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韶惊鹊陆战的其他类型小说《闺蜜齐穿七零,入错洞房嫁对郎全局》,由网络作家“点星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一会儿,就见吴霜一脑门子细汗地从楼上跑下来,手里还捏着一卷手帕。她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才把手帕塞进韶惊鹊手里:“来,惊鹊妹子,你把这拿着,没有多少,但都是姐一点点攒的,你别嫌弃。”韶惊鹊有些疑惑地打开一看,才发现手帕里包着的全是一毛、两毛的毛票,却是厚厚一叠。她连忙把手帕包起来递回去:“吴姐,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能拿你的钱,你们一大家人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吴霜这次却格外倔强,说什么也不肯收:“不行,不行,你不收下我心里不安生,晚上都睡不着觉。“两人正拉扯间,就听到身后刘芬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小韶,走吧,先带你去看房子,我一会儿还得去学校接婷婷放学。”韶惊鹊连忙应下,仓促间只能先把手帕卷塞进裤兜里。跟着刘芬到她亲戚的房子看了看...
《闺蜜齐穿七零,入错洞房嫁对郎全局》精彩片段
不一会儿,就见吴霜一脑门子细汗地从楼上跑下来,手里还捏着一卷手帕。
她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才把手帕塞进韶惊鹊手里:
“来,惊鹊妹子,你把这拿着,没有多少,但都是姐一点点攒的,你别嫌弃。”
韶惊鹊有些疑惑地打开一看,才发现手帕里包着的全是一毛、两毛的毛票,却是厚厚一叠。
她连忙把手帕包起来递回去:
“吴姐,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能拿你的钱,你们一大家人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吴霜这次却格外倔强,说什么也不肯收:
“不行,不行,你不收下我心里不安生,晚上都睡不着觉。“
两人正拉扯间,就听到身后刘芬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
“小韶,走吧,先带你去看房子,我一会儿还得去学校接婷婷放学。”
韶惊鹊连忙应下,仓促间只能先把手帕卷塞进裤兜里。
跟着刘芬到她亲戚的房子看了看,地段、位置都不错,就在三元街正街上,可房子在临街门面房的二楼,只是个单间,一层楼共用一个公共厕所,住这儿的男女老少都有,韶惊鹊觉得两个姑娘住着多少有些不方便。
韶惊鹊婉言说出自己的顾虑,刘芬和她亲戚都挺敞亮,直说这片儿租房的多,可以多看看。
和赶着接孩子的刘芬道别后,韶惊鹊便一个人在这个街区逛了起来。
她心里理想的住房是两室一厅,有自己的厨房、厕所,可70年代能达到这种标准的住房除了少数单位的干部楼,就只有独门独户的小院了。
单位的干部楼肯定不能对外出租,韶惊鹊便把重点落在了小院上。
她刚在贴满小纸条的告示栏前多站了一会儿,就有好些人上来搭话,不少都是儿女参加工作分了新房,老人搬去同住后想把老房子租出来贴补家用的。
结果来搭讪的人听完她的条件后一个个都禁不住摇头,先不说两室一厅的房子有多大,现在的厨房、厕所那绝大多数都是公用,一家配一个那得占多大面积?
正当韶惊鹊问得心灰意冷之时,突然有个外形憨厚的胖女人走过来说:
“妹子,我弟弟家有个院子要出租,刚好就符合你说的这些条件,你要不要去看看?”
韶惊鹊心里一喜,可还是谨慎地开口问道:
“那院子现在住人了吗?远不远?”
胖女人笑得和气:
“不远,就在背街那头,现在他们一家三口住着呢,过两天就要搬到外地去了,托我帮他们把房子租出去,这不,正好就遇到你了吗?”
听说不远,韶惊鹊稍微迟疑了一下便点了点头,租房子是得亲眼瞧过才知道合不合适。
胖女人顿时眉开眼笑,领着韶惊鹊就往前走,一边走还一边热络地给她介绍周边的环境,哪儿有早市,哪儿有供销社,一副热心肠的模样。
等两人走远了,聚在告示栏旁的那些人里有人开口问道:
“那胖女人是谁家的?咋没印象呢?”
在这儿住的都是十几年的老街坊,就算喊不出名字,平时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彼此都面熟,刚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胖女人倒是面生得很。
众人纷纷摇头,这才发现竟没有一个人认识那个胖女人。
......
师长办公室里,刘师长笑眯眯地盯着陆战。
陆战被盯得浑身不自在,花已经被他放回了宿舍,这会儿工夫他把脑子里这段时间执行任务的情况都想了个遍,也没想出刘师长把自己叫来是有什么事。
刘师长看他一脸疑惑的模样,心想装得还挺像回事,便笑着开口道:
“你就没什么事要给组织上汇报汇报?”
陆战一脸严肃道:
“报告,这段时间的任务报告都汇报过了,没有新的汇报内容。”
刘师长摆摆手:
“除了工作,个人问题就没什么要汇报的吗?”
陆战怔了怔,脑海里第一时间飘过的竟是韶惊鹊的身影,随即回过神摇头道:
“报告,没有。”
刘师长指了指他,一副了若指掌的样子:
“还瞒着呢,听说你未婚妻都住进军区招待所了?不是说来打结婚报告的吗,打算什么时候交啊?”
陆战没想到消息这么快就传到了刘师长耳朵里,顿时两只耳朵都红了起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答。
刘师长却把他的反应理解为了害羞,反而乐呵呵地鼓励他:
“你也老大不小了,成家立业是好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先说说,你未婚妻是哪儿人啊?”
陆战是他们全团,乃至全师最优秀最年轻的营长,前途一片光明,他的个人问题一直都有不少人关心,好几个退下来的领导都想把家里的小辈介绍给他认识认识,可陆战一直以工作为重,能推就推,实在推不了去见了面,也没了后续。
传出来的评价无一例外都说陆战这个人脾气不好,难以相处。
刘师长作为他的直属领导,也是为他操碎了心。
奈何陆战自己一点也不着急,整个人像对男女之事没开窍一样,油盐不进。
这下突然冒出个未婚妻,可把刘师长给高兴坏了,连忙就让人把陆战叫到办公室来一问究竟。
陆战面上一僵,未婚妻......留在他脑子里的女人就韶惊鹊一个,让他现编都编不出来。
可就算是韶惊鹊,他也不知道她是哪儿人,只能避重就轻地答道:
“......她在文工团工作,是唱歌的。”
“在文工团唱歌?”
不知为什么,刘师长忽然想起刚才压轴时的那个漂亮姑娘:
“不会就是刚才在台上唱《映山红》的那个小姑娘吧?”
陆战抿着嘴没说话,脸却一下涨得绯红。
此时无声胜有声,这可把刘师长激动坏了:
“真是她?嘿!你小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
难怪这么多领导的小辈都看不上,还以为这小子真的没开窍呢,原来是喜欢多才多艺的漂亮姑娘!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刘师长完全能够理解,光是想想两人站在一起的样子,就是郎才女貌,般配得很。
“我瞧着那姑娘不错,人落落大方,业务能力也强,现场随机应变的能力也不错,轻轻松松就把一个歌唱节目变成联欢会了!”
从小见大,遇到事这沉稳劲儿就适合做他们军人的家属。
听着领导不吝言辞地夸奖韶惊鹊,陆战不自觉嘴角上扬。
刘师长趁热打铁道:
“那你还不赶紧把结婚报告交上来,这么优秀的姑娘就不怕被人半路截胡了?”
什么结婚报告?
哪来的结婚报告?
韶惊鹊猛地抬起头,她不过是想住个招待所,怎么一不留神就要把自己嫁出去了?!
她瞪大眼睛正要开口,陆战却不着痕迹地在柜台底下扯了扯她的衣袖,只一晃神的工夫就听到前台服务员笑道:
“怪不得第一次见嫂子呢,嫂子是今天才到宁市的吧,专程来找陆营长打结婚报告?恭喜恭喜啊!发喜糖的时候可别忘了我们!”
“诶?嫂子的名字还没填上,嫂子您叫?”
韶惊鹊还没想明白该不该答,身旁陆战淡定开口道:
“韶惊鹊。”
“呀,嫂子名字可真好听!人也漂亮,您二位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前台服务员一边说着吉利话,一边手脚麻利地办完手续,递过来一把钥匙:
“嫂子,这是房门钥匙,202,二楼楼梯口数过去第二间。”
又是第二间!
听到这三个字,韶惊鹊心里就是一抖。
她莫名想起了越家那个相同位置的房间,下意识偷偷掀眼皮看向陆战。
哪知就这一眼,就被同样正看向她的陆战逮个正着,他表面看着波澜不惊,可眼底分明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暗潮涌动。
他接过钥匙,转手递给她,嘴角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第二间,这次别走错了。”
难得从陆战脸上看到一点笑容,韶惊鹊却觉得比他不笑的时候更吓人,现在的笑容里像有一种要找她算账的味道。
见她怔住没反应,陆战直接把钥匙塞进了她手里:
“时间很晚了,你先休息,‘其他事’我们明天再说。”
他指尖传来的温度触碰到她手背微凉的皮肤,像触电一样,让两人心里同时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波动。
两人之间明明暗潮涌动的一来一往,看在前台服务员眼里却是你侬我侬,情意绵绵。
前排吃瓜的前台服务员一脸羡慕,原来陆营长这座传说中的万年冰山之下,还藏着一颗滚烫的心,可惜这颗心只为这个叫韶惊鹊的漂亮姑娘跳动!
唉,明天等小丽她们上班了,得知陆营长马上就要和他对象结婚的消息,不知道还要怄哭几个人呢!
前台服务员见韶惊鹊迟迟不动,以为两人难舍难分,赶紧帮忙劝道:
“嫂子,你们的结婚报告还没批,陆营长今天可不能跟您一块住!您就听陆营长的,这会儿早点上楼休息,明天一早到团部把报告一交,一批,你俩不就可以天天住一起了吗?不差这一天,啊!”
这话说得韶惊鹊脸唰地一下通红,急忙开口解释: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战看着她又羞又臊的样子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忍住上扬的嘴角,解围道:
“同志,我帮她把行李提上去就下来,行吗?”
前台服务员看了一眼那硕大的床单包袱,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
“行,没问题,您帮嫂子收拾一下再下楼都行。”
以后谁再说陆营长是万年冰山,她第一个跳出来替他喊屈,这么知道心疼媳妇的好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
陆战提着行李就往楼上走,服务员一脸羡慕地对韶惊鹊说道:
“嫂子,你可真是嫁对人了,我们团部谁不知道陆营长是万里挑一的好男人,你真有眼光!”
无从解释的韶惊鹊也只能冲服务员尴尬一笑,快步跟了上去。
陆战站在房间门口等她开门,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刚才说那结婚报告......”
不等她问完,陆战抬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声音道:
“进去再说。”
招待所走廊的确不是说话的好地方,韶惊鹊也只能先忍着。
两人开门进了房间,军区招待所的条件不错,单间有独立的厕所,可以简单洗漱,大床、桌椅一应俱全。
陆战放下行李,环顾了一圈,开口道:
“你先收拾着,我去给你买点洗漱用品,明天早点可以去一楼食堂吃,没票直接挂我账上,我下班了来销。”
韶惊鹊没着急动手收拾行李,反而站在原地目光灼灼地看着陆战,等着他的回答。
虽然十分感激陆战帮她解决住宿的燃眉之急,可也不能因为住个招待所就把自己搭进去吧,该问清楚的话必须得问清楚。
陆战转身就看见韶惊鹊正一言不发盯着他看,心中不免有些诧异——她这又是什么眼神?
他微皱了眉,胸口莫名一阵发闷,也僵在那里不说话。
还是韶惊鹊忍不住率先打破两人之间的僵局,斟酌着开口道:
“陆营长,谢谢你今晚仗义相助,不过我还是想问一下,那个结婚报告登记了,真的没关系吗?”
韶惊鹊想来想去,最合理的解释就是陆战为了帮她办理入住,对前台撒了谎。
可他是军人,登记假的结婚报告难道不会对他有影响吗?
更让她想不通的是,谁会随身携带户口本和已经填好自己信息的结婚报告,这是准备上街抓壮丁,抓着谁就和谁结婚?
陆战却理解错了她话里的意思:
“没关系,明天一早我就把报告交到办公室去,不会给前台同志造成麻烦。”
韶惊鹊听得目瞪口呆,她和陆战说的都是中文,怎么感觉互相都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呢?
“等等,你说要把报告交上去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真要和我结婚?”
情急之下,韶惊鹊将心中的疑问脱口而出。
陆战看着她瞬间变红的脸色一阵错愕,打了结婚报告当然要交给组织审批,这还能闹着玩?
忽然间想到什么,陆战脸色瞬间僵硬了下来,声线也冷了几度:
“发生了今天的事,我当然会对你负责,户口本留给你,等报告批下来,我们随时可以领证。”
原来他在越公馆外去而复返,是回部队拿户口本,还打好了结婚报告,想着把户口本给到韶惊鹊手里让她放心,他一定会对她负责。
可现在看着韶惊鹊这么大的反应,陆战觉得自己似乎忘了很重要的一点:
“还是说,你不想和我结婚?”
部队礼堂里,演出已接近尾声。
报幕员走到台前,精神饱满、慷慨激昂地说道:
“下面请欣赏女声独唱——《映山红》!”
话音刚落,台下的战士们便爆发出了阵阵雷鸣般的掌声。
这首歌如此受欢迎,不仅是因为它歌词优美、旋律动听,更是因为它是前年才上映的一部电影《闪闪的红星》中的插曲。
作为一部优秀的爱国主义战争片,各省市军区都组织了放映,其讲述以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为背景,“党的孩子”潘东子在艰苦恶劣的环境中,接受党的教育和帮助,智斗土豪胡汉三,逐渐成长为革命小英雄的感人故事。
不少战士在看电影的时候都被感动得潸然泪下,电影中穿插的优美旋律在军中更是人人传唱。
音响师在后台听到前方传来的如暴风雨般的掌声,心里不由得更替韶惊鹊捏了一把汗。
这首歌太受欢迎了,万一她唱砸了,造成的不好影响更大。
韶惊鹊镇定自若地站在幕布后,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冲孙师点了点头,随即落落大方地走上了舞台。
她刚一出场,底下的战士们就忍不住发出惊呼声——
这个歌唱演员长得也太漂亮了!
身材高挑,皮肤白皙,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那小嘴红得跟树上的樱桃一样,看着就甜滋滋儿的甜到心里,乌黑的辫子又粗又长,垂在耳侧更添了几分少女的娇美。
干部科科长姚文彬悄悄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好友:
“哟呵,这姑娘长得可够俊的啊!”
陆战蹙眉,不着痕迹地把他推开:
“注意言行,就你这样,还搞干部考评,我看你自己就第一个不过关。”
姚文彬被怼得一噎,左右看了一眼,学着陆战的样子坐得端正了些,嘴里不服气地嘀咕道:
“你这人,就是随时随地都太死板、太僵硬,不同场合我们要有不同的精神面貌嘛,看个演出严肃个什么劲儿......”
说完见陆战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不理他,心里又暗自腹诽道:
“还说我不过关,自己还不是看漂亮姑娘看得眼睛都直了!”
其实,从得知今天有文工团到军区演出的时候,陆战就想到了韶惊鹊,但他不确定她会不会来,更不知道她会不会上台表演节目。
难得认真看了一下午演出,每一个节目演员出场时,他都不自觉在其中搜寻韶惊鹊的身影,虽然心中有了预期,可乍一见韶惊鹊惊艳亮相,他一向稳重的心脏还是止不住加快了跳动。
陆战努力维持住表面的沉稳,不去理会身边好友的小动作,注意力全然被舞台上闪闪发光的韶惊鹊所吸引。
原来她是歌唱演员......
伴随着悠扬的伴奏,韶惊鹊一张口就惊艳了所有人。
她的声音清亮甜美,又不失婉转,浅唱低吟间充斥着丰富的情感,仿佛将电影的画面再一次带到了众人眼前。
不少小战士呆呆地望着台上的少女,一个个满脸通红,满眼倾慕。
连坐在第一排的刘师长都不禁轻轻点了点头,看向韶惊鹊的目光中满是欣赏。
躲在后台等着看韶惊鹊出洋相的乔玉兰惊呆了,足足愣了半分钟才回过神来,她急忙冲向音响师的位置,高声质问道:
“孙师!这又是谁在帮她唱?!你们敢在军区领导面前弄虚作假,不怕犯错误吗?!”
孙师正听得如痴如醉,一下被乔玉兰又尖又利的声音打断遐思,没好气地应道:
“你吼什么?谁弄虚作假了?这就是小韶自己唱的!”
“不可能!我不相信!肯定有人在幕后代唱!我要揭穿你们!”
听着前台不时传来的阵阵掌声和喝彩声,乔玉兰简直要气疯了,她伸手就拔向连接音响的其他几根线,孙师和其他人压根儿没料到她会做出这种举动,根本来不及阻止。
“嗡——”
一阵刺耳的嗡鸣声响过,伴奏声戛然而止。
台下战士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现场沉寂了两秒后,四处开始响起低语声。
有个别平时就胆大的刺头新兵更是站起了身,故意哗众取宠:
“大家伙儿别急,不就是听个歌吗?想听哥先给大家伙儿唱一个!”
身边一群兄弟还起哄地带头鼓起掌来,现场顿时有些杂乱。
刘师长皱了皱眉,这群新兵蛋子刚入营,还没被操练够,稍微一放松就容易得意忘形。
正在此时,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站了起来,声音沉稳不失威压:
“全部都有,坐好,保持安静!”
他的声音一出,现场立刻安静了下来。
台上,从错愕中回过神来的韶惊鹊循声望过去,眼里闪过一丝惊喜——是陆战!
陆战刚好也正看向她,两人的目光不期然在空中交汇。
刚才还一脸严肃的陆战顿时觉得脸皮有些发热,下一秒便避开了韶惊鹊的目光,板着脸坐了下来。
身边姚文彬冲他挤眉弄眼:
“你小子可以啊,这种在大美女面前露脸的机会都被你抓到了,看来我平时真是小瞧你了。”
“诶,诶,你看,大美女冲你笑呢!快看呐!”
陆战绷紧了嘴角,他担心姚文彬再捅咕他两下,他真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这种感觉真奇怪,明明他心里不是姚文彬说的那样想的,可又不得不承认此刻他的心情的确莫名的不错。
韶惊鹊冲陆战的方向甜甜笑了一下,顿时又把台下的战士们迷得晕头转向。
她也很快从短暂错愕中调整过来,试了试话筒还有声音,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夜半三更哟,盼天明。”
“寒冬腊月哟,盼春风。”
“若要盼得哟,红军来。”
“岭上开遍哟,映山红。”
韶惊鹊在没有伴奏的前提下,直接清唱了起来,一边唱一边从台上走了下来,走到了战士们的身边。
正当战士们又惊喜又紧张之际,她微笑着走到刚才第一个站起来的刺头旁边,含笑开口:
“若要盼得哟,红军来——”
随即便将话筒递到了刺头的嘴边,这不经意的一下直接让刺头晒得黝黑的脸瞬间都透着通红。
韶惊鹊笑着冲他点头,以示鼓励。
刺头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心一横,直接凑过去接唱了起来:
“岭上开遍哟,映山红——”
昏暗的房间里。
床上男人紧闭着双眼,面色潮红。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正费力地解着脖颈间扣到顶的风纪扣,可解了半天,第一颗纽扣也没解开。
眼前的一幕让在一旁看得直咽口水的韶惊鹊心如猫抓——
好不容易做一次高质量的春梦,这都过去五分钟了,这人第一颗扣子还没解开,再耽误下去恐怕她就该被闹钟吵醒了。
韶惊鹊心急,舔了舔嘴唇,干脆自己上手“帮忙”:
“我帮你,我帮你。”
一抬眼,就看到一双深幽眼眸直勾勾地看着她,眸子里掩饰不住的欲念滚动,低沉喑哑的声音在耳边传来:
“......你是谁?”
陆战此刻只觉得头疼欲裂,浑身如有火烧。
他不明白,不过是喝下一杯度数不高的红酒,自己怎么会醉得这么厉害,甚至在被人扶到房间,喝下一杯白水试图醒醒酒后,整个人反而越发头重脚轻,只觉得世界都开始旋转。
他失去平衡倒在床上,身体却感觉越来越烫,整个人都感觉快要喘不过气来。
而这只突然冒出的冰凉小手,就像是天旋地转的烈火中出现的救命绳索,一把便被他紧紧攥住。
哇擦,连声音都这么性感!
韶惊鹊感觉自己脸瞬间发烫,还好梦里环境昏暗,倒不会被人看出漏了怯。
她母胎solo二十年,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反正是做梦!
韶惊鹊心一横,反手挣脱男人攥住自己的手,小手继续飞快地解纽扣,一边解一边嘟囔:
“做个梦而已,不用这么严谨吧,这也扣得太严实了。”
“这时候聊什么天......少说话!”
随着韶惊鹊“好心”替他松开脖颈间的纽扣,陆战不由得舒服地长吁了一口气,可随之而来药效也像失了控一样,如滔天巨浪一般瞬间占领了他的理智高地。
“啊.......唔......”
忽然间一个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的韶惊鹊只觉得一个滚烫的吻落下来......
她瞪大了双眼,脑中顿时一片空白,耳边只剩下快震破耳膜的剧烈心跳声。
......
一个小时后,筋疲力尽的韶惊鹊还久久地回不了神。
这梦......也太真实了!
连现在空气里都还能闻到令人耳朵发烫的充满荷尔蒙的气味......
正当她疲倦地想喘口气,突然大脑中传来一阵难忍的胀痛,一大堆不属于她的记忆如海啸般铺天盖地袭来——
几天前,宁市邀请作为台柱子的原主参加宴会,说要把自家的大儿子祁盛之在宴会上介绍给她。
祁家世代显赫,虽然现在已经捐了绝大多数家产,依旧是宁市数一数二的人家。
对方主动示好,一心想攀高枝的原主当然精心打扮一番后欣然赴宴。
几巡觥筹交错之后,对方悄悄告诉她,楼下人多嘴杂,祁盛之正在楼上第二个房间等她,两个年轻人可以在那儿安安静静地说说话,交流交流。
原主不疑有诈,满心雀跃地上了楼。
房间门虚掩着,没有开灯,她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可按捺不住想要结识祁大公子的心,推门走了进去,却看到一个男子正躺在床上喘着粗气......
......
韶惊鹊猛地坐起身来,一脸的不敢置信,连忙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嘴里喃喃道:
“不会吧,不会吧,我肯定还在做梦......嘶......”
她震惊之下,下手不轻,脸上随即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可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穿越了,急忙又扭头去捏身旁还在熟睡的男人的脸。
“唔......”
被捏醒的陆战睫毛抖了抖,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里带着几分迷茫,显然还没完全清醒。
韶惊鹊被指间温软的手感吓了一跳,心里顿时越发惊慌。
这触感也太像真人了!
为了验证自己刚才脑子出现的画面到底是精神错乱,还是真的穿越,她深吸了几口气,壮着胆子开口问道:
“你,你是祁盛之吗?”
陆战原本还有几分惺忪醉意的眼眸瞬间瞪大,黝黑瞳孔中似乎有风暴涌动,带着不可置信的震惊和怒意。
片刻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他目光如利剑一般射向问话的韶惊鹊:
“你以为我是祁盛之?”
韶惊鹊被他突如其来的反问问懵了,正要开口回答,门外突然传来一阵人声嘈杂,似乎门口聚集了不少人。
这下她顾不上回答陆战的问题,急忙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一边套还一边喊他:
“还躺着干什么?等着被人抓现行呢?”
别说这是70年代,就是现代一男一女衣衫不整地被人堵在床上,那也是有伤风化的丑闻。
陆战也反应过来,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起身,迅速穿上了散落一地的衣服。
韶惊鹊被他的穿衣速度惊到,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还好门口的人群似乎不是冲着他们这个房间而来,反而听到隔壁房门被敲得震天响,“砰”地一声巨响之后,一个男人暴怒的呵斥声从隔壁传来,随即两人便听到一声沉闷响动,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到了阳台上。
反应迅速的陆战脸色一凛,三两步跨过去,一把拉开窗帘:
“什么人?!”
只见一个发丝凌乱,满面酡红,醉眼惺忪的女子歪倒在阳台上,还有一只脱落的鞋挂在栏杆上摇摇欲坠,显然人刚从隔壁翻过来。
陆战看了一眼刚觉得眼熟,谁料下一秒,身后的韶惊鹊却率先惊呼出声:
“越飞萤?!”
这突然出现在阳台上的人不是她二十几年的亲闺蜜越飞萤,是谁?!
听到“越飞萤”三个字,陆战下意识往后大退了一步。
这个留洋归来的越小姐这段时间可是把他缠得够呛,今天要不是她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硬是让司令给他下任务参加这个劳什子宴会,也不会发生......这档子事儿。
韶惊鹊却是又惊又喜,连忙冲过去扶住摔得东倒西歪的越飞萤:
“萤子,你怎么也来了?!”
越飞萤费劲地抬起沉重眼皮,怔怔盯了眼前的韶惊鹊许久,似乎没想到怎么会在这儿见到她,愣了半天才口齿不清地呐呐道:
“雀儿(qiao)......我好像被人堵了......”
只这一句,韶惊鹊便知道自己没认错人。
这家伙估计现在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穿越了,恐怕还以为自己倒霉撩骚到了装单身的男大,被正宫带人抓奸呢!
看着只嘟囔了一句话就安心睡倒在自己怀里的越飞萤,韶惊鹊是哭笑不得。
陆战皱了皱眉头:
“你们认识?”
连他看到越飞萤的第一眼都没立刻认出来,这个女人倒是一口就喊出了她的名字,看样子两人关系应该不浅。
他充满质疑的声调令韶惊鹊后背一紧,怎么差点把这人给忘了!
韶惊鹊脑子转得飞快,小嘴一张瞎话就来:
“当然,越小姐常来看我们文工团的演出,我们是老熟人了!”
“你是文工团的?”
陆战从她的话里捕捉到一点有用信息,说了半天他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正要接着问,这时房间大门却“砰”地一声被人撞开,瞬间乌拉拉涌进来半屋子人。
为首的是一个富态中年男人,一眼瞧见躺在韶惊鹊怀里睡着的女儿,两只眼睛瞪得都快要喷出火来:
“老王,把这个逆女给我带回房间去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开门!”
“是,先生。”
话音刚落,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便领着两个伙计把越飞萤从韶惊鹊怀里抬了起来。
韶惊鹊赶紧抱住她不撒手,大声呵道:
“你们想干什么?!”
富态中年男人面黑如墨,只上下扫了她一眼,没理会她,反而转头对身旁的中年女人说道:
“曲团长,刚才的事我希望你和祁先生之后能给我一个交代,今天的宴会就到此为止,各位都请回吧,恕越某还有要事,不送了。”
越嘉良语气生硬,撂下一句话,径直转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王管家扬了扬下巴,其余几人一使劲就把韶惊鹊给推开,抬起沉睡中的越飞萤就往外走。
韶惊鹊还想追上去,身旁却突然传来一声尖利的呵斥:
“站住!你发什么疯?!还嫌不够丢人?!”
那刺耳的女声令韶惊鹊身体本能地一个瑟缩,扭头看去才发现呵斥自己的正是带她来参加宴会的文工团副团长曲静云。
曲静云正恶狠狠地瞪着她,哪还有平时大气端庄的模样。
此时的她是又恨又恼,精心设计好的安排就被这个蠢笨如猪的女人给坏了事,还阴差阳错被祁盛之占了大便宜!
原来曲静云并不是祁盛之的亲生母亲,她二婚嫁给祁父之后又生了一个儿子祁光耀。
两个孩子相差四岁,一直暗暗较劲,特别是这两年察觉到祁父似乎有了挑选接班人的意思,两方更是明争暗斗不断。
最近一次祁明远跟曲静云提起,想介绍海归爱国华商越嘉良的女儿和祁盛之认识认识。
这无异于在曲静云心里丢下了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这几乎就代表着祁明远把祁盛之当成他的接班人看了!
要是祁明远没透露要把祁家的家业交到祁盛之手上,对方肯把宝贝女儿嫁给一个不学无术,花天酒地的废物?!
曲静云当下假意高兴地答应下来,实则恨得咬牙切齿,立刻在背地里想了一个阴损的主意。
她看上了文工团里最没脑子又自视甚高的韶惊鹊,说是要把她介绍给祁盛之认识,又安排祁盛之到房间等候和“越小姐”相亲。
而她只需要“无意”中领着越先生等人来抓个现行,祁盛之必然会狠狠得罪想要结亲的越家,也会让祁明远对他彻底失望,到时候他还有什么机会跟光耀争家产?
明明一切都如曲静云预料一般进行,可......
“你不是和盛之在一起吗?!他怎么会在隔壁房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曲静云尖声三连问话音未落,身后响起一道轻声嗤笑:
“曲阿姨,原来这位才是你要给我介绍的对象啊!”
韶惊鹊闻声看去,只见一个年轻男子双手插兜,嘴角带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戏谑的味道,正悠然自得地靠着门框打量着自己。
韶惊鹊突然反应过来,这个人才是祁盛之,那刚才她睡了的那个男人是......
她连忙转头看向身后,此时陆战的脸色已然铁青——她这一脸的惊讶错愕,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韶惊鹊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穿越过来第一时间就把人睡了不说,看样子还睡错了人,这叫她怎么跟人解释?
陆战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更是一阵烦乱。
他这是和别人的相亲对象发生了关系?
他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么难解决的事,比让他孤身一人深入敌营进行斩首行动还难!
而祁盛之看着面色僵硬的曲静云,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曲阿姨,越家知道你在相亲宴会上给我安排了两个相亲对象吗?我爸知道吗?”
曲静云咬紧了后槽牙,努力维持住最后一丝理智,转头对陆战说道:
“这位同志,麻烦你回避一下,我们家有些私事需要处理。”
此刻陆战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在场仅剩的四个人里他看上去的确是唯一一个外人,可他们不知道他已经和这个姑娘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他不可能再放任她和其他男人相亲。
事关姑娘名誉,陆战也不便当着曲静云等人的面多说,他深深看了韶惊鹊一眼:
“在这儿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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