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刘茗羽转身,不愿再看地上的罗梓恒一眼。
从罗家出来,已是深夜。
街上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人。
浑浑噩噩的走回到家,刘茗羽瘫倒在床上。
她说罗梓恒可怕,说罗梓恒可恶,但真正可恶的,却是自己。
当初是她将袁永年带回了这个家,是她给了袁永年希望,也是她,对那个单纯的男孩动了心。
对,她爱袁永年,不是因为他是罗梓恒的替身,而是因为他就是他。
连刘茗羽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那个男人的。
可爱了就是爱了,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可是,她却把这份爱误以为是对罗梓恒的怀念。
她对他做了那么多不可原谅的事。
想起张翠生说袁永年被烫得全是水泡的手,想起自己还叫他用受伤的手为他们煮饺子,想起她为了他那个混账妹妹对他口出恶言,刘茗羽的心瞬间疼到无法呼吸。
袁永年,是如何一个人默默的承受住这一切的?
她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签下的那份离婚报告?
刘茗羽不愿想,也不敢想。
翻个身,将自己蜷缩在床上,头顶的灯却将沙发的一个角落照得闪闪发光。
刘茗羽站起身,将角落里那个发着光的东西捡起来,没想到,那竟然是她丢失了很久的,她的那枚结婚戒指。
刘茗羽急忙将自己包里袁永年的那枚戒指拿出来,两枚戒指完美的契合在了一起。
看着合而为一的两枚戒指,刘茗羽笑了,又哭了。
将戒指握在自己的心口,刘茗羽躺在地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刘茗羽便向相关部门请了假。
然后她来到刘家,直直的跪在刘父面前。
“爸,请你,告诉我永年究竟去了哪里?”
看着一贯威风的女儿,如今却为了一个男人跪在自己面前,刘父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小羽,你真的想通了?”
“是的,爸,我一定会把永年带回来的。”
“别忘了,这可是军人的誓言。”
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刘父终于还是将袁永年上学的地方告诉了刘茗羽。
临走的当天,刘茗羽站在火车站站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