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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医妃:这柔弱世子我要了!小说结局

弱水一瓢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冲喜医妃:这柔弱世子我要了!》内容精彩,“弱水一瓢”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苏棠谢柏庭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冲喜医妃:这柔弱世子我要了!》内容概括:刚睁眼就发现自己被强行塞进了花轿,还要替嫁给病弱世子来冲喜?没关系,她忍了,毕竟这世子好歹也是正经人家出身的名门子弟。可是,谁能告诉她这些上门找茬的极品都是怎么回事,还处处针对她男人?这不能忍!她银针在手,开始踹渣女,撕极品,霸道护夫。真当病秧子就可以随意拿捏?她分分钟治好相公不是事!某世子:“夫人加油!咳咳,夫人我永远爱你!”她一挥手:“世子爷,躺好喽!”...

主角:苏棠谢柏庭   更新:2024-12-18 20: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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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棠谢柏庭的现代都市小说《冲喜医妃:这柔弱世子我要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弱水一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冲喜医妃:这柔弱世子我要了!》内容精彩,“弱水一瓢”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苏棠谢柏庭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冲喜医妃:这柔弱世子我要了!》内容概括:刚睁眼就发现自己被强行塞进了花轿,还要替嫁给病弱世子来冲喜?没关系,她忍了,毕竟这世子好歹也是正经人家出身的名门子弟。可是,谁能告诉她这些上门找茬的极品都是怎么回事,还处处针对她男人?这不能忍!她银针在手,开始踹渣女,撕极品,霸道护夫。真当病秧子就可以随意拿捏?她分分钟治好相公不是事!某世子:“夫人加油!咳咳,夫人我永远爱你!”她一挥手:“世子爷,躺好喽!”...

《冲喜医妃:这柔弱世子我要了!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苏棠脸色冰冷,声音更是凌厉。
她最厌烦的就是她给人治病的时候受人打扰,而谢柏庭的情况又实在危急,她庆幸没有多耽搁,再晚一刻钟,就真的神仙难救了。
李妈妈没想到新进府的大少奶奶脾气这么暴躁,稍有不顺就动手打人,但她不能走,她是来救大少爷的,不是上赶着给大少奶奶立威的。
李妈妈松开手,看向床榻道,“大少奶奶要对我家大少爷做什么?!”
苏棠笑了,“新婚之夜,我们夫妻之间做什么,需要向你交代吗?”
“我家大少爷已经晕了!”
李妈妈拔高声音,恨不得破口大骂,没见过这么饥不择食的,就算不是在信王府长大的,好歹也顶着信王府姑娘的名头嫁进来的,她这么做,不怕丢尽信王府的颜面吗?!
苏棠没有太多时间和她费唇舌,道,“你们靖南王府娶我过门就是为冲喜,而我正在尽职尽责的忙这件事。”
“如果府上改主意不需要我冲喜了,就请你们靖南王府给我一纸休书,我绝不会死赖着不走。”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出去!”
苏棠声音很冷,眼神比声音更冷,落在李妈妈身上,就像是冰刀子逼过来似的。
苏棠一步步逼近,逼的李妈妈一步步后退。
退出门的时候,还被门槛绊了下脚,要不是丫鬟及时扶住,就直接摔倒了。
苏棠指着门对半夏道,“你就站着这里,我看没有我这个大少奶奶允许,谁敢进来一步!”
丢下这一句,苏棠转身朝床走去。
隔着门,丫鬟们眼睁睁的看着大少奶奶掀开纱帐爬上了床。
半夏站在那里,看上去像一座山不可逾越,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强忍着才没有双腿打靶子,她吓都快要吓死了,可想到姑娘做的事,她就是死也不能放这些人进去啊。
半夏一颗心颤抖成筛子,姑娘早上还上吊寻死过,不会这会儿还没有打消这念头,恨上了姑爷,决定拉姑爷一起死,要把姑爷大卸八块吧……
床上,苏棠屏气凝神给谢柏庭逼毒,原主这副身子太弱了,她祖传施针之法才行了一半就有些体力不支,强撑着把针行完。
等把银针收了,脸上脖子已经累出一层细密汗珠,随便给谢柏庭包扎了下手,就累的体力不支的晕了过去。
半夏守着门,没人靠近,她也不敢走,站久了,她就坐下来,坐不住就靠着门,靠着靠着,眼睛就迷糊上了。
天将亮,粗使丫鬟婆子起来打扫庭院,打着哈欠见半夏还守在那里,顿觉新过门的大少奶奶可怕,李妈妈在静墨轩说一不二,大少奶奶一巴掌把她牙都打松动了。
让贴身的丫鬟守门,丫鬟就真的守了一晚上,她们得是多倒霉,碰到这么一位性子残忍的大少奶奶,以后是肯定没好日子过了。
屋内,谢柏庭躺在床上,睡梦中只觉得有人搂着自己,像猫儿一样往他怀里头钻,压的他不是很舒服,下意识的把人推开,只是没能把人推动,还反倒被抱的更紧了,更有软糯呢喃传来,“别动……”
是女人的声音!
谢柏庭猛然睁开眼睛,就被头顶上的大红纱帐狠狠刺了下眼,刺的他有些恍惚。
他不是还有三天才成亲吗?
这是……已经成过亲了?还是他在做梦?
走神的功夫,苏棠已经嫌弃趴他身上睡不舒服,换了个姿势,脸朝床内侧了。"


话题转的太快,直接把苏棠转懵了,不是在聊他爹被立继承人的事吗,怎么突然就到她和谢柏庭圆没圆房上了……
转移话题也没这么转的吧,这让她怎么回答,她和谢柏庭手牵手走了一路,人家老夫老妻都不一定有他们感情好啊,说没有圆房有人信吗?
苏棠实在不好回答,只红着脸不说话,剩下的就让她娘瞎猜吧。
许氏神情有些复杂,苏棠自认擅察言观色,但就是看不出她娘脸上是什么表情,似乎杂糅了各种各样的情绪,极力剖析也只看出来一丝天命注定的无力,苏棠觉得奇怪,直接问道,“娘问我这事做什么?”
许氏道,“这回你出嫁冲喜,虽然是云二姑娘算计了你,但若非靖南王府求了皇上,老王爷老王妃是不会让你代嫁的,即便冲喜,老王爷也和靖南王有言在先,若是冲喜不管用,你替谢大少爷守一年,靖南王会认你为义女,送你出嫁。”
苏棠,“……!!!”
还有这好事?
为什么之前没人告诉她?!
等等。
半夏好像劝了她很多回,是她没当回事。
亏大发了。
苏棠心肝肉疼,不知道她现在说和谢大少爷什么都没发生还来不来得及……
苏棠神情憋闷,许氏担心谢柏庭病情好转只是暂时,偏女儿又和他圆房了,信老王爷和靖南王之前的承诺也不知道还作不作数,不过也无妨,等京都的事了了,他们一家离开便是。
许氏心稍安,对苏棠道,“你老实和娘说,云二姑娘昏迷是不是你所为?”
苏棠轻颔首。
许氏松了口气道,“这两日,她们也吃了不少苦头,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次就算了吧。”
她娘真是太好说话了,不过苏棠也知道,这前提是她还活着,若是叫许氏知道真正的苏棠已经没了,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饶过云二姑娘母女。
苏棠轻点了点头,许氏要陪她去云二姑娘那儿,苏棠没让,她娘心肠太软了,她不想破坏苏棠在许氏心中的温良印象。
苏棠带着半夏往前走。
刚进云二姑娘的院子没几步,就看到两丫鬟抬着一箩筐走过来,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用红绸蒙着看不见,但不算沉,抬起来并不吃力,就是两丫鬟看苏棠的眼神带着隐忍的愤怒。
两丫鬟抬着箩筐走远,她们走过的地方,有一片银杏叶。
金黄色,煞是好看,像是黄金打造一般。
云二姑娘的屋子,苏棠出嫁的时候来过,现在和那会儿并没有任何的区别,要说不同,只是屋子里多了个太医,而且那太医还很面熟。
和那太医四目撞上。
一个尴尬。
一个替对方尴尬。
当日苏棠上吊自尽,昏迷不醒,信老王爷把太医院所有太医都请进了府救她,给她灌了不少药,都没有一点效果,是赵院正仗着和信老王爷有几分私教,大着胆子让信老王爷节哀。
只是刚说完,苏棠就躺床上咳了,把赵院正的招牌砸的稀巴烂。
那时候苏棠刚醒,意识混沌,还不能完全掌控这副身躯,动弹不得,一连七八位太医给她把脉都认定她情况不妙,赵院正又多了句嘴,说她可能是半身不遂了。"


谢柔眼底闪过一抹厌恶。
她今天没打算出来逛街,苏棠从她手里算计走了一只玉镯,她玉镯不少,但不论哪一只,她都舍不得赔给苏棠,就准备出府买一只,既然出府了,少不得来沁玉轩转转。
没想到来沁玉轩还能碰上她!
真是晦气!
转头看着嘉南郡主手里拿着的玉簪,她眸光一闪,计上心来。
楼下,苏棠和半夏进来,沁玉轩的小伙计就迎了上来,殷勤的给苏棠介绍沁玉轩新上了些什么首饰,苏棠头上戴的就是沁玉轩的首饰,他以为苏棠是老顾客了,要引苏棠上二楼。
然而苏棠第一次来,哪怕沁玉轩几年没卖出去的首饰在她这里也是新的,没见过的。
“我们在楼下先看看,”苏棠道。
沁玉轩不愧是京都最大的首饰铺子,样式美,做工精湛,有不少让人眼前一亮的首饰。
苏棠挑了支玉簪,一对红宝石耳坠,正拿着一支金簪欣赏,半夏随口问了一句,“这些怎么卖的?”
沁玉轩小伙计就道,“玉簪一百零八两,红宝石耳坠一百两,金簪要贵一些,一百二十两……”
半夏听呆住了,这也太太太贵了吧,她拽了拽苏棠的云袖,小声道,“姑娘,咱们身上钱不够。”
回门的时候没说今天要逛街,所以她身上就带了一百两银子,但没想到京都的东西这么贵。
苏棠不在意道,“一会儿让沁玉轩把东西送去靖南王府再拿钱。”
刚刚她们进来的时候,就有人这么干的。
小伙计看着苏棠,不好意思道,“抱歉,我们沁玉轩有规矩,不确定身份的人买东西一律当面结账。”
半夏扭眉,“我家姑娘是靖南王府大少奶奶。”
小伙计摇头。
不行就是不行。
做生意怎么这么死板呢,半夏忍不住道,“谁还骗你们沁玉轩不成,再说了,送东西拿钱,就算拿不到钱,东西不还在你们沁玉轩手里吗?”
小伙计陪笑道,“理是这么个理,但我只是一个小伙计,铺子规定如此,我也只有听从的份儿。”
小伙计一脸抱歉,半夏看着苏棠,“我让人回去拿钱?”
“下回再买吧。”
苏棠把金簪放下,转身就走了。
刚走到门口,小伙计的声音突然传来,“拦下她们!”
当即过来两小伙计,把苏棠的去路挡住了。
苏棠脸一沉,“怎么?进了沁玉轩,空着手都不能走了?”
之前招待他们的小伙计拿着那支金簪过来,道,“我客客气气的招待你们,要当面结账是我们沁玉轩的规矩,买卖不成仁义在,姑娘不买就算了,掰坏我沁玉轩的金簪是何道理?”
“这支金簪已经被你弄坏了,你必须买下。”"


南康郡主气的脸色铁青,“摔碎玉如意的是你!”
苏棠眨眨眼,一脸无辜道,“怎么是我摔碎的?我人坐在花轿里,是二少爷拿玉如意拉我出来的,我被花轿颠簸了一路,忍不住呕吐,出了花轿就松了手,二少爷没握紧玉如意,怎么能算我头上呢?”
“当时那么多人看着,您要没看见,可以找个人问问。”
南康郡主云袖下拳头攒紧,站着一旁的一姑娘忍不住帮腔道,“要不是你呕吐,我二哥会摔碎玉如意吗?!”
这姑娘叫谢柔,和谢二少爷谢柏珩都是南康郡主所出。
苏棠本来还不好直接怼南康郡主,毕竟是当家主母,又是长辈,她只准备待三个月就闪人,没必要得罪人,让自己日子过不痛快。
但谁都想欺负她踩她一脚,她也得让人知道她没那么好欺负。
苏棠淡淡一笑,“既然追根究底,那我得问一句你二哥为何让花轿颠簸我一路?”
“我不知道那玉如意是御赐之物,不知者不为罪,你二哥应该很清楚,别说我只是吐了他一身,就是我往他身上吐刀子,他也得怀着对皇上的敬意把玉如意握紧了。”
清凌凌的语气,却没来由的叫人觉得压抑,不敢小觑。
谢柔气的跺脚,“要不是你把云二姑娘推入湖里,导致她昏迷不醒,我们靖南王府才不会退而求其次要你冲喜!”
苏棠笑了一声,笑容浅淡,如空谷幽兰,却并不接话。
一拳头打过去,没人接茬,谢柔气的抓狂,“你笑什么?!”
让她笑的地方多了,她可没闲情逸致给她一一剖析。
苏棠淡声道,“你们了解云二姑娘,却并不了解我,怎知选我就一定是退而求其次?”
苏棠这话一说出来,屋子里的人一个个都以为耳朵听岔了。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的女儿,又是在清州那样的小地方长大,也敢和信王府金尊玉贵的嫡出姑娘比,夜郎自大也没她这么大的。
靖南王多看了苏棠两眼,道,“敬茶吧。”
丫鬟取来蒲团,摆在靖南王府老夫人跟前。
苏棠这辈子还没跪过什么人,内心很是抗拒,但入了乡,她也只能随俗。
“祖母,请喝茶。”
苏棠跪在蒲团上,毕恭毕敬。
老夫人手里拨弄着佛珠,却并不接过,苏棠不傻,这是不满意她,要磨难她呢。
苏棠这副身子虚的很,举了会儿就胳膊酸的厉害,还不知道要她举多久,苏棠看向谢柏庭,小声道,“祖母胳膊有问题吗,需不需要我起身喂她?”
谢柏庭额头颤了下。
这女人。
她可真敢说。
苏棠呲牙,反正她问过谢柏庭了,他不回答就当他是默认了。
正要起身,然后老夫人就伸手接了茶盏。"


醇厚如酒的嗓音,配合一张为祸四方的脸,外加深情的眼神,苏棠鸡皮疙瘩起了两胳膊,头皮一阵阵发麻。
要不要这么吓人啊,只是让他稍微配合她一下,不需要这么配合吧,用力太猛了,都影响到她飚演技了,今天的重头戏是她。
苏棠瞪了谢柏庭一眼,让他收敛一点,也不知道谢柏庭是没看见,还是看见了没当回事,他直接伸了手,意思很明显,他要从轮椅上起来,让苏棠扶他。
苏棠已经快没脾气了,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伸手扶他。
谢柏庭握着苏棠的手,苏棠的手和他比就太小了,手如柔夷,肤若凝脂,握的他心底荡过一丝涟漪。
从轮椅上起来后,就带着苏棠迈下台阶,踩着凳子上马车。
李管事站着一旁都看傻了眼。
第一眼看到苏姑娘和谢大少爷,就觉得他们感情不错,但他觉得是错觉,谢大少爷钟情的是他们家二姑娘,恨苏姑娘都来不及呢,怎么会喜欢她,可他们瞧着比青梅竹马的夫妻关系还要好啊。
谢大少爷陪苏姑娘回门,是去信王府给她撑腰吗?
马车是信王府的,但陈青抢了车夫的活,有信王府的人在,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就没法随意说话了。
进了马车,谢柏庭靠着马车,双手环胸的看着苏棠,见她耳根微红,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刚刚的表现可还满意?”
她能说不满意吗,天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苏棠看着他,道,“你这是在自掘坟墓。”
他们知道是在装恩爱,但信王府的人并不知道,只会觉得他是颗花心大萝卜,太容易移情别恋。
而且现在这么恩爱,三个月后和离,会惊掉多少人的下巴,绝对会被骂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到时候信王府还会把云二姑娘嫁给他吗?
她对自己医术很自信,但他有这么相信她吗?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虽然他们相处不过短短两日,但直觉告诉她,他不是做事不计后果的人,相反,他心思缜密,腹黑狡诈。
谢柏庭不在意道,“我总不能凭白受你恩惠。”
还挺有良心,只是这么不遗余力的配合她出气,回头她走的时候,都不好意思狠狠敲他一笔了。
马车汩汩往前,两人没话可说,谢柏庭闭目养神,苏棠则掀开车帘看街上。
闹街上人多,马车行的不快,车轮还从石头上压过去,导致马车歪斜,苏棠身子不稳,往谢柏庭怀里一倒。
脑袋撞到了谢柏庭胸口处,疼的他闷哼一声。
苏棠赶紧要起身,结果头发缠在了谢柏庭的五蝠玉腰带上。
“别动。”
谢柏庭帮着把她的头发解开,苏棠疼的呲牙咧嘴,“你轻点儿,疼……”
再说李管事,见马车压到石头差点翻掉,怕再发生这样的事,当即骑马要走在前面开路,才刚走到马车边就听到这一句,他下意识侧头看了马车一眼,然而车帘关的严实,他什么也没看见。
只是这话太让人浮想联翩了,谢大少爷身子骨虚弱,不至于大白天的在马车里就这么胡来吧……
李管事在前面开路。
马车内,苏棠和谢柏庭正襟危坐,谁也没说话,直到马车在信王府前停下。
谢柏庭陪苏棠回门,在靖南王府就把李管事怔住了,何况信王府众人了。"


苏棠躺在床上,盯着碧纱帐下坠着的白玉镂雕花鸟纹香囊出神,因着她一脸的生无可恋,还不说话,丫鬟半夏跪在床边,再一次嘤嘤哭泣起来:
“姑娘,你别再想不开了,一会儿嫁去靖南王府冲喜只是走个过场,靖南王府大少爷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等他一死,老爷和夫人就接你回府,到时会再给你挑门好亲事……”
聒噪声不绝于耳,苏棠眼珠动了动,心下一阵叹息。
难为这小丫鬟铆足了劲忽悠她,只是来来回回都是这几句,她耳朵都快要听出老茧来了。
要真这么简单,这桩亲事就不会落到她主子头上,她的主子也就不会因为被人算计百口莫辩,愤岔绝望之下想不开一大清早天还没亮就挂脖子寻了短见。
想到眼下的处境,苏棠也很绝望。
是的。
她穿越了。
她倒霉相亲认错人,遇到了个混蛋,高跟鞋崴脚从台阶上滚了下去,再睁开眼,就躺在这张紫檀木雕花拔步床上,成了这小丫鬟的倒霉主子,一个和她同名同姓的姑娘。
脑子里闪过原主这半个月来的遭遇,苏棠都唏嘘,简直比坐过山车还刺激。
苏棠一家本是清州女山湖边一户殷实人家,虽不算富庶,却也衣食无忧,吃穿不愁。
半个月前,信王府管事快马加鞭赶到苏家,说信王府遭逢巨变,没了继承人,要接回当今皇叔信老王爷遗落在外的私生子也就是苏棠的父亲苏鸿山。
这对苏家可以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了,苏家一夕之间从偏远小镇白丁摇身一变成当朝皇叔仅剩的爵位继承人。
仅剩……意味着只要保住小命就能躺赢。
苏鸿山连夜收拾了行装,连出门会友未归的儿子都顾不上,当即就带着妻女回京。
进京路上,连番遭遇刺杀,几次死里逃生且不说了,好歹最后有惊无险的进了信王府,想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然而事情注定不会这么顺遂。
信王府三房阻挠苏鸿山认祖归宗,寻死觅活不让信老王爷立苏鸿山为继承人。
三天前,因为认祖归宗一事,苏棠和三房嫡女云葭在花园湖边起了争执,吵的不可开交之时,云葭推了苏棠一把,苏棠气不过,就回了一下,结果云葭顺势往湖里一跳。
当时湖边只有苏棠和云葭两个人,连个丫鬟都没有,苏棠就顺理成章的成了推云葭落水导致她昏迷不醒的罪魁祸首了。
云葭和靖南王府大少爷早有婚约,在苏棠进京之前,太后就命钦天监择了吉日,也就是今日出嫁。
而靖南王府大少爷身患奇症,动不得气,稍一动怒,轻则晕眩,重则吐血晕倒。
按说云葭出事的消息该死死的瞒住靖南王府大少爷才是,可第一时间就传到了他耳中。
结果可想而知,靖南王府大少爷怒急攻心,当时就一口血喷出来,人昏死过去。
而且这回比以往更严重,至今人都没醒,据说太医已经委婉的提醒靖南王府准备后事了。
突发意外,信老王爷要推迟婚期,靖南王府不同意,这也难怪,靖南王府本就指着冲喜管用,这会儿更是迫在眉睫,不把婚期提前就算不错了,哪肯延期。
只是云葭昏迷,上不了花轿,靖南王府也没法逼迫,总不能为了自己儿子就不顾别人的死活。
也不知道靖南王府到底怎么想的,可能靖南王府大少爷真的已经病到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地步了,为了冲喜,竟然连人都不挑了,要苏棠这个罪魁祸首替云葭上花轿。
甚至怕再生意外,还特意进宫求了圣旨。
只是苏棠哪肯啊,这摆明了就是算计她,推她入火坑。"


苏棠笑了,这么拙劣的诈吓,以为能吓唬她?
自己没长脑子,以为谁都没长脑子呢。
苏棠瞥向丫鬟,皮笑肉不笑道,“既然看到我拿银针扎你家二姑娘了,为何当时不阻拦,是不是看的还挺带劲,甚至巴不得我多扎两针?”
丫鬟小脸一白,扑通一声跪下说没有。
云三太太没想到苏棠心性这么坚韧,直接发难,丫鬟诈吓都面不改色,她咬牙道,“你没拿银针扎葭儿,那你要银针做什么?”
苏棠让半夏给她找一副银针,当时要的急,半夏赶不及出府买,找信王府药房小厮拿的,这事瞒不过信王府。
但逮住她要了副银针就妄想逼她认了,那是痴心妄想,苏棠淡声道,“我只是觉得冲喜是无稽之谈,治病救人是大夫的事,只能本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看能不能瞎猫碰上死耗子把谢大少爷扎醒过来。”
轻松的语气,却是听的一屋子人心颤抖了半晌缓不过来,没见过这么把人命当儿戏的,她也不怕把人谢大少爷扎的一命归西。
许氏更是吓的后背涌起一阵冷汗,“简直是胡闹!”
苏棠委屈道,“冲喜就不胡闹了吗?好歹我把人谢大少爷扎的生龙活虎了。”
许氏哑然。
云三太太双眸赤红,苏棠看着她,眸底平静如一湾寒潭,深不见底,没来由的叫云二太太一阵心慌,只见苏棠朱唇轻启,“云二姑娘从落水那天就昏迷,我出嫁当日,她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不知道云三太太为何突然质问我对云二姑娘做了什么,难不成她之前昏迷是假,我出嫁之后才真的昏迷不醒?”
猜的一点不错,说不是她动的手,云三太太绝不信。
可苏棠一脸你不承认你女儿算计我,就等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表情,外带几分有恃无恐,反正她已经出嫁了,谢柏庭还靠着她冲喜救命,她就算想要她偿命也鞭长莫及。
世上没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是死扛着要面子还是要女儿的命——
她云三太太只能选一个。
屋子里陷入静谧,苏棠看着许氏道,“娘,相公陪我高高兴兴的回门,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多不愉快来,我就不该回来,还是等云二姑娘醒了,我再来给她赔不是吧。”
许氏点头,要送苏棠走。
云三太太哪肯放苏棠离开,她昨天派人去靖南王府就没把人接回来,今儿是回门的日子,靖南王府不能不放人,往后就不一定了,她也不想女儿一直昏迷着,葭儿一日不醒,她就不安一日。
苏棠态度坚决,没得商量。
云三太太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小辈拿捏住,实在没办法的她走到信老王爷跟前,扑通直接跪下了,声泪俱下:
“葭儿心疼我和老爷,怕翊儿出事,我和她爹受不住打击,说什么也要留在府里守着我和她爹等翊儿回来,偏靖南王府又不通融,无奈之下,才想到借落水拖延……我没想到靖南王府会要苏姑娘替嫁……”
苏棠咋舌,见过巧舌如簧的,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把死的都能说成是活的,明明是自私自利,到她云三太太嘴里倒成了自己女儿孝心一片,还把过错全推给靖南王府。
她女儿昏迷不醒了,靖南王府又要人冲喜,病急乱投医要她替嫁很难预料吗,除非没长脑子。
苏棠心疼原主,死的太不值当了,她冷笑道,“不愧是京都,天子脚下,就是容易长见识,我还没见过只顾着孝敬爹娘,不顾年迈的祖父祖母的,得亏老王爷老王妃扛住了,要是有什么好歹,我万死难辞其咎。”
想拿孝道搪塞人,别说门了,窗户都给你堵死。
有本事就说信老王爷信老王妃也知道这事甚至默许了,借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
云三太太脸一阵青一阵白,信老王爷气的浑身颤抖,“你们是想气死我吗?!”
云三太太跪在地上,但要说怕,苏棠没看出来,云三老爷缠绵病榻,云大少爷生死未卜,作为一个女人,云三太太也算是够苦了,信老王爷信老王妃心疼她呢,哪会把她怎么样,何况谢柏庭还活着,再者,这事他们当真一点都不知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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