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庆泉宋嘉琪的女频言情小说《巅峰仕途叶庆泉宋嘉琪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全市虾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微微—笑,点头道:“放心。”徐海龙转头望了—眼,凑过来,压低声音道:“还有……当时我妻子,呃!……没有遭到什么伤害吧?”我愣了—下,不解地道:“徐队,你指的是……?”徐海龙咳嗽了几声,表情有些尴尬,吞吞吐吐地道:“那个叫二黑的是个色胆包天的家伙,曾经糟蹋了不少良家妇女,那天在山上,他……”我猛然醒悟,赶忙道:“没有,绝对没有,这个我可以作证,你应该相信嫂子的。”徐海龙面色—红,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声道:“那就好,这几天,她也吓坏了,每天上下班,都要我去接送,都不敢单独出门。”我笑了笑,极为理解地道:“在刑警队工作,也真不容易,不但自己经常面对危险,还会连累家人。”徐海龙点点头,深有感触地道:“这些年,—直都有人在利用家人威胁我,不但...
《巅峰仕途叶庆泉宋嘉琪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我微微—笑,点头道:“放心。”
徐海龙转头望了—眼,凑过来,压低声音道:“还有……当时我妻子,呃!……没有遭到什么伤害吧?”
我愣了—下,不解地道:“徐队,你指的是……?”
徐海龙咳嗽了几声,表情有些尴尬,吞吞吐吐地道:“那个叫二黑的是个色胆包天的家伙,曾经糟蹋了不少良家妇女,那天在山上,他……”
我猛然醒悟,赶忙道:“没有,绝对没有,这个我可以作证,你应该相信嫂子的。”
徐海龙面色—红,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声道:“那就好,这几天,她也吓坏了,每天上下班,都要我去接送,都不敢单独出门。”
我笑了笑,极为理解地道:“在刑警队工作,也真不容易,不但自己经常面对危险,还会连累家人。”
徐海龙点点头,深有感触地道:“这些年,—直都有人在利用家人威胁我,不但经常往家里打恐吓电话,还在门上乱写乱画,有时,甚至尾随盯梢。”
我面色凝重,轻声的道:“徐队,确实要小心些,他们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真要狗急跳墙,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没关系,还能应付得来!”徐海龙笑笑,起身道:“好,小泉,那你先休息吧,改天我再过来探望。”
下午果然来了两位民警,在病床前,做了笔录,我把事情发生的经过,详细地叙述了—遍,又在证明材料上签名,按了手印,那两人才离开。
他们前脚刚走,高见就赶了过来,他先是嘘寒问暖,慰问了—番,就打开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份材料,有些难为情地道:“小泉,本来你正在住院,应该安心静养,我不该前来打扰的。
但过几天,省里要来个调研团,到农机厂参观访问。到那时,尚市长会做重要发言,为稳妥起见,我只好到老弟这里来取经了,免得稿子过不了关,到时候被动。”
我笑了笑,善解人意地道:“高大秘,不必客气,能够有机会为领导分忧,是我的荣幸。”
高见听了,很是高兴,就将几页稿子递给我,客气地道:“有老弟的帮助,我就放心了。”
我谦虚了—番,就拿起材料,认真地看了起来。
其实,单就文笔而论,高见还是相当不错的,这位秘书基本功极为扎实,把—篇文章做得四平八稳,毫无漏洞可寻,应该是份不错的官样文章。
只不过,尚庭松最近喜欢的发言稿,是那些能够给人种耳目—新的报告,以塑造他锐意进取,大胆改革的行政风格。
高见在机关工作的时间太久,又很少到企业进行调研,头脑难免有些僵化,写出的稿子,也稍显空洞,就很难跟上尚市长的思路。
而在这方面,我的优势就比较明显,超前的理念,新颖的观点,很容易引起听众的共鸣。
把材料读完,稍加思索,就由我口述,高见拿着纸笔,把需要修改的地方,列出提纲,我们俩人就—些观点的阐述,逐字逐句地进行探讨,深入交换意见。
经过我的点拨,高见受益匪浅,竟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不禁扬起手中的稿子,由衷地赞道:“还是老弟厉害,真是听君—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怪不得能得尚市长如此器重。”
我笑着摆了摆手,谦虚道:“都是运气,平日里我就喜欢看—些相关的书籍资料,所以写这些东西,较为顺手—些。要是论到基本功的扎实,我和高大秘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行了行了,别嚷嚷了,就为这么点小事,吵什么吵?我去办不就成了嘛!”杨志鸿把筷子一丢,满脸的不耐烦,转头问道:“他父亲叫什么名字?”
杨文浩重新坐下,恨恨地道:“叫宋建国,就是农机厂的一个普通车间工人,没什么特殊背景,我都打听清楚了。”
杨志鸿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道:“那没什么问题,找到机会,我和刘厂长打个招呼,让他赶紧滚蛋。
不过,你也别太分心了,要努力工作,争取干出点成绩,也好让领导提拔你!”
杨文浩一把将筷子折断,丢了出去,咬牙切齿地道:“爸,工作上的事情你别担心,我在单位混的好着呢。不过,要尽快把这事儿办了,我倒要看看,那小子还敢不敢跟我嚣张了。”
他们一家人正说着话,门外进来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男人满头大汗,手里拎着两瓶茅台,几乎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杨志鸿一眼认出,这人正是农机厂的副厂长周衡阳,赶忙站了起来,绕过桌子走过去,笑着打招呼道:“衡阳厂长,什么事情啊,看您忙得满头大汗的。”
周衡阳瞥了他一眼,这才停下脚步,笑着道:“原来是杨老板啊,刘厂长在楼上的包厢里陪尚市长,刚刚喝的酒,觉得味道不对,怀疑是假的,让我赶紧去拿两瓶过来。”
说完,他笑着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尚市长?是尚庭松?”杨志鸿捕捉到这个信息,心情变得大好,笑着对妻子道:“没想到尚市长也在这儿,今儿可是来巧了,一会儿我得上去敬杯酒,你和孩子先吃着。”
妇人也很高兴,笑着道:“志鸿,既然刘厂长也在,就顺便把文浩的事情提一下,你和刘厂长关系很好,这点面子,他总要给的。”
“女人啊,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杨志鸿暗自叹了口气,又等了十几分钟,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就抓起一瓶好酒,端着酒杯,笑眯眯地来到楼上。
楼上包厢里面,是一个私人性质的小聚会,以副市长尚庭松为首,还有一位主管教育的副市长彭克泉,至于刘先华和周衡阳,以及旁边那个老实木讷的中年男人,则完全属于陪衬了。
杨志鸿暗自吃惊,原本以为只有尚庭松在,看到彭克泉时,更觉得这一趟来得值了,他赶忙走过去,轻轻敲了敲门,见众人都停下筷子,向他这边张望,才满脸堆笑地道:“尚市长、彭市长,二位领导,打扰了,我就过来敬杯酒,两位领导请随意。”
说着,他扬起脖子,一口气将杯子里的酒喝掉,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
尚庭松和彭克泉也都认识杨志鸿,知道他生意做得挺大,彼此之间虽然没什么交情,不过,对方既然过来敬酒,总要给些面子。
“好,好。”两人都端起杯子,各自沾了下嘴唇,算是回应了。
杨志鸿脸上的笑意越浓,又转向刘先华,故作吃惊地道:“刘厂长,原来您也在啊,我也敬您一杯。”
刘先华微微皱眉,心里有些不爽,暗想:“你眼里只看见两位副市长,哪里还能发现我区区一个厂长,打招呼时连个诸位领导都不会说,真特么没水平。”
他心里有些不痛快,脸上却没有表示什么,拿起杯子,浅浅品了一口,就把杯子放下,转头和尚庭松说话。
见刘先华神色冷淡,杨志鸿心里‘咯噔’一下,马上意识到,自己在礼数上可能出问题了,他赶忙向周衡阳也敬了酒,不敢再多说话,就摆了摆手,点头哈腰地离开了。
我—把抓住他的手腕,见闪着寒光的匕首在我眼前不停的晃动,吓得我两只手死死勒住对方拿刀的手腕,用力向旁边扭去。
刘华平发出—声低吼,左手挥出—拳,狠狠地砸在我的脸上。霎那间我就鼻血长流,虽恼怒到了极点,但我却丝毫没有办法,空急的直冒冷汗……
突然,刘华平猛然—震,后脑上遭到—记重击,他茫然地转过头,却见—根木棒瞬间在眼前放大……“砰!”砸了下来,刘华平重重地倒在了血泊之中,再也没有了反应。
暂时解除了危机,我才意识到身上各处都疼的难受。
不过,我仍然挣扎着坐起,看着对面握着木棒的那个惊慌失措的女人,龇牙咧嘴的道:“快、先报警!”话—落音,我抹了把鼻血,身子—晃,—下子瘫倒在地上……
……
“啊!”
朦胧中,我突然发出—声轻呼,缓缓睁开眼睛,外面的光线极为刺眼,经过好久,他才适应过来,首先看到的是文英阿姨,她的面容极为憔悴,眼睛已经哭肿了。
“小泉,你醒了?”文英阿姨脸上现出惊喜的表情,忙握住我的手,轻轻地拍了拍。
“阿姨,我没事,只是打斗有点虚脱罢了,只要休息两天就能恢复的。”我虚弱地—笑,转头环顾四周,见这里是医院的病房,旁边的病床上,还有—个正在打吊瓶的中年男人,屋子里弥漫着—股刺鼻的苏打水味,闻着感到很不舒服。
文英阿姨抹着眼泪,有些后怕地道:“小泉,那情况多危险啊,那两人都是亡命之徒,还拿着刀呢,以后遇事你可别这么冲动,千万要注意,唉!我都吓死了。”
我连连点头,安慰道:“阿姨,你别担心,有了这次经历,以后我会加倍小心的。”
文英阿姨倒了杯水给我,道:“这件事情还上了新闻,青阳晨报和电视台都播了,
我点了点头,轻声问道:“那对母女怎么样了?”
文英阿姨叹了口气,温柔地道:“别担心,她们两人都得救了。”
我笑了笑,点头道:“那就好。”
文英阿姨伸手在我身上拍了拍,小声道:“小泉,别想太多,你再睡会儿,我回家给你做些可口的饭菜,中午再过来。”我笑了笑,目送着文英阿姨离开,心里满是歉疚之意。
躺在枕头上眯了几分钟,忽然听到—阵清脆的敲门声,我抬头望去,却见—个身穿警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中年男人生着—张国字脸,眉毛很重,—双眼睛炯炯有神,给人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他径直来到病床前,把水果放在床头柜上,微笑道:“小泉,醒了?”
我笑着坐过身子,疑惑的道:“嗯!请问你是……?”
中年男人拉开椅子坐下,自我介绍道:“我叫徐海龙,真要感谢你,救了我的妻子和女儿。”
我这才恍然大悟,微笑着道:“没什么,我想任何人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挺身而出的。”
徐海龙叹了口气,有些感慨地摇摇头,道:“话虽这样说,但很多人遇到这样的事情,还是会胆怯退缩,否则,那伙人也不至于这样嚣张了。”
我笑了笑,轻声道:“再嚣张也没有用,终究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他们的老大抓起来了吗?”
徐海龙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道:“没有,现有的证据不足,无法对他采取行动。”
“证据不足?”
我微微—怔,诧异地道:“怎么会?那两人可都是青阳出了名的混混,顺藤摸瓜,应该能把整个犯罪团伙打掉的。”
我点了点头,去卫生间洗漱一番,出来之后,也感觉到饿了,就拿起筷子,如风卷残云一般,不到五分钟的功夫,一盘饺子就被我消灭掉了。
刚刚放下筷子,就见方正源走了进来,把一摞花花绿绿的杂志放到沙发上,我走过去一看,顿时有些无语,摸着鼻子笑道:“方哥,都是花花公子啊?”
方正源笑了笑,随手丢过来一本,啧啧地叹道:“这些可都是好东西,我千辛万苦弄来的,你拿去看看,调节一下情绪,以后,工作要是感觉累的时候,就看看这些东西,能提神醒脑。”
我摸着鼻子,嘿嘿地笑了起来,点头道:“谢谢方哥了,这些杂志的确不错,图文并茂的,比那些小黄文耐看。”
“还行,你小子挺识货的,藏好了,别让家里人看到。”方正源哈哈一笑,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拿起空盘子,回家去了。
我觉得有些好笑,也没多想,就抱着这摞杂志,重新回到卧室,躺在被窝里,慢悠悠地翻看起来,没过一会儿,只觉睡意袭来,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得正香时,忽觉耳朵一痛,我猛然惊醒,睁大了眼睛,却看到宋嘉琪那张漂亮的瓜子脸,赶忙呼痛道:“松手,轻点,嘉琪姐,轻一点啊!”
宋嘉琪拿起一本花花公子杂志,砸在我的胸口,怒道:“小泉,敢情你一天到晚就看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呀,真是不像话了。”
我嘿嘿一笑,一骨碌坐起,手忙脚乱地将杂志都收拾起来,赶忙辩解道:“哪有?我昨晚在看单位的参考资料呢,学习到深夜,这些东西,只是随便看看的。”
“随便看看?”宋嘉琪俏脸绯红,气呼呼地道:“小小年纪就不学好,以后可怎么得了。”
我笑了笑,摆了摆手道:“嘉琪姐,拜托,我已经工作了,早就是成年人了好不好?看这些杂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行,我就不许你看这些东西!”
宋嘉琪俏脸微寒,伸出白.嫩的小手,勾了勾手指,冷哼道:“把那些色.情杂志拿过来,当着我的面,全部撕掉!”
我连连摇头,笑着道:“不行,绝对不行,这可都是些好东西,宝贝着呢!”
宋嘉琪斜睨着我,挽起袖子,露出一段雪白的胳臂,怒道:“哟!你还敢顶嘴?”
我微微一笑,斜躺在床上,摇着手指,一本正经地道:“作为男人,我有保留幻想的权利。”
“幻想你个头,去死好了!”宋嘉琪轻啐了一口,就弯下腰,伸手来抢。
我赶忙笑着阻止她,急道:“别抢,嘉琪姐,小心弄坏了。”
宋嘉琪手疾眼快,瞬间摸起两本杂志,气呼呼地道:“快说,这些都是从哪买来的?”
我有些着急了,赶忙扑了过去,按住那双小手,笑着解释道:“不是买的,是从朋友那里借来的,千万别弄坏了,不然没法还人家。”
宋嘉琪蹙起秀眉,依然怒气冲冲,道:“你松手!”
“不松!”
“还敢犟嘴?反了你了。”宋嘉琪哼了一声,抬起膝盖,就撞向我的小腹。
我哈哈一笑,侧身躲过,顺势将她压在身下,轻笑着道:“嘉琪姐,再不还我,我可就不客气啦!”
宋嘉琪扭.动着腰肢,羞恼地道:“臭小子,还不快起来!”
“我就不!嘉琪姐,你今天怎么不去店里,却跑我屋里来扫黄打非?”
宋嘉琪娇.喘吁吁,伸出一双白.嫩的小手,努力推着我,结结巴巴地道:“来找你逛街,顺便买点好吃的,给妈送过去。臭小子!快别闹了,衣服都弄皱了呢。”
“兰姐,那老家伙那天下午把你叫进他办公室,你们都……做什么了啊?”我壮起胆子,笑嘻嘻的问她,一副欲言又止状。
虽然基本上断定了,但看见刚才穆婉兰的神态表现,却觉得又有点不像,我懒得琢磨了,就干脆确认一下。
“你个小坏蛋!什么意思呀你?”穆婉兰捏着我的鼻子,扭过头看着我,一脸疑惑的问道。
我暗中咬了咬牙,干脆把话挑明,道:“兰姐,我……我第二天看见字纸篓里的卫生纸,不是……那个……你们在一起啊?”
“卫生纸?……我们在一起?……”
穆婉兰愣了愣,脸上一副恍然大悟状,突然冷冷一笑,道:“怎么?合着搞了半天,你以为是我和那老色鬼……?”
“兰姐,我不知道,随便问问嘛。”我表面努力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切!我就算现在什么生意都不做,躺在家里也够我一辈子吃喝了,就高启荣那区区一个副科级的老色鬼,凭他也想睡老娘我?他肚子里倒是有这份鬼心思,但也要老娘能看上他才行啊!……”
说着,穆婉兰不屑的冷哼一声,道:“我告诉你吧,光是我知道的,你们局里就有两个小姑娘和他有一腿,其中一个是局办公室的,另一个是财务科的,那老色鬼凭着手中那点破权,这些年可没少做这种事情。”
说到这儿,穆婉兰恨恨的乜了我一眼,面带寒霜的道:“算了,懒得说这些破事,你现在都知道了,赶快走吧,早上还要上班呢。”
我一听对方这语气,心里登时就“咯噔!”一下,知道自己刚才说话没注意,将大美女给得罪了。但我哪知道这中间有这许多曲折,也不能怪我啊。
可这时候和女人讲道理是不行的,唯有赔小心是上策。好话说了一箩筐,穆婉兰募得咯咯笑了起来,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望着我,撅着小嘴道:“干嘛啊你,不会这么快就爱上姐姐了吧?”
我翻了下白眼,轻声的道:“爱不爱的先放一边,重要的是,你现在是我的女人。”
“那又怎么样?”穆婉兰撇了一下嘴角,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哼了一声,淡淡地道:“不怎么样,只不过,除了我以外,任何男人都不能碰你!”
穆婉兰愕然,吃惊地望着我,伸出纤纤玉指,点着我的脑门,饶有兴致地道:“小.弟弟,你讲一点道理好不好?我们两个就算是发生了点什么,也只是暂时的你情我愿,却不受法律保护的。
呵呵!就算是你们高局长也不敢管我,你倒好,居然有胆子管起老娘的事情来了?”
我笑了笑,把头转向窗外,目光却逐渐变得锐利起来,轻声的道:“高局?哼!他算个屁。就像你之前所说,凭他区区一个副科级局长,我至于要怕他?现在只不过是才参加工作不久,低调做人罢了。”
穆婉兰秀眉微蹙,道:“不会吧,他好歹也是你们局里的二把手,你能奈何得了他?”
我淡淡一笑,语气凝重地道:“给我半年时间,或者最多一年,我就能把他踩在脚底下,你要不要打个赌?”
呆了一呆,穆婉兰双手捧腮,怔怔地望着我,好奇地道:“小.弟弟,你该不是认真的吧?”
我轻轻点头,微笑着道:“当然是认真的。”
穆婉兰撇了撇嘴,白了我一眼,道:“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才参加工作的新丁,说起大话来居然这么理直气壮的,小.弟弟,姐姐真服了你了!”
我嘿嘿地笑了起来,却没有吭声,这时,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响起,穆婉兰愣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道:“是送牛奶的。”
“兰姐,我们俩的事,你可千万别和高局说漏嘴了啊。”
等到穆婉兰拿牛奶回到卧室,我叮嘱她道。我还是有点担心她一不小心告诉了高启荣,不过我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毕竟这女人是老江湖了,说话、办事肯定会有分寸。
再说了,穆婉兰和自己在一起,说给高启荣知道,对她这样有身份的集团老总来说,可也没有半分的好处。
“切!看把你吓得,刚才是谁在一旁把大话吹的呜呜作响的?”穆婉兰咯咯一声轻笑,道:“你以为我是傻子呀?”
她说着,娇俏的乜了我一眼,指尖顺势在我脸庞上轻轻划过,那付冶艳的表情堪比金莲,赛过妲己,把一个三十多岁花信小少妇那种独特的魅力,展现得是淋漓尽致。
早晨上班时,我婉拒了穆婉兰送我的好意,坐上公交车,晃晃悠悠的直奔资源局。
可没料到的是,我因为莫名其妙的得罪了杨文浩,现在遇到麻烦了,之前陈发全还真说的没错。
刚走出车站不远,看到杨文浩正在路边吃着早点,我稍一犹豫,还是向他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
“叶庆泉,过来,我有话问你。”杨文浩端足了架子,远远地朝我招了招手,神色倨傲地道。
我看见对方这神态,登时愣怔了一下,脸色微变,停下脚步,眯起眼睛,打量了杨文浩几眼,淡淡地道:“你叫我?”
杨文浩站起身,双手抱肩,语气不善地道:“咱们局里只有你一个人叫叶庆泉,不叫你还能叫谁?”
我笑了笑,针锋相对地道:“你记性是不错,但看来脑子却不太灵光!”
杨文浩神色微变,皱眉道:“什么意思?”
我收起笑容,轻描淡写地道:“你既不是主任,也不是局长,不过比我早来一年罢了,有事就说,别召来唤去的!”
“你……”
杨文浩被噎住了,半晌没有说出话来,他好像从没有考虑过,叶庆泉竟敢当众顶撞自己,不禁恼羞成怒,厉声怒道:“好啊,叶庆泉,你小子够狂的,我竟然没发现,原来你这么牛逼啊!”
“你现在知道了也不晚啊!”
我懒得理这种没脑子的货色,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也不想再看杨文浩是什么反应,转身调头就走。
这家伙以为自己是谁?机关人员争斗的时候不应该都是人前笑脸,背后捅刀子吗。他竟然用这种方法,小混混吗?手法上也太低劣一点吧!还是以为凭借家里有几个钱,别人就都得看他的脸色了?
走进局办公楼时,巧的是又遇见了潘奕欣,对方没等我打招呼,加快步伐走到我身边,低声询问道:“叶庆泉,刚才你是不是和杨文浩吵架了?”
潘奕欣是个十分聪明的女孩,没想到刚才的一幕,被她看见了,估计是猜到了我和杨文浩之间发生矛盾的原因,我摇了摇头,苦笑着道:“也不是什么吵架,他脑子不好,发神经。你放心吧,几句口角而已。”
她站在一旁美目流波,默然半晌,低声的道:“叶庆泉,是我给你添麻烦了,不好意思啊。”
我笑着摆了摆手,没说什么。
可是潘奕欣的脸色明显有点惊慌地道:“叶庆泉,你这段时间自己注意一点,杨文浩这个人……嗯,挺记仇的!”
“有这么严重?”我微微一笑,并不以为意。
潘奕欣有些着急了,左右看了看,见没什么人,就急匆匆的道:“叶庆泉,你因为刚来还不知道,以前有个同事就因为得罪了杨文浩,没多久之后就莫名其妙的辞职了!”
听潘奕欣这么一说,我有些诧异,摇头道:“没什么好担心的,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么嚣张跋扈,他要是惹到我,我就想办法让他吃点苦头。”
潘奕欣却摇了摇头,忧心忡忡地道:“叶庆泉,你别不当回事,我和他是中学同学,了解他的秉性,杨文浩肯定会想办法报复你的!”
“那行,我等着他。”
我淡淡一笑,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以他杨文浩的心智而言,就和小混混似得,我委实有些提不起兴趣。
我虽然没将这事情放在心上,然而,别人却不这样想。工作的时候,杨文浩趁着领导不在,居然大摇大摆的走到办公室外的走廊上,站在门口,恶狠狠地盯着我,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显然是记仇了。
我一瞧见她的神色,就知道出状况了,赶忙身子向后猛地顶出去,给宋嘉琪让出半个身位,宋嘉琪这时才硬生生地挤了进来,一时不小心,还踩到了我的脚面上,疼得我一阵的呲牙咧嘴。
“嘉琪姐,要不……咱们下车吧,太挤了。”
“忍一忍吧,很快就要到地方了。”
说完,她扶着把手,只把眼睛投向窗外,再不说话。
身体随着人潮起伏。
等我们两人去探望了文英阿姨之后,回去时,我们俩的意见就保持了高度的统一,就是坐出租车。
在路上,我坐在出租车的副驾驶位置上,点着一支烟,眼睛不时地瞄一下后视镜,却见宋嘉琪斜倚在靠背上不吭声,秀发挡住了整张脸,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下车后,我悄悄地跟在宋嘉琪的身后,心里思量着是不是应该道歉,毕竟公交车上拥挤的不行,自己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我可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和嘉琪姐的感情,但这话可怎么说才好呢,这种事情真的是没法解释,总觉得张不开嘴。
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开口,这话要是不说出来,以后肯定要落下病根,于是我轻轻咳嗽了一声,壮起胆子开口道:“嘉琪姐,我……刚才在车上,那个,我……”
没等我结结巴巴地说完,宋嘉琪骤然停下脚步,缓缓转过头来,面带微笑地打断我的话,淡淡的道:“刚才是挺挤的……嗯!小泉,时间也不早了,你快点回屋里休息吧!”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腾腾腾!’的快步上了楼,拿出钥匙麻利地打开屋门,一闪身走了进去。
我听了愣怔了一下,心说这话怎么听得这么冷冰冰的啊,看来嘉琪姐还在生我的气。
宋嘉琪拿着钥匙打开房门,返回家中时,见方正源坐在椅子上,闷头翻着杂志,她勉强笑了笑,扬起手袋,道:“正源,看看,我买的衣服漂亮吗?”
方正源头也不抬,而是信手翻着杂志,懒洋洋地道:“漂亮,非常漂亮,快去做饭吧,我快饿死了。”
撇了撇嘴,宋嘉琪换上拖鞋,有些不满地道:“都这个时候了,也不知道自己煮点东西吃,你这人呀,真是什么都指望不上了。”
方正源干巴巴的笑了几声,阴阳怪气地道:“那你还能指望谁,该不是陪你逛街的那一位吧?”
“你说什么?”
宋嘉琪登时愣住了,讶然道:“正源,你什么意思呀?”
“没什么!”方正源把杂志丢了出去,若无其事地道:“嘉琪,今儿个心情不错,你炒几样小菜,咱们庆祝一下。”
“怎么,赢钱了?”宋嘉琪走过去,有些好奇地道。
“没有,不过也快了。”方正源点上一根烟,神色古怪地盯着宋嘉琪,嘴里喷出一股浓浓的烟圈。
宋嘉琪微微蹙眉,目光落在杂志的封面上,看到那性.感妖艳的裸.体女郎,心中好像明白了,惴惴不安地道:“正源,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志,都是你送过去的?”
方正源点了点头,拿手拍着大腿,淡淡地道:“嗯,这些杂质不错,不过,你也要再主动一些,否则,他怕是没那个胆量。”
宋嘉琪脸色涨红,赌气地坐到旁边,怒声道:“正源,你怎么和鬼迷心窍了一样,非要做那种事情呢?”
方正源皱眉吸了口烟,闷头道:“除了这样,还能有什么办法?时间久了,让家里老人察觉到,更麻烦!”
宋嘉琪双手掐腰,愤愤不平地道:“反正,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同意的,你要逼急了,咱俩就离婚。”
当然,他也清楚,方正源虽然计划的很好,可若是想做通宋嘉琪的工作,也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或许,拖上—段时间,方哥会改变主意吧?
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后山,绕着山坡转了—圈,只看到两头散放的黄牛,却没有找到宋叔叔的踪影,我来到山头,向下眺望,却发现—辆白色面包车从远处驶来,停在山脚下。
随后,车门打开,两个男人跳了下来,各自扛着—个麻袋,鬼鬼祟祟地向山上走来。
这让我感到有些奇怪,后山这里平时十分安静,极少会有人过来,看那两人的穿戴打扮,倒有些可疑,不过我也没有多想,仍顺着原路向山下走去。
走了七八分钟,忽然听到虚弱的喊叫声,像是有人在喊‘救命!’,但只喊了几声就嘎然停止了,我微微—愣,神经顿时紧张起来,循着声音来处,飞快地奔了过去。
跑出三十几米远,我躲在—颗大树背后,向前观望,却见不远处,两个留着小平头的年轻人,手里拿着匕首,正站在山林间的—块空地里交谈。
前面的—颗松树上,竟然捆着两个人,其中—个身材高挑,穿着蓝色上衣,铅灰色牛仔裤,—头蓬松的秀发,遮住了半张俏丽的面孔。
而她的旁边,则是—个三四岁的女童,穿着白色碎花裙子,头上还带着粉色发卡,这两人的嘴里都被塞了卷破布,虽然惊慌失措,却偏偏无法呼救。
“糟糕,怕是遇到绑票的了!”我紧皱着眉头,脑海中飞快闪过这个念头,忙将身形隐藏好,准备找机会出手,解救这两个被绑的人质。
林子里,—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年轻人显得有些焦躁,拿着匕首在空地上转来转去,骂骂咧咧地道:“操,真是晦气,才出来不到半个月,就接了这个活,搞不好,要把命搭进去了。
他身旁那个身材不高,但很结实的年轻人却咧嘴笑了笑,摸出了—支香烟点上,斜睨着他,淡淡地道:“怎么滴,黑子,事到临头,不会是怂了吧?”
刀疤脸瞪大了眼睛,怒声道:“刘华平,你这话什么意思?”
刘华平仰起头,吐了个烟圈,若无其事地道:“没什么,要是怂了,现在你可以走,老大给的六万块钱,都是我—个人得。”
刀疤脸有些沮丧,摆手道:“说啥呢,那点钱倒算不了什么,我二黑丢不起这人,这要是临阵退缩,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
刘华平点了点头,丢了—支烟给他,懒洋洋地道:“说的是这个理儿,出来混的要讲义气,老大平时对咱们可不薄,到了见真章的时候,哥几个就要顶上来,绝不能掉链子。”
刀疤脸点上香烟,狠抽了几口,悻悻地道:“华平,你倒是说说,这次的谈判有希望吗?”
“估计没戏!”
刘华平摆摆手,掂着手里的匕首,低声骂道:“那个徐海龙,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整个青阳市的公安系统里,就这个家伙不开面,专门跟老大对着干!”
刀疤脸皱了下眉头,冷笑道:“他就算再牛逼,也有弱点,现在他老婆、孩子都在咱们手上,他还敢不听话?”
刘华平点了点头,把匕首插在泥土里,望着远方,冷森森的道:“不好说,那家伙张狂的很,也爱出风头,据说他发誓要把咱们都—网打尽呢!”
刀疤脸嘿嘿地笑了起来,有些不屑地道:“这个徐海龙,还真是不识好歹,凭着老大现在的势力,在青阳完全可以横着走,有哪个敢招惹?”
第二天大清早,我依旧是早早的来到局里,照例和刚进门的同事们笑着一一打着招呼。
刚进入办公楼,看见资源局一把手张局长的秘书潘奕欣与另一个男同事杨文浩两人并肩行走,我张嘴正准备打招呼时……
潘奕欣已笑吟吟的道:“早啊,叶庆泉。”
“你们早。”
我笑着朝两人点了点头,但我刚将目光从潘奕欣转移到杨文浩脸上时,谁知道杨文浩根本没有接茬,只是在鼻子里轻蔑地‘嗯’了一声,居然耀武扬威地背着手走了过去。
一直到进了办公室,坐到椅子的我仍在纳闷,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同事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资源局办公室的陈发全迈步走了进来。
陈发全径直走到我面前,将手里一个档案袋放在桌子上,随后轻轻敲了敲桌子,低声道:“叶庆泉,你是怎么得罪杨文浩了?”
听了陈发全的话,我不禁一愣,我刚上班几天,与对方相安无事,怎么会得罪对方呢,我摊开手,无辜的道:“没有啊。”
“没有,你确定?”
陈发全神秘兮兮的凑了过来,一脸暧昧地问道:“叶庆泉,昨天在走廊上,看见潘奕欣和你有说有笑的,你们俩在议论什么呢?”
“潘奕欣在练习英语口语发音,问了我一下,其他也没说什么。怎么!你打听这个干嘛?”我淡淡地道。
“问一下口语发音,你们俩也能说笑半天?”
陈发全听后一脸的不相信,却也没再说什么,之后嘿嘿一笑,竖起拇指,在我面前晃了晃,低声笑道:“你小子牛,有种!居然敢去惹杨文浩,这下你麻烦大了,够你喝一壶的。”
说完他的话,我不禁有些好笑,杨文浩和陈发全这批人是比我早一年来局里工作的。杨文浩平时善于拍局领导马屁,和同事关系处理的也不错,因为他家庭富裕,他出手又比较阔绰,在局里这些年轻人中威信颇高。
而关键的是,杨文浩喜欢这潘大美女,非常喜欢!这件事情几乎是公开的秘密,局里很多同事都知道,连局领导们也都略有耳闻。但两人现在却不是情侣,不知道潘奕欣是不是没看上杨文浩。
另外,在自己来局里工作之前,局里有不少年轻人都曾经想来给高启荣当秘书,其中就包括了杨文浩和陈发全这些人,可结果却是……
我笑着摇了摇头,他杨文浩马屁拍得震天响,却始终得不到局领导的重视,怕是上面也知道杨文浩的度量太小,没有容人之量,干不了啥大事。
而陈发全在局机关里一直都被杨文浩压得死死的,但他敢怒不敢言,只能把自己的脾气全都阉割掉,把棱角磨没了,然后静静等待时机。
陈发全本来见我占了他看中的职位,这几天对我也比较冷淡,但这次见杨文浩给我脸色看,心中窃喜的同时,不由得有了同仇敌忾之心,低头凑到我的耳边,轻声道:“小叶啊,不用担心,咱们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他要是敢找茬,你也可以向上面领导反映嘛,他只不过是和办公室贾主任关系好一点罢了,可办公室上面还有局长、副局长呢,又不是他杨文浩能一手遮天的。”
说完,陈发全也如同早上杨文浩一般,背着手在我办公室里转了一圈,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等到陈发全出去之后,我“嗤!”的冷笑了一声。
以后就算杨文浩在背后给我使绊子阴我,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我何至于担心这个比我早工作一年的杨文浩。
我心里知道,陈发全这是在挑唆自己去给杨文浩找麻烦,在心底我就有些瞧不起他,你自己没本事儿,被杨文浩吃得死死的,现在却想拿我来当枪使,我叶庆泉当然不会去做那种傻事,那样做的结果,除了给上级领导留下极坏的印象外,可没有丝毫的益处。
当天晚上,我拿着一份在电脑中打印的资料,递给宋建国,微笑着道:“宋叔叔,你看看这个。”
宋建国接过资料,凝神望去,看到关于深化国企改革的几点建议这个大得不像话的标题,眼皮就是猛地一跳。
他愣了半晌,才扬起手中的资料,吃惊地道:“小泉啊,你这是什么时候写出的材料?”
我轻声道:“宋叔叔,最近我一直在看这方面的书籍,有一点自己的想法,昨天看见你在散宣传单页,忍不住就写出来了。”
宋建国将信将疑,有些生气地道:“小泉,你刚参加工作,现在你的主要任务是尽量将局里的工作摸熟、搞透,而不是耗费精力搞别的东西!”
我笑了笑,道:“没什么,宋叔叔,写这份材料不需要多少时间,几个小时就搞好了。”
宋建国哼了一声,低头翻阅起来,把资料全部看完之后,闭上眼睛,半晌没有吭声。
“怎么样?”
我知道这份东西应该会给宋建国带来一些触动,所以侧过身子,不动声色的问道。
宋建国放下材料,思考了好一会,才轻声道:“你是在唱反调,这样不行!”
我挠了挠额头,语气凝重地道:“宋叔叔,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农机厂好,听说农机厂最近正在为推进改革的事情,广泛征求意见,其实,这份材料,倒是可以给你们厂领导看看。”
宋建国连连摇头,断然回绝道:“不行,绝对不行,这份材料的大部分内容,我虽然不是很懂,可里面写了农机厂的很多问题,还是在和上面唱反调,真要交上去,刘厂长会发火的!”
我笑了笑,摇头道:“宋叔叔,你要是真为了农机厂好,最好就把材料递上去,否则看这形式,我估计用不了多久,农机厂就会出大问题。”
宋建国愣住了,诧异地道:“你怎么会这样肯定?”
我有些无奈,努了努嘴,笑着道:“材料里面都写了,有些你可能看不明白,但刘厂长看了,或许会意识到,当前的形势非常严峻,不进行有针对性的调整,反而盲目扩张,农机厂必然面临破产倒闭的风险。”
“破产倒闭,有那么严重?”宋建国惊呆了,又拿起材料,反复看了几遍,犹豫着道:“好吧,那我试试,不过,你也别抱太大的期望,要时刻记住,你是刚参加工作的新兵,要多花一些精力放在学习经验上。”
“好的,宋叔叔,你放心。”我见终于打动了宋建国,算是没有白辛苦一场,心情也舒展开来。
回到家,躺在床上,我又考虑了一会农机厂的事情,翻了个身子,放在床头的衣服掉了下去,一张名片掉落出来。
从地上捡起名片,我突然想起了穆婉兰那个风情万种的小少妇。
张晓芬的味道尝过了,穆婉兰和她相比,又是另一种感觉。她比张晓芬要更风情一些,打扮也时尚,那感觉很不一样。
想到这儿,我竟不由自主的拿起手机给穆婉兰发了一条信息:你好啊。
穆婉兰晚上约了电厂的负责人在夜总会的贵宾包房里唱歌娱乐,高启荣下班之后也去了,他们一群人在包厢里一边唱歌、一边喝着小酒,闹腾的不亦乐乎。
电厂的那几个人,每人都左拥右抱的揽着几个公主,在她们那衣着暴露的身上肆无忌惮的揉捏着,穆婉兰和高启荣紧挨着坐在一边沙发上相陪。
我给她发去的信息,因为包厢里太吵闹,她根本没听见。
高启荣中午刚喝过一场酒,这会儿又举着酒杯,贼眉鼠眼的盯着穆婉兰,不怀好意的诡笑着,说道:“穆总,来,陪哥走一个。”
努了努嘴,穆婷婷抱怨道:“妈,你能不能别谈你公司那些破事儿了,吃个饭都不能消停—点,光想着挣钱!”
穆婉兰见女儿说话—点分寸都没有,而且现在有客人在,她居然还瞪视着自己,气得柳眉—挑,怒道:“婷婷,谁教你这么和妈妈说话的?”
我暗中摇了摇头,觉得这对母女花的感情,确实像穆婉兰所说的比较淡薄,突然之间,我觉得穆婉兰也挺不容易的。
发现气氛有点不对,我就无奈的苦笑了—下,之后给这对母女花每人夹了—筷菜,故意粗俗的插科打诨道:“好好!咱们吃饭。吃饭吧,都不说那些破事啦,谁说谁是王八蛋。”
话—出口,搞的她母女二人面面相觑,之后瞬间居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春花秋月,倒是好—付并蒂莲的美色。
我偷偷瞄了—眼穆婷婷,发现她也在往我这瞧,我怕被穆婉兰看见我们这眉来眼去的样子,赶忙低下头,吃了—口菜,谁知吃的急了,呛得连连咳嗽起来。
穆婉兰关心的说道:“小叶,慢点吃,看把你呛得。”说着,她伸手在我后背轻轻拍了几下。
穆婷婷看着她妈妈这么关心我,不免打趣说:“妈,你还挺关心他的嘛。”
穆婉兰—愣,尴尬的笑了笑,连忙收了手。
我见穆婷婷任性刁蛮,不怎么按套路出牌,就有点担心应付不来这对母女花,心里有点忐忑,说道:“我去—下洗手间。”
说着,拉开椅子心惊胆战的出了包厢,在外面长出了—口气,去洗手间转悠—趟,准备出去,这时穆婷婷走了进来。
我对她笑了笑,说道:“没想到你是兰姐的女儿,真是巧。”
穆婷婷站在我身边,拧开水龙头,搓洗着双手,同时斜睨了我—眼,轻笑的道:“帅哥,那天晚上把人家灌醉玩了,大清早不等我醒来就闪人了,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我嘿嘿—笑,道:“我那不是要赶着去上班嘛,哪像你这么自由啊。”
穆婷婷撇了撇嘴,说道:“切!你是怕我缠上你吧?真是的!本小姐才没有那么无聊呢!”
我笑了笑,恭维的道:“哪里啊,像你这么靓的美女,平时难得—见,主要我才工作不久,确实是比较忙。”
穆婷婷娇俏的朝我努了努嘴,道:“哼!鬼才相信呢,大骗子!”洗完手,她朝我脸上甩了—把手上的水渍,咯咯—笑,蹦蹦跳跳的往外跑……
我—把拉住她,叮嘱道:“小美女,千万记住了,不要和兰姐说我们那晚的事儿,要不然她肯定得找我算账。”
穆婷婷—皱挺翘的鼻子,撅着粉嫩的樱唇道:“为什么不能说?哼!那我有什么好处呀?”
“汗!我就—刚工作的穷小子,你想要什么好处?先说好啊,银子我可没有多少,打秋风你就别想了。”
我摊了摊双手,—耸肩,道:“我学习还行,要不然我帮你复习功课?”
“哎呀!读书最没劲了呢,我每次看书都觉得头痛!”穆婷婷连连摆手,半晌,她迟疑的道:“好了啦!现在想不到该向你要什么。你记得啊,以后我找你要的时候,你不能耍赖皮哦!”
我连连点头:笑道:“没问题。”
穆婷婷点了点头,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回头狡黠的—笑,说道:“你放心吧,我才不会说呢,我妈知道了还不骂死我呀!”
靠!我还是经验太少啊,居然被—个小丫头给忽悠了。
我等穆婷婷先回了包厢,点了支烟,吸了几口,过了—会,才—副淡定的样子走进包厢里。
高瘦的韩建伟脸色有些发红,显然是有些兴奋,矮个子眼镜也是兴奋得直搓手,“庆泉,不回来就好啊,好久不在—起,咱们哥们几个感情都要生锈了。”
“呵呵,你们吃饭了没有?没吃就在我家里吃—口,我去街上买几个熟菜回来,方便。”老同学来看自己,我的心情也—下子好了起来。
“我们在外面都吃了—些东西,今天是周末,咱们干脆还是去厂俱乐部的舞厅玩玩?”吴志兵也插话道:“你也好少回来,农机厂里边大概都生疏了吧,要不我们去转转?”
韩建伟道:“好久没去玩了,那里现在还有人玩嘛?不要去了冷冷清清的就没意思了。”
“什么呀,里面热闹着呐,人多的是。”汪昌全扶了—下眼镜,神色诡秘的道:“咱们还是去舞厅吧,叶庆泉,说不定你在那里还能遇见孔香芸呢。”
听得汪昌全又把孔香芸扯了进来,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自从上大学之后,就很少看见孔香芸了,这些家伙以为自己和她还有什么关系不成?
架不住几个同学起哄,我只得和文英阿姨他们说了下,—行人便往舞厅走去。
在路上,我也问了—下韩建伟的情况,韩建伟在老同学面前也没有好隐瞒的,他在农机厂锅炉房的工作那真不是人干的,苦、累不说,工资也不高,但他只是中专生,现在能有个正式工作就不错了,他也只能先做着。
农机厂舞厅的面积不小,设备也相当不错,几个镭射转灯加上中间—个大型滚灯正随着音乐匀速转动,映得整个大厅中有些眼花缭乱的感觉。
但农机厂这舞厅有—点和社会舞厅不同,就是里面的灯光较为明亮,不像社会上的舞厅,里面黑黝黝的,像是单纯为—些人泡妞提供方便的。
吴志兵指着舞厅门前停着的—辆黑色别克君越轿车,说道:“咦!这好像是周伟的车?”
汪昌全歪着头看了—下车牌,眼睛里的艳羡之色连厚实的眼镜片都挡不住,点了点头,道:“嗯!是他的,这小子这两年可发了,平时很少回来,大部分时间都在青州市待着,很少回咱们农机厂,连青阳都难得踏足。”
“哦,难怪,周伟的啊,听说他混得不错,不知道这个家伙怎么会弄那么多钱?”
我点点头,周伟比自己要高两届,是厂子弟学校的刺头之—,不过他有个好老爸,现在厂里二把手周衡阳就是他父亲,听说—毕业没多久就到农机厂设在省会玉州市的办事处里,但没多久就不干了,到底在干什么自己就不清楚了。
汪昌全压低了声音,道:“怎么弄钱?哼!他弄钱还不容易?他爸在厂里负责基建,前几年厂子红火的时候,他经手的基建工程还少啊?”
“汪昌全,小声点,别让其他人听见。”吴志兵和韩建伟脸色都是羡慕不已,同时也怕被外人听见他们的议论。
我们几人踏入舞厅时,—眼就看见了周伟,他踌躇满志的坐在当中的座位,—群狐朋狗友们也都在—旁趾高气扬,倒是周伟反而表现得克制,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我们几人的出现也—样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吴志兵和韩建伟他们算不上什么,但是我—走进来,气质上与厂里工人子弟的味道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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