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家主心中暗想,看来,临少主自有他的打算。
这不是他该过问的事,于是乎,他很识相的转移了话题:“不过,我夜家送给东少您的礼物,是不满意还是..........?”
“不,我很满意。”
“可是,为什么还要留着他?或者,由我们动手也没问题的。”夜家主有些不解,那废物现在还被关在地牢中,临少主为什么不动手?
“不,不用了。血脉契约,是吧?虽然麻烦了点,我带来的人能轻松镇压。我不缺圣器,但也不嫌圣器少。”临少主淡淡的说着。
此刻,他们从未将地牢中的那个少年视为一个人,而仅仅是一个储存着圣器的容器罢了。
夜家之中,有极为特殊的一脉,自归玄圣皇夜玄剑那一代起,发生了难以想象的异变。
其最终结果,酝酿出了血脉契约这一特殊手段。
那是,将自身与一切器物融合,以身融器,使器物强制制约于血脉的契约。
这一奇变,源于夜玄剑的父亲。
夜玄剑的父亲死后,他的一切法器,竟在没有任何人干涉的前提下,奇迹般的受他的儿子所用,受到血脉的制约,夜玄剑甚至能驱动高于他数个境界的法器。
也因此,夜玄剑修炼一路横扫诸强,一举成为一名举世的圣皇。
虽然夜玄剑的儿子早夭,但在他临死前,却还是留下了血脉,也就是夜空明的父亲,夜天殇。
半月前,夜天殇离去,夜家主虽然对外宣称夜天殇失踪,不知下落。但其实夜家主心里十分清楚,夜天殇自然是死了。
夜天殇断然不可能有活着的可能,毕竟,那可是.................
夜天殇在临死前,似乎早有预料自己即将面对的一切。他居然还利用家主之权,偷偷将夜家的一成底蕴拿走了。
此刻,继承着这一切的,自然就是那个废物——夜空明。
“不过,他们一脉似乎从来没有想到,没有灵力,根本无法操控血脉契约。”夜家主不由得想起,年轻时候他的长辈说过的话。
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的?那自然是从夜空明的爷爷身上得知的。
抽血,断肢,残废,摧毁。从头到尾,将身体一寸一寸的碾碎、试验。
仅仅只是为了,知道这种血脉契约的存在方式。
而被试验者,在这过程全程保持清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人性的贪婪,促使了夜家对同族之人做出如此卑劣的行径。
如若夜家所有人都能掌握血脉契约,整个家族将一跃成为一流势力,甚至连顶级势力,都不是梦。
于是,在这样欲望的驱使之下,夜空明的爷爷,成为了夜家贪婪的残害对象。
“如果归玄圣皇知道自己的儿子被族人这样对待,恐怕你们也吃不了兜着走。”临少主对此事也略有所知,这手段,虽然狠辣,却十分合他的意。
“自然,所以此事进行的极为隐秘,归玄圣皇根本不可能想到,囚禁、杀死他儿子的,居然是自己的族人。”夜家主笑道,归玄圣皇都不知道逝去多久了,此事就算当着众人的面,也但说无妨。
他夜家现在可是傍着临少主这一大腿,日后飞黄腾达,夜家地位在临渊界更上一步,根本不是问题。
“如果没有下一代血脉,宿主死亡,圣器解体,遁入虚空。不过也只需要几名太尊事先布阵镇压,再辅以我父亲给予我的法宝制衡,此事易如反掌。”临少主握着酒杯,轻轻一笑。
“不愧是临少主,哪怕是我等出手,也只能请动圣皇来压制,而且未必能成,有一定的风险。”夜家主道。
事实上,夜家现世自然是存留有圣皇,不过大多隐居避世,不问人烟。
有因寿元将尽,也有因穷极大道,总之,他们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请动的人物。
所以,与其花费大手笔请动圣皇出手,背负一定失败的风险,不如将夜空明作为礼物送给临少主,以此谋求利益。
可是,令夜家主没想到的是,昨日临少主携人马亲临,并声称七天后再将夜空明处死。
于是,夜家主大摆七日筵席,宴请四方。不仅是为了给临少主接风洗尘,更是向众人宣布他们夜家傍依者临少主这座大山。
可是,为什么是七天后?夜家主心中有一个猜测,但却没有明说。
临少主似乎像是看穿了夜家主心中的想法一样,说道:“你们夜家,倒是出现了一个令我很中意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