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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卿落庄魏的小说蛇蝎心肠小说阅读

李卿落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曲氏摇了摇头:“只是托人上门来问过几句,还送了不少的珍贵药材。老爷,崔家若是真的……”李朝靖重重叹气:“就算他们真的要退婚,我又能如何?不过,既然还未提及此事,咱们也不要主动开口。”若是丢了崔家,他们川儿此生怕是都说不上一门好亲事了。李朝靖当年吃过的苦,这辈子也不想让自己的亲儿子再吃。“他们崔家是真正的名门望族,若是他们见着川儿遭遇变故就先要退婚,到时被世人指着婢子骂的也会是他们。崔家家规森严,怕是不会轻易下此决断的。咱们静观其变吧。”“咦?这是何处来的?”李朝靖说着,目光终于落在了桌面上的那摞手抄经书上。曲氏:“这是落儿早上给我送来的。说是她给我备的生辰礼,今儿才有机会给我送来。”李朝靖盯着那字,目不转睛。曲氏淡淡叹了口气:“还算...

主角:李卿落庄魏   更新:2024-11-26 19: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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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卿落庄魏的女频言情小说《李卿落庄魏的小说蛇蝎心肠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李卿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曲氏摇了摇头:“只是托人上门来问过几句,还送了不少的珍贵药材。老爷,崔家若是真的……”李朝靖重重叹气:“就算他们真的要退婚,我又能如何?不过,既然还未提及此事,咱们也不要主动开口。”若是丢了崔家,他们川儿此生怕是都说不上一门好亲事了。李朝靖当年吃过的苦,这辈子也不想让自己的亲儿子再吃。“他们崔家是真正的名门望族,若是他们见着川儿遭遇变故就先要退婚,到时被世人指着婢子骂的也会是他们。崔家家规森严,怕是不会轻易下此决断的。咱们静观其变吧。”“咦?这是何处来的?”李朝靖说着,目光终于落在了桌面上的那摞手抄经书上。曲氏:“这是落儿早上给我送来的。说是她给我备的生辰礼,今儿才有机会给我送来。”李朝靖盯着那字,目不转睛。曲氏淡淡叹了口气:“还算...

《李卿落庄魏的小说蛇蝎心肠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曲氏摇了摇头:“只是托人上门来问过几句,还送了不少的珍贵药材。老爷,崔家若是真的……”

李朝靖重重叹气:“就算他们真的要退婚,我又能如何?不过,既然还未提及此事,咱们也不要主动开口。”

若是丢了崔家,他们川儿此生怕是都说不上一门好亲事了。

李朝靖当年吃过的苦,这辈子也不想让自己的亲儿子再吃。

“他们崔家是真正的名门望族,若是他们见着川儿遭遇变故就先要退婚,到时被世人指着婢子骂的也会是他们。崔家家规森严,怕是不会轻易下此决断的。咱们静观其变吧。”

“咦?这是何处来的?”

李朝靖说着,目光终于落在了桌面上的那摞手抄经书上。

曲氏:“这是落儿早上给我送来的。说是她给我备的生辰礼,今儿才有机会给我送来。”

李朝靖盯着那字,目不转睛。

曲氏淡淡叹了口气:“还算她有心了。她早上还去瞧过川儿,就算川儿他……仍是那样,见不得落儿一眼。”

李朝靖没有说话。

曲氏见她一直盯着那字,又说:“老爷,你可是觉得……这字写的,有些像你的字?”

李朝靖:“不,是像母亲的字。”

曲氏暗暗吃惊。

既然是母亲的字体?

李朝靖的笔锋也是这般,所以曲氏才会觉得这字有些眼熟。

可是老爷小时候同母亲的关系,不是很不好吗?

他的字,又为何会像母亲的?

李朝靖没有说出口的是,他幼时确实得过母亲一本字帖。

可那时候,他心中对母亲实在瞧不上的很,觉得女子都该是像邓氏那般温柔贤淑,顾家体贴,上尊婆母下疼孩儿,但像他母亲那般上战场打打杀杀的粗鲁女子,他觉得很是丢脸。

所以,母亲送给他的字帖,他根本瞧不上眼,当场就丢了回去。

但是后来,他伤透了母亲的心,父亲也没能留住母亲,母亲一气之下离开了家……

后知后觉,等他再体会到母亲的不易,再想要自己的亲生母亲时,一切早已为时过晚。

后来,他翻出一些母亲曾经从战场寄回来的家书,看着上面的字,渐渐学起了她的字迹。

“看来,母亲是很用心在教养落儿。”

李朝靖感慨了一句。

曲氏犹豫着说道:“是的,老爷。妾身今日瞧见落儿,她的变化……很大。不仅出落的漂亮了,气质也跟着大方了许多。”

李朝靖眸光一紧:“……哦?”

曲氏:“咱们家,同忠毅侯府的婚事,是否也该彻底定下来了?”

红枫馆。

李卿落回来后,刚坐下喝了口茶,翠儿就惊慌的跑过来跪下说道:“姑娘,奴婢犯了一件大错!”

原来,李卿落根本就没有给曲氏准备那《地藏菩萨本愿经》,那原本是李卿落一笔一划给裴老夫人抄写,准备献去潭山寺的。

给曲氏的,其实是她较为敷衍写的一百个‘孝’字!

虽然和娄氏有些异曲同工,但也不过是当作练字,而她也能交差做下的!

和给祖母的经书,自是不同用心。

结果翠儿早上起来拿取时,却粗心的装错了。

如此阴差阳错的,即便拿错,自然也没有再拿回来的道理。

李卿落只能叹一口气:“罢了,错就错了。我重新给祖母抄一份,再献去寺庙就是了。”

窗外,听到这些话的裴老夫人禁不住点了点头。

邓氏悄悄儿的站在一旁,着急的张望着。

等裴老夫人再悄无声息的出了红枫馆,邓嬷嬷才急忙上前去问道:“老夫人,您来都来了,怎么不叫姑娘出来伺候您呢?她这几日,甚是念您,茶饭都快不思了呢。”

裴老夫人指着邓嬷嬷给张嬷嬷瞧:“你快看她。不过到落儿这红枫馆两个多月罢了,就彻底变了心了。我瞧你,恨不得想让我把你的卖身契,也一块儿给落儿算了吧!?”

邓嬷嬷心中一慌,糟糕,她们老夫人当真是鹰变得不成?

“呵呵,老夫人您可冤枉老奴了。老奴这不是瞧您,明明心里也记挂姑娘,却连一面都不让她见么,怕您和姑娘再如此下去会心生嫌隙么。”

裴老夫人一副‘看你还怎么装样子’的眼神盯着邓嬷嬷。

邓嬷嬷忍不住的擦着额头的汗珠。

最后,裴老夫人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到底没让李卿落看上一眼,甚至不许邓嬷嬷告诉李卿落,自己今日跟着她去过澜沧院,又回了红枫馆。

看到她自己能如此稳沉,在这个家中显然很快也会有立足之地了,裴老夫人心中甚是欣慰。

回去她就对张嬷嬷叹道:“罢了。她是我自个儿要护着的小野猫,难不成,还真要把爪子都给修的血淋淋的,才叫护着她了?”

“既惹毛了她,她要亮威风,就让她亮亮吧。不过是,后果重了些。”

“这李家,我从前就已经抛下了。如今再管未来子嗣如何,不是太迟了吗?为的又不是我自个儿。”

“毕竟,我又不姓李。”

“留他一条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就此,裴老夫人终于把自己给劝好了。

第二日,李卿落再去请安时,终于又开心的和祖母吃上了一顿早膳。

席间,裴老夫人突然开口对李卿落说:“落儿,你可还记得,祖母当初答应你要下山,但让你替我做一件事的交换条件?”

李卿落听到这里,放下筷子,立即规矩坐好:“是,祖母。落儿一直记在心上。只要祖母不逼落儿嫁到忠毅侯府,落儿什么都愿意做。”

裴老夫人白她一眼:“你美的你。嫁到忠毅侯府,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忠毅侯府只要还肯遵守婚约,你还能脱身不成?这件事,祖母不用逼你!”

李卿落:“……”

裴老夫人清了一下嗓子,突然珍重无比的道:“我的娘家,裴国公府,裴家。你可曾听说过?”


李卿落重重点头,“是,祖母,落儿记住了。”

李卿落也未曾想过,一切都要去靠祖母,她知道这世上唯一能靠的,永远只有自己。

裴老夫人问她:“你就不问问,祖母要你做什么事,你就答应了?若是祖母让你做的,并非你愿意或是十分为难之事呢?”

李卿落:“祖母帮了落儿大忙,是落儿欠了祖母。所以无论任何事,落儿都会赴汤蹈火。哪怕杀人放火,落儿也在所不辞。”

裴老夫人竟有几分感动。

不过随即又骂她:“呸呸呸!老身要你杀人放火做什么?老身岂是那种人?”

一旁的张嬷嬷她们都跟着笑了起来。

许久未见老夫人像今日这般情绪激烈,而又鲜活的样子了。

“不过这件事,以后再说。你准备准备,明日,咱们下山。”

第二日。

山上的道士们虽然都有些舍不得裴老夫人和李卿落的离去,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有聚总有散,本是人生常态。

而且,裴老夫人本就从不属于青松观。

离去前,裴老夫人又让张嬷嬷给青阳子送了一百两银子。

青阳子含着泪,不舍的将裴老夫人这座财神婆暂时送走,挥着小手:“善人,要回来阿——”

李卿落回头看了一眼,转身问张嬷嬷:“他便是青阳子?怎会如此年轻?”

瞧着也不过二十几岁的样子,而且穿着一身道袍,仙风道骨的样子竟有几分俊美。

张嬷嬷:“就是他,不是个太正经的道长。”

刚说完,路岔口,竟遇上了一行人。

李卿落上了马车陪裴老夫人,便听到张嬷嬷过来说:“老夫人,是苍松后山小院住的那位贵人。贵人说昨儿个咱们送去请罪的东西收到了,问老夫人若是不介意,可以与咱们同行进城,护送咱们一趟!”

李卿落眉眼低垂。

昨日李恪川又来道观大闹了一场,到底又扰了那贵人的清净。

就连祖母对那边似乎也是有几分忌惮的,所以立即让张嬷嬷亲自带着杜游画圣之作,送了过去当作赔礼。

昨日李卿落出门撞见了张嬷嬷,才知道此事。

听说对方也不推诿的就收了下来,今日看来,他对那请罪的东西倒是很满意。

李卿落未曾读过书,更不知道杜游是谁,但想必是很名贵的东西,不然只怕事情不会如此善了。

裴老夫人连忙回话:“你去回话,说那便叨扰麻烦贵人了。”

裴老夫人没有客气,两队人马,一前一后的便同行了起来。

李卿落没有试探关于那贵人之事,这让裴老夫人很满意。

她轻轻拍着李卿落的手,突然叹道:“你若不是被那歹妇换了身份,自幼能在金陵长大的话,定然是个极其出色的女娘。”

李卿落望着裴老夫人,心中狠狠一动。

无论前世今生,这还是第一个,为她被换了身份而感到遗憾之人。

祖母,她是真心的,为自己这个孙女而感到一丝心疼吧?

“祖母,或许……这一切都是孙女的造化。”

裴老夫人:“那也不是你那蠢爹笨娘就此放过那刘家人的理由和借口!真是糊涂。敢做出换了千金身份之事,这毒妇乃至她家人,都该是杀头之罪,他们竟然为了那野种,不予计较,真是一门子蠢货!”

李卿落:……

祖母骂起人来,还真有几分痛快。

李卿落暗暗记在脑子里,学在心中。

不过,今日总算要进城了。

就是不知上一世,李卿珠安排的自焚戏码,是否还会上演?

那日自己没有立即回府,定然是打乱了李卿珠的计划。

不过她的自焚能做的天衣无缝,让整个李家的人都没有发现真相,想必也是计划的十分周详,必然不会轻易放弃。

呵。

若她不再自焚假死,李卿落还不知这戏该怎么唱下去呢。

就是要死。

死了,就让你再也不敢活过来!

她眸中透出一股狠意,裴老夫人无意瞧见,正是疑惑时,突然马车颠簸,祖孙俩竟摔抱在了一起。

李卿落连忙扶着裴老夫人关切问道:“祖母,您没事吧?”

张嬷嬷在外大喊了一声:“老夫人小心,有劫匪!”

劫匪?

李卿落脸色立即大变,并一把将裴老夫人护在身后。

“祖、祖母,我们定然不会有事的!”

那贵人虽然只有几个人马,但嬷嬷她们好像都有些身手。

不过,大家都是老弱妇孺的,若是劫匪数量众多,必然也难对付。

一想到此,李卿落也有些害怕起来,但是却始终将裴老夫人护在自己身后。

连她自己都忘了,裴老夫人当年可是叱咤战场的女将军。

外面打斗了不过一会儿,声音就静了下来。

裴老夫人拍拍李卿落的肩,“好孩子,陪祖母下车去瞧瞧。”

李卿落虽然手都在抖,但却还是咬紧了牙绑搀着裴老夫人,小心翼翼的下了马车。

马车外,地上横尸遍野,竟然有十数个劫匪!

不过,现在除了其中一个还被揪着问话,其余的都已经死了。

但就在这一瞬间,余下的那个劫匪也被瞬间割了头颅。

瞧着杀人的,都是那贵人几人,张嬷嬷她们兵器上连血迹都未沾上。

李卿落撇开头去,不想多看。

却在扭头时,突然对上一双冰冷的眸子。

那眸子,像毒蛇。

黑的深邃,闪耀着一抹寒光,藏着森森的冷意和杀气。

李卿落不由自主,浑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

“大胆!竟敢冒犯当今肃王之貌,看我不挖了你的狗眼!”

一个近侍厉声呵斥,抬手做了一个挖眼的手势就冲李卿落扑了过去。

“祖母!”


然而,她还未询问对方是谁,黑暗里却冷不丁突然传来对方的声音。

“二姑娘,可还记得两个月前,秦淮河中的救命之恩?”

“我们主子说,他想好让二姑娘怎么报答恩情了。还请二姑娘今晚,与我走一趟,请吧?”

李卿落额头瞬间冒出颗颗汗珠。

是那个人?

她想起乌篷船上那把四尺半的长剑。

此事,确实是她还欠了那人一个大恩情。

不过,若这是那人的手下,那他们的身手也实在太吓人了!

她的红枫馆不敢说是铁桶吧,但好歹也不可能半点声响也未惊动。

门外每晚值守的嬷嬷有两个,她院子里的雀儿和邓嬷嬷也都是有身手在的。

她自己虽然不说厉害,可也不是从前那般眼盲心瞎什么都无所察觉。

但这人,还是悄无声息地摸到了她的房间。

若是他想杀个人,整个金陵城对他们来说,有墙和没墙又有何区别?

“好!”

李卿落很识时务,知道自己不是此人对手。

所以她收了剑,干脆的便答应了。

此事她本就一直挂心,既然躲不掉,干脆就去一趟。

黑暗中的追雨还暗吃了一惊。

这二姑娘,还挺有胆色。

追雨来的悄无声息,走的时候虽然带了个李卿落,仍然也是毫无动静,就如一阵风般刮过。

桂园。

再次回到这个地方,李卿落一点也不觉得紧张,甚至还有几分轻松。

几个哑奴早就等在院子里,看到李卿落,她们都很热情且开心的围上前来。

她们甚至还发现,李卿落的皮肤变白,容貌变美了很多。

她们指了指脸,高兴的比划着眉眼,不知为何,李卿落看到她们,竟也觉得有几分开心。

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人将她带到桂园来,竟然只是让她做一顿饭菜!

蒙着面的追雨抱着剑冷冷道:“我们主子不食太大的油荤,饮食较为清淡。二姑娘想做什么,自己瞧着做几样便是了。”

说完,他就闪人了。

李卿落:……

好吧,原来她今晚被捉来是当厨娘的。

不过,一个救命之恩只一顿饭就能相抵的话,是不是她也太占便宜了?

李卿落想,大抵是因为那人什么也不缺,而他身边的能人定然又很多,所以想了几个月,发现根本没有用到她的地方,所以才干脆让她只做一顿饭,就算是打发了结了此事吧?

心中想着,袖子也挽了上来。

李卿落先看了一圈厨房现有的食材,然后很快就上手了。

她先用小砂罐炖了一锅白花花的粥,只放了一点菜叶和几颗盐巴。

接着,便快速和面揉面,调馅,做了一道菌菇酱肉包子。

然后又拌了一道青笋丝。

看见有活蹦乱跳的黄花鱼,还现杀香煎了两条。

最后还炒了一个山药青豆。

三菜,一个点心,一碗粥。

不过大半个时辰,她就全部做好了。

虽然忙的满头大汗,但李卿落确实做的诚心诚意。

她知道,自己上次可不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还有李恪川用棍子狠狠敲过她背,打了一道内伤。

可她事后身体无虞,应该是那人救了自己。

在这桂园养了两日伤,哑奴们也是尽心尽力的照顾她,这还是前后两世,第一次有外人如此对她。

她虽然不知那人究竟是谁,但其实心里真的感受到了难得的暖意……

哑奴们将菜摆在院子的石桌上,然后还抬过来一扇屏风。

面前就是荷花池,右边还有几颗桂花树。

正是金秋季,桂花的香味,浓的沁人心脾。

李卿落被请坐下,哑奴还竖起手指示意,让她不要说话。

李卿落正在奇怪这是何意时,屏风那边,走来一道高高的身影。

李卿落瞬间浑身僵住。

是那……郎君?

只窥见这郎君腿脚身量,都异常的高长。

好似有一头微微弯曲的长发。

穿着宽敞的大氅,松松的挂在他本就宽厚的身上。

至于那人的相貌,隔着屏风,是看不清的。

李卿落起身,对着屏风欠了欠身。

就当是,感激此人那晚的救命之恩了。

那晚她泡在秦淮河中,现在想来还觉得骨头缝里都在发冷。

不过此人,好像特别喜欢清净?

那晚明明就在那乌篷船上,却不点灯,害她以为那是一艘无人的空船,这才想着摸上去的。

还有这满屋子的哑奴。

今晚亦是,即喜欢清静,却又为何还要她坐在这儿,却又不让她说话?

李卿落也不是那脸皮厚的,既然此人不喜欢,那她就做好本分,当真就只是坐着赏月色下的这片荷塘美景好了。

偶尔偷看一眼屏风上的影子,才发现,原来他已经在用菜了。

他似乎……吃的还挺合胃口?

李卿落缓缓松了口气,抬头看向今晚格外明亮的月亮,脸上露出笑来。

李卿落被送回去后,追雨回到桂园,又送了一小碟切好的月饼到段容时桌前。

“王爷,您一整日,就吃了晚上那些,要不再吃点儿?”

今儿段容时一整日都在牢狱中审人,顾不上吃饭,到了晚些他竟然彻底没了胃口。

是破风大着胆子问,要不要请李府的二姑娘来做点儿合胃口的饭菜。

毕竟上回在青松观,那一桌地瓜菜,王爷还是比较喜欢的。

追雨都吓了一大跳,心想破风这狗胆子也太大了!

他们王爷虽然平日里确实不太怜香惜玉,且几乎不近女色,不然也不会至今王府中连个主母也没有。

但大半夜去把人家姑娘抓来府里做饭,如此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段容时:“去把她带来。”

段容时已经好几日没有正经的吃过一顿饭了,什么珍馐美馔也提不起他的食欲。

所以,他并未拒绝。

追雨:“……”

王爷,果然是您。

看着手边的月饼,还在看卷宗的段容时本只是随口问了句:“何处的?”

追雨:“刚刚属下送二姑娘回将军府,二姑娘给属下手里塞了几个。说是她昨日中秋亲手做的,若不嫌弃,可以尝个味儿,当点心。”

段容时看着这粉的绿的黄的颜色,本来并没什么兴趣。

而且,今晚他难得已经吃的很饱,并不打算再吃什么。

但鬼使神差的,他还是拈起一块放入口中。

口感细腻绵密,不是很甜,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在唇齿间缓缓弥漫开来。

段容时敲了敲桌面:“放在此处,出去吧。”

追雨心中暗惊:这李二姑娘做的东西,当真就如此合王爷口味?

追雨出了书放也忍不住掏出一块咬了一口。

这……确实挺美味的,但也并非无可取代呀!

王爷确实对吃食并不怎么在意,但难得吃到合他胃口的,如此已经够让追雨几人喟叹了。

看来这李二姑娘,从今往后,还很是大有用处呀!


李卿落住的是普通厢房。

虽然也不会有外人随便闯入,但若是闹起什么动静来,她只要大喊几声,很快那些道士们就都能听见。

不一会儿,这厢房里里外外就都围满了小道士。

将军府的下人们见到这阵仗,刚刚还一个个气势汹汹的,这会儿也都噤若寒蝉般的站在原地,面面相觑的没了动静。

“各位善人,来我青松观大动干戈的绑人,这是将吾等道士和青松观,都视作无物了吗?”

一个年龄稍长,留着长长胡须的道士穿过人群,来到前方。

他是这群小道士的师叔凌风子,也是李卿落近来锄地种菜的道友。

看到被绑着的结结实实,还被封了嘴的李卿落,凌风子微微皱眉。

实在太过分了!

这哪里是请人?

分明是绑架!

凌风子眼中瞬间充满凌厉,他看向这群凶悍的下人,一个婆子颤颤巍巍的站了出来。

“这、这位道长,我、我等奉了家主之令,是来带迟迟未归的二姑娘回家去的。若是打搅了,还、还请见谅。我、我们这就走,马上还各位道长一个清净!”

婆子挥手就要带人离开,可人还没架起来,一旁的翠儿却扑向了李卿落,然后死死抱住她的腿哭喊道:“没有!她说谎!各位道长,求你们救救我家姑娘吧。他们上来就绑人,根本就不是请人的样子,而且也没有拿出将军府的腰牌,姑娘若是就这么被带走,定是凶多吉少呀!”

李卿落意外的看向翠儿。

她没想到,这个时候,这个丫鬟竟然跑会出来护着自己。

她是曲氏身边的人,所以即便是重生了,自己开始就没想过要将她拉拢什么的。

而且,上青松观的这些日子,自己虽然每日都忙忙碌碌的充实着生活,也没有怎么管翠儿,可到底心底也是防着她一线。

却没想,此时此刻,她竟然会护着自己这半个主子。

不过,即便翠儿不跳出来,李卿落也不担心自己真的会被这些人带走。

她这几日除了和这些道士做道友之外,相信祖母也在暗中观察自己。

以祖母的脾性,还给了自己字帖的行为,必然不会坐视不理,不管此事。

所以祖母那边应该也快来了。

果不然,凌风子不肯让开,李卿落又被翠儿死死抱住,局面一时僵住。

然而就在此时,张嬷嬷带着一行人,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干什么!?大胆,竟敢如此对待将军府的嫡女!找打!来人,把他们几个以下犯上的东西,都给我绑起来!”

“各位道友,烦请帮个忙!”

张嬷嬷大手一挥,身后的几个粗使婆子立即都拿着棍子上前来,道士们也得了张嬷嬷的‘邀请’,这还哪里客气?

全部涌了上去,几下就把将军府的下人都给死死按在了地上,包括之前给李卿落赶车的那个小厮,都被捆了个严实。

李卿落也被迅速松了绑,张嬷嬷关切的将她看了一遍,“姑娘,你没事吧?”

李卿落:“谢谢张嬷嬷,幸亏大家来得及时,我没事。”

李卿落虽然有些狼狈,神情隐隐有些被惊吓得样子,但也还算镇定。

她对张嬷嬷和一众道士欠了欠身,真切的说了声:“谢谢各位嬷嬷还有道长们的相助了。”

“他们说是将军府来的,可我还未见过祖母,也不敢贸然相信他们,所以才发生了这场混乱。还请嬷嬷帮我主持公道。”

一旁将军府的嬷嬷却不服的叫嚷了起来。

“我们是将军府的人,是奉了家主的命令前来行事的,你们最好是赶紧将我们放开!不然等我们回禀了主子,必然拿你们几个还有这青松观问事!”

张嬷嬷给一旁的婆子使了一个眼色,那婆子立即上前就给了那嬷嬷一个大嘴巴子。

“闭嘴!蠢货玩意儿,你行事,行的什么事!?”

“翠儿说了,可没有瞧见你们拿出什么腰牌,你们上来也没有请人,更没有去向老夫人请安,还把姑娘五花大绑的!不是狂徒绑匪是什么?”

凌风子也紧跟着过去冷笑着操手道:“哟,好大的官威呀。将军府的几个奴才而已,就要拿我青松观问事?呵呵,我青松观这些年是被裴老夫人养着的,可不关你们将军府半个铜钱的干系,你们想拿我们问事,你们有这个资格吗?”

“今日便是李大将军亲自来了,也没得这个理!”

李卿落心中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笑。

这凌风子还有青松观,倒是很有觉悟阿。

把祖母捧得高高的,难怪这些年可以和平相处,祖母愿意在这里呆着,确实轻松自在。

张嬷嬷也气着了。

直接让人先将这些刁奴都给各打十个大板子。

将军府此行来了八个家丁和婆子,本以为就带一个女娘走,能有多费劲?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那万年坐视不理不管事的老夫人这次不仅出面了,这些道士还敢横插一脚。

不一会儿,几个奴才就被打得哎哟连天的各种痛呼求饶了。

道士们皆以退了下去,四下没有旁人,张嬷嬷问李卿落:“姑娘,老夫人让老奴问您,既然此事事关于您,那您想如何处理此事?”

李卿落:“嬷嬷,我想报官。”

张嬷嬷以为她不明白大宅人家的弯弯绕绕,低声提醒:“报官?姑娘可要想好。我瞧他们虽然行事狂莽,但应当真是将军府的人。你若是报了官,往后回到家中……”

李卿落蹙着眉:“若他们真是将军府的人,阿爹阿娘真会如此待我?上来也不问我意愿,直接绑人。我究竟是逃奴,还是李家的女儿?若真是这般,那个家我便是回了,又岂能真有好日子过?便是不回也罢了!”


今日的事,并非裴老夫人重拿轻放。

而是她还要听一听,李卿落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李卿落起身,先在裴老夫人脚边坐下。

然后低头,温顺的趴在裴老夫人的膝盖上。

“祖母,对不起。落儿借着您的势力,今日真的,好好的出了一些气……”

虽然,心里也并没有痛快多少。

但是祖母骂的那些话,句句真心,都是为了李卿落。

她虽然有利用祖母,借着祖母的势力的心思才走到这一步,但实在惭愧至极,所以想让祖母知道,她其实是个多么阴私的人。

裴老夫人却并没有怪罪她。

反而温柔的摸摸她的头。

“好孩子,祖母知道,你也是走投无路了。”

“我们祖孙俩,何其相似?”

“只是我曾经有个厉害的娘家,祖母自身也有底气,所以才能一甩袖子,远离红尘。但是你呢?”

“你身体里流的,可也有我的血。你的遭遇,怎么能让祖母不心疼?不去管你?”

“祖母愿意被你借势,从祖母同意和你下山的那日起,祖母就是愿意的!”

原来,祖母什么都明白?

李卿落这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卑鄙!

没想到,她重生一世,还能收获真正的亲缘之情。

那便是她上一世错过的祖母!

祖母的真心,她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了。

这一刻,祖孙俩握着彼此的手,缺失的所有情感,好似都在这一刻找到了甘霖,浇灌了她们早已干涸的内心。

以后,她们再也不是孤独的了。

祖孙俩相视一笑,这一瞬间,之前所有的阴霾误会,好似都跟着一起烟消云散。

裴老夫人心情好了很多:“祖母以后不强求你去他们跟前,去修复什么狗屁父女母女兄妹情了。他们没心,祖母有!”

“我们落儿以后有人疼,我们落儿以后,就跟着祖母好不好?”

李卿落笑了:“好。祖母,我跟着您上青松观去吧?落儿愿意青灯一辈子。”

裴老夫人戳戳她脑袋:“傻孩子,还是嫁人去吧。去山上,虽然去远离了红尘,但是太苦了。”

苦?

怎么会呢?

有祖母呀。

李卿落还不明白。

裴老夫人不与她说这个,又问了一遍,她到底想如何收拾李恪川。

李卿落:“祖母,孙女心里确实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裴老夫人:“你说,祖母听听。若是可行,祖母可以帮你!”

李卿落摇了摇头:“祖母,这件事您让孙女自己做吧,您毕竟是他祖母,下不了手的。”

裴老夫人冷哼一声:“瞧不上谁呢?我的心,硬着呢!”

李卿落笑:“不,祖母是世上,最心软的祖母。”

裴老夫人搂着她,高兴不已:“小猴头。罢了,我把邓嬷嬷派给你,以后她就去你身边,有雀儿,她们祖孙俩会更默契帮你做事。”

“祖母再给你个东西,这个令牌,是祖母的信物。你若是想要什么人手做事,就拿令牌让邓嬷嬷去给你办,整个金陵城,几乎没有她办不到的事!”

一块牌子落到李卿落的手上。

李卿落受宠若惊的捧着。

祖母出身开国将侯的裴家,自己又是当年大梁唯一的女将军。

这牌子什么分量,可想而知。

李卿落立即收好,“那落儿就谢过祖母了。”

裴老夫人见她这副毫不扭捏又落落大方的样子,心中仍止不住的酸楚。

这么好的孩子,他们怎么就偏偏瞧不见呢?

不过,裴老夫人仍正着脸色,严肃的与李卿落说了一件事:“落儿,答应祖母。你想如何设计你兄长都可以,但唯独,要留他一条性命!”

李卿落低下头去,半响后才点了点头:“是,祖母。落儿答应您。”

她还真动了杀心了?

裴老夫人原就知道,她心里是个有自己成算的女娘,绝不会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罢了,由她去。

这回,她也是确实是受够委屈了。

那李恪川,也该吃些苦头了。

不然这李家,迟早没落。

李卿落在静慈堂歇息了两日后,便又回了红枫馆去。

红枫馆虽然闹鬼,但李卿落却并不怕。

她觉得,这世上的鬼,哪有人可怕?

再说红枫馆的到底是人还是鬼,也要揪出来才知道。

一回到红枫馆,李朝靖就派人将一千两银子给李卿落送了过来。

裴老夫人派了几个有身手的嬷嬷在红枫馆外面守着,说是李恪川十丈内都不许靠近。

以后,李卿落也不必再去给她爹娘请安,甚至任何事都不必再和前院招呼,只管和静慈堂那边说就行。

甚至,她想出门去赚钱这个想法,裴老夫人也不是那么反对了。

只是让她先养好身子。

李卿落对此比收到一千两银子都还要高兴!

不过,到底她也有些家底了,立即就让雀儿将这一千两收好。

然后又从自己以前的小私库里拿出五两银子,让雀儿去办一桌好酒席,今晚在红枫馆大家一起吃喝庆祝。

看到她的私库,雀儿都惊呆了。

“姑娘,您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

李卿落眨眨眼:“我之前不是偷偷跑出去做了一回生意么?加上机缘巧合得了两回算是天上掉下来的银子,便是那时攒下一些的。”

雀儿惊愕的长大了嘴巴,满脸不可置信。

这事传到裴老夫人耳朵里时,她也很吃惊。

“当真?她自己,已经有了一百两的私房?就之前钻狗洞出去了两回,就赚回来的?”

邓嬷嬷点着头,说的千真万确的。

裴老夫人不由一笑:“有些意思。果然是我裴秀珍的后人!”

“对了,她近来可有什么行动?”

裴老夫人已经等了许久,她也想知道,李卿落到底会对李恪川怎么报复。

那李恪川也是心知肚明,知道他的妹妹会报复他似的,近来也异常安静。

就像是蛰伏在黑暗里的一头野兽,在等待给李卿落这个主动出击者,可以致命回击。

这兄妹二人,算是彻底反目成仇了。

一想到此,裴老夫人还是叹了口气。

邓嬷嬷:“姑娘让老奴去做了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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