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我心下冷笑。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太知道了。
因为当年沈梓州创业初期,他的第一单生意,就是李总。
而当时陪喝的那个人是我。
我知道他酒精过敏,碰不了一点酒。
可他太想谈下那单生意了,但李总又是那么难搞的客户,不吃饭,不灌点酒,根本不可能拿下。
于是我咬牙主动跟他提出要为他挡下所有的酒。
我记得那天是我这辈子喝过最多的一次酒。
喝到吐了一遍又一遍,酒精的灼热都还一直萦绕在心口灼烧,久久不散。
就像我对他热烈又充满自我牺牲精神一样的爱意。
我的胃病就是在一次又一次替他挡酒的时候落下的。
他曾哭着发誓说等赚够了钱一定会带我去看最好的医生,吃最贵的药。
“说完了吗?”
肖哥噼里啪啦形容完沈梓州在应酬上喝酒的画面时,我依旧面无表情。
“不是,姜姐,你们两口子咋回事啊?吵架了吗?”
“你让魏歆然去陪他吧,我没空。”
话一说完,我果断挂掉了电话。
“星星,你们真的……分了吗?”
6
张妮小心翼翼地在卧室门口问我。
我苦笑着朝她点点头,长出一口气:
“我自由了,你该高兴。”
“啊……对!不过,我可以问一下原因吗?是不是……”
她迟疑了片刻,最后一字一句开口:
“魏、歆、然?”
我点点头,没说话。
连我闺蜜这样一个不在他公司里上班的人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