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双晚顾星言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我手撕天下,还苍生太平盛世全局》,由网络作家“禾火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嘞。”两个粗使丫鬟吓了一跳,若是这么被吴管家领走了,等待她们的只有发卖出府一条路,忙噗通跪地:“王妃,奴婢知道错了。”“能理吗?”“能,能理。”“很好。萝曼,回来吧。”打发完院子里的几人,李双晚进了书房。亦竹将刚才记得那张纸,递给李双晚:“王妃,奴婢都记下来了,您过目。”李双晚接过,上面的名字,一个一个,仿佛化成为实质,对她张牙舞爪,幻化成前世对她,对镇国将军府伸出的利爪。李双晚脸色冰冷如霜。这几个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尤其是那两个丫鬟,呵,前世,她在冷宫那段日子,她们巴结青莲,给自己送的饭不是馊的,就是发霉的。有一次甚至将馒头故意扔到地上踩在脚下,让她像条狗一样爬过去从她们的脚下将那肮脏的馒头一点点咽进肚子。重来一次,她没有那...
《重生:我手撕天下,还苍生太平盛世全局》精彩片段
“好嘞。”
两个粗使丫鬟吓了一跳,若是这么被吴管家领走了,等待她们的只有发卖出府一条路,忙噗通跪地:“王妃,奴婢知道错了。”
“能理吗?”
“能,能理。”
“很好。萝曼,回来吧。”
打发完院子里的几人,李双晚进了书房。
亦竹将刚才记得那张纸,递给李双晚:“王妃,奴婢都记下来了,您过目。”
李双晚接过,上面的名字,一个一个,仿佛化成为实质,对她张牙舞爪,幻化成前世对她,对镇国将军府伸出的利爪。
李双晚脸色冰冷如霜。
这几个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尤其是那两个丫鬟,呵,前世,她在冷宫那段日子,她们巴结青莲,给自己送的饭不是馊的,就是发霉的。
有一次甚至将馒头故意扔到地上踩在脚下,让她像条狗一样爬过去从她们的脚下将那肮脏的馒头一点点咽进肚子。
重来一次,她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这种小蝼蚁上面,所以一次性解决了吧。
萝曼见李双晚的脸色如此难看,以为她在担心自己做不好,皱着眉:“王妃,要婢子说,您何苦揽这么一个苦差事,只要把钱握在手中就好了。其他的,让那个吴管家去做就好了,多辛苦啊。”
“没事。”
亦竹瞪了她一眼:“说什么胡话呢,王妃是王府的主母,哪有主母不管事的道理。”
“去将陈平叫来。”
不多会儿,陈平来了,李双晚低声吩咐了两句。
陈平身形一震,但随即挺了挺腰身:“是,王妃放心,小的定办妥了,绝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李双晚微点了点头。
陈平走后,李双晚用罢午膳,只小憩了片刻就起来了。
快到末时了。
见李双晚起来,亦竹上前伺候:“王妃怎么不再睡会儿?”
“不了,你和萝曼随我出去一趟。”
“王妃是要买什么东西?”
“嗯,随便逛逛。”
她记得凌恒在盛京城的一部分产业在哪里,今天她先随处逛逛看看。
亦竹不敢多问,王妃自从大婚后,好像有什么事在瞒着她们,比之以前越来稳重了。
这是好事,亦竹想。
若王妃的稳重来得早一些,便不会有被二房的人怂恿着自奔嫁于恒王殿下这事了,那些世家女子不知在背后怎么议论王妃呢。
想来,话不会好听。
几人出府,似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
“呦,这不是李大姑娘吗,怎么,一个人上街?”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在三人身后响起。
李双晚转过身,看清那人,顿觉满满的恶心,是恭亲王凌仕江那个变态。
他自诩自己的这一身皮囊不错,拿着一把无骨扇,挑了挑眉朝李双晚走来。
李双晚浅浅行了一礼:“参见小王叔。”
恭亲王呵呵一笑:“李大姑娘这么叫可不就见外了?叫本王一声殿下,或是仕江,都可以。什么小王叔不小王叔的,生分了。”
恭亲王说着再上前一步,李双晚皱眉,退后一步。
若说李双晚对凌氏之人的厌恶凌恒排第一,此人便排第二。
恭亲王实在是心痒难耐,如此绝色的女人,瞧瞧这身段,这细腰,一掐就能断,瞧瞧这白玉般的肌肤。
还有这张脸,这柳叶眉,尤其眉心的这颗美人痣,顷刻间便让她的清冷多了一丝媚,这媚多一分则多,小一分则少,勾得但凡是个男人就想扑上去。
这么标致的女人,怎么就上了凌恒的床,嫁给凌恒这伪君子了,啧啧,实在可惜。
后来,她一个月后终于有了身子,许氏欢喜得亲自来了一趟恒王府后院,拿了不少补品过来。
那时,她觉得这个二婶真是比自己的亲娘还要好。
可现在想想,这里面或许瞒着什么事。
“长姐,殿下是皇子,以后恒王府的后院是不是还会有其她女人进来?”李双苗小心翼翼问,目光灼灼。
萝曼忍不住为自家姑娘打抱不平:“二姑娘,这话可不兴这么说。”
许氏脸色也是一沉:“说的什么胡话,你长姐与殿下才刚新婚,殿下待阿晚情深,怎还会有其她女子入府!”
李双苗低下头,眼圈顿时就红了,手中的帕子紧紧搅着,总不能就一直她李双晚一个女人吧,她何德何能,凭什么得恒王殿下倾心相待。
李双晚微微一笑:“大婚前,殿下确实和我说过,恒王府后院不会再有别的女人。”
李双苗诧异地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李双晚:“可,可他不是皇子,是亲王吗?寻常男子都会三妻四妾,殿下难道要与大姐姐一生一世一双人?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萝曼气红了眼,正要开口,便听李双晚道:“二妹妹这话说的是呢,所以我想,殿下虽有心,可皇上和林嫔娘娘未必会允。”
李双苗揪着的心就是一松,还会有其他女人进府就好,她就有机会。
许氏嗔了她一眼,她能不知道自个女儿打的是什么主意。
许氏抓着李双晚的手不放:“所以,阿晚,二婶刚才的话没有错,你得尽早有自己的孩子。有了自己的子女,腰杆子硬了,殿下也不敢随便什么女人都带进府。皇上和林嫔娘娘也会看在你为天家诞育子嗣的份上,不会多干涉恒王府后宅之事。”
李双晚笑而不语。
喝茶的时候,就看到李双苗刚才因为要搬回去而黯淡的双眼亮了许多。
午膳时,李双苗坐在下首,她的对面便是凌恒。
李双苗总时不时偷偷看凌恒。
凌恒是何等观察入微的人,能不知道李双苗的心思。
只是他看也不看她一眼,见李双晚碗里空了,甚至还亲自替她布菜,温声细语地在她耳边说着让她多吃点的话。
如此温柔,长相俊美,又是皇子,李双苗看着看着,脸色由苍白渐渐转红,最后连耳朵根都红透了。
饭后,李双晚与凌恒二人启程回府。
李双苗看着他们二人走在前面,不甘和委屈齐齐涌上心头,手指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泪珠滚落下来。
长姐她凭什么,凭什么她就可以嫁给恒王殿下这样风姿卓越的男人。
她一个在西北荒野之地长大的女子,琴棋书画样样不通,粗鄙不堪,常与男人为武,还在战场上和男人一样厮杀,她何以与恒王殿下相配!
送走李双晚和凌恒,忍了许久的许氏转身就给了李双苗一巴掌:“你少给我想这些有的没的!”
李双苗红着眼,紧紧捂着被打肿的脸:“凭什么,凭什么长姐就可以。还有她,她也可以,凭什么我就不可以,我也是李家的嫡女!”
许氏吓得冷喝:“你闭嘴!”
看着眼前的女儿,只觉心痛无比,压低声音:“你难道不知道,李双晚嫁给恒王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吗!苗苗啊,不是爹娘狠心,可她因为你大哥,见不得光。当年,我和你爹不得不舍了她,如今她只有恒王了,你就别再打恒王的主意了。”
越想越气的凌恒眸子一弯,嘴角一勾,坐到李双晚身边,将她的手握于掌心。
“阿晚,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刚才在宫里,我就是太生气了,你如此善良,他们怎么能这般冤枉你,所以才没顾得上给你披一件衣服。”
凌恒将她圈进自己怀里:“好阿晚,原谅为夫好不好?咱们还在新婚呢,别闹别扭了。”
李双晚忍着恶心没有从凌恒的怀里挣脱出来,看着这张脸眼眉是弯的,嘴角是勾着的,十年夫妻,他这副样子,她太知道他心里盘算的小九九。
李双晚莞尔一笑:“怎么会呢,我没有生殿下的气。”
“真的?”
“自然是真的。”
她心急如焚,有许多事情等着她去做,奈何,只能耐着性子陪凌恒演夫妻恩爱的戏。
风带起马车的窗帘,李双晚眼角余光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一把拉开窗帘,那人就这么跳入她的眼中。
李双晚瞳孔就是一缩。
凌恒:“怎么了,阿晚?”
李双晚忙将窗帘拉好:“哦,没什么。”
凌恒一双桃花眼落在她的脸上,见她脸色似有些难看,将她的手拢于他的双手中:“阿晚,你我是夫妻,夫妻之间不该有秘密。我凌恒此生认定阿晚为我妻,便绝无任何事会瞒着你。”
李双晚突地一笑:“殿下的话妾自是信的,确实没什么,我刚还以为看到了什么人,原来竟是我看错了。”
“哦,你以为是谁?”
“青莲。”李双晚意味深长地看着凌恒。
饶是凌恒从不信鬼神,也是脸色一白:“阿晚,这大白天莫要乱说,青莲已经死了。”
“是啊,所以我才吓了一跳。”
见李双晚脸色依旧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凌恒这才信了。
李双晚看到的人自然不是已经死得透透了的青莲,而是靖安侯世子崔景玉,崔小侯爷!
爹娘为她物色的那位未婚夫。
只不过她那时嫌弃此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家又在西北,所以根本没答应。
可她分明记得很清楚,靖安侯一家是第二年同击退北齐的爹娘一道从西北回的盛京。
这一世,他怎么会提早出现在这里?
想起崔景玉,李双晚的眸深了深,若她按爹娘的安排嫁给了他,是不是就不会害得镇国将军府家破人亡的地步。
前世,他恨自己对他无情,驳了二人的婚事,明里暗里不知给她使了多少绊子。
在凌恒一道圣旨给镇国将军府扣上“通敌叛国”罪名的时候,她找到他,屈膝向他下跪求他出手救镇国将军府。
“崔小侯爷,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猪油蒙了心。可是,你知道的,我父亲根本不可能通敌叛国,他对皇上对北晋忠心耿耿,我李家驻守边境数十年,从未生出二心。你们靖安侯一家也在西北,与我父亲是至交好友,最了解我父亲的为人了,求崔小侯爷替我父亲作证,洗清他的冤屈啊。”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父亲,救救镇国将军府满门吧,我求你了。”她磕得头破血流。
可崔景玉他怎么说的?
他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冷冷道:“皇后娘娘,人证物证俱在,陛下圣旨已下,微臣哪有那个本事敢质疑圣旨。抱歉,皇后娘娘,微臣无能为力。”
凌恒握住李双晚的冰冷的手:“阿晚莫怕。”
李双晚回过神,抽回自己的手:“嗯,有殿下在,妾不怕。”
……
而此刻,影坐在酒楼靠窗的一侧已经大半天了,他的面前摆了满满一桌的美酒佳肴,但吃得并不多,就连酒也没喝多少。
他长得实在过于出众,总有人好奇地朝这边看过来,但看到他一双丹凤眼射过来的冷芒时,又心生畏惧,诺诺退下。
许多人在窃窃私语,低声猜测此人的来意。
盛京城里不乏贵公子哥,但像这位一般长相出众,一身贵气又压迫感十足的,着实没有见过。
影一双眼看着楼下,又望了望外面的日头。
他要等的人,该到了。
“老大,人到了。”
影身边的两个随从匆匆从楼下上来,到他跟前,压低声音说道。
此二人是与他一道被卖进去训练成暗卫的,前天随他一起被送进了恒王府。
他们一直喊他老大。
影点了点头,站起身朝楼下走去。
店小二注意他许久了,此人长相不凡,点了一桌子的菜,也不吃,又不走,见他此刻带着人就走,忙追上去。
“公子,您还没付账。”
影转过头来:“付什么账?”
店小二尴尬地指了指他点的满满一桌酒菜:“嘿嘿,公子,您点了这么多东西,一共五两银子。”
“没钱。”影说得相当的理所当然。
店小二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嘿,公子,您开玩笑的吧。就您这一身行头,还带两随从,您拿不出五两银子?”
影拍了拍周身,没有一个凸起的地方:“瞧见没,一文钱都没有。”
他又问向身边的两人:“你们有吗?”
二人齐齐摇头。
“听到没,他们也没。”说罢,抬脚就下了楼。
店小二这下彻底火大了,合着他伺候了大半天,本以为能得一笔小费,结果是个吃霸王餐的。
能在盛京城开这么大一个酒楼的,谁后面没人。
店小二撸起袖子就朝楼下大喊:“兄弟们拦住他们,他们没付饭钱!”
影人高腿长,人已经走到了外面。
店小二这么一嗓子,店里立即冲出来七八个打手,人人手上拿着棍子,将他们团团围了起来。
盛京城的百姓最爱看热闹,见如此贵气逼人的公子竟然是个分文没有的穷光蛋。
穷光蛋也就罢了,还要白吃人家东西,真是活久见啊。
说不定他身上的衣服也是偷来了。
于是里三层外三层,把个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有大姑娘小媳妇一见这俊公子哥如此狼狈,便把手中的帕子往影身上招呼:“公子,我养你啊。”
“公子,奴家有的是钱,只要你从了奴家,以后天天让你吃大餐啊。”
影一副惊恐的模样,活像羊入了虎口要被啃得骨头渣都不剩似的:“不敢不敢,在下体虚。”
这声“体虚”引得众人哄堂大笑,街道更堵了。
几个打手已经朝影他们三人招呼了过去,眼看着那小儿手臂粗的棍子就要落到身上。
却在这时,从边上猛地蹿出几人,将那些人一脚一个踹翻出去。
边上的百姓见状腿比脑子反应快,拔腿就跑。
林氏产业庞大,但子嗣一直不旺,直到林宛如这一代,只生了她一个女儿,被皇帝纳入了后宫。
现在这么想想,也许除了暗卫,凌恒还有自己的私兵,只不过上一世,因搭上了她,父亲手中拥兵三十万,她才没有注意。
可她也记得,凌恒登基之后,宫中禁军是被换过一批的,就连守卫盛京的皇城禁卫军也换过一批,难道那些人便是凌恒的私兵?
好一个乱臣贼子,好一招步步为营,借着李家功勋,名正言顺地成了北晋新帝!
影又道:“恒王离开后,便有擅口技之人教属下学恒王的口音。”
李双晚猛地抬起头,看向影,黑暗中,只见他身姿挺拔,身材颀长,低头看向她时,来不及束起的一头墨发自宽阔的双肩倾斜而下。
依旧看不清他的脸。
所以,早在年初,她从西北回来,凌恒就已经在物色人选了。
三个月前终于看中了影。
李双晚脱力般跌坐在床上。
影道:“李姑娘,夜深了,你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不会再有事了。”
李双晚抬起头,看向面前的男人,要说对面前这个男人有没有恨,是不可能的。
可李双晚同样也知道,凌恒控制人的手段了得。
不过,单从今天她识破后,影的所作所为来说,他并未存羞辱她的心思。
而且前世,她怀上身子后,影多半也是遭了他的毒手。
影与自己都是受害者,她才是那个眼瞎的人,有何资格去恨他。
她道:“凌恒心狠手辣,今日让你来与我圆房,是有所图谋,一旦他的事成,断不会让你活着,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你自己当心。”
黑夜中,影的心却猛地一揪,她自己都已是这番处境,却不忘还来提醒他。
如此好的姑娘,不该受到这般对待。
影嘴角微微勾起,那双丹凤眼仿如璀璨星辰,声音也透出几分欢愉来:“是,属下会小心。恒王急于想要姑娘怀上身子,他如此迫不及待,定是想要腹中的孩子做什么,姑娘自己务必要当心。”
要她的孩子做什么!
呵,凌恒,重来一世,你的儿子,淳宁,先去死好了!
“影,明天从宫里敬茶回来后,想办法帮我把凌恒引开一个时辰。”
她要给爹娘送一封信。
她已经想到了脱身之法。
“是。”
前世所有害她镇国将军府满门的人,她要将他们一个个全部送入地狱!
但,凌恒心思深沉,凌氏皇族之人,那些身居高位的官员没一个蠢货,复仇的路上会布满荆棘,她需得步步筹谋。
不仅要将他们置于死地,更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滴漏静静,夜色深深。
脑子里思绪纷纷扰扰,也不知过了多久,李双晚竟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里,她看到了北晋皇宫被付之一炬,看到了刻着自己名字的墓碑。
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她的墓前,似乎已站了许久,整个人都站成了一尊雕塑。
暮色沉沉,北风呜咽而过,卷起地上的灰烬,滑过男人的袍角,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偶有几声鸦鸣声打破这死一般的寂静,片刻后复又归于宁静。
“皇上,回吧。”远处另一个男子走到那男人跟前,低声劝慰,“斯人已逝,尸骨无存……朝中局势不稳,需得您早日回去主持大局。”
李双晚正在心惊站在她墓前被称为“皇上”的男人是谁,为何他的背影看上去如此熟悉之际,猛的眼前一暗,接着便看到刚站在她墓前的男人双手执刃,冲杀在战场上。
马蹄声,厮杀声,刀刃入体带出血珠收割人命的声音破碎地叠在一起,又冲上云霄,四处都是喊杀声,处处都是尸体。
尸体堆成了山,鲜血流成了河。
男人极为骁勇,一刀一个将敌军斩于刀下,然而他们似乎被包围了,男人也早就体力不支,他身边的亲卫一个个倒下,到最后只剩下他与刚才在她墓前对话的属下。
那属下终于力竭,双膝一软倒在地上,泪流满面:“皇上,您本就身中剧毒,又以真龙之躯的心头血,再加两世半命的代价逆天改命换李姑娘重生,早就触怒了上天。如今武功只剩三成,我们今天要死在这里了。”
被叫做皇上的男人看着朝他围过来的万千敌军,一把扔下手中豁了无数道口子的刀,咧嘴一笑,露出满嘴的血,只听他道:“我欠晚晚良多,如今所为难赎万罪之一……”
李双晚怎么也看不清男人的脸,却分明看到了他脸上的笑,以及嘴角淌下的黑血。
下一刻,铺天盖地的箭矢带着破空声朝男人飞扑去。
“不要!”李双晚猛地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天还没有亮,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李姑娘,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李双晚听见有疾步声走到自己身边,是个男人,她拽紧身下的被子问道:“你是谁?”
男人眼里闪过一丝错愕,声音里亦透出几丝疲惫,显然不仅一夜未眠,还时刻警醒守了一夜:“属下影,李姑娘,你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
李双晚这才想起了昨夜之事,身体放松靠在床沿上,干哑开口:“几时了?”
“天快亮了,属下要离开了。”
“你守了一夜?”李双晚忍不住问。
影轻轻一笑,他的声音清朗,透着几丝愉悦,那笑声仿佛有治愈的功效,让李双晚剧烈跳动的心脏渐渐平复下来。
影道:“我们这些做暗卫的,几天几夜不睡觉已是常态。属下刚来恒王府,还未安排当值,白天可以补眠。”
两种剧毒,又是一夜未眠,换作其他人早就倒下了。
李双晚点了点头,不知怎的,她好像知道影接下去要说什么,闭上眼,调整好呼吸才道:“你走吧,凌恒不会发现。”
影点了点头,未了才想起李双晚没有武功在身,这么漆黑的夜她看不到自己点头,便道:“好。姑娘,今日要进宫谢恩,一切请务必当心。”
李双晚抬眸看向他,他身姿笔挺地站在那里,整张脸笼在黑暗中,依旧看不清他的脸,半晌:“好。”
影悄无声息地从屋中离开。
李双晚思绪烦乱,那个被叫作“皇上”的男人究竟是谁,为何他的背影如此熟悉。
所以,她能得以重生,不是老天开眼,是这个男人用了天大的代价逆天改命换来的。
真龙之躯,两世半命。
是谁?
梦如此清晰,为何不让她看清男人的脸?
为何那个身影如此熟悉?
“长姐,你……”这处院子她才住了两天,满心满眼的喜欢,现在竟然要让她搬出来,李双晚她凭什么!
李双晚比李双苗高上许多,她轻笑一声:“怎么,不愿意?竟然如此,那不如,就让二叔二婶自个儿单独去置办一处宅子,我相信依他们对你的宠爱,后院最好的院子肯定是留给你的,谁也赶不走。李双苗,别忘了,这里是镇国将军府,是我们大房的。”
李双苗一双眼瞬间通红:“不,不要。我搬就是了,一会儿我就让下人搬。”
她们若是搬出了这所宅子,爹娘手上根本没有钱可以置办像样的宅子不说,他们想要借镇国将军府的名头也不可能。
世人也会低看他们三分,宫里给大房的赏赐更是半点都别想拿到了。
那些可是顶顶好的东西。
她和爹娘哥哥,身上穿的,头上戴的,哪样不是大房的。
李双苗泪如雨下:“我搬,我搬就是了,大姐姐,不,恒王妃,不要赶我爹娘走,求求你。”
萝曼气笑了:“二姑娘,您这话又说错了。王妃是让您搬出这处院落,没有说要赶二爷二夫人走。别没的给我家王妃扣上个不孝的骂名,好吗!”
李双晚想萝曼这话可说错了,现在她还腾不出精力来收拾二房,等她从恒王府脱离出来后,这镇国将军府,可轮不到他们二房再霸占着了。
李双苗气极了,气愤得盯着萝曼:“好,我搬,我现在就搬行了吗!”
李双晚冷冷一笑:“萝曼,听到了吗?过两天你亲自过来帮我盯着,可不要让二妹妹有什么东西落在我院子里了。”
萝曼结结实实地应了一声是。
李双苗大声对伺候在自己身后的婢女下令:“没见恒王妃的命令吧?把我东西搬回原来的院子!”
婢女诺诺应是。
萝曼翻了个白眼。
几人去了许氏的院子。
才刚到,许氏便笑意盈盈地过来了,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看她那副春风满面的样子,李双晚就知道,凌恒拿来的东西极得她的心意。
也是,凌恒表面功夫做得相当好,若不然自己岂会眼盲心瞎到那般地步。
刚坐下,许氏便握紧了李双晚的手:“阿晚,殿下待你是不是极好?我瞧殿下一双眼睛一直粘在你身上呢。”
“这么说,殿下拿来的东西极合二婶的心意?”
许氏掩着嘴笑:“诶,这些都是回门的东西,自然要留给你爹娘的。二婶是看殿下待你这般好,真心为你高兴呢。”
李双苗死死的盯着李双晚,一双眼里满满的都是不甘,她盼了那么久的男人,结果成了李双晚的夫婿,她何德何能!
她哪一点比不上李双晚这个在西北长大,混迹在男人堆里的贱人了。
什么镇国将军府最好的院子,她不要了。
她要恒王殿下,这个人!
李双晚哪有不知道她打的什么心思的,只有她对凌恒的情意入了魔,才好逼得她不择手段。
她道:“殿下很好,温润如玉,是个谦谦君子,待我没得说的好。”
许氏欣慰地拍了拍李双晚的手:“阿晚,二婶和你说,这女人在后宅啊,最顶要的是要有子嗣,既然殿下对你这般好,你得努力抓紧,早日怀上孩子才是。”
李双晚一双眼睛盯着许氏,前世,她也是这样,极为关心她的肚子。
婚后两个月不到便过年了,大年初二她回镇国将军府的时候,许氏又迫不及待地问过她,肚子可有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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