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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情难自禁by周北竞路千宁

人可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酒店里四处是监控,花云然本就怀疑周北竞外面有人,万一找不到他跑去查监控,发现周北竞跑到她房间里来,指不定要怎么想。可她的担心全部被周北竞吞入腹中,他的吻汹涌带着惩罚性,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样。长臂穿到腰后,一只手轻而易举就把她抱起来,像挂件一样挂在身上。酒店的床很软,两人一块儿砸下去她也没觉得疼,除了身上的男人压的喘不过气以外,身子随着他的带领而渐渐软成水。她禁不住诱惑,何况早已经对周北竞动心,身体总能压过理智做出反应,情不自禁的搂住他健壮的腰肢。她的衣服一件件被丢到地上,可他却没有下一步,在她眼神泛着迷离的时候,他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上次还没给钱,就当对你的惩罚了,至于这次——”他微微抬了头,看着已经进入状态的路千宁,邪魅的勾了...

主角:周北竞路千宁   更新:2024-12-13 18: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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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北竞路千宁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情难自禁by周北竞路千宁》,由网络作家“人可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酒店里四处是监控,花云然本就怀疑周北竞外面有人,万一找不到他跑去查监控,发现周北竞跑到她房间里来,指不定要怎么想。可她的担心全部被周北竞吞入腹中,他的吻汹涌带着惩罚性,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样。长臂穿到腰后,一只手轻而易举就把她抱起来,像挂件一样挂在身上。酒店的床很软,两人一块儿砸下去她也没觉得疼,除了身上的男人压的喘不过气以外,身子随着他的带领而渐渐软成水。她禁不住诱惑,何况早已经对周北竞动心,身体总能压过理智做出反应,情不自禁的搂住他健壮的腰肢。她的衣服一件件被丢到地上,可他却没有下一步,在她眼神泛着迷离的时候,他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上次还没给钱,就当对你的惩罚了,至于这次——”他微微抬了头,看着已经进入状态的路千宁,邪魅的勾了...

《小说情难自禁by周北竞路千宁》精彩片段


酒店里四处是监控,花云然本就怀疑周北竞外面有人,万一找不到他跑去查监控,发现周北竞跑到她房间里来,指不定要怎么想。

可她的担心全部被周北竞吞入腹中,他的吻汹涌带着惩罚性,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样。

长臂穿到腰后,一只手轻而易举就把她抱起来,像挂件一样挂在身上。

酒店的床很软,两人一块儿砸下去她也没觉得疼,除了身上的男人压的喘不过气以外,身子随着他的带领而渐渐软成水。

她禁不住诱惑,何况早已经对周北竞动心,身体总能压过理智做出反应,情不自禁的搂住他健壮的腰肢。

她的衣服一件件被丢到地上,可他却没有下一步,在她眼神泛着迷离的时候,他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上次还没给钱,就当对你的惩罚了,至于这次——”

他微微抬了头,看着已经进入状态的路千宁,邪魅的勾了勾唇,那模样简直坏到了骨子里,也让路千宁爱到了骨子里。

“这次就不要你了,省的晚上我没有什么体力,辜负了路特助给我安排的房间,你说是不是?”

路千宁胸口微微作痛,但还是扯出笑容来,“是,那我祝周总晚上能玩儿的尽兴。”

她的祝福成功的让周北竞黑了脸,弯腰在她胸口咬了一口,“路千宁,你没长心?”

路千宁吃痛,身体蜷缩着,不得不用手撑着他胸膛,生怕他又狗性大发咬一口,疼!

“我倒是忘了,你找到了男朋友?”周北竞唇角的笑容嗜血又刻薄,“我满足不了你?是床上还是价钱?”

路千宁唇上血色褪的一干二净,就连脸颊的红润都退了几分,明眸微颤看着他较真的模样,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扯动唇角说出那句话的。

“你都有花云然了,我找个男朋友有错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这未免太不讲道理了吧?”

周北竞笑容渐渐消失,“我是来跟你上床的,不是来跟你讲道理的,老实说,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他这样很容易让路千宁心慌意乱,误以为他很在意她,她眉梢轻挑,专门朝着他不爱听的地方说,“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周北竞蹙眉,弯腰狠狠的吻她,她本就被折腾的没了力气,只能受着他的霸道,明知道他今天不会来真的,可他的唇所到之处依旧能引起她身体的共鸣。

忽然,男人的一声轻笑唤回她的思绪,她睁开长眸便看到自己的手机在男人手里。

翻看了吴森怀的短信,还有刚刚加上的微信,聊天的内容少的可怜。

“面都没见,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能跟你发生什么?”他毫不掩饰眼底的笑意,“这种小屁孩没必要见,会浪费你的时间。”

不等路千宁反应过来,他已经把吴森怀的微信和手机号全部拉黑。

路千宁恼火的厉害,“你凭什么干涉我的私生活?”

“问问你自己。”周北竞吐出几个字,附身在她锁骨一番厮磨,她呼吸又急促了几分,却也清楚是她先私自做主把周北竞和花云然安排到一个房间。

房间里拉了窗帘,光线昏暗,呼吸声此起彼伏,路千宁的思路一度被他弄的断片,可他根本没有实质性的动作。

他手插入她乌黑的长发中,唤回她的理智,却是问,“要吗?求我,我就留下。”

他除了衣服凌乱没有任何损失,反观路千宁被扒光了,她羞恼又心疼的拉着被子将自己裹住。

忍不住抬起头冲着周北竞骂了一句,“滚!我怕你晚上没体力!”

换来的是周北竞低低的笑声,他驱动长腿往外走,却在走到门口时回头说了一句,“好好想想自己错哪儿了,回头写一份三千字的检讨。”

路千宁挺着头看他离开,房门一关她的头也落回枕头上,说不上情绪的闭了闭眼睛,恨不得弄死周北竞。

她呼吸还有些不顺畅,眉心紧拧,脸颊的红润还未散去,哪里有脑子想错哪儿了?

只顾着想还未做完的事情,以及他那句:要留着体力给晚上。

心口隐隐作痛,唇角掀起讽刺的弧度,很快收拾一下子心情,爬起来冲了一个澡,却怎么也洗不去周北竞干冽好闻的味道,脑子里都是他。

坐了一上午的车,下午没什么活动,傍晚的时候倒是有个户外野餐。

路千宁早早的跟酒店那边沟通好野餐的地点和食材,然后叫上员工每人分发一些物资往目的地去。

树荫环绕,河流弯弯,鸟语虫鸣,周围的环境很令人放松,员工们支起烧烤架开始动工。


花云然一笑,唇边挂着两个酒窝。

路千宁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她可不认为花云然会因为她的工作能力不错就十分欣赏的要跟她交朋友。

却也猜不透花云然加微信是想干什么。

花云然看她不说话,又问了一句,“你不愿意吗?”

“当然不是。”路千宁客气一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我扫您吧。”

她没理由不加。

花云然赶紧打开微信,让她扫了一下名片,互加了好友。

花云然还想说什么,可路千宁发现周北竞已经不见了踪影,提醒道,“花小姐,别让周总等太久,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好。”花云然这才继续往前小跑。

深夜的公路上车很少,黑色奔驰商务车犹如一道闪电疾驰。

路千宁开着车,周北竞和花云然坐在后面。

她目视前方,可注意力却很不集中,耳旁全是后面那两人的低声细语。

像是热恋中的小情侣打情骂俏,也像是感情甚好的小夫妻说笑日常。

能听到他们说话还好,可路千宁就怕听不到!

后面忽然安静了几秒,她脑海里忽然划过两人在后座上接吻可能。

路千宁将头歪了歪,这才看到后面的场景。

周北竞长眸浅垂,眉尾上扬看起来心情不错,薄唇轻轻勾着,十指穿插在一起放在翘起的长腿上。

花云然身体朝他那边倾斜,若不是两人中间隔着很大的距离,她都要钻他怀里去了。

大概是两人结束的话语勾起了回忆,才沉默下来。

她来不及想什么,冷不丁撞入周北竞漆黑如墨的眼底。

那双眼睛像是会勾人心一样,透过镜子折射到她脸上,她迅速就把歪了的头摆正。

清了清嗓子说道,“周总,前面左拐就到花家了,咱们是将车子开进去还是停在小区门口?”

仓促问下的问题后,她又后悔了。

花家住的是七里香溪别墅,从小区门口进去距离最近的别墅走路也要十几分钟,周北竞怎么可能让花云然拎着行李箱走进去呢?

“阿竞,你怎么把我送回家来了?”

花云然似乎才发现快到家门口了,抿了抿唇说,“我不想回家。”

“你都好几年没回来了,该第一时间回去跟家里人聚一聚。”周北竞说完,看向路千宁,“在小区门口停。”

花云然不说话了,车厢陷入一股令人窒息的死气沉沉。

待车一停,路千宁就迅速从车上下来,将后面的车门打开。

“周总,花小姐,到了。”

说完她又去后备箱拿花云然的行李,再回头便看到从小区里走出来一个男人。

一套阿玛尼的运动装挂在身上,顶着月光缓步朝他们走过来。

花御封比周北竞大了两岁,打理着整个花家,同周北竞一样是江城赫赫有名的人物。

两人经常凑到一起,所以路千宁经常能见到他。

男人那柔和的五官和一双勾人的桃花眼,让他看起来很是浪荡不羁。

可路千宁知道,他是个笑面虎,谁敢惹了他不高兴,他比周北竞还狠。

而花云然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妹妹,也是花家的掌上明珠。

路千宁率先笑着打了个招呼,“花少。”

花御封同她颔首示意,然后便走过去张开双臂把花云然紧紧抱在怀里。

“你个小没良心的,一走就是六年,看这一脸不高兴,难道刚回来还不想回家?”

花云然见到他虽然心里高兴,可还是为了周北竞招呼不打一声送回家而闷闷不乐。

她这次……可专门是为了弥补他回来的,这种连家人都不陪也要先哄他,多少能让他高兴一些吧?

“好了,是我让阿竞把你先送回家的,爸妈已经等了你好几个小时了。”花御封谴责道,“以后你跟阿竞来日方长,急什么?”

花云然心里这才舒服一些,回头笑着看了一眼周北竞,“我就是想多跟阿竞呆一会儿,不过既然都已经回来了,我就先回家。”

周北竞面色看不出喜怒,单手插在西装裤里,身体微微靠在车身上,点了点头。

“人送过来,我就先回去了。”

路千宁一听,赶紧过去把车门打开,周北竞转身上了车,还没等路千宁把车门关上。

花云然就凑过来阻止了她的动作,探头跟车内的男人说话。

“阿竞,明天早上我去周宅看周奶奶,好不好?”

车厢里光线很暗,透过车窗路千宁只能依稀看到男人棱角分明的线条。

他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字,“好。”

然后花云然才心满意足的退回到花御封身边,挥了挥手。

路千宁将车门关上,回头跟花御封和花云然说了句,“花少,花小姐,再见。”

然后绕过车身上了驾驶位,系上安全带,发动引擎离开。

动作一气呵成,可胸口像塞了一团棉花似的,透不过气来。

他们还得回北周,因为周北竞有个国际会议要开,路千宁这个特助几乎是二十四小时跟着他的。

他回家她才能离开,所以凌晨两点多钟,她却还在外面的工作岗位上等着他会议结束。

内线被打通,男人清冽好听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进来。”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都不需要问她在不在,虽然才短短三年,可两个人的默契……

不论从床上还是从工作上,都是天衣无缝的。

她拿起离婚协议书,走进办公室,不等转过身来,就猛地被一只强而有力的臂膀拉进怀里。

下一秒,男人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一双手也并不安分。

路千宁愣了几秒,然后身体后倾避开他落下的唇,诧异的明眸中倒映着男人欲求不满的样子。

“怎么了?”他声音接近沙哑,已然是箭在弦上的状态。

路千宁抿了抿唇,将手里的离婚协议书递过去,“周总,这是您的离婚协议书,您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周北竞沉一口气,将协议书拿过来看都不看一眼丢在了桌子上,深沉的目光看着她。

“路千宁,你今天状态好像不太对。”

她听不出这个状态是指在车上偷看他们,还是现在,扯出一个笑容来转移话题。

“周总,时间不早了,我送您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不是还要去周宅?”

周北竞头往休息室的方向甩了甩,“来不及回去了,今晚就歇在这里吧。”

路千宁在休息室的时间从未超过三小时过,几乎每次都是他‘弹尽粮绝’后,她就穿上衣服离开。

唯一一次时间最长的,是两条腿发软实在下不了床,这才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

这是周北竞第一次邀请她在这里过夜。

也是她第一次拒绝周北竞,“周总,这不合规矩,何况……”

花云然已经回来了。

但她的话没说完,就被周北竞打断了,“路千宁,你在拒绝我?”

路千宁柳叶眉紧皱着,她难道不该拒绝他吗?

身为妻子都要被离婚了,她一个情人还能留的住?

但他既然想要,今天为什么不留花云然,她主动留下明明就有献身的意思。

可这些话轮不到她来问,纵然心里在疑惑也只能压下去。

“周总,我回家还有事情。”

虽然委婉但依旧是拒绝的意思,周北竞忽然低头,低头抵在她肩膀上,热气喷洒在她锁骨处,又痒又麻。

“那顺路送我回西园小筑吧,明日一早带上离婚协议书接我去周宅。”

他声音从她颈肩传来,下一秒就站直了身体,折回办公桌前拿了西装外套离开。

路千宁一言不发的跟上,她说回家有事并不完全是借口。

把周北竞送回家后,她开车只用了十分钟就到了单身公寓。

那是一套复式公寓,面积不大但有个二层隔断,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价值两百多万。

是去年她过生日的时候周北竞送她的,刚好那晚她陪了他。

回到家里将包和车钥匙放下,打开灯上了二楼,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户口本和结婚证,又回到楼下放到自己包里。

只要明天周奶奶答应了花云然和周北竞重归于好,接下来便是和她签字,扯离婚证的流程。

她总不能再回来拿一趟。

而且一旦妻子这个身份曝光,周北竞特助的位置她肯定也做不下去了。

她在考虑……明天该怎么开口告诉周北竞她就是他忘到脑后的妻子。

周北竞会不会信她当初来北周真的不是冲着他来的?

因为当初周北竞根本认不出她,她又急需这份工作,便没有主动承认。

后来事态愈发超出她的想象,周北竞是个讨厌善用心计的人。

她就更不敢说了。

可现在骑虎难下,她只能祈求……明天自己不会太难看。

迷迷糊糊的,她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早上六点的闹铃间隔十分钟后又响了一次,才把她喊醒。

她看了看时间迅速爬起来洗漱,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却掩饰不住黑眼圈。

煮了两个鸡蛋热敷一下,然后喝瓶牛奶又把鸡蛋剥开吃了,这才开车去西园小筑。

虽然不饿,可还是得吃,因为办完了离婚协议她就得立刻去找工作,没点儿体力怎么能行?

周北竞看起来休息的也不好,上车之后就在后座上闭目养神,这让她沉闷的心情更加透不过气。


周北竞将手里的烟摁在烟灰缸里,灭了烟火却散不去烟味,他起身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身姿修长挺拔,侧颜精致完美,转过头看着她道,“不是说了只准备我一个人的,她还在睡。”

路千宁抿唇,清眸微垂,他确实说过拿一人份的早餐,是她多事了。

“不过没关系,刚好我昨晚很累,两人份我也吃的下。“周北竞看到她垂眸不语的模样,心底窝火,语气有些刻意的咄咄逼人,坐下来将早餐打开,吃的很大口却并不难看,举手投足间散发着矜贵的气息。

路千宁喉咙一哽,语气有些声影,“那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情您在喊我。”

她转身离开,并未发现身后的男人眼皮微抬,眸子里倒映着她淡淡忧伤的背影,勾了勾唇。

关上周北竞房间的门,路千宁如释重负,痛感从心脏的血脉蔓延至全身。

这是一件必不可免的事情,可预料和实际发生并不一样,她的心情也比预期的差了很多,一想到隔壁就是花云然和周北竞,房间里憋闷的气息就令她呼吸困难。

原本打算回房间补觉的想法也打消了,准备去酒店附近逛一逛,毕竟好不容易出来玩儿一趟。

公司的员工都去爬山了,偌大的度假村除了工作人员一个人都没有,环境清幽舒适,昨晚下了一场濛濛细雨空气清新,她在一颗不知名的花树下坐了半天,看着不远处一条长长的湖泊被吹风动,思绪泉涌,却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

坐了一上午有些乏了,临近中午她去了酒店餐厅,准备吃一些东西下午回去补眠。

抬眼就看到周北竞和花云然以及花御封几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看到她过来花云然迅速挥了挥手,“千宁,快过来坐!”

路千宁脚步顿了片刻走过去坐下,“周总,花少,花小姐。”

“都饿死我了,昨晚折腾了一个晚上没睡,阿竞这个没良心的早上也不知道喊我,一个人吃光了你送来的两份早餐。”花云然抱怨着,娇嗔的瞪了眼周北竞。

周北竞淡漠如斯的眸子从路千宁身上一扫而过,然后看向花云然,语气柔和,“看你太累,不忍心吵醒你。”

在外面调整了一上午的状态,压了压心头的疼意,路千宁表情如常道,“那等会儿花小姐多吃点儿。”

一旁花御封挑眉看着路千宁,目光很淡但不容忽视。

周北竞的关心让花云然耳根红了,头靠在他肩膀上俨然是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女生,“知道啦!不过吃饱饭我还要回去补觉,谁让你昨晚那么能折腾的。”

服务员来上餐,周北竞借着倒水起身,花云然不得不将靠在他肩膀上的头抬起,但也没多想,拿起筷子在花御封的照顾下大快朵颐。

周北竞慢里斯条的吃着东西,时不时按照花云然的要求给她夹够不到的菜,是路千宁面前的一盘西蓝花。

路千宁没胃口了,起身将西蓝花挪到了花云然面前,淡笑着说,“你们吃,我不太饿,先回房了,有什么事情再喊我。”

花云然很诧异,“你一口都没吃呢,不饿吗?”

“不饿,早上吃的多。”路千宁见周北竞自顾自的吃着,心头又沉了几分,转身离开。

步伐匆忙中夹杂着凌乱,进了电梯待电梯壁缓缓合上,她依稀能听到周北竞宠溺的催促花云然,“快吃吧,一会儿凉了,吃饱了回房补觉。”

电梯里就她一个人,身体抵在冰冷的电梯壁上,长长的舒一口气,眼眸微垂,他们真的要完了。

自欺欺人的接受他心里有别的女人,但她接受不了他心里、身体都有别的女人。

等团建结束,她就回去辞职吧。

或许等不到她开口,周北竞也会主动让她离开了。

‘叮——’

电梯门打开,顾南迎面而来,一脸倦意,“路特助,你吃饭了吗?”

路千宁动了动唇角,却怎么也扬不上去,“顾少,吃过了,您赶快去吧,周总他们都在楼下。”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顾南打量着她,“昨晚上我们玩儿游戏太大声,吵到你了?”

路千宁怔怔的看着顾南,“玩游戏?”

顾南说,“是呀,昨晚上我们几个在周北竞房间里同通宵玩儿纸牌,输了的接受惩罚,折腾了一个晚上,闹的有些欢,这地方隔音不好,估计吵的你也一宿没睡吧?”

想到早上还有刚才餐厅里周北竞那些故意引人遐想的话,路千宁一下子就笑了,瞬间所有的沉重和压抑一扫而光,“没有,我睡的很好。”


路千宁眼皮微抬看着周北竞,她倒也好奇周北竞会怎么打发花云然,今日若说不出个正儿八经的理由,估计花云然不能放过他。

熟料,下一秒周北竞就直直朝她看过来,语气不辨喜怒道,“这就要问路特助了。”

路千宁:???

霎时间,整个桌子上十来个人都朝她看过来。

路千宁喉咙一哽,迅速反应过来汇报道,“花小姐,今晚周总有个国际会议要开,已经拖延了好几天,外方今天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确定时间,是关于最近北周冲向国际那个项目的讨论,非同小可,周总的母亲和父亲也会一同出席视频会议的。”

“难怪今天上午路特助一直在接电话,原来是确定会议的事情。”一旁的女员工好几次见到路千宁接电话,用流利的外语确定着什么。

路千宁冲那个女员工点点头,“是。”

花云然还想说什么,周北竞轻声道,“去催一催厨房快些上餐,吃饱了去开会,别迟到了。”

路千宁应声,起身去后厨催促。

后面花云然说了什么她不知晓,但她再回来时,花云然的失落渲染了整个餐厅,所有人都静悄悄的,连其他桌上的员工也很少说话了。

一顿饭吃的路千宁心里发闷,饭后迅速回了房间准备会议的事情,没两分钟周北竞就过来了。

看到她已经准备好笔记本和会议资料,眸光微沉,薄唇掀起,“居然真的准备了。”

路千宁从心里轻嗤,白天听到小颜说花云然在楼道里哭,她就知道今晚没那么容易骗过去,所以主动给国外打电话将视频会议挪到今晚。

也不知是周北竞了解她,还是故意坑她,竟然把这个难题丢给她来解决。

好在她留了一手,但不敢在周北竞面前显现出自己的不悦,只是笑了笑说,“周总您先坐,我给您泡一杯咖啡。”

周北竞将手中的文件放在茶几上,身姿慵懒的靠在沙发上。

路千宁端着咖啡回来,便被暖黄色灯光下那抹身影吸了神。

他穿着浅灰色的运动装,五官深邃清冷,长眸挂着淡淡的疏离,灯光倒影下将他脸上打出一层阴影,却愈发显得五官立体独特。

他在认真的看资料,并未发现路千宁看入神几秒,又自己回过神端了咖啡过来,从他对面坐下。

“周总,这次会议的主要核心是汇报北周这个项目完成后取得的成就,以及对这个项目有多少把握……”

提起工作,两人就算没有穿职业装,身后是曾经翻云覆雨的大床,也一本正经,十分认真的侃侃而谈。

直到半个小时后,会议正式开始,路千宁安静的从旁边做会议记录,大多都是周北竞用流利的英文跟电脑里的人交谈。

忽然,有人敲门,周北竞抬眸看了她一眼,她立刻会心的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去开门。

是花云然,她端着一盘水果从路千宁身边挤进来,在周北竞身后顿了下,见他面前的电脑上确实在开视频会议,这才将水果放下,转身小声同路千宁说,“千宁,你们会议要开多久?”

“不好说。”路千宁的答案模棱两可,“若我们提供的数据外方很快理解接收,最少也要四个小时,若他们还有质疑进行辩驳,那时间就不能确定了。”

花云然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扯出一个笑容来指指桌上的水果,“我担心你们会饿,特意给你们送过来的。”

“谢谢。”路千宁道谢,但花云然没走,从床上坐下来,两只脚在地上摩擦,看样子是不准备离开了。

路千宁只能折回去关上房门,然后重新在茶几前坐下继续记录会议内容。

工作的时间过的很快,窗外星空一片,花云然从床上挪到飘窗坐着,时不时看看风景,回眸看路千宁和周北竞两眼,失落几许,又继续看风景。

眨眼就到了凌晨,路千宁回头才发现花云然在飘窗上睡着了,两条腿蜷缩在一起,头靠在窗户上,小小的身影有些可怜。

她看了一眼周北竞,那厮喝光了四杯咖啡,眉宇间染着一抹疲倦,还在跟电脑那端的人侃侃而谈,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周北竞抬了下眸。

她伸手指了指飘窗,周北竞似乎明白了什么,拿出手机摆弄了几下又放下去。

没一会儿,房门响了。

路千宁摸不着头脑,在周北竞的示意下去开门,是花御封,他跟路千宁点头示意然后便进来将飘窗上的花云然抱起,阔步离开房间。

路千宁关上门折回来继续开会,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念出流利的英文仿佛弹奏出一首美妙的催眠符,她的眼皮也越来越重。


路千宁明眸微颤,睫毛卷翘又浓密,遮住了眼底的情绪,“花小姐,这个问题您应该问周总。”

花云然说,“我问了,他说他不知道,我怀疑他在骗我,但找不到证据,虽然那个人是当初周奶奶帮他安排的,可他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吗?就没调查调查?”

“没调查。”路千宁摇了摇头,“自打我来了公司,周总就没调查过他妻子是谁,当然,有没有让别人调查我就不清楚了。”

花云然一脸愕然,很震惊周北竞居然未曾调查过!?

“大概是周总清楚,能不能离婚得周奶奶点头,所以他不白费力气。”路千宁又好心解释一句,不乏有让花云然别在周北竞妻子身上下功夫的意思。

可花云然却说,“话是这么说,可我跟阿竞两个人去说服周奶奶,不如三个人说服,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路千宁胸口沉闷,唇角挂着的笑容快要撑不住了。

“这事儿我自己查,自己去找那个女人,不让阿竞费心了。”花云然自顾自的嘟囔着。

周北竞办公室的门被打开,花御封走出来,花云然见状快步起身走过去,“哥,你把阿竞怎么样了?”

“放心,只是聊了几句,瞧把你担心的。”花御封虽是在跟花云然说话,目光却灼灼落在路千宁身上。

他骨节分明的大掌撑在路千宁的桌子上,身体微微前倾,盯着路千宁。

“路特助,云然以后会经常到公司来,你多多包涵一下。”

路千宁被他盯的头皮发麻,但面色波澜不惊,“花少说笑了。”

花御封直起身子,朝花云然勾了勾手,“下午我来接你回家,这几天先避避风头,别单独跟他出去了。”

花云然走过来,抱着花御封的胳膊,眼珠子提溜转了一圈说,“哥,等我陪着阿竞吃完午饭你就来接我吧。”

“呦?”花御封打趣道,“不黏着你的阿竞了?”

花云然娇嗔的瞪他一眼,“我当然要黏着,但我想给他准备一个小惊喜,你不懂,快走吧……”

花御封被花云然赶走后,花云然又进了周北竞的办公室。

路千宁比想象中的冷静一些,虽然花云然已经决定调查她了,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她反而不怕了。

午饭过后,花云然果然跟着花御封走了,临走之前还将手机朝她摆了摆,“回头微信联系!”

“好。”路千宁只是笑了笑,然后又埋头工作。

周北竞和花云然的花边新闻只用了半天的时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但就算这样也给北周带来了一些影响。

一个上午的时间,路千宁都在处理各种紧急状况,不断的进出周北竞的办公室拿文件签字。

周北竞看起来跟往常无异,只是一双深邃的眼眸总是不经意间跟她对视,透露出某种情绪。

这意味着什么她心里很清楚,只能避开他的目光,快速处理完工作就出去。

好在一直到了快下班的时间,周北竞也没什么动静。

她却收到了花云然的短信。

今晚我给阿竞准备了一个惊喜,就在D.V会所,你帮我把他骗过来!

今晚原本有个饭局,因为绯闻的事情取消了,周北竞没什么工作安排。

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帮花云然,花云然却已经把房间号给她发过来了。

D.V会所520包厢,七点钟不见不散,拜托拜托啦!

路千宁深吸一口气,然后回了一个‘好’字。

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口,敲了两下门,里面传来男人一声低沉有磁性的声音‘进’。

她推门而入,“周总,今晚临时有个饭局要出席。”

周北竞看了看时间,快六点钟了,“不重要的可以推掉。”

“重要。”路千宁吐出两个字。

周北竞干脆就站起来,“把资料给我,你去备车。”

路千宁把提前准备好的文件交给他,“是跟庆大的合作,对方临时有些问题。”

说完她转身离开,拿上东西直奔负一开车,从地下车库上来,恰好周北竞从公司门口出来,上了她的车。

一旁偷藏起来的记者在飞奔过来时,车已经驶离原地,他们扑了个空,没能堵住周北竞。

D.V会所位于江城市中心黄金地段,整栋大厦被装饰的富丽堂皇,这里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路千宁跟着周北竞来过很多次,熟门熟路的跟着周北竞进入电梯,直奔五楼。

她站在离电梯按钮很近的地方,与周北竞的身体在狭小的电梯内交错着,却能清晰的闻到他身上独有的味道。

‘叮’

电梯门打开,周北竞阔步走出包厢,昂贵的皮鞋踩在地毯上很是安静,一双深邃的眼眸中倒映着包厢房号,最后再520包厢门口停下。

路千宁快了几步上前,把包厢门推门,里面却漆黑一片,周北竞往里走了两步便察觉到不对。

不待他反应过来,房间里骤然亮起彩灯,玫瑰花随处可见,烛火围成一圈,花云然穿着水红色的裙子,妆容稍微有些浓,显得她很妩媚。

她一双满含爱意的水眸倒映着周北竞紧蹙眉头的模样。

“surprise!”

周围冒出来一群人,路千宁认识个七七八八,大多都是周北竞的同学,自然也是花云然的同学。

她面色如常,可唯有自己知道呼吸不顺畅,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

直到面前的男人忽然回过头来,一双暗眸中涌动着她读不懂的情绪看着她。

房间里喧闹的气氛也因为周北竞的态度而渐渐凝固,视线在花云然和周北竞之间徘徊。

“阿竞,你生气了?”花云然走过来,挡在周北竞和路千宁中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是我求千宁把你骗过来的,你要气就气我好了,我这不是想给你准备一个惊喜吗?”

路千宁低着头,头顶男人不悦的目光,她眉头紧锁,她确实失职了。

可周北竞难道不该高兴吗?他心上人这么费尽心思的给他准备惊喜。

周北竞不语,始终盯着路千宁,路千宁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周总,是我失职了,甘愿认罚。”

“阿竞,你别罚她,是我央求着她这么做的,你这样,我以后还怎么跟她做朋友?”花云然拉着周北竞的手替路千宁求情。

包厢里多少双眼睛都看着,周北竞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所有人的情绪。

忽的,他唇角轻勾扯起一抹笑容,但笑意并未传达只眼底,薄唇轻启吐出四个字,“下不为例。”

“你小子最会得了便宜还卖乖了!”顾南是花云然和周北竞十几年的同学,性子顽劣不务正业,第一个蹦出来调侃,“今天这新闻让云然受尽委屈,她还替你准备惊喜,你倒是不高兴起来了。”

“是呀,云然为了给你制造这个惊喜忙活了一下午呢,快过来……”

那些人一拥而上,把周北竞和花云然围在中间,见证整个房间里花云然亲手布置的‘爱’。

路千宁却看出来,周北竞心情不好,那个笑容只是缓和气氛,他应该是怪她擅自做主了。

可不做主又能怎么样?得罪了花云然对她百害而无一利,花家都捧在掌心里的宝贝,她就算不哄着也绝对不能逆着来。

包厢里的气氛很好,路千宁始终站在离周北竞不远的地方,他修长的手指拿着一杯鸡尾酒,轻轻抿了一口。

花云然去和老朋友叙旧,趁此机会顾南跑过来坐在她位置上挨着周北竞。

拿了一根藏烟,递到周北竞嘴边,还打了火,周北竞微眯起眼睛,吸了一口烟,烟圈从薄唇里吐出,让人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周北竞,你这小助理……可真是个宝藏。”顾南趣味的目光扫了一眼路千宁。

周北竞垂着的眼眸挂着肃杀,撩起眼皮看了一眼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的路千宁,“宝藏?”

“是呀,我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听花云然的话把你骗过来,你说你是不是魅力大减了?”顾南有一只‘狗鼻子’,是这群人中第一个发现周北竞和路千宁关系不寻常的人。

但他那张嘴很严实,从来不会透露半分。

周北竞侧目朝他看过来,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说人话。”

“她居然真的是对你的钱感兴趣,对你这个人毫无兴趣,兄弟你亏大了,赔了身子又掏了钱,还费了肾。”顾南拍了拍周北竞的肩膀,“我看花云然回来以后,她对你也没用了,要不……你把她给我?”

话音落地,周北竞下颚隐隐可见,眸光寒烈,顿时吓得顾南就改了口,“兄弟别急,我就是随口一说,俗话说得好兔子不吃窝边草,我就是好奇她怎么就让你那么着迷,你当我瞎扯了,行不行?”

顾南朝自己嘴上拍了两下,灰溜溜的起身坐回去了。

着迷?周北竞身体靠在沙发上,指尖捏着烟,胳膊搭在沙发扶手上,慵懒矜贵的气息,配上那张脸很欲。

他漆黑如墨的眼底倒映着路千宁白净的小脸。

她不施粉黛眉宇间透着一股妖娆妩媚的气息,虽然平日里看起来确实死板,但不得不承认她在床上很迷人。

路千宁抬头,冷不丁就撞入了周北竞的眸子里,她怔了几秒,然后缓步走过来,弯腰低声询问,“周总,怎么了?”

周北竞垂眸,视线从她领口处白皙的皮肤一扫而过,“等会儿肯定有记者围堵,周宅和西园小筑都不能去,去你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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