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莫阿九容陌的其他类型小说《全文小说唯梦闲人不梦君莫阿九容陌》,由网络作家“发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啪——”几乎瞬间,容轩将手中茶杯重重砸在桌面,茶杯破碎,四分五裂。一旁侍卫匆忙上前便要护驾。容陌抬手,示意无事。“你而今还要同那个女人纠缠不休?”容轩脸色通红,“你可知她的身份?你真以为我拿你毫无办法?”“不过前朝公主,朕之废后罢了。”容陌嘲讽一笑,“朕如今念及旧情,将她接至身侧,不像父亲,对自己的女人,都可以任其自生自灭。”语毕,他已安静起身。将莫阿九留在身边还有一个好处,便是……激怒容轩很有效。“你这个孽障……”身后,容轩的咒声依旧清晰。容陌却只轻笑,留下他,不过是做给天下人做的孝心场面罢了。再回寝宫,莫阿九已经熟睡,双眸紧闭,脸色依旧带着些许苍白,但总算有了些血色。一旁,一个空盘放在那里,里面残留着桂花糕的残渣。这个女人,又...
《全文小说唯梦闲人不梦君莫阿九容陌》精彩片段
“啪——”几乎瞬间,容轩将手中茶杯重重砸在桌面,茶杯破碎,四分五裂。
一旁侍卫匆忙上前便要护驾。
容陌抬手,示意无事。
“你而今还要同那个女人纠缠不休?”容轩脸色通红,“你可知她的身份?你真以为我拿你毫无办法?”
“不过前朝公主,朕之废后罢了。”容陌嘲讽一笑,“朕如今念及旧情,将她接至身侧,不像父亲,对自己的女人,都可以任其自生自灭。”
语毕,他已安静起身。
将莫阿九留在身边还有一个好处,便是……激怒容轩很有效。
“你这个孽障……”身后,容轩的咒声依旧清晰。
容陌却只轻笑,留下他,不过是做给天下人做的孝心场面罢了。
再回寝宫,莫阿九已经熟睡,双眸紧闭,脸色依旧带着些许苍白,但总算有了些血色。
一旁,一个空盘放在那里,里面残留着桂花糕的残渣。
这个女人,又偷吃了吧。
容陌站在床榻旁,仔细望着烛火下女人的样子。
曾经的她,倒是做的一手好吃的杏仁佛手,只因着他爱吃而已,却不知,现在她可还记得。
心中,蓦然有些痒痒,他伸手,抓住莫阿九的手臂,用力摇晃了两下。
女人却一动未动。
容陌心底一紧,想到前不久她睡在这里生死未卜的样子,那种莫名的惶恐,他此生再不愿经历,就像当初……她自城墙一跃而下一般。
手下的力道,愈发的大:“莫阿九。”他重重唤着她的名字。
“唔……”床上,莫阿九终于惊醒,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脸莫名,“发生什么事情了?”声音中依稀带着浓浓睡意。
“莫阿九!”头顶,男人的声音格外严肃。
莫阿九的睡意瞬间惊走大半,她睁大眼睛,莫名惶恐:“什么?”
“你可记得杏仁佛手的做法?”
什么?
莫阿九一脸不可思议:“你把我吵醒,只为这件事?”
“……”容陌紧盯着她,一言不发,目光凉薄。
莫阿九只觉后背缓缓爬上一层冷汗,她默默干笑两声:“我……依稀记得。”
“嗯。”得到想要的答案,容陌满意了。
“你吵醒我,只为这等小事?”莫阿九诧异睁大双眸,这未免太过仗势欺人。
“小事?”容陌挑眉,“莫阿九,你可知朕几夜未曾好眠?你又在此酣睡几日?”那种死一般的沉寂,他这一生都无法忘记。
莫阿九微怔,她呆滞望着床榻旁宛如神祗的男子,他的眼睛深邃如夜一般:“你……担忧我?”她的声音,近乎低喃,似是不敢置信。
容陌神情大变,瞳孔紧缩:“朕岂会忧心于你!”
语毕,人径自起身上前,掀开被子,卧倒在莫阿九身旁。
“你做什么?”莫阿九被吓到了,睫毛轻颤,脸色苍白望着身侧的男人。
“你是朕的妃子,你以为朕欲行何事?”容陌望她一眼,满眼不耐。
“可是……”莫阿九脸色微红,“我并未祭祖而且我依旧有伤病在身啊……”她的声音越发的低。
容陌望着她,瞬间了然她心中所想,莫名轻松些许,她果然依旧与从前一般的自作多情啊:“莫阿九,不过睡觉而已,你以为还会发生何事?”
不过睡觉……
莫阿九表情有片刻僵硬:“我……没想如何……”
“呵,”容陌轻笑,仔细端详着莫阿九的脸颊,而后唇角微勾,森白牙齿在烛光下异常闪亮:“莫阿九,你想得美。”
莫阿九小脸微红:“我要睡了。”而后侧身,面对床榻内里,紧闭双眸。
容陌望着女人的背影,唇角笑容终究逐渐消失,神色凝重。
三月二,日头正好,春林初盛,宜祭祖。
“内个……”迟疑片刻,她最终还是开口。
“老奴姓张,娘娘唤老奴张嬷嬷便可。”挥挥手,示意宫女下去,张嬷嬷站在原地。
“张嬷嬷……”莫阿九起身,“你会做杏仁佛手吗?”
“皇上吩咐,奴婢们一律不能帮娘娘……”张嬷嬷满眼为难。
莫阿九:“……”她就知道,那个男人是暴君啊!
“不过娘娘,老奴倒是可以告知娘娘其中一二……”
“谢谢张嬷嬷!”莫阿九感动的泪眼摩挲。
片刻后,膳房。
莫阿九艰涩的望着眼前如何都不成形的麦粉,一脸为难,张嬷嬷自一旁望着,倒是镇定。
试过数次后,麦粉终于艰难定型。
“张嬷嬷,你觉得容陌如何?”莫阿九一边与麦粉抗争,一边默默问道。
“娘娘万不可直呼皇上名讳。”张嬷嬷满眼惊惶,不过所幸也并未纠结在此,“皇上是万民之福祉,定当百世流芳。”
“你确定……我们认识的,是同一人?”莫阿九一脸不可置信。
“这宫内啊,到处都是耳朵,娘娘率真,但这话还是不可多说。”张嬷嬷最终看不过,上前揉了几把莫阿九手中的点心,“且咱大凌,哪个不对圣上感恩戴德?”
好吧,莫阿九看在嬷嬷帮了自己的份上,默默闭嘴,如今看来,这容陌还很得人心嘛……
待得杏仁佛手做完,已过午时。
容陌依旧未归,莫阿九倒乐得自在。
却在此刻,殿外一声音高亢响起,着实刺耳。
“三公主驾到——”
莫阿九呆了呆,直觉看向一旁被自己留下的张嬷嬷。
“三公主是圣上的妹妹,素来与圣上关系不错。”张嬷嬷小声解释,人已恭顺跪在地上。
门口,一阵快速的脚步声。
“奴婢参见三公主……”
“都起来,滚出去!”容思晴不耐烦挥挥手,眼神在殿内飞快寻找,最终在看见莫阿九的瞬间,眼睛睁的格外大。
“莫阿九,你竟然没死!”她伸手,食指直指莫阿九鼻尖。
莫阿九皱了皱眉望着来人,倒是穿着几层淡粉薄纱,看起来娇俏可人,可那模样着实嚣张跋扈。
“我就站在此处,倒是你,双眼倒是有,怎的这般瞎?”她反唇相讥!
“你以为你还是公主啊!”容思晴嘲讽一笑,“就你这幅模样,哪比得过温姑娘半分?果然即便三年不见,你依旧这般令人生厌!”
“彼此彼此!”莫阿九斜睨着她,“还有,谁同你三年不见,我若是见过你,定然不会忘,毕竟,你这般惹人厌!”
“你——”容思晴气到两颊泛红,可紧接着,她的怒火奇迹般消了下去,她眯了眯眼睛紧盯着莫阿九,“莫阿九,我是谁?”问的格外认真。
这些人都好生奇怪,流行这般问问题了?
莫阿九蹙眉,问的一脸天真:“你不是跋扈小泼妇吗?”
容思晴的脸色立刻精彩起来:“莫阿九,你,你竟敢折损我!”话音落下,她挽起袖口便要上前。
“张嬷嬷救命啊!”莫阿九叫出声,朝紫檀椅后躲去。
容思晴立刻跟上,莫阿九飞快闪躲。
一来一去,二人竟围着紫檀椅绕了几圈。
“莫阿九,你……给我站住!”容思晴气喘吁吁,指着莫阿九怒道。
“你要我站住我就站住,那我岂非很没面子?”莫阿九对她扬了扬下巴。
“面子?”容思晴嘲讽一笑,“三年前你逼着二哥娶你时,可曾要过面子?要说我跋扈,莫阿九,我可不曾敌你当初十之一二!”
“什么三年前?”莫阿九动作渐停,她不止一次听一个人说起三年前的事情,可是为何……她却半点印象也无?
“别说你全然忘记!”容思晴依旧嘲讽望向着她,“当初二哥厌你至极,不然你以为如今为何你不过一小小妃子?那是因为,皇后之位,二哥心底早已有人选!”
“你……要不要熄烛火,这般亮我睡不着……”
“睡不着?”容陌抬眸望着她,而后蓦然弯腰,一把将她压于身下,“爱妃既然睡不着,倒不如做些爱做的事情如何?”
“什么?”莫阿九惶恐睁大眼睛,看着压在身上的男人,明明他的体温冰凉,可呼吸却这般灼热,“你……起来一下,压的我喘不过气来了……”她轻轻推了一下他。
“莫阿九,你就继续装疯卖傻下去吧!”容陌猛地垂首,唇重重压在她的颈部,轻轻啃噬着,如同看见猎物的豹子般,恨不得将她拆吃下肚!
莫阿九被吓到了,脸上红白一片:“容陌……你……做什么?”说到后来,她的声音已接近轻颤。
“莫阿九,当初是你这般主动,怎么,这才三年就翻脸不认人了?”容陌的声音咬牙切齿。
“……”莫阿九呆住。
下瞬,容陌突然笑了出来:“不是洞房花烛夜吗,爱妃!”
翌日,晨。
床榻之上,深色丝绸带着些许杂乱,一个女子满脸倦意躺在其上,象牙白的肌肤半露,正酣睡着,神情中带着一丝天真。
莫阿九对昨夜残留的印记,便是容陌在她头上绝艳性感的样子,他从来都是绝色的。
恍惚中,她似做了一个梦,梦中,她好像变成了水池边的一株花草,正在岸边顾影自怜,而此刻,水波荡漾,一人突然伸手将她生生折下。
而后,那人对她笑了出来,牙齿森白:莫阿九,还没完呢!
“莫阿九!”声音,竟真的从耳边响起。
“呼——”莫阿九突然便从梦中惊醒,身子直直自榻上坐起。
是梦。
她安慰自己。
可头顶,却莫名一阵凉意。
迟疑片刻,莫阿九最终抬眸。
一个穿着明黄朝服的人正立于自己身前,目光幽深,毫无波澜。
“你……盯着我作甚?”莫阿九本想故作镇定,却终究尾音微颤泄露了她的惊惧。
“朕要去上朝了。”容陌依旧紧盯着他。以往他只着宫内便服,大多以黑褐为主,而今他身着明黄,果然天子之气十足,比之以往绝色,多了一丝威严。
“你……去便是了!”莫阿九收回目光,直觉耳根微热。
“呵……”容陌似乎低低笑了一声,而后上前,一把将莫阿九身上的薄被掀起。
“啊——”莫阿九惊叫一声,怒视容陌,“你做什么?”
“朕一早去上朝,百般疲惫,身为朕之妃子,你竟还敢贪图享乐?”容陌轻描淡写侧身,“是以,朕起床,你自然要陪着!”
什么?
莫阿九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这么毫无道理可言的话,是从眼前一身正气的男人口中发出:“那你要我离开,不出现在你跟前便是了?”眼不见心不烦,这么简单的道理,她都懂得!
“离开?”容陌眸光微闪,转头斜睨床上的女人,“爱妃说的,是至此消失在朕跟前吗?”
“自然……”莫阿九直觉承认,眼神却机警注意到容陌眼底闪过的阴冷,她的心突然便抖了抖,最终没出息翻身起床,“自然不是了……”
“呵……”似乎早知这般,容陌满意点头,“朕下朝后要吃杏仁佛手,一定要爱妃亲手做的!”
“什么?为什么?”莫阿九眼睛都随之鼓了起来。
“因为……你闲着,朕不爽!”一字一顿放下这句话,容陌眯了眯眼睛笑了出来,一挥广袖,人已兀自离开。
留下身后莫阿九望着那明黄身影,张牙舞爪!
简直太过令人发指!
“啪——”细微的响声,一位嬷嬷领着几个宫女走近,“老奴伺候娘娘更衣。”
莫阿九惊得匆忙坐好,任由来人为自己挽发换衣,将床榻收拾立正。
隔日一早,莫阿九便被私邸中下人叫醒,下人只道门外有人在等着。
她终究什么都没有收拾,只身一人前往门口。
一辆藏青色马车候在门外台阶下,偶有马匹轻声鼻鼾声、哒哒马蹄响,却衬的这条街道越发寂静。
“……莫姑娘。”侍卫凝滞半晌,最终干巴巴唤了她一声。
莫阿九颔首。
“上车!”马车内,却突然传来清冷男声。
莫阿九呆怔片刻,她未曾想到,容陌竟也跟了来。
进得马车,里面宽敞华丽,明黄软垫上带着黑凤,威风凛凛。
而容陌,则慵懒靠在那里,面色平静。
马车缓缓行进,轿撵内一片死寂。
容陌只闭眸假寐,恍若对面无她这个人,如同三年前般,二人相处,必是她打开话匣。
良久,终究还是莫阿九出声:“带我去看望小北吧。”她低声道,声音里,是明显的疲惫。
容陌终于睁眸,眼底幽深,眼尾绝艳:“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就当,是回宫的条件!”莫阿九知,他终究不信任与她,而今,却已可以不在意。这句话,意思不外乎,若无法见到小北,她便不会回宫。
容陌眯眸仔细打量身前女人,后蓦然出声:“隐。”
“主人。”轿撵外,有细风吹动轿帘,一抹男声传来,如古井般平静无波。
“把啸尘牵来。”
莫阿九睫毛微颤,啸尘,是容陌的坐骑,西域汗血宝马,跟着他立下赫赫战功。
“主人,牵来了。”轿撵外,隐卫声音恭顺。
容陌只望着莫阿九,神情平静,声音无波:“朕最恨被人威胁。”就如当初,她迫他娶她一般。
语毕,还未待莫阿九反应过来,她的腰身已被人大力拢起,轿帘一开一闭间,轿撵内,二人已然消失。
莫阿九却只听头顶一声哨响,“啸尘”飞速朝他们跑来。
待她回神,二人已在马背之上疾驰。
啸尘是匹骏马,速度极快,莫阿九只觉两边风景急速后退,恍惚中,她想起曾经,她在宫宴上惹怒了容陌,出得宫门,他将她扔到马上,马匹飞驰,她被吓的面色苍白,唯余尖叫声。
然现在,她竟已无甚感觉。
身前人太过安静,容陌眉心紧蹙,他还记得,这个女人曾最惧怕骑马的,可如今……
“觉得我还应怕到失态吗?”似察觉到容陌目光,莫阿九竟浅笑出来,“容陌,你信不信,如今,我比你更不怕死。”
她曾在鬼门关游走三年,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谁管你!”容陌薄唇紧抿,声音冰寒。
前方,已近皇宫。
琉璃鸳鸯瓦,朱漆大红门,巍峨高耸,庄严沉重。映衬头顶青天,只觉天地之大,却不敌宫城繁华半分。
莫阿九望着眼前景,却只眯眸,眼底说不出的疲惫。
她知道,这皇城下,埋着多少人的尸骨。
“怎么,不认识了?”身后,容陌声音竟带着一丝苍凉。
莫阿九没有应,只静默,而后,她启唇:“容陌,我们打个商量吧。”
“……什么?”容陌本不想应的,却不知为何,瞥见她的神情,竟问了出声。
“给我和小北一日时间,你也可以思虑,是否真愿接我进宫。”莫阿九扭头,这一次,她的眼底不再死气沉沉,而又光华流转。
似担忧容陌不应,她匆忙补充:“你放心,我定不会带小北走远!”
“凭什么?”容陌嘲讽一笑,“莫阿九,你还在自作聪明什么?你又如何得知,我不愿你进宫?”
“你甘心在我这样的人身上,犯两次错误?”莫阿九紧盯着他,不惜妄自菲薄,再抬眸,却又带着些许以往他最讨厌的乖张,“还是说,想我回宫,只因着你不爱温青青,改爱上我了?”
“你?”容陌瞳孔骤然紧缩,良久却只嗤笑一声,“你不配!”
“既然如此,容陌……”
“滚!”容陌蓦然松手,再次将她扔下。
莫阿九微怔,立于马下,手飞快将一块令牌藏于袖口。
“入夜前,宫门外,我要见到你和莫小北。”容陌居高临下望着她,“莫阿九,不要忘了,三年前你逃不掉,三年后,你更加逃不掉!”
三年前,容陌的势力或许方才稳固,三年后,他的权势却早已盘根错节,只手遮天。
莫阿九立于宫门之外,眯着眼睛,望着那男子驾马疾驰而去的背影,黑袍随风而动,竟是格外霸气威严。
“阿姐……”身后,小孩子稚嫩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同于年龄的成熟。
“何日归家洗客袍,银字笙调,心字香烧。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坤宁宫内,莫阿九轻轻哼唱着这首小曲儿,一针一线绣着手中素帕,以前在驸马府,她便这般,盼着容陌归家。
可盼来盼去,终成一场空。
不知多久,她终于收了针线,也敛了跋扈的性子,将素帕攥在手中,安静朝宫外走去。
想来,这废后一事还未外宣,一路竟无一人敢拦阻她。
今日宫内倒是清静了许多。
皇宫周围,城墙高筑,易守难攻,而容陌,硬生生攻进来了。
莫阿九数过,北城墙上,台阶一共九十五层,意为,九五之尊。
她缓缓伸手,将外侧青衫脱掉,里面,穿着初遇容陌时的红色盛装,广袖流云裙,裙摆散落,竟在台阶之上画出一道正红。
城墙上烈风瑟瑟,她一袭长裙随风而动,安静站在城墙风口,风声更盛。
之所以选在今夜,是因为……今夜,是温蕴与温青青回朝之日,她要让他永远记得这一天,他原本该和温青青重逢的日子,沾了她的血!
城墙下方,无数火把将城墙内数百将士映的灯火通明,而慵懒靠在轿撵上的男人,正是容陌。
莫阿九眯了眯眼睛,仔细打量着那人群中央的男人,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绝色,可……那都离自己太远了。
“来了,来了……”下方,有人轻呼。
莫阿九站在城墙之上,看向远方,一辆马车徐徐而来,后方跟着的侍卫,手中旗帜写着大大的“温”字。
来了……
莫阿九静静想着,她也该走了……
“城墙上有人……”城墙下,不知谁发现了她,声音惊恐,“是……是皇后娘娘……”
是时候了。
莫阿九静静朝下方望着,那中央明黄色轿撵上的男人猛然抬头,隔着数丈城墙,他们遥遥相望……
良久。
莫阿九突然笑了出来,笑的前仰后合,格外张狂……
烈风凛凛,将女人身侧的头发吹的凌乱而诡异,她却只穿着一件红色曳地裙站在那里,红纱在其后张狂的飘着,恰似声声嘶吼。
“皇上,温太傅上前面圣。”一旁,大太监小心翼翼凑上前,在容陌耳边小声提醒。
容陌缓缓收回放在城墙之上的目光,转头看向一旁。
城墙上,女人丝毫不顾及有无人查看,依旧顾自笑着。
偶有偷偷凝望的胆大宫人一时之间僵硬在原地,传闻中样貌平平无奇的皇后娘娘,如今却生出万种风情。
“臣,温蕴——”
“臣女温青青——”
“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面前,温家父女齐齐下跪在明黄色轿撵前,一个刚正的老者,一个明艳的女子。
“平身——”轿撵上,男人雍容伸手,神情慵懒,“温爱卿……”
“不见了……”
“是啊,突然就消失了……”
身侧一阵喧哗。
容陌蓦然感觉胸口一阵闷痛,他猛地抬眸,方才还出现在城墙口的女人,此刻却已消失,半空中飘着一缕素帕。
所有人呆呆望着素帕,容陌双拳紧握在身侧,努力忽视涌上心头的沉闷,想要将注意力放在温家父女身上,却终究失败。
“严崇!”他的声音陡然凛冽。
身后大太监一顿:“皇上……”
“给朕将城墙作乱之人抓来!”
“是!”
“容陌,何必再劳烦其他人?”这一次,声音响在众人身后。
容陌猛然转头,望向身后城墙之上,眼中愤怒越发的盛。
“那年初见,容陌,我穿着这袭衣衫,问你可曾喜欢。”莫阿九伸手,将衣衫展示在众人面前,毫无顾忌。
“现在,就让我了了这段孽缘吧。”话音落下,莫阿九张开双臂,像是随时随风飞去一般。
“莫阿九!”一向从容的容陌,此刻却猛然从轿撵站起,“下来!”声音依旧如同命令。
莫阿九定睛朝着容陌望去,良久唇角微勾。
“我亦飘零久……”她轻轻启唇,“数百日间,深恩负尽,死生师友……”
“容陌,若有来生,愿永不相见。”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已安静向后仰去,身形单薄,如同漫长岁月中一叶扁舟。
“莫阿九——”男人的怒吼声在城墙周围声声回荡,而城墙之上,女人早已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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