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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未见情深全文

秦森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时宇瞬间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把菜塞到了秦森宁怀里。“哑巴,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做饭,信不信我告诉薄瑾言你又偷懒!”秦森宁看着买回来的菜,都是海鲜和肉,没有一点素菜。她叹了口气。她对海鲜过敏,也不爱吃肉,看来中午这一顿是吃不好了。不过想到只剩二十多天,她顿时一股动力。才半个小时,江柔就跑了进来。“森宁姐,饭怎么还不好,你是不想给我做饭吗?”“她敢,秦森宁你动作放快点,小柔都饿了!”薄瑾言夹带怒气的声音响起。秦森宁只好换锅,重新倒汤处理份量。江柔却突然抢过秦森宁手里的肉汤,身子抖然一倒,那刚出锅的肉汤洒到秦森宁的后背和胳膊。“阿,阿……”秦森宁皱紧了眉,嗓子费力地发出刺耳的痛声。肉汤浸湿了她的衣服,狼狈至极。“秦森宁,你没事吧?来人...

主角:秦森宁薄瑾言   更新:2024-12-11 11: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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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森宁薄瑾言的其他类型小说《梧桐未见情深全文》,由网络作家“秦森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时宇瞬间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把菜塞到了秦森宁怀里。“哑巴,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做饭,信不信我告诉薄瑾言你又偷懒!”秦森宁看着买回来的菜,都是海鲜和肉,没有一点素菜。她叹了口气。她对海鲜过敏,也不爱吃肉,看来中午这一顿是吃不好了。不过想到只剩二十多天,她顿时一股动力。才半个小时,江柔就跑了进来。“森宁姐,饭怎么还不好,你是不想给我做饭吗?”“她敢,秦森宁你动作放快点,小柔都饿了!”薄瑾言夹带怒气的声音响起。秦森宁只好换锅,重新倒汤处理份量。江柔却突然抢过秦森宁手里的肉汤,身子抖然一倒,那刚出锅的肉汤洒到秦森宁的后背和胳膊。“阿,阿……”秦森宁皱紧了眉,嗓子费力地发出刺耳的痛声。肉汤浸湿了她的衣服,狼狈至极。“秦森宁,你没事吧?来人...

《梧桐未见情深全文》精彩片段

江时宇瞬间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把菜塞到了秦森宁怀里。

“哑巴,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做饭,信不信我告诉薄瑾言你又偷懒!”

秦森宁看着买回来的菜,都是海鲜和肉,没有一点素菜。

她叹了口气。

她对海鲜过敏,也不爱吃肉,看来中午这一顿是吃不好了。

不过想到只剩二十多天,她顿时一股动力。

才半个小时,江柔就跑了进来。

“森宁姐,饭怎么还不好,你是不想给我做饭吗?”

“她敢,秦森宁你动作放快点,小柔都饿了!”

薄瑾言夹带怒气的声音响起。

秦森宁只好换锅,重新倒汤处理份量。

江柔却突然抢过秦森宁手里的肉汤,身子抖然一倒,那刚出锅的肉汤洒到秦森宁的后背和胳膊。

“阿,阿……”秦森宁皱紧了眉,嗓子费力地发出刺耳的痛声。

肉汤浸湿了她的衣服,狼狈至极。

“秦森宁,你没事吧?

来人,快叫家庭医生来!”

薄瑾言侧身想察看她的伤势,却听见江柔的哭声。

她指着手背上鼓起的水泡揉着眼,“对不起森宁姐姐,我就是想帮你,这个水泡真的好痛!”

江时宇早已赶来,扶住江柔就要走,“小柔皮肤这么娇嫩得赶快走,万一留疤了可怎么办?”

薄瑾言没有犹豫,将江柔打横抱起冲了出去。

“秦森宁你自己去医院吧,家庭医生只有一个,小柔伤势重需要先用。”

闹剧结束,秦森宁转动轮椅看向客厅手忙脚乱的一群人,顿时低声苦笑。

她示意佣人要一套厚的衣物,却没人理她。

十几个女佣拿着不同的烫伤药膏围着江柔。

秦森宁无奈只能咬牙忍着痛去找衣物披在身上,然后摇摇晃晃打了车去医院。

到医院后,衣服已经和肉黏在一起,就连烧伤科的医生眉头也皱成川字。

“小姑娘,你一个人住吗?

怎么不早来医院?

这皮肉和衣服沾在一起,抹药时你会很疼的。”

秦森宁看着眼前慈祥的女医生,眼框有些发酸。

她没说为什么来医院迟的原因,只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摇了摇头。

她迅速打下一行字,“医生姐姐,我是哑巴,麻烦您直接把注意事项写出来就好,谢谢了。”

女医生愣住了,叹了口气。

“好,你要注意按时抹药膏,不要沾水……”回到傅家时天早已黑透,大半个身体被纱布包裹着的身体,让她看起来可怜又滑稽。

还是一个小女佣看不下去,才主动帮秦森宁的轮椅弄到楼梯上。

“太太可真可怜,浑身是伤,先生还在陪那个江小姐吃饭,你知道什么,这位可是手段多着呢?

爱先生那么多年跟舔狗一样,她还是江小姐的替身呢!”

“要我说她就活该,谁让她鸠占鹊巢,跟癞皮狗一样!”

佣人议论的声音传入秦森宁耳中,她并不在意,冲那个女佣道了谢,将打下的字递到女佣面前。

“麻烦你在九点以后来我房间帮我上药,我够不着。”

女仆怔了怔,反应过来就是羞涩。

她知道薄家的这位太太脾气很好,但没有想到人说话也温温柔柔的。

秦森宁一进薄家就看见餐桌上两人互相喂饭,“来,阿柔尝尝这个好不好吃。”

薄瑾言的眼神缱绻似乎能滴出水,江柔脸上也满是甜蜜的笑意。

秦森宁反而有些不理解,现在看这俩人也算互相喜欢,怎么当初江柔没嫁给薄瑾言呢?

江柔一看见秦森宁,立刻紧张地站了起来。

“森宁姐,你回来了”秦森宁点了点头就要走,薄瑾言反而不自在起来,他总觉得秦森宁这女人最近对他很冷淡。

“你包扎好伤口了?

需不需要我给你上药?”

薄瑾言一副施舍的模样让秦森宁莫名觉得好笑,她拿出手机打好字。

“不用了,你们吃吧,我先休息了。”

秦森宁果断转身,因而她没瞧见薄瑾言阴沉的脸色。

他忽而意识到,难道秦森宁是生气吃醋了?


宋宴安看着地上不醒人事的薄瑾言,嗤笑了声。

薄瑾言作为圈子有名的掌权者,从小到大处处优秀,是他们这一代中最拔尖的存在。

但在知道他对秦森宁做的事后,他就不这么想了。

商场运筹帷幄的人在生活里竟是个是非不分,任由别人欺负自己妻子的蠢货。

遗体很快火化完毕,宋宴安将骨灰小心装好。

他忽然不想这么快就将秦森宁的骨灰洒向大海。

如果这样做了,她就真的和这个世界全无关系。

他决定为秦森宁办一场葬礼,消息一出,整个圈子议论纷纷。

就连爸妈都跑来询问他和秦森宁的关系,毕竟人尽皆知,秦森宁是江家的小姐,是薄瑾言的妻子,于情于理都该是他们来操办葬礼。

宋宴安向爸妈讲述了这些年来秦森宁的遭遇,又阐明了他和秦森宁只是朋友关系。

宋家二老才终于放下心来,没再阻止,反而帮着儿子操办起来。

薄瑾言在医院在医院昏迷了一天一夜,仍不见醒。

助理和保镖急得团团转。

如果薄总再醒不来,太太的葬礼他都没办法参加,到时候遭殃的肯定是他们这群人。

与此同时,江柔一边忙着去医院献殷勤,一边和几个小姐妹打电话八卦聊天。

“你们懂什么,这就是秦森宁故意做秀的,可她忘了,她哪里能比得上我?”

“那是自然,我们柔柔开始薄总心尖上的人,那个臭哑巴怎么能比得上!”

“不过,柔柔,那哑巴葬礼你去不去啊?”

江柔轻蔑一声,“肯定的,你们跟我一块去,我要亲眼见证这个哑巴作死。”

刚刚睁开眼的薄瑾言就听到江柔这番话,心里说不上的失望。

江柔嘴上担心秦森宁,可暗地里却希望她死,一想到这,男人的头更晕,又没了意识。

江家客厅里,江母看着电话一个接一个打过来,脸上的愤恨止都止不住。

“这死丫头,难不成是真死了,死了还搅得我们这么鸡犬不宁。”

江父从书房走出,一脸恨铁不成钢。

“还说呢,还不是你生出这么个哑巴,净给咱们家丢人,哪像柔柔那么乖巧懂事?”

江母不满地撇撇嘴,给身旁的江时宇递上剥好的橘子,“儿子,你看看你爸。”

江时宇满不在意,眼睛专注在游戏页面,“要我说,爸妈你们就是瞎操心,小柔都说了,那哑巴只是被打伤了,哪能死了呢?

再说那哑巴命硬得很,之前哪次她没挺过来!”

江父江母赞同地点了点头,当下拍板决定,明天的葬礼他们要亲眼看看秦森宁到底死没死。

另一边,秦森宁从卧室醒来。

入目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清新绿色风格,不再是薄家那冷冰冰的黑白配色。

她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发觉离她穿越前现在只过了九个小时。

陪伴在薄瑾言身边的九年好像一场梦,一场压抑至极的梦,所幸一切都结束了。

秦森宁脑海里浮现出救护车上宋宴安挂满泪痕的脸,罕见地征愣了一瞬,到底是麻烦他了。

手机却突然响起,“秦小姐,你姐姐醒了,赶紧来医院一趟!”
电话那头,沈宁倒吸了口凉气,宋宴安这是向自己告白了?

他的确帮了自己,可她清楚他们只是朋友。

“抱歉,今天这话我当你没说过,我们还是朋友,转告你堂弟,我会给他医药费。”

电话被毫不犹豫挂断,宋宴安无奈垂了头。

明明他知道她是冷心冷情的人,可不知从何时,自己早已沦陷。

第二日沈宁找来沈氏的高管股东,提出要吞并薄氏的想法。

众人见她有想法有底气,便随她去了。

干是沈宁开始清查和薄氏有关的合作,甚至开始公然和薄氏抢生意。

对此薄瑾言先是不在意,后是不相信。

“阿宁,你为什么要整垮薄氏,阿宁……没为什么,我在你身边多年,薄氏干不干净我清楚。

正常商业竞争而已。”

薄瑾言听着女孩冰冷带着怒气的声音只觉得好笑,他不信沈宁真这么绝情。

可随后几天薄氏涉及工程造价虚报、隐瞒材料数据丑闻频频登上热搜。

尽管薄瑾言第一时间撤热搜辟谣,薄氏的市值股份还是蒸发了几十亿。

他想找沈宁让她停手,却遭遇车祸。

浑身破破烂烂的江柔从驾驶位上跑下来,甚至笑着把刀捅进他的身体。

“报应啊,薄瑾言,我听说薄氏危在旦夕,还是沈宁那个女人害的,你知道的吗,我越狱了。”

“都怪你把我交给沈宁那个疯女人,你那么爱她,她却不在意,很难受吧。

薄瑾言,我们都是活该啊……”江柔满是疤痕的面孔在灯光下透着阴森,她得意扬扬跑了。

薄瑾言痛地面目扭曲,瘫在路边。

最后还是薄氏员工发现自家老板躺在停车场,生死不明。

等送去医院时,人已经生命垂危……沈宁在听说薄瑾言出车祸时,立即联合薄氏内部的股东,短短一周内就将薄氏合并收购。

而薄瑾言硬生生躺了半个月才醒来,不仅被截肢坐上了轮椅,就连肺部也出现问题,需要每日戴着呼吸机。

助理不忍心告诉他薄氏破产被收购的消息。

可他自己却从电视上看到了沈宁作为收购薄氏主理人的看法。

他怎么也没想到小哑巴会这么狠心,可薄瑾言又觉得正常,小哑巴不是从前那个被自己欺负也不吭声的人。

她彻底脱胎换骨,成为女强人,而自己似乎再也追不上她的步伐。

再次醒来时男人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医生对此解释是车祸造成的瘀血压迫神经,只能慢慢恢复……薄瑾言深刻体会了当哑巴的感受,他不得不靠手机打字来和别人沟通。

如同数年前的秦森宁一般,其中的辛酸麻烦让他知道当年小哑巴的不易。

而在生病一个多月里,沈宁更是一次都没来看自己。

甚至之前所住的别墅也被银行法拍,属于他的股份早已被薄氏那群老狐狸瓜分……因此,薄瑾言在伤好后只能出院,住进从前怎么都看不上的出租房。

男人费力打扫房间,最后看着手机上推送的新闻红了眼眶。

沈氏大小姐沈宁不日前卸任职位,已出国深造。

宋家少爷宋宴安为爱出国,配图是机场登机口处两人的笑脸。

薄瑾言的胸口一阵刺痛,也是这时他不得不承认。

小哑巴离开自己活得很好,而他竟然把女孩弄丢了……助理发现薄瑾言断气时尸体已经凉了,后来尸检才知道人是脑梗去世的。

由于薄瑾言父母早已去世,他只能将电话打给远在国外的沈宁。

“沈小姐,不,夫人,薄总去世了,您看后续怎么安葬?”

沈宁叹了口气,只觉得唏嘘。

最终决定为他选一块好的墓地,也算全了曾经九年的陪伴。

她清楚知道秦森宁属于过去,而且薄瑾言既已去世,自己也应该更好地追求未来……往后余生,她只做沈宁就好。


第二天薄瑾言特地回薄家换了身黑色西服,脸上还带着笑,却无端透出阴森。

薄瑾言一群人到的时候,殡仪馆已经有不少人,大多数人都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来的。

江柔看到薄瑾言,眼里闪过惊喜,毫不避讳地挽起男人的胳膊,“瑾言哥哥,你没事吧,我听秘书说你之前都晕迷了……”薄瑾言立即抽出了手,想着今天是来接秦森宁回去的。

要是她看到了,说不定又要吃醋耍小脾气。

江柔有些难堪,还想赖着不放。

薄瑾言却走到遗照旁边的宋宴安,仗着身高的优势一把拽住宋宴安的衣领,“秦森宁人呢,让她赶紧出来赶紧和我回家!”

宋父宋母愣住了上前想阻挠,男人却压根不理。

一个手势打算让保镖将宋宴安强行带走。

宋宴安挣脱了保镖坦然道,“薄总要是还没清醒,不妨去洗把脸,看清楚了,这是你太太的葬礼,我哪能给薄总大变活人出来?”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况且她是我太太,哪轮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

两人针锋相对,江柔立即给江时宇使了个眼色,江时宇当着众人面大放厥词,“依我看,秦森宁那哑巴根本没死!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哑巴命长。

这一切都是这个姓宋的和那哑巴故意作秀的,为的就是让我们江家和薄总脸面无光。”

众人议论纷纷,什么难听的字眼都往秦森宁身上靠。

薄瑾言不悦地眯了眯眼,难道真是江时宇这个大舅哥说的这样?

那秦森宁也太任性妄为了。

宋宴安听的火气更大,看向对面洋洋得意的江时宇,一拳打了上去。

“你还是不是人,你亲妹妹死了,你还说她在作秀,你们江家有没有良心?”

场面一度混乱,宋宴安几乎是拳拳带血,江时宇的脸被打的青紫交加。

薄瑾言叫停了这场争端,命保镖把宋宴安拉开,强按下心中的怪异。

“你既然说秦森宁死了,那她的尸体和骨灰呢?

没有这些,我怎么信你?”

宋宴安笑得更大声,隐去了骨灰的事。

“薄总忘记自己怎么晕的了,薄总的邮箱里难道没收到过什么文件?

您太太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您自己心里清楚。”

男人的脑海里又再次浮现火葬场里看到的那张脸,心不可抑制地抽痛了起来。

他告诉自己秦森宁只是生气了,故意设计葬礼只是想让他当众哄她。

可她一直没露面,宋宴安更是一口一个她死了,他该不该相信?

他不知道为什么秦森宁还不出现,明明自己都放下身段主动来找她了,她还要怎样?

明明小哑巴爱他到了骨子里,几乎是竭尽所能对自己好。

她总是喜欢做满满一大桌菜,亲自动手为他缝制礼物,知道他胃病按时让他吃饭,甚至连他的予求都不会拒绝。

薄瑾言其实是很得意的,他没想到这个小哑巴这么在乎自己,可她有的时候又对自己不上心。

她不会质问自己身上的女人香水味,他深夜才回,她也从不问缘由。

不知不觉间,薄瑾言已经泪流满面。

自己好像真的做错了,小哑巴不愿意回来见他。


再见到沈薇的时候,秦森宁的眼眶蓄满了泪水。

系统没有骗她,姐姐真的醒了过来。

沈薇浅笑了下,亲切叫了声宁宁。

秦森宁再也控制不住泪水,紧紧拥抱九年未见的姐姐。

旁边的医生护士看到这副姐妹情深的样子,也忍不住感慨这是医学奇迹。

沈薇拉起秦森宁的手,细细端详着妹妹的脸庞,“宁宁,姐姐昏迷的这段日子,你受苦了。”

“哪有的事,姐姐,你才昏迷大半个月而已。”

沈薇却苦笑道,“宁宁,你知道吗?

姐姐一直昏迷着,可我却好像看到了另一个世界。

那个世界也有一个和宁宁一模一样的女孩,但她却不能说话。”

“她被好多坏人欺负,直至生命最后一刻还被打得血肉模糊。

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直觉告诉我,她就是宁宁,我的傻妹妹。”

秦森宁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如溃堤的河水倾泻而出,她扑在沈薇的怀里大哭了一场。

“姐姐,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你就不会出车祸,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我只有你这一个亲人了……”二人拥得更紧,这一次,谁也不能再把她们分开。

而薄瑾言昏迷了两天,临近半夜才又醒了过来。

他的整个嗓子如火烧般灼痛,偏偏门外保镖睡的正香,呼噜声此起彼伏。

男人气的将桌子上的东西尽数扔在地上,却因重心不稳跌落在地,狼狈不堪。

病床上,薄瑾言一脸不耐烦地看着站成一排的保镖,质问秦森宁怎么没守在他身边。

保镖们怎么敢说实话,一个个全都支支吾吾。

助理顶着薄瑾言快要吃人的眼神,将两个小时前收到的定点邮件拿给他看。

文件封面是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秦森宁的名字已经签好,落款日期是十几天前。

整个病房的气氛异常紧张,薄瑾言看着秦森宁熟悉的签名,反而大笑了起来。

病房里的其他人对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只看见眼前的男人猛然将平板摔了,指着平板骂秦森宁。

“秦森宁,你真是胆子大了,学会偷懒了,竟然都不知道来看我,现在还想让我签离婚协议书,做梦!”

“都给我去找,掘地三尺也要把太太带到我面前!”

可愣是没一个人动,薄瑾言脸更臭了。

什么时候连保镖都敢不听他的话了?

助理弱弱地开口,“薄总,太太她已经火化了,您当时亲眼看到的,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助理只感觉阴影落下,抬起头正对上薄瑾言的拳头,脸颊火辣辣地疼。

饶是如此,为了年底的奖金,他还是抱紧了男人的腿,“薄总,你清醒点,太太真回不来了,明天就是她的葬礼。”

薄瑾言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瞬间瘫倒在地。

此时,男人脑海里满是操作室大屏上的那张脸。

那张了无生机,连一丝喜怒都没有的脸庞,是秦森宁吗?

不,不可能是她。

她那么爱自己,怎么会舍得离开呢?

薄瑾言又想到三番五次出现的宋宴安,一定是宋宴安在背后捣鬼。

说不定是秦森宁和自己闹脾气了,所以才联合宋宴安来做戏,就是想让他吃醋。

想到这,男人的脸上露出肯定的笑。


沈宁伸了懒腰,挑起薄瑾言的下巴,在看清男人脸上又害怕又期待的神情忽而笑了。
“薄总,我都换了个身份,你还是缠上了我。你希望我原谅你吗?”
薄瑾言瞳孔骤然一缩,
“小哑巴,我……”
沈宁捂住眼前人的嘴,摇了摇头。
“我很小气的,薄总应该知道江柔敢那么欺负小哑巴,你也是帮凶!她死的时候有多痛,你知道吗?她说不出话吞了多少委屈,你知道吗?你都不知道,所以说薄瑾言,你的爱真是廉价!”
男人眼角溢出泪,落在沈宁的手背上。
他猛地跪下,嗓子哑得不行。
“阿宁,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你知道吗,江柔的孩子不是我的。
我做那些只是想让你更爱我,阿宁,我只想你原谅我,什么合作、薄家我都不要,阿宁我不能没有你……”
沈宁心口一阵刺痛,一边笑着摇头,一边毫不犹豫掰开紧紧抓住自己的手。
“可是小哑巴死了,被你害死的,我不想替她原谅!”
薄瑾言不可置信地看向眼前的女孩,口腔的血腥气让他恶心又清醒。
也对,他的小哑巴不是泥人,生气是应该的。
可是他想道歉弥补,她却不给机会……
他抬着头,望向女孩的侧脸。
她死而复生的艰辛,她不再是哑巴了,她受的苦应当很多很多。
而自己都不知道,也无法参与。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袭卷全身,他只能看着女孩面无表情地离开。
如同从前他为了江柔毫不犹豫抛下她,薄瑾言又侧头看向已经是血人的江柔,内心一片悲凉。
沈宁离开薄家时没有选择乘车离开,她一个人走出别墅区。
沿途是熟悉的景色,这条路她走了九年,路上的杨树有多少棵,她都清楚。
在进入市区时,远处的乞丐突然爬了过来。
“小姐,求求您帮帮我们吧,我儿子胳膊没了,您借我们点钱吧。”
沈宁只觉得熟悉,仔细看了一眼,才发现是江母。
“你!”
“秦森宁,你没死啊,都怪你,你假死薄瑾言疯的不行,拿江家人开刀,江家破产了你满意了?”
“我是沈家大小姐沈宁,你认错人了……”
沈宁摇了摇头,抬脚想走,却被江母紧紧抱住。
随即江父拖着板车也赶来了,上面正是大口喘着粗气的江时宇。
“我不信,秦森宁是我生的,她长什么样我清楚,你救救我们吧,还有你哥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沈宁低头扫了眼狼狈的三人,平静之余还有厌恶。
当初她被江家找回时,江时宇没少欺负欧打她。
江父江母也只当看不见,当时年纪小加上在孤儿院养成的懦弱性格,她不敢反抗,现在也算因果报应。
“松开,再不放我报警了!”
沈宁一把推开江母,江时宇却醒了,看见沈宁就哭的不行。
“妹妹,你救救我们,我们都是你的亲人,帮帮我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
沈宁皱着眉,曾几何时江时宇多在意江柔,多次欺负陷害自己,现在看来真是可笑。
“你们真认错人了,我是沈宁,你们妹妹可是哑巴。”
“喂,110吗,这里有乞丐骚扰敲诈我……”
沈宁看着三人被警察带上警车时才笑出了声,
“秦森宁,你个疯子,我们可是你爸妈,你不得好死!”
“你个小贱人!敢这样对我!我要抽你的皮!”
沈宁听着警车上的谩骂声渐行渐远,心里舒服了不少。
旁边的特助看见沈总这样也只觉得奇怪。
他看着手机上几十个薄瑾言的未接电话,还是决定接通。
“江家的人找你家沈总了吧,把沈总的口供给我。
我手上还有其他证据足以让他们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特助看了眼沈宁,见对方点了头才松了口气。
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去世那位薄夫人的亲人和丈夫都说沈总是那位薄夫人,真是怪事。
九点钟,敲门声准时响起。
秦森宁以为是女佣忙下床,开门却是薄瑾言拿着纱布和碘酒药膏。
“我知道你生气了,但阿柔一直把我当哥哥,我们之间没什么。”
秦森宁抬眸看向薄瑾言的眼睛,果然闪过一丝心虚。
她开始比划出自己的意思。
“我相信你,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秦森宁想夺过药膏,男人却不撒手,直到一个女佣气喘吁吁跑来,
“江小姐在浴室摔倒了,您快去看看吧!”
薄瑾言立刻扔了手上的东西,头也不回地离开。
秦森宁莫名觉得心酸,从前她摔伤时他会一边骂她一边给她上药,现在却毫不犹豫离开,果然男人就是善变。
不过她很快就抛弃这个想法,薄瑾言就是再好她也早晚会离开,更何况他对她并不好。
小女佣最后还是来了,一见面就吓哭了。
“对不起,太太,薄总太吓人非要抢着上药,我才给他。”
秦森宁摇了摇头,越发觉得这姑娘实诚又善良。
“没事,你上药吧。”
直至女佣看到打好字的屏幕才咧嘴笑了起来。
当晚薄瑾言没有回房,秦森宁也没在意,她开始清点这些年自己的东西,一看果然不多。
她的衣服大多日常,礼服珠宝也只有薄瑾言允许才可以穿戴。
认识薄瑾言九年内,她准备的礼物都被薄瑾言随手一扔,似乎都落灰了。
她的礼物有风铃,做的领带,订制的戒指,最贵的也只是块十几万的表。
可这也花费她一年的工资,她没有江家支持,因着哑巴原因很多工作都不要她。
好不容易找的编缉工作还被薄瑾言嫌丢人逼她辞了,所以她的手头真不宽裕。
不过她马上离开这世界,再多的钱也带不走。
于是她将薄瑾言不要的礼物和自己不穿的衣物打包准备寄到孤儿院。
为了更好分配这些东西,秦森宁一大早就打车离开。
她没有惊动任何人,中间手机没电了也没在意。
孤儿院里,孩子一见秦森宁立马围了上来,齐声打招呼。
“森宁姐姐终于来了,我们好想你……”
一个个小萝人头围着她问东问西,其中一个叫小阳的小男孩更是抱着她胳膊撒娇,
“森宁姐姐,我半个月就学会日常用的所有手语,院长奶奶都说我聪明呢,”
秦森宁不觉有些发笑,开始比划着手语。
“小阳真棒,好厉害。”
下午秦森宁一一把礼物拿出来让孩子们挑选。
看到他们兴奋的模样,她不禁回忆起了过去。
她是被孤儿院的姐姐沈薇养大。
虽然她们没血缘关系,可是对秦森宁来说,沈薇承担了妈妈和姐姐的角色。
但这么好的人却死在了九年前一场连环车祸里,彼时她才二十五岁。
而她本可以不用死的,只是因为听说秦森宁在学校摔倒就匆匆赶来……
不知何时,秦森宁早已泪流满面。
她又想起姐姐满身是血的尸体,心狠狠抽痛了一下。
女孩转而摸了摸怀表中依旧鲜妍的沈薇,心里柔软了不少。
姐姐,你再等等我。
因着院长妈妈和孩子们的强烈要求,秦森宁选择了留宿。
第二天醒来时她才反应过来,笑着同孩子们告别,最后才恋恋不舍上了出租车。
好不容易借司机的充电宝充电开机,就看见300多条未接来电,其中两百多条是薄瑾言。
下一秒江时宇的电话打了过来。
“终于肯接电话,听说你离家出走了,你知道小柔多担心你吗?
还有薄瑾言也是满世界找你,你就是欲擒故纵!
我告诉你,就算你死了,薄瑾言也只喜欢小柔,你这个替身永远别想爬到小柔头上!”
助理对着沈宁这张脸实在说不出重话,可他又咽不下心里的气。
“薄总他只是对感情迟顿,他很爱夫人的。
夫人去世他颓废了很久,后来查明真相惩罚江家人,他已经在努力弥补了,夫人……”
沈宁已然失笑出声。
他的爱一直在江柔身上,从前他对保姆般的妻子向来是冷漠,现在对一个死人弥补,有用吗?
而医院里的男人因为肺积水,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
他永远无法忘记沈宁看自己的眼神,冷漠又绝情。
自己费力找到骨灰盒时,里面骨灰早已溶进水里,他气的发疯却无力阻止。
薄瑾言最后硬生生咳血变得清醒,他的身体果然出现问题。
可是没人会像小哑巴一样耐心哄着自己吃药,更没人愿意认真帮自己调养胃病。
那个爱他的女孩连骨灰都不愿意留给自己。
眼眶涩的发痛,薄瑾言看着天花板低声笑了出来。
联想沈宁在扔骨灰时的淡定,而先前死活不交出骨灰的宋宴安竟也默许了沈宁的行为。
还有宋宴安对沈宁的态度,和之前自己发现的可疑之处,似乎一切都指向沈宁是秦森宁。
男人的呼吸开始急促,耳边呼吸机的警告声滴滴作响。
助理吓的急忙跑进来查看,就看见自家老板在笑?
“快来人啊,薄总,你要爱惜自己身体啊。
虽然夫人不在了,可是江家还在,他们害死夫人的,你千万不能死啊!”
已经闭眼的薄瑾言猛地睁开眼,他想起来了,如果要验证沈宁究竟是不是秦森宁?江柔是必不可少。
他侧过目光,小声嘱咐助理,立即拨通了沈宁的电话。
“沈小姐,我知道你们还在寻找合作伙伴,薄氏可以帮忙,条件是三天后来薄家见我。”
彼时沈宁正在陪姐姐沈薇插花,听到电话那头的男声,沈薇眼里染上忧伤。
“小宁,他是不是就是之前欺负你的男人?不要见他,这种人死了都不要管!”
沈宁笑着安抚姐姐,
“没事的,合作而已,姐姐还不相信我吗?”
沈薇在沈宁撒娇下无奈同意了,她只能叮嘱妹妹多带点保镖。
三天后,沈宁带着保镖轻车熟路地进入薄家。
甚至不用佣人指引,她很快就来到男人住的主楼。
再次看到薄瑾言,他一人坐在轮椅上低着头,背影孤寂。
“薄总,我来了,有什么关于合作的问题?”
男人立刻抬起头,沈宁才看清男人手中的戒指。
那是他们的婚戒,也是薄瑾言随意让助理挑的。
她从前挺喜欢戴,可有一次薄瑾言看到后,生气地呵斥她,
“你别以为戴上戒指就是我的妻子,守好自己的本分,小哑巴!”
当时还对薄瑾言有好感的秦森宁立即清醒。
她只是任务者,她不该做任何不符合身份的事。
“你来了,阿宁,我只是想把江柔交给你处置。”
下一秒,浑身是伤的女人被拖了出来。
早已浑浑噩噩的江柔见到沈宁第一眼就吓的不行。
“你是秦森宁?不对,她死了,我打她的时候,她就快断气了,你到底是谁?”
沈宁眸子满是笑意看向薄瑾言,
“薄总认定我是您死去的妻子,现在是让我出气?”
男人的心顿时紧张了起来,立即点头。
沈宁原本否定的话咽了下去。
经过前面几次的试探和扔骨灰的坦荡,即使她今天不承认,薄瑾言也不会善罢甘休。
她又想起昨天去看小阳时,那孩子的伤势,终是下定了决心。
“我确实是薄总要找的人,另外江小姐以前可没少欺负秦森宁,诬陷、鞭打、烫伤……”
每讲一字,薄瑾言的脸就白了几分。
沈宁冲身后保镖点头,江柔迅速被堵住嘴绑了起来。
“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想秦小姐会满意的。”
接下来几小时内,整个薄家客厅响彻江柔的呜咽求饶声。
薄瑾言在一旁默不作声,他偷偷瞥向沈宁的侧脸,如芒刺背。
小哑巴当着他的面报复江柔,就已经说明她的身份,那她会原谅自己吗?
秦森宁似笑非笑抬了抬下巴。
“薄总啊,真是久仰大名,不过大可不必当着我的保镖面调查我!”
薄瑾言只感觉脸一红,女人的声音温和,同记忆中只会呜咽发声的小哑巴不同。
男人的心颤了颤,却还是带着几分希望。
“阿宁,我们不闹了好不好。之前是我对不起你,我们回家,你放心……”
“薄总,你说的阿宁我可不认识!
您应该知道我是沈宁,虽说在H城你也算有头有脸,可我不怕你。让开!”
周围的保镖倒吸一口气,他们真没想到沈家小姐敢这么对薄总说话。
可看到女人那张和过世太太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瞬间也不意外了。
薄瑾言目光却不肯退后。
“沈小姐不想承认可以,那为什么摩挲指甲的动作和我夫人一样,这也是巧合吗?”
沈宁心里震了一下,面上却是嗤笑出声。
“仅凭我无意中的一个小动作,薄总揪着不放,真是可笑!”
他定定地扫过沈宁脸上任何一处皮肤,试图找到破绽,可却什么都没发现。
难道真是长的像或是巧合?
薄瑾言想了一夜,依旧控制不住自己探究的心情,开车来到了沈家。
“阿宁,我们咋天认识了也算朋友,一起吃个早饭?”
沈宁看着一脸讪笑的男人,脑海里闪过从前她作为秦森宁时,苦口婆心地求他吃早饭的画面,心狠狠一揪。
“不了,薄先生。我们顶多算一面之缘。我听说你妻子死了。
您伤心我能理解,可也不能看到个相似的人就扑上来吧!”
薄瑾言满心的欢喜瞬间被浇灭,
“阿宁,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我不会认错人的……”
“行了!”
沈宁捂了捂耳朵,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她便不想理会薄瑾言。
她有新的身份,有亲人,过去的九年对她来说只算任务。
如今秦森宁早已死了,薄瑾言却不放手,真是可笑。
“你再这样别怪我报警了!”
沈宁一把打开阻拦的手,狭长的眸子满是厌恶。
男人的心瞬间被扎的鲜血淋漓。
小哑巴从来没对他露出那种嫌弃的眼神,她只会定定望着自己,眼里是化不清的爱意……
微风吹过,沈宁的身影已经走远,可薄瑾言却久久未动。
如果长的像是巧合,那给自己的感觉为什么也一样?
思绪良久,他决定想方设法试探沈宁。
薄瑾言首先想起来就是小哑巴烫伤过,身上一定会有疤痕,于是他便故意让人泼了沈宁咖啡,
“沈小姐,抱歉,我赔你一套衣服吧。”
原本赶时间巡查商场的沈宁更是烦燥,她接过导购递过的衣服便立即到试衣间换上,
压根没注意暗处女导购的眼神。
“薄总,沈小姐后背的确有疤痕。”
薄瑾言的心头瞬间涌上喜悦,他看着试衣间走出的人,一阵激动。
“阿宁,虽然你不承认,但你后背有疤痕,我妻子也有的,你就是她对不对!”
秦森宁原本一头雾水,听到男人抓到的破绽心里有些惊讶,但她并不想现在承认。
“怎么,薄总难道还有偷窥的爱好?我的疤是受家法弄的,不信可以找沈家任何一个人问!”
这也是薄瑾言第一次来到孤儿院,出乎他的意料,
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说笑,气氛十分热闹。
他冲提前找好的人眨了眨眼,只见对方抬手推倒那个叫小阳的孩子。
很快两人扭打在一起,小阳几乎是被按着打。
而沈宁看到这一幕,心脏猛然一缩。周围人在薄瑾言示意下没人上前。
“薄总,你把我找来是看欺负小孩的?”
“当然不是,这个叫小阳的孩子曾经最喜欢我妻子的……”
小阳在看到沈宁那一刻,大声哭了出来。
“森宁姐姐,救我。”
小小的男孩泪眼婆娑,甚至比起了手语,那是他和秦森宁的暗号。
沈宁心狠狠揪了起来,她的眼眶红的吓人。
手也不自主地抬起,想比手语安慰这个男孩。
可她余光扫到势在必得的薄瑾言,叹了口气。
她皱了皱眉,转身想走,却被男人紧紧抓住手腕。
“沈小姐眼睛怎么红了?心疼这孩子了?”
沈宁费力挣开,目光带着冰霜,
“沙子进眼里了,我揉红的,我对欺负人没兴趣。
薄总拼了命试探没用的,您妻子死了就是死了……”
薄瑾言双眼猩红,死死盯着沈宁,可除了眼眶红了再无任何异样。
换作小哑巴,早该冲上去阻止并质问自己……
良久,男人垂下头了,泪水模糊了视线,
“对不起,是我认错人了,你走吧……”
这边薄瑾言缠着沈宁的行为也被宋宴安注意到。
在沈宁没出现前,他整个人浑浑噩噩。
如今却向一个很像秦森宁的女人频频示好,是真因为替身,还是另有隐情?
宋宴安摩挲着手中的骨灰盒,自己亲手将女孩火化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按理说不可能人再复生,可薄瑾言真是分不清吗?
他看的明显,那人眼里的爱意作不了假。
他忽而又想到那天救护车上女孩渐渐变凉的脉搏,
“下辈子我报答你……”
宋宴安呢喃出声,轻轻把头靠在略带凉意的骨灰盒。
良久,他叹了口气,暗自决定去见那沈宁一面。
“您好,我是宋宴安,沈小姐我想见你一面,我觉得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不知方不方便?”
沈宁在听到宋宴安的声音倒安心不少,她知道自己长相肯定会让从前那些人怀疑,可她不怕。
尤其是曾经帮助过她的宋宴安。
“好,宋医生,我也觉得你似曾相识。”
宋宴安没想到沈宁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他内心忐忑之余还有兴奋,会不会沈宁就是秦森宁,或是她们之间有某种联系?
于是宋宴安迫不及待地约好时间就赶往一家海景餐厅。
那是H城最安静且规格高的法式餐厅,一向很难订位置。
可宋宴安早早包了全场,他订了鲜花,提前试了菜品,只为让沈宁满意。
沈宁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宋宴安靠在椅子上看着远处的海景。
如同多年前她找到他整形时那般平静淡然。
“宋医生,你好。”
沈宁笑了笑,坐到男人对面,却看见他怀中的骨灰盒愣了神。
虽说看到过沈宁照片,可见到真人,他觉得与秦森宁简直一模一样,唯一区别是沈宁不是哑巴。
“你好,沈小姐,我说的故人您应该知道。
她是我火化的,但骨灰我却没扔,我不怕她怪我,我只是想……”
沈宁摇了摇头,目光带着戏谑。
在这世界九年,她认识的朋友算不上多。
宋宴安又帮了她那么多,她并不想瞒他,她也相信他的人品。
“宋医生,我只知道你的故人并不会怪你,因为她正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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