝父亲告起状来:“老爷,可不是我没有看好烟儿,是她自个儿跑出来的,不信你问问她们,都可以给我做证的!”

好家伙,带了一群下人过来,原来就是给她做证的。

柳氏平时对裴世海很是惧怕,在他面前,她总担心自己被误解亏待了裴如烟,时时刻刻都保持着警惕之心,生怕裴如烟找裴世海告状,说出她的半点不好来。

更何况此时看到裴如烟眼眶微红,她紧张的心情不言而喻。

“知道了。”

裴世海并未过多理会她,而是转头对裴如烟说道:“你脸上的伤要紧,先回房休养,为父马上进宫一趟,请太医过来为你诊治。”

柳氏立马插话道:“老爷,烟儿是得让太医好好诊治一下,她从醒来就说了一大堆的胡话,先是说子书怎么变小了,又说离若怎么还没死…”

说到这里,裴世海瞪了她一下,下人们都在,她却不懂顾及裴如烟的身份。

柳氏这才将声音压了低一些,“呸...!都是晦气的话,可她确实有些不大正常...”

“母亲,你别乱说阿姐,她被狸猫抓伤,又掉进了水里,肯定是被吓坏了才会这样的。”一旁的裴子书不服气的为裴如烟辩解道。

“好了,都先回去吧。”父亲没有再多说什么,临走之前又特意嘱咐离若照顾好裴如烟。

走出书房,雨也停了,天也晴了。

阳光再次照射下来,湛蓝色的天空与刚才分明是两种天气。

离若扶着裴如烟走回去,裴子书挣脱了柳氏跟了上来。

这个弟弟,依旧待她那么好。

裴如烟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子书,你刚才说我还掉进了水里,你是不是记错了?”

“我怎么可能记错,就是昨日的事情,当时你落水以后,还是献王从湖里将你救起的,我就是跟他一起过去的。”

裴子书将当天发生的情景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救我的人是谁?”裴如烟惊道。

离若补充道:“听说献王是个性情寡淡之人,并不喜热闹,没想到刚从北辰国回来,竟然会去参加温雪的生辰宴,也正是如此,才万幸他救了郡主。”

献王,皇上的胞弟祁墨。

上一世,她和他之间并无过多交集,祁墨一直作为质子远在北辰国。

印象中,永亲王府的后花园里是有一座流水小桥,虽说是在小桥上被福来那只狸猫抓伤,但她记得自己只是跌倒摔在地上晕了过去,并没有落水一事。

在这之前,祁墨应当还没有从北辰国回朝。

可为何他却提前返回了南楚国?

难不成因为她的重生,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改变?


现在看到福来的尸体,她双腿已经开始发软。

裴如烟上前宽慰道:“你不说一直很想福来的吗,我看着它的尸体扔在荒郊野外,甚是可怜,就命人将它捡了回来,虽说它伤了我,可毕竟陪了你几年,怎能不好好相送最后一程呢?”

一旁的温良恒欲言又止,只好背过了身。

温昭雪结巴道:“可它已经死了......我要如何好好相送?”

裴如烟指了指后花园的方向,“那还不简单,它生前在永亲王府享尽了荣华富贵,又在永亲王府离去,这里就是它的归宿,若是葬于后花园里,日后你想它了,随时可以过去看看它,岂不很好?”

听完裴如烟的话,温昭雪心里“咯噔”一声,整个人仿佛被冻住了,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裴如烟这样做,不但显出她的不计前嫌,又全了一个宠物与主人的情义,谁又能反驳呢。

温昭雪很想拒绝,内心一百个不情愿,她不想以后天天经过后花园,都会见到福来的坟墓,让她彻夜难眠。

她刚想开口,温良恒却抢先道:“如烟能够有如此胸怀,实在令人佩服,昭雪,还不谢过如烟。”

一字一句间,皆是命令,温昭雪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道谢。

回去的路上,离若走在马车外,不禁问道:“郡主,你真的不恨那只狸猫吗?”

恨它?

裴如烟叹道:“恨它有何用,我只是可怜了,曾经以为的主人,将它处死后,随便扔在了野沟里。”

福来啊福来,若有来生,你可千万别再投胎成为一只猫了。

被别人利用乃至丢了性命,无法为自己洗清冤屈,人间这一遭,实在是不值得。

在裴如烟走后,温昭雪却是气急败坏。

“裴如烟简直疯了,为什么她要将她的善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温良恒见她很不冷静,劝慰道:“你与她相处那么久,应当了解她,或许她就是觉得福来直接被扔掉太可怜了,才会有今日的做法。”

“可是福来明明是被我利用的,若是真的将它埋在后花园,我以后肯定会寝食难安的。”温昭雪哭泣道。

温良恒想了想,“她既然已经说了,若不照做,一旦追问起来就会露出破绽,先委屈你一段时日,把福来安葬在后花园,等这事过去了,再移出去也不迟。”

温昭雪恨声道:“她这样装好人,我也要让她付出代价。”

.......

裴如烟回到大将军府,刚下马车,正好看到父亲在府外站着,像是在迎接谁的到来。

“父亲在等谁?”裴如烟上前道。

裴世海回道:“在等献王,前日是他救了你,为父特意邀他来府里小坐,以答谢他的救命之恩。”

祁墨刚从北辰国回来,皇上对他是何态度,尚不可知。

如今朝中局势也不明朗,大臣们也都在观望之中,此时父亲特邀祁墨来府上,并不合时宜。

裴如烟想到这里,开口道:“父亲,献王也是未来的太子人选之一,女儿觉得还是保持适当的距离为好。”

裴世海听后,笑了笑,“无妨,为父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他既然救了你,自然要答谢。”

他又顿了一下,“更何况皇上已经说过你适合当太子妃的话,咱们府上已经身处旋涡之中,早就摘不清了。”

不管皇上说过什么,祁辰身为二皇子,也经常来大将军府里,确实已经说不清楚了。

裴如烟这才觉得自己担忧为时已晚,不由得轻笑了一下。

不过今日这顿饭吃得并不轻松,府外肯定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呢,真是难为父亲了,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裴如烟抬头望着父亲,他的发隙间,早就有了白发,脸上的胡须看起来也有个两日没有刮了。

她走过去,笑道:“父亲的胡须又长了,该刮刮了。”

“知道了,你且先回院里打扮一下,等会一起过来用膳。”裴世海嘱咐道。

裴如烟应声后,走进了府里。

看着她的背影,裴世海心里有些宽慰,他的女儿知道关心他了。

刚踏进内院,裴如烟听到柳氏和裴子书的争执声,裴如烟准备绕道而行。

谁知柳氏眼神极好,一眼看到了裴如烟,拎着一块木头,指着裴子书道:“烟儿,你来评评理,我说给你留了一块上等的银杏树枝,想要放在你的房中辟邪之用,可他一拦着我,不让我送给你。”

送木头都要送到她的房里了,柳氏还真是当它是个宝贝。

不过还能想着她,倒也不是什么坏心思。

裴如烟听后向裴子书使了个眼色,示意该他说话了,裴子书很是机灵,继续拦道:“不就是一块破木头,母亲为何说得那么邪乎,阿姐明明好好的。父亲早就说过,世上本无鬼,只是人心中生出了魔,根本不可信的!”

“你一个小孩家懂什么,烟儿房中不但要放,你的房中也要放,咱们府里上下的房中都要各放一块。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然你想想,你阿姐又是被狸猫抓伤,又是落水,醒来还胡言乱语,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裴子书问道。

“说明烟儿被邪物缠住了呀,你说这伤要是在别处还好,偏偏伤到了脸,这就是一个劫数啊。把它放在你阿姐的房中,说不定过段时间,劫数就能自动消散,咱们大将军府就能继续光宗耀祖了!”

换作以前,裴如烟可能多少也不会信这个邪。

可她如今是重生回来的,才感知很多事情的确是常理无法解释清楚。

不过是一块木头,引得母子两人因在院中僵持许久,看他们争吵的样子真不像母子关系。

裴子书依然未被说服,撇着嘴,“...反正我不信,阿姐一个姑娘家,房中应该放一些花草之类的摆设。母亲有见过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房里是放着一块木头的,我坚决不同意!”

柳氏见他还在阻拦,又是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堆理由,仿佛要把天说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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