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薛凝封羡的现代都市小说《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薛凝封羡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鹿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薛凝封羡出自小说推荐《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作者“鹿画”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薛凝五岁时,三哥为救她死了,她成了全家的罪人,被扔在老宅几年。她回来后,家里已经有了被他们抱养膝下的堂姐薛明珠。薛凝是草芥,在她跟薛明珠之间,他们永远选薛明珠。直到兄长压着她替堂姐喝下毒酒,却无人信她酒中有毒。那天她中了情丝蛊,寿命不到一年,会逐渐失去七情六欲,再不会爱任何人。薛凝收回了对他们的好,他们开始不习惯,一开始笃定她是欲擒故纵。后来发现,她是真的不要他们了,哪怕母亲红眼,父亲后悔,兄长崩......
《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薛凝封羡大结局》精彩片段
薛玉朗满脸不耐烦,抱怨道,“她是故意不走,等着我们担心,好回头找她吧?”
就在两个人犹豫担心,要不要派人回去的时候,听见薛明珠惊讶开口。
“凝凝!你也刚回?不会是一直在偷偷跟着我们吧?”
薛明珠眸底闪过嫉妒,薛凝长得太美了,眼下她鬓边被细汗弄湿了几缕头发,也不见狼狈,反而平添了一股让人心惊的破碎美感。
薛明珠清楚,这样的女子,若是有心,没有哪个男子能抵抗得住,她不停打压薛凝,只想将薛凝毁了!
否则日后,她跟薛凝站一起,谁还能看得见她薛明珠!
薛玉朗对其他人一向温和,可偏偏每次对上薛凝,都阴阳怪气的忍不住恶言相向。
“薛凝,你就知道装可怜,但凡你道个歉,又不会不让你上车!你偷偷跟着,这别扭又小家子气的样子,真是恶心透了!”
忍冬没忍住生气辩驳一句,“二少爷,我跟小姐是走路回来的,如何能跟得上你们的马车!”
要是往常,薛凝也会跟他们辩驳,但是现在的薛凝,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们一眼,仿佛在看陌生人。
薛玉朗因为薛凝的态度,被气的下不来台,拉住她说道,“你就是这样对兄长跟堂姐的?这般没礼数,是想要让我把你今天惹的祸事,告诉母亲吗?”
他们每次用母亲警告威胁薛凝,她都会服软老实,因为她最看重母亲。今天却让他失望了。
薛凝甩开他,“随你们。”
薛凝没有回头,不再像以前那样,他们指责她一点,她就着急辩解,生怕他们不喜欢自己。
薛凝这样陌生而又漠视他们的态度,不知道为什么,让薛玉朗心里一阵生气,却发堵难明找不到出口。
“大哥,薛凝这是吃错药了?竟然敢这样无视我们?”
薛严也蹙眉看着薛凝,往日里薛凝最尊重他这个大哥,看见他就会很乖的喊一声‘大哥’,可薛凝刚刚连看都没看他,更别提打招呼了。
“不必理会,她明日就好了,今天的事情,一会儿晚膳时,不要与母亲说,我答应薛凝了。”
薛严想来,薛凝是刚刚被他逼着喝酒生气了,又在跟明珠吃味争高低。
他作为大哥,不将她的错处告诉母亲,已经算是善待她了,她还想怎么样?
薛玉朗不屑笑了一下,“也是,薛凝那个没骨气的,就是生气,也绝对不会超过第二天。”
他没再将薛凝放在心上,围着薛明珠说道,“明珠,委屈你了,今日之事,暂且不要告诉母亲。”
薛明珠极为懂事的附和,“我知道的,大哥二哥,我也不想凝凝被母亲责罚,我不会说的。”
薛严和薛玉朗一脸欣慰,心软的厉害,宠溺的揉了她的头,“薛凝要是像你这般善良懂事就好了。”
薛凝回到了自己的夕颜院。
忍冬安慰她道,“那姑娘先歇着,奴婢去找点开胃的吃食,今天姑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想必夫人一会儿定会来的。”
是啊,如果把今天的事情告诉母亲,母亲应该会为她做主的吧?
她日日陪母亲用膳,今日不去,母亲会发现她的反常吗?
薛凝心里做下决定,只要母亲来关心她,都算母亲心里有她。"
薛凝平静的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薛有道的脸色惊变,复杂,夹杂着愤怒。
头一次,他作为一个父亲,因为自己的女儿受了欺负而生气。
“赵潘算什么东西,谁给他的胆子,欺负我薛有道的女儿!”
薛有道就算不喜欢薛凝这个女儿,但毕竟是自己的嫡女,若是不明不白的被人污了名声,简直是打他的脸。
况且那赵家,如今只是京都城里小小的官职,怎能给薛家相提并论!
“父亲......”
薛凝神色动容,父亲信她,这是头一次,她说了真相,父亲没有下意识反驳。
薛凝甚至想,父亲平日里公务繁忙,在她跟薛明珠的那些小事上,也许只是忽略了自己......
但是,发生大事的时候,父亲还是能明辨是非的,如果知道她中毒快死了,会不会护她疼她呢?
薛明珠见不得薛有道护着薛凝,“父亲,可赵潘往日里来薛家,一直君子守礼,他若是心悦凝凝,直接来提亲便是,何必又用这样损人不利己的方式......
我,我不是不信凝凝,只是表哥他读书上进,人品可靠,以前也未曾有过不好的风评,也许是凝凝误会了......”
薛明珠这般说,就差是在说薛凝推卸责任,冤枉赵潘了。
果然,薛有道刚刚还要护着薛凝,想要替她做主的样子,瞬间又变了变。
他审视怀疑的打量薛凝,冷声说,“薛凝,是否如你堂姐所言,这次你又是为了推卸责任,污蔑他人?”
他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他这个女儿品行本就不堪,从姑苏回到京城,更是惹了不少祸事,每次教育她,她都说不是自己的错!
“薛凝,若真是如此,我便让你母亲,压着你去赵家道歉!如此毁了赵家独子的大好前程,我薛家如何担待得起!”
薛明珠三言两语的挑拨,就将形势逆转。
薛凝心中一刺,声音有点哑,“父亲,您不信我?您觉得,我会用女子的名声,来污蔑别人吗?”
薛凝五指紧了紧,麻木的收回目光,眼里刚刚升起来的期待,散了。
“赵潘为何要这样做,那就要问问薛明珠了。”
薛有道蹙眉生气道,“此事又与你堂姐何干?薛凝,你真是一点长进没有,每次出府,回来都会攀咬你堂姐,你怎这般善妒恶毒!”
薛凝从袖中拿出了一个脏了的帕子,薛明珠在看见那个帕子的瞬间,脸上的心慌差点遮掩不住。
她说,“赵潘身上,为何会有我之前在府中弄丢的帕子?堂姐如今住了我的夕颜院,这帕子想必就是在那边捡到的,父亲若是想要弄个清楚,要问的不该是我,而是薛明珠。”
薛凝平静的眸底,酝酿着让薛明珠胆怯的风暴。
“堂姐最好祈祷赵潘不会醒来,否则想必,舅母那性子,不会善了,定会来薛家闹上一闹,会让你嫁过去作为赔偿。”
薛明珠瞳孔一缩,下意识还嘴,“母亲才不会同意!”
说完,她才觉得自己失语了,连忙一脸受伤红眼。
竟然是废太子封羡!
他穿着一身墨色锦衣,炎炎夏日,那俊颜上的笑容,却如同凛冬的阳光,表面温暖,实则刺骨的让人颤栗。
“既然侯爷选择了中立,那就不要把手伸的太长,否则晚节难保。”
封羡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腰间的刀柄,语气不轻不重,却充满威胁。
宁远侯一张老脸被气得涨红,“殿下,你如此行事,可曾将陛下放在眼里?”
封羡不以为然笑着说,“侯爷若是看不惯,尽管进宫在父皇面前告状,孤最不在意被人说闲话,只是最好不要当着孤的面讲。”
宁远侯气得拳头轻颤,他在朝中一向有地位,只有封羡没把他放在眼里,欺人太甚。
但一想到封羡的铁血暴戾手腕,他为了自己的门楣,最后还是冷然拂袖,铁青着脸不发一言。
薛凝心中暗道不妙,撞见了封羡跟宁远侯的对话,万一被他们察觉,恐怕会给薛家带来祸端。
就在薛凝打算悄然离开的时候,刚一转身,鼻息间却闻到了一股酒气,有人向她扑过来!
“表妹,原来你在这儿呢,可叫我好找!”
赵潘一脸淫邪之气,借着酒劲儿,打算直接把薛凝抱住。
他从薛明珠那里,得了薛凝的一个帕子,届时就说薛凝私下约他相见,彻底毁了薛凝的名声。
左右,薛凝在薛家说话,也从来无人相信,再有薛明珠帮他作证,他娶薛凝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赵潘,你为何在这儿!”
薛凝脸色一白,暗暗着急,瞥见赵潘怀中露出的帕子,那上面的刺绣,正是她以前丢了的,迅速就将一切想了清楚!
赵潘一笑,“当然是表妹找我,我才来寻你的,放心,明日之后,我就去薛家提亲,不会让你受委屈。”
他也没想真的对薛凝做什么,不过两个人只要拉拉扯扯,一会儿被薛明珠等人撞见,薛凝的名声自然也就毁了。
到时候不得不嫁给他!
薛凝压低声音警告,“赵潘,你若是想活命,最好马上闭嘴,立刻离开,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赵潘狂笑出声,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不为所动。
薛凝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心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
因为比赵潘更可怕的是,声音引来了宁远侯跟封羡!
这回,她想跑都来不及了。
紧接着,就传来赵潘的痛苦尖叫声,被人一脚踢在胸口。
赵潘没等愤怒,看清来人的瞬间,整个人脸色煞白,抖的跟筛糠似的,肉眼可见的害怕。
“太......太子殿下......臣见过太子殿下......”
封羡嗤笑了一声,“孤,已经被废。你如此称呼孤为太子,是将父皇置于何地?这般不把父皇放在眼里,还是说,你想冤枉孤造反?”
薛凝心道,不过是借口罢了,封羡若真这般想,也不会以‘孤’自称。
赵潘吓得直磕头,青砖砰砰直响。
“殿下饶命,是臣嘴笨说错话......”
封羡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薛凝,“薛五姑娘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可孤,不行。
薛凝被安排在了一间禅房。
“谢过小师傅。”
忍冬见人都走了之后,这才小声跟薛凝说,“姑娘,我们接下来要如何?”
薛凝眸光动了动,“你去瞧瞧,随便跟住在这里的香客聊上几句,从她们口中,不难知道卢远住在了哪间禅房,暂时别打草惊蛇,我也出去转转,与你分头行动。”
卢远来天安寺祈福,眼下都成了百姓讨论的茶余饭后,所以薛凝笃定,他为了名声做给其他人看,更是会大肆旗鼓的为亡妻诵经祈福。
忍冬,“姑娘,我这就去。”
......
入夜。
寺庙的夜风中,伴随着清浅的木鱼声,还有师傅在诵经。
这几日恰逢方丈悟心坐化,京中来了不少达官显贵的家眷,住在了寺庙,虔诚祈福诵经,送方丈最后一程。
薛凝已经打听了卢将军住的禅房位置,也听忍冬说了,他那表妹,倒是也跟了过去,只不过白日里住在更偏远的禅房,撇清关系。
接下来,薛凝只需要将人直接引过去,让所有人亲眼看见,他们私会,那直接就坐实了是他对谢家忘恩负义,辜负逼死谢安县主!
薛凝首先要做的,就是让卢远身败名裂,谢姐姐尝过的苦,这人面兽心的,也要亲自尝尝,才能告慰她在天之灵。
薛凝看向忍冬,“我先过去,一会儿你直接将住在禅房的香客,引过来。”
忍冬点头,“放心吧,姑娘。”
薛凝来到了禅房,距离不远不近,她躲在树后,夏夜闷热,禅房的窗户开着,昏暗的烛光晃动。
薛凝看见房间之中的卢远,身边的女子正为他宽衣解带,两个人抱在一起。
卢远正低声宽慰着怀中之人,女子将他的手放在了怀孕隆起的肚子上,他眸光柔和期待。
薛凝咬了咬唇,眸光却一冷。
卢远在期待这个孩子的时候,可曾想过,谢姐姐肚子里也怀了他的骨肉,却被他活生生推的流掉,让谢姐姐一病不起,含恨而终!
薛凝左等右等,却不见忍冬将人带过来,而就在这时,她瞧见有人过来,敲了敲禅房的门。
“将军,是宸王传来的消息,说有要事!”
卢远的脸色变了变,随后匆忙穿衣服。
薛凝心中着急,若是卢远走了,她不知道还要等何时才有这般好的机会。
就在这时,之前的那些夫人们,一股脑冲了起来,其中一个踹开了禅房的门!
那夫人高声喊了一句,“我到要看看,是哪个狐狸精,勾的你这个老东西不回府!”
这夫人是京中出名的悍妇,丈夫一向喜欢寻花问柳,结果他们却抓错了人,无意中撞破了卢远跟他表妹衣衫不整......
“卢......卢将军,怎么是你......”
众人脸上惊诧,一个个又将目光看向他怀里的女子,脸色更是精彩非常。
卢远眸光一冷,“你们是何人?滚出去!”
他表妹吓得躲在他怀里,脸色发白捂着肚子,“表哥,我肚子好疼,孩子......”
卢远立刻喊人,“来人,快点叫大夫!”
“这......薛掌坛,人证物证在,可动机还不明,少了动机,是说不通的。卢将军也为我大周立下汗马功劳,又得先帝赐婚,他一向忠君,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区区外室,就残害高门显贵的妻子呢?”
左大人磕磕绊绊的说完,在场的其他大臣,有的人却点头开口说道。
“是啊,宠妻灭妻本就让人嘲笑,况且卢将军前程大好,总不能因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子,而舍弃前程吧?”
卢远磕头说道,“陛下,臣冤枉,臣真的没有谋杀的动机......”
宸王在这时候开了口,透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父皇,儿臣觉得,卢将军在此事,就算有过,但也罪不至死,就当是功过相抵罢了。
再者,食物相克这件事,当朝也没听说,谁因为这个真的吃死了,那谢安跟他成婚这么久,要是死早就死了,还能熬过这些年?
不过都是危言耸听罢了,按照儿臣说,就应该像刚刚左大人说的那般,罚卢将军十年的俸禄,可好?”
永顺帝眉心蹙了蹙,并不满意宸王的话,但眸底却透着一股无奈纵容,语气看似训斥,实则还是向着他。
“审案岂能儿戏!朕看你还真是闲得慌,什么闲事都想管一管!这案子,是大理寺卿审理,决策还是得看左大人怎么说。”
左大人心下一沉,看来陛下这是舍了他的名声,护住宸王了。陛下看来,并不想让宸王失去卢将军这个助力。
左大人咬了咬牙,“陛下,依臣来看......”
没等左大人的话说完,朝堂的一侧,忽然响起一道冷肆而又漫不经心的声音。
“父皇,儿臣前日审了一个犯人,这个人在酷刑之下,招供了。张阁老的死因,就是他导致的,他不过是一个小厮,我当时还好奇,他武功都不会,往日里也恭敬,到底是如何行凶的呢?”
封羡穿着一身玄色锦袍,走了上去,明明是笑着,却让人心底生寒。
他看了一眼卢远,“结果审问之下,倒是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此人名叫张间,跟卢将军那个外室,是亲兄妹,他说祖上有本奇书,写满了相克的菜谱。
这菜谱吃上个三五年,身子就弱了下来,不出五年必死,若是中间受了伤,那死的就更快了......”
卢远的脸色一变,彻底惨白,而在场的其他人,一个个也都心明镜了,这样来看,直接证据确凿了!
封羡玩味的说道,“父皇,不若将卢将军那个外室送来,孤亲自给她轮上一遍酷刑,想必她也嘴硬不到哪儿去,立刻就能招了,也算是儿臣为你分忧了。
毕竟,这登闻鼓的冤案若是处理不好,御史记录下来,可是遗臭万年啊。”
永顺帝刚刚还面对宸王的好脸色,此刻瞬间冷了下来,肉眼可见的阴沉充满厌烦。
“封羡,你可有把握,而不是屈打成招?”
朝堂大臣,都能听出他对废太子的不喜。
可偏偏封羡本人,却仿若没有察觉,不甚在意,嗤笑了一声,“父皇,这大理寺里,屈打成招的人还少吗?也不差儿臣屈死的一两个臭虫吧?
在她看完书信之后,脸色迅速一变!
与此同时,忍冬也跑了回来,“夫人,姑娘人呢?”
温如霜一把抓住忍冬,凝重道,“快,快些去找薛家的人,去拦住凝凝,她恐怕是要出事!”
皇宫外,高台。
薛凝看着那满是灰烬,多年都未曾有人再登上的高台,她走上前。
烈日当头,潮夏闷热。
可是当她走上去的时候,却感觉到一阵风吹来,伴随着一股淡淡的花香,是往日里谢姐姐最喜欢的香气。
薛凝不会笑了,但眸底却坚定温柔,那拿起鼓槌,她知道,这是谢姐姐给她最后的呵护。
谢姐姐,凝凝不怕的,因为有些事,有些情义,大过性命,士为知己者死。
“咚——”
“咚——”
“咚——”
薛凝看似娇弱,可手中的鼓槌,却用尽力气敲响,鼓声鸣鸣,响彻京都!
京城中的百姓,瞬间被吸引了过去,有人惊呼出声。
“快看!有人敲登闻鼓了!”
“真的假的,瞧着这敲鼓的人,还是个女子,她不要性命了吗?上一个敲登闻鼓的,可直接被打死了,根本没挨过那八十大板!”
而宫门守门的侍卫,则是迅速的将此事禀告。
登闻鼓敲响,得见天颜,要不是有莫大的冤情,这天下间,根本无人敢敲登闻鼓,因为审理的代价,很可能是一命换一命。
京中的百姓聚集,就连一些达官显贵,听闻有人敲响了登闻鼓,也不少人出来看热闹。
一时间,城楼下面的高台,人潮拥挤,无数人抬头,看着站在高台之上的薛凝。
凝妆登高台,敲响登闻鼓。
“臣女薛凝,为友鸣冤,状告镇守将军卢远,以残害忤逆皇室之罪,求陛下亲自审理,荣安侯之女,谢安县主的冤案!”
女子本弱,但此刻她却很强,因为心中有了想要守护的人。
清风吹过,伴随着鼓声,将薛凝的话,迅速的传开,满京城哗然。
有人原本是站在下面看热闹的,但是此刻却震惊非常。
“这......这位官家小姐,竟然是为了谢安县主敲了登闻鼓!”
“我看敲得好!谢家满门为了镇守漠北战死,何等荣耀,他们放在掌心上的嫡女,最后的血脉,怎么能就被人欺辱到死!”
因为卢远跟表妹偷情这件事已经传遍大街小巷,所以不少女子都觉得谢安可怜,更是会共情,觉得谢安若是真的被污了名声的,那得死的多冤枉。
“说的到轻巧,平头百姓私下里为县主鸣不平的多了去了,可是谁敢敲登闻鼓啊,不要命了!”
有人说,“这姑娘瞧着眼熟,好像是礼部尚书家的千金啊......”
薛凝敲着鼓,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刚刚的话,并没有停下,即使烈日很晒,但是她不能停,也不敢停。
半个时辰过去了,她的唇瓣有些发白缺水,却依旧在重复着刚刚的话。
仿佛,只要不受理,那她就会一直敲下去!
而高台之下......
“姑娘!”
忍冬眼眶通红,捂着嘴看着薛凝。
“凝凝,你要怪就怪我吧,我知道你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埋怨我,可二哥只是为薛家着想,你不应该怪他。妹妹哪有挑兄长不是的道理?”
薛玉朗冷脸嘴硬,“不用劝她!”
可实际上,他的眼神未曾离开薛凝,紧紧的看着她的表情变化。
薛凝不为所动,手臂却被薛明月掐疼,她冷眸看向薛明珠,打了薛明珠,随后用力将其推到地上!
薛明珠痛呼出声,当即眼泪汪汪。
薛玉朗急道,“明珠!”
他将薛明珠扶起来,认真的检查。
薛明珠露出被地面划出了丝丝血迹掌心,眼中含泪看着薛玉朗,好不可怜!
薛明珠哽咽道,“二哥不要责怪凝凝,我想她不是故意的。”
薛玉朗刚刚心里的七七八八,全都散了,只剩下对薛明珠的心疼,还有对薛凝的气愤。
他眼里满是厌恶,甚至要不是薛明珠拦着,他都想要对薛凝动手。
“薛凝,我会告诉母亲,让她罚你,送你去佛堂跪着自省!”
薛明珠眼里得意,却‘担忧’的对薛凝劝道,“凝凝,你跟我好好道歉,我就原谅你。快些跪下认错吧,不然二哥真的不会饶了你,母亲若知道,会对你失望的!”
薛凝不屑解释,眸光冷然,“我不会道歉。薛明珠,你再惹我,我还打你。收起你的小心思,你在乎的兄长,我不屑要,以后你也离我远点!”
之前忍着,是不想让他们加深对自己的不喜,解释也没人信她。
现在她都快死了,不想将时间,浪费在不在乎的人身上。
否则走向阎王殿,跟这些人还有牵扯的因果,来世又纠缠到一起,她都觉得晦气隔应!
薛凝转身离开了院子,没有回头,走的干脆。
薛玉朗眉心紧蹙,久久没有开口,心口发闷,至今都难以相信,薛凝竟然真的不在乎他了!
薛凝拿走了玲珑灸针,让薛玉朗无法自欺欺人,薛凝这次的生气,跟以往全然不同。
薛玉朗走神间,把受伤的薛明珠都给忘了。
薛明珠顿时升起了一股危机感!
不行!她可不能让薛凝,有一丁点让家人改观的苗头!
薛明珠故意缠着醒目的纱布,带着哭肿的眼睛,去了母亲温氏的院子......
薛凝回到自己的夕颜院,迫不及待的将那本奇毒医录打开,上面的字被她一一扫过。
直到她的目光停留在‘情丝蛊’上面,神情凝重严肃,认真读起来。
情丝蛊,顾名思义,中毒的人会被抽离情丝一般,变得冷漠无情,再不会爱任何人。
每当受到激烈的刺激,绝望心痛的时候,就会引得蛊虫毒发一次。
每毒发一次,都会头疼欲裂,再醒过来会失去喜乐哀怒中的某个情绪。"
“父亲!”
薛明珠在看见刚下朝回家的薛有道时,心中有了主意,满脸焦急的迎了上去。
薛有道关心道,“发生了何事?明珠,你脸色怎这般差?”
薛明珠指了一下宅子门口,“都怪我不好,没有管好凝凝。她刚刚也去了宁远侯府,然后......不知惹了什么祸事,如今我表哥赵潘,被太子殿下杖责一百晕死过去。
凝凝又是从殿下的马车下来,亲自送回的府邸,我就怕......凝凝跟殿下走的这般近,会不会影响爹在朝中的行事......”
薛有道脸色当即就变了,“真是个孽障!”
薛有道一肚子火气,直奔大门口走出去,薛明珠心中暗喜,想着她已经先下手为强,一会儿就算薛凝说了些什么,全家也无人会信她!
薛有道刚好看见马车上的封羡,原本想要责骂薛凝的气势,瞬间就被封羡的眸光,看的短了半截。
薛有道躬身,“臣的女儿薛凝,想必给殿下填了麻烦,殿下恕罪,臣这就带她回去,好好责罚。恳请殿下看在臣的份上,饶了她这一回。
日后,臣定当管好她,让她不再出现在殿下面前,惹殿下不快。”
薛有道几句话,就说清楚了来意,封羡讽刺的瞥他一眼,不愧是朝中文官里从不站队的老狐狸。
薛有道的意思,就是撇清薛凝跟封羡的关系,绝无高攀联姻的想法。
封羡居高临下的看着薛有道鞠躬,半晌才开口说道。
“薛大人确实有罪,嫡女受邀出门去侯府,连个马车都没有,不知是苛待嫡女,还是故意落宁远侯府的脸面,就连孤,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薛大人身为礼部尚书,可这礼节如此差强人意,孤当真有点怀疑,薛大人的能力了,如何为我大周尽心尽力?”
薛有道冷汗直流,本就躬着的身体,压的更低了。
“是臣失礼,谢过殿下指点之恩,臣定当改正。”
封羡嘲弄的轻笑,没再看他们一眼。
直到马车彻底消失在街道,薛有道才直起身子,擦了擦冷汗。
他满脸怒容的看向薛凝,“薛凝,都是你惹的祸事!今日你为何去宁远侯府?你是不是偷偷跟着明珠去的?”
薛凝表情平静淡漠,只说了一句,“父亲此时,难道不是应该问我,到底发生了何事,殿下为何送我回来?”
她想,要是被封羡送回来的人是薛明珠,父亲早就帮着压惊宽慰了,而不是对自己怒目相向。
薛凝眸光扫向薛明珠,“我是堂堂正正去侯府拜见蒋老夫人的,此事薛明珠最是清楚,她没跟父亲说吗?堂姐就这般,想让父亲误会我?”
薛明珠面对薛凝的目光,没由来的一阵心虚,连忙看向薛有道。
“父亲,我只是刚刚着急,忘记说了......”
薛有道眉心蹙了蹙,看着薛明珠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难得头一次怀疑。
他脸上的怒意消散了些许,沉声开口。
“薛凝,到底发生了何事?我听明珠说,赵潘被打了,此事是否与你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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