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胥白笑出来了,像是个恶作剧的小学生,“但我不让你躲。”
张弛狠狠一吸烟嘴,将烟头掐灭,“好了,我可以了。”
江胥白举起手招呼着,“导演,开拍吧!”
演员就位,打光就位,场记打板。
张弛看着斯坦尼康,看着调焦按钮,有一瞬间的失神,下一秒他记起来自己是谁,他是秦念安。
他穿着薄薄一层里衣,在室内练功,汗水顺着脖颈滑下直入衣襟。
秦念安刚一抹额头上的汗,房门一下子被人给推开,贺川一身军装,手里捏着马/鞭大步走了进来。
秦念安气急,慌慌张张要躲,“你——!”
贺川抿唇一笑,用手里的马/鞭抬起了他的下巴,“躲我?”
秦念安转开了目光不和他对视,“不敢。”
贺川盯着他脖颈上的汗珠,顺着肌肉纹理滑落下来,直入衣襟,到看不见的隐秘地方去。
他忽然口干舌燥,一把抓住了秦念安的衣领。
秦念安大惊失色,“四爷——!”
扣子崩开,衣襟敞露,秦念安劈手就是一个耳光,却被贺川牢牢抓住了手腕。
贺川恶意地笑起来,两指捏着衣领狠狠一扒,就将里衣给扒了下来,秦念安光/裸地暴露在他的视线中。
秦念安又气又急,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打人还是挡住自己的身子,眼眶通红,平添了一抹艳色。
斯坦尼康靠近,镜头给了张弛上半身一个特写,漂亮的肌肉,劲瘦的身形暴露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之下,让人不禁赞叹这的确是武打的身段。
江胥白仿佛迷恋一样看着面前的身子,视线上上下下地阉割着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抚摸把玩,想要将人揉碎在自己的怀里。
他靠近,秦念安却躲得更远,两个人玩起了追逐的戏码,一进一退,就仿佛是两只发情却相互戏耍的鸟儿。
贺川终于将人结结实实地搂抱在了怀里,鼻尖抵着秦念安的发丝,嗅闻着淡淡的馨香,他情迷意乱地低语着,“荣儿,荣儿……”
秦念安有一瞬间的怔愣,荣儿是他的乳名,绣在裹他的包袱上,是他未曾谋面的父母给予他的名字。
秦念安软了下去,像是一滩水化在了贺川的掌心,他启开唇舌,定定地看着贺川的脸,软软地喘。
贺川却没碰他的唇,而是牵起了他的手,在上面纯情地印下了一个吻。
镜头下摇,特写两人相牵的手,浓烈的情愫止步于这浅淡的一个吻。
王导满意地点头,喊停,非常顺利,一条过。
相拥的两人分开,张弛站直了身体,有些羞涩地挡住了自己的胸前,江胥白见状脱下了身上的外衣给他披上。
张弛点了点头,“多谢。”
江胥白伸出了一根手指抵住了他的嘴唇,“和我还用说谢吗?”
张弛哑然,他总是下意识地说谢,却忘了他们对外的关系是亲密无间的情人伴侣。
江胥白揽着他往监视器那里走,“走,看看刚刚演的怎么样。”
王导非常满意,“张弛发挥地非常稳,表现不错,情绪把控入木三分。”
他指着监视器里,江胥白在张弛手背上落下的那个吻,“我没有想到最后胥白会这样处理,比我预想的要好,让贺川多出了一份纯情。这份纯情让贺川整个人更生动真诚,让整段戏有了一种初恋的朦胧青涩。”
江胥白点了点头,“我当时入了戏,贺川爱上秦念安,定是舍不得碰他一根手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