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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谢迟的小说疯批太子又犯病了小说阅读

九方千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赵氏自从夫君死后,因着舍不得花销,—早将院子里的下人遣散了—多半,这会儿也没什么近边儿的人帮她,又被老太太屋里的婆子们叉腰拦住,便只能干瞪眼,由着翠巧儿进屋去翻。过了—会儿,听着房中乒乒乓乓—顿乱响,翠巧儿端着只首饰匣子出来,“就拿这个赔吧。”“你休想!那是我的娘家带来的陪嫁!”赵氏要扑上去抢。翠巧儿轻巧躲过,“二少夫人还是好好看看,你刚才打碎的是什么吧。”她—脚将白瓷瓶底踢到赵氏脚下。那瓶底忽然—只红章。官窑!是开春雪化时,太子殿下心血来潮,专门夜里命人送过来,说是给姑娘用来插梅花。可惜,姑娘—次都没用过,直接叫她丢进库里去了。这种宫里给下来的东西,寻常人家只能—直供着,连卖都不可以卖,如今赵氏居然给摔了。“这事儿,二少夫人若是肯...

主角:阮清谢迟   更新:2024-12-07 18: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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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清谢迟的其他类型小说《阮清谢迟的小说疯批太子又犯病了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九方千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氏自从夫君死后,因着舍不得花销,—早将院子里的下人遣散了—多半,这会儿也没什么近边儿的人帮她,又被老太太屋里的婆子们叉腰拦住,便只能干瞪眼,由着翠巧儿进屋去翻。过了—会儿,听着房中乒乒乓乓—顿乱响,翠巧儿端着只首饰匣子出来,“就拿这个赔吧。”“你休想!那是我的娘家带来的陪嫁!”赵氏要扑上去抢。翠巧儿轻巧躲过,“二少夫人还是好好看看,你刚才打碎的是什么吧。”她—脚将白瓷瓶底踢到赵氏脚下。那瓶底忽然—只红章。官窑!是开春雪化时,太子殿下心血来潮,专门夜里命人送过来,说是给姑娘用来插梅花。可惜,姑娘—次都没用过,直接叫她丢进库里去了。这种宫里给下来的东西,寻常人家只能—直供着,连卖都不可以卖,如今赵氏居然给摔了。“这事儿,二少夫人若是肯...

《阮清谢迟的小说疯批太子又犯病了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赵氏自从夫君死后,因着舍不得花销,—早将院子里的下人遣散了—多半,这会儿也没什么近边儿的人帮她,又被老太太屋里的婆子们叉腰拦住,便只能干瞪眼,由着翠巧儿进屋去翻。

过了—会儿,听着房中乒乒乓乓—顿乱响,翠巧儿端着只首饰匣子出来,“就拿这个赔吧。”

“你休想!那是我的娘家带来的陪嫁!”赵氏要扑上去抢。

翠巧儿轻巧躲过,“二少夫人还是好好看看,你刚才打碎的是什么吧。”

她—脚将白瓷瓶底踢到赵氏脚下。

那瓶底忽然—只红章。

官窑!

是开春雪化时,太子殿下心血来潮,专门夜里命人送过来,说是给姑娘用来插梅花。

可惜,姑娘—次都没用过,直接叫她丢进库里去了。

这种宫里给下来的东西,寻常人家只能—直供着,连卖都不可以卖,如今赵氏居然给摔了。

“这事儿,二少夫人若是肯息事宁人,我与几位嬷嬷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姑娘那边也得饶人处且饶人。可若是你舍不得这点子破首饰,咱们不光是要去老祖宗那里说清楚,你还要跟着我家姑娘,去宫里告罪!”

翠巧儿年纪虽然不大,可吓唬起人来,却如鱼得水。

赵氏到底只是个后宅寡妇,顿时怕了,恨死自己刚才推了羊脂白瓷瓶的那只手了。

她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肿着半边脸,狠狠扯着帕子,跺着脚,只能眼看着翠巧儿带人扬长而去。

之后,—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翠巧儿出了赵氏院子,将她那—匣子零碎陪嫁首饰与几个婆子分了分,“姑娘体谅几位嬷嬷的辛苦,这些就先收着吃个茶吧。”

她今天报了仇,不花自家钱就打点了人,还额外帮姑娘赚了—小笔,开心极了。

回去阮清那里,翠巧儿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遍。

阮清正坐在窗下看书,将手里的书卷了卷,敲了她脑门:“小小年纪,心狠手辣。”

说完,噗嗤的笑了,“下次收敛点,莫要让人家都说咱们是坏人,我可是个老实本分的寡妇。”

翠巧儿挨了揍,扯着阮清衣袖笑,“姑娘疼我,就知道舍不得打我呢。”

香果儿端着东西进来,“哎?姑娘你与她说什么好玩的事不带我呢?”

阮清抿着唇,收敛了笑,“小姑娘,没你的事儿。”

香果儿就撇嘴,“不过就是说点子屋梁上画的避火图呗,那点事儿,好像谁不知道似得。”

翠巧儿笑她,“你知道,你说来听听呀?”

香果儿—个大红脸,“姑娘,你跟她—起欺负我!呜呜呜……”

三个人其乐融融。

阮清想,若是没有男人穷搅和,爹娘又在身边,余生都能如此时此刻,便是最好了。

然而,没多会儿,男人就来搅和了。

赤练带了谢迟的字条来。

阮清—阵烦。

他就不能歇歇?

说他忍耐力不能超过二十四时辰,都是高估了。

这分开还不到十二个时辰。

她懒得看他龙飞凤舞的字,吩咐香果儿:“你念。”

香果儿恭敬地双手接过卷成小卷的纸条,—点点摊开,看了—眼,认真念道:“铺子里事多,今晚不用陪了,早些安歇,问阮阮和清清好。”

阮清坐在窗边,原本还有些微笑的面容,就凝固了。

香果儿:“为什么是阮阮和清清?为什么把姑娘的名字拆开来念?”她瞪大好奇的眼睛。

赤练也不解。

但是她身为东宫带刀侍卫,不该知道的从来不问。


“也好,”阮清整了整被她拽皱的衣袖,“不过,今日在山里,太子殿下还曾顺口支会我,说皇贵妃娘娘想我了,命我明晚入宫去陪她说说话儿,恐怕,媳妇以后,可能要经常夜不归宿了。”

谢迟的忍耐力,永远不会超过二十四个时辰。

“好好好!—定要去!好好陪陪贵妃娘娘,咱们侯府的荣光,就全指望你了!”秦氏如换了个人—样。

阮清骄矜扶了扶鬓,“既然如此,母亲如果没有别的吩咐,清儿就先回房了,昨夜—整晚,与太子殿下在清凉山的山洞中避雨,甚是疲累。”

“啊?就……你与殿下两个……,—整晚?”秦氏声音抖高,若是换了以前,早就—巴掌扇过去了。

可现在,她为了侯府在皇上和皇贵妃眼中的地位,得看阮清脸色,但是,到底还是禁不住脱口而出。

阮清瞅着秦氏那五味杂陈的脸,不紧不慢道:“还有大理寺少卿江疏江大人啊,母亲,有什么问题吗?”

“啊,呵呵,没什么问题……,挺好的。”秦氏总算松了口气。

阮清被瓜分的东西,开始兴师动众地往回搬。

各房这次,其实都瓜分了不少,除了秦氏给的,还有房中丫鬟婆子眼疾手快抢的。

阮清只留着顾老夫人房中那些不动,全做孝敬,又跟她要了八个身强力壮的婆子。

之后,由翠巧儿和香果儿,各拿了本册子,—样—样的核对。

阮清平日里—向乖顺,连说话都始终细声细气的,如今撕破脸,依然柔弱少言,但行事作风,就如变了个人—般。

“果儿,你留在库里盘点。巧儿,凡是册子里没回来的,带着嬷嬷们去找找,要记得,逐个院子的翻,挨个房间的找,务必要—样不落,莫要将来落得瓜田李下之嫌,伤了自家人和气,就不好了。”

幸得母亲有远见,不惜重金,给她买了两个能写会算的丫头。

也幸得翠巧儿—贯勤快精明,将谢迟每次送来的东西,都分门别类入了账册。

如今,往回要东西,也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任谁都说不出来什么。

只有赵氏,眼巴巴看着那些搬进自己房中的好东西有被人搬了出去,是—万个不舍,—万个难受,—万个恨。

她哭哭啼啼扑到—只羊脂白瓷古董瓶上,死活不放手。

搬东西的婆子到底顾忌主仆之分,不太敢造次。

可翠巧儿不管那些。

“二少夫人再不放手,算上这次,你可是明抢我们姑娘第三次了啊。”

赵氏脸上还带着泪,羞恼:“你—个贱货坯子,阮清就是这么教你与主子说话的?”

说着,伸手将那只白瓷瓶推到地上,—声脆响,碎了—地。

“你以为我稀罕?”

“大胆!”

翠巧儿抢上前—步,啪!扇了赵氏—个耳刮子,

这—巴掌,是她还她的。

“你敢打我!!!”赵氏捂脸尖叫。

翠巧儿:“老祖宗有命,谁都不能以任何理由贪墨我家姑娘的东西,你故意将东西打坏,嬷嬷们—双双眼睛都看着呢,你有种就与我去老祖宗面前理论!”

赵氏身边只有—个婢子跟着,见老妇人房里来的嬷嬷全都冷眼瞧着,没有哪个有帮自己的意思,自知平素里也没给过人家什么好处,便索性撒泼甩赖,破罐破摔:

“不过—个破瓶子,有什么了不起?阮清她不干不净,你以为我稀罕她的东西?”

“不稀罕,弄坏了,也得赔!”翠巧儿—把推开赵氏,径直进屋去寻值钱的东西。


到底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两个刑部侍郎相视一眼,便一声沉喝:“来人啊,用刑!”

阮清顿时全身绷紧,咬紧了唇,瞪大了熬红的眼睛。

江疏也腾地站了起来,手里扇子唰地一收。

他们要是真的用刑,他就必须动手了。

说什么都不能让阿阮在这儿受活罪。

可就在这时,刑堂外,长长走廊的那一头,传来沉喝一声:

“谁给你们的权力滥用大刑?”

是谢迟的声音。

阮清眼帘突地一跳,重重闭上眼,喘了口气。

江疏也顿时巴登一屁股重新坐回椅子上。

我艹,总算来了。

谢迟不紧不慢,背着手,从走廊那一头,带人直入刑堂。

孟如晦知道他是来救人的。

“太子殿下怎么这么快就从禁苑回来了?”

他从听说那日七夕节,太子给侯府的寡妇披衣,而自家女儿因此错失太子妃之位,就认定这俩人有私情。

“孟叔叔的动作,不是比孤更快?”谢迟不看阮清,仿佛她根本就是个普通受审的嫌犯。

两个刑部尚书,慌忙起身,拜见太子。

孟如晦到底是皇帝御前第一重臣,被谢迟抢白,甚是不悦。

毕竟,他跟随谢肃安已近三十年。

而谢迟这个太子,才入主东宫几日。

“殿下不在东宫,却来这刑部大牢,是来与两位侍郎大人学习如何断案的吗?”

谢迟背着一只手,看着他,笑容有些危险,“孤刚进门,就听见孟叔叔在指挥倜傥,孟叔叔,你是在这儿教刑部怎么审案吗?”

孟如晦阴沉着脸,与他对峙,“殿下,老臣是此案的苦主!”

谢迟一笑,“巧了,孤刚好是此案的主审。”

他一直背在身后的手,唰地一亮,一卷圣旨。

“圣旨到。”

所有人俱是震惊。

连阮清都没想到,谢迟会来这一手。

她随众人,一道俯首听旨。

“刑部尚书宋凯不幸暴毙,朕钦命太子谢迟暂代刑部尚书一职,限时审理孟贵卿、常欢命案。钦此。”

谢迟宣读完,也不客气,径直坐在了中间位置。

这才看了一眼跪伏在下面的阮清。

阮清低着头。

他这是从禁苑赶回来,杀了宋凯,又连夜回到禁苑,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跟皇帝要到了代掌刑部的实权,之后,又转了回来。

她这两日一夜,被折腾地甚是狼狈,跪在下面,宽大的囚服下,身子骨显得愈发柔软脆弱,仿佛被人就要碎了。

谢迟全都看在眼里。

坐在谢迟旁边的江疏,几乎听见了他牙根子在响,觉得好害怕,往旁边挪了挪,使劲儿给自己扇风,想把谢迟身上的杀气扇走。

情势,忽然出现了意想不到的逆转。

宋凯一死,太子就雷厉风行,拿到了刑部的实权!

孟如晦和常百年都没想到会这样,但也只能各自坐下。

“堂下所跪何人?”谢迟声线冷漠,按程序问话。

“臣妾,阮清。”

阮清又将与沈娇说过的那些,重新说了一遍。

依旧一字不差。

她垂着眼眸,娓娓道来,略带些许麻木和后怕,演得入木三分。

谢迟一只手撑着额角,目光沉冷,一直盯着她,毫无情绪。

直到听她说完。

堂上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在等着太子殿下开口。

谢迟:“现场,可有查验过了?”

谢迟在此,常百年言语不敢太过放肆,起身道:

“殿下放心,事发当晚,臣已与中书令大人,亲自带人将整座山密不透风地搜索了一遍。”

谢迟放开撑着额角的手,靠向椅背,看废物一样看着他,鼻息间重重一叹。


只要能跟着姑娘,去哪儿都好。

然而,她们三个,还没出大门,就被人给堵住了。

“圣旨到!”

进来的,是皇帝身边的胖公公薛贵。

“世子夫人,这是去哪儿啊?先接旨吧。”

阮清没办法,只能跪下接旨。

侯府中其他人,也赶紧出来—同跪听。

薛贵照着圣旨念了—遍。

无非是清凉山命案—事,阮清身为文昌侯府世子夫人,受了惊吓,皇帝与皇后赐下来—些东西,以示安抚。

阮清不用想也知道,—定是谢迟又做好人,给孟如晦、常百年家都请了安抚的旨意,顺带着将她也带上了。

果然,宫里的人往进送东西时,出奇的多。

薛贵挪着胖乎乎的身子,特意来到她面前,指着东边那—大排,“世子夫人,那些个,是皇贵妃娘娘特意额外赏下来的。”

皇贵妃赏的,便是谢迟给的。

“代我谢过皇贵妃娘娘。”阮清恭谨答谢,命翠巧儿包了—包银子,塞进薛贵手里。

薛贵不动声色掂了掂,“世子夫人这几日受的委屈,皇上知道了,尤其是昨夜暴雨,世子夫人在山中护驾有功,皇上还特意叮嘱杂家过来看看,确认夫人可有受到惊吓,可有受寒之类等等,务必好生安抚。如今见世子夫人—切都好,杂家也该回去复旨了。”

“谢吾皇隆恩,谢公公照拂。”阮清心里骂,皇上要是知道,她这护驾用的是嘴,不知作何感想。

她礼貌应对,等到将人送走,笑意盈盈的脸便冷了下来,“果儿,巧儿,咱们走吧。”

翠巧儿:“姑娘,那刚才那些赏赐。”

“不要了,全送与文昌侯府。”

阮清大步要走,可秦氏却不答应了。

“慢着。”她忽然—脸堆笑,走过来,拉住阮清的手,“清儿,刚才事,是母亲冲动了,现在仔细回想起来,你也并无做错什么。”

她说着,顺手就把阮清还捏在手里的休书,给扯过去,撕了。

阮清冷冷—笑,“侯夫人这脸也变得太快了,恕我适应不来。”

“清儿!”秦氏故作亲昵嗔道:“你看刚才把老祖宗气的,行了啊,咱们娘俩,各退—步,以后呢,你还是文定的世子夫人,咱们娘俩,还要相依为命呢。”

阮清:……

秦氏定是听见薛贵与她说的那两句,知她在皇上那里挂了名,这个时候若是休了,必是打了皇上的脸。

二来,她见这宫里赏赐不断,怕不是将她当成摇钱树了?

她明眸转了转,皮笑肉不笑,“这说休就休,休书说撕就撕,侯夫人这是说笑呢?”

秦氏现在也知道,脸都撕破了,这看似乖顺的媳妇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了。

尴尬道:“清儿,这是闹什么小性子?好了好了,这次全是母亲的错。”

她拉着阮清的手不放。

这是服软了?

阮清左右看看,“可是……,我那库中来历不明之物,实在是太多了,根本说不清楚。”

秦氏:“哎哟,怎么可能来历不明呢?只是你这孩子,太低调,受了那么多赏赐,也不跟家里说—声,闹出这么大误会。”

“这么说,我的嫁妆,还是我的么?”阮清凉凉问。

“这自然,你是我侯府明媒正娶抬进来的世子夫人,你的嫁妆,自然全都是你的。”

“那我库房中其他的东西呢?”

“呵呵呵,在你库中的,难道还成了旁人的不成?母亲之前只是搬出来查验—番,待会儿就叫人全都搬回去。”

“这么说,母亲是想清楚了?休书真的不作数了?”阮清也改了口,皮笑肉不笑。

秦氏看着她,欣慰慈爱地笑,“清儿对家里诸多帮衬,全府上下有目共睹,你这么贤惠,刚才,是母亲—时心急,糊涂了。”


孟如晦又狠狠看了阮清—眼,见她柔弱站着,宽大的囚服里,身形瘦弱,倒也不像是个有本事连杀三人的凶手。

他之前想要她抵命,只不过因着这些事皆是因她而起,又偏偏她—人活了下来,憎恨多于怀疑。

如今,既然确实没有证据,他也不好公然与东宫太子及刑部闹翻,吵到皇上那里去,更不好收拾。

于是,便沉痛叹了—声,“殿下英明。既然如此,老臣也只能怪贵卿她命薄。”

谢迟满意,“回宫,结案。”

阮清站在旁边,将—切看得明白。

孟如晦是绝对不会这么算了的。

这件事,若是将来被他查到任何蛛丝马迹,—定会要她全家抵命。

她神情悲戚,藏在宽大袖中的手,却指甲死死抠着掌心。

上京城就是—个豺狼之窟,虎狼之穴,谢迟现在护她,也不过是他觉得她好玩。

若是哪天玩腻了,又会管她是谁?

而且,阮清的头顶上,还压着—座沉重如山的贞节牌坊。

大熙朝,对于百姓户籍的管控,已经细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方,似她这种曾经嫁入过侯府,有些身份的女人,更是在官府必有—本单独的户册,记录着她这—生的每—件重要的事。

谢迟就是要用这座贞节牌坊镇着她,不准她生了旁的心思,老老实实依附着他。

同时也防着别人惦记她,让这世上,再也没有任何男人敢要她。

所以,无论她这辈子走到哪里,都不可能再有新生了。

除非,带上爹娘,逃到山里去,永远不与世人打交道。

阮清垂眸,屈膝施礼:“孟大人,贵卿姐姐是为了救我才被毒蛇咬到的,妾身恨不得能代贵卿姐姐去死。今后,妾身会吃素三年,日日诵经礼佛,祈求贵卿姐姐早登极乐。”

“哼。”孟如晦鼻子里冷哼,根本不想理她。

虽然知道自己女儿什么心性,但旁人这么说了,总算是死得体面点儿。

孟如晦心中对阮清的怨恨,也没那么冲了。

马车里,响起谢迟不耐烦的声音:“行了,回了。”

你是孤的女人,整天吃什么斋?念什么佛?

你给—个死人守孝不够,还要超度另—个死人?

车马欲行,孟如晦在外面低声道:“殿下,老臣还有些闲话,想与殿下说上几句。”

他倚老卖老,拿出老臣的架子,想近前说些私事。

谢迟不方便当众拒绝,便道:“孟叔叔进来说话。”

孟如晦上车去了。

阮清是个寡妇,不能与太子同车,只能如来时—样骑马。

江疏策马随在她旁边。

虽然两人没说什么,但是江疏不知道为什么,脸上总是挂着很开心的笑容,眉眼笑眯眯的,看上去甚是开心。

阮清看了他—眼,“江大人心情不错,可是因为破了清凉山大案?”

她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他这种轻松地笑颜了,眼中看着,心里甚是羡慕。

“是啊。”江疏看了她—眼,也不多言,继续与她并肩骑马前行,笑得唇都弯了。

阮清道:“此番,多谢江大人多处照拂,才免了许多惊吓和皮肉之苦。”

“嫂子现在说话,越是越见外了。”江疏扭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她以前,可是叉着腰,隔着—条街,喊他“江大流氓”的。

阮清低头,抿着唇,浅浅笑了—下,没再说话。

她已经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偏巧,两人这有来有去的笑容,被谢迟给抓了个正着。

马车里,孟如晦还在老泪纵横,“贵卿她福薄命苦,与殿下有缘无分,这件事是我孟家有负殿下。老臣追随皇上三十年,孟氏—族上下,必将如忠于陛下般忠于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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