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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入皇城,宫斗就在一瞬间祁渊沈珈芙全章节小说

三日京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的态度并不强势,但偏这一步步的举动叫人就是瞧见了也不敢违抗。锦书锦柔想跟上去,奈何刘秉和挡住了路,她们也知道了陛下的意思是不让别人跟着。无奈只得看着她们姑娘被陛下带走。沈珈芙跟着走到了偏殿自己的房间里,宫人们愕然看着这一幕,倒有人反应的快,将房门关上。安静的房间内,沈珈芙被祁渊抵到软榻上坐下,她两手撑在身后,不可控制地往后仰,衬出一股柔弱姿态,偏那双眸子明亮,对上人时,满眼的不服气。沈珈芙在祁渊面前一直表现得和小白兔似的,饶是祁渊明知这是一只小狐狸,那也是沈珈芙自己露馅儿被看了出来,像今日这样,完完全全不掩饰,还是头一回。她瞪了祁渊一眼,立马又收回了目光,不去看他。祁渊问她的第一句话是:“朕送的生辰礼你可收到了。”他没有挪开步子,...

主角:祁渊沈珈芙   更新:2024-12-05 10: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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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入皇城,宫斗就在一瞬间祁渊沈珈芙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他的态度并不强势,但偏这一步步的举动叫人就是瞧见了也不敢违抗。

锦书锦柔想跟上去,奈何刘秉和挡住了路,她们也知道了陛下的意思是不让别人跟着。

无奈只得看着她们姑娘被陛下带走。

沈珈芙跟着走到了偏殿自己的房间里,宫人们愕然看着这一幕,倒有人反应的快,将房门关上。

安静的房间内,沈珈芙被祁渊抵到软榻上坐下,她两手撑在身后,不可控制地往后仰,衬出一股柔弱姿态,偏那双眸子明亮,对上人时,满眼的不服气。

沈珈芙在祁渊面前一直表现得和小白兔似的,饶是祁渊明知这是一只小狐狸,那也是沈珈芙自己露馅儿被看了出来,像今日这样,完完全全不掩饰,还是头一回。

她瞪了祁渊一眼,立马又收回了目光,不去看他。

祁渊问她的第一句话是:“朕送的生辰礼你可收到了。”

他没有挪开步子,依旧挡在沈珈芙面前,叫她起不了身。

沈珈芙面上挂起熟练的乖巧神情,说:“陛下的生辰礼和大家送的一样,都叫宫人收起来了,臣女还没看呢。”

祁渊沉默了起来,看她满面乖巧,伸出手,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她的眼。

沈珈芙的视线被黑暗遮挡,什么也看不见,离得近了,她能闻到祁渊身上的龙涎香味道。

她想伸手掰开祁渊,手覆了上去,还没使力,触到一点温热,急急忙忙抽开。

“朕送的和别人一样?”祁渊靠近她,反问她,呼吸几乎都要打在她耳侧,“哪里一样。”

左右不过是些挑不出毛病的东西,还能有哪里不一样了?

沈珈芙默默想着,又急于脱身,找补说:“不一样,陛下定然同别人不一样的,陛下待臣女好,陛下送的东西自然也是最好的。”

“既然是最好,那又为何不看。”

沈珈芙撑在后背的两只胳膊都开始酸疼了,她视线被挡着,看不见祁渊的神情,也失了判断力,只说:“宴上人多眼杂,臣女忙忘了。”

祁渊闷声笑了笑,他挡着沈珈芙的视线,沈珈芙也看不见他笑容里的深意。

眼眸上的手掌终于松开,沈珈芙恍惚一瞬。

“珈芙,你又敷衍朕。”

沈珈芙的手终于是撑不住了,她伸出手抓住了祁渊的衣裳,在倒下去的时候也拉着祁渊压了下来。

她发髻上的散发胡乱垂下,耳上的红玉耳坠贴在纤白的颈侧,混乱之间,意图侧身躲过什么。

祁渊抓着她的胳膊带回来,起身的举动漫不经心。

他坐到一旁去,等沈珈芙慢悠悠起身的时候说了话:“朕送的是一道圣旨。”

沈珈芙的动作霎时间停滞住,她仿佛想明白自己错过了什么,望向祁渊的目光带了些许无措。

是圣旨,是册封她的圣旨。

那时候她瞧见刘公公身后的小太监手中拿了个承盘,上面摆了个木盒子,但那时候她全然没想到里面的东西会是圣旨,想来刘公公自己也不知道,若是那时候她叫人拿出来,刘公公那时就宣旨了,也不会有太后那么不高兴,嫔妃们那么看不起她。

沈珈芙咬了咬唇,不知道说什么。

她张了张口,声音很小地喊了一声陛下,明晃晃带着缠人的意味,手也轻轻拽了一下祁渊的袖子,吞吞吐吐地问他:

“陛下、那陛下再写一道圣旨好不好?”


沈珈芙原以为在玉照宫的事情就已经算是受罚了,但祁渊似乎并不这么觉得。

她说的话也有理有据,等祁渊将手帕摊开,能瞧见被捏得皱起来的一个角。

视线投向下方,落在了沈珈芙的手指上。

沈珈芙规规矩矩地跪在他跟前,那双垂下的手合拢捏在一起,轻轻落在身前,露出来的纤白指腹上,上回他所见到的伤口早已消失的干干净净。

“手,给朕看看。”祁渊一向强势,身居高位惯了,就连寻常说话也不自觉叫人立马听从。

沈珈芙下意识就伸出手去,毫无保留地递到了祁渊面前。

她一怔,往后缩了一点,又被祁渊抓住手腕。

四目相对,沈珈芙率先躲开,她半垂着眼眸,跪得直直的。

祁渊看了一眼她的手指,没发现一点被划伤或是戳伤的痕迹,可他上次所见的却是实在可怜得很,十根手指有三根都伤了,冒出一个个小血点。

又是装的?

沈珈芙等了半晌没见他发话,忽然意识到什么,说:“上次给陛下绣的手帕绣的急了些,这次这条手帕臣女费了些时日才绣成。”

“陛下可还满意吗?”这句话沈珈芙问得颇有些小心翼翼,怕祁渊不满意,又怕祁渊发现她上次故意耍的小手段。

指腹忽然传来一点痒意,是手指相触间的那些微的不自在被放大。

沈珈芙无意识地躲了一下,手指被抓住了。

她听见祁渊似乎语带笑意,说:“沈姑娘觉得呢。”

沈珈芙呆愣着没回,一直到祁渊叫她起身,又到她退出了殿内,她没接上祁渊的话,混沌地走出了御书房。

回到寿康宫,她先去主殿拜见了太后。

一见着她的模样,太后着实惊着了。

“怎么还换衣裳了?”她记得沈珈芙出去的时候穿的可不是这一身。

沈珈芙柔柔喊了声姑母,将摘回来的荷花交给宫人,面上有些羞窘,低声道:“是我汗湿了衣裳,陛下叫我去玉照宫换的。”

太后点点头,又将视线挪到那些荷花上面,皱着眉问她:“怎么还去摘荷花了?这大热天的,当心中了暑气。”

说着就叫人去小厨房弄点清热的凉茶来。

沈珈芙只得一句句跟她说着来龙去脉,省去了她欺君的事和祁渊在玉照宫吓唬她的事。

说完,她看见太后表情略显复杂。

“姑母?”沈珈芙见着太后没说话,以为她要生气,有些忐忑地唤了她一声。

太后回过神,恰好宫人将凉茶奉上来,她叫沈珈芙先去喝一碗。

“这几日天热,你就待在寿康宫莫要出去了,等再过些日子,哀家带你出宫转转。”

太后说完,沈珈芙捧着碗有点喝不下去了,她好奇地看着太后,不知道她这位姑母又在打什么主意。

面上却乖巧地应了一声是。

等看见沈珈芙走出了正殿大门,太后的脸稍稍沉下来。

“娘娘,您要带沈姑娘出宫是……”周嬷嬷有些担忧地望着太后的神情,这大殿里只剩下她们俩,说话也不用怕会有旁人听见。

太后没好气地拔高了声音,说:“皇帝摆明了看上了珈芙,只不过他没想让珈芙如愿,现在正逗着人玩儿呢。”

“珈芙那性子,哪回不是被欺负的份,哀家不多看顾着点,等回过头来,别说皇帝了,就他宫里的那些宫妃都能把她皮剥了。”

说到这儿,太后叹了口气,侧过身对着周嬷嬷念道:“珈芙她上回说想去镜光寺为家人祈福,正好哀家也好久没去了,这次带她一起去,好好散散心。”

说到这份上,周嬷嬷哪还有什么不懂的呢,抿着唇笑了笑,说了声是,她下去叫人安排。

“也不着急,天儿热呢,再等着吧。”

“是。”

太后叫沈珈芙就在寿康宫待着,她也就真没出宫门,别说去御书房晃悠了,就连侧殿的大门也不时常出。

她察觉太后待她更好了些,要说好在哪里,她也道不出,只不过每回见着她都是笑呵呵的,碰着皇后过来请安时也老是时不时把话题扯到她身上,就没说过一个不好的字眼。

“儿臣算是看出来了,母后这是真真儿喜欢沈姑娘呢。”要是旁人听着太后说那么久都能多多少少听得烦了,而皇后却是一点也不显得烦躁,甚至还乐呵着附和两句。

沈珈芙就站在太后身边,面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太后看看沈珈芙:“你是不知道她有多贴心。”

沈珈芙耳朵有点红,被太后接二连三地夸着,实在是不好意思。

外面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有个小宫女进来,跪在地上道:“娘娘,锦瑟殿那边来报,说赵修仪娘娘在院子里摔了一跤,眼下快要生产了。”

什么!?

大殿之内的和乐氛围瞬间消失殆尽。

沈珈芙搀扶着太后从座椅上起身,听她急忙问着:“去请太医了没?稳婆呢?”

“太医已经过去了,稳婆和医女都在产房里候着。”

“快去快去,赶紧先过去。”说着,太后就沉着脸往殿外走,皇后的脸色也说不上好看,跟着太后正要出去。

忽然,太后的步子停下,她转过头,没叫上沈珈芙,让沈珈芙就在寿康宫,怕吓着她。

沈珈芙点点头,神色说不上害怕,却能看出她的紧张。

也是,她一个刚及笄未满一年的姑娘,就算知道女子产子凶险万分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敢跟着去看,更何况,赵修仪肚子里的孩子才七个月大,就算能生下来,也不知能不能活。

太后和皇后都走了,周嬷嬷也跟着太后过去,如今大殿之内就剩下锦书锦柔陪着她,不一会儿,琴心也进了大殿之内,给沈珈芙换了盏茶。

“姑娘不若先回去吧?还不知太后娘娘什么时候回来呢。”琴心看沈珈芙就在那儿等着,不由得出声问道。

沈珈芙却摇摇头:“没关系,我等着。”

琴心没再劝她。

沈珈芙的心有点乱,她知道后宫水深,也早已做好了踏足进去的打算,可今日这消息陡然让她不安起来。

赵修仪当真是不小心摔了吗?


“可谁知、谁知嫔妾刚弯下膝盖,淑仪娘娘就偏说嫔妾,说嫔妾戴的白玉花簪晦气,还说嫔妾穿素色是故意的……”

许美人说到这儿,抬起脸来,哭得近乎要止不住声音。

沈珈芙这才看见她的发髻散乱,似乎是被人刻意揪住了头发,使劲拉扯过的,实在狼狈。

要说素色,沈珈芙自己也喜欢素色的衣衫,她年纪轻,穿素色或者艳色其实都很衬她,但许是入了宫不愿过分引人注目,再者,毕竟是在寿康宫中侍奉太后,不好整日穿得艳,于是一次也没穿过艳色。

许美人委屈极了,继续带着哭腔道:“嫔妾实在没有要故意与淑仪娘娘作对的意思,实在是、实是嫔妾平日里就是这么穿的,淑仪娘娘不信,嫔妾挡了几下,不注意就被她推了,往后倒时才知是撞到了婕妤娘娘身上,嫔妾不是故意为之——还望陛下和皇后娘娘为嫔妾作主!”

她的话说完,赵淑仪那一双眸子似乎是点燃了火,怒目看她:“她撒谎——”

她的神情终于带上了慌乱,似是怒不可遏,说话间手都在颤抖,望向祁渊的目光有几分希冀:“陛下,嫔妾的孩子没了,嫔妾的孩子没了啊…她故意出现在嫔妾面前,穿着素衣,带着素簪不就是提醒嫔妾吗——她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

赵淑仪说着,喃喃着再看向许美人,手不受控制地往前,在众人没反应过来之时一把抓住了许美人的头发,使劲拉扯着。

许美人霎时间发出一声惨叫。

在内殿安静等着的兰婕妤也听见了那一声,她抚着肚子,垂头一言不发。

殿内乱了起来。

等宫人把两人拉开之时赵淑仪面上还能清晰可见癫狂之状,而许美人则躲在宫人身后,头发也被拉扯拽掉了几根,更显狼狈。

祁渊沉着脸,气氛有几分可怕。

皇后也没料想会发生这种事,还想再问点什么,祁渊已经开了口。

“来人,赵淑仪意图谋害皇嗣,即日起,贬为常在,幽禁冷宫。”

众人的目光瞬间变了,就连沈珈芙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她初入宫中时在请安礼上看见了赵淑仪,那时候赵淑仪性子傲,又怀有皇嗣,风光无限,这才短短几个月,就经历了丧子的打击,如今又被打入了冷宫,似乎情绪也有些不受控制了。

沈珈芙下意识看去。

赵淑仪面色惨白,像是被祁渊的一句话打入了深渊,她没有哭,却浑身颤抖起来,歇斯底里地开始喊:“陛下——您不能这样!您要为嫔妾的孩子作主!他无辜惨死!是有人害他——是有人害他啊!陛下!”

侍卫赶紧拉着赵淑仪出去,离得远了还能听见她的声音,像是恨不得叫所有人听见,怀着怨恨和不甘的吼声。

殿内静下来,就连许美人都不敢打破沉寂。

许美人近些日子正得圣宠,皇后有些摸不准祁渊的意思,见他久不开口,主动问了话:“陛下,今日之事虽说错不在许美人,但毕竟还是要给兰婕妤一个交代,臣妾想,罚她两月月俸让她长个教训,陛下觉得呢?”

祁渊缓缓将视线扫过许美人,不知在想什么。

“罚月俸哪能长教训。”他漫不经心开口,“关禁闭吧。”

说罢,祁渊起了身,也没再往内殿去看一眼,径直走了出去。

宫妃们跟着起身行礼恭送。


沈珈芙快用晚膳的时候才回了寿康宫,毕竟打着太后的名头去了凝香苑,她自然该和太后仔细说清楚。

说完最后一个字,她见太后没什么别的反应,似乎并不关心。

也是,太后并不喜欢兰婕妤,知道她腹中的皇嗣无碍也就行了,对于祁渊怎么处置别的宫妃,她没兴趣知道。

最多也就是叹一声赵淑仪运道不好。

她感兴趣的是别的事。

“珈芙,哀家让你去求的签你可解了?说的是什么?”太后还有些不大高兴,她原想着听听镜光寺怎么解沈珈芙的签文,没成想也没听到。

沈珈芙笑了下,如实说:“姑母,还没解那签文陛下就叫臣女过去了,陛下在和僧人下棋呢,签文就交给那僧人了,说是吉签呢,还说臣女所想皆能如愿。”

太后哦了一声,点点头,似乎有几分满意,又很快放沈珈芙离开了。

回了侧殿,沈珈芙总算是松了口气。

她几乎是提心吊胆了一下午,又在凝香苑再次见识了帝王的无情,一颗心总落不到实处,倒也有些怕。

失宠的下场着实可怕,失子的赵淑仪被贬冷宫,受宠的许美人被关禁闭,就连怀孕的兰婕妤……

沈珈芙轻轻呼出了一口气,她觉得,就连怀孕的兰婕妤都在某种程度上被帝王所舍弃。

可是为什么呢?

兰婕妤做了什么吗?

沈珈芙想得脑袋疼,她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算着离她的生辰还有多久。

一日不到她的生辰,她就一日不用被卷入后宫。

可算来算去,那一天还是得来。

沈珈芙在寿康宫过了一段安生的日子,这段时间祁渊没有来过,她也同样没有主动去御前,她想,或许那些之前的旖旎之事对帝王来说也只是一点闲来无事的兴致,兴致过了,冷静下来,也不觉得她有多值得在意了。

这么想着,十月初五到了。

沈珈芙的生辰,太后下了旨意要给她办一场生辰宴,消息早早就传了下去,皇后也派了内官和内府抓紧照着太后的吩咐操办。

临了那一日,沈珈芙换上了尚衣局送来的新衣。

她这是入宫以后头一回穿艳色,胭脂红的石榴裙上滚了金边,两袖与裙摆绣缠枝,腰带上坠有珍珠与宝石,垂下来时仿若金铃碰撞着发出响声,她的发髻盘起,垂下的散发在身后用玉带系上,发髻上簪有金累丝镶红珠的宝钗,耳上挂着红翡翠耳坠,描了眉,也点了口脂。

她不是艳丽妩媚的容颜,但这么一身穿在她身上却显出她的娇美来,不用她做什么,单单是看着她都能迷了人的心智。

沈珈芙站在殿中,见太后久久没叫她起来,不禁抬起了头,茫然地轻声道:“姑母?”

太后乐呵着叫她过来,靠近了更是不住地看她,连声说好。

把沈珈芙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今日天气好,外边儿院子里的桂花都开了,哀家还让林衡署带了许多菊花过来,这段时日秋菊开得好,你待会儿去瞧瞧?”

沈珈芙弯了弯眼眸,笑说:“多谢姑母,臣女待会儿就去看。”

要说给面子,来的宫妃也不过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过来,她们都比沈珈芙年纪大,实在不想看见如沈珈芙这般年轻貌美的姑娘出现在这宫里,看了闹心,都祈祷着她生辰过了能出宫,回她的曲州去。


“姑娘?”

沈珈芙轻轻摇头,转回头看她:“怎么还叫我姑娘呢?”

锦书一怔,应声:“娘娘。”

她怕沈珈芙不高兴,正想说点什么,却见沈珈芙已经重新收拾好情绪,转身要下去了。

“娘娘不看了吗?”

沈珈芙头也没回:“光秃秃的,有什么好看。”

甚至都比不上她的闺房。

沈珈芙彻底住进了芙蓉苑,随着夜色渐深,她忽然紧张起来。

今日算是她入后宫的头一天,照理来说祁渊是会过来的。

他会过来吗?

沈珈芙用过了膳,在小桌旁看着书册,但明显没什么太大的耐心,时不时走神去想其他的。

其实今夜多的是人在猜测祁渊究竟会不会去芙蓉苑,祁渊对沈珈芙的态度在外人眼中是模棱两可,看不清的,真实如何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但毕竟是新妃入后宫,陛下就算再怎么不喜,应当也是会去一趟的。

御书房内,刘秉和看了眼窗外的天,琢磨着到底要不要和陛下提一嘴芙蓉苑那边的事。

还没想好,祁渊歇了下来,伸手去拿茶盏。

刘秉和赶忙趁着这个机会轻声道:“陛下,玉婕妤那边下午就搬过去了,说是都收整好了。”

祁渊的手不经意间停顿了一瞬,忽地慢悠悠抬起眼眸看了一眼刘秉和。

刘秉和干笑一声,赶紧咽下了声儿。

祁渊漫不经心地又处理了几份奏折,这才开了口:“去芙蓉苑。”

“是,是陛下。”刘秉和差点没反应过来,应着声,同时心里舒出一口气,看来陛下还是挺在意玉婕妤的。

御辇一步步往芙蓉苑的方向去。

祁渊到的时候沈珈芙已经洗漱好了,她穿着湖水蓝的寝衣,外面披了一件玉白的外袍,似乎是刚洗漱好,发梢濡湿,浸着水汽,一脸紧张又忐忑地站在门前,轻轻扶着门框,刻意压下那些紧张,远远瞧见祁渊过来时就已经摆好了面上的微笑,盈盈弯身行一礼。

祁渊站在她面前,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把她拉起来,不出意外摸到了她微凉的手,轻轻捏了捏,对上沈珈芙好奇的目光,没说什么,拉她进了殿内。

“陛下要喝茶吗?”沈珈芙见他坐上软榻,却一言不发,主动开了口。

祁渊点了点桌面,对她费心营造的坦然情绪一笑置之:“你要朕喝茶?”

沈珈芙浑身一震,像是被他点醒了,摇摇头,紧跟着往前站了站,伸出手去抓他的衣袖。

“陛下?”

祁渊嗯了一声,任由她勾着自己的衣袖不规矩地轻轻拉扯。

“陛下……”沈珈芙又喊他一声,似乎不好意思,在祁渊的视线看去,耳朵都是红的。

祁渊对她的小动作没什么表示,只是见沈珈芙实在着急了才慢悠悠出声,问她:“这些小动作在哪儿学的。”

上次不过是亲了亲她就一副受不住的模样,如今还敢主动拉他的衣袖了,还那般喊他,当真不是有谁教了她什么手段么。

沈珈芙吞吞吐吐地出声,自己都觉得耳根发烫,看看祁渊,紧紧拽着那截衣袖不撒手:“我、姑母找了嬷嬷教。”

她尚未出阁,自然也不会得知房中之事,太后担心她太过害怕才叫人来同她说了一些,倒也没有细讲,但这也足够叫她紧张了。

祁渊忽然侧头看了一眼外边儿的天——黑沉沉的。

他不再逗弄沈珈芙,起身的一刹,沈珈芙也松开了他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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