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渊沈珈芙的其他类型小说《嫁入皇城,宫斗就在一瞬间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三日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没有!”沈珈芙着急反驳,一时间忘了规矩,说完了这句话,她紧跟着垂下眸,收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摇头。“臣女没有……”她才没有像祁渊说得那样,她最多就是想了想,哪有像祁渊说的这么、这么……祁渊居高临下,深邃的瞳孔之中满是不经意流露出的怀疑。沈珈芙忙不迭地点头,她一副乖巧的模样,又刻意做乖,能叫人心都软下来。“珈芙的心思都在陛下身上,陛下知道的。”她讨好着祁渊,仰着头,任他手指指腹轻轻擦过面颊,在她的耳坠上勾缠着,最后,大拇指轻轻陷进了她的下唇唇瓣中,压迫着她的唇肉。“哦?你的什么心思。”祁渊装作听不懂,偏要叫沈珈芙说出来。这御辇虽然宽大,但一路上行进在宫道之间,保不准有人能错眼瞧见。虽说祁渊说的那番话并没有言明,但意思已然很明了了,...
《嫁入皇城,宫斗就在一瞬间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我没有!”沈珈芙着急反驳,一时间忘了规矩,说完了这句话,她紧跟着垂下眸,收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摇头。
“臣女没有……”
她才没有像祁渊说得那样,她最多就是想了想,哪有像祁渊说的这么、这么……
祁渊居高临下,深邃的瞳孔之中满是不经意流露出的怀疑。
沈珈芙忙不迭地点头,她一副乖巧的模样,又刻意做乖,能叫人心都软下来。
“珈芙的心思都在陛下身上,陛下知道的。”她讨好着祁渊,仰着头,任他手指指腹轻轻擦过面颊,在她的耳坠上勾缠着,最后,大拇指轻轻陷进了她的下唇唇瓣中,压迫着她的唇肉。
“哦?你的什么心思。”祁渊装作听不懂,偏要叫沈珈芙说出来。
这御辇虽然宽大,但一路上行进在宫道之间,保不准有人能错眼瞧见。
虽说祁渊说的那番话并没有言明,但意思已然很明了了,就是要将她留在宫里,待她生辰之后就纳她。
但这些话旁人可不知道,要真叫旁人瞧见,只怕又该暗地里奚落嘲讽她去勾引帝王了。
沈珈芙稍稍躲了点身子,叫左右两旁的帘帐能稍稍遮掩着自己。
稍稍心安一些,刚开了口:“臣女对陛下……”
御辇在这时停了下来,前方一道女声传了过来。
“嫔妾给陛下请安,陛下万福。”
祁渊皱起眉,察觉到手底下的人慌张地逃开,再一看,沈珈芙已经躲到角落缩着去了。
她神情中有慌张和无措,连带着看祁渊的眼神也如同求饶一般,像只瑟缩着的小狐狸,明明弱势却又张牙舞爪的。
祁渊落了空的手慢慢收了回来,对沈珈芙的躲避沉默片刻,却也没生气。
“你怕什么,谁敢说你什么。”他开口,声音低沉,又似是有点不满意。
沈珈芙闷声低着脑袋,心说他这句话一点也不对,他是陛下,自然不用担心旁人敢说他什么,但她只是个没名没份的沈姑娘,就算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不当面说什么,暗地里的话也一句不会少。
御辇停了下来,祁渊没什么耐心,刘秉和恰好站在御辇旁边,低声道:
“陛下,是许美人。”
也不知道许美人是运气好还是不好,刚好撞见陛下的御辇,可不巧的是,这御辇上还有一位沈姑娘呢。
许美人位份低,平日里去给太后请安的机会也轮不上她,她的长相颇有一种温婉的意味,一直以来都是圣宠平平,今日也是偶然撞上了御辇,还不等她高兴,她听见里面传出帝王的声音。
“正午天热,叫人送她回宫去。”
“是,陛下。”刘秉和应一声,紧跟着就安排下去。
许美人愣神看着帝王的御辇从面前过去,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听到里面有女子的声音传出来。
待御辇过去,她不禁抬起头去看那渐行渐远的一行人,有些疑虑,还不待她深思,眼前的宫人替她引路。
“许美人,步辇在这边。”
许美人想到刚刚帝王所说的话,脸不禁一热,应了一声,走了过去。
御辇之上,沈珈芙被迫坐上了祁渊的座椅,她刚刚被祁渊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忙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口中短促地轻呼一声,再一回神,屁股已经坐上了龙椅,呆愣愣地借着祁渊的力道维持自己的身形。
有许美人刚刚的打岔,之前的话题也不再进行下去,沈珈芙收起了声音,老老实实坐好,见祁渊没有其他的举动,她的心平复下来。
祁渊直接说明了来意。
“听闻赵淑仪惹了母后生气,朕已罚她了。”
宫人给祁渊奉上茶。
太后听了却忍住了脾气,问他:“你罚她什么了?”
祁渊漫不经心地看一眼苦笑的皇后,视线再瞥过太后身后躲着的沈珈芙,浅浅道:“罚她闭门思过。”
闭门思过?
你究竟是在罚她还是在护她!
太后深吸了一口气,没把这话说出来。
皇后也跟着道:“赵淑仪性子莽撞,今日抢了沈姑娘的织云锦着实是她的错,这般也能磨磨她的性子。”
太后可没那么好糊弄,但一想到赵淑仪肚子里的皇嗣,她这一口气又悬在半空,要掉不掉。
“终归到底这件事是拂了珈芙的脸面,她年纪小,大老远入宫中来,老老实实就呆在哀家的寿康宫,也没有招惹什么人。”
“哀家不过是瞧着她合哀家的心意,叫人留了些料子给她,欢欢喜喜去取,谁知东西被抢了不说,还打了她的丫鬟,哪有这样的道理!”
太后说着,适时将沈珈芙拉到身前。
“珈芙前些日子还病了一场,病才刚好,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放谁身上不委屈。”
太后说起这件事,沈珈芙身子一抖,她的头垂下,无人能看清她面上的神情。
祁渊的目光落在沈珈芙身上,态度自然,语气平淡:“母后想让朕如何。”
他说话间不带一丝压迫,但却叫听的人不由得汗毛竖起,心惊胆战起来。
沈珈芙自然是怕的,她捏了捏衣角,恍惚间觉得唇瓣咬出了血痕,急忙松了口。
太后皱起眉:“不是哀家想让你如何,你罚了赵淑仪也就算了,但也该给珈芙补偿。”
祁渊点了点头,冷眸中带了几分随意:“既如此,沈姑娘想要点什么。”
皇后看着眼前这一出,有些探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沈珈芙跪了下去,朝着祁渊的方向不知是胆怯还是强作镇定,声音还在发抖,话却连贯:“回陛下,臣女的婢女挨了打,伤了脸,臣女想求陛下赐药,叫她不留下伤。”
话音落下,殿内未有人开口。
过了片刻,沈珈芙才听到祁渊说了声好。
帝后一起走了。
太后看沈珈芙起身,见沈珈芙眼神中带着些难堪和脆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又收着目光,哑声请求告退。
“好孩子,回去好好睡一觉,今日是委屈你了。”
沈珈芙慌乱点头,退了下去。
出了寿康宫的正殿大门,走过前院和廊下一小段路才有去偏殿的岔路口。
沈珈芙步履有些匆忙,刚走出前院,猝不及防撞见了前方停着的御辇。
“沈姑娘,陛下叫您过去。”刘秉和就等着沈珈芙来,倒也没等多久。
他说完话,看见沈珈芙的脸有些白。
“是,刘公公。”
沈珈芙忍不住在心中想是何处漏了算计,她同太后说话的时候陛下还未进殿,应当是听不见她那些故意为之好叫太后更生气的话语。
可若不是这个,陛下为何要叫她?
沈珈芙小心地走到了御辇面前。
今日吹了点风,天是阴的,御辇上穿着玄色龙袍的男子生来尊贵,不看人时就有一种积蓄已久的威压在无形中萦绕着,看向人时更叫人心生怯意,惧于帝威之下。
“臣女给陛下请安。”
祁渊看着她,手指轻轻搭在御辇的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打着,良久才开了口。
“还不认罪。”
轻轻一声,叫沈珈芙立马跪了下去,她惶然地抬起头,此刻俨然已吓得稍稍失了言语,瞳孔收紧,咬破的红唇愈发红艳,她说话间轻蹙眉,似是忍耐着惧意,不应这话:“回陛下,臣女、臣女不知何罪之有——”
祁渊的手指停下来,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抑或是失了兴致,眼眸微挑,视线一寸寸扫过地上跪着的沈珈芙,不咸不淡地落了一声:“你倒比端妃聪慧。”
说完这话,御辇不急不徐地走了。
沈珈芙看见御辇转过拐角看不见了才起身,刚刚跪得重了些,膝盖稍稍有些疼。
她有些嘲讽地想:祁渊说她聪明,可她那点小聪明都被祁渊看透了。
这是在警告她,别在太后面前耍心思。
回了偏殿,锦书和锦柔一起凑了上来,她们没能跟着去前殿,等了这么许久才等到姑娘回来,一时心里着急,看见她没什么狼狈的地方,总算是松了口气。
门关上,沈珈芙看着锦柔的脸,轻道:“日后我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天下是陛下的天下,在陛下心里她比不上赵淑仪,那她的丫鬟自然也比不上赵淑仪的宫女。
可是谁又能说得准心意这回事……
当日下午,御前派人送来了伤药和许多上好的衣料,都是给沈珈芙的。
她一一收了起来,又选了几匹出来,叫人将料子送去尚衣局裁制成新衣。
四月底,沈珈芙又去了御书房。
只不过这一回同样来得不巧。
“沈姑娘这是?”刘秉和看着不请自来的人,料想到这又是太后娘娘的吩咐,装作不知。
距离沈珈芙及笄那日已过了大半年,她瞧着也比刚入宫那时变了些,身量拔高了些,虽依旧是柔和娇美的容貌,但似乎又多出一分气韵。
沈珈芙轻轻弯了弯眉眼,浅声道:“姑母说这小桃酥做得好,叫我拿了些来给陛下。”
上一回来御书房没能进去,这一次也不知道能不能进了。
沈珈芙打着太后的名号来送东西,不会被人随意打发走,她站在廊下,看着这宫中的春日之景。
比不上曲州。
她在心里撇撇嘴,对只有大树和几棵盆景的御书房外院定下了结论。
御书房内,祁渊听见刘秉和提起来人,稍抬了抬眸,下方的座椅上,兰婕妤也听见了。
她穿着一袭妃色锦裙,从座椅上站起身,朝着祁渊行了个礼,声音透着些女子的娇惯,却又略带不满:“既然是太后娘娘叫人给陛下送东西,嫔妾就不打扰陛下了。”
这话落下,等了几息,没听见祁渊的挽留,兰婕妤的脸色微变,紧接着说出了下一句话:
“嫔妾先行告退。”
“陛下,寿康宫那边……”
刘秉和试探着问道,得到的回复不出所料。
“回乾安殿。”
“是,奴才遵旨。”
寿康宫中,沈珈芙垂头看着腰带上的珠玉宝石,深深吸了一口气,她也没觉得有多难过,只是想到祁渊明明答应了,却仍旧能为旁的事情将她抛之脑后,让她在宫妃面前没脸面,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偏待?但仔细一想,想到之后像这样的偏待或许还会不少,也就只剩下苦笑了。
“珈芙,累了吧?”宴席已散,留下来赏花的宫妃只有寥寥几人,刚刚没开宴的那阵热闹仿佛只是昙花一现。
太后瞧着沈珈芙闷着低头不出声,怕她委屈哭了,不知该怎么安慰她,伸手将发髻上的一枚金镶九珠宝钗取下,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寻了个恰到好处的位置给沈珈芙簪了进去。
笑道:“这宝钗是哀家封后之时内府打造的凤钗中的一支,原就是哀家准备好要送你的生辰礼,担心你是小姑娘,年纪轻压不住这钗,现在看来,明显是衬得很。”
沈珈芙霎时间回了神,急急忙忙要取下来,慌张道:“怎可、怎可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臣女,姑母快快收回去——”
这可是太后的凤钗,她怎敢戴?
太后拉下了她的手,叫她戴上:“快戴上戴上,哀家觉得极衬你,可不许再推辞了。”
她的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沈珈芙不敢再伸手,但又想摸摸,手抬到了一半,放下来,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多谢姑母,珈芙喜欢极了。”
“好了,看花去吧,累了就去休息,哀家可得去睡会儿了。”
沈珈芙扶着太后起身,送她进了内殿。
太后一走,院子里的嫔妃也都一个个忙不迭地走了,没一会儿,院子里就只剩下了空荡荡的花,簇拥着堆在一起,再不见热闹。
沈珈芙走过去瞧了瞧,问能不能选一盆花带走。
那宫人赶忙回:“沈姑娘想选什么花都可以,这本就是太后娘娘叫人送过来给沈姑娘的。”
沈珈芙朝他笑了笑,摇摇头,轻声道:“不用这么多,我只选一盆就好。”
说罢,一个个看了过去。
这些秋菊都长得好,林衡署是用了心的,几乎是将品相好的秋菊都送过来了。
沈珈芙选了一阵,选了一株白中泛粉的重瓣菊。
“就这个吧。”
宫人应了一声,要给她取下交给她身后的宫女,沈珈芙却主动伸了手:“给我吧。”
“沈姑娘,这可能有些重。”
“没事,给我就好。”沈珈芙好脾气地再度伸手。
那宫人只好把花盆小心递给沈珈芙。
沈珈芙选的花只有三株,花盆也较小,不算重,她稳稳地抱着,正打算回侧殿,刚走出正殿宫门,冷不丁撞进一片沉黑的瞳孔中。
率先垂下了眸子,她停下脚步,弯身朝着帝王行礼:“臣女给陛下请安。”
此时已经申时了。
祁渊叫她起来,还没说话,沈珈芙主动开了口:“陛下,姑母刚进殿休息。”
在一旁听着这话的刘秉和心中倒吸一口凉气,谁说陛下是来见太后娘娘的?陛下分明就是来找沈姑娘你的。
但这话他可不敢直说,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安静待着。
祁渊看见了她发髻上的钗,也看见了她手里捧着的花,更看见了她今日这态度。
气着了。
祁渊叫人把她的花拿着,等沈珈芙怀中空空,几步走过去,伸手握住了她垂下的手腕,把人拉去偏殿。
沈珈芙一直垂头跪在地上,这就有些难堪了,连带着太后的神情也不大好。
但祁渊没说什么,也没人叫沈珈芙起身。
“你来给太后侍疾,可曾记得太后什么时辰用药。”过了一会儿,祁渊终于开了口,话语中的情绪却叫人辨不清他的深意。
沈珈芙没能抬头,声音带着几分怯意地传出:“回陛下的话,太后娘娘每日午时后会用一次药,太医说这药有安神之用,娘娘用过后会好睡一些。”
一点没说错。
沈珈芙心中提起一口气,不稳地吊在半空,等到这句话落下,祁渊终于叫她起身了,这口气也缓缓吐了出去。
伴君如伴虎,这话说得果真没错。
她这几日在练规矩,跪的时辰不少,但也没有哪一次像今日这般让她跪得后背生出冷汗来。
若不是她平日里自己小心,也注意着来宫中明面上的借口,今日帝王的这个问题只怕是真答不出来。
见沈珈芙起了身,太后的脸色好了些许,同时又打岔,说着祁渊:“都同你说了这孩子照顾得细心,你偏不信,哀家还能唬你不成?”
容美人将刚刚祁渊递来的点心吃完,多情的眼眸不经意落在下面站起身的那姑娘身上。
许是刚及笄没多久,她的面容隐隐看着还有些过分柔和,月白的锦裙将她的身形掩住,天冷衣裳穿得厚,也窥不见什么。
只是她年纪尚小,面上的情绪叫人很容易就看出来。
沈珈芙红唇微抿,肤白赛雪,偏生那眼珠黑亮,长睫卷翘又浓密,垂下眸的时候就不自觉地透着一股无辜可怜的模样,叫人看了心软。
“既然她照顾得当,朕也就放心了,时辰不早了,儿臣先告退了。”说罢,祁渊起身。
在他身边的容美人也跟着起身,朝着太后行了一礼,和祁渊一起出去。
大殿之上,太后的脸色明显不好,她也不是指望着祁渊今日就能看上珈芙,但今日打了个照面,她明显看出来,他没上心。
这就难了。
“姑母,是不是臣女说错话了?”沈珈芙小心地出声,这才打乱了太后的思绪。
太后一面可惜她长得这一副柔软天真的模样,另一面又当真有几分慰藉,难为她整日在偏殿还能知晓她什么时候用药。
“好孩子,你没做错,过来,同姑母说说话。”太后朝她招了招手。
今日祁渊来这一趟也提醒她了,既是要做戏,必然得把戏做足了,不然传出去也对沈珈芙日后的名声不好。
沈珈芙走了过去,在太后身边的软垫上坐下,给太后捏了捏肩。
“明日起你就时常过来吧,在哀家身边,哀家也能好受些。”
沈珈芙听着这话,面上扬起一个笑来,腼腆地应了一声。
太后见她这样子,也笑了,拉她说了会儿话:“只是规矩还是得跟着学,不过这样一来就有些累,你可还能行?”
沈珈芙当了一回解语花,应着道:“姑母叫人来给臣女指导规矩,臣女高兴还来不及呢,徐姑姑都说珈芙聪慧,也累不着的。”
“好好好,哀家果真没看错。”太后高兴了。
太后是高兴了,一回到偏殿房间内,沈珈芙面上的笑尽数撤了下来,她疲惫地坐回椅子上,哪还能高兴起来。
锦柔赶紧给她倒了一盏茶水,她们没跟着进大殿,自然也不知道里面说了什么,在外面等了许久才看见自家姑娘出来。
“姑娘是见着陛下了?”
沈珈芙点了点头,神情有些不自然,说起来她其实也没看见陛下的模样。
太后像是不想这么快就同她说过多的事,她自己也对后宫中的情形一知半解。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当今圣上冷心薄情,既能对端妃宠爱几年,也能在她失宠过后毫不过问,最后在她离世之后只说一句照礼制入葬。
就她所知,陛下后宫里,除了掌管后宫的皇后娘娘,还有已故的端妃,前几日所见的淑妃、从东宫起就一直跟在陛下身边的惠妃,再加上一位今日所见的容美人。
其余的…她也就不知道了。
不对,还有一个特殊的人。
她之前在沈府听闻,兰婕妤入后宫不过一年多,已升至婕妤的位份,陛下对之甚是宠爱。
只是入宫以后再没人在她面前提起过兰婕妤,她也就没能记起。
沈珈芙看了眼铜镜中的自己,今日下来,她也总算是知道太后为何会在见她时表露出失望了。
陛下偏好艳丽夺目的容颜,而她偏生生得一副柔弱无依的容貌。
且走一步算一步吧,她能入宫来是太后的命令,既然入了宫闱,再要想出去又谈何容易?
“我绣的手帕呢?”沈珈芙回过了神,看着四周。
锦书把手帕找出来,递了过去:“在这儿呢姑娘。”
她还有些搞不懂姑娘为何要绣这手帕,这花样一看就不像是女儿家用的,可姑娘未曾与什么男子接触过,又怎会绣给男子?
沈珈芙看着手上的手帕,有些可惜地翻了翻。
她确实不是特别聪明,一开始知道自己终归要入宫时就忐忑了好几日,最后也认了命,这手帕也不是给谁绣的,她原想着及笄之后家中自会给她定下亲事,那男子无需有多大的本事,能够谦和待她也好便是了,这手帕算是她的慰藉,一点女儿家的心事。
但今日和陛下接触过后她彻底失了心思。
天威难测。
“找个盒子收起来吧,别再拿出来了。”沈珈芙说着,将手帕递过去,毕竟是绣了这么久,弃之可惜。
“是,姑娘。”锦书把手帕接过来,困惑地下去了。
“姑娘,可要打听打听宫里的情况?”她们初来乍到,对后宫的情形一窍不通,若能率先知道点什么也好过一头雾水。
沈珈芙轻轻摇头,告诉她们莫要去。
既然太后不让她这么早知道,那定是时机还不成熟,她等着就是,总会有知道的那一日。
她若是自己去打听,叫人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嘲讽她呢。
她轻轻拿着手帕擦干净手,收回了面上的冷意,问:“她住哪座宫殿。”
“回娘娘,是玉芙殿的侧殿芙蓉苑。”
淑妃扯出一个冷笑,还真是巧,陛下心思都花到这份上了,定然是上心了。
“左右她是沈家的姑娘,又有太后娘娘护着,日后说不准能踩着端妃爬上去,她这小姑娘,心思可不少。”
原来的端妃虽也是太后侄女,但也不像这位沈姑娘这么得人心,让太后喜欢的不行。
淑妃的神色逐渐认真起来,不再开口。
像淑妃一样有所疑虑的不止一人,兰婕妤算是其中一个。
她隐隐能察觉到陛下对沈珈芙有几分上心,但帝王不喜形于色,她也不知道沈珈芙能占几分,但现在看来,应当是比她预想的要多些。
兰婕妤捧着肚子,她昨日才被人暗害,今日陛下就传旨册封沈珈芙,初封位份便与她一样,还赐封号‘玉’。
她那么艰难地从常在晋升到了婕妤,而沈珈芙一开始便是婕妤。
兰婕妤讽刺地勾了勾唇,抚着小腹的手一下一下没有停——沈珈芙可真是好命,有个好家世,这些金尊玉贵之人又哪能懂得低位者的艰辛。
“娘娘,安胎药送来了。”听荷伸手奉上了药,还是温热的,入口正合适。
兰婕妤伸手接过,闷声喝完了一碗药。
她的身体还记得昨日那危险的情境,喝下药的时候连带着精神也松懈下去不少。
这时她才注意到今日殿内的人少了许多。
她皱了皱眉,问:“宫人都去哪儿了?”
听荷小声道:“回娘娘的话,陛下昨日让慎刑司的人去查,昨夜慎刑司的人就过来,带了好些人走,现在还没回来呢。”
说到这里,听荷心里一阵发凉,慎刑司的手段可怕,宫人犯事被带进去,出来时都得脱一层皮,可一下带走这么多人,凝香苑干活的人就少了,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只能盼着慎刑司早些查清楚。
兰婕妤没说什么,将喝完了药的空碗递过去,重新躺回床榻上,眼神幽幽瞧着窗景。
她不着急,她现在只需要好好将腹中的孩子生下来,有了皇嗣傍身,她就多了一份倚仗。
她不着急。
沈珈芙第二日就搬好了所有的东西,她本来进宫就没带多少行李,在寿康宫住了大半年,东西渐渐多了起来,但宫人们动作很快,第二日下午就回她说可以过去了。
她离开之时特意去给太后请安,太后倒没舍不得,忙碌着又叫人给她送了许多东西去。
沈珈芙到芙蓉苑的时候刚好是下午,里面整整齐齐,宫人们上下忙碌着正将各宫送的礼登记在册往里放。
她对新地方有些好奇,带着锦书转了一圈,最后转到院子里的小竹楼上。
“姑娘当心。”锦书在后面稍稍护着她,怕她摔下来。
沈珈芙朝她笑笑,道:“你说巧不巧,这儿竟也有个小阁楼。”
她在曲州的家中闺房也有一个竹建的小阁楼,夏日里凉爽,又能借着高处瞧风景,她很喜欢。
锦书也同样笑笑,道:“可不是嘛,奴婢瞧着这小阁楼比姑娘闺房里那个还好看呢。”
等站上了楼上的平台,沈珈芙兴致忽然就淡了下来,她没再说话,只是唇边的笑容渐渐收缓。
锦书顺着她的目光往外看,除了在日光下闪烁着微光的金瓦,便只剩下层层叠叠蔓延到远处的红墙。
祁渊撩了撩她的头发,似是有几分满意,手指扣在她的后脖颈上,轻轻滑落下去。
“陛下不…不亲嫔妾吗?”她倒是问得坦然,这种时候反而放松了些。
祁渊没笑话她,手指顺着她的后颈绕到了前面,拨弄了一下她的耳垂,反问:“喜欢亲?”
耳垂传来一阵阵热意,但沈珈芙的神情却俨然有几分强装镇定般的从容,她全然不知自己的耳根发红,眼眸中含着盈盈的水色,点一下头,轻轻说着喜欢。
祁渊揽住她纤瘦的腰身,逼着人坐上了一旁的妆奁。
高镜台的桌面并不宽敞,虽然上面的首饰已被收整到了小匣子里,但后背靠着的铜镜还是叫沈珈芙心慌意乱。
祁渊俯身,略带侵略性的双眸像是抓住了可怜的猎物。
沈珈芙的心跳得很快,她猜出了祁渊的意图,脑子里尚且清醒,往前伸出胳膊去搂祁渊的脖子,脑袋陷进他的颈侧,求饶开口:“陛下,不在这儿好不好,我们,我们去榻上。”
祁渊抬眸,正巧看见铜镜当中依偎进他怀中的沈珈芙。
他哂笑着说:“不好。”
话落间,解开了沈珈芙的系带。
笼罩在身上的衣物渐渐被人剥开,沈珈芙嘴唇颤抖着贴在祁渊身上,衣物落了地,她身上穿的月白肚兜上绣了蝴蝶。
祁渊低头看着她身上的蝴蝶绣样,温热的手掌却探了进去,逼得沈珈芙短促地叫了一声。
“自己绣的?”
沈珈芙只得点头应声,声若蚊蝇,眼睛还着急地往床榻上瞟。
她不想在这儿,这儿不舒服。
这次不用沈珈芙说,祁渊已经打算放过她,毫不费力地抱起人,压入了榻上。
床帘在动作间被一只手勾到,轻飘飘落了下来,遮掩了榻上的旖旎,最初只闻女子娇气的迎合声,后来渐渐有了哭腔,蜡烛燃尽,一抹月光打进来,几只纤细的手指紧紧揪着床边的锦被,可没一会儿就被另一只更加宽大的手掌覆上,轻慢地探入掌心。
含糊的哭声中似乎夹杂着些许男子稍稍威严冷淡的教训,哭腔被刻意憋着不敢再随意发出,但没多久,又没忍耐住,再度肆意起来。
祁渊勾着她艳红的唇,含吻之时无奈出声:“哭吧哭吧,你哭你的。”
太娇气了。
沈珈芙醒来时思绪依旧是恍惚的,她茫然地看着外面稍稍透进来的一点光亮,床榻边已经没了人,几个呼吸之间,思绪回笼。
身上贴着的锦被传来过分柔软的触感,她伸出胳膊想撑着起身,后腰传来一阵阵酸软的疼痛感,叫她瞬间红了眼眶。
不止如此,大腿根也颤抖着诉说着酸胀的疼痛。
昨夜是什么时辰结束的沈珈芙已经没印象了,她只记得烛火已经燃尽了,似乎后来入水中清洗的时候她尚且有点印象,被祁渊圈在怀中费力地讨好着他。
今日是她侍寝后的头一天,她必须起身去凤仪殿请安,不然还不知道那些宫妃们会怎么说她呢。
沈珈芙费力地直起身,赤裸的身躯被锦被遮掩,但还是有点点红痕袒露在外。
她还没出声叫人,门已然被敲响,随后有人脚步极轻地走了进来,看见床榻上被帘子遮掩着已然起身的沈珈芙,锦书松了口气。
“娘娘,该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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