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瞎子。”我说。
“瞎子，咱自己就别叫自己死瞎子了行不，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知道不？”
“我没有名字，他们把我弄瞎，然后叫我瞎子，我是第四个。”
成默再次停下来。
我看不到他在做什么，只是感觉他的呼吸离我很近，手指缓慢而轻柔地抚摸我的眼角。
“混蛋！”
他的声音似乎带着哭腔。
“以后跟我姓，叫成希，希望的希。你的眼睛会有希望治好的，我们也不会一辈子这样活着。”
那一天，我不仅获得了名字，还获得了生日。九岁的我，从此跟着十四岁的成默一起活。
3.
我走在熙熙攘攘的集市上，时不时会被路过的行人撞到，有的会说一句“对不起”，也有的会骂一句“不长眼”。
这个时候，我就会对他说：“你说得对，我是个瞎子。”
对方如果有心，自然会感到歉疚，如果没心，也会被路人谴责。
我都是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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