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鱼主动去帮他挑选，她拿起一件黑色大衣递给他。
后者听她的话，把外套脱了换上大衣。
他长得高，穿上大衣时气质上了一层楼，更别提配上那张帅脸，行走的少女收割机。
陆京砚觉得一般吧，不过看到林鱼眼底的欣赏，他又看了一眼全身镜，指腹摩擦下巴，似乎……确实不错。
有一就有二，林鱼选选选，一口气给陆京砚买了不少衣服。
林鱼刷卡时，陆京砚滋生出罪恶感，他不仅骗她感情，还花她钱。
算了，分开的时候多给她点补偿吧。
两人采购完后，林鱼油门一踩，开往去恩师家的方向。
车子稳稳停下，陆京砚好奇，因为这个地方看上去比林鱼家那条街还简陋，她来这儿做什么。
她解释一句：“这是我高中班主任家。”
在林鱼高二时姥姥生病了，家里没钱治，她想要辍学去打工赚取医药费，是杜老师极力劝阻她，并且在学校举办募捐活动，替姥姥凑够了医药费。
林鱼知道，最大的那笔捐款是杜老师捐的，姥姥最后没能战胜病魔，是杜老师安慰她，支撑那段黑暗时光。
也许在她眼里这微不足道，却是点亮林鱼的一束光。
林鱼无比感激杜老师，如果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林鱼。
在京都这些年她没忘记杜老师，会和她通信，逢年过节也会寄一些京都的特产回来。
这次回来的匆忙，还没来得及和她说，只能冒昧上门打扰了。
大门开着，林鱼还是敲了门。
“杜老师，你在家吗？”
在她喊了一声后，一道身影从屋子里走出来，约莫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戴着黑框方镜，笑起来平易近人。
四年未见，对面的人顿了几秒才认出林鱼。
“是…林鱼吗？”
“老师，是我。”林鱼弯起唇角，眼里的冰冷融化。
这是陆京砚见过林鱼最真挚的笑容，褪去坚硬外壳露出柔软，他没意识到自己盯着她失了神。
“你回来了？”
“在京都过得好不好？”
“还回去吗？”
一连三问，林鱼一一回复：“老师，我现在过得很好，当下还不打算回去，先过完年吧。”
“看到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杜老师心里感慨万千，最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柏尧也来了？”杜老师这才注意到她身后高大的青年，以为是和林鱼形影不离的顾柏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